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初恋。

宏儿并未胡说八道。

很长一段时间,芳菲的确是精心照顾当年中毒的太子……竭尽全力,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就因为他发现苗头不对,所以,残酷地下令,甚至用了不那么光彩的手段,逼迫她离开太子府,逼迫太子娶了李玉屏……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她是自己的妻子!

是自己的皇后!

爱的也是自己。

是他的回答,声音十分镇定:“宏儿,太后和先帝爷爷是夫妻。太后当年为你父皇治病,只是因为她是大夫,正好擅长治疗你父皇的那种病……后来,你父皇病好了,她当然就会离开了……”

小孩子大声反驳:“才不是呢!我父皇最喜欢太后了。”

如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脸上。

芳菲面上火辣辣的。

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今日到此:))腾讯这几天老抽风:))如果你们发现有什么毛病,就跟帖在下面,我好及时告诉编辑,纠正系统错误:)

花前月下1

芳菲面上火辣辣的。

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端着饭碗,忽然很心虚,就如一个张皇无措的小孩子,连儿子的面容,都不敢看。

却听得罗迦的笑声,那么温和,“宏儿,你父皇喜欢太后,太后也很喜欢你父皇啊。因为以前,她们两个是很要好的朋友……”

“!!!”

“但是,后来太后变成了先帝爷爷的皇后。她非常喜欢先帝爷爷,先帝爷爷又特别关心你的父皇,对了,就像你父皇关心你一般,他是先帝爷爷最喜欢的儿子。那几年,你父皇身子不好,多病,所以,先帝爷爷出征的时候,就拜托太后,让她好好地照顾你的父皇。太后一直都关心你的父皇,尤其是他生病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太后诊治他,还几次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所以,你父皇就特别感激太后,尊敬太后……”

孩子的眼神变得那么疑惑。

芳菲忽然抬起头,如释重负。

却看到罗迦的眼神,宽容,温存,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内心那种激烈的情感,再一次涌动起来,反反复复的,就如初恋时候的少女。

一直,都是心目中的那个英雄。

他的出现,关切着自己。

天大的事情,有他担当。

孩子却不肯罢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父皇?”

“因为你父皇是个好皇帝,他心地特别善良。”

“那,您说,为什么先帝爷爷不许太后给我父皇做饭?”

芳菲的眼神又紧张起来。

罗迦却笑起来。

眉梢眼角,那么沧桑。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宏儿,这是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先帝爷爷早年也是一个很英明的皇帝。但是,到了后来,他经常喝酒,慢慢地,酒精中毒,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怪。所以,就下了很荒诞的命令,不许太后再和你父皇往来了……这是先帝爷爷的错误,知道么?”

花前月下2

孩子困惑起来:“我父皇说,先帝爷爷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怎会犯错?”

“再了不起的人物,喝多了酒就会犯错。先帝爷爷晚年的时候,整天醉醺醺的,犯了很多错误,所以,才会做了一些,对你父皇和太后都不好的事情……”

“可是……”

“所以,宏儿长大了,就不能喝太多酒。”

孩子呆呆地看着他,隐隐地觉得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只芳菲,笑起来。

那么酸楚。

所有的过错,他都一肩挑了。

他也看她一眼,充满了怜惜,却那么不经意地,给她夹了一块风干的鸡腿,“芳菲,多吃一点儿。你最近气色很不好。”

芳菲默默地吃饭。

宏儿的目光好奇地转移到太后的身上,本来,神仙爷爷的举止那么奇怪,可是,却见太后的举止,一点也没别扭——而是那么习惯。

好像神仙爷爷这样照顾她,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尤其那一句一句的“芳菲”——

既然这么熟悉,为什么当初太后摔下山崖,要蒙着眼睛,说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神仙爷爷呢?

他的困惑还来不及说出口,自己的碟子里,又放了一些爱吃的菜肴——全是神仙爷爷夹进来的。

“宏儿,你也多吃点。等病好了,才会快快长大。”

小孩子还要说什么,又说不下去,想起自己的父皇,总是委屈,嘴巴扁扁的。

他不提他的父皇,但是,有人帮他提:“宏儿,你父皇一直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他一直支持太后的改革变法,令北国的经济大大好转,不仅如此,他还曾经御驾亲征南下,打败了南朝军队,稳住了北国江山……现在,你才能乖乖地,平安地做一个小皇帝……”

孩子听得别人谈起父皇的丰功伟绩,当然开心,眉头也舒展开来:“我父皇是个天大的英雄。”

花前月下3

“所以宏儿也要快快长大,做一个和你父皇一样的大英雄。”

孩子兴奋起来:“我以后也可以御驾亲征么?”

