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迦笑起来:“名义上属于朕一个人,实际上是用于打赏,后宫的例钱,一些宫殿的建造,整个皇宫的开销,都出自于此……”

芳菲恍然大悟,自言自语:“当然了,这些都是为你服务的人,你当然得养着他们……”

“哈哈,那是当然。不过,皇后,现在该你养着他们了。”

“我?”芳菲简直如井底之蛙,当时觉得自己的梳妆屋已经很有钱了,现在才知道,简直九牛一毛都不到。

“我没钱,养不起。”

罗迦哈哈大笑:“拿钥匙来。”

内务府秘书令宵云恭敬地走过来:“陛下,这是您要的钥匙。”

非常大的一串钥匙,芳菲吓了一跳。

“皇后,这些就是你的了,你掌管内务府了。宵云,你今后一切听从娘娘的命令。”

“是,陛下。”

芳菲急忙摆手:“陛下,这个……”

罗迦咳嗽一声,“皇后,你该帮朕分担了;后宫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宵云,以后内务府的一切经费申请、安排,完全由皇后审核,你不用再向朕汇报了。”

芳菲吓了一跳,叫自己掌管如此庞大的财政大权?这可是把陛下的钱袋子一手捂着了啊。

财政大权4

宵云也非常意外,这么多年,哪有皇帝还健在,就让皇后完全掌管内务府的?他是个机灵的年轻人,心底一盘算,立刻应声“是。”

“娘娘,小人今后就替您服务了。”

谁管钱,当然谁就比较威风,他赶紧向皇后行礼:“娘娘,账簿、钥匙,都在这里。以后,小的会每半个月整理一次账簿,给娘娘过目……”

芳菲简直头大如斗,谁耐烦管它这些中央金库啊?自己又用不着。可是,又根本不敢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很威严的样子回答:“好。以后本宫会不时来查看。”

罗迦这才大笑着拉了她就走。

这一路上,他不知多轻松,异常得意:“芳菲,人家说娶老婆好,以前朕都不知道好在哪里,现在才知道,最好的就是有人帮着干活了,哈哈哈。”

芳菲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陛下倒真是想得美,大张旗鼓地要自己干活,而且还名正言顺地不给自己工钱——内务府都是你的了,你想发多少发多少!

话虽如此,自己去挪用,难道不是贪污行为呢?

好狡诈的一个人!

话又说回来,自己,可真的用不着什么花销啊。

她此时,丝毫就不知道,财政大权在手,到底有何用处。

回到寝宫,早已生了火。

二人走得这一遭,更是毫无睡意。

“芳菲,朕想再看一会儿奏折。”

“你去看嘛。”

“你陪朕。”

什么人哪,又不是抓壮丁。

可是,她根本没法拒绝,已经被陛下抓着,一起到了隔壁的御书房。

芳菲坐在温暖的地毯上,拿一本古籍随意翻阅,很快,就睡意朦胧。

“芳菲,来,给朕念奏折。”

“不嘛,我好困。”

“小东西,来嘛……”他一伸手,就将她抱在膝头,“快,给朕念。”

财政大权5

她只好打起精神,念下去。

软玉温香在怀,陛下可是十分舒服地靠着椅子,闭着眼睛,静静地听,偶尔点评几句,芳菲就照着批示。

看了七八封奏折,剩下的,已经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了。芳菲将奏折推在里面,正要回头,却被那双大手牢牢地抱着,她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那大手,真的是上下其手,不停地揩油,吃豆腐,不亦乐乎。

她痒痒地直笑,要逃跑,又跑不了,只能一个劲地往他怀里缩。

可是,他的大手已经游走在了那白皙的颈项上,放在里面。她脖子一缩:“放开我……放开我……”

他呵呵大笑,最喜欢看到她这样好玩的样子,颈子都缩得没有了,挣扎着,真的太像一个缩头乌龟了。

这段时间以来,二人一直如此浓情蜜意,沉浸在真正新婚最甜蜜的时光,激情,丝毫没有因为回宫而减退。

她忽然有些狐疑:“陛下,你知道这句话说的是谁么?”

“那句话?”

“好酒淫乐,嬖於妇人。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

“不知道。说的谁?”

“商纣王。”

“哈哈哈,朕可不是商纣王。”

她微微咬着唇:“朝政大事,一切都听妇人的,能不成商纣王么?”

他满不在乎:“你又不是苏妲己。朕怕什么?”

这一刻,忽然明白,他对自己的信任,那是真正彻底而坚固的,绝非做做样子而已。

“小东西,你不愿意帮朕看折子了么?”

“呃……这个嘛……”

“不看也行……那你就必须做其他事情……”

“什么事情?”

