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晨夕回头就刚好看到萧冰他们过来,郁闷的说道:“通知林俊臣,收拾一下离开这客栈,我们去巫族山寨住一段时间。”

“是。”

孟子英皱眉看着她们,虽然他很生气,可是,也没有到要逼人家去送死,少主的心思未定,七长老明摆着对他们有仇,他们真要进去巫族的山寨不是自找苦吃吗?

不料晨夕却是瞧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解释了一句:“我已经决定和你们少主合作,所以,麻烦你们转告你们的妻主,我们和你们以后不是敌人了。”

“公主”

云清痕追着晨夕离开,萧冰负了伤,慢了一步,结果就只好退回去找林俊臣说事。

司徒帆走出来打个哈欠懒懒的说道:“不好意思,刚刚给你们讲故事的时候,最好忘记了跟你们说少主是真的想跟赤阳公主合作了。”

什么

孟子英愤怒的瞪过去,这不是故意让他们和宫晨夕闹矛盾吗?

可恶

早说了后面那句,他们也不至于那么气愤,担心妻主被连累啊“不过,我真奇怪司徒兰那个女人怎么就和宫晨夕对上眼了?莫不是物以类聚,都是刁蛮人?”

“帆少爷”

“呵呵,开玩笑的。”司徒帆内心暗爽,那个让宫晨夕郁闷一把也是他的乐趣啊,睡觉她老是让他倒霉。

云清痕跟随晨夕之后拦住她,“公主,你别动气,他们是太激动了。”

“我没有生气,他们说的是事实,确实是我隐瞒了他们在先。不过,我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我们立场不一样,没有必要坦诚——”

“公主,你怎么了?”云清痕连忙扶住她,晨夕摸摸额头苦笑,“大概是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云清痕为难的看了周围的空地一眼,根本没有什么很干净的地方可以让公主休息啊“公主,还是回客栈休息一下吧”

“不,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错,可是,这两日司徒兰对我确实不错,眼下见面的确不适合。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

眼皮在打架,好困

耗力过度引起吧晨夕叹口气,“周围找个树林处,我想安静的休息一下,最好有水。”

云清痕直接打横的把她抱起来,使着轻功往前飞奔,“公主放心,我带你找一个地方休息”

“嗯…”

在飞奔的风声之中,晨夕已然入睡。

她实在疲倦,需要休息一下,毒龙玄扇的毒气太过强悍了。

在一处密林之中,云清痕把晨夕轻轻的放在草地上,解开子的外套铺在地上,然后再把晨夕抱上去躺着。而他就守在一旁,修长的手指划过她那微微皱起的秀眉,轻轻的抚平,还是不要皱眉的好看。

四周安静得只有虫鸣鸟啼,他们的身边也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无人打扰。云清痕侧身躺在一旁,细细的打量着身边的人儿,为什么她总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呢?

公主,你可知道,你身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真担心,有一天,你是不是会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在你的身上

305 情迷

公主,不要对其他人太好了,你的好只要对我们已经足够了巫族的事情,真想灭了也好,与其又让一帮人记着你的好,不如不要他们的势力好了心中这样想着,云清痕的眼底也渐渐闪现了阴霾,犹如寒冬之中的妖花让人忍不住寒颤。

不过,那些阴霾在目光回到晨夕容颜上的时候又飞快的消散了,千头万绪都化作一声叹息,云清痕低头轻轻的在晨夕的额头印上一吻:“公主,你就保持这样就好了。”

睡梦之中晨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骚扰她养精蓄锐,不由嘟嘟嘴转个身,给云清痕留下一个侧着的背影。

云清痕无奈的叹口气,公主可真是——唉,把他当做朋友就放心了?

好歹他也是大男人啊

就不怕他起色心?

