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离开小屋。也偷偷长长吐出一口气,呼……原来是病人倒放得开手脚,现在成了朋友反而气氛怪怪的。不知为何,多出那么多的尴尬来。

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取水时也险些烫到自己。

从厨房提热水转回前屋时。听到了娇柔而虚弱的声音:“公子……我好冷……”

我一挑眉,情况不对啊。

我站在院中。看到前屋已经没有殷刹的身影,只看见他脱下的湿透的衣衫。

“公子……”

我往左看,病房里灯灭了,什么都看不见。

我挑挑眉。我刑妹这里可不是你们相互取暖的地方!

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立刻放下水桶,我不准任何人在我小屋里做那种事!

好你个殷刹。被蛇咬了还不老实!早知道刚才就不救你,让那条蛇把你咬成太监!

“怦!”房内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我马上提裙冲入前屋,正准备杀进去的时候,门帘忽然掀开,殷刹只穿青色中衣地从里面冷着脸出来。

“怦。”就这样,我直接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武将的胸膛硬如磐石,我的鼻子正好撞在他结实的肌肉上,登时痛地我眼前一阵晕眩,双手捂住鼻子痛呼:“啊……嘶……”痛死我了,感觉鼻梁骨都像是要断了。

“刑姑娘!”他匆匆扶住我的身体,我眼前直冒金星,阵阵发黑,痛地泪流,我的双手里渐渐感到了湿热。

“刑姑娘!”忽然,身体被人急急抱起,随即轻轻放落在屋内的躺椅上,让我躺落,眼前金星渐渐消散,我的视野渐渐清晰,但鼻子依然痛地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的感觉,我缓缓拿开双手,只见双手上,赫然是血!

啊~~~~死殷刹!你没事把胸肌练那么硬干什么?!

“刑姑娘!对不起!”正想着,殷刹担心的脸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手上是小小的纱布,他朝我俯下身,青色丝绸的中衣似是被人拉扯过,有些松散,在他俯身时也随即垂落,露出里面赤裸的胸膛。

看到他胸膛的同时,也看到了上面淡淡的疤痕,我不由一时失神,心中浮起丝丝的心疼和揪痛。

他轻轻地把卷成小卷的纱布塞入我的鼻中,小心的神态格外认真,轻柔的动作像是生怕稍一用力会把我的鼻子碰碎。

他轻轻给我止血后,一手撑于在我脸庞的靠枕上,一手撑在躺椅的扶手,怯怯地注视我的脸:“还在痛吗?”

格外柔和的声音让我一时发愣,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我认识的殷刹吗?他总是冷淡冰寒的目光里此刻只有心疼与怜惜,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受了伤。

我的鼻子还在痛,这种难以言喻的酸痛让我几乎不敢呼吸,生怕又扯痛了鼻子的痛,或是把鼻子给彻底弄断。

我伸手轻轻地,轻轻地捂住鼻子,酸痛让我的眼泪又不自主地流了出来。他的黑眸里立时浮出更深的疼惜,双眉也随之而拢起,让他平日没有表情的脸忽然变得鲜活起来。

他伸手轻轻地,拭去我眼角的眼泪,指尖上还带着我的血。

“对不起……”又是他一声深深自责的道歉。

见他如此内疚自责,我也无法再怪他,本就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我瞥眸看看那间黑漆漆的病房,此刻却静地出奇:“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一愣,因为我鼻子被纱布堵住,说话发嗡。

他也似因为我的话音愣了愣,忽然寒意再次布满他的双眸,直接撇开眸光冷冷盯视别处,身上浮起丝丝杀意:“那女孩不是正经女孩儿,等她醒了就让她下山。”

我一愣,他那目光像是我不把那女孩儿下山他就会杀了她。

“阿嚏!”他忽然打了个喷嚏,我立刻摸上他的手臂,他一怔,身体微微僵硬,被我摸到的地方开始绷紧,他身上的衣服依然是湿的,而从那湿透的衣服下传来的,是隐隐的热意。

“你身上很热啊!”在我说话时,他的胸膛开始大幅度起伏起来,侧开脸越发不看我。(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我们的兵我们疼

我的手从他手臂顺势摸下,落于他的手腕把了把,一惊:“你现在心跳也很快!你快去对面的屋里把衣服脱了,门口有热水,自己擦一下,柜子里有一些干净的男人衣服,你换一下别得风寒。”

他一怔,猛地回头,微干的长发在我面前甩过:“你这里怎么有男人的衣服?”

