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来族谱翻阅,意外地发现我的祖上竟然有十几个名叫宋星辰的人,这些人都是旁枝别系,这些‘宋星辰’中有一大半都不是寿终正寝的,好像从事的是很危险的工作。

但是祖宗留下的书籍里,却对宋星辰没有半点记载,似乎他们只是影子。可是却会偶尔提到一名神秘的护卫,从宋朝开始一直到民国,宋家一直有这样的人物。

我突然间有一个猜想,宋星辰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它只是一个代号,一种精神,一种信仰。

他们就像影子一样,在暗中保护宋家每一个入世子孙,巧的是,虽然宋家恪守着“不官不仕,明哲保身”的家训,但每一代必会有一人与官府合作破案。

既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宋星辰开始对我进行保护,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承认我了!

第二百一七章 法医学大奖

我打算回去的时候给黄小桃带个礼物,但小县城也没什么好东西,只能去市里买。

初八这天,我和孙冰心坐车回到市里,我向孙冰心请教送女孩子什么东西比较好,孙冰心问道:“你要送小桃姐姐啊?”

我知道骗她也没用,除了她俩我也不认识别的女孩,就承认了。

孙冰心说道:“送点日常用品吧!这样她平时用的时候就会想到你,无形中就提升了好感度。对了,送她一把精致的伞吧,你想啊,每到下雨天,打开你送的伞,就好像你在她遮风挡雨,是不是很贴心。”

我说道:“这个主意好!问你真是问对了。”

孙冰心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对了,你还记得我生日吧?”

我答道:“三月十八号!我知道了,到时候也送你生日礼物。”

“拉勾!”

她伸出手指和我拉了拉。

我听信了孙冰心的建议,买了把精致的伞去找黄小桃,黄小桃打开一看道:“谁给你出的馊主意,是孙大小姐吗?”

我愣愣地道:“怎么了,这伞不好吗?”

黄小桃噗嗤一声乐了:“你真是情商感人,送伞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礼尚往来,下次她过生日什么的,姐买个钟送她吧。”

我脑门上拉下一道黑线:“我知道送钟是什么意思!”

久别重逢,黄小桃请我出去吃了一顿饭,席间跟我抱怨这个年过得特别糟心,倒不是工作忙,还是家里那摊子怕事。

过年的时候,她父亲把王公子叫到家里来吃饭,王公子对她各种献殷勤,令她不胜其烦,她父亲好像已经把王公子当成自己的准女婿了。

我说道:“你都不甩他,他干嘛死缠烂打啊?”

黄小桃冷笑道:“我还不知道这种人的心思,王公子还有一个哥哥,各方面都比他优秀,以后肯定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王氏集团。他自己没本事,只好走别的路子,想把我娶了,以后继承我爸的公司。”

我说道:“我没别的可帮你,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挡箭牌,欢迎使用。”

黄小桃道:“那行啊,明天王公子要请我吃饭,拜托你了!”

我让她帮我也办件小事,就是答应秦大叔的那件事,找个靠谱的记者把冥婚案报道一下,制造一点积极的社会影响力,黄小桃一口答应下来。

隔日我和黄小桃去一家酒店赴约,席间我各种吸引火力,惹得王公子一肚子不快,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恨恨的,我当时没想到,竟然还因此结下梁子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返校之后一堆琐事,补考、选课,还有就是做实习的准备。今年我们要出去实习两个月,二月底我收到一个国外打来的电话,一口流利的伦敦腔,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最后一句我听懂了,问我有没有e-mail,我留了一个邮箱地址。

然后一封英文邮件发到我邮箱里,我对着英汉字典看了半天,加上王大力的帮助,才艰难地搞明白意思。原来我那篇关于骨髓内药物残留的分析方法的论文震惊欧美,国际法医学会通知我去夏威夷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顺便领奖。

我震惊得嘴都合不拢,这篇论文就是为了骗几个学分的,竟然无心插柳拿了个国际上的奖!

但是仔细一想也并非偶然,法医领域的研究已经处在饱和状态,我从仵作的视角去提出法医学上的观点,自然都是新发现。

王大力兴奋地说道:“卧槽,宋阳你太NB了!不行我得去给你宣传一下,拿了国际上的奖,这简直是学校的骄傲。”

我说道:“哎哎,你能消停点,不要乱张扬好吗?”

王大力眨着眼说道:“宋博士,你去夏威夷领奖能带上我吗?就说我是你的贴身助理,我这辈子还没出过国呢,带我出去开开眼界,看看美国的妹子长啥样。”

我纳闷道:“谁说我要去领奖了?”

