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时,静悄悄的。早上花浅打开暖房门后,瞧到外面已是雪的世界,见到好久没见的雪景,花浅还是惊喜的进房,对着房中的花敏说:“敏姐姐、下雪啦。”花敏听后,从房中冲出去,花浅跟着一起,两人在院子里伸展双手,接着飘飘洒洒下来的雪花。雪花落在手上,便消溶成水,姐妹俩个玩耍片刻后,才又进了暖房。

花府近来沉寂了些,三少爷的到来,小少爷的降生。让府里人好好喜了一阵子。连北风都没有让众人寒冷,近来才将各院子里的暖房备好。暖房备好后,花敏和花浅总算又可以在一房中同处,有豆子和小草的陪伴,才恍若光阴还傍在去年,只是小言已在府里当上了小管事,难得有机会相对,有时小言见了花浅还是会亲热如旧,但远啦就是远啦。

花敏和花浅都不喜拿着伞在雪中行走,两人爱在府中让雪花飘飘落在身子的感觉。前几个月姐妹两人还在在府中跳跃行走,现在想来真真好似是别的人做过的事。姐妹俩个只是牵着手,静静漫步在府中,连言谈都少了许多。雪花飘落在襦裙时,两人为对方拍去时,才会偶尔相对一笑。去花伯母的院子,丫头们说早早就和花语去花母的院子啦。两人便去到花母的院子,进了院子后,就听到花伯母和花母的笑声,真真是新人总胜旧人啊。

花敏和花浅推开房门,果然花伯母和花母两人正瞧着三少爷,花母口里笑说着:“嫂嫂、你瞧他笑啦。”花伯母接口笑说:“三儿长得真好啊。”花父立在一旁也是含笑望着在小床的婴孩。花语扶着小床边瞧得口水直掉。花敏和花浅问好:“娘亲(伯母)好、叔叔(爹爹)好、婶婶(娘亲)好。”再一次重叠一起的问好声音,让几人抬头瞧向花敏和花浅。花伯母和花母笑着对花敏和花浅点头,花父也点头。花语过来牵过花浅的手说:“二姐姐、敏姐姐、你们来瞧弟弟,他会对我笑啦。”

花敏和花浅过去后,细细瞧了下,张开大大的眼的三少爷,脸上的确是有笑容的。瞧久啦,花浅也喜得轻轻摸了下三少爷的脸,嫩嫩的细细的肌肤,让花浅不敢再摸下去。花语已松开了花浅的手,两眼细瞧着弟弟,只听得花伯母说:“语儿、你要跟伯母过去啦。”花语直摇头,说:“伯母、我再瞧瞧弟弟。”这个弟弟的降生,最喜的就是花语,天天一大早就来瞧弟弟,晚了到睡时才肯走,花母瞧后只想留着花语在房中,可是花伯母和花父都不肯,说是花母现在身子还没好,不能让语儿吵嚷了花母。

几人正瞧着,听得外面有脚步声音,见推门进来的花安行夫妻抱着小婴孩,过来向花伯母和花父、花母问安。花伯母笑着点头,从花安行的手里接过小婴儿,并排放到小床上,直见两个小婴儿,一样的大眼睛,一样的笑容。喜得大家围在床边不肯散去,还是花伯母说:“大家退退吧,让他们叔侄两个透透气。”听得这话,众人赶紧退开去。

花父见众人全退了,就上前去细瞧两个小婴孩,花语用手去轻摸小小孩子的脸时,花父口中直道:“语儿、轻点轻点。”花母招呼着大家坐下后,对着花安行说:“行儿、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虽然靓儿是出了月,身子还是要休养的,让你们免了请安。”花安行听后还未开口,就听到靓儿嫂嫂答着:“娘亲、不怪他的。都怪我见了外面第一场雪,高兴啦,就想抱着小孩子让他也见识下。”

花母听说第一场雪,脸上也喜啦,站起来还没动。就听到花父对花母说:“我等会也会抱小三去外面瞧下雪,你就不用啦,你还是在房中吧。明年再瞧也是一样的。”转过头对着花安行说:“行儿、下这么大的雪,下次别让靓儿出房啦。”花安行口中答:“是、爹爹、娘亲我记下啦,不会有下次啦。”

花敏和花浅见花父也离开了小床边,就过去和花语一起去瞧两个小婴孩。要不是婴孩身上的衣不同,真真是分不出谁是谁。见两小婴孩一会扁嘴,一会咧嘴笑,瞧得三人直轻叫着:“嘻嘻、扁嘴啦、笑啦。”花浅耳边听得花父对着花伯母说:“嫂嫂、爹爹传信说,过几日要回到府,要麻烦嫂嫂叫人收拾下院子啦。”听得花伯母答:“弟、你这话说得太见外啦。这事我会吩咐下去的。”正听得起劲的花浅,冷不防听到花父叫自已:“浅儿、过来。”

花浅愣了下,反应过来的走到花父面前,花父对着花浅却是一脸严厉的说:“浅儿、爷爷要回来啦。爷爷疼你是好事。但浅儿、你该学的还是要学,不要爷爷一回来,就放任自个啦。”花浅听得暗忖,真是无妄之灾啊,不过还是点头答道:“爹爹、浅儿知啦,不会贪玩的。”花父听后,脸色好看点的说:“浅儿、你有空也多点时间陪陪爷爷。”花浅乖巧的点头说:“爹爹、我会的。”

爷爷将到来,让花浅对他很是好奇,府里人个个也是高高兴兴的。府里人人见花浅都会说,爷爷最疼的就是花浅。花浅听这事后,真是觉得想不通的。一般来说爷爷奶奶最爱的就是长孙,没理由会是自个这个排中间的人啊。问花敏,花敏很是肯定的说:“爷爷最重视的是大哥哥和哥哥,但最疼的却是你。比疼大哥他们要多不知多少,你在爷爷面前说啥说是啥,有时大哥哥他还要让你去爷爷面前,帮他说话的。”花浅听后才知,原来爷爷在府上时,自个就是小霸王。

花浅很是盼望着,早早见到爷爷。一个下大雪的早上,小草打开院子门,迎进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花敏在第一眼见后,就喜叫:“爷爷、你回来啦。”花浅听后,跟着花敏叫:“爷爷好。”那男人听得花浅叫得如此生疏,眉头皱起来啦。院子外面传来许许多多的脚步声音,豆子连忙将院子大开着,只见花父和花安行匆匆忙忙过来,后面跟着一些管事的,花家父子对着中年男子行礼叫道:“爹爹好、爷爷好。”直听得一阵了叫声:“老太爷回来啦、老爷回来。”

花家老太爷一回府就奔向花浅的院子,一个个都觉得是天经地意般的样子。让花浅瞧后,只觉得好生有意思。只见花父朝自已示意着,花浅也赶紧开口说:“爷爷、天冷。我们陪你去大厅坐吧。”花家爷爷很是怪异的瞧了瞧花浅,点头往外走。花家父子和花敏、花浅也跟着一起往外去。

正文 第五十四章往事如烟

雪花飘飘啊,雪花飘飘啊。花浅和小草往爷爷院子去的路上,花浅嘴里就念着这句话。还好的确是雪花飞舞,小草一边擦拭飞到脸上的雪花,一边和花浅说:“小姐、今天晚啦,老太爷的那套拳脚怕是要打完啦。”

花浅是斜着眼瞅小草的,小草自从和花浅跟着花家爷爷练拳脚后,对花爷爷的崇拜如同滔滔江水般,每时每刻只要提起花爷爷,小草两眼都放光。当初学拳脚时,是一群人一起跟着学花爷爷说的养生拳脚,到后面各找各的理由不学。反而是花浅因爱极爷爷打拳时姿势优美无人能敌,而坚持下去。小草跟着陪练,却是越练越用心,又给花爷爷夸她有天赋,更加学得卖力啦。

花浅和小草进爷爷院子时,爷爷的拳的套路已打完啦。花爷爷正和何管事夫妻说着话。花浅进去后,大声叫:“爷爷好。”花爷爷听后,很是高兴的说:“浅儿、好。今天中气足。”小草跟着问好后,很是不平的瞧了一眼花浅。花浅见后,对着一边的何管事夫妻打招呼后,自个去倒了热水喝,笑着对爷爷说:“爷爷、小草要打拳给你瞧,拳路到家没?爷爷行吗?”