“唔…静泽…”

蓦地,晨夕睡梦之中呢喃了一句,云清痕听着正在给她整理发丝的手一僵,在半空握成拳好一会才再度松开,无奈叹息了一声。

指腹抚过她那白皙的面容,爱怨交织的感觉涌上来,为什么他不是她生命之中最先出现的人?幽幽一叹:“公主,从你答应与我合作的那一刻开始,你我就注定了绑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没有特别的在意这些,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没有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念头,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和认知来选择,认为她不会让自己失望。

事实上,她也没有让他失望,而且,逐渐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做梦也想着诸葛静泽,是代表公主已经放下了北堂连云,开始把诸葛静泽放在心上了吗?

诸葛静泽那个人,不仅仅是美男,还是公主的儿时就认识的玩伴,然后又陪着她在夏国过了几年;最重要的是他陪着公主同生共死半年,那个机会只有他享受到了,北堂连云都得不到那个机会在公主的心理,其实已经有一个他的位置了吧只是,不知道他们这几个人要住进公主的心中该花费多少时间?

诸葛静泽和萧冰估计是无法抹掉的人物,不过姬靖远和许飞霜已经排除了,北堂君莲应该也不会在公主的备选范围之内;就余下林俊臣和楚牧然了,至于皇甫景皓,从头到尾,他都把那个男人当做最厉害的对手难说,难定

云清痕的思绪就那么一直飘飘荡荡,知道瞌睡虫来临,他才迷迷糊糊的在晨夕身边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暮偏西,云清痕睁开眼首先看身边的人还在不在,看到熟悉的面容心也安定了下来。

她也真是累坏了吧

目光顺着她的脸看向她受伤的手,那样的冲动,还真是让人不敢放——蓦地,他的眼色一沉,怎么回事?她的手怎么…

晨夕原本包着纱布的右手此时显得有些寒碜人,因为纱布里里外外都沾染了暗红的血色,显然是不正常。

“公主,公主”

云清痕伸手推着晨夕的肩膀试图把她叫醒了,可是,晨夕却安详的闭目沉睡着。似乎没有痛苦,也没有紧张,可是,这样的状况下他怎么可能安心?

云清痕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拍打着晨夕的面颊:“公主,公主——”

怎么办?解毒?

许飞霜明明说伤口好了就没事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抱起晨夕,云清痕就想往客栈赶回去,可走了几步又想起公主走之前已经让他们准备离开的事,估计此时他们都离开了客栈吧照理应该上山进巫族了,去巫族山寨

抱着人一路飞奔,他的轻功快得如风一般闪过,可惜晨夕昏迷了无法看到。

直到巫族的山脚下,晨夕才幽幽醒来,看着陌生的地方忍不住揉揉眼睛:“这里——”

“公主,你醒了?”

云清痕惊喜不已,他这样的表情看在晨夕眼里更加古怪了,“嗯,怎么了,我睡很久了?”

“公主,你的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手?”晨夕后知觉的抬起右手一看,吓——脸色微微一变,看向云清痕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

“公主,你先说你感觉怎么样?”云清痕哪顾得她调侃的语气,心中急得不行。

晨夕叹口气:“先去找水边洗洗吧,这样很吓人。”

云清痕疑惑的盯着她,伸手又是探额头温度,又是打量她脸色什么的,望闻问切都用上了,狐疑问:“公主真的没事?”

“待会你就明白了,走,去找水吧”

额,晨夕这才醒悟过来,她被人抱着,干笑,挣扎着要下来:“放我下来吧”

“我抱公主好了,公主的手伤太让人担心了”云清痕抱住她不肯松手,继续赶路,往有山涧的地方走去。

来到一处山涧,才把晨夕给放下来,“公主,这里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

“哦,是么,很美呢”

晨夕走到山涧边,解开纱布,一层一层,云清痕有些心惊的看着,有些畏惧待会看到她的手不成样子,那样的话他会自责得要死的甚至,最后他都想闭上眼睛了,不过,看到身边的她如此淡定,他有咬着牙盯着她的手,终于,纱布全部解开,他瞪大眼,半响说不出话来纱布全部浸染了暗红的血,可手却奇迹般的好了——只留下三道浅浅的血口,似乎专门留下来把毒血流掉的。

这是许飞霜弄出的上品上药吗?就算是复骨生肌也不至于这样神速吧?仅仅半天的时间?