我敲了几个单词回复邮件——“谢谢!我太忙了!不来了!”然后飞快地点击发送。

王大力瞪大眼睛叫道:“卧槽,你就这样拒绝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我耸了耸肩:“我又不搞学术研究,领这奖干嘛,再说去夏威夷玩一趟,万一这里出案子怎么办?”

王大力怨念地说道:“能出什么案子啊,新年刚刚过去,大家都忙着重返工作岗位,犯罪分子也该消停一阵子了吧!”

还别说,几天之后真的发生了一桩案子,这天上午我们刚放学回来,黄小桃打电话通知我,说有案子了,让我过来一趟。

我们来到局里,看见孙冰心也在,我问道:“你从现在就开始实习了?”

孙冰心笑道:“不是啊,我自愿的,我这学期已经没课了,不如过来积累点实践经验。”

王大力说道:“那以后经常能看到孙大小姐喽?”

孙冰心点头:“是啊,我也算是这里的常驻人员了,以后常来找我玩哦。”

黄小桃严肃的道:“孙老虎跟我约法三章,第一,不要让孙大小姐遇到危险,第二,绝对不要让孙大小姐遇到危险,第三,千万不要让孙大小姐遇到危险!”

孙冰心挥舞着粉拳抗议道:“我爸原话不是这样,他叫我第一,不许深夜出现场,第二,不要参与逮捕和审训,第三,不要单独行动。”

黄小桃笑道:“我替你总结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问道:“你不打算考研啊?”

孙冰心解释道:“已经保研了。”

我心里一阵羡慕,小时候我还辅导过她数学,一转眼我们已经成了学渣和学霸两个矛盾尖锐的阶层。

黄小桃挥挥手:“闲话不多说,去看尸体吧!”

来到停尸房前,她停了下来,叮嘱王大力道:“姐给你提个醒,接下来你看到的东西,有可能成为你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你确定要看?”

王大力大咧咧地说道:“我现在看见鬼都不害怕,不就是死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小桃坏笑一声:“行,反正我提过醒了,后果自负!”

黄小桃猛地推开门,只见尸体并不是躺在停尸床上,还是摆在床边的。当看清之后,王大力高亢地尖叫一声,突然蹿到我背后,双手抓着我的肩膀不停哆嗦。

别说是他,连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准确来说那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人皮风筝!

第二百一八章 人皮风筝

那风筝长约一米五,宽一米,呈五角型,把整张人皮紧绷绷地撑在竹编的骨架上,上面还连着一截断掉的风筝线。

从身体特征能够看出这是一张女人的皮,但是全身毛发已经被剃光了,死者是从鼻梁正中间被分开的,脸被均匀地分割成左右两半,手脚向两边张开,迎面看见这东西就好像一个怪模怪样的人要给你来个拥抱似的。

王大力瑟瑟发抖地说道:“阳子,阳子,这玩意太渗人了。”

我说道:“叫你别看,你非要看,没吓尿吗?”

王大力还真用手摸了摸裤子:“没有!”

孙冰心解释道:“这个风筝送来的时候,不少警察都吓坏了,现场还有一个老头被活活吓死了。”

我问道:“在哪发现的?”

黄小桃简单讲了一下案发经过,今天早晨市里的一个公园里面,突然飘来一个风筝,因为早上雾气特别重,从一片茫茫白雾里飞出这样一个风筝,场面别提有多诡异了。当时公园里有不少人,还有一些晨练的老年人,一开始大家没注意到,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天上有个人!”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不少人是真的吓尿或者吓瘫了,等回过神来众人发现一个老头倒在地上,已经咽气了,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副局长责令一星期之内必须破案。

我好奇地问道:“副局长?孙老虎呢?”

孙冰心答道:“我爸又到省里开会去了,这段时间都是副局长管事儿。”

我沉吟道:“那老头真的是被吓死的吗?”

人是很难被活活吓死的,我在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文章。

黄小桃说道:“就猜到你会往这方面想,那老头身上带着速效救心丸,应该是有心脏病。当时被送到医院去了,医生诊断确实是心血管破裂死亡,尸体现在在医院的太平间,我留了个警察在那里等家属来认领。”

我说道:“待会过去看看吧。”

黄小桃笑道:“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这件事。”

我解释道:“除死无大事,看一眼比较放心,万一跟案情有关系却忽视了,到时得多后悔。”

我过去检查风筝,问孙冰心:“尸检了吗?”