小草听后,啜啜不安的说:“太爷,这是小姐说的。我、、、、。”花家爷爷听后,豪爽的一笑说:“好啊,浅儿、你也一起打,早上动动,身子康健些。”花浅听到自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有放下水杯,拉着小草在院子里打起拳脚来。

花浅很是认真的打着拳,自认是用了心。花浅和小草打完拳后,一起瞧向花爷爷,只见花爷爷瞧两人后说:“小草、你现在学得不错,拳脚也学到点啦。继续下去,以后会更加好的。浅儿、你就当是活动活动身子好啦。”花浅一听,就知自个没戏,前几天,自个便在院子里很是用心的打给花敏瞧,结果花敏说:“浅儿、你这就象用手轻摸啥样的,全没瞧到你用力啊。”气得花浅当场就叫小草打给花敏瞧,而自个也细细瞧小草打的拳脚,柔中带刚是真真的好看。花敏瞧后笑着说:“浅儿、小草才叫打拳,你那叫擦桌子凳子的。”花浅听花敏讲后,自个进到暖房,叫小草拿着镜子,自个对着又打了一次,那动作真真是和弹棉花样,瞧不出使力,而自个用力的汗水都快出来啦,但动作瞧上去就是软棉棉的。

花浅现在听花爷爷这么一说,安慰自个没这天赋,也早就当自个纯活动身子骨样的。花爷爷见多识广,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有的听都没听过的玩耍,花爷爷会画在纸上教花浅一起玩的。现在花爷爷教花浅围棋,很是有兴趣。爷孙两个可以守着黑白子,下一大半天。刚开始时花浅每次下子快,输得也快。花爷爷很是有定力的,笑笑又陪着花浅再来一次又一次的。时间久啦,花浅也学会静下心来,慢慢落子。

花浅有时在落子时会想了又想,偶尔空隙时,抬头会瞧到爷爷瞧着她,一脸向往的笑容。花浅时间久啦,就觉得爷爷虽然爱看她,但不是真的在瞧她。而是透过她在想另外的人。花浅本来也是无所谓的,只是有一天,花浅不知说了啥,花家爷爷和呆在一边瞧下棋的何管事说:“语音太象啦,说话都象。”听得花浅一头雾水,望着爷爷和何管事。

这何管事就是从小跟着花爷爷一起的人,是何木的爹爹。花浅见何管事闪过自已眼。也就没有在人多时问起这事啦。花浅总算是找到时机了,有天和爷爷下围棋时,小言过来叫小草有事,而何管事夫妻俩个因何木从外回来,喜得和儿子在院子里说话。花浅见房中无别的人,便抬头瞧下花爷爷,冷不防的问道:“爷爷、我长得象谁啦?”花爷爷正在因花浅现在棋艺有进步,在兴头上就直答道:“你和我娘亲长得一模一样。”

花浅听后,也不觉得奇怪,隔代遗传也不是怪事。但瞧着花家爷爷也是相貌堂堂的,想来花家爷爷的爹是非常俊美的。花浅听后,很是好奇那个和自已长得象女子的命运。便缠着问:“爷爷、太奶奶是怎样的一个人?”花家爷爷见已说出口啦,反而愿意和花浅说这些从前的事情。

花家爷爷口中的娘亲,是十全十美的。花家爷爷的爹娘是成亲那晚,才第一天相见。未见面时,各自听到耳中的都是好话。相貌俊俏太爷爷第一天见长相平平的太奶奶,便失望啦。而太奶奶也许第一天见到太爷爷会心喜,但以后的日子,做为嫡妻,她只生了花家爷爷一人。太爷爷娶了几房小妾,太奶奶从来没有反对过,对那些庶出的子女也能好好对待,花家上上下下后面都说她好。

花爷爷说到自个娘亲亲自教导自个,用心教自已为人处事。她总是笑得好温柔,虽不和爹爹同住,但爹爹还是家中大小事都听自个娘亲决定的。花爷爷说时,一脸的孺慕之情。花浅听得真是心痛,想来这女子是极聪慧的,却也是认了命的。花爷爷说到娘亲还是早早逝去,去之前花爷爷已娶妻,花家太奶奶走前拉着儿子的手,要他应承下来只娶一房,不要在房中填旁人啦。还好花家爷爷对奶奶是极为满意,而且是已生下了花家老大啦,便点头应承啦。

花浅的泪都掉下来啦,花家爷爷瞧得花浅流泪说:“浅儿、你怎么啦?”花浅摇头,擦去泪后,对着花爷爷说:“爷爷、我没事。”当爷爷的瞧着孙女,很是感叹的说:“浅儿、当初我和你奶奶说起这些时,她也是掉泪却什么也不说,我问她,她也是一脸你不会懂的样子瞧着我。”花浅听爷爷说了半天,就知奶奶也明白,和爷爷说他的娘亲过得累,他也不会懂的。还不如不说的好。无论那个时代,始终是女人明白女人的。

花浅想后,笑着问爷爷:“爷爷、那我家奶奶是啥样的人啊?”爷爷一听就笑啦:“浅儿、我和你奶奶从小就认识,那时订亲时,你太奶奶就要求说,要两家常来往,要两人见面的。你奶奶从小就聪明伶俐,真真是很少有这样明事理的女子。你太奶奶也是极喜她的。可惜她就是身子骨不好,要不现在她瞧到浅儿,也会是极喜爱的。”

花浅听得一笑,原来自个的长相,是花家爷爷对自个好的因素啊。花浅听着院子外说话声音,便问爷爷:“爷爷、那我的个性是不是和太奶奶样啊?”花家爷爷一听,就大笑着说:“浅儿、你的个性和你太奶奶完全两个样,你们有时会说一样的话,语气相同,但意思完全不同。”

正文 第五十五章赏花事宜

好不容易雪停了几天,花府里因花家爷爷在府里,多了些亲戚来走动。叶青尘和叶雪尘兄弟两个也来花家,给花爷爷问安请好时,也顺带请花家众人一起去西山赏梅。花父花母和花安行夫妻因家中有小小的孩子,肯定是成不了行的。花家爷爷当时想想,也不好立马回绝。便对着这叶家兄弟说,过两天再给个准信。

花家爷爷问过三个大孙女的意思,只有花柔有兴趣去。花敏和花浅听得哥哥去不了,便连连摇头说:“不去。”花爷爷私下里也好好劝说了花浅,对花浅说:“浅儿、你和叶家雪尘已订了亲,现在多见了,亲近下总是好的。”花浅真是叹气,没想过对自个最好的爷爷,也是如此说。花浅只有对着爷爷说:“爷爷、雪未溶化,山上的路滑,要是哥哥在的话,适当时间,也好扶我和敏姐姐下。现在这样就不用麻烦叶家人啦。爷爷、你不用管我们的。”

花敏和花浅对去不了赏花,心里也是失望的。不过姐妹俩个也是能自得其乐的人,还是嘻嘻笑的做自已该做的事。那知才过一天,花爷爷就专门到她们院子里来,拿着信对着花敏和花浅说:“敏儿、浅儿、你们大哥上京城公干,同行的还有去年来过的柏林,到时他们顺便要来家探亲个几天,这样就有时间就可以一起去赏花。那你们两个还去不去啊?”花敏和花浅听后,笑着点头说:“去,有大哥哥在,我们一定去。”听得花家爷爷说:“好,那我也给叶家一个准信。”

花浅听得柏林也会来,心里又是喜又是忧。虽说她信中已跟柏林提过自个订亲的事,柏林还是会写些趣事给自个,但言行中却是极有礼节性啦。这再见柏林,也不知柏林会不会如旧对自个,花浅实在是不想失了,这个自已当他是好朋友人的友情。

到了快出发时的头天晚上,还未见花安明和柏林回来准消息。花敏和花浅睡时,两人还是各自安慰了对方。第二天早上,天还是黑压压的,花敏和花浅就让豆子和小草叫醒,姐妹俩个懒洋洋的出了院子门,到了府门口时,见花爷爷和花伯母、花父和花安远几人正围着两人说话,姐妹俩个好奇的瞧过去,只见花安明和柏林两人一身黑袍,立在中间。喜得花敏直奔过去,扯着花安明的衣袖直叫:“太好啦,大哥回家啦。”花伯母笑着瞪了花敏一眼,花敏连忙乖乖巧巧的叫着:“爷爷好、娘亲好、叔叔好、大哥好、哥哥好、柏大哥好。”

花敏给所有人问好后,跟上来的花浅也一一对众人问好。花浅走到花安行边上去,用手轻扯了花安行的衣袖,花安行低头瞧了花浅,花浅小声音的问他:“哥哥、大哥哥和柏大哥是几时到家的啊?”花安行笑着弹了下花浅的额头说:“是昨儿深夜。浅儿、这下你和敏儿两人都高兴啦。”花浅笑着瞧向花安明和柏林,对着花安行点头。

花安明和柏林见花浅瞧着他们,也笑着瞧这兄妹俩人。花安明笑着望过来说:“浅儿、见大哥哥这么久才回来了,陌生了吗?”花安行用手在花浅的后面,推了推花浅,花浅松开扯着花安行的手。走到花安明的另一边,轻扯了他的衣袖说:“大哥、我和敏姐姐一样的高兴。”花安明听后,笑着弹花浅的额头,花浅摸着额头,对家人都爱弹自个额头的习惯真真无语啊。花浅觉得有人笑瞧着自已,就往那方向望去,只见柏林笑笑的瞧自已。花浅见柏林笑得亲近,心一下也放下来了,便侧身问柏林:“柏大哥、这么早起身,会不会累啊?”

