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完全是一种偷情的快感。自然会害怕被别人知道——尽管那个别人其实只是一个人而已!

OOXX的时候痛快,但这样的时候,却简直跟其他被逼宫的奸夫一样,乱了分寸。肉体的欢乐一消失,理智的利益就占了上风。他只能干咳一声:“这个……你们也都知道,冯昭仪善妒。她就是个小醋坛子……”

一行清泪从小怜妩媚的面孔垂下来,她低了头,语声哽咽:“奴婢……陛下不必为难,奴婢只求能服侍陛下……其他的,什么也不敢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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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给名分1

女人一般哭泣都会很难看,可是,小怜的哭,真真是“梨花带雨”,尤其,她穿着的纱衫,又因为跪下去,微微掀开,在低头的时候,便露出半边隐隐的酥胸,若隐若现,像两团火焰。

一半是泪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可怜,一半是可虐。

她就算哭泣,也带着无比的魅惑。

男人,岂能经得起美女的如此哀求?罗迦也是男人,罗迦当然也经不起。

他轻轻咳嗽一声,心想,给个什么名分为好呢?

便凝视着这绝世的尤物,她慢慢地,又抬起头,发丝微乱,玉颜含泪,修长的脖子,真是铁石心肠看了也会动容。尤其是她的脖子上,一排深深浅浅的深深的紫色痕迹,淤青,这样的淤青,她身上还有很多,都是他恣意宠幸她时留下的——这便是快活的源泉。每个人天生都是有几分虐待的倾向,端看发作程度如何而已。

而罗迦的虐待倾向,几乎全用在了小怜身上,仿佛那是一种有趣的上瘾行为。

所以,她越是垂泪,越是哭泣,越是楚楚可怜,他便又越是有种变态的感觉:天啦,她真的天生就是奴婢的相——这样的楚楚可怜,仿佛不欺负她,不蹂躏她,反而算不得正常了。他甚至起了个变态的邪念,想伸出手,狠狠掐住她修长的颈子,然后,用脚狠狠踩住。

一看见小怜,他便想施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念头。

张婕妤等自然不知道他这么变态的想法,一直悄悄在旁边观察他的神色,心情也非常紧张。

“陛下……”

“咳咳咳,朕寻思,现在也没什么空的寝殿……”

没有么?昭阳殿岂不是空着?好,就算没资格觊觎昭阳殿,可是,其他诸如关雎阁、凤仪楼、华穆苑、绛雪斋、冰雁轩、寒烟厅……甚至林贤妃的椒云宫,此时不都是空着的么?

难道等它发霉?

如何给名分2

这几年,由于瘟疫和干旱的困扰,再加上常年不断的战争,以及太子生病,后宫变乱,陛下又没怎么新选秀女充实后宫,有些病死的妃嫔,还空出了更多的寝殿,怎会以没有寝殿做借口?

张婕妤在想,要不要提醒陛下?

可是,陛下也许分明就是故意推脱。

自己若是提醒他,岂不是会让他不悦?张婕妤思来想去,自然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而且,也有损自己清高孤傲的形象——这样,岂不是显得太迫不及待了?

还是小怜哽咽的声音:“陛下不必为难,奴婢……奴婢根本就不配住什么寝殿……能寄居在娘娘的别院,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罗迦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唉,还是小怜懂事。主要是,冯昭仪,她呀,就是太醋妒了,又是个河东狮……”

小怜呜呜的只是哭。陛下大骂冯昭仪是河东狮,又能如何?

“咳咳咳……冯昭仪年龄太小了,少不更事,做什么都很冲动。再等些时候,她再长大一点,朕自然会让她改正这个醋妒的毛病……”

年龄小?冯昭仪难道比小怜年龄还小?拜托,小怜才十五六岁呢!比她冯昭仪还小上半轮呢。

就连小怜,也越来越觉得心寒。他是陛下,是皇帝,此时,竟然这点魄力都没有,一再的推诿,推三阻四。难道冯昭仪不改掉醋妒的性子,自己就一辈子也得不到封号?

