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历来对人讲古很有兴趣,问花安行说:“哥哥、叶家太爷是啥样的人?”花安行笑瞧花浅说:“浅儿、叶家太爷是传奇人。以前太爷、爷爷都和叶家太爷交好。不过叶家太爷极其爱花,叶府的各种各样的花,大都是叶家太爷从各地带回来。我们家太爷和爷爷虽爱花,但更加爱种树。他们说树好打理”

花安行见花浅眼大盯着自已,笑着对她说:“浅儿、叶家的事,你有兴趣,可以问叶雪尘,他小时是跟着叶家爷爷长大的。”花浅听后,对着花安行摇头说:“哥哥、别人家事,我只是随随便便听听,不用专门去打听。”花安行听后,眉头稍皱,对着花浅轻叹说:“浅儿、雪尘对人人都好,他是你良人,你多去和他接触,我想他对你一定会比对别人更好的。”

花浅对着花安行笑道:“哥哥、人人有份、等同人人没份。叶二哥有他的打算,我就别瞎凑合,反而惹人烦。”花安行盯着花浅说:“浅儿、有时我想你笨点,日子会好过。”花安行边说边递给花浅一纸包,对着花浅说:“浅儿、大哥给你的信。”花浅接过后,放入怀中,对着花安行皮皮说:“哥哥,你瞧大哥都挂着我。”花安行笑道:“浅儿、是你没定下心。等到你几时真正消停,才没人会挂着你。”花安行打量着小厮和丫头都是远远的跟,小声问花浅:“浅儿、叶雪尘对你好不好?”

花浅想想,叶雪尘至少衣食住行方面,没有亏待过自已,有时有好的东西,也会送给自已。花浅对花安行点头说:“哥哥、我觉得他对我不错。”花安行放下心,笑对着花浅说:“浅儿、叶家一定要你嫁,家里人都猜是叶雪尘的意思。”花浅眉头一抬,暗忖叶雪尘对自已喜欢的女子真好,可以牺牲别的女子。淡笑对着花安行说:“叶二哥以前对我说过,他有心喜的女子。只是暂时未能娶回家。我现在是先顶着叶二少夫人的名份,我想那女子进叶府,就是我下堂时。”花安行一脸惊色,一脸的不信,对花浅摇头。

花浅回头见小厮和丫头都远远的跟着,就小声音对花安行问:“哥哥、府里要我嫁我也嫁了,我只想问明白,是什么原因,爹娘会同意的?”花安行叹息着说:“浅儿、爹娘也是没法子,最上位的人要求僧尼还俗,而我们家大伯却抛开家人出家,这事可大可小,叶伯伯或者不会说,但是叶爷爷那人却一定会生是非。”花浅想着不对,花柔嫁进叶家,一样是亲家,叶爷爷不会自家都不顾。

花浅一脸惊诧神情对着花安行,花安行叹道:“叶家爷爷最疼就是叶雪尘,雪尘要啥给啥。而且叶家爷爷说的话,只有雪尘能劝阻。大哥专门过来,找过雪尘,雪尘就是不松口。雪尘只对他说,他会对你好。”花浅听后一脸嘲笑的笑着说:“原来叶二哥对人好就是那样好。我还真领教。”花浅知这年代的女子,花府对她们已是够好,至少订亲前还问过意见。花安行见远处的叶雪尘转头往后看,便对着花浅说:“浅儿、事已至此。以前的事,就不要多想。你就好好过吧。不要想太多。”

花浅脸上笑着,对花安行说:“哥哥、我也想好好过,叶府人多是非多,只怕不能如愿。”花浅瞧着花安行担忧的眼光,微笑的安抚着他说:“哥哥、只要叶二哥只对我一人好,我也会定下心,和他好好过。但是叶二哥要是无法只对我一人好,哥哥难道我还是要忍下去吗?”花安行摇头说:“浅儿、不同的,哥哥想对你嫂嫂一人好。是哥哥心小,只容你嫂嫂一人。雪尘不同的。”花安行还想说,叶雪尘已笑着过来。

“花兄、浅儿、你们兄妹说啥好事?我们在前面等着你们一起去逛园子。”叶雪尘走近,打量着花安行和花浅的脸色,笑着说。花安行笑笑对靠近过来的叶雪尘说:“雪尘、我告诉浅儿,二王爷这两年都未曾招少年人。让她放心。再说府中的花好看,我们兄妹赏久点。”叶雪尘走到花浅身边,对着花浅温和的说:“我以为浅儿生我气,因我一时高兴花兄来府,未提醒小厮们去通报浅儿。”

花浅看着花安行担心的眼光,心里暗叹息,脸上却淡淡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小厮们的事,我怎么会怪到叶二哥身上。”叶雪尘见花浅时不时眼神还打量着那花,便对着花浅笑着说:“浅儿、你爱花,不如移点花去我们院子。”花浅只要想到日后,天天要在浓香中醒来,直接对着叶雪尘摇头说:“叶二哥、这花太香,偶尔想看,过来瞧瞧就行,真要种在我房前屋后,我也受不了它的浓香。”叶雪尘闻言,盯着花浅半分钟后,移开眼光笑对花安行说:“花兄、浅儿、我们要快走几步。”

正文 第九十六章涟漪(1)

花浅的房中烧着一炉火,花浅趴在桌面上,对着帐本喊着头痛。小草笑而不理,反而火上加油的说:“小姐、你快点算好。这两天我找个时间出府叫人带回去。”花浅对着眼前几本帐本,悔之晚矣,当初自取其咎的多事,花爷爷看帐本,自个要在一边心算,结果让花爷爷就此罢手,将江南的帐全交给花浅打理。现在更加好,有个好的借口:“自已的帐自已算,别家的就顺便一起给你瞧瞧。”

花浅对着帐本,又算过一次后,记上数后,封好后交给小草说:“小草、我这次和你一起去见见你说的大叔。”小草听后,扁嘴笑道说:“小姐、大叔说也想瞧瞧花五是那样人。”花浅笑瞅小草。房中少了何言,小草话也说得放肆起来,花浅想起何言,就会跟着想到花柔。

花家兄嫂过叶府那次,花柔对嫂嫂说了不少的何言的事,嫂嫂私下里担心的问花浅:“浅儿、何言不合你心意,不如我回府和娘亲说,换一个丫头过来。”花浅当时眼都睁大的,对着嫂嫂说:“嫂嫂、何言只是个性直,人坦白,不用换人。”嫂嫂眉头一皱,开口就说:“浅儿、可是我听说、、、、。”嫂嫂未说完的话,让花浅明白许多。

花浅想想后,对着嫂嫂说:“嫂嫂、何言的性子直是好事。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跟着小言几天。”嫂嫂看看叶府四周,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笑对花浅说:“浅儿、你这样想是对的,小言做事合你心意。小言一定会尽力教她的。”花浅笑而不语,小言是那种极其会做人丫头,而且是很能够保护自已和身边人,小言小小年纪时,就可以独自一人陪着花浅,这一点就让人不敢小瞧她。何言差的就是这些,花浅心里是并不想何言变许多的,不想何言失去她的纯真。却希望何言能够在叶府,不要让人一次又一次敢去哄骗她。

花家兄嫂回去第三天,叫人来传话给花浅说:“二小姐、何言家中想给她订亲,想叫何言回府几天。”花浅听后,叫小草传话给何妈。何妈屁颠屁颠的跟着小草一起来,对着花浅说:“二少夫人、你有事直接吩咐就是。”花浅笑笑叫何言上茶后,请何妈坐下后,又亲手递茶给何妈,何妈乐得嘴都合不了,花浅笑对她说:“何妈、你是府里老人,我在府中有做不周到处,还要你多多提点。”小草笑嘻嘻递个荷包给何妈说:“何妈、这是小姐的一点小心意。”