他真怀疑眼前的一切是错觉

“看,没什么事情了,过两天就能够痊愈了,不过流血过度,估计要休养一阵子才有力气战斗了”

“公主,你——”

晨夕把纱布放一边,小心的清洗着没有伤口的地方,云清痕抓住她的手:“我来吧”

“不用,这手还有余毒,你不能碰。”

闻言,云清痕一僵,放手,默默的看着她清洗。

不过,晨夕洗手的时候都是把水弄到岸上,不滴入污水到山涧里,她不想毒害了这一带的水生物呢。

“小时候会和朋友一起来这里玩水吗?”

“不会,这是我一个人呆的地方。”云清痕看着她手清洗得差不多了,就拿出带在身上的药膏给她摸上,然后挽起外套的袖子,把里衫的衣袖撕了一截出来给她包上:“公主,你的手伤,暂时还是别让太多人注意到了,好得太快也是一个麻烦。”

“嗯,好,我包个十几天。”晨夕看着他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唇角微微扬起,这男人贴心啊“公主,你的手真的没事吗?”

“没事。”

晨夕伸伸懒腰挥挥好多了的手,忽然想到自己应该洗把脸,便再度蹲下身去用左手掬水擦脸。

云清痕摇摇头,拿出随身带着是手帕搓洗了一下拉着晨夕给她轻轻的擦脸:“公主,虽然你是女人,不过,好歹注意下修养,随身带个手帕什么的很有用。”

“我好像有的,不过一个手不方便嘛”

云清痕仔细的给她擦过脸,那动作真是温柔,让晨夕深刻的感觉被人伺候就是舒坦啊如果他是——

呃,不能这么坏心眼的想象人家是丫鬟,咳咳“公主,你真懒,什么妆容都不画。”

“咳咳…那个,我——我不是涯女国的公主嘛,女子当自强,化妆什么的不感兴趣”

“公主是不会吧”

天可鉴,她真不想用古代的化妆术来荼毒自己,那些铅粉什么的,虽然美白,可也有毒性的啊还有那胭脂什么的,她用起来不顺手,现代就很少化妆什么的。

云清痕指尖扫过她的眉:“公主,涯女国的女子也需要妆容来打扮自己的,不过不像男尊国的那些女人那么妖艳罢了。”

“哦。”

“公主,我帮你打扮一番如何?”

“哈?在这里?”

云清痕点头,晨夕摇头,顺便眼神玩味的看向某男:“想不到你还随身带着那些东西啊”

“当然不是,公主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进了巫族山寨之后再帮你打扮一番也许,公主打扮之后风采照人,把那些长老们给吸引了呢”

切,不在一个等次的人好不好

再说了,她怎么会牺牲自己的色相办事,咳咳,虽然,她好像也没啥色相。

“公主,你发式散了,我帮你重新梳一个。”

“哦,好。”

晨夕静静的坐着,由着他把她的脸蛋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是梳发…

两个人的影子照在溪水上,形成了一幅温情的画卷,看着让人羡慕不已。似乎,他们就该如此温馨的相处。

“宫晨夕”

突兀的,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温馨。

云清痕手中的梳子微微一顿,眼中的寒光很是不悦的射向来人,看清楚人影之后更加皱眉:“司徒小姐怎么来这里了?”

木天星抚额:他本意是带小姐来散心的,这地方是他这两年才发现的好地方,能够让人放松心情。想不到今日居然遇上云清痕他们了,真是冥冥之中冤孽注定么?

晨夕也有些惊讶,司徒音被司徒浪给点晕了,又放出来了啊估计是木天星的功劳吧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晨夕甩甩长发,站起来:“司徒小姐,没事还是请你们移步吧,这里是我和清痕先来的地方,不希望你们打扰我们的独处时间。”

306为了男人比试

司徒音闻言气得脸色发青,伸手指着晨夕:“宫晨夕,你不要脸,清痕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可以夺人所爱?”