他在自己身子上寻欢作乐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小怜还是暗自自恋,但张婕妤却几乎要喷出血来。

陛下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你们也知道冯昭仪善妒”——到底他是皇上还是冯昭仪是皇上?就因为冯昭仪善妒,连自己OOXX过的女人也不敢给名分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威名一世的北皇陛下么?他简直就比民间那些偷腥了,又怕家里的大老婆知道的窝囊废更不如。

如何给名分3

男人偷情了,总是会告诉小蜜,我一定会给你名分,会离婚娶你,你等等,你再等等……他们的理由有一千个,一万个,无外乎是家里的母老虎如何毒辣,如何泼辣,如何胡搅蛮缠,自己身不由己。可是,等你等啊等啊,等到青春都耗光了,才发现他不是乖乖地回家乐颠颠地跟在那个母老虎身后买菜带孩子,就是又去找了更年轻漂亮的女人——继续那些话,让下一个女人去等啊等啊了!

世界上,永远不会有最漂亮的女人,只有更漂亮的女人!

张婕妤气得几乎要爆炸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只任由小怜楚楚可怜地跪在地上。

“小怜,朕也知道,你对朕一片真心……你们伺候朕,为的原不是名分……”

废话,不为名分,谁狗一样的伺候他老人家啊!

“陛下英雄盖世……奴婢,能得陛下垂怜,已经很开心了……”

罗迦又看向张婕妤。张婕妤是小怜的发言人,她怎么说?

张婕妤恨得牙痒痒,可是,却只能硬着头皮:“能被陛下赏识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其他的,我们姐妹又能强求什么呢?小怜,你说是不是?”

小怜泪流满面:“小怜侍奉陛下后,才知道什么是宠爱。只求长伴陛下一生,别无他求。”

“我们姐妹,草木之质,不敢和冯昭仪相提并论。”

“对对对,你们姐妹大度,冯昭仪孩子气,小心眼……”

张婕妤彻底内伤了,那个死肥球何止是小心眼,就是个悍妇。

罗迦这才松一口气:“朕也知道小怜的委屈,你放心,朕一定保你今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又何必在意区区名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丫的,既然名分虚无缥缈,为何那死肥球一来就是直逼皇后尊贵的“昭仪”?

男人假起来,比假货还假。

“小怜,有了陛下这席话,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便是把自己的身子托付良人。妹妹这幅绝世的曼妙身子给了陛下,这天下,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呢?”

如何给名分4

这倒是,这么美丽的身子,带给了自己无数的快乐,罗迦又微微的心动,有点抱歉的意思了:“冯昭仪,唉,要不是她生性醋妒,又临盆在即。朕真不该如此亏待小怜的。但给封号吧,若是她知道了,定要闹得鸡犬不宁。朕也没法。可是,若让小怜如此委屈,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朕寻思……”

二人都心中暗喜。陛下大人,这次,总要拿出点威风,要雄起了吧?再耙耳朵下去,也实在是说不过了。

“小怜,朕就封你为红霞帔。”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浑身冰凉。

还以为陛下雄起了,却是这样一个虚伪的名分。红霞帔是宫中最低等的名分,地位只比宫女高一点,距离有独立的宫殿,还差着三五级呢。

二人真是闹了个冰冰凉,透心凉,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跪下去谢恩:“多谢陛下厚恩。”

罗迦龙颜大悦:“好了,二位美人该满意了吧?以后朕还会大大赏赐你们的。小怜和张婕妤,今日每人再赏赐100金锭,100锦缎。”

张婕妤恨不得亲手操了琉璃殿的扫帚将他赶打出去,只觉得这个男人,嘴脸之虚伪狰狞。钱钱钱,天天都是金银,仿佛他是在逛妓院。

那种受辱的感觉越是强烈,她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恭敬,再次谢恩。

“二位美人,这段时间,冯昭仪快要生了,她情绪不好,朕无法长时间外出,估计来的时间会少点。张婕妤,你年长,就要多多照顾小怜。”

“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照顾妹妹。”

罗迦这才踌躇满志地起身离去。

宫门紧闭,二人呆在密室里,看着一屋子的金银,欲哭无泪。

小怜拿着一张红罗帕轻轻拭泪:“多谢娘娘成全,只怪奴婢命苦。”

张婕妤气得直捶身边的贵妃椅:“那个死肥球,该死的肥球。”

………………

怀孕有啥了不起

“唉,她不就怀孕么?难道就真那么了不起?”