何妈接过荷包,用手捏荷包内有钱币,脸上笑的格外欢,对着花浅说:“二少夫人、你有事尽管吩咐,我能做到的一定做。”花浅微微笑着说:“何妈、我这边也没啥大事,就是我的丫头何言,家中有事,要回花府几天。想让何妈和管事说说。”何妈听后,打量站在一边何言几眼后,笑着对花浅说:“少夫人、这事你做主就行,何言是少夫人带给来的人。府里只要知会声就行。”花浅又笑着和何妈说多几句,又问问何妈家中的小子可好,才放何妈离开。

何妈一走,何言很是不解的对着小草问:“小草、为啥小姐要对何妈这么好?”小草笑瞅眼花浅,低声说何言:“何言、何妈这人不多事。而且小姐做事有小姐的理。”何言一脸不懂盯住小草。花浅见后,暗叹,何管事一家大小都是精明能干人,就偏偏出何言这纯直人,想来是疼爱过头,护得如瓷器般小心的原故。

何言回花府几天。小草问花浅说:“小姐、大少夫人有没有和你说过,何言订亲的人?”花浅摇头对小草,小草又想想说:“小姐、你瞧何管事父子两人都是能人,给何言订的亲一定错不了的。”花浅听得笑起来,对着小草说:“小草、你订亲的那人,你想不想见面?”小草一下子脸红起来,站起来对花浅说:“小姐、我去煮食间。”小草打开房门就走,花浅趴在桌面上,笑个不停。

花浅打量着小草,小草拿起手上粗布襦裙瞧了又瞧,对着花浅问:“小姐、是不是我绣的花样不好?”花浅瞧了瞧小草,打量下小草襦裙摆上绣的游弋小鱼,针法质朴,配上去有种格外动人心弦的朴实感。花浅对着小草摇头说:“小草、不亏是小言姐姐教出来的。这手艺不错。”小草小脸微红对着花浅说:“小姐、我想帮着哥哥们做袍子,可好?”

花浅笑着点头后,对小草好奇的打听说:“小草、和你订亲的人,你真的不知消息吗?”小草的脸红透至耳尖,抬头见花浅好奇的神情,只有羞羞答答道:“小姐、上回去的铁匠铺那儿学徒,穿灰衣就是。”花浅听后,大为惋惜当时没有仔细打量过那里的人,对着小草说:“小草、你当时都不和我说。”小草一脸冤枉的对花浅说:“小姐、我那时也不知,我只觉得他瞧着我不对,我后来有机会见我二哥哥,私下和二哥哥说,二哥哥才说是我订亲的人。”

小草低头做事,花浅一边想着花样,一边惦记着小草的事,忍不住又开口对小草说:“小草、那人长的怎样?你后来有没有去铁匠铺瞧过他?”小草听后大叫:“小姐、我不知他是谁?我怎会打量陌生男子。还有我没有再去过铁匠铺。”花浅见小草一连串说话,就知她已恼羞成怒,可是有八卦不问清楚,就如猫抓心样的痒痒难受,花浅忍受半天后,还是开口说:“小草、找天我们穿袍一起去偷瞧下。”小草站起来,“轰隆”一声凳子倒下声音。

花浅连忙拿着自已的襦裙,对小草打哈哈说:“小草、我想好了,我的裙下面也绣鱼,不过我要绣大条的,还配点深色水草。小草、你觉得会好看吗?”小草扶好凳子,坐下后,按按头对花浅说:“小姐、你在房中呆了几天,别做针线活,我陪你去转转可好?”

花浅对着小草,黯然无语。叶府这几天热闹非凡,多了许多娇柔的小姐们,花浅在后院子看长出来的蒜苗时,远远都会听到她们娇柔的叫着:“二哥、你瞧、、、”,“二表哥、你看、、、”花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们没有到后院来,自个可以安静些许。

正文 第九十七章涟漪(2)

花浅在房中换好粉嫩碎花襦裙,对着镜子左右瞧瞧自已。面对镜中那个姿色一般的女子,微微相视笑着。轻轻对镜子中的人说:“花浅、活的开心快乐,活在当下。”小草将半开的门轻轻推开,见花浅对镜子嘴动,轻笑说:“小姐、你又在和镜子里的自已说话。”

花浅转过头,在小草面前转半圈,问小草:“小草、我这样大方得体吗?”小草看着花浅笑脸,低头小声对花浅说:“小姐、你这样好看。不过,前面院子里的小厮们说,二少爷有事出府,府上没有空的车子。”花浅听后,扯下来自已的耳环,动手拆散头发后,用手挽成男子发,再用蓝布绾巾绾起来,对着镜打量着,自已清秀书生模样。

花浅转身见小草还木立房中,用手推她说:“小草、快去换你那件蓝袍。”小草见花浅打扮,眼前一亮,笑着说:“小姐、你还是这样好看。”小草说完就跑走,活生生的让花浅郁闷一把。花浅换上蓝色粗布袍子,出房时,又找出同色的蓝布绾巾拿在手中,锁上房门。

花浅在院子里,雪花轻飘在头顶。小草从房中出来后,花浅示意她低头,花浅手快快扯下小草头上粗绳子,换上自已手中的这条绾巾。花浅拉着小草,打开井水房的门,两人对着井水照到一样装扮的兄弟。

花浅一路走来,路上小厮和丫头们少了许多,几天以来少女们独有笑声,也未曾听见。花浅抬头见院墙上厚厚的积雪,想着也许是天冷。出了叶府,外面路上的积雪,让花浅皱眉头,小草对着花浅说:“小姐、改天有车再出去吧。”花浅摇摇头,对小草说:“小草、就今天吧。我们自已慢慢走。我怕叶府过年前都不会有多的马车。”

花浅和小草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走到近大街时,见街上喜气洋洋,街市上人大多穿红袍红襦裙,一派快过年气氛。花浅和小草到这时也不觉得累,见到街边卖的热烤饼,花浅听到叫五文钱一个,闻到香味,花浅掏钱要买,小草摇头不许。花浅跟着小草走多几步后,还是给饼香味引得回头买了一个,走到瞪眼的小草面前,将饼对半分开,塞一半饼到小草手里,对她耳语:“小草、我们尝尝鲜,都要过年,对自个好点。”

小草接过饼吃一口后,对着花浅说:“小姐、好吃。”花浅笑着吃饼,觉得这饼又香又脆。花浅和小草边吃边左右看看,见有人手中提着的礼包,就看多两眼。花浅见街市有个仁义店,人进的多,出来人手中提的礼包的好看,就扯着小草说:“小草、我们就去那个店,买点东西,顺带给大叔提前送个年礼,多谢他帮我传信。”

小草打量着那店,笑着对花浅说:“小姐、要是贵,我们就包一样。”花浅点头,拉着小草跟着人进仁义店。店里小二见两人进店后,从左走到右,还没选定一样,便笑着走过来,对着花浅和小草说:“两位小兄弟,是自吃还是送人?”花浅默不作声,小草笑说:“送人和自吃有啥分别?”

