徐途笑着晃头,发丝铺一脸。

秦烈没给拂去,弄得更乱,将她嫩白的脖颈露出来,埋首其中:“不信做给你看。”

话音落,继续之前的事,他亲吻她如玉般温润的肩头。

最后时刻,徐途忽然并紧腿,细喘着:“不行吧,没那个…”

秦烈僵在上空,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半刻,忽然抬手,拿指头蹭了蹭眼窝,似乎是难为情的蹦出一句:“我带了。”

一切早有准备。

徐途:“…”

他捡起地上裤子,从兜里把东西摸出来。

这回可以顺利继续。

徐途挺身,捧住他的脸亲吻,含混不清的嘟哝:“闷骚哦秦叔叔…”

秦烈后脑一麻,猛然间贯进去。

“呜….”

顷刻,徐途高昂脖颈,身体要爆炸,不能自控地流出眼泪来。

全程克制又惊心动魄的进行,多半声音被堵进喉咙,刺激、禁忌,徐途到最后软成纸片。

摸黑冲了澡,她被放回绵软的床中央。

徐途舒服的翻个身,秦烈从身后抱着她。

费力劳作过后,他反倒更加清醒。

徐途则昏昏欲睡,秦烈扰她,缠着她聊天,将几个月来在洛坪做了什么想些什么,事无巨细讲给她听。

沉静片刻,徐途翻身过来,窝进他胸口蹭了蹭:“我是不是又没听话?”她声音细细小小,透着几分歉疚,几分讨好。

秦烈将人锁进臂弯,小腿搭在她腿上:“是我考虑不周。”

不知想到什么,徐途忽然撑着脑袋,“你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吧。”

她像忽然打起精神的兔子,挺身坐起,指挥他趴在床上。

秦烈拗不过,浑身放松,顺着她要求做。

臀上一沉,她屁股坐了上去。

徐途一双小手温柔有力,从肩头到背部,最终力量全部集中在后腰,虽不得章法,却舒坦至极。

慢慢,走了味儿,两人未穿衣,她在他身上兴风作浪,一揉一捏间,有人便想到别处。

秦烈将人掀翻,攥住徐途手腕举到头上固定。

夜还漫长,一切仿佛才刚刚开始。

转天起床已快到中午,徐途眯着眼摸旁边,床上空荡荡。

她丝毫不觉意外,在徐越海面前,他还要扮得像模像样,装个大家长的样子。

下床时,腿有些软,徐途稳定好一会儿,才穿戴整齐走出去。

今天徐越海破天荒没去公司,秦烈陪着,品茶聊天。

见她下来,徐越海忍不住笑着责怪:“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秦烈好容易来一次,这都几点了,才起床。”

秦烈不吭声,一双深眸向她睇过去,嘴角嚅笑。

徐途站在楼梯口,没上前,对上秦烈视线,脸先红了红。

她给面子的解释:“看书看太晚,没起来。”

徐越海无心追究真假,光凭这句乖顺的话,便笑眯眼:“不要晚上看书,累坏眼睛。”

徐途面无表情的嗯一声,折身去厨房找饭吃。

没过多久,徐越海终于动身去公司。

将人送到门口,秦烈去餐厅坐着,陪徐途。

她今天尤其乖巧,体力消耗太大,吃了不少。

秦烈帮她抹抹嘴角:“累不累?”

徐途知道他什么意思,从碗口瞟他,不答。

秦烈笑一声。

隔几秒,她嘴里鼓着饭,问:“我们今天要不要约个会?”

“昨晚不是刚约过。”秦烈略微散漫的靠着椅背,视线落她脸上,粗大指头轻点桌面。

徐途脸又红。

“那待会儿干什么?”

“上课。”

徐途:“…”

两人低声耳语着,一时笑,一时闹,很久才吃完。

没过多长时间,邢老师姗姗来迟,一周没讲课,这天终于恢复正常。

她带着她去了书房,秦烈没跟着,徐途总惦记着他,课上得也心不在焉。

今天一共三堂,中途休息时,秦烈端了盘水果进去:“认真听,别偷懒。”他宠溺地揉她发顶。

邢老师年纪与之相仿,禁不住多看他几眼,人已转身,还追着秦烈背影看。问徐途:“他是你叔叔?”

徐途一挑眉:“帅吧!”