怀孕当然就了不起了。这一点,已经是致命伤了。可是,最不可思议的是,皇上并不单单就缺她这一个儿子了,他早有了足够继位的子嗣,也立了太子,还有几个儿子分封诸侯。甚至公主,他也有好几个,儿子女儿都不稀奇了。冯昭仪怀孕有什么了不得?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但皇帝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忌惮她?甚至连变得那么窝囊也不知道?

到底这个狐媚子有什么手段,能令陛下如此神魂颠倒,连皇帝的尊严和权威都不顾了?这是为什么?

“小怜,我寻思,那个贱婢,就是仗着这一点为非作歹。”

“现在都如此,那要是她生下皇子,奴婢和娘娘岂不是更由着她践踏?”

“不行,决不能让那个小肥球生下贱种。”

小怜一惊,冯昭仪怀胎快9月了,娘娘还能如何?

张婕妤低低的说:“听说这个死肥球先天不足,胎心不正;而且死肥球脾气又十分暴躁。陛下不是生怕她知道你小怜么?我们就是得让她知道,马上就要让她知道……”

小怜眼睛一亮,如果冯昭仪知道了,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那个死肥球,就是一个河东狮,要气死她才好。”

小怜还是忧心忡忡:“娘娘,小翠都说了,高公公曾教训她们,不许乱说乱动,连水都不许先取,谁敢去告诉她?”

这又是心头的一大恨:“高淼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奴才,两面三刀,可恨不知收了本宫多少的贿赂,关键时刻,竟然敢给我琉璃殿下马威,讨好那个死肥球。小怜,这笔账你都记着,以后,再慢慢跟他算。”

“是,娘娘。可是,怎样才能让冯昭仪知道?”

张婕妤这时就笑得云淡风轻了:“小怜,宫里的是非,永远都是瞒不住的。”

“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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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危险了!”她悠然自得,“外面,人人都以为宫廷多么神秘。其实,宫廷的绯闻,哪一样逃得过去?这深宫里,许多人一辈子都无聊寂寞,八卦是她们唯一的也是最大的爱好。如今,整个皇宫,除了那个死肥球,谁不知道小怜你最受宠幸?难道还怕没人替我们张扬?”

“娘娘说的是,奴婢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好妹妹,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姐姐不但会让你得到寝殿,还一定会将你送入昭阳殿。”

“多谢娘娘。”

夜幕降临。

芳菲独自躺在寝殿宽大的贵妃椅上。手里擒着一条红宝石的项链。那是她从垃圾桶里偷偷拣出来的。毕竟,这是安特烈的一番心意,也得让孩子知道,妈妈的命,其实还是安特烈这个叔叔救的。

她脸上泛起笑意,悄悄地叫红云收了项链,放到梳妆屋的最下层藏好。反正罗迦不可能天天都去清理那些私房钱,根本就不会发现。

又觉得惆怅。明知老朋友来了,可是,罗迦却暗地里下了命令,再也不许安特烈王子在皇宫里乱窜。安特烈也因为那天的不愉快,只礼节性地保持自己使节的身份,根本不想再和罗迦见面。

朋友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如果他回国了,再要相见,真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了。更何况,安特烈丧妻,她本是想好好安慰他一番的。

门被推开,她听着罗迦的脚步声走近,也不抬头,微笑道:“陛下,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罗迦俯身蹲在她的面前:“今天小家伙有没有不乖?”

“它很乖,只是急着想出来罢了。”

罗迦听着孩子的律动,想起今天小怜和张婕妤要求名分的事情。他心里有些奇怪,便又看芳菲那张懒洋洋的面孔。曾经少女的面孔,不知不觉爬满了一层母性的光辉,让她昔日的张扬都褪色了,淡化了,整个人充满了一层罕见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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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自己若是告诉她,要另结新欢,给其他女人名分,她会怎样?

他当然不敢冒这个险,下意识里,也不希望这样的温柔的色彩褪去,要一直这样才好。所以,更是抱定主意,要一直隐瞒下去。

至于小怜,自己已经给了那么多赏赐了,可没什么过意不去的。

“芳菲,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我今天只出去走了一小会儿就回来歇着。”

他轻轻替她揉揉肩膀,就像当初她服侍自己一样,“芳菲,舒不舒服?”