小二听后,对花浅和小草说:“两位小兄弟,要是自吃的话,店里有半价饼,各种各样都有,只是破碎点。要是送人就价高。”花浅见这小二说话实在,对人热情,扯扯小草,小草便对着小二说:“我们送人用。”小二打量下花浅和小草的衣着神情后,说:“两位小兄弟,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介绍两种饼给你们。”小草瞧瞧花浅,花浅点头。

小二取来一种方饼和圆饼,对花浅和小草说:“这两种饼大多数人都爱吃。”又低声说:“价钱中间,送人好。”花浅笑笑,接过圆饼,对上望望,小草轻叹说:“小哥、我们还要种贵的。”小二瞧瞧花浅,将方饼放回,换来一种绿叶色的饼,色彩脆绿,形如树叶,对着花浅和小草说:“两位小兄弟、这是店里新推出的饼,目前价不贵,今天卖的只有这一份。”

花浅见这饼讨人喜,笑着点头,把圆饼一起推过去给小二,小草见花浅笑脸,对着小二说:“小哥、你帮我们包起来。”小二点头,拿到柜台,包束时面上放张红纸,对着花浅和小草说:“一吊钱。”花浅掏出一吊钱,要给小二时,小二大声说:“东家、两位小兄弟的饼,一吊钱。”然后从花浅手里接过钱后,对着花浅和小草说:“多谢两位小兄弟,红利当头。”花钱仔细打量下小二,笑着和小草提着礼出店。

花浅跟着小草走多几步后,两人说着仁义店掌柜真会选小二,正说的兴起时,小草略停脚步,拉着花浅转身说:“小姐、我记错路,是另一边。”花浅正打量着路边的店,眼里顺带看看路人,听后笑小草说:“小草、你去大叔家几次,还会认错路。”小草扯着花浅说:“小姐、转头走吧。”

花浅转身时,瞧到对面有间店,人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花浅用手指着给小草看,说:“小草、那店真热火,我们顺便过去门口瞧瞧。”小草连忙拉着花浅说:“不去,去大叔家会太晚的。我们回来时再去看”花浅不依的扯着她,一边手指向对面和她说:“小草、就在门口、、、、。”花浅手指向时,看见叶青尘夫妻和叶雪尘伴着群芳争妍的少男少女,正向那间店走去。花浅手缩回来,对着小草看看。

小草松开拉花浅的手,低头望住地面,花浅暗叹气,拉起她的手说:“小草、你没记错路,是吧。”小草抬头看花浅,又望向对面正和女子笑逐颜开的叶雪尘,点点头。花浅笑笑看小草,故意挽着她的手说:“小草、走呀,再转多圈。”小草给花浅哄的微笑。花浅和小草两人,穿着男袍逗乐,惹得路人张望。花浅故意一一回视过去,一个不小心,望向对面一行人,叶青尘夫妻半是惊疑的看着她们,叶雪尘停住望向花浅,花浅只当没看见,笑扯着小草低声音说:“小草、走吧。”

小草眼也不向对面望,小声音对着花浅说:“小姐、呆会去大叔那后,我带你去铁匠铺可好?”花浅见小草换着法子,让自个高兴,就点头嘻嘻说:“小草、你去方便吗?”小草白花浅一眼:“我去看哥哥。”花浅捂嘴笑。

正文 第九十八章涟漪(3)

花浅和小草拐过一条又一条的大街,惭惭路上行人稀少起来,路上黑色积雪惭惭多起。小草领着花浅向着一处杂乱无章的房宅群中走去,花浅跟着小草两人在雪地上高一脚低一脚,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偏僻不打眼的小院门前,小草上去轻轻扣动门上的铁环。

花浅听到里面有抽门栓的声音,却未曾听到开门的声音,半响后,听到有人打开门,出来小厮对着小草和花浅行礼说:“小草姑娘好、快快请进”小草笑着进门后,递给小厮一包她在路上顺手买的点心,给那人说:“哥儿、这点心是成婶爱吃的。你帮我给成婶。”那小厮满脸笑容的接过说:“小草姐姐、难为你每次都惦记着我娘亲。”

院子里有一两株不高,看不出品种的树,院子里可以听到,房中有许多人的声音。小厮领着花浅和小草转过前面的房子,到后面小院,到了这花浅才发现这是三进院落,二进小院子里面种着的腊梅树,看上去是主家居住的。树枝上冒出黄色小点,引得花浅凑近打量着。小厮进房通报后,房中出来一中年男子,见花浅鼻子都快碰到树上的样子,大笑着说:“这位兄弟是爱花人。”花浅站直身子后,跟在一旁的小草问好:“大叔好。”那男子浓眉大眼的相貌,很是近人,放在人群中不打眼,却能让人生亲近感。花浅抱拳:“大叔好。”

那男子走到花浅跟前,打量着花浅后说:“好、好、花小姐穿男装扮的洒脱清秀,要不是小草跟着你身边,我都会看错眼。”花浅给这大叔的花哄笑,看着大叔眼中的神情,笑着说:“大叔、叫我浅儿就是。我穿男装叫我花五。”那男子对花浅打量多打量阵后,大声说:“好、浅儿小姐是直爽人,我以后叫你五儿好。王叔喜你这性子。以后你得空就来,不过我这人多,你着男装来。”花浅笑着点头。

房中走出年轻秀丽的妇人,着大红色襦裙,身姿轻盈,好似飘动到几人面前,到花浅和小草面前,行礼后说:“浅儿小姐好、小草姑娘好。”花浅回礼。那妇人对着花浅好一阵子打量,花浅微微笑,任她左右打量着,那妇人对王叔说:“山哥、要不是我在房中听得仔细,怕也会误以为是美少年。”转头过来,扯着花浅的手说:“我是王婶,五儿和小草跟我进房,外面太冷。你王叔一时高兴,都不记得招呼你们进房。”

花浅和小草跟着王叔夫妻进了房,房中摆有炉火,室内温暖如春。花浅从小草的手里接过礼,双手递上去给王婶说:“王叔、王婶、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王婶推让后收下。王叔望着花浅笑着说:“五儿、让你破费。”花浅客气的笑着摇头,说:“王叔、王婶、五儿得你们帮衬的地方多,早该来道谢,现在来都是晚了些许。”王叔大笑:“五儿、不是我托大,我和你家爷爷忘年交好,就是喜他的性子。他说,你最象他,但你这话说的就不象他。”

花浅只觉得自已是一点都不似花家爷爷,要真如花家爷爷,也不会陷在叶家进不去出不来,在那个地方,还不知几时有机会脱身。花浅含笑未语,王婶抬眼瞅着王叔说:“浅儿小姐是女子,要真如花家老大哥,如何嫁人?”花浅听后,苦笑无语。小草抬头望着花浅后,低下头喝着水。

室内一时只有喝水的声音,花浅见有点要冷场,便笑着对王叔夫妻说:“京城里人,现有些啥好事,王叔王婶两人有没有听说过?”王叔觉得好生奇怪的看花浅几眼,王婶轻拍手笑道:“嘻、嘻、还不是叶府少爷的事。叶家大少爷二少爷我都瞧过一次,两人都俊。不过叶二少爷更加俊。”王婶说完,才记得抬眼打量着自家人的神情,王叔只是笑而不语瞧着他的娘子。王婶见自家人的脸有笑,接着小声对花浅说:“听说花家二小姐,长得不敢见人,叶二少爷是给逼着娶了她。京城人这几年只听过花家二小姐,却没人见她。原以为叶家二少爷会带他娘子出府,这么久却从未见过,想来是不喜他娘子的。”“吭、吭。”小草一时让水卡住脖子声音。

花浅听得兴起,一双眼盯着王婶,听得小草声音,抬头望眼小草没事,嘴里对着王婶惋惜说:“王婶、听得只有这些。”女人天性发作,有人爱说有人爱听,王婶找到知已似,搬凳到花浅边,对花浅说:“浅儿小姐、我家老爷说,路听途说,当不得真。不过京城人人都说,叶二少夫人是因姐姐美而能干,叶府人极喜才能跟着一同嫁进府的。所以叶二少爷不喜她。现在人人都好奇那花家小姐的样子。”

花浅要是当事人不是自个,怕也是和王婶一样,是好奇的人。在王婶口中冲喜成婚,不知何时已换成自个逼婚,花浅好奇的想问时,王叔在一旁瞪着王婶说:“娘子、别和五儿说这些,五儿是花家小姐。”花浅想着王叔是爷爷都认定可以深交的,知自已是花家人不奇怪的。王婶虽然八卦点,看来王叔之前,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些事。不过王婶说的话中肯,就是转话,都语气平和。王婶一听花浅是花家小姐,对着花浅问:“浅儿、嫁进叶府的两人是你姐姐?那大少夫人真有那么好?二少夫人真会和别人说的那样无法见人?”

