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她想直接去找沈仲询,又苦于自己先前莫名其妙的行为有些丢脸,她胆怯了。她不知道沈仲询是否会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这一周的分离原本可以避免,都怪她钻了牛角尖。

第二天上班后她左思右想,正纠结着是否下班后直接冲去他的公寓,突然就见前台正在签收鲜花,对同事道:“可惜不是我的,是菲菲姐老公送的,羡慕嫉妒恨啊!”

林初灵机一动,讨要了花店的名片,打电话的时候她的心怦怦直跳,不知沈仲询是会惊喜还是惊吓。

到了下午,手机毫无动静,林初心里没底,忐忑不安地拿着手机左看右看,向阳突然找到她,说道:“晚上跟我去吃饭。”

林初一愣,赶紧道:“我今晚有事。”

向阳蹙了蹙眉:“什么事?有事先搁着,工作重要。”他见林初欲言又止,又说,“晚上跟客户吃饭,事情也很重要,你现在工作第一,听我的!”

林初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发了一条短信:你收到了吗?

等了半天也没见沈仲询回复,林初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莫非沈仲询生气了?

沈仲询哪里会生气,他正在盯着手机里的照片,今天私家侦探没有进行直播,原因是吕久娴打来电话:“沈经理,你的要求也太……”她善良的没有说出让人难堪的词语,但她的表情已经抽搐,“这样太打草惊蛇了,程乔安现在已经忍到了极限,很快就有动作了,你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会再次把目标转移到你的身上,我这儿就功亏一篑了!”

沈仲询讪讪道歉,于是今天只能盯着私家侦探偷拍来的照片,这会儿手机收到林初的短信,他有些奇怪,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助理将他送到酒店门口,问道:“沈经理,到时候再来接你?”

沈仲询想了想,说道:“不用了,钥匙给我吧!”

下班时间一到,林初立刻被向阳推进了车里。她心情不好,面色有些阴沉,捏着手机坐卧不安,忍不住道:“我给沈仲询发了短信,他没理我!”

向阳一愣,“想通了?”

林初默默点头,又摇了摇,“也许吧。”

只是“也许”两个字,向阳一笑,不紧不慢地安慰了一路,好一会儿到达酒店,他让林初打起精神,工作重要。

与客户相约的时间是六点半,等了许久也没见到客户的身影,林初奇怪道:“是不是说错地方了?”

向阳拿出手机,走去边上拨打电话,示意她稍安勿躁。片刻后他回来,说道:“你去门口看看,说就要上来了!”

林初立刻起身出门。

走廊并不是很长,两边包厢的数量不多,均大门紧闭,传不说话的声音,倒是走廊尽头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电话打这么久,打给女朋友?”

对方道:“不是。”

那女人笑了一声,“我一直很好奇,上次跟陈总一起来的那个人,真是你女朋友?”

对方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听那女人笑道:“可惜了,都没见到长什么样,早知道我那天就走出来看一眼了。她很漂亮?”

对方顿了顿,才道:“漂亮。”

女人紧追不舍:“我怎么觉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真想见见她本人,有照片吗?”

“有。”又顿了顿,“可是为什么要给你看?”

那女人似乎一滞,再开口的语气有些讪讪,“看一眼又没关系,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下次见到还能打招呼。”

对方笑了笑,“不用了,我太太的朋友不多,她没什么交际,认识我一个就够了。”

“太太?”那女人不知在想什么,又慢吞吞道,“其实我倒是听到一些什么,一直没好意思说……”她却没等对方开口,直接道,“我们经理跟陈总是朋友,聊天的时候听他提起,陈总在追求那位小姐……”

对方打断她:“嗯,我太太很优秀,有人跟我的眼光一样也是正常的,幸好她只喜欢我!”

