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过家里了?”

林俊辉觉得自己妈特别无聊,他难道还不能有同学来找自己玩?为什么做家长的就要管这么多呢。

叶苗回到家,在卫生间换内裤,陈文媛着急上卫生间,推门就进来了,女孩子的大腿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陈文媛不会认错的,陈文媛站在原地,她几乎都想到了在叶苗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叶苗才多大?

陈文媛就在开放,觉得念书的时候和别人上床,这似乎有点不能被接受。

“你…”

“嫂子,你小声点。”叶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自己对着陈文媛比比手指:“不就是和男朋友上床,难道你和我哥不上床吗?”

叶苗会这样,多少是有叶静和陈文媛当初住在这里所影响的,她原本就是青春期,陈文媛又穿的好看,今天穿这个明天穿那个,天天在家里穿的性感,有时候会发出来猫叫一般的声音,叶苗渐渐的就有点注意力转移,她就住在客厅里,偶尔还会看见陈文媛夹着腿往卫生间里跑,慢慢的自己就知道了,看的多,了解的多,也觉得没有什么了。

都是正常的了她都多大了。

“叶苗你才多大啊?”

叶苗觉得陈文媛老土,她已经足够大了,放在古代她都能给人当妈了。

“我男朋友是温州人。”

陈文媛心里骂着饭桶。

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叶苗的想法,温州人是有钱,可是温州人的观念里,只有那么特别穷的人没有本事的人才会娶外地的人,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的人消化掉了,好就算是说,那个人喜欢你,你现在多大?

距离你结婚还有多少年?

“嫂子你别管我的事儿,也别对我爸妈说…”

陈文媛气的笑了,好,不管就不管,你折腾去吧。

男女这点事儿有了开头就收不住了,叶苗和男朋友光明正大的接近了起来,在外面开房,好的酒店需要身份证那就找一般查的不是很严格的,总会有漏洞给他们钻的,有时候忘记了买套子,叶苗也不管后果,她脑子里压根就没有怀孕的概念,肆意的放纵着自己,男孩儿家里有钱对孩子也大方,叶苗的生活开始富裕了起来,她的身上出现了很多和她年纪不相符合的东西,叶苗才换了苹果6,自然是男孩子买给她的,苗淑兰肯定会问的,叶苗也找好了借口,就说同学家有钱,这点东西人家不放在眼里。

里面穿的内衣内裤全部开始追求好看,性感的,上学也不好好的上,觉得有钱了,自己这辈子就有依靠了,女人的指靠就是嫁个好男人。

两个人在小旅馆里混,林俊辉给了叶苗一千块钱零花钱,告诉她想吃什么就买,给这个钱自然不是白给的,你和人家来旅馆难道就是脱光了给看看?

林俊辉很喜欢叶苗的身体,不过自从破了这道坎,他对叶苗就没了以前的新鲜感,他的未来自然不会锁定在叶苗身上的,他还小,还年轻,将来会遇上更加好的伴侣。

叶苗今天懒,指望林俊辉去买套子根本就不现实,她自己又懒,从卫生间出来,吃了一片药,她觉得感冒药也是有能起点效果的。

中间林林种种的她又和林俊辉上了数不清次数的床,一直到一个月之后,她的例假没有来,叶苗也没当回事儿,以前也有往后推的情况。

等过了这个月依旧没来,她彻底慌了。

陈文媛在上班呢,她最近考虑是不是要把工作辞掉,毕竟她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收入,接到叶苗的电话,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你是傻逼吗?

陈文媛只想问叶苗,你就连防护措施都不会做?