花浅见王婶眼大大的盯住自已不放,只好笑着点头答道:“王婶、叶府大少夫人是我姐姐,的确如传闻中好。而我就是京城中人人说起的叶二少夫人。”王叔眼瞪大的瞧着花浅,“扑哧”王婶手中的茶杯硬生生亲到地上去,花浅双脚抬起才没溅到水,王叔空出的手指着花浅说:“五儿、你不是五小姐吗?”花浅只好立起,对着王叔和还愣怔着的王婶行礼说:“对不起、王叔王婶是我没说清楚这些。我穿男装时叫花五,是取五和无字音相似。”

王婶回过神来,拉着花浅说:“是王婶不是,当你面都说这样的话,伤你心。”花浅看着她眼中的同情,捂嘴笑着摇头,低声说:“王婶、我和你悄悄说,我也爱听这些,要不是王叔提醒,我都不记得我就是叶家二少夫人,还以为王婶说的是旁人,心里也想着要去看看。”这话说的王婶失笑出声,小草在一旁说着:“王婶、我家小姐就是这人,你以后听到外面这啥话,回头说给我家小姐听,听到后面十有八九,我家小姐还要你提醒,她才知说的就是她。”

王婶很是生气的对花浅说:“好、我以后跟着你王叔叫你五儿。五儿、你清秀洒脱,我会对别人说,你根本不是他们们口中说。”花浅听后,连连摇手说:“王婶、我多谢你。千万别去澄清啥的。我还想自自在在出门。时间久,京城有别的事时,就没人好奇最好。”王叔在一旁点头,对着王婶说:“娘子、你心里明白五儿就行。五儿的事,一定不要对外说起。”王叔抬头对着花浅说:“五儿、以后你出府没地去,就来我们这儿。我不在你婶在,她话多人好。”王婶在一旁点头说:“五儿、这事我心里有轻重的。你就放心来。”花浅笑着点头说:“王叔和王婶的心意,我谢了,我和小草会时不时过来打扰你们。”“哈、哈、哈、花大哥家的人,洒脱。”王叔笑说。

正文 第九十九章人生若如初相见(1)

花浅和小草在王叔夫妻一再挽留下,吃过中饭告辞离开。想到离开前,王叔夫妻对花浅说:“五儿、以后有事就到这找我们。”花浅心里就觉得暖和。花浅和小草一再谢谢,推辞不了,坐上他们家四面敞开的马车,到街市中心。

花浅和小草两人抖动着双腿下了马车,对架车的师傅再三谢谢。下车后两人扶持着走过一段路后,两人才精神起来,小草笑着对花浅说:“小姐、王叔家的车快是没话说,这人坐这常送货的车怪难受。”花浅笑着回视小草那让冷风吹得红透的脸蛋,笑着问她:“小草、还去瞧你哥哥吗?”

小草立在街上,想想后对着花浅说:“小姐、我们这样子去最好。现在回叶府太早。”花浅点点头,拉着小草又到仁义店,瞧到先前的小二站在掌柜边上,店里客人不多,花浅和小草进去后,那小二眼利的过来打着招呼:“两位小兄弟,有什么要买的?”小草看花浅低头后,对小二说:“小哥、你帮我们再选两样礼,我们拿去送人。”小二看他们两人,点点头,拿来圆饼和一种花样饼,对着花浅和小草说:“两位小兄弟,这两样饼送人实惠,好看。”花浅点头,那小二手脚快快打包,面上盖张红纸,口中说:“一吊钱。”花浅掏出一吊钱,放到小二面前,小二对着掌柜的叫道:“收一吊钱。”

花浅这时有心打量下掌柜,长的肥胖笑容憨厚,只见他对着花浅和小草的方向,有礼的点头,口中笑对他们说:“谢谢。小意、打包点半价饼,送两位小兄弟点饼尝尝。多谢他们再次光临。”小意快快打包饼,对着花浅和小草说:“两位小兄弟尝尝,我每样都拿了点给你们。”小草接下后,花浅笑对着掌柜和小意行礼。小草对着掌柜和小意说:“掌柜、小哥、多谢你们的心意。”

花浅和小草走过一阵路后,转到偏点地方时,小草长舒口气说:“小姐、我还以为只有小姐做生意时大方,未曾想过掌柜的也知。”花浅笑眯眯的看着小草说:“掌柜的不吃亏,以后吃饼时,我们都会想仁义店。难怪他的生意好,想来是饼好,老板舍得施小利。”花浅和小草一路无语,到偏街边上,就听到街上各种各样的声音,远远的望见铁匠铺的火光闪眼,花浅笑着打量着小草,小草秀美的脸红红的,花浅故意多盯她几眼再打量铁匠铺。

花浅和小草进到铁匠铺,铁师傅过来招呼说:“两位小兄弟,有啥要买的?”花浅和小草笑笑,叫道:“铁师傅好。”花浅从小草手中接过饼,递上给铁师傅后说:“铁师傅、我们是蔡二弟的家人,这饼是孝敬你和师娘的。”铁师傅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人,对着后面叫道:“蔡二弟。”蔡师傅话间刚落,里面钻出一个黑脸小子,双手黑黑笑着对铁师傅说:“师傅、你有事吩咐我?”

铁师傅用头点点,花浅的小草两人,蔡二弟一瞧,眼中一喜,脸上笑容满面,过来冲着花浅和小草就叫:“二小姐好。草儿你来瞧哥哥。”铁师傅的眼大大的盯着眼前两个假小子,花浅陪笑说:“铁师傅、不好意思,我们为了在外方便,一向有穿男装习惯。不是故意隐瞒你的。”铁师傅仔细打量着花浅后说:“花小姐、你是花军爷妹妹,对吧?”花浅点头,对着铁师傅说:“铁师傅、你眼真利。”

花浅从小草手中拉过那包碎饼,递给蔡二弟手中说:“蔡哥儿、这饼是碎饼,不过味道是一样的好,你拿回去给家人尝尝,算小草的心意。”小草从蔡二弟手中又拿过来说:“小姐、我们自个拿回去尝尝,下次我再买回去给我娘亲他们尝尝。”花浅好笑的用手点着小草的额头,笑着对蔡二弟说:“是我不好,没有教好小草,让你们笑话。送出去礼是不能拿回的。”花浅从小草的手中抢过来,又硬塞回蔡二弟,蔡二弟笑着接下:“二小姐的心意,我代我们一家人谢谢。”花浅听得眉头皱起,对着蔡二弟说:“蔡哥儿、我和你说件事,我穿男装,你叫我小姐,听上去真怪异。不如你以后直接叫我花五。”

蔡二弟张口结舌的望着花浅,又望向妹子,只见小草捂嘴笑。铁师傅在一旁听后,笑着说:“好、不亏是花军爷的妹子。我以后也叫你花五。”花浅听得一笑,对着铁师傅说:“铁师傅是直爽人,难怪我大哥都说你好。”花安明有没有说铁师傅好不好,花浅不知,不过花安明会拉自已进别人后院子,那一定是相信这家人。

铁师傅见花浅和小草是女子,而且是两人有礼进门,心下是喜的,叫来自已娘子招呼,铁娘子从铁师傅手中接过礼,一看包装,对着花浅和小草两人说:“这太破费,仁义店东西是出名的好吃,价钱却不便宜。”铁师傅这时才打量下礼,对着花浅和小草说:“花五、小草下次你们俩人来,不要再带礼,直接来就是。”花浅笑着答:“铁师傅、铁婶子、那就多谢你们。下次我们会空手来的。”说的铁师傅夫妻两人笑起来。

花浅打量着铺子里的人,没有瞧到小草说的人,刚好铁娘子带着她看铺子里的铁器,花浅压低声音,对着铁娘子问:“铁婶子、你们店里的很多人,有事外出吗?”铁娘子见花浅问着自已,眼光还不时扫过在角落说话的蔡家兄妹,铁娘子笑说:“你不介意,我以后叫你五儿,可好?”花浅笑着点头,铁娘子悄声答道:“五儿、你想看小草订亲的人?”花浅喜形于色的笑着点头,铁娘子对花浅笑着说:“五儿、你自个看看、我进去会再出来。”铁娘子说完,丢下花浅就进后院。