柏林笑着答:“不累,我们习惯啦。”这一来一往的,花安明听后,又顺带弹了花浅一下额头,笑着对花浅说:“浅儿、你都没问大哥可累不累?”花浅听后,只觉得自个太高兴,因没有失掉柏林这个朋友啦,反而忽视了花安明,真真是脸红啊。只听得花敏在花安明另一侧问:“大哥、你是不是好累啊?”花安明安抚拍拍花敏说:“不累啊,大哥只是逗浅儿下。”花浅在一旁瞧着花安明和花敏也只是笑。

小厮们备好两辆马车,丫头们将要备好的东西全放到车上。小言到花伯母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小言走到花浅边上,用手轻扯了扯花浅。花浅松开扯着花安明的衣袖,跟着小言到一边去。只听得小言对自个轻声说:“小姐、你有机会要多和叶二少爷处处。”花浅听后,又见小言一脸关心的瞧着自个,只有对着她答:“小言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会的。”小言瞧后,还是担心的说:“小姐、要是叶二少爷身边女孩子多,你也别太介意了。”听得花浅啼笑皆非的,但也只好安抚小言说:“小言姐姐、我会大肚量的。”

花敏过来冲着小言笑笑后,扯着花浅说:“浅儿、我们要走啦。”花浅跟着花敏要走时,见小言还是不放心的瞧着自个,就俯首帖耳的和她说:“小言姐姐、要是有机会我粘上去,贴着叶二少爷,这样你可放心啦。”听得小言笑起来说:“小姐、你不是这样的人。”

花浅坐到车里后,过了一会,花柔已是闭上眼休息。掀开车窗帘子往外张望的花敏和花浅,怕寒风吹伤了花柔,便将帘子放下。花敏小小声音的在花浅耳边问:“浅儿、小言和你说啥啊?”花浅没好气的说:“小言说,就是叶二哥身边的女子多,让我也别介意。”花敏听得愣住,对着花浅说:“浅儿、小言真是这样说的。”花浅笑着瞧花敏说:“意思差不了多少。”

花敏悄声说:“真不知大人们想了啥。浅儿,你真不会介意?”花浅笑着低声说:“敏姐姐、叶二哥历来是这种人,我也何苦去介意这些呢?那不是自已给自已填堵吗?”花敏听后,一脸同情的瞧着花浅:“浅儿、要是叶二哥一直这样,这日子会真难过的。”花浅听后笑啦:“敏姐姐、别想这些啦,时间还长呢,谁知以后会不会有变啊。”

花敏摇着头,瞧了瞧睡着的花柔说:“浅儿、就怕变不了啦。”花浅也瞧了瞧花柔,自个心里也和明镜样,心里暗叹气。

正文 第五十六章腊梅花开(1)

当马车在傍晚时,停在山下小店时。寒风扑面而来,花浅下车后,忍不住还是冷得抖动了下。寒风中抬头望向小店后面高高的山崖,可以隐隐约约的瞧到山上的树影,花香顺着风扑鼻而来。花浅抬头望向小店时,见到叶父已笑着将花家爷爷迎进小店里面。叶青尘站在店门口迎着客人,花安明和柏林就站在店门口和叶青尘笑着说话,花柔已经先一步过去,站到哥哥花安明边上,笑容可掬的瞧着叶青尘。

花敏和花浅手牵着手,笑瞧花柔脸上的笑容。两人快步过去,对着叶青尘和花安明、柏林叫:“叶大哥好、柏大哥好、大哥好”三人笑着对着她们点头。叶青尘笑对着花浅说:“浅儿、雪尘在里面。”花浅听后,瞧了瞧花安明和花柔,花安明对着花柔、花敏和花浅说:“柔儿、敏儿、浅儿、叶伯伯他们已帮我们安排妥院子啦。你们进去请安吧。”花柔微笑瞧了瞧叶青尘点头。花敏和花浅笑着也点头。花浅又顺带瞧了下柏林,只见他又和花安明说着话。

花柔在前面进了店,花敏和花浅后面跟着进了店里面。进了店后,花浅才知这小店,里面也是大有文章的,外面不打眼,里面是简约大方的布置。花浅听得一阵女子的娇柔的笑声,顺着声音瞧过去,大厅的一角,女子中间围着站的人,就是俊美无人可敌的叶雪尘。花浅瞧向大厅正方向,见花家爷爷坐在主座上,叶父和叶母正陪坐着。花柔笑着等了花敏和花浅一起,三人上前同时问好:“爷爷好、伯父好、伯母好。”花家爷爷瞧着三个孙女,笑着点头。叶父和叶母口中很是客气的问:“柔儿、敏儿、浅儿、这一路可是累着啦,有没有冷着啊?”花柔和花敏、花浅三人赶紧谢谢叶父和叶母的关心。

花柔到叶母身子后面站着,小小声音和叶母说着啥,让叶母喜得轻拍她的手。花敏用手推了花浅下,示意花浅跟上去。花浅笑着拉花敏,到花家爷爷的身边,笑听花家爷爷和叶父谈论些事情。耳边不时传过来一阵又一阵的女子的嘻笑声,花浅细细瞧了下三个大人的脸色,只见爷爷的脸上是平平常常的表情。叶父的脸上是没表情的,而花母有时会在听到笑时,转头笑着瞧叶雪尘的。眼光中都是自豪感。再回头时对着花浅飘来的眼神,很是不以为然的。想来心里也是觉得委曲了自个的儿子,花浅只是一脸的微笑站着。

花安明和柏林进来时,正是叶雪尘那一边,谈兴正隆时笑声最多时。花浅很明白的瞧到花安明眼中的不喜,也瞧到柏林眉头一皱。不过那两人,马上便笑着过来,对坐着的花家爷爷和叶父、叶母问好,很是客气说着话。花安明和柏林两人说的话,有趣的逗笑了几人。花家爷爷和叶父都忍不住大笑出声。叶雪尘那一角的人,听到笑声后,全都跟在叶雪尘后面走过来。叶雪尘和座中人说过话后,到花浅的边上,笑着小声对花浅说:“浅儿、你进来了也不叫我一声。”花浅淡淡的瞧他一眼后说:“叶二哥、我也是才进来没多久的。”

花敏在一旁听得这话后,用手捏了捏花浅。花浅又反过去偷捏花敏的手。小店的掌柜的这时过来,笑咪咪的说:“各位、我们已在里面厅堂里摆好饭菜啦。请。”掌柜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叶父站起来,让花家爷爷先行。

到了里面厅堂,掀开厚厚的棉门帘。进了里面,只觉得暖意丛生。叶雪尘过来叫花浅同桌,花浅瞧了瞧那桌上的人,美人个个美目瞧着自个,又瞧到花安明和柏林两人单独坐一桌,便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好久没见到大哥啦。我想和大哥好好说说话,就不过去啦。”说完对着那些瞧过来的小美人,客气的笑了笑。叶雪尘对着花浅点头,走向自个的桌子。

花浅坐到花安明那桌位子上时,花敏瞧了瞧花浅的脸色,小声音在她耳边说:“浅儿、你不去那桌坐啊?”花浅笑着没好气的瞧着花敏:“敏姐姐、我陪你不行吗?”花敏笑对花浅说:“浅儿、我见你没一点生气的样子。”花敏头侧了侧示意给花浅看,花浅知那是叶雪尘坐的桌子的方向。那桌上再一次传来娇柔的笑声音,真是只要有叶雪尘在的地方,总是少不子女子的笑声。花浅听后笑着说:“敏姐姐、我们不是都已见过一回啦。”花敏听后,小声音叫道:“浅儿、那不同的。现在你们都订亲啦。”

花浅对着花敏耳边说:“敏姐姐、要是现在就开始生气,我怕我的命不会太长的。”听得花敏赶紧捂住花浅的嘴说:“小人说话不算话的。浅儿以后这话不能说的。”花浅知这时代的人是信这些的,也只有用力点头,才让花敏松了手。花浅心想孔子早就说小人和女子的不是,没想过自个今天两样都占全啦。

花安明瞧着花敏和花浅两人动作,笑着对两人说:“敏儿、浅儿、还好,柏大哥不是外人,要不你们俩个这样子,真真是失礼节。”花敏和花浅不好意思的笑啦,赶紧将桌上的馍拿过来吃。柏林的口中笑道:“安明兄、敏姑娘和浅儿这样才好啦。自然大方不做作。”听得花安明笑起来说:“柏林、这你就说得对啦,我几个妹妹都是大大方方的人。”花敏和花浅听后,两人对看一眼,真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没想过花安明对别人说自个妹妹好,是全盘接受,自已还要加一码。