从药房买了检孕纸,显示她是怀孕了,叶苗也不当回事儿,怀孕了打掉就是了,不过她自己不敢去,叫陈文媛陪自己去。

陈文媛不肯。

“你哥要是知道了,非和我闹翻脸了不可,这个忙我帮不上。”

陈文媛说不帮就真的没帮,叶苗不敢和叶静说,这种事情她敢说吗?兜里有钱,自己就找了一家不大的医院,先吃吃药,吃药没有流干净,又让她刮宫,做手术的时候那真是遭罪,等没过两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叶苗做完人流第五天就和林俊辉同床了。

她自己觉得没有什么,没觉得疼,没觉得难受。

现在苗淑兰提供给叶苗的生活,已经不能满足叶苗的需求了,她需要更多的大牌子,需要叫同学羡慕到底目光。

林俊辉他妈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和丈夫一说,原本就决定要带着孩子离开这里的,现在只是因为这件事儿促使他们加快了脚步,和孩子侧面的提了提,你的未来还有很多的不确定还有很多的一定,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但是年轻不代表什么,林俊辉觉得自己对不起叶苗,毕竟他现在的心态,不至于就说真的白玩叶苗,自己力所能及,能帮得上的地方一定得帮,走的时候给叶苗买的普拉达的背包,这是叶苗很早之前就看上的,和他说过了一次。

叶苗拿到包的时候眼神都没往林俊辉的脸上去落,打一次胎换一个名牌背包她觉得划算无比。

林俊辉原本也是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干脆就闭上了嘴巴,只要她觉得值得就好。

“叶苗…”

“嗯…”

叶苗还沉醉在那种别人羡慕自己的目光里,陈文媛背的那个包不过就是个假的,自己手上的这个却是货真价实的,想着别人羡慕的目光,想着嫂子对自己的嫉妒,叶苗觉得太划算了。

一个星期林俊辉就办妥了手续,他一直没有办法亲口对着叶苗说出来,最后林俊辉没有来上学的第一天,叶苗没觉得怎么样,可能就是生病了请假了,等第二天的时候她才觉得事情大条。

林俊辉转学了?

叶苗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

林俊辉转校的第二个月,该说她的子宫非常强大吗?流产之后的第三个月叶苗又怀孕了,经历过第一次,她自己去了医院,没有家属的陪同。

“看见没,才多大就来流产…”

医生笑笑:“现在这样的孩子多了,没把孩子生下来扔进马桶里就不错了…”

现在这一代的孩子呀,哪里还懂得什么叫洁身自好,真得找个没开封的要去幼儿园找了,往小了说,现在有女孩子十岁就和男孩子乱来的,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见得多了,不知道是社会开放了,还是社会在退步了。

“看看子宫,她这情况以后还打算生孩子呢?”

另外的一个医生说着:“谁将来娶了这样倒霉的老婆,那就真是不走运了,我记得很清楚,她上次的手术就是我给做的,自己来的,家里根本就没来人,当家长的也是眼睛瞎了,孩子怀孕了不知道吗?”如果说孩子有六分错的话,那么家长就有四分的错,作为家长,就应该密切的关注孩子的动向,特别是生女孩子的,现在小你不清楚流产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等将来你打算嫁人了,打算怀孕了,真的那么倒霉撞上了,就知道了,后悔也就晚了,不过就是一道手续,这些女孩子没有一个自爱的,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指望别人疼惜你?男的就图着自己爽了,管你痛苦不痛苦,快乐可以有,但是保障也要做好,传单上不是都说清楚了,爱惜自己的身体,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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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发现叶苗最近有点变了,她背的那个包我都舍不得买…”陈文媛有所保留的说着,不是买不起她就是舍不得去买,花那么多的钱去买个包这似乎有点傻。

叶静是完全没有往心里去,一个孩子背的还能是真的?听自己妈念叨过两次,说是叶苗班上有个特别有钱的孩子,拿东西都不当东西用,拿钱也不当钱花,和叶苗关系就挺好的,给叶苗花了不少的钱。

叶静都不上心,陈文媛还能管?就她看着叶苗连自己三分都没学到,摇摇头,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纪以律现在不打工了,自己琢磨怎么挣钱呢,你要知道每天发传单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就特别的苦逼,他身上脂肪太少了,不禁冻,什么样的人禁冻?当然是五花肉比较多的人,伸着手摸摸自己的腹部,连点赘肉都没有,各种排骨,实在太辛苦了自己就得打别的注意,他也是有看,自己学校的旁边,如果能干点就好了,可启动资金呢?

纪极听着老小的声音挺着急的,他是硬生生的推了一个会,幸好他是在A城。

“借钱?”

纪极无语,和自己拿钱还用借?

