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她踩中的,是一根白生生、血淋漓的手指,此刻正安静的躺在青瓷花砖的地板上,被踩变形的指甲盖向外翻开,露出鲜红的里肉。

她的叫声还没有停止,门口又传来一声惊呼,来人一边奔跑着一边喊道:“音儿姐姐,不好了,那个新买来的女孩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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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回到家忽然得到消息,汗…

从今天开始上架!

这日子过的,糊涂到连自己上架的日子都忘记了,擦擦汗…

赶紧码字,今天再更新最后两章公众版。

自从回了家,人越来越懒惰,鄙视我自己,

上架也算是一种督促吧。

希望上架之后大家能够多多支持^_^灯火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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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广告插播时间:大力推荐正在PK的一本好书《宅女购夫记》,书号:174010。天下会有免费的午餐吗?当然是白日梦,好吧,那就到异界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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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王孙落魄销金露 第十四章 牢狱

处的天际透出隐隐的微光,初冬的天气,凌晨时分最过。

口里呵出的气息凝成若有若无的白雾,叶薰拢了拢衣服领子。她已经在昨天付完帐退了房,此时正坐在客栈的门口处望着街道,等候着萧若宸的归来。

“客官这么早要动身啊。”凌晨时分就已经开始忙碌的店小二热情地打着招呼,“客官要不在我们这里用了早点再走?”

她犹豫了一下,笑道:“那就来两盘点心,一壶热茶吧。”

“好的,马上就上。”店小二一溜烟儿跑到厨房去了。

店小二的身影刚刚不见,街道拐角处就出现了萧若宸的身影。

“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叶薰站起身来问道。

大步跨进门的萧若宸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因为外面凛冽的寒风,还是因为急促的奔跑。

他的眼中却闪动着喜悦的光芒,爽朗地笑道:“我去孤品斋…”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别让人跑了,就在这里!!!”

“就是这家客栈!”

怎么了?叶薰好奇的探过头去,一边瞥了萧若宸一眼,却见他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两人走到门口,正看见街道拐角处跑来一队身穿黑衣的人马。

萧若宸在看清楚来人的一瞬间,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如纸。

凭借着清晰的眼力,他已经看清楚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灰衣打扮的小厮,这个人,他清晰地记得在群芳阁里见过一面,虽然只是被丫环带出门去时候的擦肩而过,但对方紧盯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猥琐的眼神足够让他对这张丑陋的嘴脸记忆深刻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跟在他身后的那一队人…难道是老鸨的事情被发现了!

怎么办?!这些人肯定是冲着他来的。萧若宸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无数个念头。

现在逃走?!凭自己的轻功,附近的街巷又复杂,眼前这些武功不入流的衙役肯定追不上。只要能够甩开他们,自己逃生没有问题,但是…

他抬头看着眼前叶薰的背影,一颗心直沉下去。

随着来人身影的逐渐接近,叶薰也能够分辨他们的衣服了。

咦?这些人的打扮,好像是经常在电影电视里面见到的那种…那种衙役官员的服装。

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接近,叶薰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难不成是办公差的。

其中,跑在最前面是一个灰衣小厮打扮的男子,生的尖嘴猴腮,叶看着倒有几分莫名其妙的面熟。他正在一边跑,一边指着前面喊道:“就是这家客栈,就是这家…”

这家客栈?不会是指自己脚下的这一家吧。叶薰心里头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虽然这条街上的客栈不止一家,但是看那个男子手指的方向,分明就是自己落脚的地方啊。

难道是那个老鸨已经发现钱财被偷窃的事情了?所以报了官?可是也不可能这么快找上门来吧。她禁不住有些担心地回头看去。

转过头,映入眼中的却是萧若宸苍白单薄的脸色。

“你怎么了?”叶薰一惊,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萧若宸摇了摇头:“没什么,姐,只是…我又给你添麻烦了。”他紧攥住叶薰的手,勉强笑着说道,笑容却有说不出的苦涩无奈。

叶薰还来不及出口询问这句话的意思

的人群已经杀气腾腾地奔到到客栈门口了。

“各位官爷,就是这两人!杀人凶手就是这两人!”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指着姐弟二人,气势汹汹地喊道。

令人窒息的黑色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四周森暗的岩石使得整个房间就像是一口石棺材。唯一的光源是通道尽头折射进来的光线,透过牢房门前林立的铁栏杆斑驳地投射到铺满稻草的地面上。只是经过阴暗石壁的反射,那光线早已没有了太阳的温度,反而带着一种阴森森的气氛,笼罩着狭隘的空间。

刺鼻的霉臭萦绕在鼻端,闻地久了,原本恶心欲吐的感觉反而开始变淡。实际上,她的胃里也没有什么可吐的东西了。

空气被死一般的的寂静彻底笼罩,只有岩石沁出的水滴沿着石壁落下的声音滴答着,仿佛这就是人世间全部的声响。

叶薰向后稍微仰了仰,舒缓僵硬的后背,身下的稻草立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怀里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叶薰的动作一顿,然后小心翼翼地恢复姿势,低下头去,轻声问道:“又把你惊醒了?”