花敏和花浅听着花安明和柏林谈着天,对他们口中说的事,大为赞叹。听来他们驻防的地方,在他们的口中都成了人间仙境啦。再听他们笑谈那地方的风俗,花敏和花浅两人惊叹不已,花浅忍不住对着他们说:“大哥、柏大哥、真好,你们那地方真的这么好吗?”花安明听了花浅的话,笑着对花浅说:“呆丫头、啥地方好都不如自个家乡好。”柏林接着说:“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好,用心去看。个个地方都是美景。”花安明听后,对着花敏和花浅笑着说:“在你们柏大哥的眼里,再不好的地方,处处都是有美景可找的。”听得花敏和花浅低笑不已。

正文 第五十七章腊梅花开(2)

叶家这次给花家安排的小院子,清静典雅,只要打开窗,便可瞧到远远的高高山峰,闻到山上传来的腊梅独有的香味。最妙的还是小店,夜里还备有温水冼浴,真真让花柔和花敏、花浅三人高高兴兴的梳冼了一回。

花浅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透过窗瞧外面天色微亮。花浅轻轻在房中梳洗整洁后,轻轻打开房门,再轻轻关上房门。花浅穿过房门前的一个石屏风后,瞧到小院子里,花家爷爷正姿势优雅的打着拳,他后面的小草也很有架式的打着拳。花浅活动了下手脚,也站到小草后面跟着打拳。花家爷爷一套拳脚下来,瞧到正打拳的小草和花浅点头微笑。花浅打完一套路拳脚,停下来后,花浅笑眯眯的对着花家爷爷叫道:“爷爷好、爷爷昨夜睡得好吗?”花家爷爷点头说:“好、睡得好。浅儿、你现在有进步啦。”花浅听后心喜,虽知爷爷这话安抚的意思更加多一点。

“浅儿、没想过你会打拳啊。虽说没力道,但是姿势还不错啊。”听见花安明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花浅转过去瞧到花安明和柏林穿着单袍,正往爷爷和自个这边来。见到爷爷时,花安明笑着跟爷爷说:“爷爷、浅儿的拳脚虽差点,但小草丫头的拳脚挺不错啊。”柏林在一旁笑着说:“花爷爷、安明兄、我瞧浅儿还是用心了。”花浅听到柏林的话,才叫真正心喜,总算有人瞧到自个用心啦,喜得对着柏林就是一笑,花浅对着花安明和柏林道:“大哥早、柏大哥早。”

花安明和柏林对着花浅点头,两人还来不及对着花浅开口,就让一旁的花家爷爷赶两人进房加衣去了。花浅在一旁瞧着当老大的大哥,给爷爷当小孩子般的对待,和立在一旁的小草两人同时含笑转过头去,装做没瞧到花安明的窘态。花安明两人进房后,花家爷爷笑着问花浅说:“浅儿、你睡好没有?呆会上山可是要打足精神的。”花浅现在早已习惯早早睡,早早醒来的生活方式,便笑着点头说:“爷爷、你放心,我睡得可好啦。”

几人在院子说话的空隙,花柔和花敏也来到院子,两人笑对着爷爷问安。花安明和柏林两人,来到院子时手里拿着一些绳子,两人一起走到花家爷爷的身边,花安明对爷爷说:“爷爷、我和柏林早上去山脚那里瞧了瞧,山脚下都有一层薄薄的雪,怕上山的路滑,拿些绳子给大家绑鞋底,也防滑点。”说着和柏林将手中的绳子,一对一对递给院子里的人。

花浅从花安明手中接过绳子后,直接就往脚上去绑缚。花安明先走到花柔跟前,蹲下去帮花柔将脚上的绳子拉紧,绑好后。又到花敏那儿,将花敏脚上的绳子绑好。等到花安明到花浅这儿时,花浅已绑好了脚上绳子,花安明瞧着还是不放心的蹲下去,将花浅鞋面上的结打开,用力将绳子拉紧后,问花浅:“浅儿、有没有勒到脚痛啊。”花浅笑着说:“大哥不痛。”花安明听后再将结打好。

花浅从没想过花安明会是这样细心的人,也没有想过花安明待妹妹们是如此的爱护周到。但瞧瞧围上来的花柔和花敏,瞧着花安明帮自个做这些,个个都是一脸自自然然,理所当然的样子。花浅还是笑着对花安明说:“大哥、谢谢你。”花柔和花敏两人已经在花安明边上和他说着话,花安明还是一脸的严肃的瞧着妹妹们,脸上大丈夫的神情。让人一点都想不到,他是刚刚才温柔蹲下身子对妹妹们的人。花家爷爷站在院子中间,笑着瞧着自个孙子孙女。花浅抬头瞧到后,便笑着走到爷爷面前说:“爷爷、呆会我和你一起爬山,好吗?”做爷爷的摸了摸花浅的头顶说:“浅儿、昨天你叶伯伯就约我,要和我一起比比脚力。你呆会记得和姐姐跟紧大哥就行。”

花家的人还在院子里说着话。就听外面有人说话,一会儿,跟着爷爷来的老何管事,过来对爷爷说:“老爷、叶府叫人过来问你,外面准备好早餐了,大家是拿在手上边走边吃,还是吃了再走?”花家爷爷听后,对着何管事说:“边走边吃吧,这样不耽误时间。”老何管事转身向院子外走去。花家爷爷这边对着花浅说:“浅儿、去和你兄姐说要走啦。”

花浅笑着走到围着说话的兄姐边说:“大哥、大姐、敏姐姐、爷爷要我过来和你们说,要走啦。”又对立在一边笑望着他们的柏林说:“柏大哥、呆会我还是和你一起爬山,可好?”柏林笑着点头。

众人一起出了院子,人人手里拿着热馍,就往外面走。小草这时到花浅边上,悄悄和花浅说:“小姐、我多拿了两个馍,呆会你肚子饿就说声。”花浅笑着对她说:“小草、我在店里面吃了一个,手上这个是第二个啦。要吃中餐才会饿的。你要是饿时,别记着我,自个吃掉。”小草又瞧瞧花浅,嘴里还是说:“那小姐、我还是留一个给你。”花浅点头,小草才放心的跑到小厮和丫头那儿去。

花柔一开始是和花敏、花浅一块的,但没多久,叶青尘过来对跟在妹妹们身边的花安明说:“花兄、我和花柔先走一步吧。”花敏和花浅听这话便笑瞧花柔,花柔给妹妹们瞧得,脸上便羞赧起来,但还是带着笑意的跟着叶青尘先走一步。

等花敏和花浅一行人到了山脚下时,天色已大亮,天空这时已飘散些雪花下来。花浅瞧后心惊怕了下,便对跟着后面的花安明说:“大哥、下雪啦。”花安明抬头瞧了瞧天空,笑对着花浅说:“浅儿、不怕的,这是山上常有的事,这雪下不大的。”花浅再往山路上瞧去,这时花家爷爷和叶父、何管事已爬山一阵子了。后面远远的跟着叶母和叶青尘、花柔三人。奇怪的是叶雪尘和身边的几个美少女,却还呆在山脚下的山路边。叶雪尘瞧到花敏和花浅后,便过来对着花浅说:“浅儿、你和我一起吧。”花浅瞧了瞧那几个美少女,还来不及说啥,就听得花安明说:“好啊,雪尘、那你就瞧好浅儿,我们就跟着你们后面。”

花浅听后,很是吃惊的瞧向花安明,那知花安明却示意她跟上叶雪尘。花浅只好松开花敏的手,硬着头皮跟叶雪尘走到美少女群中去。到那边时只见个个美少女吃惊的瞪着自个。花浅只有皮皮的微笑反瞧着她们。只听得叶雪尘说道:“我们开始爬山吧。”转过头来对着花浅笑说:“浅儿、你跟紧我。”木已成舟的花浅只有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会的。”花浅心酸的都不想回头再去瞧花安明一眼。

正文 第五十八章腊梅花开(3)

花浅跟着叶雪尘的身后,往山上爬。只见漫山遍野都是腊梅花,腊梅的浓香直扑入心肺,再细瞧一朵朵黄色的花,在雪花飘飘中有的含羞低头、有的张扬抬头开放着,直瞧得花浅叹服。

越是往上爬高去,一朵朵的黄色的花从雪中伸出头来,瞧着白雪衬映着腊梅嫩黄色的花,还带有一种腊质的感觉。长开了的腊梅花呈现出一种螺旋状的美,引得花浅瞧了又瞧。看着在霜雪寒天傲然开放的的腊梅花,花浅真是被腊梅花的美和坚韧感动。

一朵调皮的雪花飘进花浅的眼,花浅不得不闭了闭眼后,豁然觉得自个的身边,少了人声,只有微弱的笑声从远处传来。花浅赶紧张开眼,远远瞧到叶雪尘和几个小美人在前面快转弯的山路。花浅望向后面转弯的山路上无人,花浅一时有点慌啦,快快走了好几步,跟到了叶雪尘身后。叶雪尘也转身往后望,瞧到花浅后,笑说:“浅儿、山上的腊梅花更加好看。”花浅只是微笑,不答话。就是这样,都觉得自个身边美人的眼光如刀样。