“给朕生个小公主,唉,现在宫里冷寂,无人承欢膝下,朕好想有个小女儿……”她红了脸,正要反驳,却已经被那双大手搂住,她的反驳完全被他封住,两张唇贴在一起,人也倒在了地毯上……

心病1

从半夜开始,大雪就没有停止过。到天明时,四处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芳菲起来时,陛下早已上早朝去了。等上过早朝,二人就要一起去太子府。昨夜二人缠绵多时,现在身子也是软绵绵的。

两名宫女伺候她沐浴更衣。她坐下,喝了燕窝粥,微微恶心,想吐。

张娘娘大喜,悄悄地问:“娘娘,是不是有喜了?”

她摸摸自己的脉,摇摇头:“不,估计是昨晚出门受了点风寒。”

“娘娘还年轻,肯定能多生几个小王子。”

太子位定了,其他妃嫔,当然生的儿子越多越好。芳菲觉得微微有点奇怪,上一次,自己那么轻易就怀孕了,这一次,从北武当到回来的路上,再到宫廷,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雨露,为何偏偏就没有再怀孕?

难道是那次难产,对身子有了损害?

她再次摸摸自己的脉搏,的确是完全没有任何疾病的征兆。但是,她心里并不着急,这种事情,总得顺其自然。要不是天天陛下都嚷嚷着好想有个小闺女了,她才不会多想呢。

正在这时,罗迦已经回来,大声地喊:“皇后,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陛下,我们可以出发了。”

宫女们早已准备了药材,礼物,一顶乘撵停在外面。帝后上了乘撵,便直奔太子府而去。

直到乘撵彻底消失,在冰雪覆盖的梅林里,张婕妤才慢慢走出来。她穿一身雪白的裘皮大氅,站在雪地里,如一个雪人。

她淡淡地:“妹妹,出来吧,梅花还没开呢,你在里面做什么?茫茫一团雪,也没什么好看的。”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恨恨地出来。正是左淑妃。她也正看着刚刚帝后二人一起乘撵出去。

张婕妤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一串雪地上留下的车辙:“皇后,竟然和陛下同坐乘撵。妹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心病2

“皇后,竟然和陛下同坐乘撵。妹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妖孽当道。”

“哦?”

“自古以来,天子才是天下第一人!任何人都不可与天子同撵,否则就是坏了规矩,没上没下!汉朝有个着名的妃子叫班婕妤,她很有礼仪,皇帝宠爱她的时候,叫她一起登乘撵,她就断然拒绝,生怕乱了君王和臣妾的名分。她受到后代人的大力称赞……”

左淑妃疑惑:“她是不是神经病?装什么矫情?要是陛下叫我跟他一起乘撵,我就真是求之不得。张婕妤,难道你会不同意?我就不相信你会学那什么班婕妤……”

张婕妤心底暗骂一百遍这个糙货,真是蛮夷,什么都不懂。

不过,班婕妤贤惠无比,很快就被皇帝冷落了;反而是妖妃赵飞燕姐妹,受宠终身,竟然让皇帝在OOXX的最高潮一命呜呼。

当然,张婕妤不会说起这些,左淑妃也不懂。

“妹妹,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君君臣臣,若是乱了规矩,就什么都不好办了。”

“那,当初小怜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张婕妤竟然也不尴尬:“小怜岂能跟那个贱婢相比?小怜只是享乐,这个贱婢,可是要乱了北国的规矩啊。再说小怜几曾和陛下一起乘撵了?”

左淑妃不以为然地笑一声,心想,若是有机会,小怜岂会拒绝?只不过,坐不成而已。可是,她自己已经醋妒,怎好说张婕妤含酸?只好转移了话题:

“张婕妤,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唉,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狐媚子淫乱宫廷。”

“不会吧,你都没法?”

“妹妹,你有什么办法?”

“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PS:在线写,估计会写到10点左右,请大家不时刷新

心病3

“唉,什么办法都没有,还是先回去,免得看着生闷气。”

张婕妤摇头,往回走。

“喂,张婕妤……”

张婕妤依旧头也不回,就走了。

身后,传来左淑妃的跺脚声。她心里窃喜,越是如此,左淑妃就越是沉不住气。这把利器,很快就要为自己冲锋陷阵了——而且是她主动的,决计怨不了别人。

现在,她还在动摇其间,就要给她下一个猛药。

正在这时,只见一群宫女太监,径直往内务府而去,一路上,说说笑笑。

她很意外,这些人去内务府干什么?

却听得那些人边走边议论:“大伙儿今天要把登记册弄好,娘娘等着看呢……”

“娘娘掌管内务府,今后事情就会多起来了……”

“不一定吧,娘娘很简朴……”

“今后一切申请经费,都要经过娘娘的批准……”

……

她走过去:“你们说什么?”