“没有,只是睡得太久了。”躺在她膝盖上的萧若宸动了动,说道。

他挣扎着想要转动了一下身子,却只是连完成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很困难。

叶薰连忙伸手,动作轻缓地将他的头抬高一些,问道:“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姐,你不用担心。”萧若宸冲她笑了笑,秀美的脸孔因为高烧变得越发红润,明媚之中带着灼灼的光华,仿佛这混浊的地牢也丝毫污染不了他灵动的气韵。

叶薰看着他清秀的脸孔,心中却是一阵酸楚,她强忍住眼泪流下来的冲动,轻声说道:“我知道。”

她把手盖在他的脸上,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呼在自己掌心里。额头还是那么热,在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退烧,还有他的那些伤口…

三天以来,每想到这些,她的心脏就抽紧剧痛如同火焚,可是此时的她却没有丝毫的能力去挽救这一切,她没法撼动眼前林立的铁栏杆,虽然它们已经锈迹斑斑,她也没法呼唤帮助,几次尝试换来的都是衙役毫不留情的辱骂嘲笑。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叶薰觉得自己一生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无助,此时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到极点的女子,眼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在面前生生湮灭,却无力去拯救、去挽回。这种致命的无力感几乎把她逼疯。难道她只能够带着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楚看着怀里的他逐渐凋零衰弱下去?

她宁愿再去经历一次雨夜山地里的奔波逃命,也不想在这个监牢里看着他慢慢等死。

谁都好,帮帮他们!

哪怕是沈涯走进来,要将他们姐弟二人立刻斩草除根,只要他能够在动手之前请个大夫来,让他从这满身的病痛里恢复,不要再受这种折磨,她都会同样感激他。

他们住进这个牢房已经三天了。

回想起三天前的那一幕,叶薰还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第二卷 王孙落魄销金露 第十五章 大赦

侯门贵阀到皇宫内院,从皇宫内院到山林逃亡,从山落魄市井,再到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站到大周京畿重镇的衙门里,并最终被扔进牢房。叶禁不住感叹,虽然她没有吟诗唱歌,没有开店赚钱,也没有造火药、建工厂,但她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所经历的巨大的起伏沉落,恐怕远远超过了一干穿越前辈们了。

最开始被指认为杀人凶手的时候,僵硬地站在客栈的门口,叶薰的大脑几乎停止转动。那个老鸨死了?怎么可能?谁干的,难道是…

她实在难以相信萧若宸会这么干。虽然她亲眼见到过他干净利落的杀人,但那时是在身不由己、性命攸关的情况下,迫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他只是一个不满十三岁的孩子啊。

然而来不及转头询问,衙役们已经一拥而上围住他们,然后将两人推搡着到了县衙。

县太爷是一个双眼混浊,声音嘶哑的中年男子,模样虽然木讷,案子却是断地飞快,实际上,这桩案子也没有任何让他犹豫的必要。

两人随身包袱里厚重的“贼赃”,还有群芳阁里独独缺少了一张的那摞卖身契,再加上妓院仆役的证词…一切的证据都清晰地指明了凶手是谁。

纵然叶薰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在那样短暂的时间之内找到客栈里去地。也不愿意相信萧若宸会动手杀人这个事实,但所有呈现在眼前的证据却让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

“姐,你在想什么?”怀里的萧若宸忽然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问道。

“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了?”叶薰回过神来,连忙低头问道。

“姐,你是不是很生气?因为我杀了那个老鸨。”萧若宸看着叶薰低垂的侧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道。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生气。”叶薰轻声说道。

“可是那天你进了衙门之后,就一直不愿意正眼看我。”萧若宸轻声说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像是栖息在他的眼角的蝴蝶。正疲倦地收拢起翅膀。

叶薰沉默地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这个孩子有时候出奇的敏感。她心里确实是有一丝的介意、她不是第一次知道萧若宸杀人了,甚至他第一次杀人就在她的面前,可是那一次所杀的是一个威胁着他们生命地杀手,而不像这一次。那个老鸨并没有威胁他们的生命,甚至可以说她被是两人欺骗的受害者。