正文 第一百章人生若如初相见(2)

花浅打量着墙上挂着竹刀柄套、木刀柄套,对那些材料正是好奇时。铁娘子回来,后面跟着一个青衣小厮,手湿湿的跟在她的后面,口中对着铁娘子说:“师娘、师傅说要我快点去守着火侯。”铁娘子不理他,反而对着他说:“你师傅在那儿,不用你担心。”示意他过去招呼客人。那青衣小厮见花浅正在看的竹刀柄套,在衣服上擦净手,走过来取下竹套,对花浅微笑说:“小兄弟、你要是有心要这套,还是带刀过来试过,才知合不合适?”花浅笑着鼓劲接过竹刀柄套,结果没有想象中的重,拿在手里感觉轻巧手感舒适。

青衣少年看着花浅的动作,笑说:“小兄弟、我们店的刀套,都比别的地方做轻巧耐用。”花浅怕开口给他听出女子的声音,便用目光扫扫小草。小草瞧见后连忙过来,到花浅面前时,看见那青衣男子的脸,小草脸染上微红,而青衣男子见穿袍的小草,一时愣头愣脑的呆盯着小草,让小草脸色越更红。花浅只觉得在铁铺店里火光闪动中,恍若看到这两人边上盛开小小花朵。

蔡二弟跟着过来,接过花浅手中的刀柄套,笑着示意花浅跟他过去,两人走到一边去,铁娘子跟着过去,蔡二弟将竹套放平在铁板上,拿来一把刀,对着竹套就要砍下去,吓得花浅拉住他的衣袖,摇头对着他。铁娘子在花浅耳边说:“不怕,你让他砍给你瞧瞧。”花浅松开扯住蔡二弟衣袖的手后,蔡二弟用力砍向竹套,花浅听见:“哨”声响后,蔡二弟去放下刀后,拿起竹套递给花浅瞧,花浅接过后,未见竹节套上面有痕迹,心中大喜。

花浅将铁娘子拉到一边,对着铁娘子说:“铁婶、有没有你们用剩下来的竹料?”铁娘子很是奇怪的问:“这竹料剩下的连做烧火的不行,我们一般是丢掉。”花浅听后很是失望,铁娘子对着花浅看看,说:“不过昨天的边料我们还没来得及丢。”花浅听得喜出望外的望着她,铁娘子叫来蔡二弟,在他耳边说了句。蔡二弟打量着还呆立着的二人,有点不放心的看看,铁娘子对着他和花浅点头。

花浅跟着蔡二弟到了后院的角落里,花浅瞧到堆放的的木头边料和竹边料分开两起放置,花浅喜得拿起小块的竹料,对着蔡二弟说:“二弟哥儿,这是不是外面竹套那种料?”蔡二弟从花浅手中接过后,细瞧后对花浅说:“二小姐、这不是的,这是没处理过的竹料。我找处理过的给你看。”蔡二弟拿起一根长条,在竹料堆里翻了一番,拿起几块,对花浅说:“二小姐、这才是和外面竹套上一样的。”

花浅接过来细瞧,看不出来区别,蔡二弟笑着说:“二小姐、我也是做了许久才能分清的。”花浅看看手中薄的竹片,对着蔡二弟说:“二弟哥儿、你可不可以再找些给我?”蔡二弟好奇的看着花浅,点头在竹料堆中翻来覆去的,不一会,找出一小堆大小不一的竹料。花浅高兴的蹲下去,摸着那些竹料,对蔡二弟说:“这些可不可以帮我找个东西装起来?”蔡二弟听后,找来一块旧旧干叶子,把花浅要的那堆全包起来。花浅高兴的跟着蔡二弟走回店里面。

花浅和蔡二弟进店面,青衣小年和小草还在原处,不过现在两人说着话,铁娘子远远的捂嘴笑着,见花浅和蔡二弟进来,示意他们过去,花浅和蔡二弟好的走过去后,铁娘子示意两人不要开口。静静的店面里,只听到青衣少年和小草说着话。小草说:“小哥、你们店的东西真多。”青衣少年说:“我师傅师娘人好。”小草又接说:“有的还是用竹做的,真新鲜。”青衣少年说:“晚上有时要赶紧赶活的。”铁娘子在花浅和蔡二弟身边,小声音说:“他们两人这么说了好一阵子,两人啥话都可以对上去。”

花浅忍住笑的又打量着店里面的小东西,对店里面放着小东西,很有兴趣的拿起,蔡二弟在一旁瞧着后,对花浅说:“这些是我师娘做的。”花浅拿起一个类似钩针样的东西,放到手中瞧瞧后,对着一边的蔡二弟说:“店里面有没有线买?”一旁铁娘子听后,对花浅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问?不过我有自用的线。”铁娘子走到一边架子下,摸了摸,拿出一把白色透明的线,对花浅说:“这线纳鞋底最好。鱼肠线。”花浅用手摸摸那线,又用力去扯,结果给铁娘子笑起来说:“五儿、这线是扯不断的,只能用利剪才断。”

花浅摸了摸线,拿起钩针对着铁娘子说:“铁婶婶,我要这针,你可不可以卖点线给我?”铁娘子笑着摇头说:“不卖,不过我可以将手中这把送你。”花浅推辞不肯,对铁娘子说:“铁婶婶,这么好的线我不收。不过以后你店里面处理过,没有用掉的竹边料,可不可以不用丢,给我。”铁娘子大笑起来:“那些以后有剩的,我叫二弟给你收着。但这线是不卖的,就当你叫婶婶给你的礼。针的钱我就收下。”花浅和铁娘子当场推辞起来。

花浅实在推辞不了,只有收下铁娘子的线。小草这时脸红红的过来,对着花浅说:“小姐、要回去是吧。”花浅点点头,铁娘子见天色惭晚,叫蔡二弟和青衣少年要送送花浅和小草,花浅和小草推托不了,只有让着两个少年送自已到繁华街市。

街上人来人往,多了许多少年小厮,少了许多女子。花浅和小草手里提着东西,赶紧穿过街中,走往叶府的路上,路上惭惭多了积雪,天上雪花飘散的落得两人满头满脸,两人都没时间去挡挡,只能快快高一脚低一脚的踩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人生若如初相见(3)

花浅和小草匆匆忙忙进叶雪尘院子。木星正在院子里一路来一路去的走着,花浅和小草瞧见木星,对他点点头就往后院走去。“少夫人”木星叫道。花浅示意小草快点走,自已转过头朝向木星,木星过来后,立定在花浅面前说:“少夫人、少爷在院子里等你好久,刚刚才被夫人叫走。”

花浅望着木星点头后,又往后院走去。木星跟在身后嚷嚷说:“少爷说、、、、、。”花浅只觉得自已好累,加快脚步回到后院,进煮食间和小草两人煮点热食吃后,两人烧了两大桶热水,提到沐浴间,清冼一番。花浅在房中把头发尽量擦干,花浅边擦头发边笑着对跟在房中的小草说:“小草、我们好久没有同睡一房,今晚我们一起睡,好好说说话,行吗?”小草笑着点头后说:“小姐、好,我把我房中的炉火也提过来。”

花浅笑着点头,打开被褥,对着小草说:“行,我和你一起去。”小草拿条干的布巾递给花浅说:“小姐、我一人就行。你的头发再擦擦,不要到时着凉就不好。”花浅笑着接过布巾,坐到床上去,小草出房后,再进房时,一手抱着自已的被褥,一手提着小小炉火,放下炉火后,小草将被褥搭在床边,爬上床坐到花浅边上,两人相视而笑。小草舒服叹道:“小姐、这样真暖和。”

花浅在床上笑嘻嘻打趣着小草,说:“小草、今天那小哥,人真俊。”小草给花浅说的脸红红的娇羞道:“小姐、那哥儿就是家中给我订亲的人。二哥说,铁铺的人都知。”花浅当然明白,铁娘子听花浅说个开头,便知花浅想见的是谁。花浅见小草说时,脸上若隐若现的甜蜜,心中暗为她高兴。

“浅儿、你睡了吗?”花浅和小草正准备熄灯火睡时,听到叶雪尘的声音在房外响起,拉着小草要下床的身子,对她摇摇头说,花浅不出声音说:“小草、我们睡觉。不熄灭灯火就是”花浅说完拉起被褥,蒙上头睡起来。

花浅半睡半醒中,听到房外有人说着话,翻身想继续睡,小草轻摇花浅,花浅张开眼,瞅着小草,小草在花浅耳边轻声说:“小姐、这大半夜,叶二少爷还在我们院子里呆着。”花浅瞧着小草一双清明的眼,小声说:“小草、你没睡觉?”小草对着花浅摇摇头,苦恼的说:“小姐、我想睡,可是他们说话的声音,让我睡不着。”花浅仔细听着,外面有木星小声音劝阻说:“少爷、你先回去,明天少夫人一醒来,我就过来和少夫人说。”木耳在一旁说:“少爷、你要冻伤如何是好?”

