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然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叹口气:“公主怎么就出现了呢?还在那等情急的情况下救了静泽,真真…让人难以预料”

“我带公主走,你拿药,以我们的武功,要不声不响回去完全没有问题。此事绝对要赖掉,不能给公主带来麻烦。”

“好,我拿药。”楚牧然目光里闪过一抹异彩,比起平日里的风流倜傥来,多了一份深沉:“秦天,她没事吧”

“箭伤虽然穿透了身体,可是毒性却被意外的压制了,所以只能说是严重的皮肉伤,也没有伤到重要的骨头,养个把月用上活骨生肌的良药就会好,许飞霜——”

“他在巫族,一时赶不来,这几天的药你都要给我们准备好”

“行。至于她身体里的毒素,实话说,我没有办法。但是很奇怪,那些毒性似乎被抵制,好像…好像她身体里有别的药性在溶解毒性。反正按照我的判断,性命无忧,养好肩膀的伤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右手短期内,最好是半年里别太用力。”

楚牧然微微拧眉,“知道了。”

诸葛静泽抱着晨夕往外走,楚牧然和阿武跟随其后。

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秦天有些忧郁:牧然不会对宫晨夕有了感情吧“少爷?”

“无事,今夜什么人也没有来过。”

“是,奴婢知道,唯一一声尖叫也是奴婢想给少爷准备夜宵撞到夜猫子吓的。”

秦天满意的挥挥手让自己的婢女退下去,心中叹然。

不管有没有感情,将来都很难做吧

毕竟有个太子存在,而且,太子还野心勃勃的想一统天下,迟早会涉及两国交战的问题。

诸葛静泽他们连夜赶路,在天明时分终于回到了楚国的边界,诸葛时候晨夕也醒过来了。

听了楚牧然的分析之后,她皱起了眉头,如果是楚牧然和静泽的话,身上没有受伤,自然可以安全过关,可以掩饰,但是她——

“我回巫族去吧”

“不行,这里到巫族有几天的路,公主已经受伤了,一路奔波太过辛苦。”诸葛静泽马上反对,楚牧然闷声不语,如果留下,很容易被人识破,伤是做不了假的。

但是,就如静泽所言,公主已经受重伤了,流血过多,再奔波伤口难免恶化。这状况还真是让人头疼。

想人去伪装公主也不太可能,天下人都知道赤阳公主红发蓝眸,红发可以做假,蓝眸却难以做假。

“我不会走得太快的,我留下很突兀,也很让人疑心。”虽然很难受,可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先忍忍吧虽然还不知道楚牧然为什么要对付自己的舅舅,可是,这件事如果被楚国皇后知道了,真不好办“公主”静泽忧伤的望着她,一脸的忧郁。

晨夕抬起左手轻轻的抚过他的脸:“对不起,我…”

“是我对不起公主”静泽有些哽咽,他从来不曾奢望有一天公主能够为了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可是,昨夜公主却给了他这一生都震撼的一幕,刻骨铭心的留在他的心间,无法磨灭。

“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应该…喜欢上你了…”

诶?

诸葛静泽石化了,刚刚他听到什么了?

楚牧然识趣的退出马车的空间,让两人可以单独叙说情话。退出来的同时,他好像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撞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抽了一次。

晨夕有些窘迫的看着发傻的美男,咬咬唇再次说道:“我说,我喜欢你了”

我喜欢你了——

我喜欢你了…

这句话就如魔咒一般缠入诸葛静泽的心间,余音久久回绕,不得停歇。

半响他才激动的回神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晨夕:“公主说的是真的吗?”

“嗯,我、我在巫族梦到你受伤,就忍不住赶来了,那个时候我就想不管真假,我至少要来确定你有没有事。一路上,我也想过,能够让我如此挂念一个人的感情,大概也只有是爱情了…所以——”

晨夕纠结了好一会还是没能说下去,诸葛静泽着急的看着她:“所以什么?公主不想让我留下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了,可是,好像已经迟到了很久…所以,你会不会放弃了喜欢我?”

怎么会?诸葛静泽忽然觉得很想笑,他的公主怎么这样的可爱?

喜欢一个人是说放弃就可以放弃的吗?

316 恋恋不舍

晨夕闭上眼有些不敢看他,两世为人,她貌似还是第一次如此正经的跟一个男人告白,真是太尴尬了。

要是他拒绝怎么办?

