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他还去练马吗?”

“可能不去了,店里事情有点多,他要管那就让他去管吧…”

纪母颇有些不赞同,因为孩子不算是很大,让他提前接触金钱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也会迫使孩子提前成长的,得不偿失。

“你的店就放心都交给他了?他以前也没学过什么,才这么大一点…”纪母是想说,你呕心沥血弄起来的店,不是特别在乎嘛,其实她看不上李时钰的那店,赚多少钱在她眼里来看,也不过就是零花钱了,但她自己做的有声有色的,可能认为赚钱了底气就足了,这样也好,她高兴能把儿子糊弄高兴也成。

她不在往偏颇的方向去想李时钰了,人挺好的,孩子照顾好了就是好女人。

“他自己和我说,真的都赔了,就当是给他交学费了不行吗…”

纪母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小儿媳妇,她从来没认为这个女人真正的有多聪明,在教育上她总是和自己唱反调,但眼下说的话很得她的心,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玩意儿存在的价值就是给人锻炼用的,大禹想上手你就给,这妈当的多少有点样子了,她还以为李时钰会多反对呢,现在反倒像是自己是个老古板一样。

方歌要出门,拎着饭菜往医院送,李奶奶就在屋子里找东西呢,她现在又多了一个毛病,藏东西。

有些吃的就藏起来,到处藏,有时候都放坏了,等方歌找出来方歌就得训一通李奶奶,有的还往被子里放,你说夏天盖的都是薄被,谁没事儿去翻那些冬天盖的被子,那她就往里面藏,那被子到时候的都不能盖了,但真的训李奶奶,有时候方歌说着说着,吵吵吵吵自己也吵吵不下去了,不是留给别人的,是留给李国伟的。

那就一根筋,怕李国伟吃不饱,吃不好,有点好吃的,方歌让她吃,逼着她吃,她就偷偷给你藏。

李奶奶脑子是糊涂了,思维就是那个思维,谁都不能改变我,我想做的我就一定要做,给李国伟藏东西,给李时钰藏,下面的几个孩子倒是没见她这样挂着,人来了,吃吃喝喝的都给推出去,让吃,钱也还是搭女儿,李国庆来叫苦也偷摸的给,方歌不生气?

哪里可能不生气,但李国伟外面来钱快,动不动一万两万的甩过来,甩的方歌一点脾气都没有,丈夫看着比以前苍老多了,她原本就是心疼李国伟多过自己的,现在也就不想把李奶奶给弄走了,还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不就那一个屋子,你可劲儿糟践还能糟践到哪里去。

“方歌啊,你把这个给时钰带过去…”

李时钰前些日子给家里来过电话,李奶奶就非要和孙女通电话,给方歌气的,电话里时钰说她有点上火,想吃点梨败败火,但走不出去,李奶奶这就给记住了。

当天藏了一个梨,现在拿出来叫方歌给带走,方歌看见那梨和李奶奶又蹦跶起来了。

“妈,你又藏东西,你弄的到处都是,这都坏了…”

李奶奶又跑去对着窗户去了,这种时候谁劝都是没用的,没有几个小时她平复不了,就觉得自己活的很窝囊,谁让自己记性不好了,那些老头老太太到了七老八十还挺硬朗的呢,就自己不争气。

方歌去医院了,这些她不可能对着李时钰讲。

“以律今天好点没?”

时钰正在吃饭呢,一大早也没顾得上吃一口,今天晚上又有的忙了,开家长会,每年到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她就无比头疼,孩子多,她开不过来,你是给这个开还是那个开?

总不能年年都让家里去帮忙吧?以前还有个以律能帮她撑撑,今年好了,四个孩子,你给谁开?

鹤来是没直接说要他妈给他开,但话里话外意思就是这样的,他想他妈去他班。

时钰不能依小四,她年年都是去给小三开,因为小三这孩子,他没朋友,一个朋友不交,老师私下和李时钰讲过,说这孩子是不是头脑方面有点问题,看着有点和正常小孩子不一样。

“晚上孩子开家长会?”

时钰吃噎到了,方歌赶紧上手给女儿拍着后背,递过来水杯,让她赶紧喝。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纪母在床上躺着休息呢,昨天晚上几乎就没怎么睡,她儿子稍微有点举动她都害怕,已经形成病了,半夜还得下床去看看儿子呼吸不呼吸了。

她就觉得这母女俩有点意思,当妈的就和丫鬟似的,她是没生过女儿,是不是家里有女儿的妈妈都是这样的?恨不得围着自己孩子的屁股后转?什么都给做?

以前她儿子就说丈母娘好,在纪母来看,觉得所谓的好,其实家里保姆都能满足你,无非就是帮着你洗衣服帮着你收拾屋子被,在给做个饭,还能怎么样?