说实在的话,他不舒服,非常不舒服,自己的亲弟弟伸手要钱都是应该的,要多少别说有原因,就是没原因他也会给,家里就这么一个小的,他身体又不好,兄弟两个人还能用上一个借字?

“你要多少我拿给你。”纪极说着。

不管以律打算要多少,他现在就说要个两三百万的,纪极眉头都不带皱的,马上就会拍给他,原因嘛很简单这是亲弟弟,你换个外人试试看,一个过马路的要是对他要三百万那估计就得报警了,那就是抢劫了。

“多少利息借给我?”以律很有商量的口吻,怎么借,借多少钱,将来怎么还,多久之内还清,一个月还多少,说的面面俱到的。

纪极将豆奶推了过去,约在这样的地方也是因为方便他弟弟吃个午饭,吃米饭自然要喝点东西,省得噎到了,他快速的动着筷子,扒了两口饭,他吃饭一点都不挑,有口吃的就行,谁能想到纪极会这样,他要是个能挑的人,在医院晚上守着弟弟,他还不得馋死啊,纪以律身体不好的那段,他晚上就随便扒拉两口饭有时候不吃,饿狠了才会想起来吃,过的还不如农民工呢,他也就是钱赚的有点多。

以律的想法很简单,学生聚集的地方开个小档口,卖吃的,当然他不会亲自去卖,他也卖不动也不敢太累,只是每天站在寒风中派着传单实在太冷了,现在刮的风都冻脸冻脚,赚点钱实在有点不是很容易。

纪母也随着儿子去折腾了。

中间卢嘉丽出院,方歌和王爱霞前后出院,时间过的很快,眼看着就要到了一年的时间,方歌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原因?

原因就是,纪以律还没死呢。

等不到他死掉的信儿,方歌就闹心,你现在就是打破她的脑袋她就是不能同意,话是她说的那不行有反悔的机会吗?她愿意反悔就反悔,她也不是个男人,就说话不算数了怎么样吧,谁敢过来打她?

方歌闹心不是没有原因的,纪以律发短信,最后的那天给方歌来的电话,电话里声音沉着,他说:“阿姨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我的年龄已经改了,我要和李时钰结婚。”

当时方歌正在做饭呢,锅子里都是油她要做些什么自己都忘记了,一碗水到了进去,胳膊烫了一片,油点子都飞了起来,还落在脸上一块,方歌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榔头砸了一下,脑髓都露出来半截了,那种冷意袭击上背脊。

“孩子啊,就当阿姨求你了,你放过李时钰吧…”方歌慢慢的说着,你是能带给她幸福还是能带给她什么?你就这样纠缠不休的,方歌不敢再说硬气的话,她怕人家和自己死磕到底,现在是李时钰被缠上了,硬的已经玩过了,是啊,一年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对方说的话叫她精心,那年龄说改就给改了?他们家想干什么啊?方歌不是没检举过,那真是偷偷写的检举信,可对方依旧还是好好的,她还能怎么办?斗不过啊。

你说你们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这么好的条件,天香国色都找得到。

“以律啊你就听听阿姨的话,李时钰长得也不好看,又离过婚,我也是女人,你要是耽误她了,她以后就不好找了,你年轻你又好看,随随便便的就能勾搭几个姑娘…”

纪以律愣愣回了神,涨红着脸磕磕盼盼的说:“阿姨…我不会,我就喜欢…”

“什么不会啊,什么不能啊,我和你叔叔谈恋爱的时候我还就喜欢他呢,那我工作每天接触别的人,不是想背叛他,只是那种感觉自己控制不住…”方歌已经将心里的话都掏出来和纪以律说上了,李国伟那还是身体健全呢,女人都有这样的心思更何况男人了,她家李时钰真的就不特殊,模样不特殊个性不特殊,优点没有多少,缺点不老少。

“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看你现在身体也好了,那就安安心心的念书,你未来有大好的前途,找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在身边做什么?”方歌为了劝纪以律打消念头可真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能怎么埋汰女儿就怎么埋汰。

纪以律打断方歌的话,咬牙说着,他不得不打断,这阿姨太会劝人,自己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采取行动了,他原本打算现在马上就过去的。