林初早已憋红了脸,颈上系着沈仲询送给她的围巾,血液上涌,热浪滚滚,绯红的颜色从脖子蔓延到双颊。

她理了理衣服,挺胸抬头,款款走向走廊尽头,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那头的对话也随着她这边的声响而停止了。

沈仲询见到从暗暗的拐弯口,慢慢走来一个漂亮姑娘,跟他口中的太太一样漂亮,她一脸从容,双眸温润含露,视线略略偏低,像是在俯视,嘴角含笑,端庄大气,优雅迈步而来,立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先看了一眼他,又转身朝向状态之外的刘爽,略一颔首,淡淡道:“你好,我是林初,沈仲询的太太。”

刘爽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打量了一下林初,慢慢从尴尬中恢复出常有的姿态,但她毕竟阅历浅,表情始终有些僵硬,只干巴巴地打了一个招呼,便说要告辞。

林初在她跨出脚步之前率先迈了几步,刚好走到沈仲询的身旁,挽住他的胳膊,朝刘爽道:“真是抱歉,沈仲询对女孩子总没什么好脸色,我已经说过他好几次了,但他就是这样,他刚才说的话我不小心听见了,希望你别介意,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我朋友确实不多。”不需要添她一个。

刘爽已经面红耳赤,狼狈地跑开了。

沈仲询面无表情,一直侧头看着林初,胳膊被她拧得有些疼,没想林初的手劲儿不小。

林初觉得委屈,眼眶有些泛红,松开手说:“好了,你快回包厢。”

她在这种时候还如此懂事,沈仲询忍不住勾唇,也不管一旁有服务员经过,锢住她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林初推了推他,烧红了脸,逃了许久才逃开他的唇,小声道:“人家看着!”

沈仲询从头到尾没说一个字,只捧着她的脸看,连续亲了两口后才低声道:“先回向阳那里等我,我马上出来。”

林初点点头,暗道这两个老骗子!

回去的路上她还想着向阳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没想到向阳会这么幼稚,沈仲询也这么幼稚,居然玩儿这种把戏。

沈仲询一直在笑,边开车边低低道:“你最幼稚。”

林初不得不难过地承认,她确实是最幼稚的,无论是遇到沈仲询之前,还是遇到沈仲询之后,亦或者是这一周,她将她的幼稚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妈妈已经原谅了爸爸,二老每天都乐乐呵呵,刘爽也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有她在原地不停钻牛角尖。

可她现在的心情无比壮阔,夜色再浓,天空再灰,一个人的时候再寂寞,她也不会害怕,无非就是这样,工作、吃饭、睡觉。她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沈仲询:“我这么优秀,你信不信哪天我甩了你?”

她本以为沈仲询会反击,谁知沈仲询却信誓旦旦:“嗯,我信,我会害怕,你别说!”

林初一滞,慢慢的、一点点的,倾过身,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两人仅仅一周未见,竟像分别了一年,沈仲询一路上都牢牢握着林初的手,时不时地侧头看她一眼,出了电梯,连扯带拽,到最后直接将她推进了公寓,狠狠亲了她一口,问道:“一个礼拜都想了什么,想明白了?”

林初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点点头,主动献上一吻,“想明白了,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我对你哪里好?”沈仲询脱下她的外套,扯开她的围巾,提起她的腰,细细吻着。

林初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含糊不清道:“哪里都好,没有不好的地方!”

沈仲询低低笑着,将她抵在门背后,探舌勾勒一阵,又问:“那你哪里对我好?”

林初微红着脸,因他的触碰而不停颤抖,她低低叫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推了上去,沈仲询忍不住揉捏起来,贴着她的脸又问了一遍,林初小声道:“我这么优秀,以后会哪里都对你好的!”

沈仲询一愣,哭笑不得。

他虽想念林初,却更想同林初说话,只将她抱到了沙发上,时不时地亲几口,问她这一周发生了哪些事。林初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声说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他的日子里,她的生活并没有变化,内心的不习惯从来不会体现在衣食住行上,她吃好喝好,睡眠质量略微降低。

沈仲询不甘道:“狠心!”

林初笑了笑,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叹气说:“是我想不开,看见刘爽之后实在是太难受了,我甚至想做坏事去害她,我见不得她这样的人好,可是关她什么事,她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是我不好,我总是让你头痛。”

沈仲询将她搂紧了一些,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头痛,就是很想你。”

林初抿唇笑着,亲了亲他的胸口。

沈仲询不再隐忍,攫住她的唇,将她的衣服再次掀开,林初的身体格外敏感,他虽有了充足的经验,却还是次次感叹,他轻轻碰上她的腰,她已颤了颤,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叫,他吻上她的肚脐,林初身子一抖,低声道:“别亲那里!”