纪以律说他丈母娘对着他比李时钰还好呢,这点纪母信,她要是有女儿,她也会对着女儿的丈夫很好的。

“妈,你来了…”

以律才睡醒,说话有点费劲,说话都是像喘气一样,方歌走到床边。

“嗯,妈来了,你好好养着啊…”方歌陪着纪以律坐着,纪以律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岳母和女婿之间能有如此和谐的关系,也是很少有的。

以律就用眼神想让李时钰给方歌拿水果,病房里别的不多,就水果多,总有人来看他,其实有些他都不认识,一些是他哥生意上的朋友,一些是他老婆的朋友。

“妈,你想吃什么,自己拿…”

方歌就看着以律:“妈是客人啊,还用你招呼,我要是想吃我就吃了…”

“大姨在呢?”

方歌听见声音一回头,从座位上起来:“大中午的你怎么跑过来了?”

盛月说正好出来办点事儿就在医院附近,就过来看看,手里提着袋子,过去她和李时钰还有以律的感情说实话没想象中的那样好,虽然是亲戚,但几乎不走动,过年了或者谁家里有点事情没有办法才会过去,但现在盛月没什么可走的地方,丁冬人没了,她也不想总去别人家,也没遇到合适的,更加没打算再婚,难免就和自己家亲戚这边走动的频繁一些了,平时带着孩子去谁家串串门也有地方可以走。

“吃饭了吗?”时钰看着盛月,顶着大中午的太阳来的,一天时间就这段的阳光最毒。

“吃了。”

盛月现在生活的不错,她儿子压根用不到她什么钱,爷爷奶奶都管,家里是米还是菜,就水果婆婆天天都给买,她的工资就自己花就行了,偶尔过节,不管她想没想到她婆婆,她婆婆都会给她买。

盛月报了一个舞蹈班,平时有时间没有地方去的时候就去舞蹈班,上一节课时间就消磨过去了。

不是不觉得寂寞,而是没世界觉得寂寞,丁冬一开始走的那两年,她总是注意力不集中,天天哭,想起来就跑到丁冬的墓地上坐到晚上再回来,后来慢慢好了,孩子渐渐大了,她能说要感谢孩子的成绩不是那么好吗?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儿子的身上了,儿子上课她就陪着,省得他总是走神。

“我姐夫上午感觉好点了?”

盛月和李时钰聊聊天,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回去了,还有工作呢,虽然她的工作也就是个摆设,不起什么作用。

盛月开车准备回单位,她婆婆来的电话,问她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她好准备,买了桂鱼,知道盛月喜欢。

“做个松鼠桂鱼,你不是喜欢酸甜口吗…”

“那我回去。”

盛月挂了电话,就回单位了,她偶尔会想起来丁冬,但想的次数少了很多,受委屈或者觉得心里闷才会想起丁冬,孩子现在也知道了,他爸爸生病过世了,孩子很懂事,只是学习方面那是真的让盛月头痛就是了,比曾经的咪咪还差。

咪咪现在这是脱离自己妈妈的魔掌了,上大学了嘛,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

纪母下午就坏肚子,觉得自己的肚子绞尽的疼,在卫生间里就出不来了,你说方歌想上个卫生间好回家,她打算走回去,可偏偏里面的人不出来,一想,还是回家上吧,她不爱上医院的卫生间,在干净也不喜欢。

“那我回去了。”

“妈…”

李时钰从钱包里拿出来一万块钱递给她妈。

事实上养老人她和她爸真是一点作用都没起到,照顾侍候的活都落在方歌的身上了,说的再好听她确实没有办法把人接到家里来照顾,只能麻烦自己妈了,她能做的就是在金钱方面点。

方歌现在都习惯接女儿的钱了,你不要她也会想法设法的给,接了过来,放在包里,准备一会儿打车回去,原本还想坐公交车呢,她花不了的都在银行里放着呢,虽然知道放在银行就是贬值,但她什么理财都不信,那也只能这样了,以后留着等李时钰需要用钱的时候在拿出来就好了。

回家顺路就把钱给存了,一路到家门口,门竟然没锁,方歌以为是李奶奶出来过,然后门忘记给锁了,拉门才准备进,就听见老姑的哭声了,方歌一愣,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见自己小姑子这样哭过,每次来都装十三点,让方歌非常不爽。

李奶奶也跟着哭,方歌进门,喊了一声,她总要说话的,省得到时候那个小姑子以为她好像愿意偷听怎么的,可真是,这里还是她家呢。

“妈,我回来了…”方歌在门口换鞋,对着里面喊了一声。

老姑立马就不哭了,从李奶奶手里把手给抽了出来,擦擦脸上的眼泪,出来和方歌没打招呼就走了,方歌看着自己小姑子的背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的是别人家呢,她是透明的吗?李奶奶也用手擦眼泪,方歌没问,她不好奇小姑子的任何事情。