虽然他一直表现对她都很不错,也说过喜欢她,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却开始担心诸葛静泽的心意会不会改变。

“公主,我喜欢你,从来都没有变过,将来也不会变”

诸葛静泽温和的话语就如甘露一般浇灌了晨夕那不安的心,原先的忐忑一下子就得到了安抚,睁开眼定定的看着他:“不会背叛我,不会——”

“不会,如果我将来非要再做什么对不起公主的事情,我会提前提醒公主。到时候,公主不用对我客气就是。”

“真的?”

诸葛静泽坚定的点点头:“就算为了亲人,我也不会背叛公主,如果哪天我要陷入北堂那种困境,那么,我就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亲人的命好了。此身只效忠公主一人”

晨夕心中酸涩,他都明白她心中所顾虑的么?眸中湿润,微微发涩:“如果真的无法逆转的命运,我也会谅解你的,只要,你不要一声不响的就选择…放弃我”

“公主”

诸葛静泽温柔的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同样滑落了两行清泪,天知道他等待这一天等得多心焦。

在他温暖的怀抱之中,晨夕感觉到一如既往的安心,泪水微微打湿了他的衣襟。其实,她真的不怪北堂连云了,如果他的母亲真的注定了要冲喜才能好,她会体谅他的。

她只是很介怀对方一声不响的就选择了放弃,显得她的存在好像可有可无一样…

只要他不轻易的放弃他们的感情,她就会满足。如果命运真的无法成全他们,她也不会偏执的不放手,她绝不是那种自己得不到就要毁去让任何人都得不到的人。

“公主,云清痕来了”马车外传来楚牧然的低沉的声音。

晨夕微微一愣,云清痕怎么跟来了?

车门被推开,云清痕看到马车里的两人两情相依的模样眉间就微微挑起,不过看到晨夕苍白的脸色又只能无奈叹气。“公主,大概的事情我刚刚听楚公子说了,幸好我不放心追来了,不然,这事还真麻烦。”

“那——”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楚公子和诸葛公子还是原地待命,营造没有离开的氛围,这些护卫会听命行事的。”

“我——”晨夕不舍的看了诸葛静泽一眼,他们才刚刚相聚没多少时间呢可是,大局当前,她又不能任性。

只好抿着唇不说话,诸葛静泽心中也很是不舍,可是,楚牧然说得很对,他们如果不果断行事,引起的麻烦将会很大。为了公主,也为了大局,儿女私情就暂时压一压吧呼口气:“我送你们一程吧”

云清痕直白的拒绝:“不用了,你若是跟着我们,眼下已经天明了,被什么人看到了的话,难免出漏子。我一个人足以保护好公主了,请你相信我”

诸葛静泽不舍的看了晨夕一眼,忍痛道:“好吧,那我喂公主喝了药,你就带公主上路。”

云清痕点点头,没有在坚持,也很大方的退出马车,把最后的独处时间留给他们。

诸葛静泽拿起马车上的茶几上放着的点心递到晨夕嘴边:“公主,吃点东西垫肚子,然后喝药。”

“我不想喝,那么苦。”

“不行。”

“不喝药我也能够好的,”

诸葛静泽坚决的摇摇头,摸了一下药碗,还是热的,估计是刚刚楚牧然用内功热的吧看来,他对公主也并非没有一点情义。唉,公主的桃花真不少。

晨夕吃了几块点心就吃不下了,她其实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想赖在诸葛静泽身边,不过,这话,她知道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不然,这些男人都要笑话她了。这两年的女尊国生活,她还是体会到了一些不同习俗的,尤其是男女地位方面,女尊国是女子要独立坚强,男人可以撒娇、柔弱一点的。

“公主,喝药了。”

“不喝行不行?”

诸葛静泽宠溺的看着她,笑了笑子张嘴喝了一大口,晨夕呆愣的看着他,这——

谁想诸葛静泽又倾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嘴,浓重的药味袭如喉咙里,晨夕反射性的想吐出来,却被他紧紧的扣着后脑,嘴又被封住,无奈下只能咕噜噜的吞下那苦苦的药汁…

还来不及回味那苦味,他的舌就灵巧的开始攻击她的领地,溢满了甜美的韵味,那深情的眸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就是潘安在世,只怕也没有这般俊美。

她这辈子似乎赚到了…身边都是大美男啊晕乎乎的想着,晨夕又被灌了一大口的汤药——如此周而复始的七八次之后,一碗药总算是没有了。

最后一吻,诸葛静泽是含着糖水喂她的,所有的苦味都被甜蜜蜜的糖水给冲刷掉了,加上两人初初袒露彼此真心的甜蜜,整个马车里似乎都腻满了甜蜜的气息。

“唔…”