沈仲询没有理会,将这记吻慢慢下滑,顺着平坦的下腹,一路寻向幽幽的丛林,林初扒住沙发靠背,往后蹭了蹭,伸手去推他的头,脸上不停滴血,最后终于低叫,提起脚来,将他用力踹开,拽过靠垫遮挡自己:“脏死了!”

沈仲询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有亲吻那里的冲动,他只是发现,一周未见,他想念林初身上的每一处,从头到脚都是他的,什么陈华端,连跟林初说话都不行。

沈仲询扯过她的双腿,哑声道:“不脏!”

林初哪里会让她得逞,拼了命的挣扎,最后终于一丝|不挂,气喘吁吁的落进了沈仲询的怀里,沈仲询刚要动作,突听手机响了起来,林初以为得救:“快接电话,快点!”

沈仲询原本不想接,不过手机响个不停,他无可奈何,一手搂紧林初,一手摸向扔在地上的衣服,接通后只听助手破天荒的笑道:“沈经理,有人送花给你,是玫瑰花,十一朵,我回褚钱的时候他们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可我再不给你打天就要亮了,花都不新鲜了!”他再次强调,“是十一朵玫瑰,署名是‘刀刀’!”

挂断电话,沈仲询盯着怀里的“刀刀”,只见她早已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解释:“没什么意思,就是刚好看到花店员工了,顺便让他送一份!”没想到沈仲询今天居然不在褚钱,阴差阳错。

沈仲询再也忍不住,堵住了她的小嘴。

林初酥酥麻麻,背后的沙发像是炉壁,烫得她直哆嗦。沈仲询拨弄着手指,含住她的唇咂弄不停,片刻后袭向了那个胀鼓鼓的,让他爱不释手的小东西,他觉得小东西正在他的亲吻中慢慢涨大。

“是不是变大了?”

林初红着脸嗔他:“哪里!”

沈仲询含弄起来,边揉捏边说:“真的变大了,真软!”又将林初抱起来一些,一路往上吻,“真香!”

林初乖乖躺着,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沈仲询抬起腿,抵开她,手指的动作慢慢深入,速度渐渐加快,他发觉林初在颤抖,鼻尖的馨香愈发浓厚,他凑到她的耳边低低问:“要来了?”

林初咬着唇,喉中哼哼着说不出话,只觉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她绷紧了脚尖,在僵直中迎来沈仲询的重重一击,两人同时闷哼,沈仲询却丝毫不给她呼吸的余地,将她抵着沙发,直接攻城略地。

林初倒抽着气,低叫着抓住他的双臂,双腿被扩至最大的角度,沈仲询正在她的身体里驰骋,每一下动作都不留情面,直直击入最深的地方。

沈仲询听着她的声音,血脉贲张,他将她抬起了一些,扣在身下冲撞,又将她翻身抱在腿上碾磨。林初长得瘦小,分量极轻,抱在怀里毫不费力,他托住她的臀站起来,只听林初一声高亢的尖叫,紧缩的感觉让他险些窒息,他用力顶去一击,含住林初的唇说:“要命了!”

林初抱紧他,失重的感觉才当真要了她的命,她低低叫着,以为沈仲询要走去卧室,谁知沈仲询反复顶弄几次,都只在原地踏步,最后林初实在受不住,颤抖着喊:“停下来,停下来!”

沈仲询再次将她高抛,顶上,吞去她喉中的尖叫,再她即将疯狂的那刻迅速将她放回沙发,动作稍稍暂停,给她喘息的余地。

时间却也没有多久,他没让林初的颤抖停歇,抬起她的膝盖,继续大力冲撞,到最后他气喘如牛,眼前只有红通通软呼呼的林初,耳边只能听见林初一道道似痛似愉的叫声。

沙发在推移,不停撞着墙壁,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怎样都停不下来,直到脑中光芒一闪,他还抵在林初的体内,抱紧失控颤抖的她,继续给予最深的极致。

喘息片刻,他安抚着昏昏沉沉的林初,手上揉弄不停。他抱着林初跨坐到自己的腿上,含弄着她的胸口,林初只能有气无力的搭在他的身上,四肢都在发颤。

沈仲询等她呼吸均匀了,才重新进入她的身体,这个时刻迎来千万次,他也不会厌倦,林初属于他,这里只有他能进入。

他问林初:“你跟陈华端约会了,嗯?”