“阿姨你都别说了,你要一年的时间我们给你了,她在等着我呢,我不能叫她失望。”

方歌欲哭无泪,从未料到事情就会进展到这样的地步,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她当初就应该说成五年的,五年的时间,就算是人不死感情也挥霍空了,她宁愿就叫李时钰当老姑娘也不愿意叫她嫁人然后去守寡,纪以律一声一句她在等着我,我不能叫她失望,刺痛了方歌所有的神经,刺疼了她身上每一个毛细孔。

喉中怒气反复的压制依旧压制不下去。

“她在怎么愿意我也不同意,除非我死,不然你们就是结婚我也不去,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你自己去想吧,你如果爱她就不会让她抛弃父母,我是有心脏病的,说不定哪个晚上我就一口气喘不上来死了…”

方歌诅咒自己,能拦断了,她就是真死了也值得了。

以律算是体会到了方歌的善变,说的好好的,她就变卦了,而且在李时钰的面前一定就不是这样的。

“阿姨,我对不起你。”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喂喂…”方歌拿着电话又喊了几声,又打了回去,可惜对方已经关机了,她的后背靠到沙发上,怎么办?此时她的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晚上李国伟下班,方歌在床上躺着呢,额头上盖着毛巾,哎呦哎呦的起不来,说晚饭也不能做了,叫李时钰做吧,她眼看着就要回来了,李国伟没有多想,等孩子回来,李时钰知道自己爸是不能做饭的,做了一个炒饭,还有点糊,多久都没有下过厨了,平时也不进厨房,李国伟拿着一瓶啤酒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饭,没有菜也能喝两瓶,就这么个喜好。

“妈,我们当初说好的。”李时钰吃完,看了自己妈一眼。

有些话既然你当初做了决定,现在就要遵照游戏的规则来玩,反悔这一套对她没用,她想能解决的时候最好大家就好好的解决,不要玩上一些不太好的手段,寻死腻活的其实她也会,她只是觉得那些太下三滥了,我明明有嘴,你也明明答应好的。

方歌不说话,李国伟听见了,这才知道这不是生病,而是装病。

多可笑的事儿,自己老婆现在也学会装病了。

方歌就是装病,真病假病的现在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各种不舒服,能拖就拖。

“爸,我让他过去,你见见他。”李时钰看着父亲说着。

方歌心里正在斟酌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叫李时钰妥协,这孩子不好糊弄,方歌现在明白自己妈当初为什么要拿瓶农药来威胁自己了,一个男人一个你妈你就选吧,可惜当初自己选的就是李国伟啊,她知道自己妈不会舍得去死的,她现在照这样去做?那李时钰也不见得就不知道她不会去死,就听见女儿说出口的话,方歌仰着头看出去,脊背发凉,不管她是不是装病她是真有实病的,为了自己的健康也不该这样说的,血液直冲面门,耳朵烫的能烤地瓜了。

“李时钰…”

李国伟愣愣,拿着啤酒瓶子举了起来,自己喝了一口酒,用筷子去夹着米粒。

“行,你带回来见见吧。”

方歌闭着眼睛,摔回到了被子里,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让她死了吧,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方歌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关系真的就缠绵病榻了,床压根下不来,她就不下来,白天晚上的饭都不给做,卢嘉丽晚上做好了给送,有时候是李时钰掏钱买,李国伟让卢嘉丽和方兆南今天晚上过家里来,说是时钰的对象要来家里。

“对象?”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卢嘉丽觉得情况有些微妙,她姐就同意了?这简直不是方歌的风格。

方兆南心头猛沉,想不想成全李时钰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姐的身体。

“已经两天没下床了,说是病的不行了…”

方兆南急了,生病成这样为什么不去医院?着急就先提前去了,李国伟叹口气,方歌为什么不肯去医院?去医院就能检查出来,她在装病,所以她不去,一去就穿帮了,去干什么?

方兆南来家里,方歌就拉着弟弟的手哭,遗言都交代好了,她是想明白了,不给李时钰玩狠的她就不能相信自己,方歌上网去查,喝了农药会不会死,在多久的时间里救治能好,因为自己有心脏病她也是深思了又深思,吃安眠药吧,又不是为情自杀,喝农药吧她还有点怕,自己干脆就把农药到处去十分之八,剩那么一点点还兑了很多的水,最后觉得要是真的死了那就不划算了,她死了不要紧,她一旦真死了,孩子这辈子还怎么活?