花浅听得气极,自已并没有得罪叶雪尘,半个晚上守在自已房外,不知是啥意思。“腾”的花浅起身,披上外衣,给小草用力捉着花浅的手说:“小姐、我和你一起去。”花浅停下来点头,挽好自已的头发,拉紧外衣,穿好鞋子,对着小草说:“不急、我们慢慢去,反正叶二少爷等在外面多时,这一点时间耽误不算多。”

花浅和小草出房门,花浅抬头望望夜空,空中雪花飘洒落下来,院子里积雪已到鞋面。花浅开门声音,让院子里的人全望向房门,花浅笑着转头对后面的小草说:“小草、院子里真的有人赏雪。”花浅走到叶雪尘身前,打量着脸色苍白的他,笑着说:“叶二哥、夜半赏雪真是好兴致。”

叶雪尘看着笑容满面的花浅,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对着花浅摇摇头,花浅围绕叶雪尘转一圈,又对他身边跟着的木星和木耳几个小厮们说:“木星、木耳、夜深天冻,你们应劝阻你们少爷这时赏雪。”

花浅见叶雪尘不说话,对着小草说:“小草、进房搬凳出来,再将炉火移出来,让叶二哥暖和暖和。”“不用,浅儿、我只是过来看你的。”叶雪尘开口说着,花浅看着小草抖动的身子,笑着对小草说:“小草、你进房吧。”小草打量下花浅后,点头进房。

花浅抬头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天晚早点休息吧。”叶雪尘扯住花浅的衣袖,花浅要转过去的身子只有又转回来,笑瞅着叶雪尘说:“叶二哥、都是我不该出房,打扰你赏雪。”“浅儿、你生气是吗?”叶雪尘低声对着花浅说。

花浅仔细瞧着叶雪尘越发出众的容颜,想着当初见到那个美如玉亲如水的少年,不知何时,所有的人事都变幻莫测,眼前这人如此的陌生。现在他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已。花浅笑着摇头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我没有生气。只是太晚想睡而已。”叶雪尘松开花浅衣袖的手,对花浅说:“浅儿、你去睡吧。我在这呆会。”花浅只有停住脚步,望着叶雪尘说:“叶二哥、不如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

叶雪尘微笑起来,花浅见状暗叹自已是天下第一傻蛋。叶雪尘对着木星几人摆摆手,小厮们点头走开。叶雪尘扯着花浅的衣袖,笑对她说:“浅儿、你到我房里坐坐,暖和可好。”花浅摇头说:“叶二哥、我陪陪你走走。”

花浅陪着叶雪尘到前院后,笑对着他说:“叶二哥、你别赏雪,先去睡吧。”叶雪尘见无人,低声音对花浅说:“浅儿、今天我在街市中看到你和小草。”花浅抬头望向他,口中说:“我和小草出门时,到你这儿想跟你说声,不过你出府有事去。”叶雪尘小心打量着花浅的脸色,口里慢慢的说:“浅儿、我本来想叫你一起去,但我知你不喜人多,就没有叫你。”花浅听后暗暗叹息,想着自已只是不喜在敌意深深人群里。但花浅不愿意说多,只觉得和叶雪尘无话可以说。叶雪尘接着说:“浅儿、我让你生气,是吗?我吃中饭就回府等你。”

花浅笑着看叶雪尘,对他摇头说:“叶二哥、你早点休息吧。”叶雪尘扯近花浅,身子快贴向花浅时,花浅连忙闪过后,扯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何事悲风画(1)

第一百零二章何事悲风画(1)

花浅早上醒来半坐床上,小草打来热水,见拥被愣怔坐着的花浅说:“小姐、你没睡好吗?”花浅点点头,半个晚上,叶雪尘那双怒目在眼前晃荡,花浅心里只觉得应生气的是自已才对。

花浅用水净过脸后,打开房门,在院子里跟在小草身后打起套拳。两人一起生火煮早餐,吃着热火的早餐,小草问花浅说:“小姐、昨晚你没事吧?”花浅木然摇头对着小草,小草悄声的对着花浅说:“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叶二少爷变了许多?”花浅抬头盯向小草,小草对着花浅说:“以前见叶二少爷,他的脸上总是有笑容,现在见他,只有小姐面前他才有笑容。”

花浅想着自已昨晚回头一刹那间,叶雪尘的怒目。“少夫人、你在哪里?小草?”花浅听到院子里有人的叫声音,小草起身打开煮食间房门,花浅跟在她身后,望见何妈和叶母身边的妇人,小草叫道:“林妈好、何妈好。”花浅出房后,那妇人脸无表情对着花浅行礼说:“二少夫人、夫人让你现在去她院子里。”花浅笑着点头,对着在一边神情不安的何妈望多几眼,何妈跟在那妇人身后,对着花浅说:“少夫人、少爷他、、、、。”“何妈。”何妈刚开口,就被林妈叫停口。

花浅和小草跟在她们身后,到前院子时,见叶雪尘的院子里站着几个少女,见花浅过来,全都怒目而视盯着她。花浅微低头而过,心里只暗叹,叶雪尘这妖孽又做了啥好事,让自已背黑锅。

花浅进叶母房前,小草偷偷出手握紧花浅的手,花浅笑着对她摇头示意没事。花浅进叶母房后,见叶父和叶母一脸生硬坐在房中,花浅进房后,对着他们行礼,叫道:“爹爹好、娘亲好。”转脸见叶青尘立在一旁,花柔皱眉瞧着自已,转向另一边,叶雪尘坐在凳上,手上用布巾包着,花浅打量叶雪尘的手好几下,便走到他身边站定。

花浅刚在叶雪尘身边站定,头还没能抬起,叶母冷冷的声音就冲过来:“浅儿、雪尘的手怎会受伤?”花浅一脸惊讶的抬头望向叶母,又望着叶雪尘手说:“娘亲、浅儿也不知。”“啪”叶母用手拍着桌子,神情尖锐的叫道:“不知,昨晚最后不是你和雪尘在一块吗?“花浅的脸色白起来,对着叶雪尘望了望,看向叶母说:“娘亲、昨晚我见到叶二哥时,他的双手都是好的。”

叶雪尘站起身子,对着叶母说:“娘亲、我说了,是我不小心伤的。不关浅儿的事。”“坐下。”叶父出声对着叶雪尘,叶雪尘缓慢坐下,花浅在他身后,只觉得双手抖动着,赶紧相握着,叶父对着花浅说:“浅儿、昨天你私自出府,这事有雪尘帮你求情,就算了。不过,在过年之前,你都只能呆在府中,听到没有?”花浅抬头,望望叶父无表情的脸,又望向叶母眼中闪过厌恶的神情,点头应承“是。”

花浅对叶府之人不喜自个,心里早有定数。但从未曾想过,自已会让人厌恶,悄悄抬头望向叶青尘时,见他的脸上有一丝的不忍。而花柔只是眉头一皱对着自已,看着叶雪尘的背影,花浅不知自已做错什么,也不敢说是叶雪尘许自已可以自由出入。