对方抿唇笑了下,面目含春:“挺帅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

“哎,可惜了,他有女朋友。”徐途目光狡黠,耸耸肩,无意又刻意地先一步截住她的话。

邢老师脸颊腾地烧起来,闭上口,不再多话。

徐途暗暗翻白眼,心中五味陈杂,怪他魅力太大,隐隐担忧,又忍不住暗暗窃喜起来。

晚饭过后,徐途随秦烈去了趟秦灿那儿。

两人站在阳台,不知聊什么重要事。

秦烈抽了几根烟,目光穿过窗口,落回徐途身上。

对视几秒,他又侧头,继续和秦灿交谈着。

末了,秦灿轻轻点头。

没逗留太久,秦烈当晚的火车返回洛坪。

分别总有感伤,徐途哭唧唧赖了一通。

秦烈又哄又骗,耗费好大功夫,才将她弄进去。

在徐家门口站半天,他吸一支烟,最终转身,快步离开。

这之后,两人相处模式发生一些变化。

无论多晚,秦烈总会给她去通电话,平时难以说出口的肉麻话,也咬牙说了,只为逗她欢心一笑。

徐途更加听话,也更粘他依赖他,同时试着善解人意的体谅这个男人,学习方面无论多头疼,都心无旁骛坚持着,没再让他操心过。

日子漫长又有盼头的过着,一转眼,六月到。

这个夏季燥热难当。

无论结果怎样,徐途装着一脑袋死记硬背的知识,迷迷糊糊迎来高考。

徐越海对此事相当看重,专门找来营养师,给徐途补营养。

高考前两天,秦烈打来电话,叫她放轻松,尽力就好,除此,只字未提。

她便听话的释放自我,抛开课本,约了窦以,到KTV释放一通。

考试当天意外下起毛毛细雨,天色阴沉,却闷热窒息无比。

徐越海一早备好车,推掉这两天所有应酬,想亲自送她进考场。

徐途一脸嫌弃,摆手拒绝。

临近考场几条街竖起“禁止鸣笛”的标牌,学校门口挤满家长,被堵得水泄不通。

徐途穿背心和牛仔短裤,长发束起,她侧身躲过接踵的人群,拨开一把把雨伞,潇洒走进考场。

第一天顺利结束,她不同于其他考生,似乎全程无压力,晚上也睡得极好。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科考英语,她看着一堆字母组成陌生词组,像看天书。

徐途咬着笔杆,看其他考生奋笔疾书。时间一分分流逝,也渐渐失了耐心,索性“三长一短选短的,三短一长选长的。”

临近尾声,考生不禁躁动起来,监考老师也些微放松警惕。

徐途本就坐在后面角落,她伏低身体偷偷回头,目光下移,落在身后男生的考卷上。

一眼便看到几个答案。

再想看,男生一把遮住。

徐途抬眸,无辜又可怜的眨两下眼,轻轻抿唇,苦笑一下。

男生看呆,不由脸红,竟挪开手推了推眼镜。

铃声响,徐途趁机又改几个答案,笔一抛,轻松出考场。

雨雾纷纷,铁门外,家长们翘首以盼。

考生鱼贯而出,十几载寒窗苦读,释放的时刻终于到来,徐途夹在他们中间,被撞得晃了下。

学校广播忽然唱起《同桌的你》,周围欢声笑语,有的不禁落泪。

家长为考生送上鲜花,激动拥抱。

徐途漠然转开视线,这一刻,仿佛格格不入。

她垂头走向外,步伐很快。

“徐途。”

徐途脚步滞住,蓦地回头,那声音低低沉沉,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她目光四处搜寻,周围都是陌生人群,将眼前挡得满当当,根本没有她想念那个人。

雨渐大,世界灰蒙蒙一片,徐途努力打起精神,扭回头。

“途途…”

她身体僵住,这次叫声真真切切。

徐途倏忽转身,人们急着躲雨,纷纷散开。

面前像开辟一条路,男人身影缓缓露出来,他没打伞,穿着黑色汗衫和牛仔裤,雨水打在他宽厚肩膀上,指尖松散的夹一根未燃香烟。

两人对望,周围暗淡,像陷入无声世界。

不知过多久,雨越下越大,秦烈终于动了动,将香烟别在耳上,冲她微笑。

徐途双眸闪亮,傻傻站在原地,抿着嘴看他。

他朝她摊开手臂,轻声说:“过来。”

徐途背手,蹭了蹭脚尖,忽然朝那男人快速奔跑去。

雨,久久不停。

他将她托抱起,双唇纠缠,无所顾忌。

、第60章 番外二(上)

徐途最终考入漳州一所三流大学, 总成绩和分数线还差十几分, 是第二批被录取的, 入学时间相对比较晚。

秦烈了解了下建校历史, 看得直皱眉,徐途一边嚼话梅,一边躺床上抖着腿,反倒觉得无所谓。

暑假她央求秦烈带她回洛坪,徐越海不同意, 说话却也没分量。

秦烈表面阻止几次, 内心怎么想, 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最终全随她意, 徐途在洛坪悠闲自在的过了将近四个月,开学时已经入秋。

学校分配的是间四人宿舍,其中两个女生是漳州本地人, 剩下那个和她一样,家在洪阳。

这是徐途第一次体验集体生活,对她来说, 一切都充满新鲜感。

同宿舍的女孩性格还不错,活泼开朗, 加之徐途外向, 同龄人很快熟悉起来, 转天就能手挽手去食堂打饭了。

秦烈此时已身在洪阳,怕她不适应,电话追得紧, 反倒徐途不耐烦,每次都草草收线。

学校是个小社会,有许多未知诱惑跟吸引力,秦烈从那时候过来,当然知道‘染缸’的威力,一开始劝她来上学时的矛盾心情,再次涌现出来。

等洪阳这边的事情安顿好,他立即去了趟漳州。

提前打过招呼,徐途知道他要来,和另外那几个炫耀好一番。

军训快进入尾声,几人也逐渐适应训练强度,从操场回来时,仍然有说有笑。

临近黄昏,夕阳铺洒的校园别有一番风味,秦烈倚着车门,抱臂胸前,看一群群年轻人从面前经过,陆续涌向食堂。

其中夹杂几抹绿色,有一部分人浑身迷彩,带着帽子,一脸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