众人见是张婕妤,知她是皇后的死对头,有些人便幸灾乐祸:“张婕妤,您不知道呀?现在是皇后娘娘掌管内务府……”

“后宫的一应开销,打赏,都得向皇后娘娘申请……”

……

张婕妤简直如挨了一棒,那个贱婢,竟然连内务府也掌握了?

这岂能合规矩?

内务府是皇帝的私房钱啊!

皇帝出手何等阔绰?现在轮到那个装模作样的贱婢,自己等人还能怎么熬下去?她竟然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众人走远。

左淑妃也跑上来:“天啦,张婕妤,我都听到了,皇后连钱库都一起掌管了,我们怎么办?”

张婕妤反倒冷静下来,淡淡道:“妹妹,我们还能怎么办?就伸长了脖子,任她宰割便是!”

“可是……”

“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现在,各国来的贡品,休想她会赏赐我们一星半点了。她只会去笼络那些老宫女……”

左淑妃咬牙切齿:“这个贱婢!真真比小怜更可恶!”

心病4

太子府。帝后的乘撵停下。四周皑皑一片白雪,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一些松针被压弯了腰,人一走过,厚厚的积雪就簌簌地掉下来。

帝后二人一起走下乘撵,罗迦大声道:“太子府的景色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样的时候,玉屏怎能生病?唉,她该起来赏花的。”

芳菲微微一笑,没有做声。

早有人忙不迭地通报:“陛下驾到!”

太子立刻迎了出来:“儿臣参见父皇,参见皇后娘娘。”

“皇儿快快免礼。”

这一次,就连罗迦也发现了,儿子眼睛里都是血丝,憔悴得不成样子。显然昨夜根本就没睡好。

“皇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唉,都是太子妃的病情……昨夜一直反复,情形非常危急……”他昨夜回去后,李玉屏几度在生死边缘,御医都守着,好几次她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死掉。

原来,太子妃生病是真的。

芳菲顾不得跟他寒暄,立即随着众人走进去。李玉屏躺在床上,气息十分微弱,听得声音,挣扎着想坐起来:“参见父皇,参见皇后娘娘……请恕奴家病弱,无法出迎……”

“玉屏,快躺下。你们快扶娘娘躺下。”

罗迦这才看到,当初青春活泼的俏丽女子,现在已经憔悴不堪,显然这场病,已经拖了很久了。

芳菲是第一次和李玉屏这么近距离的对视,她也顾不得礼节,上前就坐在她的床边,拿了她的手,仔细地摸脉,好一会儿,才惊讶道:“太子妃的风寒已经入骨,昨晚是不是特别严重?”

“对,正是这样。昨晚大家都吓坏了……”

果然,周围人等都是忙乱的,显然昨夜都没休息好。

太子在一边也很丧气:“已经换了几个御医了,却总是不好。”

李玉屏却抽手,嘴里气息很弱:“多谢娘娘,奴家,这是命薄。唉,太子对奴家这样好……奴家却无福消受……”

心病5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芳菲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是说,“我给你开一幅药试试。”

罗迦也安慰她:“玉屏,你放宽心,皇后医术很不错,太子的病就是她治好的;你这是小小的风寒,当然也没问题。”

“多谢父皇,多谢皇后……”

“你快不要说话了,好生静养……”

“唉,奴家天天躺在床上,已经快一个半月了……”她边说边珠泪滚滚。然后,再问她其他的,便不说话了,只躺在床上不停地喘息。

“玉屏……”

“太子妃……”

“陛下,娘娘,你们不用多费心思了,奴家这病,是好不了了……”

“风寒而已,怎会好不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瘦弱的手在颤抖,完全陷入了一种自我的深度怜惜里面。芳菲忽然发现,她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的病加重。

她寻思,李玉屏为什么会这样?再摸摸她的脉,发现跳得非常紊乱,情势非常危险。而且,李玉屏显然并不怎么肯配合治疗。

“太子妃……你先起来,我替你再看看。”

她根本不回答,嘴里只是喘息。

眼看她又要昏睡过去,罗迦怕刺激到她,只好说:“玉屏,你静养,朕和皇后改日再来看你……”

“不,不需要静养……”芳菲忽然说,罗迦和太子都觉得意外,李玉屏也觉得很意外,情不自禁地睁开了眼睛。

芳菲淡淡道:“你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病,很多人都会得的风寒而已。”

李玉屏面色一变,罗迦也觉得有点尴尬,这个芳菲,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她干嘛对李玉屏如此不友好?

“芳菲,这个……玉屏的病情这么严重……”

“你们想多了而已,有什么好严重的?北国每一年可能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感染风寒,算不了什么!李小姐是太娇贵了,换做一般人,几碗姜汤下去,什么问题都没了……”

心病6

啊?越说越不像样了。罗迦微微咳嗽一声。这个芳菲,李玉屏都病成那样了,骨瘦如柴,岂能是一般的小病?还犯得着这样刺激她么?