花浅跟在叶雪尘身后,觉得自个身边的美人挤了过来,便让了又让。到了山路窄得只能容双人行时,花浅瞧到身边的女子,对伸出胳膊肘儿快要撞到自个时,花浅连忙闪后一步,不知是这女子一时用力过度,站立不稳左右晃荡时,还是真的平衡性差。前面几步远的叶雪尘瞧见,往后快快退了几步,伸出手扶了一下这女子,扶好后再松手。花浅听得这女子的娇柔的说谢声音,又听得叶雪尘温柔的应答声音。花浅悄悄退了好几步。想来离叶雪尘远点自个也安全点。

快到山顶时,山路越来越陡峭,只能容下一人独行时,花浅落在最后面。瞧着前面的叶雪尘将一个又一个的美人叶拉着上陡坡,再听一声又一声的:“叶二哥、你真好。”见每个女子上了坡后,都向着自已示威下,花浅暗忖到,花家为自已搬来这么一株活动的桃花树,而这株桃花树自已也爱开的奔放,让人人注意到他的美姿态。花浅慢慢爬到叶雪尘那儿时,叶雪尘伸手给她,花浅缩了缩手说:“叶二哥、我自个上得去,而且我的手脏啦。”叶雪尘不肯缩回手,还笑着说:“浅儿、叶二哥不怕你的手脏。”花浅瞧到个个美人瞪着自已,而叶雪尘好象都没感受到样。为了自个可以在这山上活下去,还是坚决的摇头。对着这样一群妒嫉的美人,自个还是离叶雪尘远点好。

“浅儿、怎么啦?”花浅和叶雪尘还在僵持,听到花安明的声音,花浅只觉得是天籁之音,回头对着花安明说:“大哥、我的手脏啦,不想脏了叶二哥的手。”花安明笑了笑,对着叶雪尘说:“雪尘、你先行吧。你瞧别人都等着你呢。”叶雪尘回头去瞧了瞧他身后美人,缩回了手。

叶雪尘回头又瞧着花浅,花浅赶紧对他说:“叶二哥、我走得慢。我和我大哥一起啦,你放心吧。”叶雪尘点头后,往上继续行。花安明拉过花浅,让她侧了侧身,自已先上去,这时柏林和花敏也过来啦,花安明对着花浅伸出手,柏林刚好立在花浅身后,花浅将手递给大哥,花安明握住花浅一双干净的手,眉头一抬,微微叹气一把将花浅扯上坡去,又对着花敏伸手,柏林立在花敏身后,花敏也轻松给扯上坡后,花安明收回手,柏林轻松上了坡后。花敏和花浅两人已手牵着手,花安明瞧到后,轻拍开妹妹们的手说:“敏儿、你跟着我。浅儿、你跟着柏大哥去。”

花敏和花浅好是无奈的放手,柏林快几步到花浅身边,花浅抬头朝他笑着说:“柏大哥、又要麻烦你啦。”柏林笑着对她说:“浅儿、你现在好客气啊。”说得花浅笑着对他答:“柏大哥、我长大了啊。”听得柏林大笑,花安明和花敏听后,回头看向两人,花浅脸红红的,不觉得自个有说错什么让柏林这么笑。柏林笑着对花安明说:“听一小妹子说她长大啦,一时忍不住才笑出来。”花安明瞧瞧妹妹的红脸,对着柏林说:“浅儿、是长大了点的。”说完花安明自个笑起来。年纪大的人,听到年纪少的人说长大,都是一样的表情,花敏也是咬着唇,忍着笑的。花浅瞧后,很是体贴的说:“敏姐姐、你想笑就笑吧,我不会气你的。再说我现在大啦。”花敏一下子笑了出来。

花浅上了山顶没有瞧到爷爷和姐姐他们,就四处望了又望,柏林瞧到后对着花浅说:“浅儿、这里下山还有另一条路快点好走,只是没有那么多的腊梅花,想来你爷爷他们是往那条路走啦。”花浅听得花安明叫柏林,柏林应声后,对着花浅说:“浅儿、你就呆这儿,我和你大哥会很快返回的。”花浅点头,柏林快步走开,花浅走到看风景的花敏身边问她:“敏姐姐、这腊梅花真好看,对吧?”花敏笑道:“浅儿、这上山的路上,就瞧着你一路看一路走的,瞧得我和大哥他们在后面真是心惊啊。”花浅听后,觉得怪的说:“敏姐姐、我没听到你们的说话声音啊。”花敏笑啦:“你气大哥让你和叶雪尘走,都不回头瞧下后面,我们连话都不敢说,跟在你身后,就怕你有闪失的。要不大哥那有这么快,瞧到你上不了那个坡的啊。”花浅想到自个也只有回过一次头,而那次正好是转弯的地方。听花敏这么一说,心里对花安明的想法,也是明白的。

花敏和花浅小声音说着话,瞧着白雪覆盖的崇山峻岭腊梅花开的风景。听到一阵又一阵娇柔的笑声响起,花敏和花浅姐妹俩个也不回头,只是两人对看下,彼此都明白是叶雪尘来啦。“浅儿、这花给你。”听到叶雪尘的声音,转头瞧到伸到自已面前的几枝腊梅花,花浅不去伸手接,只是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不用啦。大哥去帮我们摘花啦。”花浅瞧到叶雪尘身边的那些女子,人手一枝,真真是人美花俏啊。叶雪尘听后,缩回手。也跟着花浅身边瞧风景,花敏和花浅在山顶只有这一小块平地的情况下,只有忍受着这一群人的叽叽喳喳。

花安明和柏林两人回时,瞧到快站到山边的花敏和花浅,快快过来各伸一手,将这姐妹俩扯了进来。花敏和花浅瞧到大哥和柏林手里的花,两人很是欣喜的笑啦。叶雪尘这时向花安明开口说:“花大哥,让浅儿还是和我一起走,行吗?”花安明听后,瞧了瞧一脸紧张的花浅,摇头说:“雪尘、浅儿还是跟着我一起好啦。

正文 第五十九章花敏挨打

出了新年后,花府散发出一种告别的信息。花伯母早早就决定了,过完年,就和花敏回到自已在郊外的院子去。花父和花母一再的挽留,都无法改变的她的去意,还是花家爷爷开金口对着花伯母说:“要回,行啊。三月时再走吧,那时天暖和了。”花伯母这才应承晚些时候再走。

花浅偶尔会撞见花家爷爷打理一些东西,又碰见过花家爷爷和何管事背着说啥,瞧到花浅或有人靠近时,两人便转移话题,粉饰太平一番。花浅忍不住,便找了一天对着花家爷爷说:“爷爷、你要是还要去外面游历一番,可不可以带着浅儿一起去。”听了花浅的话,吓得花家爷爷左顾右看的,花浅见后,对着他说明白的:“爷爷、你不用看啦,整个院里就我俩人的。”花家爷爷听后,松了口气,说:“浅儿、不是不可以,而是现在就是我要走,都只能私下偷偷走啊。”花浅听后无语,还要对着花家爷爷保证不和第二人说这事。

花敏和花浅知道往昔的光阴不会再重来。两人很是不舍的面对着,就要来临的分开。春天的风这时还带有冻意,两人便想起要重温,去年爱在院子里的情景。两人搬了桌子和凳子,放在院子里的才冒出点头的草地上,豆子和小草本来也想陪着她们的,结果给花敏和花浅赶进了房。两人在寒风中说着去年的纱罗棚,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瞧着花敏的温柔笑容,花浅真真不舍。

花浅想起柏林最近叫人带来的信,花敏还没瞧过,便对花敏说:“敏姐姐、我将柏大哥刚到的信,拿给你瞧瞧。柏大哥写的真真有趣啊。”花敏听后笑着点头说:“好啊,浅儿、嘻嘻、柏大哥这回又瞧到啥有趣的事啦?”花浅笑着答她说:“敏姐姐、呆会你自个看,才会觉得更加有趣的。”花浅说完,就向房门走去,进了房后,觉得冷便又喝了些热水。想起花敏在院子里冻着,便打开房门问:“敏姐姐、要不要喝热水,暖和下啊。”

花浅在房内没听到花敏的声音,便出了房,想再问一次。刚站定屋檐下,就瞧到一美人,直撞进了自已院子里,四下瞧瞧后,对着花敏就冲过去,二话不说的对着花敏的脸就一巴掌,口中还嚷嚷道:“哼,凭你这长相,配得上叶二少爷吗?我这巴掌就是让你想清楚点,早早和叶二少爷分啦。”那巴掌声和那话,直冲击花浅,气得花浅直冲她过去,过去后也不说话,学着那美人,对着那美人的脸就狠狠的重重的打下去,一边一下,还解不了气。花浅本来还要继续打的,让定了定神的花敏拉住手说:“浅儿、别打啦。到时你的手痛啊”