花浅的无语,仿佛让叶母更加生气,叶母站起身子对着花浅说:“花浅、你不认错是吧?那好吧,过年前你也不用过我这问安,我不想见你。”花浅抬起脸,正要开口时,叶青尘对着叶母说:“娘亲、浅儿年少,你别太生气。”叶青尘转头对着花浅说:“浅儿、雪尘伤成这样,你做娘子都不知,是该对娘亲认错。”

花浅只觉得这天真冷,口中还是对着叶父和叶母行礼说:“爹爹、娘亲、是浅儿的不是。”叶父对着花浅摆摆手说:“浅儿、听你母亲亲的,最近就不要来向她问安。”花浅点头,口中应承:“是。”叶父看看叶母,对着几人摆摆手说:“你们全下去吧。”叶青尘夫妻和叶雪尘、花浅四人出叶母的房,小草候在外面,瞧到叶雪尘包着的手,又见花浅脸色苍白。

一行人走到院子外面,到分岔路时,叶青尘夫妻站定,转身后叶青尘对着花浅说:“浅儿、娘亲只是太紧张雪尘的手伤,你别想太多。”花浅对着他点头,说:“叶大哥、我明白。”花柔拉着花浅手说:“浅儿、昨天我们出府玩的事没拉你一起的事,你别生雪尘的气。他也是为你想太多才会这样。”花浅听得诧异极,突然笑起来对着花柔说:“姐姐、你真的是好姐姐。”花柔被花浅笑得有些生气,丢开花浅的手说:“浅儿、你也应为别人想想。”

叶青尘夫妻走向自已的院子,花浅跟在叶雪尘身后,时不时伸出手,接天上飘散下来的雪花,到叶雪尘院子时,花浅的双手已是水淋淋的,小草这时才敢赶紧上来,递帕子给花浅,低声说:“小姐、天冷,还是擦干手吧。”花浅用帕子擦拭着手,叶雪尘转回头对着花浅说:“浅儿、我有话和你说,你跟我进房吧。”

花浅对着叶雪尘摇摇头,说:“就在院子说吧。”花浅转身对小草说:“小草、你先回。”小草不肯走,却让花浅盯住不得不离开。院子里的小厮见状也远远的躲闪开。花浅抬头对着叶雪尘说:“你说吧,这里就我们两人。”

叶雪尘对着花浅说:“浅儿、我跟娘亲说过,我的手是无意中伤的。可是娘亲不信,浅儿、对不起。”花浅听得眼红,眼前这人每次都对自已说是无意的,说是体贴自已。花浅历来没有见过和叶雪尘这样的人,气极花浅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何事悲风画(2)

花浅一反常态,让叶雪尘想伸出来拉花浅的手,慢慢缩回去,对着花浅脸上的笑容,叶雪尘很是无辜的说:“浅儿、我是真的和爹爹娘亲解释过的。”叶雪尘如果沉默,以花浅的个性,或多或少也不会再多说。可惜的是花浅现在已坐在火山上,叶雪尘偏偏还倒来一勺热油。

花浅细细打量着叶雪尘的脸,对着他极冷极平和的说:“叶雪尘、你的确是事后解释,只是有用吗?我们成亲第一天,你就让我成京城最大的笑柄,我有没有多说一句。没有是吧?”花浅一边说,一边逼视着他。叶雪尘缓缓摇头,对着花浅说:“浅儿、表妹她们第二天就要离开京城,我才陪着一起的。”

花浅听得真是无语问天,常人都懂的事,在叶府表妹可以扯着刚成亲表哥上街,府中大人无一人说不是,反而是自已这个啥也没做的人,尝遍他们给的白眼。真是叶府的风水和自已不合。花浅对着叶雪尘摇头再摇头,说:“叶雪尘、我和你无话可说,事已至此,你还可以如此说,算我多口。”

花浅说罢,就往后院子走去,叶雪尘冲上来挡着花浅,对着她一脸的焦急的说:“浅儿、你别生气,我以后会改的。”花浅看着叶雪尘的俊俏的脸,想想之后,大笑着说:“叶雪尘、我真不生气。哈、哈、哈、我现在想明白谁会是真的笑柄。”花浅笑着从愣怔叶雪尘面前走过。叶雪尘被花浅突如其来的笑声音,惊得呆立在那儿,半天没反应。

花浅边笑边转过前院,小草从侧面冲出来,对着花浅看了又看后,急急的对着花浅说:“小姐、你怎么会这样,你别吓我。”花浅笑弯腰的对着小草说:“小草、我高兴,我刚刚才明白,原来我不是笑柄,最多是让人可怜。整个叶府才是笑柄,堂堂正正的叶二少夫人才进门,叶府的表哥表妹当众演这一出戏,哈、哈、哈、叶府真是好家教。小草、我只是想要个对我好的良人,为啥这么难?”

花浅说到后面声音惭小,人也慢慢蹲下去,小草过来蹲在花浅身边,对着花浅说:“不会的小姐、你说给叶二少爷听,也许他会变的。”花浅望着小草,摇头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花浅扶着小草起身后,拉着小草要走时,见小草向后望着的头,半天未曾转过来,跟着往后望着,只见叶雪尘在转弯处立着,眼红红的盯着花浅,见花浅回头,对着花浅叫道:“浅儿、我会对你好,你给我机会。”

花浅听后,对着他看看,转头对着小草说:“小草、天冷,我们早点回房吧。”小草看看站在那儿的叶雪尘,雪花飘散在他的身上。小草半会才跟上走了好几步远的花浅,叶雪尘在花浅身后叫:“浅儿、我说我会改。”花浅头也不回的走着,小草忍不住回头望几眼叶雪尘。

花浅进房后,觉得自已累坏,打开被褥,脱下外衣后,钻进被里,对着小草说:“小草、我睡会,睡醒就好。”

花浅醒来后,何言坐在身边,很是担心的盯着花浅,见花浅张开眼看出是她,才笑对花浅说:“小姐、你脸色苍白,又睡了许久,我和小草不放心,守你半天你都不醒。”花浅见何言面色粉嫩的坐在床边,花浅一时不想起床,就半靠床头上,拉着何言的冰手,放进被里问:“何言、小言怎么样?她好不好?”何言笑着对花浅说:“小姐、我见嫂嫂,她第一句也是这么问的。”

花浅听得一笑,何言说:“嫂嫂啥都好,她说多谢你惦记着。还有小姐缝制的小衣,真好看。哥哥也说多谢你。”花浅见何言边说边学何木和小言说话的表情,传神的让花浅忍不住轻笑起来。何言抽出被子里的手,跑去桌边拿来一个包袱,打开后取出两个帐本和一个钱袋,放到花浅手中说:“小姐、哥哥说两个店里的帐,让你看看,这是店里面几个月的营利。田地的租金也记在后面。”花浅接过重重的钱袋,放到床边,翻开帐本,瞧上面的数字记得清楚一目了然。

花浅将帐本递回给何言说:“何言、你几时回府,带回给你哥哥,跟他说,我信他。”花浅惦惦钱袋说:“这些钱分成二份,以后我们用的钱一份,另一份分成三份分,就是我一份,你和小草一人一份,你们的钱将来给你们添嫁妆用。我的钱存起来,用作不时之需用。”何言听后,摇头说:“小姐、不用的,我爹娘会帮我备的。”花浅听后,笑着说:“何言、你自个有钱不好吗?”小草进来听明后说:“小姐、不用给我钱。每月府里都有月钱给的”

花浅笑着将钱袋递给何言说:“何言、你记下总数。还有你们跟着我,你们的嫁妆我出一份总是应当的,这事你们两人就不用多说,就这么定下来。”何言和小草对着花浅说:“小姐、谢谢。”花浅见两人出房时,眼红红。花浅分钱时,也没多想,只觉得小草和何言跟着自已,有难同当,有甜同尝是应有的份。