她不能叫别人戳自己家孩子的脊梁骨,都要死了心里还挂着李时钰呢,还怕别人说自己的女儿不好。

依旧是农药的瓶子然后把里面的东西都倒掉了,换成了其他的东西,这样中毒估计也不会中太深,她就是要李时钰拿出来一个回应,散不散都得和那个小子给我散了,我活着你们就别想。

方歌哭成这样,方兆南心里难受,方兆南原本是打算听姐夫的,同意就同意了吧,现在看着方歌这张脸,方歌的嘴都发青。

“姐,你别着急,有事儿好商量,我不同意。”

方歌觉得找到了组织,拉着方兆南的手,就和方兆南说了,方兆南哑声,这太那个了吧?

这不是骗孩子吗?

方歌喉中发涩,外面的阳光正好,却灼得她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我喜欢不喜欢你姐夫,你也知道他打我的那次…”她就是个女人,那纪以律是个男人,他比李时钰小那么多,就先且不说他的身体原因,就这个年纪就不行,男人比女人大个十岁八岁的都不算是什么,不算是事儿,走出去你这样说,人家会羡慕,找个大的老公肯定会疼人,你说自己比你丈夫大个八岁,你出去问问,看看会不会有人让你看紧你老公。

他二十八的时候,时钰已经三十六了,他在奔三李时钰却要奔四了,两个时代的人,怎么走到一起去?

最后的结果方歌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

方兆南也明白自己姐姐是关心则乱,不顺着她吧,下次要是真的喝药呢?

李时钰去接纪以律的车,他前两天就应该到的,这推迟了两天,以律心里觉得对不起方歌,这两天就算是他用来赎罪了,现在晚两天出现,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他必须要马上见到李时钰。

从车上下来,她就站在站台上,匆匆的行人,这个点这趟车下车的人不是很多,他将自己给裹成了球,穿着高筒的雪地棉,紧身的牛仔裤上面是大衣,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羽绒服的帽子有些大,脸就显得太小了被扣在里面,眼睛闪闪。

李时钰是按照他说的车厢过来接的,但是她去的是前面,他在后面下来的。

别的人都在着急的往外走,到了车站不赶紧的准备离站站在这上有什么意思?这大风刮的,嗷嗷的凉,伴随着丝丝的冷意往骨头缝子里头钻,打在脸上也怪难受的。

他看见李时钰的第一眼,脑中空茫,手捂无措,自己的脚都不会动了。

没看见人的时候,觉得看见她了,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真的看见了,人却傻了。

心中一直揪着的那个死节现在就好像打在了顺滑的丝巾上,它自己就开了。

李时钰快走了两步,他就背了一个书包,里面也没有多少的东西,他身体不好,也背不动什么,就连背着电脑都他来说都是负担,在轻便的电脑他也觉得沉。

“吃棉花糖吗?”李时钰举举自己手里提着的袋子。

原本去超市是因为时间尚早,她出来的也太早了,今天外面降温,已经降到零下十一度了,站在外面实在有点扛不住,她提前了两个小时,又不是短的时间,纪以律发短信给她,说自己还远着呢,李时钰在超市里逛,她又觉得不买点什么,好像就这样出来怪怪的,货架子上有零散装着的棉花糖,各种各样颜色的,这东西她从来不吃,也没有去吃的兴趣,拿下来一袋。

就是此刻被她举在手里的这个,各种各样颜色的。

以律觉得嘴里涩涩的不是滋味,自己快走两步,将她拥在怀里,李时钰用手拍拍他的背。

“好了…”

对于她来说就是好了,对于纪以律来说,一年的时间里也许会发生很多的变故,也许他就真的如方歌所言的去掉了,他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如果真的死了,可能就连最后一眼都看不见,多悲剧?

他就抱着不肯放手,事实上他现在就要冻死了,怎么会有这样冷的天气呢,他的身体越是暖越是好,越是冷越容易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