豆子和小草听到动静后,跑出了房子,对着花敏红了的半边脸,心痛的叫着:“小姐(敏小姐)的脸红啦。”花浅也不理已经呆了的美人,对着小草说:“小草、去拿冷布巾来给敏小姐敷脸。”小草听后,快快拿来冷布巾,花浅接过来后,轻轻敷上花敏的脸,花敏倒抽了一口气。花浅听后说:“敏姐姐、你忍忍吧。要不肿起来会难看的。”豆子守在那呆了的美人边上,防她再发神经。

“哇、哇、哇、你知我是谁?你敢打我,我是大王爷府上的亲戚,哇、哇。”那美人这时才大哭起来,花浅听到院子外的人声音,又听到这美人边哭边嚷着不会放过自已,一时烦起来,叫道:“你给我住口,你到我院子里打人,还有理啦。”“哇、哇、哇、我要和叶二少爷说,让他退掉你这悍女。哇、哇、哇,我要和大王爷府上的姐姐说、、、、、。”那美人还不停口,花浅举起手说:“你再哭一下,还要再讨打是吗?”那美人见花浅竟然是个啥也不怕的主,才稍稍小声。

院子里一下子,进来好多的人,叶雪尘就在人群中。这本来不哭了的小美人,见到叶雪尘后,和瞧到亲人样“哇、哇、哇。”的哭着冲过去,牵着叶雪尘的衣袖,指着花浅说:“叶二少爷、就是她打的我。”花浅冷冷的瞧着眼前的两人,花浅走到叶雪尘的面前,指着正哭的美人说:“大王爷府的亲戚,你带来的,让她冲到我的院子里,打我的姐姐的。”

叶雪尘扯出自个的衣袖后,对着花浅急忙的说:“浅儿、我不知她会到你院子里、、、、。”花浅不听他说下去,瞧到人群中的花安行夫妻,便走过去问:“哥哥、嫂嫂,爷爷和爹娘在那儿?”花安行对着花浅说:“他们都还在大厅里说着话啦。”花浅回过头叫花敏:“敏姐姐、、。”那一刹那间,却瞧到花语挨着站在那美人边上,正用小脚拚命般的去踩那美人的脚,而那美人痛起来,不管花语还是小人儿,便要用脚踢向她,还是一边的花安远机灵的瞧到,赶紧用力抱起妹妹。还要去踩的花语,口中还不依不饶的说着:“踩死你,打我姐姐,踩死你,到我们家来打我姐姐、、、、。”

叶青尘和花柔站在一块,花浅细瞧了下花柔,暗叹口气。花浅到花安远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花语,听着她口里还叫嚷着:“踩死她。”。抱着她安抚说:“语儿、没事啦,敏姐姐一会就好啦。”花语听后,看向花敏,花敏对着她一笑。花语瞧后就不叫啦。花浅便将花语放下后,对着花安远说:“远儿、你带语儿先回娘亲的院子里玩会,呆会你们再来找姐姐们玩。”花安远点头牵走了,一直白眼瞪着那美人的不肯走的花语。

花浅对着还在敷脸的花敏说:“敏姐姐、你和我来。”花敏将手中的布巾递给豆子。花浅想想对着豆子和小草说:“豆子、小草你们不要跟来啦。”花敏跟着花浅,出了院子后。叶青尘快步过来,拦住花浅说:“浅儿、这事就不要闹大啦。大家还是亲戚啊。”花浅瞧了瞧站在他身边的花柔,指着还跟在叶雪尘身后的美人,对着叶青尘说:“叶大哥、那人会放过我吗?”

叶青尘听后,只有让开不挡着花浅的路。花安行夫妻这时已快步向大厅走去。花浅看着花敏的脸上,还有浅浅的手指印,对着花敏说:“敏姐姐、对不起,本来是打我的,结果你受啦。”听得花敏笑着说:“浅儿、还好是打我。要不我没有浅儿的力气大,到时反而吃亏更大。”

正文 第六十章退婚

花敏和花浅到大厅时,花家爷爷坐中间,花父和花母分坐两边,花伯母坐花母旁,嫂嫂靓儿正站在花母后面,对着花伯母说话。花安行站在花父身后,正答着花家爷爷的问话。花敏和花浅进了大厅,花浅放开花敏的手,花敏又一把扯住了花浅,两人一起走到大厅中间,对大厅里的长辈行礼问好。

花家爷爷瞧着花敏的脸,脸上很是生气的表情。花伯母招手叫花敏过去,花浅放开花敏的手,但花敏却执意要陪着花浅,站在大厅中间。花父瞧向花敏的脸时,不悦之色也在眉间闪过,花母一脸的心疼瞧着花敏和花浅。花浅见大家都不说话,暗忖着还是行大礼吧,这年代的大礼就是跪礼。

“扑通”花浅跪下时,双腿膝盖重重的磕碰到泥地,痛得花浅当场就泪流满面,花敏站到花浅身边,手足无措的瞧着花浅,花浅暗想,真真是没跪过的人,力度没掌握好。磕头时不能再这样了,要不没有几个头经得起这么磕的。花浅正要将头往地下磕去时,花母已快快过来扶住花浅,不让她磕下去。和一边的花敏将花浅拉起站好。只听得花家爷爷心疼的说:“浅儿、就是过年我也舍不得你们行这样的大礼。你有话就好好说,我在这儿。”

花浅听了花家爷爷的话,用帕子擦拭去脸上的泪水,平静下心跳,对着大厅里的长辈们说:“爷爷、伯母、爹爹、娘亲、我要退婚。”大厅里一时静寂,只听得大厅外传来一声:“不。”花浅听到是叶雪尘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很是坚决的说:“叶家二少爷、容貌俊雅,品学兼优。浅儿才识不如人,相貌平平,实在不是良配。还是早早退了这门婚事,大家各自都安好。”

“不,浅儿、我不退婚。浅儿、你听我说、、、、。”叶雪尘冲到大厅对着花浅直嚷着,后面还跟着那脸上有了十个指印的美人,拉着叶雪尘嚷嚷着说:“叶二哥、她要退亲,是好事,她本来就配不上你、、、。”叶雪尘拍掉那美人的手,对着美人冷冷的说:“你走,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那美人听后,手捂住嘴,一脸不信的样子,慢慢退后几步,快快冲出了大厅。花浅在一边只当瞧了一场闹剧。叶青尘这时进来,拉住叶雪尘,对着叶雪尘说:“雪尘、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们回家,大家冷静下来再说。”叶雪尘听后静默下来,叶青尘又对着厅里长辈说:“爷爷、伯母、伯父、伯母、我们今天给府上添乱了,我们先告辞,改天一定专门来赔礼道歉。”说完见花家爷爷和花父点头,便将叶雪尘拉走。

花浅满怀希望的瞧着爷爷,只听得爷爷叹气说:“浅儿、这事情是大事,让我们商量下。你和敏儿先下去吧。”花浅听后,只有和花敏一起走出大厅。走在府里的路上,瞧着刚刚新绿的树,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花浅这时才觉得自已又有了希望,瞧了瞧花敏的脸,再想起那美人那张十手指印的脸,自个走路时的膝盖痛都是成小事了。

花敏一路上走着,见花浅脸上有了笑容,便开口和花浅说:“浅儿、你的腿痛吗?”花浅瞧她一眼,那么一大声响起,自已就是想说不痛都不行,便对着花敏点点头。花敏见前后没人,就只有姐妹俩人,还是低声在花浅耳边说:“浅儿、爷爷和叔叔会答应你退婚吗?”花浅心里也是明白,这婚事要退还是要瞧叶家的,而且是更加难的是,自个的婚事还连着花柔的一起,想来大人们也是头痛的。

花敏和花浅回到自个的院子里,花浅为花敏还要继续冷敷会,花敏推着不让。豆子和小草出房后,花敏对着花浅说:“浅儿、你想退婚,就让我的脸上别那么快好,我天天就这样多去爷爷和叔叔面前晃晃。”听得花浅瞅着她说:“敏姐姐、我帮你冷敷,这样早点好,你就少难受点,反正今天爷爷他们,全瞧到你在自家让人给打啦。”花敏听后直接从花浅手中拿过来的冷布巾,给自个敷起脸,嘴里还叫着:“浅儿、把你的脚给我瞧瞧。”花浅拉起襦裙,将裤脚挽起,一双膝盖处青紫。

叶父、叶母和叶家兄弟第二日就来到花府做客。花敏和花浅没有出去见客,花安远这小孩子是去了大厅,不过是在大厅外的壁角,听完全过程后,跑来对花敏和花浅说:“敏姐姐、二姐姐、爷爷和爹爹刚在大厅里争执起来。”花敏听后奇怪的说:“浅儿是和叶家退这亲事,怎么爷爷和叔叔两人争执。”花浅听了,心沉了又沉。花安远见花敏不信,再说一次:“是爷爷和爹爹争执。”花浅只有将花安远捉过来,说:“远儿、把你听到的细细和姐姐们说。”

花安远点头后说:“敏姐姐、姐姐、本来爷爷和爹娘都向叶家说明,一定要退掉二姐姐的婚事,叶家不肯应承。然后叶伯伯小声音的对着爷爷和爹娘说了些话,这些我没听到的,叶伯伯的声音太小啦。哦,叶伯母说,叶二哥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爹爹听后就对叶伯伯和叶伯母说,那就暂时不提退亲的事。叶家人才走,爷爷就和爹爹在大厅里吵了起来,说,这亲事一定要退掉,哥哥也在一旁说,能退掉最好。他们在厅里就争执起来,娘亲在一边都哭啦。”花浅站起来,想往外走,给花安远拉住说:“二姐姐、你要去那儿啊?”