林初迷迷糊糊,身子不停向后倒去,沈仲询缓缓碾磨,用力撞击,“别跟其他人这么好,别理人!”

林初哪里还能理别人,她抱紧沈仲询低声求饶,“轻点!”

沈仲询勾唇,亲了亲她,低低道:“不会让你难受的。”说着,继续顶弄起来,直将林初击败得无力反抗,喘息连连。

沈仲询将这周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在身下,他要给林初所有的宠爱,让她知道他的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johnson扔了一个手榴弹、宿主muse扔了一个地雷,破费了~(╯3╰)MUA

☆、第68章

醒来时天光大亮,林初迷迷糊糊的往沈仲询怀里钻了钻,沈仲询顺势搂紧她,亲了亲她的额头,问道:“饿不饿?”

林初摇了一下头,突然反应过来,惊道:“几点了,上班迟到了!”

沈仲询将她抬起来的身子往下压了压,“我替你跟向阳请过假了!”

林初无力地“哦”了一声,也懒得去管向阳会有什么想法了,这会儿她根本使不上劲儿。

沈仲询见林初还犯困,替她掖了掖被子,抱着她又睡了一会儿。

他睡得并不实,一直在留心时间,怕林初睡太久会头晕,两个小时后他将林初唤醒,边吻边说:“我今天也请假了,今天好好陪你!”

林初的意识渐渐回笼,她问沈仲询:“昨天你没有应酬就回来了,没关系吗?”

“没关系。”沈仲询拨了拨她的嘴唇,“还有其他人,少我一个不少。”

林初稍稍放心,又听沈仲询说:“我跟刘爽绝对清白,我不是故意让她碰到手的,以后我不会让别人碰到,嗯?”

林初干笑一声,觉得自己太小心眼儿了,可即使是现在她还是讨厌刘爽,只是心态与先前不一样。静默片刻,她说道:“刘爽的妈妈跟我爸……”她不太说得出口,只蹙眉道,“我一直都恨刘爽的妈妈,其实我也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我怎么能恨我爸呢,他这么好,以前我喜欢钻牛角尖,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还这样,但我会努力,我相信你不会跟别人好,你要是有了出轨的苗头,我一定会把你勾回来!”

沈仲询一笑,奖赏似的亲了她一口,顿了顿,他说道:“我也跟你说个秘密。”

林初奇怪,稍稍坐起了一些。

冬天似乎能将所有的情绪抚平,暖阳、寒风、消失的虫鸣鸟叫,这是冬天独有的,沈仲询还记得那个冬天,长姐的肚子渐渐变大,直到再也藏不住了,被家里的保姆发现。

沈仲询道:“我妈过世的早,我爸一直忙工作,我姐姐其实很懂事,会照顾我们,我们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都会跟她说,但她没人可以说,只能找她的男朋友。”

她那时刚刚念高中,结识了一个同校的男生,并不只是简单的早恋,她偷尝了禁果。

“她那个时候十六岁,最初怀孕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后来觉得越来越不对,才偷偷去医院检查,本来想打胎的,可她又不敢,那男生也不敢,结果一直拖到被保姆发现,再去医院检查,肚子居然有五个月了。”

那时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实,姐姐吃得多,稍微有些发胖,竟然就这样隐瞒了五个月。后来医生不赞成堕胎,沈洪山拿着藤条抽了她一顿,又找到了那个男生。可那男生家里不认账,他们看不上沈家的家世,也看不上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孩儿,他们认为他们的儿子会有大好的前途,寒假结束全家就移民出国了。

这件事让沈洪山气出了病,长姐养胎的最后几个月,沈洪山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的,全家都笼罩在阴霾之下,纸包不住火,亲朋好友还是知道了,春节期间没人好意思上门拜年,沈家似乎成了有心人的笑柄。

沈仲询眉头紧蹙,难堪的记忆中,那个春节无比灰暗。

“江晋出生后不久,姐姐自杀了。”

林初一怔,不敢置信。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在没有双亲安慰,独自承受压力的情况下,她根本坚持不下去,她早就患上了抑郁症。