芳菲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殷勤和温存,双手轻轻拉着他的袖子的一角,声音带着笑意:“陛下,你真好。”

陛下,你真好!

父皇,你真好!

你比我父皇好!你待我好!

罗迦心里一震,反握着她的手,眼里充满了笑意:“小东西,是不是已经很喜欢朕了?”

喜欢么?不喜欢么?

她不知该怎么界定。一生中最亲近的人,第一个便是罗迦了,然后是安特烈,太子。可是,都不如罗迦,他的好,他的坏,都来得那么鲜明。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温情,感受到被疼爱,是来自他;第一次感受到痛苦,恐惧,也是来自他;曾经非常的痛恨他,可是,有时又非常地想念他。他有时是魔鬼,有时又是慈父。

被强迫的时候,那么憎恶他,恨不得死去;可是,迫于一个孤女的软弱不得不妥协后,又长期感受到他的温存的对待,深切的怜爱。可以说,这八九个月,是她人生里,最最充满温情的岁月。

因为温情很匮乏,所以就算是被强迫的,也认了,也觉出了幸福。甚至,他不是一般的宠幸,他是千依百顺,让自己帮他看奏折,帮自己存私房钱,就连自己去“捉奸”,他也原谅自己。甚至,他忍着不去和其他女人OOXX,一个帝王,终日陪在怀孕的妃子身边,克制自己的欲望,这是何等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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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久久得不到回答,又问:“小东西,喜不喜欢朕?”

竟然是急切的,因为以前都忘了问这个问题,也从没想到。

她红着脸,微微点头。声音低低的:“有一点点啦……”

他欣喜若狂:“才一点点么?太少啦。”

她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睑,面色绯红。有一点就可以了嘛。

这一抹嫣红,更是让他心头震动。本是强迫她,禁锢她的。可是,她这样的点头,这样的羞涩,那小东西,她竟然喜欢自己。

他简直喜悦得难以言表,站起来,又蹲下去,又站起来,又蹲下去。对于女人,都是顺从,不顺从,就强迫(当然只强迫过她一人),却总是忘了问一句,她们会不会喜欢自己。也许,以前都是认为无关紧要的。

今天,福至心灵,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便问了。却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摸着自己的头,也不知该说什么,竟然呆了。半晌,才说:“哈哈,等儿子出生了,我们三个穿着那个花貂大裘出去玩耍。”

芳菲听着他这种小儿科的提议,又见他满面通红,兴奋不已,心里也微微感叹,陛下,他其实也还是少年心性,而非自己昔日以为的那种可恶的“老头子”。

她的脸贴在他的手上,微微的歉意:“陛下,你这些日子都陪着我一个,就没觉得厌烦么?”

“不,朕怎么会厌烦?朕天天看到你才会高兴,怎会厌烦?哈哈,小东西,你是朕的小宝贝,这一辈子都要陪着朕。朕喜欢你,真正很喜欢你。”

她嫣然一笑:“就喜欢我一个么?”

“对,只喜欢你一个。”这话,真的不是口是心非,而是不假思索,完全地出于真心真意。如果以“喜欢”来衡量,自己的确只喜欢她一个。其他的女人,那,不是喜欢,都不是。有的是出于义务,有的是出于纯粹男人的视觉和感官的需要。

当然,这些,都和他理解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我喜欢你4

她双眼晶亮,许久不曾有过的那种迷离的彩色,湿漉漉的,像一朵花在春天开放:“恩,只要你不厌烦,我一辈子都陪着你。”

罗迦简直心花怒放,这是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都不一样的感觉。可怜的小芳菲,可爱的小芳菲,她既是女儿,又是情人。

自己依恋她,她也依恋自己。

可是,心里就更是隐隐不安。不堪的秘密就如一个气球,在心里膨胀,总有一天会崩溃。

他想,自己是皇帝,一声令下,谁敢让这个秘密崩溃?

但此时芳菲因为行动不便不知,但以后呢?她生了孩子后,难道会一辈子不知道?

不过,幸好自己没给小怜任何名分。而且,平心而论,自己和小怜OOXX,虽然出于新奇,出于对美色的追逐,可是,她是妃嫔的一员,自己并没多么下作,对吧?也不算滔天大罪啦。

他自己原谅自己,安慰自己,也不愿再想下去,只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天子脚下,还有什么是不能摆平的呢!