满足的嘤咛声发出来,深深刺激诸葛静泽的感官,让他感觉身体火热飙升,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无奈的离开让人难以餍足的红唇,叹息一声,“公主,该上路了”

晨夕被他这一喊,立即回神,脸火辣辣的烧红。

她刚刚好像发出了那种太过暧昧的声音…

“咳咳…公主,重伤未愈,还请多保重。”马车外传来楚牧然调侃的声音。

晨夕脸更红了,别过脸,“药,药喝完了,我走了”

“嗯。”诸葛静泽又忍不住避开她的伤口抱了抱她,长叹一声:“公主,别受伤了,我——”

“我会保护自己的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如果要做,也得跟我商量了再说”

“是,静泽谨遵公主之命。”诸葛静泽眉眼带笑的望着她。

唉,如果甜甜蜜蜜的相处一段日子该多好,她来到这里还没有正式的谈恋爱呢和北堂连云的那段,根本就没有正式的程序。

笃笃——

马车门被人敲了敲,晨夕不满的低吼道:“敲什么敲啊,等一下又不会死人”

马车外的人黑线不已,公主这话可真是勇猛。

不管如依依不舍,晨夕最终还是被云清痕给披风一包,背着一个包裹,趁着太阳还未出现,天色还有些朦胧的时候抱着飞走了。

诸葛静泽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久久舍不得收回视线,他喜欢的公主,他喜欢的女人“好了,别看了,再看也不会多出一朵花来”楚牧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回到马车上呆着。可是,他的目光也透着车帘看向某个方向有了惆怅。

赤阳公主真是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不管是性格的变化还是能力的变化,都让人有些感叹。

诸葛静泽回到马车上,认真的看着他:“楚公子——”

楚牧然挥挥手:“行了,我知道,言出必行嘛放心,我楚牧然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守信。而且,你也算是公主的人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嘛,不用那么客气了”

提到这个,诸葛静泽有些赧色,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啧啧…瞧瞧,你们女尊国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要是换做我,肯定很得意的说她就是我的女人了害羞个什么劲啊,害羞那是娘们才会做的事情”

诸葛静泽翻翻白眼,他也说了,女尊国嘛,当然和男尊国不一样。不过,他也在夏国生活了几年,男尊国的风气还是了解不少的。所以,也不会真的那么小家子气的含羞带怯。

“都是自己人了,以后就别那么生疏了,你就喊我牧然吧我喊你静泽,简单省事顺口。”

“好。”

“不过,公主何时学会了破阵法?这次行动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个阵法呢,原本想说你的心境比我的正,让你如阵胜算更大,我就在外围进攻,来一个声东击西。想不到公主不仅仅破了对方的阵法,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把那些家伙吓得脸色青白,浑身僵硬的四处逃窜。”

诸葛静泽闻言微微一抖,貌似,他好像也回想起来了被射的前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他的眼前,只是被公主突然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力,无瑕关注那些阵法里的东西…等等,他想想,“喂,静泽,你怎么了?”楚牧然看着诸葛静泽忽地身子一颤,好像回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摇醒他。

诸葛静泽清醒过来,干笑,连喝了几杯白开水,楚牧然更加疑惑了:“你到底怎么了?”

“咳咳,那个,我好像在阵法里看到鬼怪了…”

哈?

楚牧然傻眼,鬼怪?“怎么样的?”

“那种头上长角,眼珠流血,舌头很长,牙齿很利,皮肤青紫,尾巴很长…”

楚牧然手一挥,“行了,不需要跟我说那么详细了,我不感兴趣”

“我想起来了不说出来不舒服…”

“不想听”

“我还看到了一直蜘蛛身体,头像人的怪物…”

“住口”

楚牧然飞身离开马车,靠着树干直喘气,天哪,那纯粹就是妖物嘛诸葛静泽那家伙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啊?之前闯过那阵法,不过是境由心生产生的一些幻象,没有见过妖魔鬼怪的东西啊难道,那都是因为公主产生的?