晨夕闻言傻眼,看向云清痕:“清痕,你说这事…”

云清痕冷淡的看着司徒音,对他们的出现表示很不欢迎:“我已经是公主的人了,拜托司徒小姐说话注意一点吧”

“清痕哥哥”

云清痕扫了木天星一眼,“如果喜欢她就好好的管住她,身为女子,太无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喜欢我也不多说。但是,请你别让她打扰了我们,不然,也别怪我不顾当年的兄弟情义了。”

木天星握拳难受得很,他何尝不想让阿音的心中只有他,可是,阿音始终都念念不忘清痕,记着当年的约定,她从小就把清痕当做自己的未来的正夫了,他有什么办法?

悲催的男人,晨夕摇摇头,很是无语。如果要她这样卑微的守着一个人,她绝对不会干。爱一个人,如果她不懂得爱你的话,那么,何苦执着?

司徒音听云清痕的话里根本就没有考虑她的意思气得满脸通红,红了又发白,不知道该说什么表示她的愤怒。

“清痕哥哥,我们之间明明有婚约的,虽然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那不是我们的错啊,为什么要牵累我们的约定?他们的死跟我们的婚约有什么关系,那是两码事啊为什么要因为那件事取消我们的约定?”

晨夕瞪大眼,这女人怎么思考问题的?怎么可能无关?因为她的父母没有主持正义,见死不救,还说没关系?

“你想说,别人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你只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好吗?”云清痕淡漠的看着司徒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司徒音点点头,“是啊,本来我就是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改变我的事情?”

晨夕再度确认了,这就是一个极品

被那失忆的族长养出来的极品

司徒浪可真可怜啊,要顾着这失忆的母亲和极品的妹妹,唉真是…辛苦哇

算了,她懒得废话,让云清痕解决吧

木天星的脸上也呈现了红色,不知道是羞还是怒,反正她不想管。

云清痕伸手抱着晨夕,“竟然你觉得只考虑你自己就好的话,那么,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不论有没有当年的事情,我都不会跟你,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无能的女人,我喜欢公主,你跟她比,真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别,公主是云,你的泥,你说,我为什么要选泥不要高贵的云呢?”

一席话,把司徒音说得脸色惨白,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们两个:“你们,你——居然说我是卑贱的泥我是巫族的大小姐,是巫族的公主,你居然敢说…”

“拜托,你是巫族的大小姐,可是,公主是涯女国的公主,整个巫族在公主面前都应该下跪行礼的,你觉得你真能够跟公主想比?不会没有人告诉你,天下之大,皇族的尊贵不是你可以比拟的吧?”

木天星看着云清痕,脸色很难看,“云清痕,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们根本就是在养一个蠢人,连自知之明都没有,离开巫族,离开族长的庇佑,她就是一个无能无知的人。木天星,你能够时时刻刻都跟着她,保护她么?”

木天星拳头握得紧紧的,忍着,再忍着。

“木哥哥,你说,我和她谁更高贵”

木天星闭上眼,艰难说道:“云清痕说的都对,巫族不过是涯女国的一块属地,巫族的人在公主面前都要下跪行礼…”

“不,母亲明明说我最大,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司徒音捂着耳朵不愿意听,晨夕摇摇头,这就是一个被人养成小白的人物,她半点兴趣都没有了。

幸好,云清痕不会跟着她,不然,她还真要为他可惜。

这样的小白兔就只能被人养在一个小地方永远不要出去惹事才能保住一世平安,也许,被人养在笼子里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了。

“清痕,走吧”

“是,公主。”

云清痕对司徒音的不屑很清楚的写在脸上,对赤阳公主的尊敬和宠溺也很明白的写在眼眸之中,这一切都让司徒音备受刺激,她一直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巫族谁不对她谦让七分?