晚上方歌做好饭菜,李国伟这头才开始吃,那头李国庆带着王爱霞上门了,为了老妹妹的事情来的,老姑给他打电话,没说要求李国伟,但李国庆觉得大家都是一家子的。

老姑的公公治病要用钱,上门和老姑父就说了,家里没钱啊,老姑掏不掏?问题她自己都靠李奶奶贴补,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你以为她的钱都是怎么攒起来的?她和老姑父都没太大的本事,钱都是从嘴里抠出来的,一年到头能攒上个两万,这就算是很多钱了。

但公公身体不好,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丈夫就和她商量,把房子卖了。

老姑不愿意,卖了房子他们住在哪里?再说孩子将来结婚呢,万一男方条件不好,人都是有私心的啊,她对公婆敢说问心无愧,和姑父就吵起来了,两个人有点不愉快。

“嫂子我们来了…”

方歌心里笑笑,这么大阵势的和自己打招呼,绝对就没好事。

“吃了吗?”

李国伟让李国庆两口子上桌吃,王爱霞是没客气,李国庆在桌子上一边吃就开口了。

“她也不容易…”

反正叫他拿钱他是肯定没有,自己还有小家要顾着呢,可电话里老妹妹不是哭的挺伤心的,李国庆家现在和老姑家的关系比和老大好,他就负责搬运,其他的不管。

退一步说,老大家现在不差钱,那时钰这些年的钱都赚疯了吧。

李国庆不是不眼馋,但没办法,自己搀和不进去,他可是知道的,纪禹一块表就老贵了。

李国庆说做人家子女的,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方歌就觉得这饭吃的没劲儿,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对劲呢?

“老二这我当嫂子的可是要说你,自己家老人还没照顾明白呢,就替人着想了?你要是有钱你就掏,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干什么?”

李国庆以为李国伟会说话,结果李国伟喝酒看电视呢,当自己没听见,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嫂子,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和你是一家人,我和妹夫爸爸也是一家人?要是花钱你告诉我一声,嫂子绝对不会不给这个面子,我和你妹妹怎么回事儿恩怨先摆在一边,该有的礼节我有…”

想从她手里借一毛钱,那就试试看。

李国庆还能说什么,吧唧吧唧嘴,专心的吃着饭,觉得自己大哥也是,倒是管管你老婆,你怎么一点男人的威严都没有?李国庆回家,也是数落自己妹妹。

“个完蛋的玩意,自己有事儿不说,在电话里哭,怎么哭给我听了,我就能替她解决了?有本事就张嘴要,反正老大家里有钱,哭给我听还不是想让我转达…”

转达也行,你倒是把人给哄好了。

王爱霞可不参合这些事情,就像是方歌说的,要是小姑子老爷子没了,或者生病住院做手术她都去花钱,花的钱也是有数的,其他的她就不管了,和她没干系。

“你把自己兜里的钱看住了啊…”

李国庆给自己老妹妹打电话,就让她和李国伟服个软。

“老大这人要面子,你给他两句好听的,偷偷的去单位找他,和他说说难处,他手里有钱的…”

李国庆太清楚了,以前他就是这么干的,背地里李国伟也给,一直到李时钰生了孩子,情况就改变了,但他是经常去要,自己老妹妹从来没服软过啊。

李国庆的这句话可惹麻烦了,叫老姑好一通喷。

“我凭什么服软…”

她凭什么对着方歌低三下四的,她妈为大哥带来多少?老大家做什么都是应当应分的,生儿子不养妈,要这个儿子做什么?话锋一转就埋怨李国庆:“谁让你去他家里胡乱说了,我什么时候和他们说要借钱了?”

李国庆一听也跟着叽歪了,我为了你拉着脸皮上门,结果你还不领情,就你这德行的,爱谁管谁管,没人搭理你。

李国伟是真的没去管,像是李国庆说的,要是老姑来求,他太好面子了,说不定私下也就给拿点钱了,不至于全给,他现在挂着大禹挂记的很,他完全可以退休什么都不做了,就是为了大禹,觉得自己多赚一分是一分。

主要的还是当初老姑闹,闹的李国伟真的是心里有点埋怨妹妹,不然也不会碰面都不说话,这些年更是没搭老姑什么钱,不给了,就李奶奶的钱给而已。

老姑那头没办法啊,还是把房给卖了,手术需要的不是这么多的钱,还剩下了一多半,原本他们夫妻想的很好,卖了大的换个小的也行,结果这头出手了,想去买个小点的,手里的钱就是不够。