太可怕了,公主不仅仅是有毒,还吓人。

诸葛静泽坐在马车里得意的笑了笑,然后闭眼休息,这马车还残留公主的气息,他想自个独占一会…

317 明媚的忧伤…

云清痕抱着晨夕专挑一些密林小道走,赶了一段路到了避静无人之处才让停下休息。

“啊,可恶,忘记了审问楚牧然到底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晨夕懊恼的跺跺脚,又让那家伙逃了一次。

“公主何必心急,下次见面了照样可以审问,不急一时”

“那怎么一样,事情拖久了,气势就弱了啊”

云清痕不置可否的燃起了火堆,猎了两只野兔准备弄点烤肉吃,这几天为了赶路,他也很累。本来是想安静的在巫族等待的,可是,公主离开之后,他一天到晚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想她,无法静心。

挣扎了一天之后,他实在是忍不住就丢下巫族的事情追来了,他的脚程比晨夕的要快,不过,因为出发的时间拖了一天,所以才今日一早才赶到这里。晨夕花费了三天的时间到,他可是花费了两天就到了。

不过,这些他并不想跟晨夕特意的说明。只是,看到她那严重的伤势,他就开始懊恼,要是当时就跟着她一起来就好了有他在的话,总不会让她去受伤。

“清痕——云清痕?”晨夕在他面前晃晃手,召回云清痕的心神,“你怎么了?”

“没事,公主有事?”

晨夕看了一眼他的烧烤:“好像熟了呢,香味很浓了”

云清痕干笑两声掩饰过去,低头认真处理自己的烤肉:“公主,你要吃么?”

“不想吃,想喝水,口渴了。”

“给,这个水壶给你备用的。”

晨夕接过水壶有些幽怨,她还有好多话想和静泽说的,可是却没有时间给他们细说…不过,想到他那样,咳咳,喂药的温柔,让她又很是甜蜜。

哎哎——心情真复杂呀

云清痕瞥眼瞧着某人那变幻多端的脸色,还染着一层红霞分外的惑人心头就有些不爽,不想猜也知道她是在想诸葛静泽了。

看他们那样肯定已经互明心迹了,有那么甜蜜么?人都不在身边了,还如此含羞带怯的回想,难道昨夜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咳咳,不可能,公主重伤,诸葛静泽那人也不是急色之人,肯定不会在此等状况下对公主行那等事的。

“公主,”轻声唤了一句,意图转移她的心思,可某女根本就听不到。

云清痕不悦的抿着唇偏头过去,大大的脸映入晨夕的眼中,把晨夕直接吓醒了:“呼,你做什么啊?”

“喊魂啊公主好像失魂了。”

“乱说,我就是在想——心事嘛”

欲盖弥彰。

云清痕把自己的不悦都发泄在烤肉上,一口一口的咬着,看得晨夕好生莫名其妙:“云清痕,你怎么了?难道一路上没有吃东西?”

“是啊,不眠不休的赶路两天两夜来的,公主你说我能不饿吗?”

额,不会吧

晨夕惊疑的看着他,他不像那么不理智的人啊,怎么会不顾身体…

“当然是说谎啊,公主还用考虑这种问题吗?”云清痕瞧着她纠结的模样不忍继续折腾她。

闻言,晨夕舒口气,她就说嘛怎么会有人那么傻呢不过,为了赶路吃的不好倒是很可能的。心中小小的内疚了一下,“抱歉,又连累你了。”

“呵…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就是公主的手下,应该操劳的。”

看到他眉眼之中的倦色晨夕又微微纠起,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

“如果真的感到抱歉的话,那就给我揉揉肩膀怎么样?”

晨夕伸手又顿住,左手无奈的指指自己的右手:“以后吧,我如今可是伤患呢”

“伤得很重吗?手掌的伤好了没有?”

晨夕嘟嘟嘴很是无奈:“差不多,不小心使了力,快愈合的伤口就裂开了…”

傻蛋

云清痕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晚上换药的时候他要亲自检查一下她的伤口,看着不轻的模样,只是听楚牧然说并不明确。

草草地吃饱了一顿,云清痕就灭了火抱着她继续赶路。

路上晨夕小小的坚持了一下:“那个,我自己走吧”

“不行,公主脸色太难看了,还是多休息吧”

“我就是肩膀受伤…”

“牵一发动全身。”

在密林的幽静小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迹,云清痕沉默了一段路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公主,你和诸葛公子怎么样了?”

“静泽?很好啊”提起诸葛静泽晨夕很是愉悦,如果不用马上分离她会更加开心的。

等他们解决了国舅爷那事之后,她就让静泽来到她身边吧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一旦表白之后,就感觉好像性质都不一样了。

就像她现在的感觉,窃喜和甜蜜又夹杂着分别的忧思…

“公主是和他互明心迹了吗?”

“嗯,算是吧”

云清痕的步子一顿,“那么,公主打算重新娶了他吗?”

诶?