花浅想了想,软软的又坐下去,白着一张脸,对着花敏和花安远说:“敏姐姐、远儿、你们先出去会,让我静下,我想想就好。”花敏和花安远担心的瞧着花浅,花敏对着花浅说:“浅儿、我和远儿就在外面等着你出来。”花浅点了下头。

当花浅一会后,出房时心里已有了决定。望着担心瞧着自个花敏和花安远,花浅的心里很是不舍。花浅问花安远说:“远儿、爷爷现在还在大厅吗?”花安远瞧着花浅说:“二姐姐、爷爷见爹爹不应承他,发脾气回自个院子了。”花浅听后点头,对着花敏和花安远说:“敏姐姐、远儿、我没事啦。我去找爷爷说说话。”花敏和花安远听后,两人想伴着花浅一起往外走,给花浅拦回去这两人。

正文 第六十一章我和你走

花浅到花家爷爷院子时,轻推门进去。只见老何管事的妻子和何木两个,在院子里说着话,见是花浅,两人笑着对花浅问好。花浅冲着两人点点头,便直接推开花家爷爷的房门进房,让房内正抢着包袱的花家爷爷和何管事,一下子停止手上的抢夺,两人见是花浅后,花家爷爷松手让何管事将包袱收起。

花家爷爷和花浅坐到桌旁,花浅就着桌子上的茶壶,给花家爷爷倒了一杯子水。将水递给爷爷喝后,花浅开口说:“爷爷、我和你一起走。”“扑哧”花家爷爷刚刚喝进去的水,因听到花浅的话,全都喷出来,巧合的是何管事刚好此时到花家爷爷面前,他的袍子将那口水接过正着。花家爷爷很是生气的对着花浅说:“浅儿、这么吓人的话,不要乱说。”花浅很是坚决的说:“爷爷、我和你一起去外面,我想长点见识。”

“浅儿、你要和我一起去。外面的日子,可和家里不一样,很苦的。还有自已的事要自已做、、、、。”花家爷爷对着花浅,说尽了外面的万千辛苦,百般的不是。就是想劝花浅不要打这个主意。可惜反而被花浅用一句话顶了回去:“爷爷、我不怕的。要是你不让我跟。我呆会就和娘亲去说一句话。”花家爷爷听后,半响没哼一声。

花浅也不再和花家爷爷多说啥的,自顾自的喝着水。暗暗地瞧着花家爷爷和何管事两个眉来眼去的。花家爷爷瞧向花浅时,花浅便对着他,淡雅的笑笑。花家爷爷无意中曾对花浅说过,花浅淡淡笑时和太奶奶是一样的神情。果然花家爷爷,瞧到花浅的笑容,就不再管何管事的不赞成。而是对着花浅说:“好、浅儿、你跟和我们一起走,是好事。你打了大王爷家的亲戚,我担心这事没有这么好解决的。你去外躲躲,别人也找不了麻烦。不过,到了外面要穿粗布衣,你带上小草,两个人也有个伴。外面就是苦和累,也能练练人的性子。不过、我们这一出去,就不会轻易再回府,当然除去府里有大事外。”花浅瞧着花家爷爷开始是不肯的,但见他瞧了又瞧自个的脸,终是不忍心,还是点了头。花浅心里也明白,自已和太奶奶差不多的长相,是花家爷爷的心里最能让他心软的弱点。花浅的心总算落到实处。

花浅明白的点头同意。花家爷爷瞧了花浅,还是不放心,很是严肃的对着花浅说:“浅儿、要走我们偷偷走。只有你和小草知就行。别的人一个也不能说的。”花浅听后,望了望花家爷爷,再望向何管事,见他们两人都是一脸肯定的瞧着自已,便小小声音的说:“爷爷、我们不能大大方方走吗?一定要这样才能走吗?”花家爷爷瞪了花浅一眼,气极的说:“浅儿、要是能大大方方的走,爷爷也想啊。不过那样的话,日子要排到了明年才能成行的。浅儿、敏儿也不能让她知道和察觉的。我们后天大早上就走,这两天你每次过来,将你和小草的东西拿过来,到时你们早上出院子也不打眼了。”

花浅听完花家爷爷的安排,想到只有二天时间在花府里,便赶紧和爷爷告辞出了院子。花浅在花家爷爷的院子外,站着想了想,便向花安远夫妻的院子走去。到了花安行的院子里,见这夫妻二人,正在院子里说着话,花浅进来后,夫妻两人瞧着花浅,都是很难为情,帮不了花浅的表情。反而是花浅主动对他们说:“哥哥、嫂嫂、我想瞧瞧中儿。”花安行夫妻两个连忙拉着花浅进了房。

花浅进了房,见到快半岁大的侄儿,在自个的小床上,张开嘴巴笑着,肥嫩的小脸,让花浅瞧着就喜,凑上前去,已会认人的婴孩,大大的眼对着花浅瞧。喜得花浅笑着将他抱起,哄着他说:“中儿、叫姑姑。姑姑给你蜜糖吃。”那小人儿在花浅怀中,还是笑着将自已的手指伸进嘴里,花浅帮他拿出来后,一脸不喜的瞧着花浅,花浅只好再哄他:“中儿、不吃手,呆会姑姑给你吃米糖哦。”那小人不知懂不懂,口水倒是掉了出来。靓儿嫂嫂瞧后,笑着说:“浅儿、中儿现在重了。你别抱太久,到时手痛。”花安行过来,将花德中从花浅手里抱起放到小床上后,对着娘子说:“靓儿、你和浅儿一样,都不能抱太久的,到时真真会手痛。”

花浅听着花安远夫妻情真意切的闲聊,有时也会笑着岔进一句。花浅出了花安远的房子后,想了又想,还是不想去面对花父。便悠闲自在的向着自已的院子走去,一路上,春风拂面凉凉的又伴着树的清雅香味,花浅走走又停停,对着每颗树都细细看了一遍,想着再隔几年,又是不同的风景。抬头从树的空隙中,望向蓝天,高高的清亮透明的天空。花浅觉得真是天高任鸟飞啊,可惜的是望了半天,都没瞧到一只小鸟从空中飞掠过。

花浅到了自已的院子时,瞧到叶雪尘站到自个院子门外,花浅冷冷的当没那人般的。从他面前穿过。那知叶雪尘伸出手,扯住花浅的衣服说:“浅儿、你相信我一次,下次真的不会有这事发生。”花浅只有转身对着他,从他的手中扯出自已的衣服。瞧着叶雪尘浓眉似杨柳长而微微挑,长目深邃墨黑,真真是好容貌。可惜很多的俊男常常如罂粟,温柔的更加是一个个深不见底的陷阱。花浅淡淡的说:“那人也没说错,我是真的配不上你的。”

花浅说后,进了自已的院子,进了自已房后。一会花敏拍下门后,花浅应声,花敏推门进来。花敏瞅着花浅说:“浅儿、叶雪尘在院子外面站着。”花浅很是好奇的抬着眉,瞧着花敏说:“敏姐姐、他有事站那儿,不算怪事的。”花敏搓了搓手说:“浅儿、还是你出去看看。”花浅瞅着花敏已没痕迹的脸,对着她摇头说:“不用啦。我刚进来时,和他说过一句子话的。”花敏很是无奈的出去。

等到小草进来时,又和花浅说:“小姐、叶二少爷在院子外站着。”花浅点头说:“哦。”花浅拉着她,问小草说:“小草、敏小姐和豆子呢?”小草对着花浅皱眉说:“敏小姐说叶二少爷站太久了不好,带着豆子去了大夫人那儿。”花浅听后,便小声向小草说了要走的事,也对小草说:“小草、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行。但是你不能说出去。”那知小草听后说:“小姐、我跟你去。明天是我家人来见我的日子,我会找时机和家里人说的。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外面吃苦的。”

等花敏回到院子时,小草的兴奋已瞧不出来了。花敏到花浅房中说:“浅儿、叶雪尘说,他后天还会再来和你说的。”花浅无语。

正文 第六十二章离别

天色微亮,花浅将写好的书信分成两处放到桌子上,轻轻关上房门。花浅和等在院子里的小草,一起悄然无声的出了院子。到了院子外,碰到府里的丫头和小厮迎面而来时,花浅给小草轻扯着闪开去。