姑父的脸就拉下来了,他现在没房子住啊,住在父母这里,他哥和他妹妹给他脸色看,每天都回来,人家想着凭什么你能吃老爷子老太太的他们不能回来吃,要吃就大家一起吃。

儿女回来的多,这一个月的伙食费就超了,各种费用全部都超,姑父他爸就和老姑两口子说,叫他们赶紧找地方买房子搬出去,不然住在家里总不是那么回事儿的。

老姑和姑父等于吃了一个闷亏。

姑父上面两哥哥一个姐姐,早就都盯着老爷子老太太的房子呢,特别那女儿很厉害的,就把房子给看住了,姑父爸妈呢,怕孩子,就不敢说这房子将来就给老姑和姑父吧,最后老爷子身体好了,弄的他们两口子上不上下不下的。

姑父原本以为这房子就铁板上钉钉就是自己的,毕竟老父亲生病他卖房子拿的钱,结果父亲现在都跟着和稀泥。

但现在后悔也改变不了了,事情都发展到这地步了,姑父就猛抽烟,孩子一年的学费他掏的都很吃力,说真格的他非常感激李奶奶,并且希望李奶奶能健康长寿,因为老人活着,工资还是会搭他们的,一旦老人没了,他们的生活就要艰难了,至少要把孩子供出来的,等孩子将来毕业找到工作的,他和妻子就能松口气了。

这世界上的人有千千万万的活法,老姑和姑父从来不会羡慕人家有钱,李时钰在有,李时钰帮着方兆南有了,还帮了涂胜强,这些他们两口子也不羡慕,你家就是你家的,我们不看不嫉妒,姑父和老姑的个性都比较死板,除了会打工其他的都不会做,固定的每个月赚着微薄的工资,靠省吃俭用攒钱,这绝对不可能发家。

姑父心里其实是希望现在大舅哥对自己伸出手帮助一下的,就差一点钱,先把房买下来,不然以后更是买不起,然后钱他慢慢的还,但…

姑父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他的个性就决定了他做事情的方法,老姑就更加不会去求自己大哥,如果李国伟愿意来家里,给扔钱,她是不会拒绝,但叫她上门去借钱,哭穷要钱,她做不到。

李奶奶是知道这事儿,女儿买房子差点钱,钱从哪里来?

她没打算要和李国伟要,但自己也没钱,上火。

开了工资就把工资都给老姑了:“你拿着吧,别上火,钱慢慢攒就有了…”

老姑没当李奶奶说过自己公婆不好的话,她虽然心里生气但明白老人也是难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但现在弄的她和姑父租房子。

老姑从床上起来,方歌正好从医院回来,以律住院老姑从来没提说去医院看看,当然方歌也不会主动请她去的,老姑看都没看方歌一眼就准备离开了,方歌看着来气,她要是能不计较这也不是她了。

好就算是来你哥嫂家不需要买点东西,那看自己妈也一样东西不给买?

你合着是按月到家里来拿工资袋的?

方歌追了出去。

“你站下…”

方歌家住的高,需要电梯卡才能下去,老姑不求方歌,宁愿自己走下去,这还没下楼梯呢,被方歌给喊住了。

老姑眉头上挑,她老的厉害,看着比方歌都老,方歌毕竟过的生活不累,也没什么精神压力,但老姑的生活不行,孩子念书简直就是压垮她和丈夫了,长期还舍不得吃。

“来拿妈的工资袋了…”

老姑马上就变脸了,恶狠狠的看着方歌:“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来我和你哥家不说话当我们是透明人我俩都忍了,来看妈,你就不能买点东西?哪怕随便买点?”叫人看见多不好看?邻居都问过方歌,总来你家的那个女的是谁,方歌就说是老太太的女儿,人家就说这家的闺女可从来没见过给自己妈买过什么。

“用你管?”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二哥上次来家里说你们需要钱…”

老姑拿着手里的包就照着方歌砸了过去,那里面有李奶奶刚刚给的工资,老姑的眼睛带毒:“你不就想要这些嘛,给你,看看自己的臭德行,就知道整天要钱,给你留着花的吧。”

转身就下楼了,东西砸在方歌的脸上了,方歌很想把人拽回来,两个人打一架算了,新仇旧恨的一起来,地上的东西方歌踹了一脚,最后到底还是捡了起来。

晚上吃饭,方歌就没吃,气都气饱了。

老姑给李国庆打电话,就说方歌不是东西,李国庆听了没几句就要挂。

上次话都讲明白了,是怎么刺他的?

说他多管闲事,他帮着出头还落一身的血,行,他以后不管了。

“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叫我去找你哥,然后说嫂子欺负你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这样了…”

李国庆翻着白眼,行行行,你没有,这都是我自己凭空想出来的,我管不了我躲开还不行嘛,你是我祖奶奶:“我多嘴,行了,你挂了吧,以后没事儿别打电话。”李国庆挂了电话就去女儿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