她苦着脸道:“这怎么尸检,都算不上一具尸体……”

我看了一下,用手量了一下这张人皮髋部的长度道:“死者应该是二十岁出头的女性,身高一米六,没有生育过。”

我戴上手套摸摸人皮表面,皮肤还具有相当的柔韧性,而且很光滑,表面的毛已经被刷干净了,用鼻子一闻,有一股芒硝的味道,人皮内侧的脂肪被分离得相当干净,我说道:“这皮子做得真专业!凶手应该有过这方面工作经验。”

黄小桃在一旁说道:“可不是嘛,我皮包的料子都没有这么柔。”

王大力听我们这样平常地讨论,脸色煞白,我挥挥手道:“你出去帮我买瓶白醋来吧,还要一个刷锅的竹刷子。”

王大力答应一声出去了,我撑开验尸伞,让孙冰心打着紫外线灯,人皮表面没有留下指纹,但是有一些纺织物的纹理,凶手应该是戴着手套作业的。

我检查了下人皮的手部,明明是个女性,手部皮肤却很强韧,这说明她生前双手特别有力。手指上没有老茧,但从后面看,她并没有驼背的迹象,应该不是从事重体力劳动的,臀部有一些坐疮,说明她平时经常坐着。

我思考了一会儿道:“死者可能是个足疗保健的技师。”

孙冰心惊讶道:“宋阳哥哥,你这都看出来?”

我笑了笑:“猜测罢了,这次未必准确。”

黄小桃打了个电话,让手下警员去调查一下南江市最近有没有足疗保健技师失踪。

我又说道:“这里有个疑点,人皮为什么要从鼻梁正中间往下分?这个操作难度有点大,而且把整张脸破坏了,犯罪效果大打折扣,孙冰心,你说说看。”

孙冰心想了想道:“死者看着是个年轻漂亮的女性,大概是凶手憎恨她的长相,想破坏她的脸。”

我摇摇头:“那还不如毁容来得彻底。”

黄小桃说道:“哈哈,我知道了!因为致命伤在脖子上,凶手要掩盖致命伤,你们瞧,脖子上是不是各有一小块破损的皮肤,两边正好能对上。”

我答道:“说的没错!但这种掩盖没啥意义,凶手是另有目的,你们往简单的方向想一想!”

两人一起问:“什么?”

我说道:“皮肤在鞣制的过程中会收缩,这样一来洞口就变大,假如脖子上有一个洞,风筝就会漏风,飞不起来……”

孙冰心错愕地睁大眼睛,黄小桃咋舌道:“你的思维真变态!”

我说道:“我只是站在凶手的立场考虑,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就会发现一件事,死者在凶手眼里仅仅是一张皮子,把她剥皮制成风筝的过程中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在里面!这说明凶手是个相当熟练的剥皮工,这种沉稳不是年轻人能有的,我想凶手的年龄至少在四十岁以上。”

黄小桃皱眉道:“可千万别又是一个变态连环杀手。”

孙冰心兴奋地叫道:“变态连环杀手,好刺激啊!”

黄小桃白了她一眼:“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这种话能公开说?”

孙冰心吐了下舌头:“我又不会当着别人面说。”

两人说话的时候我又仔细看了一下这张人皮,说道:“小桃,你不必担心,这次的凶手就算是连环杀手,作案间隔也不会太短。”

黄小桃问道:“为什么?”

我掀开人皮给她看:“你看这个刀口,不是一气呵成的,中间有不少停顿,说明凶手力量有限。剥皮最累的工作就是把皮子从身体上分离下来,凶手要么是年龄大,要么是有什么生理疾病。”

孙冰心拍着手说道:“我明白了,凶手一定是一个愤世嫉俗的老光棍,看不惯做这种行业的女孩,于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们!”

我和黄小桃一起瞪着孙冰心,她讪讪地说道:“我说得不对吗?”

黄小桃抚额叹息道:“孙大小姐,我知道你是爱幻想的双鱼座,但案件还没有破冰,你不要随便猜想好吧,先入为主是破案的大忌!”

我补充道:“而且凶手也未必是男性,女性也有可能。”

孙冰心悻悻地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乱说了。”

这时王大力把我要的东西买来了,我找来一个盆倒满白醋,把竹刷子放在里面浸泡几分钟,最后用酒精灯烤出烟来,在人皮上不断地熏蒸。

凶手在制作人皮的过程中用了芒硝,所以用酸性的白醋烟一熏,就会有一些痕迹显现出来。

熏过两遍之后,屋子里一团烟雾袅绕,吸进鼻子里酸溜溜的,孙冰心不停地打喷嚏,她知道停尸房不能乱打喷嚏,就用面巾纸捂着嘴。

我叫王大力去把换气扇打开,随着烟雾散去,渐渐在人皮上出现一个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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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九章 吓死的老头

只见在白醋熏蒸的作用下,人皮上缓缓显现出一道道折痕来,那些都是在鞣皮过程中造成的,另外还有一些刮擦痕,可能是搬运时造成的。

手腕和脚踝上各有一道绳子的勒痕,说明死者生前被捆绑过。

死者身上还有大面积的喷溅形状,从脖子到胸口上也有大片的液体流淌痕迹,我拿水杨木溶剂往上面喷了一下,立即变成了紫红色,我说道:“是血迹!”