“当然可以。我们北国的皇帝,历代都是马上打下江山的。要文武全才。宏儿,你现在就要学好本领,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皇帝……呵呵,现在宏儿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了,我认识的其他孩子,没有一个比得上我宏儿……”

他说话的时候,有一只飞蛾从开着的窗子里进来。

最近天气寒了,这种蛾子,也随风窜进来。这不是一般的蛾子,它有很彩色的绚烂的翅膀,如一朵花一般,匍匐在墙壁上的时候,如一只会动的花,开在那么精细的雕刻木窗上面。

孩子看到了这美丽的东西,好奇地转动眼珠子:“太后,您看……真漂亮……”

罗迦的视线落在那蛾子上,笑起来,筷子一抖,两根筷子定在窗户上,正好插在飞蛾的翅膀两边,就这么将它固定着,丝毫不受到伤害,但是,已经无法动弹,薄薄的蝉翼颤动,更如一朵小小的彩云招展。

孩子被这一手震住了,大喜过望,“神仙爷爷,这个怎么弄?快教我……”

他也学着扔两根筷子过去,但是,只能掉在地上,距离蛾子那么遥远;

再看神仙爷爷,他端坐如常,眼神那么酷,脸色那么慈祥,银色的头发,无风自动——小孩子的崇拜心理,立即被激发出来。呀,神仙爷爷,就如以前一般,那么帅,那么有本事。

就连芳菲也笑起来。

罗迦对上她的眼神,悄悄地眨眨眼,两个人之间那种不言自明的默契。

甚至她的小小的微笑的嗔怪——呀,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耍帅。

但是,宏儿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帅,孩子想起他的许多本事,眉花眼笑,“神仙爷爷,你会教我本事么?”

“当然。我还有许多本事,都要一样一样地教给我宏儿。”

花前月下4

孩子忽然想起什么,他说“我们北国皇帝”的时候,就好像他自己也是皇帝一般。但是,他已经完全沉浸在那飞蛾的翅膀上了,再也来不及追问了,满心思,都是如何学会神仙爷爷那招特别帅的本事。一径地缠着他,聆听那招的要领。

这一晚,宏儿玩儿得非常开心,很早就熟睡了。

月光,出奇的明亮。

山上,月白风清,山花烂漫。

只有两个人影。

是牵着的手,一起漫步在月下花前。

心跳得那么快,仿佛两个初恋的少年——在慈宁宫的一切约束,都需要迅速被抛弃,需要那种无拘无束的爱的感觉。

已经跑到了一片平整的草地,四周都是野花的香味。

她忽然松开他的手,奔跑起来。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

就如看着淙淙流水之下的一只轻盈的小鹿。

她的声音,也那么轻快,细细的,缠绵的:“陛下,你来追我呀……”

他笑着,长腿伸出,几步跑过去。

她的奔跑的脚步,远远比不上他的轻快,很快被他抓住。

从后面,拦腰抱住,手如灼热的铁桶一般,热气洒在她的耳边,声音沙嘎:“小东西……我太开心了……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往下,已经来到了她的脖子上。

那是情人才知道的彼此最愉悦的感觉。

她只是笑,咯咯地,轻轻地喘息。

他的手,拥抱得更紧,狠狠地,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自由自在相爱了。

她浑身瘫软,整个人,如一池柔软的春水,几乎要完全融化在他的强健的怀里。

草地,那么柔软。

清风,那么舒服。

他抱着她,坐在草地上。

抬头,看着那样舒展的一轮月光。

年年岁岁花相似。

岁岁年年人不同。

花前月下5

她的头,依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种出奇温存的力量,甚至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充满力量的男人的味道。

他的下巴轻轻地蹭在她的头发上,“小东西……小东西……”

并不是要说什么,只是喜欢这么叫着她。

她微微扭头,忽然搂住他的脖子:“陛下,我们以后都这样在一起么?”

他笑起来。

她却牢牢地盯着他。

月光下,他的眼睛可真亮啊。尤其是他坚毅的脸庞,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侵蚀,一点也不曾降低他的容颜,反而带来一种沧桑之后的傲岸。

她愤愤不平的:“没天理,陛下,你为什么还那么帅?你都那么老了!”

他的手,悄然地往下,放在她的腋下,不经意的:“小东西,我很老么?”

“至少比我老,可是,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太没天理了……可恨……”

她说不下去,那腋下的手动起来,只能咯咯地笑。

笑声里,嘴唇被封住。

是他的嘴唇,紧紧地,封在她的柔软的唇上。

她的嘴唇那么甜蜜,清新,就如这山间的清风明月,花香怡人。

就如他这十几年的禁锢和压抑的欲望……小木屋里的缠绵已经成为过去,身子里奔涌而出的热量,每天,都需要释放。

“小东西……小东西……”

“唔……陛下……”

她口齿不清,身子比他还滚烫。

正是一个女人最孤寂的时候,被拥抱在这样强壮有力的怀里,还能说什么呢?而且,那是自己最爱的人——不不不,是最爱自己的人。

那是重逢后才知道的,他对自己的爱,隐忍,付出,远远超越自己对他的付出。

“小东西……我们……”

她缠绵在他的怀里,悄然地,小小声的接下去:“陛下……我忽然好想生个小女儿……我一直没有小女儿……”

这话,如最厉害的催情药物。

他浑身上下,几乎都沸腾起来。

狠命,狠命地抱住她。

永远也缠绵不够似的。

————————今日到此:)))