“姐,是我不好,我被她发现了,只好…”萧若宸低柔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的无奈,打破了叶薰的思绪。“对不起,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还惹你生气…都是因为我功夫不好,才会惊动人…还连累你…”萧若宸喃喃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生你的气。”叶伸手把萧若宸额头上散碎的发丝掠开,柔声安慰道:“就算我是在介意,在生气,我也只是在气我自己,我气我自己不自量力,想出这种骗钱讨巧的法子来。结果害得你遇到危险,又不得不杀人。”

她说的是真心话,对于萧若宸杀死那个老鸨地行为。她介意的时间不过持续了短短地一小会儿,实际上。早在三天前,当亲眼看着他被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们按在地上,一棍子一棍子地行刑逼供地时候,对他杀人的些微介意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她全部的心神都被深深的心疼和愤恨占据。

当自己重要的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不会有时间去顾虑别人的痛苦。

也许那个老鸨不该死,也许她无辜丧命是天大的冤屈,但是眼前之人是她地弟弟,而且他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生存而去冒险,相比之下,对于老鸨地同情根本不值一提。也许是她太自私,她的心没有那么广阔的空间,无关之人的性命她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她唯一的亲人。

而且,叶薰抱紧了怀里的萧若宸,这几天她被关押在牢房里,也曾经思索着为何群芳阁的人能够知道两人的落脚点。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是那个老鸨派人暗中跟随着自己,而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也许是自己的心地太险恶,叶薰嘲讽地一笑,她实在是想不出任何善良方面的理由。是想把两人一网打尽?还是舍不得那一百两银子?亦或者两者皆有…

这时候的她才发现,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险恶了解的太浅薄,是她的不成熟和自以为是把两人害到了这种地步。

萧若宸发烧已经三天了。

那一天,高高坐在台上的县太爷甚至没有给姐弟两人一个辩解的机会。对杀人凶犯例行的五十大板杀威棒和仓促的刑讯审问之后,两人就被衙役拖着扔进了这座棺材一样的监牢,等待着最后的宣判行刑。

整整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再加上大堂上严酷的刑讯逼供,还有这些天紧张到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的奔波逃亡…这一切的一切,终于把这个坚定慧黠的少年压垮了。

当天晚上,萧若宸就发起烧来。

惊慌的叶薰高声呼唤来衙役牢头,却只是被冷冷地嘲讽辱骂了一顿。

两姐弟就这么被扔在了牢里,只有每天中午的时候有人过来将一顿难以下咽的剩饭送进来。没有人理会这个牢房里是否有人生病,病情是否会痊愈。对于他们来说,这对举目无亲的姐弟活着和病死没有丝毫的差别。病死了,一了百了,没有病死,也不过等到秋后再一并处死而已。

没有足够的医药,没有卫生的饮食水源,对一个病人就是致命的折磨。

难道两人最终的归宿就是这间牢房,像这些人一样慢慢等死。叶薰的目光投向牢房的另一角,那里零星蜷缩着一些晦暗的身影,如果不仔细看,只怕要以为那只是一些无生命的石块了。

这些人都是等待秋后处斩的罪犯,他们早已经被磨去了最后一线希望,每天只有在衙役进来发放食物的时候才会有些微的动弹,其余时候简直就是一群死人,蜷缩在阴影里等待着最后命运的到来,僵硬的身影似乎已经与身后的岩石融为一体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时分,距离秋后行刑的日子也不过只有十几天了。

难道,两人拼死拼活地从营地里逃出来,最后的命运是以杀人犯的罪名被处死在刑场上?这个下场实在是太过滑稽,滑稽到已经让叶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也许,他们甚

样的下场都等不到。怀里的躯体一天比一天灼热,I地吞噬着他单薄的体力。这样下去,根本不用等十几天之后的斩首,只怕不用两三天…

想到这个令人绝望的可能,叶薰禁不住握紧了拳头,心脏骤然收缩的剧痛持续蔓延着,眼角有什么压抑了整整三天的东西涌出来。她转过头,不希望被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姐,你怎么了?你哭了?”怀里的萧若宸虽然闭着眼睛,却敏锐地感受到了她的动作,轻声问道。

“我没有哭。”叶竭力压抑住眼角的酸涩,回头勉强笑道。

“你是担心我吗?”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一个人。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去的…”叶薰握住他无力的手,低头在他耳边斩钉截铁地说道。是在安慰自己,也是在表露一份执着的决心。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出去的,”萧若宸的嘴角浮现出如做梦般的微笑,他紧紧攥住叶薰的衣袖,仰望着她的侧脸,眼神却逐渐涣散,声音如梦呓般喃喃说道:“所以,姐,你不要哭,等我们出去了,我去把所有欺负我们的人…全部杀光…统统杀光…他们…”

他一边说着,声音却逐渐变得衰弱无力,意识也开始逐渐涣散。

看着他地手软软地松开自己的衣袖。然后凋零的树叶一般失力地垂下,叶薰刹那之间跌入了数九寒冬的冰窖。

“小宸,小宸…”