却被云清痕一席话给击得粉碎,她好恨她如果没有宫晨夕,她就不会遭遇这一切,如果没有她,属于她的清痕哥哥也不会对她这样无情“云清痕,你给我站住”

云清痕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司徒音咬着唇幽怨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不爱她?缓缓走前几步,“既然你要跟着她,那么就让我心服口服,你不是说她很能干吗,我要和她比试一场,如果她赢了,我就放手。”

晨夕怜悯的看着她:“想比什么?”

“随便什么,只要打赢了对方就可以让对方倒下就是赢家”

“好。”

晨夕实在是不懂,她的能力有多少。

木天星看了晨夕一眼,“小姐虽然性格比较单纯,可是,小姐的巫蛊之术是巫族之中屈指可数的强者。”

咦,那还有点意思嘛

晨夕走前几步,越过云清痕,“来吧”

云清痕拉住晨夕的手,“公主由我来保护,她不是懂蛮力的人,与司徒小姐不一样。”

“你——”

司徒音看向晨夕的目光也越发的怨恨,晨夕叹口气,烂桃花也是需要处理的,拍拍云清痕的手,“放心,我没事,如果真的输了你在出手,反正,我又不会拿你当赌注。”

“宫晨夕”

“哦,怎么了?”晨夕面带笑容的看向司徒音,一脸坦诚。

司徒音气得要死:“我刚刚说了输了我就放手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懂啊,输了你会放手嘛可是我又说我输了就要把清痕给你吗?莫名其妙,他是人又不是货物,怎么可能当做赌注?我这人很有赌品的,如果我输了,会给你一百两银子的。”

一百两银子就想打发她?司徒音气得牙痒痒的,“我不同意”

她话音一落,晨夕就摊摊手:“噢,那就算了吧其实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你比武。”

“你,站住”

司徒音冲过去挥掌就打,太可恶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她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怠慢她

晨夕一边回击,一边观察她的动作,木天星的提醒让她有一种直觉,也许这个女人真的有实力,虽然被养成了小白,可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只要加以磨练就会成才。

不知道她的巫术到底有多厉害,居然能够让木天星说出屈指可数的话来。

两人在山涧边展开了拳脚,晨夕尽量不让对方碰到了自己的身体,巫术需要介质来进行诅咒,下蛊也需要介质,如果碰都碰不到的话,应该无法进行吧两道身影你追我赶,恍如影子一般追逐着,晨夕不能不承认司徒音的轻功很不错,跟性格小白成反比,这样的人也许更麻烦了不讲道理,武功又好,不高兴就动手使用暴力就像常人所说:有知识的犯罪人更加可怕咦,被她拿到了一根头发,晨夕心中微微一惊,飞快拿出腰间的毒龙玄扇,只露出一半的扇柄,还有一半被扇套套着,她正好可以拿住,追击司徒音要毁掉那在她手上的头发。

只见司徒音嘴角勾着冷笑,一时间手掌翻飞,很快的被她弄出了一个纸包,然后装入了一个小小的钱袋之中…“宫晨夕——”

嗤嗤——

晨夕就在她最得意的那一刻,毒龙玄扇飞闪而过,碰到那钱袋之时,一瞬间的开始腐蚀了那钱袋,那毒气的厉害逼得司徒音不得不丢掉手上的钱袋。满脸愤怒的看着晨夕:“卑鄙”

晃晃扇子,晨夕微微一笑:“怎么说呢,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击毁了你的东西,你自己闪避不及,怨我?”

“哼别得意,宫晨夕,你以为我就单纯去取到了你的头发么?在靠近你的时候,我还给身上添了一点东西呢”

晨夕微微一惊,随即运动在全身行走,很快从发丝传出了地位的“嘶嘶”哀鸣声,用力一甩,一个小黑影从晨夕的头发上甩下来,刚好落在晨夕原本包扎手伤的纱布上,“嘶嘶”那小黑的发出最后的哀鸣之后化为了一滩血水。