生个小女儿1

月光,一望无际地洒下来。

山上,充满了一种清甜果实飘来的味道。夏末秋初的北武当,到处是开始有累累的硕果,一如旁边,那些即将成熟的金苹果的香味。

两个人倒在草地上。

芳菲的头是晕的。

但是,并非是那种疼痛,而是一种狂喜到极点的眩晕。

额头上都是汗水,身上也是汗水,就如很多年以前一样。在他的怀里,才能得到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

甚至他强健的手臂带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

一如身体里奔流不息的热能,是他的某一部分,和自己的某一部分,那么胶着,没有一丝半点的距离——就如一个新的生命一般。

将昔日的隔阂,距离,将那些过往的岁月的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在最热切的含糊里,喃喃自语:“小东西……我也想有个小女儿……想了很久很久了……”

她咯咯地笑:“我也是……我也一直希望啊……”

他更加用力,几乎将她揉碎一般——但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只有他的热烈带来的那种无限的欢乐。

仿佛是无穷无尽的,仿佛是她这一生,才发现的这样的欢乐。

失而复得,方特别珍贵。

月光下。

她忽然看到他的脸。

那双凝视的深切的目光——这眼里,除了此刻的她,此刻的缠绵,什么都没有了。

她忽然那么欢乐——觉得自己是唯一的欢乐。

从此,罗迦的家国江山,罗迦的儿子国运……一切,都不足以成为任何的障碍!

一切,都复苏了。

一切,却是模糊不清的。

越是幸福,就越是纠缠。

竟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陛下!”

“嗯。”

“陛下?”

“嗯?”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还沉浸在刚刚过去的激情里。

她如一条软绵绵的蛇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悄悄地:“陛下……我们真的以后都这么在一起?”

生个小女儿1

月光,一望无际地洒下来。

山上,充满了一种清甜果实飘来的味道。夏末秋初的北武当,到处是开始有累累的硕果,一如旁边,那些即将成熟的金苹果的香味。

两个人倒在草地上。

芳菲的头是晕的。

但是,并非是那种疼痛,而是一种狂喜到极点的眩晕。

额头上都是汗水,身上也是汗水,就如很多年以前一样。在他的怀里,才能得到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

甚至他强健的手臂带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

一如身体里奔流不息的热能,是他的某一部分,和自己的某一部分,那么胶着,没有一丝半点的距离——就如一个新的生命一般。

将昔日的隔阂,距离,将那些过往的岁月的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在最热切的含糊里,喃喃自语:“小东西……我也想有个小女儿……想了很久很久了……”

她咯咯地笑:“我也是……我也一直希望啊……”

他更加用力,几乎将她揉碎一般——但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只有他的热烈带来的那种无限的欢乐。

仿佛是无穷无尽的,仿佛是她这一生,才发现的这样的欢乐。

失而复得,方特别珍贵。

月光下。

她忽然看到他的脸。

那双凝视的深切的目光——这眼里,除了此刻的她,此刻的缠绵,什么都没有了。

她忽然那么欢乐——觉得自己是唯一的欢乐。

从此,罗迦的家国江山,罗迦的儿子国运……一切,都不足以成为任何的障碍!

一切,都复苏了。

一切,却是模糊不清的。

越是幸福,就越是纠缠。

竟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陛下!”

“嗯。”

“陛下?”

“嗯?”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还沉浸在刚刚过去的激情里。

她如一条软绵绵的蛇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悄悄地:“陛下……我们真的以后都这么在一起?”

生个小女儿1

月光,一望无际地洒下来。

山上,充满了一种清甜果实飘来的味道。夏末秋初的北武当,到处是开始有累累的硕果,一如旁边,那些即将成熟的金苹果的香味。

两个人倒在草地上。

芳菲的头是晕的。

但是,并非是那种疼痛,而是一种狂喜到极点的眩晕。

额头上都是汗水,身上也是汗水,就如很多年以前一样。在他的怀里,才能得到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

甚至他强健的手臂带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

一如身体里奔流不息的热能,是他的某一部分,和自己的某一部分,那么胶着,没有一丝半点的距离——就如一个新的生命一般。

将昔日的隔阂,距离,将那些过往的岁月的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在最热切的含糊里,喃喃自语:“小东西……我也想有个小女儿……想了很久很久了……”

她咯咯地笑:“我也是……我也一直希望啊……”

他更加用力,几乎将她揉碎一般——但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只有他的热烈带来的那种无限的欢乐。

仿佛是无穷无尽的,仿佛是她这一生,才发现的这样的欢乐。

失而复得,方特别珍贵。

月光下。

她忽然看到他的脸。

那双凝视的深切的目光——这眼里,除了此刻的她,此刻的缠绵,什么都没有了。

她忽然那么欢乐——觉得自己是唯一的欢乐。

从此,罗迦的家国江山,罗迦的儿子国运……一切,都不足以成为任何的障碍!

一切,都复苏了。

一切,却是模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