她的心跳几乎停止,颤抖的呼唤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低下头贴近他的胸口和嘴唇…

还有呼吸!!!他只是因为衰弱昏迷了过去。

谢天谢地。

她的心脏终于开始慢慢搏动。

可是,那呼吸却一次比一次更微弱,而且每一次都会将他身体里残留不多地生命力耗减地更低更弱。

她不能再等了。

每一下细微的呼吸都像是鼓槌重重敲击在她的胸口,叶薰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愤恨和不甘像是突如其来的雷霆在她的脑海中猛地爆裂来开,什么都无法挽回地无力感几乎把她逼入疯狂。刹那之间她似乎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余下眼前苍白憔悴的脸孔,在她眼中不断放大。她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猛地跑到牢门前。狠狠地敲击着锈迹斑驳的铁栏杆。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凄厉的喊叫声在狭长的过道里迂回传开,撞击着石壁发出呜咽迷蒙的回声,像是冬日里最凄冷凛冽的寒风。

栏杆被敲击的“铿锵”作响,原本就有些松弛的铁柱被这突如其来地巨力打击地几乎变形,剧烈的振动使得暗红色地铁锈顺着栏杆洒落下来,像是红色的雪片纷纷扬扬。

叶薰地手已经因为过度的打击而变得红肿发紫,但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痛疼,心脏快要裂开的剧痛早已经让她的身体迟钝麻木了,那种近乎绝望的痛楚像是毒蛇猩红冰冷的信子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

就在叶薰几乎绝望地时候。“哐啷…”从过道尽头传来一声清晰的响动,那是监牢大门被打开地声音。紧接着一阵怒骂响起:“这个疯女人。喊什么喊,那个小崽子死了就死了。再喊老子把你剁成十八块,让你陪着他一起下地狱!”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通道尽头走入一行人。

叶薰机械式地停止了对栏杆的打击,怔怔地看着来人。

领头的是这几天经常见面的两个衙役,满脸不耐烦地看着牢房。而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蓝衣花布打扮的中年妇人,生的下巴尖削,个子高瘦。像是一只挂着蓝布裙的绣竿,只是眉目颇有风尘之色。

一进牢房。她就满脸厌恶地捂住鼻子,尖细的眼睛四下打量着。当她的眼神落到伏在栏杆前的叶薰身上的时候,连接上下扫了几遍,目光瞬间亮了起来。

当先那个满脸胡子的衙役已经快步走近了牢门,朝着叶薰就一脚踢过去,“臭丫头,敲什么敲,三天两头闹腾,不想活了早说。今天大爷我就成全你…”

“哎,哎,周大爷且慢,”他身后的妇人连忙冲前一步拦下来,赔笑道:“周大爷这么大的火气干嘛?我看这位姑娘生的颇为文静秀气,何必为难呢?”

“怎么,王大娘是看中人了?”姓周的衙役愤愤地收回了脚,说道:“别说我们不告诉你啊,这个死丫头每天拼命的打闹叫唤,跟疯子哭丧似地一点也不老实,只怕不是个听话的主儿啊。”

“奴家知道了。多谢提醒。”王大娘笑道,眼神却在叶的身上转个不停,之后才将目光投向她身后晦暗的牢房里面。

麻木的意识还没有开始感受到惊讶,另一个衙役已经上前跨了一步,用手中的刀柄狠狠的敲击着铁栏杆,一边高声叫唤道:“都起来了,别装死,妈的,立刻给老子起来。你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马上就能出去了?!

对这个牢房里的人来说,马上就能出去只意味着一件事,就是马上就要行刑了。

牢里蜷缩着的身影开始蠕动起来,难道定在秋后的处斩提前了?

“算你们好运气,一为上应天象,向天祈福,二为恭贺皇后娘娘册立之喜,朝廷已经颁了诏书,大赦天下。”那个衙役继续说道,“都赶紧起来让王大娘看看,看中了是你们的福气。”

大赦天下?这个词语雷电一般窜过叶薰的脑海,给她干枯绝望的心神带来一线生机。

“真的是大赦天下?”牢里有人不敢置信地问道,声音颤抖虚弱。

“当然是大赦,老子用得着骗你们吗?呸,也不知道你们积了几辈子的福分,竟然赶上了这种好时候…”

死气沉沉的牢房里开始骚动起来,原本只能够等死的人却遇到了意料不到的生机。

“都老老实实地给老子站好了,别乱动。”衙役继续向着牢房里喊道,然后转头向身后的王大娘说道:“您老就挨个仔细看吧,看中了,就掏银子。我们也好尽快向上面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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