花浅冼刷出房后,进煮食间时,小草对花浅说:“小姐、你喝碗肉汤。何言带回来的。”花浅喝着汤,问小草和何言说:“你们吃饭没有?”小草和何言摇头,何言说:“小姐、你没有起床,我们也不想吃。我们等你一起。”小草端过两个菜,花浅一瞧,就笑着说:“何言、不会吧,小言大肚子你都让她给我们炒菜。”何言帮花浅用刚喝完汤的碗盛上饭后,对着花浅说:“小姐、是奶娘煮的。她说小姐爱吃。”

花浅和小草、何言在煮食间吃完饭后,擦好桌面,花浅想离开时,何言拉住花浅说:“小姐、再等会。”小草从柴堆中摸出一包东西,何言接过来,打开。花浅一瞧是半旧的门栓和半旧的钉,半旧的锁。花浅望着何言,何言摸摸头说:“小姐、是我哥哥偷塞给我的,叫我拿着说会有用的。”花浅对何言问:“何言、你和你哥哥说过后门的事?”何言笑着说:“是啊,那条门那么旧,锁眼都堵塞,好好笑。”花浅点头,示意小草包起来收好后,对着何言说:“何言、你要记得现在是叶府。”何言点头。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冷战

叶府过年的气氛浓郁起来,大雪下下停停后,雪花又再次飘散下来。花浅在院子里,蹲在菜地边,看着蒜苗在雪中绿油油的顏色,蒜苗虽然长得不高,至少第一次种下去,可以看到长出来,对花浅就是种鼓励。

花浅手里拿着木棍子,对着菜地刨着,觉得身边蹲下一个人,花浅转头去瞧,叶雪尘正蹲在她的身边,见花浅转过脸来,笑着对花浅说:“浅儿、这蒜苗可以吃了吗?”花浅转回头,对着菜地刨出两三颗蒜后,拿到井水间,打水冼净后,拿进煮食间,递给小草。

小草接过后,望着站在花浅身后的叶雪尘叫:“姑爷好。”叶雪尘笑着点头,对小草问:“小草、有什么需要记得和我说。”小草看看没表情的花浅,对着叶雪尘点头说:“是。”花浅站在院子里,打量着一边堆得高高积雪的空地,叶雪尘伴在她身边,时不时会用手去帮花浅挡挡飘散下来的雪花,次数多了,花浅便会抬头瞅着他,不语又把头转回,自顾自的想着自已的事。

花浅自从和叶雪尘争执过几句后,不善和人吵闹的花浅,以为自此以后,叶雪尘会远远的闪开自已。叶府里的表妹们,最初一阵子跑到花浅面前示威,谁知花浅平静温和瞧着她们,随她们在耳边说,烦起来当着她们的面关上房门。久而久之,在院子闲站着时,也听不到前院子的娇柔做作的笑声音。叶雪尘反而多了许多时间,过来花浅在这边,常常花浅在院子里,他就静静地陪着,小草见状,私下里也劝说花浅:“小姐、你也理理叶二少爷。”花浅笑笑说:“叶二少爷爱呆那儿就呆那儿,关我啥事?”

叶雪尘常来,有时花浅在院子里,望着天空放空自已,低头后就可以看见叶雪尘站在一边,对着她看。花浅自是不理的,该清雪就清雪,该进房就进房。叶雪尘尝试过开口:“浅儿、你要不要去前院那儿,我们堆了两个雪人,和你以前在花府堆的一样。”花浅抬起眉头,嘴里淡淡应句:“哦。”叶雪尘一脸的笑对着花浅,谁知花浅转身就进房。

花浅不喜叶雪尘烦扰自已,便将自已关在房中,吃饭都叫小草和何言端进房,有次小草端饭进来,悄声对花浅试探说:“小姐、叶二少爷站在院子里许久,你出去看看。”花浅接过小草手中的饭菜,眉头都不抬的说:“这是叶府的地方,叶家二少爷愿意站多久,都不关我们的事。”

小草张口几次,终是没说话。何言开口说:“小草、小姐又没说错。小姐要是出去看看,隔几天那些表小姐过来,到时又有话对小姐说。”何言恼怒表小姐们,只因表小姐来的那阵子来的人多,花浅有天听烦她口中说来说去都是旧话,进房把门一关,随她们爱说就说。谁知那些娇小姐的脚对着院子里蒜苗就踩上去,在一旁的何言劝阻不了,又听到她们口中数落着花浅。何言气急的冲进煮食间,操起木棍出来,对着表小姐们吼:“全给我走,再不走,我逢人就打啦。我没我家小姐性子好。”

花浅想到这,就“扑哧”笑起来,对着何言说:“何言、有你这侠士在,我想她们不敢再来。”想到那些娇小姐,仗着自已是叶府的贵小姐,当然是不怕何言的恐吓,反而更加多人踩上去,何言怒极,提着棍子冲上去乱打,一时院子里尖叫声,叫骂声,吵得花浅不得不打开门,那些人见花浅开门后,冲到花浅面前叫嚷着:“好、二表嫂、你叫你丫头打我们。”平常花浅懒得开口,那天实在给他们烦极,张口对她们说:“全给我走、、、、。”

花浅的话还没说完,见叶雪尘站在院子边,花浅用手指着叶雪尘说:“你们二表哥来了,你们到那儿去哭,以后你们要到这来,请早点通知。”花浅说完,就招呼小草和何言进房,把门一关,三人听到外面一阵吵嚷声哭哭啼啼声音散去后,才敢打开房门,到蒜地里将踩坏的蒜刨起。

花浅不能出府,自然是连叶雪尘的前院都不用过,花浅在房中写写画画,有时皱眉想着,也跑去后院的门口往外张望过,小草见后曾偷偷跟花浅说:“小姐、我们将门栓锁全换过,半旧的反正别人不会细瞧。”花浅想到小草日日早上对着那门张望着,上油的小厮看见过两次,但从未见过开锁出入人,便对着小草说:“现在叶府人多,不急,还是知道到底是谁从这出入时,我们那时再想想要不要换锁。东西收好,别让人发现。”

年关近了许多,木星和木耳提来六个灯盏,对花浅说:“少夫人,少爷让我们送几个灯盏过年应景,这几个灯盏要挂在那儿?”小草和何言见花浅点头,高兴的从木星和木耳手中将灯盏接过来,花浅看看灯盏下面空白处,笑对着木星说:“木星、这空白的地方,是不是给人写字的?”木星笑着点头说:“是啊,最近少爷在房里忙着写灯盏上面的字。府里各院子挂的灯盏大多是少爷写的字,少夫人要不要让少爷顺带写几个字。”花浅笑着对木星说:“多谢你们少爷送我们灯盏,字就不用麻烦,我们三人一人写二个就是。”木星和木耳听后,面面相觑后对着花浅告退。

木星和木耳刚出转弯处,何言对着花浅说:“小姐、真的让我写两个灯盏。”花浅笑着说:“当然,我们把对新年的愿望写上去,明年一定好。自个写的才叫好。”小草脸红红的对着花浅说:“小姐、我的字拿不出手。”花浅笑着安慰她说:“怕啥,反正就我们三人看。”

花浅这时才知,难怪叶雪尘这几天没来,前院子又安静,原来是叶雪尘忙着写字。花浅提着两个大红鲤鱼灯盏,在面前晃荡着,何言很是苦恼的对着小草说:“小草、我写啥?总不能写吃饱穿暖。”花浅听得一笑,答她:“写成丰衣足食,就是你说的吃饱穿暖。”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劝

年关近,最好的事是叶雪尘终日忙忙碌碌,再也没空在花浅院子里闲站。花浅恢复以往常在院子里摸索的习惯。花浅把吃空了些的蒜地的泥土,又翻腾一遍,手法熟练老到让何言问小草:“小草、你和小姐在外几年,跟着太爷是不是学种地?”小草笑得前仰后倒的说:“何言、你给小姐手法骗住了,小姐只有手法却没力气,那地还是那地,呆会你去瞧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