我随口解释:“病人病重时,会有人陪夜,如果没有陪夜的,石头会来帮忙,所以那些衣服有些是石头的,有些是病人的子女忘记拿回去的。你身形跟石头差不多,可以穿他的,山风很凉的,你即使是个将军也未必能抗住,快去吧,我没事了。”

他还是有些担心地看我,没有走开,忽的,他双眉一拧,忙捂住鼻子,然后,又是一个轻轻的喷嚏在他强忍中打出。

我笑了,一笑,鼻子又痛了,我赶紧收起笑,也捂住鼻子,拍拍他:“快去吧。”

他这才点点头,起身到门口取了热水,我缓缓坐起来,他转身时见我起身又想朝我走来,我挥挥手:“我是大夫,自己能处理。”

他拧拧眉,认真盯视我:“我换好衣服就出来。”他的语气像是怕我出什么事。他手提热水掀开病房对面房屋的门帘,灯光随即亮起,传来轻轻的水声。

我缓了缓,站起身,低脸看了看,衣领上也有鲜血,随手拿起油灯,走向病房,我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掀帘之时,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到了,低头一看,目瞪口呆。是那个女孩儿现在光溜溜趴在地上,长发散落一地。

原来刚才“怦”一声是她掉地上了。

我匆匆点亮屋里的灯,把她扶起,再搬回床,发现她是被人打晕的,我心中暗惊,殷刹对那么漂亮。而且身材那么凹凸有致可谓是人间尤物的女人都能下得去手!

他到底是有怎样一副铁石心肠?

我再次给她盖好被子。虽然殷刹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是大夫,专治病。

把另一桶水提进来。给这丫头简单擦了擦,从柜子里拿出我的给她换上,再次看一眼,这女孩儿出现的蹊跷。

老人说过。山中有精怪,这女孩儿长得如此角色。又在晚上出现在山上,还一声又一声说公子我冷……

该不是!

我的浑身打了个寒颤,还是去看看殷刹吧。

我从抽屉里取出雪莲玉肤膏离开这间忽然让人觉得妖气缠绕的病房。

对面的房间很安静,人影微动。我习惯性地掀帘而入,登时,殷刹提着一条裤子僵立在我面前。他的上身还光着,看见我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看我。

我一怔,慌忙转身:“对,对不起。”我拧起眉,因为病房一直住的是病人,进进出出习惯了。

“你把裤子穿上,我给你的疤上药膏。”我背对他说,总觉得空气又忽然变得稀薄起来。

身后一片安静,半晌,才传来他的话音:“好。”然后是裤子套上大腿时,布料摩擦的“簌簌”声。

确定他穿好后,我转身低脸直接走到桌边把药膏放在桌上,然后拖过一个凳子放在自己面前,不看他地拍拍凳子:“坐。”

摇曳的灯光带出他有些犹豫的身影,但是,他还是坐在了我的面前,当他后背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再次映入我双眸时,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动与心疼涌满心头,让我的鼻子立刻酸痛起来,眼泪随即溢出。

我想,无论是谁,只要是我们昆仑国的子民,在看到这些是为了我们安康而留下的伤疤时,都会感动落泪,我们的兵,我们疼。

我一时情绪难以平复,泪水止不住地滚落,我慌忙转身离开了那间让我滞闷的房间,鼻孔又被纱布塞住,让我更加呼吸困难,无法用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内心。

我跑出了小屋,站在院子里,取出了纱布,深深吸入清凉的空气,抹去眼泪。

“怎么了?”身后传来他关切的声音,他匆匆追至我的身后,静静顿住脚步,一束清丽的月光从阴云中洒落,把我和他的身影在银白的地面上拉长,他的身影盖过了我的,像是把我包裹在他巨大的怀抱中。

我擦了擦眼泪:“你们真伟大,你不怕死吗?”我平复了一下转身,心疼地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神情恢复他平日的平静,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浮出一抹愧色,他朝我的脸缓缓伸手,忽的,他收回手转身,长发在风中飞扬,盖住他满是伤痕的后背。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他沉沉说完,大步走回了房间,留下阵阵寒气。

我怔怔站了一会儿,感觉……好像惹他生气了,为什么?