那个夏天并不太热,医院里护士病人来来往往,沈仲贺买了两斤荔枝,带着沈仲询去产房,刚走到楼层,突然就听见楼下一阵响动,似乎所有人都轰了下去,他们还觉得莫名其妙。

走到产房里的时候不见长姐,只看到两个护士扒着窗户大声叫唤,后来的情景,是沈仲询一辈子都不愿回忆的。

林初觉得不可思议,她握紧了沈仲询的手,只仰头看着他,翕张着唇不知如何开口。

沈仲询的眉心似乎习惯了紧拧,严肃冷冽是他惯有的表象。“那个时候,我和我大哥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八岁的时候我就懂得了一个道理,我们要好好保护自己。”他贴着林初的头顶说,“十六七岁的人总以为自己是大人了,等二十岁的时候回想高中,是不是会嘲笑自己呢?等我们大学毕业了,再回想大学时候的很多事情,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幼稚,有些后悔?我们在根本就不懂得爱情的时候,口口声声对别人说‘爱’,不仅仅是对别人不负责,更是对自己的一种自我放纵。”

林初边听边想,她在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时候,一直认定自己喜欢向阳,可现在她只想抹刷掉那段历史,她真的觉得丢脸。

沈仲询道:“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把恋爱当成一件严谨的事情,把家庭看成一个严肃的观念,我不赞成今朝有酒今朝醉,哪个年龄就该做哪件事情,这也许很无趣很刻板,但至少在我三十岁成家立业之后,我不会后悔,我会一心一意的对我的太太,我打下的基础可以让我们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生一两个小孩儿,教育他们严以律已的道理,生活里不求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只求平平淡淡相守到老。”

他将林初的身子掰过来,直视她道,“林初,管住自己的思想和行为,这件事我做了整整二十二年。有些人可能会说他不能保证以后如何,但至少现在只会有你,这是一句大实话,我们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我会说,我能保证现在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就算你哪天想离开我,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一辈子有一个就够了,我们不需要尝试其他人,你现在也只能嫁给我了,是不是?”

林初一愣,傻傻道:“求婚啊?”

沈仲询认真点头:“对,求婚。”

林初蹙了蹙眉,第一次求婚时有玫瑰红酒和牛排,第二次变相求婚是在床上,林初答应元旦上门,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他们两人赤身裸|体,被窝里是灼热的温度。

林初无可奈何,除了答应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她只能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身子随即被抱了起来,沈仲询将她放在自己身上,把欣喜若狂化在口舌之中。

结婚是件大事,沈仲询突然觉得时间不够用,他想尽快安排婚事,最好在年后就能将一切尘埃落定。

两人磨蹭到中午起床,沈仲询替林初简单做了一些吃的,开始问她对婚礼细节方面的要求,“喜不喜欢三月?春天温度适中,穿婚纱也不冷不热,酒店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不过要提前预定,到时候外地的亲戚朋友过来,还要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伴郎我这边自己定,伴娘随你,婚纱店我明天去跟别人打听一下,婚纱照还要腾出时间来拍。对了,蜜月想去哪里?”

林初嘴里塞着饭,都忘记嚼了,一连串的问题让她根本没时间反应。

沈仲询做事条理清晰,此刻他将笔记本电脑放在饭桌上,正在制定表格,刚才的问题已经罗列下来,现在进行排序,网页上搜索到了黄历,他虽然并不迷信,国人的传统却还是要遵循,黄道吉日可做参考。

林初合拢嘴巴,呆呆道:“你好急啊!”

沈仲询笑着看她一眼,“不急不放心。”他找到了一个优秀的太太,身边随时都有豺狼虎豹跟随,他不看紧点儿不行。

林初抿嘴笑笑,凑到电脑跟前看了看,发表意见:“三月太快了,结婚琐事有很多,还有没多久就过年,春节到处都放假,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办,所以肯定要推迟,五月份是个好日子,温度也适中,劳动节假期充足。酒店我听你的,但不能太奢侈,你们家的背景有点敏感,我又是普通小老百姓,中等档次就够了。伴娘我要叶静,如果可以还能加上我大学的另外几个室友,婚纱店我可以让我妈去帮忙打听,她最热衷做这种事情。最后蜜月,唔——”林初想了想,摇头说,“你决定!”

两人果真合拍,不一会儿就填满了大半张表格,礼金方面的事情还要回去请教家长,林初不知道突然告诉父母这个消息,他们会不会吓一跳。

商量完毕,林初突然问道:“那……江晋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