晨夕微微心惊,想不到她的动作这么快,如果不是她太过得意及早说出来她只怕要吃亏了果然是无知的武痴更可怕不,她是自私的巫痴更加可怕“公主,你怎么样?”云清痕冷冽的瞥过司徒音,冲到晨夕身边,不着痕迹的把晨夕隐藏在自己的身后了。

“还好。不过,这巫族的蛊毒和诅咒一起用上的时候,还真是麻烦。”晨夕小心的收起扇子,挂回腰间。

然后手冲着司徒音一扬,一瞬之后,司徒音瞪大眼看着他们,直挺挺的倒下去了,刚好倒入山涧之中了激起一大片水花。

晨夕有些惋惜的看着她:“不好意思,你倒下了,是你输了,以后就别缠着清痕了。”

木天星愕然之后赶紧跳下水把司徒音给抱起来,“小姐”发现她不能动弹之后看向晨夕追问道:“你对小姐做了什么?”

307 将计就计

“没什么,你直接抱她回去吧,以后别让她随便出来祸害人了。”

如果不是看在司徒浪的份上,她觉得这个麻烦还是除去的好,留着她就等于留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能威胁到她身边的人。

唉,还是要求司徒浪把她看紧一点吧

木天星抱起司徒音目光复杂的看了晨夕一眼,“小姐没有性命之忧?”

“没有,不过就是要休息几天,别打扰我们合作办事罢了。”

“好。”木天星带着人闪身离开,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好了。

云清痕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叹:“公主,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有吗?”

“有,不过,刚刚司徒音太轻敌了,她拿手的功夫没有露出来,下次遇到她公主得小心防备。”

晨夕微微一愣,吃惊的看着他:“真的那么变态?”

云清痕点点头,“她是很厉害,这也是巫族的长老忍让她的根本原因,她算是巫族之花。基本上,巫族的人没有几个人能够超过她的天赋,比如施术者一般人是遇到反噬就会重创,可她能够制造人偶来替代她接受反噬,结果她不敢如何施法都不会被巫术的反噬伤到。”

唉,黑黑的小白花啊

“那你呢?好歹你以前是巫族的人,难道你没有学巫术?”

“学过,当然也不比她差,不过,我想要的不是让他们莫名其妙的死我要他们光明正大的死在我的剑下”

哦,那就是所谓的坚持吧

不过越听就越觉得司徒音不该轻易放过,不然,以后很可能就暗箭几把射过来,防不胜防。头疼“公主,我们该去巫族山寨与萧公子他们几个会合了。”

“嗯,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云清痕忽然问:“公主,我一直就很好奇,你的毒术到底跟谁学的?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赤阳公主会用毒。”

“每个人都有秘密啊,这也是我的秘密,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云清痕伸手握住她的手:“公主,我不是想追究你的过去,我只是想知道你修炼如此厉害的毒术会不会对身体不利?”

“不会,这也是我的天赋,没什么利弊可言。”

一早就注定的东西,前世就已经注定了,今生也无法摆脱的命运。的确没有利弊可言了,而且,她如今还要靠自己的毒术来战斗呢,就算不用,命运也是一样的。

“公主,你保证?”

晨夕认真的看着他举起手:“我发誓,这是天赋,没有利弊可言。”

云清痕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真诚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感觉到不安,就算是他,如果巫术使用过度也会受到天罚的。她修炼毒术怎么会没有弊端?很难放心,黎伯说的对,每一种毒术都有害处的。

“喂,你这样干嘛,多愁善感可不适合你”晨夕调侃一句,抽回自己的手,迈步继续往前走。

不管什么样的命运,只要心还是正的,就可以笔直的往前走。

在有限的生命里书写自己的命运乐章。

云清痕叹口气,跟随她一同前去。看不透的人,看不透的心,但是,却更想靠近…

因为有了司徒浪的吩咐,守卫没有为难晨夕他们,而且还有一个专人在等待他们,带着他们去见司徒浪。

“我来之前,我的护卫都到了吗?”

“赤阳公主请放心,几位公子都到了的,少主已经安排他们在同一个院子等待公主了,眼下小的就要带公主去找他们。”

“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