黄小桃恍然大悟:“死者是被割喉而死的,看来当时流了不少血。”

我掀开人皮看看,又仔细看了下捆绑的痕迹,说道:“腰部和腿部的皮肤有些松垮,结合绳子捆绑的痕迹,死者应该被饿过一段时间,脂肪被消耗过,这样一来会比较好剥皮。另外,死者失踪时间应该在一周以上……”

我在人皮上又喷了些水杨木溶剂,再次举起紫外线灯反复观察,黄小桃问道:“宋阳,你在找什么?”

其实我在找血迹以外的痕迹,刚才听孙冰心打喷嚏,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做皮子要接触到芒硝、石灰、软化液等化学产品,对人的呼吸道影响很大,制皮工匠一般都有这方面的疾病,会不会留下打喷嚏时的唾沫?

想到这,我吩咐道:“孙冰心,你能化验一下这张人皮表面的成分吗?”

孙冰心点点头:“好的!”

孙冰心用酒精棉取了些样本,到隔壁化验去了,黄小桃笑道:“孙大小姐自愿来实习,连小周的活都抢了,小周刚刚还和我抗议呢。”

我说道:“人家是学霸嘛,身兼数职很正常。”

黄小桃问道:“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找死者剩下的遗体?”

我说道:“不,去医院看看那个吓死的老头!”

黄小桃叫我们去停车场等她,她给手下警员交代一些任务,然后我们三人驱车赶到那所医院。黄小桃留下的小警察正在太平间外面跟一个小护士有说有笑地闲聊,看见黄小桃来,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敬个礼,黄小桃点点头道:“我们来看看那个老头。”

王大力小声说道:“小桃姐姐现在好有官威啊!”

黄小桃笑道:“再怎么说也是个小领导嘛!对了,我现在已经是一级警督了。”

我赞叹道:“再过一阵子,林队大概就训不了你了。”

太平间里光线阴暗,停放了许多尸体,身上都覆盖着白被单,王大力手贱掀开一个看,吓得尖叫一声,那是个跳楼自杀的,鼻子都摔没了,一片血肉模糊。我责备道:“你这怂货,胆子小还不安分!”

王大力辩解道:“以前没来过太平间,我好奇嘛!”

小警察带我们顺利找到了那个吓死的老头,大约七八十岁,一头白发,脸上还维持着死前的极度恐慌的表情,我用听骨木听了一下,发现他的心脏已经裂了。

人如果被吓死,整个心脏会裂开,这种死法属于相当罕见的。

黄小桃问道:“没有疑问了吧?”

我疑惑道:“疑问不能说没有,公园里有不少老头吧?为什么偏偏他被吓死。”

黄小桃解释道:“死者有心脏病,加上忘记吃药,才酿成了惨剧。死者身上带的是那种装药的小格子,写着今天日期的小格子里药还是满的。”

我问道:“死者什么身份?”

黄小桃答道:“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干部。”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护士连忙拦住:“大娘,大娘,这地方不能随便进!”

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哭喊道:“老伴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怎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我以后要怎么办啊!”

我们走出去,看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在护士的搀扶下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她一看见我们就说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见见我老伴吗?”

黄小桃道:“您老节哀,我这就带您去看看他。”

老太太来到太平间,当看到死者之后,哭得更加凶了,我安慰她说死者走得并不痛苦,这其实是骗她的,心脏爆裂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

老太太哭了一会儿,在我们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下来,她用手帕擦着眼泪说道:“我可以把我老伴的尸体领走吗?”

黄小桃说可以,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老太太的手指甲有烧伤的痕迹,我不确定那是化学烧伤还是火烧的,便问道:“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我问了她的姓名、工作、家庭情况,老太太姓胡,是印刷厂老职工,跟老头是年轻时候相亲认识的,在一起过了五十多年,夫妻感情相当好。

我问道:“您手上的戒指是结婚时候买的?”

胡老太太答道:“不是,那会家里穷,哪买得起戒指,这是我俩金婚的时候,他送我的。”

我继续问道:“可以让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