晨夕微微愣住,娶?摇摇头轻笑,“暂时还没有想到那么远,我只是确定了喜欢他,想和他像正式的恋人一样相处…过些时日,如果感觉彼此真的适合,我会——选择成亲”

云清痕皱起眉头,这都互明心迹了,接下来不就应该谈婚论嫁吗?为什么还要等?“公主,他已经被你休过一次了,如果你再玩弄人家一次,只怕这辈子诸葛静泽都很难找到如意妻主了。”

玩弄?晨夕翻翻白眼,她何时玩弄过谁啊那次是诸葛静泽自己选择欺骗了她嘛,她…唉,要结婚自然是先恋爱确定彼此是不是真的适合啊“公主?”

“哦,我不会玩弄他人的感情的,你放心吧”

云清痕叹口气,“为什么还要试试,如今不是已经确定了喜欢他吗?相处的话公主已经和他在流云崖单独相处了半年呢,难道还不知道彼此适应与否?”

“不是啦,那不同啊,那半年我们是同伴一样相处,同伴和情人相处是不一样的…夫妻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不能草率,所以,我不能急。”

不能急?

公主貌似已经二十岁了吧其他公主在这个年纪早就有一两个孩子了,可她,还什么都没有呢子嗣很重要啊这接受一个夫侍就要花费个一两年,那么,公主如今有几个夫侍在身侧呢,要她一一接受岂不是要画上十年八年的时间?

呼,那也太慢了吧

云清痕忍不住叹气,他到底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公主,为什么想要做恋人相处?”

“这是正常程序啊,相遇,相识,相知,然后有缘相恋的话,自然就是要恋爱一段时间确定彼此的爱意…最后才是婚约的圣殿。”

噢?

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办?赐婚怎么办?那些怎么有公主说的什么恋爱程序简直就是前所未闻,破天荒,第一遭。云清痕有些颓废的垂头叹气:“公主,你要的那什么恋爱程序是怎么样的?”

“嗯,就是确定彼此喜欢之后,互相交往,送礼物,一起游玩做事什么的。嗯,写情书、送花什么的最平常,还有为了哄对方开心做一些努力…反正,就是多在一起感受爱的甜蜜吧”

噗——

听着那路程还挺远的,云清痕擦把冷汗,算了,就让诸葛静泽尝试第一遭,他们在后面跟着吸收经验。

呼呼,忽然有些庆幸他不是第一个撞上去的男人了。

“喂,我跟你说的这些,你不能告诉静泽,我把你当好朋友才说的”

“噢,行。我明白”云清痕在心底为某人近期考验表示精神上的支持。

晨夕和云清痕唠唠叨叨一阵子就慢慢的在云清痕的怀中睡过去了,她身心都需要休息。

奔走了一天,暮色来临之际,云清痕找了休息的山洞,当他解开晨夕的衣服查看伤口准备换药的时候手微微颤抖着…

那个伤口

雪花赤弓箭

居然是江湖的妖弓之一,呵…公主真是了不起啊,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就以身试险,她到底明不明白雪花赤弓箭的厉害?

那弓箭,箭无虚发,只要射出了,就一定会射中目标,而且,箭矢上有妖毒。

楚牧然的朋友给公主包扎过,显然他们都明白那弓箭的厉害才能够对症下药,可是,明知道那么厉害的兵器存在还让公主冒险…

是他们要冒险,公主闯出去的,可恶

到底楚牧然和柳国舅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冒生命危险去对付他?

“哎——疼,疼——”晨夕在一阵疼痛之中醒过来,看到云清痕一脸愤怒的表情很是不解:“云清痕,你…”

“我给公主换药。”

“药?哦,那麻烦你了。”晨夕吸口气,忍着疼,肩膀处的伤口隐隐作痛,让她神经都痛得有些麻木了。

云清痕细心的给她换药,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不过,表情却很严肃:“公主,对他的爱已经到了可以不顾自己生死的地步吗?”

“诶?”

“呵…没事,公主忍忍,很快就好。”

晨夕呼口气疲倦的睁了睁眼,“抱歉,我还很累,让我多睡一会。”

云清痕给她包扎好之后目光流连在她身上,久久不能移开,终究怎么样的心,才能让她如此不顾一切?

他选择的这个公主真的很不同呢

318 貌似有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几个脚步声,云清痕立时给晨夕盖上了披风,那些带血的纱布也全部丢火堆里燃烧殆尽。

片刻之后,五个人影出现在洞口,为首的一人看到里面有篝火扬声冲着云清痕问道:“兄台,我们也是赶夜路的,错过了投诉的时间,能不能一起在这山洞里呆一晚?”

云清痕抬眼打量了洞口的五人一眼,看穿者打扮是江湖人士,这山洞其实也挺长的,便无谓的点点头:“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