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裙、内衫,夏衫本来就没几件,很快苏柳只剩下一个肚兜。
要不要一并扔过去?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前胸,而后背一片光洁,一阵风过,苏柳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洞外天色已然黑尽,苏柳心一横,手一扬,丝质的布料划过指尖,最后一件衣服也飘了过去。
然后她蹲□来,双臂抱着小腿。脖颈颀长,后背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溪水荡漾,映着少女洁白美好的胴体。
然后她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悉悉嗖嗖的声音。
“慕瑄,你在干什么?”苏柳抬起头。
“脱衣服。”
“脱衣服?”
“是的。”
“不是,你脱衣服干嘛?”苏柳抬高了声音。
慕公子,你这是要耍流氓么?
“我为什么不能脱衣服?”慕瑄的声音含了一丝笑意。
“……”
“我的衣服也是湿的,不脱下来怎么烘干?”
“……”
苏柳不再答话。
过了一会儿,苏柳开口道:“慕瑄。”
“嗯?”慕瑄回应着。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认识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
“此话怎讲?”
“我在白龙镇生活了十七年,这十七年间,爷爷带着我相依为命,生活平凡而单纯,跟周边的李大娘家、张叔家一样。”
“我知道。”
“但是,这样的生活可能是一个假象。”
“发生什么事了?”
洞中恢复了沉默。
洞顶上因夜间降温聚集了水滴,滴答滴答,水滴落在小水洼中,声音在空阔的洞中回荡着。
良久,苏柳的声音飘来:“我在爷爷的房间发现了一个密室。”
沉默了片刻,慕瑄问道:“这是你和我们一起走的原因?”
“是的,”苏柳叹一口气,“看到爷爷纸条的第二日,我本一早想上街寻你,忽然又觉得爷爷可能会回来,便去他的卧室查看。不小心开启了书桌的开关,在爷爷的书架后面,藏着一个偌大的密室。”
“那里面有什么?”慕瑄终于问。
“药。很多瓶装的药。我不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的,但是我能确定这是解药。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一本书籍和一块玉石。书籍已经发黄,封面残留半页,隐约可见‘唐门’二字。而那块玉,上面也娟然刻着一个篆体的“慕”字,正如同你给我的那块。”
滴水成流,间断的水滴终于汇成一股细水,顺着洞石淌下来。
苏柳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当时心存疑惑,却无从解得。直到那日,你想我讲诉君子大会的事情,我便隐隐觉得这个可能和爷爷有关,当晚便奔回他的卧室,本想再查看一遍密室,却不想开启了机关,密室却没再打开。”
“可是方法有误?”慕瑄问。
“不是,因为这次开启的是另一个机关,每一个书架的右面格子都退后两寸,里面各立着一瓶药。每一瓶药下面有标签注解,但是我都看不明白。当时我便决定,第二天同你们一同去蜀中看看,每一种药粒,我也都取了一部分,携带在身上。”
“那药粒可还在?”
“在的,”苏柳答道,“都在马车上的包袱里,可就不知这马车……”
“张仪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慕瑄安慰道。
隐隐的,苏柳好像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明天依旧升起在东方,但我却感觉很迷茫。”苏柳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可以相信你么,慕瑄?”
“当然,苏柳。”
苏柳莞尔,还想说点什么,忽然“啊嚏”一声,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苏柳,衣服可以了。”慕瑄赶紧道。
“哦,”苏柳揉揉鼻子,起身往里挪了挪,“扔过来吧。”
几件衣服准确无误地被抛到跟前,带有几分草木和溪水混杂的清香。苏柳抱起衣服,怀里残留着淡淡的余温。她抬起头,一丝月光刚好偏射进来,慕瑄的上半身,朦胧可见轮廓。
白光一条线,方毅的下巴,起伏的喉结,隐约勾勒出的倒三角。
苏柳吞了吞口水,慌忙低下头来。
过了一小会儿。
“慕瑄,我觉得衣服好像变大了。”
“唔,我的也好像有点小。”
“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大概是弄混了。”
“啊?”
“脱下来,重来。”
一阵悉悉嗖嗖脱衣服的声音,又一阵悉悉嗖嗖穿衣服的声音。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慕瑄道。
“是的,不过我觉得有点热。”
“……”
“你的内力有持久性?”
“……应该是没有的,如果你觉得有,那便是有吧。”
过了一会儿。
“慕瑄,你的内力能保持多久?”
“怎么了?”
“我怎么还是觉得热?”
“……”
“不行了,你看不见吧?我要脱件衣服。”
“……”
又过了一会儿。
“慕瑄,我想靠着你,可以么?”
“……可以。可是你不热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
“慕瑄,这应该不是你内力的问题,应该是我出问题了。”
说罢,苏柳软弱无骨地朝慕瑄怀中倒去,眼中闪着迷离的光。
慕瑄一把摸住苏柳的脉搏,扣腕片刻,惊道:“你中了-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有盆友跟我抱怨,说文章太慢了!
好吧,这章和下章给你们上奸情!
我是一个很羞涩地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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