我立刻追回,他已经闷闷坐在房内凳子上,浑身的寒气已经不用担心山风会让他风寒。我慢慢走回他身边,小心翼翼俯身看他,长发缓缓垂落他的脸边,他微微轻动,转开脸:“我的疤已经好了,不需要再治。”

“怎么突然生气了?”我探脸看他。

他立刻转回脸,正对我看他的脸,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转开脸:“我没有。”

没有?我微微退开,看着他全身慢慢绷紧,练武之人,又常年征战,身形自然与常人不同,他有没有紧张从他肌肉紧致的程度便可看出。

我不放弃地坐在他身后,戳上他有些硬的后背:“喂,看在我的鼻子被你撞青的份上,你别生气了。”

他一怔,立时转身,右手也是猝不及防地朝我下巴伸来,直接扣住我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细细看着,目露疼惜和自责:“真的青了……”他伸出左手想摸上我的鼻子,我立刻扣住:“别!痛死了!”

他微微一怔,眨眨眼匆匆放开我又转回身,双手撑在自己的双腿上,不再说话,再次变得安静,我知道,他在自责。

“别自责了,也怪我,冲地那么快。”我随手拿起药膏,沾上手指,“我不喜欢别人在我小屋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没有!”他急急地说,像是怕我误会。(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我为你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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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抹上他背后的伤疤,他立时后背收紧,整个人也变得紧绷起来,我继续抹着,“我那时不知道,那女孩儿说公子~~我冷~~~”我学着那女孩儿娇柔虚弱地说话,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想那样的尤物哪个男人受得了,你又把衣服脱了,所以!”

“我把她打晕了。”他微微侧脸说,声音有些怪异地沙哑。

我一手拿药膏一手抹:“我正想说这个,那样的尤物连我都想摸两下你居然把她打晕,你可真下得去手!”

“她!”他倏地转身,面色绷紧地难以启齿。

我坏坏地笑了:“她勾引你?”

立时,他侧开脸,尴尬地不看我。

我手指上还带着药膏,我咬唇坏坏打量他片刻:“那样的尤物勾引你你都宁死不从,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登时,他全身僵硬。

我坏笑地戳上他的肩膀:“说嘛~~说嘛~~~我们是朋友,我保证不会说出……”忽然,他扣住了我戳他的手,脸倏然俯落我的面前,我惊呆之时,他的唇已经落在了我的唇前,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每一次的吐息。

我的心跳立时凝滞,咽了口口水看他忽然变得深邃的目光,他灼灼地盯视我的眼睛:“我对那种庸脂俗米分没兴趣,如果你想知道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可以试试!”

我的心跳猛地加快起来,他缓缓地放开我。胸膛大大地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他慢慢退开身形,再次转身背对我。

我缓缓回神,继续给他抹药。

整个房间立时变得安静,而随着安静而来的是难以平静的心跳和越来越困难的呼吸。

“我出生的时候,就克死了爹娘……”忽然间。他淡淡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我的身边一直伴随着死亡,每一个和我亲近的人,都会死。他们说我是天煞孤星,是死神转世,会收走别人的命。”

我的心跳在他看似平淡,却让人分外哀伤的话音中慢慢平静。我静静地听着。感觉着他这一生的孤独。

“我年轻时遇到了一位大师,大师告诉我。如果不想收走身边人的命就去打仗,去收敌人的命,不管我是不是杀人,我的身边始终会有死亡。既然如此,不如去杀敌人,我才做了这将军。所以……我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

“所以你也不敢有朋友?”我心疼地看他,他在我身前静静地点了点头。

我沉默了。心里沉沉的,眼泪又忍不住要掉下来,我以为他做大将军是如何风光,却没想,他是如此地孤独和寂寞,让人心伤。

我起身从柜中取出石头干净的外衣,走到他身后轻轻盖落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俯身环抱住了他的肩膀,他怔坐在了我的怀抱中。

我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别怕,我命硬,我做你一辈子朋友……”他怔怔的身体,在我的怀抱中缓缓放松,抬手轻轻握住了我环抱他的手腕,我继续说,“闷了就来找我,这药膏你拿着,前面我就不摸了。”

“呵……”他失声而笑。

我也笑了:“今晚也别下山了,你没我陪着肯定又会被蛇咬的。这药膏有淡疤的效果,如果你满身的疤会让你妻子吓坏的。”我想从他后背起身,他却依然握住我的手腕,我愣住了:“怎么了?”