李玉屏的贴身宫女惜君不干了,大着胆子:“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妃的病拖了很久,绝非小病,太医都束手无策……”

太子也说:“是啊,皇后,玉屏的病,御医都无法诊断……”

罗迦打圆场:“那些庸医,当然……”

“不是人家庸医!是太子妃小病当做大病,根本就无所谓的病,她看得比天还大!”

罗迦也被囧住了,只能不停地: “咳咳咳,皇后,你还是给玉屏开一副药吧。”

“我觉得没必要,不必开了。”

就连太子也愣住了。

李玉屏第一次见皇后上门,记忆里,她也是个和善的女人,怎么突然就如此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她又气又恨,这样夹枪带棒的是什么意思?李玉屏本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也顾不得对方是皇后,挣扎着淡淡道:“奴家这病,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好,你们都听着,可是太子妃自己说了,她根本不稀罕本宫为她看病,好,本宫马上就走。”

她说完,竟然真的拂袖而去。

罗迦简直又气又急,急忙喝住她:“皇后,皇后……”

她已经出去了。

太子也只好追出去。

芳菲的脚步越来越快,她对太子府的地形非常熟悉,到了转角,竟然径直进了大厅。宫人们立即跪下:“参见娘娘……”

她自顾在椅子上坐下,很悠闲的:“上热茶。”

“是。”

温暖的炉火,宫女们赶忙掺上茶水。

等罗迦和太子赶到时,她已经端着热茶,很惬意地喝了一口,闲闲地看着二人:“陛下,殿下,你们请喝茶”。

罗迦气急败坏:“芳菲,你究竟在干什么?”

心病7

罗迦气急败坏:“芳菲,你究竟在干什么?”

她却大声道:“出去,你们都退下。谁也不要惹我。我今天不耐烦,小心我大发脾气。出去出去,谁都不要理我。”

这话是对宫人们说的,所有人都退下了。

罗迦简直无语了,别人生病,她来动辄发什么脾气?好没轻重的一个人。他沉了脸:“芳菲,这是太子府……”

“太子府了不起啊?陛下,你想干嘛?又要责罚我了?哼。”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叽叽呱呱地哈哈大笑。

父子两都懵了。这个芳菲,到底在干吗?

太子小心翼翼地:“皇后娘娘这是?”

她收敛了笑声,亲手端一杯热茶给在自己旁边坐下的陛下,柔声道:“陛下,先喝茶。”

罗迦接过茶,完全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这才正襟危坐,长叹一声:“殿下,你要有心理准备,太子妃的病情很严重。”

罗迦白她一眼:“既然玉屏病重,你为什么还故意刺激她?”

“我当然要刺激她!这还不算呢!接下来,更要刺激她。”

“玉屏到底是什么病?”

“从她的脉搏来看,是寒气入骨,但是,从她的舌苔和气息来看,还有另一种症状,这是这股气,加重了她的寒症……”她并未说真话,李玉屏明显是心中长久压抑,郁郁过度。导致身子失调。从她的呼吸吐纳来看,这口气就闷在她的胸口,上不去,也下不去,所以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危险情况。

但是,她下意识地隐瞒了这一点,只完全将李玉屏的病情归纳为寒症——而且,完全不愿意当着陛下和太子的面说出这一点。

“啊?该怎么医治?”

她很神秘地:“殿下,你今天再也不要去看她了。你刚刚仓促地跑走,她肯定很生气。跑得好,千万别去看她了。”

“啊?”

心病8

“也不用给她服药;不理睬她,不探望她。等会儿我和陛下走了,你就叫几名宫女到她的门口大吵大闹,拿了瓦罐那些敲打,有什么敲什么,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一直折腾到太子妃勃然大怒,气急败坏,甚至气晕了都可以……记住,那些仆人千万不能被她赶走,要一直坚持。而你也千万不要露面。再她怎么喊,都不要理她,一直这样折腾她两三个时辰。其间,她会非常难受,你千万不要心软,一点也不要同情她,否则就前功尽弃,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太子满脸狐疑,罗迦先问:“芳菲,你这不是要玉屏的命么?”

她看一眼罗迦,没有回答,又看向太子,好一会儿,才说:“殿下,太子妃病了这么久,你一直照顾她,对她可谓一往情深。我和陛下,都希望你们夫妻美满和谐。你放心,我是救太子妃,绝非害她!”

太子垂手:“我知道!”

“殿下,我向你保证,若有个闪失,我一定负全部责任!“

她看着罗迦半信半疑的脸,似笑非笑:“陛下,我知道你担心玉屏!但是,请你相信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用自己这条命,换玉屏的命!你毋庸怀疑!”

罗迦道:“我几时没有相信你了?你干嘛这样说?”

太子急忙说:“多谢皇后。我马上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