一大早,太子府就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太子闻风而动,几乎是小跑步出来:“哈,安特烈,你来了?”

安特烈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还是我这个表哥好。太子表哥,你真是比北皇陛下有人情味多了。”

太子笑道:“怎么了?父皇不欢迎你?”

“你想,他可能欢迎我么?这个小气鬼,甚至把我送给芳菲的项链都扔了,幸好我又借口送给小表弟,又给芳菲了,哈哈哈。”

这天下,也只有安特烈敢这么干。

太子想起父皇,想起芳菲,完全不是滋味,也接不下口去。

二人进了屋子,屏退左右。

安特烈的脸色便阴沉下来了:“太子,我真没想到,舅舅竟然如此不堪,典型的伪君子。”

这正是太子想说,却从来不敢说出口的。

太子密会安特烈1

“我还听说,舅舅现在又宠幸了一个绝世舞娘……”

“你怎么知道?”

“且,这种宫廷八卦,岂能瞒得了我?我昨日和齐国的使者宴饮。那个白痴也是齐国的高太子,他说,听宫里的仆役们吹嘘,北皇陛下的新宠倾城倾国,歌舞双绝,连昔日南朝的赵飞燕、李夫人也比不上。那个白痴是个大色狼,说得口沫横飞,他还提出,想让陛下在下一次宴请时,带那个美人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对了,听说那个美人叫小怜……”

太子不置可否。父皇宠爱小怜的绯闻,他也早就如雷贯耳了,不以为奇。

“最令我好奇的是,芳菲她知不知道?”

太子大为紧张:“安特烈,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就大大不妙了……”

“天啦,她竟然不知?”

“当然不知了!”太子苦笑一下,“早前父皇就去宠幸了一次张婕妤,她便跑去捉奸,若是知道的话……”

安特烈大感兴趣:“怎么个捉奸法?快说来听听。”

太子便将那事大致说了,安特烈大为高兴:“哈哈哈,真不愧是芳菲。就得这样整整舅舅,舅舅太自以为是了,真是让人看不惯。”

“现在芳菲临盆在即,不比昔日,你可万万不要告诉她。她性子刚烈,若是知道了,伤着身子,就不是为她好,而是害她了……”

安特烈出自小国,他他的父皇母后,基本上是一夫一妻,对于罗迦如此花心,虽然不奇怪却也不赞同,只说:“可怜的芳菲,真是误嫁中山狼……”

“唉,话也不能这么说,父皇还是很宠爱她的。”

“宠爱?”安特烈冷笑一声,“太子,你有所不知。我昔日听芳菲说过,你伟大的父皇陛下又寒症。只怕他娶芳菲是另有目的,医治自己的寒症而已……”

竟然有这事?太子一惊,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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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烈自知失言,便不多说,眨眨眼:“太子,今晚你父皇设宴款待我们,据说要带那个绝世尤物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你去不去开开眼?”

“我最讨厌南朝女人了,没什么好看的。”

“不见得,说不定你一见就迷死了。”

“安特烈,你也忒小看我了。我曾进宫多次,早就见过那妖女一面,也没觉得有什么倾城倾国的……”

“也是,你父皇,本就没有什么眼光。”

太子无语,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一夜,罗迦设宴大宴宾客。也算是给这段时间的狂欢节和外交公关一个交代。今日之后,各国成员就要陆续返回了。

各国使节团成员济济一堂。尤其是听说陛下的新宠,一个绝世尤物要出来献艺,大家伸长脖子,无不期待。

安特烈也伸长了脖子,心想,舅舅如此高调地带新宠出来,还说什么要隐瞒芳菲,怕芳菲生气。可真是鸵鸟伸颈子在沙堆里,以为念念有词“看不见,看不见”别人就真的看不见。

在万众期待下,北皇陛下龙行虎步,来到上首。

众人顿时大失所望,他身后跟着一众太监,文臣武将,哪有什么大美人?