花浅跟着小草到了后院子的门口,两人从打开的门里侧身出去。到了府外两人匆匆忙忙往花家爷爷说的方向奔去,一会便瞧到一辆有点破破烂烂的马车,停在离府没多远的地方。何管事正在车外张望着,见花浅和小草两人过来,快快迎过来说:“二小姐、小草有没有人瞧到你们?”花浅和小草摇头,小草说:“何大叔、我和小姐很小心的。”

花家爷爷听到声音,从车里面说:“浅儿、小草快上车。”几人上车后,何管事架着马车快快往城门方向走。花浅在车中轻轻掀起车帘,望了望越来越远的花府。花家爷爷拍了拍花浅的手,说:“浅儿、舍不得,现在还来得及反悔的。”花浅摇头,对着花家爷爷说:“爷爷、我不后悔。”

马车出了城门后,惭惭缓了下来,路也开始颠簸不平起来,不过,行人惭少,两边的树木也品种杂乱起来,没有京城路边的树,棵棵都是婀娜多姿。道路两边的树,胜在自然生长,各有各的姿态,花浅越瞧越觉得每棵树,都呈现出自已的个性。何嫂子出去换何管事进车休息片刻,花浅再一次望了望城门。想到自已给花父花母只留下一句话:“爹娘、我跟着爷爷去外游历,长点见识。”花浅的心里多多少少对花父是有埋怨的,叶雪尘的桃花开得满京城都知,花父却还是执意不退亲。

花浅又想到花敏,心里是真真的不舍。比起姐姐花柔,花敏是一直站在自已这边的,最希望自已能退成亲的人。花浅只有在信中一再的和她说:“敏姐姐、对不起。我和爷爷去外游历,想来是飘泊不定的。柏大哥的书信,以后也不能再收到啦,我给柏大哥的书信,只有拜托给你。下次给大哥的家信中,顺带帮我捎给柏大哥吧。敏姐姐、你自个珍重、再珍重。”

花浅和小草在马车的晃荡中,一夜没睡好的两人,惭惭有了睡意。两人互相依靠着,慢慢的睡着了。等两人醒来时,马车停在一个路边的茶棚边,花家爷爷和何管事下车后,何家嫂子进车来,帮着花浅和小草换上了粗布的袍子。两人将头发挽成少年头,下得车来,花浅瞧到小草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而花浅进了茶棚后,花家爷爷眼一亮,对着花浅说:“浅儿、好洒脱的一个少年。”

花浅瞧着花家爷爷眼中的惊喜,和小草两人乖巧的坐到他的身边。店里小二给花浅和小草两人,一人倒了一碗茶。粗劣的大茶碗,装着茶黄色的水。花浅端起喝了一口,入口苦涩难忍,抬头瞧向花家爷爷和何管事夫妻,都是精精有味的喝了一口又喝一口。花浅便大口大口喝起来,惭惭的觉得苦后有种淡淡的甘味,在舌头尾处回转,花浅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花家爷爷见后,对着花浅点头说:“浅儿、你能这样子,我就心安啦。”

花家爷爷叫小二,拿来吃食,几人吃完后。花家爷爷又打包了些干的吃食,用水袋装满了水,几人才再一次上了马车。花浅这时才想起来,问花家爷爷说:“爷爷、我们要去那儿啊?”花家爷爷看着花浅说:“浅儿、我本来是想去更北方的地方,去瞧瞧别人风俗人情的。不过,浅儿、你和小草从未出过京城,那么我们就去南方吧。南方温暖如春,也适合女子在那里生活,学习一些生存的技能。”

花浅听后,顿时想起了江南,想起那首有名的《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花浅口中念出:“江南好。”后就收了口,想起白居易就是唐代的人,自个是不能改变历史的进程的。而且花浅本身也是做不出这种诗的人,也做不来这种欺世盗名的事。花浅将到了口边的诗句吞了回去,只能让这么好的诗句,在自已的脑子里面转圈。

花家爷爷瞧着孙女,很有抒发qing怀的精神,可是等了半天,就等到花浅的三个字:“江南好。”然后没了下文,花家爷爷也只有暗叹,自个的孙女不是能文的主。花浅这时也记得和爷爷说:“爷爷、我们是去江南吗?”花家爷爷只有叹气说:“浅儿、我们一边走一边瞧,最后的目的地才是江南。”

花浅知道终是到得了江南,心里就欢喜了。对着爷爷说:“爷爷、你这回出来,几时回府,还是姐姐大喜之日?”花家爷爷笑咪咪的瞧着花浅说:“浅儿、这回出来,我想等到我老得动不了时,再回到府里度过最后的日子。以后府中有大事时,给我个音讯,让我远远的同喜上一回就行,但我不会回府的。”花浅听后,呆啦,没想过花家爷爷原来是这样想的,但又想到花家爷爷不是刚回去一次,就觉得不对劲的说:“爷爷、这次真儿和中儿出生,这样的大喜,爷爷、你不就回府了?”那知花家爷爷摇头说:“浅儿、我这次回去是因真儿和中儿的名字,没有早早给定下来。这回出来时,爷爷将家里的大事,一一交待清楚啦。上次是我出去的太急啦,没来得及安排的。”

花浅听后,喜道:“爷爷、原来这样啊。太好了,我跟着你,也不用回府,那亲事时间久,也就算退了。”花家爷爷对着花浅摇头,叹息的说:“浅儿、我给你爹爹留话。是家中有大事时,一定会让你返回的。再说花家历来的信用,也不能为你一人破的。这是你做花家女儿的本分。我将你带出来,已是过了点。是借让你躲祸患的理出府的。”花浅怔忡的瞧着花家爷爷,知花家爷爷真是尽力了。一代管一代,自个本来就是归花父管的

正文 第六十三章江南好

六月的江南,雨如丝线般从天空飘飘散散下来。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到处都是打着伞漫步的人。俊俏的男子和俏丽的女子,是江南最最特别的一道风景。人群中走来一个近十岁的少女,俏丽的面容,粉粉的襦裙,和江南所有的俏女子一样。只是她的手上提着一大包东西,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的男子。

俏丽的女子和那男子,匆匆忙忙奔向街边的二层楼的茶楼。进了茶楼后,俏丽的女子对着掌柜的瞧上一眼,只见掌柜的眉头向楼上扫了去,俏丽的女子和男子放轻脚步向楼上走去。俏丽的女子上了楼后,轻推开最靠近街边的那间格子杂货房,那男子就站在门外守着。

杂货房内却布置的清雅,和门外给人的感觉天壤之别。少年男子穿着白色细布的袍子,正俯在桌子上,翻着桌上两堆的册子,不时手里的笔还在册子写着。俏丽的女子,立在他的身边片刻,见少年男子不曾抬头瞧她,便忍不住对着他叫着:“小姐、林掌柜的就在外候着。”只见那少年抬头瞧向俏丽的女子,嘴角带着笑意说:“小草、林大叔来了,你又不早早提醒我。”

小草对着穿着男装的女子,轻跺脚说:“小姐、你说过不许吵你的。免得你到时数记错罚我。”只见那少年男子笑瞅着小草,对着她说:“小草、快快有请林大叔进来,他又不是旁人。”林掌柜笑着从门外进来后,男装女子已站起身子,笑着对林掌柜说:“不好意思,都怪我没听到林大叔上楼的声音。”只听得那男子笑说:“哈、哈、哈、浅儿小姐有事,是我打扰你啦。”

已是少女的花浅笑着说:“林大叔、今天大师傅的新菜出来了吗?你叫人带话,我自个也会去酒楼?又累你跑多一趟”林掌柜笑着对花浅说:“浅儿小姐、我也是出来有事,顺路过来和你说下。店里师傅做了新菜,请你过去品尝。”花浅听闻后,对着林掌柜笑着说:“林大叔、你客气啦。我把手上的事做好,晚点一定会过去。”听得林掌柜喜道:“浅儿小姐、我有事先走一步。”林掌柜走后,小草将自已手上提的一包东西,拿到花浅的桌上,对着花浅说:“小姐、老太爷和府里都有书信过来。”花浅点头,推开桌子上的东西,解开包袱的结,将一叠书信拿出来。

花浅笑着瞧完花府的信,对着一旁的小草说:“小草、大小姐要成亲啦。”小草眉头轻皱说:“小姐、那我们要不要回去?”花浅眼光再扫了扫那信,对着小草轻叹了声。打开爷爷的家信,果然花家爷爷在信里说,自已不回去,要花浅和小草在花柔成亲前赶回府里。花浅抬头对着小草说:“小草、我们要准备回府的事。”

江南的雨季,是婉约恬静的季节,细细的雨飘飘而下,花浅和小草打着伞从街中穿行。花浅的心里暗忖着,江南我来过了,住过了。比苏轼更早,比白居易也早。瞧过滟滟随波千万里的西湖,脚踩过江南和诗一样的溪流。自已现正在伞下,化作千百年诗人们向往的风景中,一个小小的点缀。花浅视线穿过伞,仰望天空。如同丝线般的飘雨,带有清纯和芳香是江南独有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