安特烈也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看一眼太子。可是,太子却正襟危坐,什么意见都没发表。罗迦端着酒杯,寒暄了几句,就把剩下的场面话交给了太子。这是一次历练的好机会,也是他第一次正式让太子以监国的身份会见各国使节。

太子的表现十分从容,罗迦悠闲地坐在上首,十分满意。这个儿子,真可谓少年老成,同时,又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今后,自己真的是可以放松一点了。

安特烈旁边,齐国的高王子垂头丧气,只顾喝闷酒,不停地问:“不是有美人出场么?怎么没有?我就是听说有美人,才一早就来等着。可是,看来看去都是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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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烈见他那形如白痴的样子,简直很恶心,就逗他:“美女马上就要来了。”

他顿时来了精神:“真的么?在哪里?”

安特烈正要回答,却听得音乐声换了风格,一队新的歌妓抱着琵琶缓缓上场。这是惯例,每个国家的盛宴上都有这个程序,上场的一般都是新搜集的美女,有时也赏赐外国使节,以便更好的外交公关。

罗迦仿佛是为了显示北国的强大,上来的这干美女,不仅数量多,而且质量好,又经过了宫廷乐师的精心调教,一出场,那气派,那风采,那走路的姿势,未成曲调先有情。

一众吃喝的使节们一个个瞪大眼睛,但见这几十名美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歌舞开始,先是一曲欢迎调,这倒没什么,中规中矩。可是,很快风格一变,曲子就变成了一种缠绵。

这些使节,多是来自西凉啊,柔然啊,齐国啊之类的北方小国,他们对南朝的文化认识还很浅,国内的曲调都是以粗狂和粗疏见长,几曾领略过这样充满南朝风情的温柔旖旎?

舞娘一舞动,那暖洋洋的步调,甩动的水袖,简直就如点了一盘迷魂香,众人顿时魂不守舍,全身的欲望都被调动了起来。

秀色可餐,美食当前,气氛便异常地活跃起来。众人拿着盘子,敲着桌子,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目光只跟着那些舞娘的若隐若现的酥胸转动。

安特烈知道,这次还有几项关键谈判,北皇陛下还没拿下。所以就在最后安排了这场美人计。他心里直骂罗迦损。要是出动他北国的那些健壮女子,这些使节还不会怎样,可是,他不知去哪里找了这么多的尤物。这些色狼,怎么把持得住?

只怕美人在怀的同时,他们国家的利益,就要有大大的损失了。

北皇陛下,从来不会做赔本买卖的。再看太子,也是老神在在的,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众人赏尤物3

曲调忽然换了风情,众人眼前一亮,只听得缠绵悱恻的乐声里,一名舞娘姗姗而出。流云水袖,露脐装备,浑身就如一块雪白的玉雕琢,白腻,熏得人的眼睛马上就要失明……

口水声,赞叹声……

屋子忽然沸腾起来,所有的男人几乎都站了起来,看着那个只有腰肢的美女——她舞动得那么轻盈,令人来不及分辨她美还是不美,先就被她的媚惑的腰肢所吸引。

曲调那么缠绵,她的表情那么楚楚,这些男人忽然变成了野兽——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狠狠地将她撕碎。

“小怜?她就是小怜?”

太子自然是见过小怜的,看到这个情形,忍不住摇摇头,这些人,算怎回事情?也不至于如此丑态百出吧。

安特烈是第一次见到小怜,天啦,这个就是舅舅的新宠?果然够媚,难怪芳菲不是她的对手。

他旁边的高太子,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也浑然不觉,兴奋得手舞足蹈:“美女,真正的美女……超级大美女……安特烈王子,我做梦也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美人儿啊,尤物啊,尤物啊……天生尤物啊……你见过么?你能想象么?”

就连安特烈,也不得不承认小怜的美,却故意淡淡道:“这算什么?我的王妃就比她漂亮几分……”

“不可能!这天下不可能再出现比她美丽的女人了,再也不会了!”

“那是你没见识。”

高太子根本顾不得安特烈的奚落,双眼落在小怜的身上——此时,玉峰初现,腰肢柔软——他完全忘了安特烈在说什么,“天啦,我一定要得到这个女子,一定要……我要她……”

安特烈呵呵一笑:“你做梦。”

舅舅那样的醋坛子,肯将小怜让给他?想也别想。

“我想要她,就是让出我们齐国的半壁江山,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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