他久久没有说话,握住我手腕的手忽然紧了紧,然后缓缓地松开,带出他低低的话音:“只想……跟你说声谢谢。”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头顶上,一阵风让他和我在墙上交叠的身影晃动了一下,我缓缓离开了他的后背,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原处,当我的影子离开他时,他墙面上的黑影带出了一丝孤寂。

我默默地转身离开,随手带上了房门,我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吹熄了屋内的灯。但是,我没有离开,直到他屋内的灯熄灭,我心里才有了一丝安心。

我看向那绿衣女孩儿的房间,眯起了眼睛,今夜我要给殷刹守夜,决不能让他给奇奇怪怪的女孩儿给上了!

而守住那女孩儿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她一起睡!

让你勾搭我朋友,哼!

我气呼呼地大步到病房,房门一关,拴住,然后吹熄灯往她身边一躺,解开腰带把我和她的手绑在了一起,臭丫头,居然在我面前发骚发浪,等你醒了,给你好好治治!

我刑妹可是大夫,专治病!你有病就得治!

嘶,这女孩儿身上好冰啊,像小竹一样。

月光渐渐明丽起来,我躺在床上心里忽然有点开心,因为殷刹对我终于敞开了心扉,我能感觉到他刚才的那番话正是他压抑在心底的心事。

像这样说出来不是很好?让我知道他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酷,让我知道他不是孤高自傲才不与他人为伍。

想到此,心又被深深揪紧,原来殷刹那么可怜,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和恋人。不,是他不敢有朋友和恋人,因为他害怕失去他们,害怕看着他们的命因为自己,而被收走,那样,他一定会很痛苦。

如果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是因为我而死,我一定很痛苦,很自责,也会像他那样渐渐远离他们,是为他们安全。

我信他说的话,因为我能感觉这种神秘的力量,比如这座蛇山是活的,它孕育了无数具有灵性的动物,就像老人所说,蛇山是有山神护佑的,而他们也认为,护佑蛇山的山神,很有可能就是蛇王,那不就是小竹吗?

跟小竹相处到现在,谁能解释他的特殊?他能听懂人话,他会关心你,他会保护你,他除了不是人的样子,他所做的事,跟人类已经没有区别,我已经完完全全把他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所以,我相信精怪,我也相信殷刹的死神命运,如果他不是死神转世,不是天煞孤星,他的身上也一定存在了什么诅咒,这个可怕的诅咒让他不敢靠近任何人,也让任何人越来越疏离他,这个诅咒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孤独一世。

如果从一个特殊的角度来看,他的命运出了问题,染上了诅咒而病了,而我,正是治病的专家,所以,我要治治这个诅咒,他的这个孤独命的病。(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女孩儿消失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感觉身上沉沉的,是那女孩儿压在我身上,小姑娘睡相还挺不好,她整个儿抱住我,一条腿在我腿上,一只手还在我胸上,脸埋在我脸边睡得很沉,可以听见她呼吸的声音。

“恩……”她发出一声娇滴滴的梦呓,但是声音带着哽哑,不太像昨晚女孩儿的声音,有一种雌雄莫辩的少年音。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她睡在我左侧,她抱住我胸脯就会压在我的手臂上,可是,我感觉那里很平,没有柔软的女人胸部的那种感觉。

奇怪啊……我伸手往她胸脯上摸了摸,平的!真的是平的!我甚至隔着摸到了那两颗红果,但依然没有抓握到任何耸起的柔软的部位,我昨晚看见的那对漂亮,完美的玉乳哪儿去了!

怎么一觉醒来,女孩儿变男孩了!

“恩……”她像是感觉到我摸了她身体微微轻动,架在我腿上的腿蹭了蹭我的腿,立时,我感觉到硬硬的东西压在了我的腿侧。

“啊!”我惊叫起来,她也一下子惊醒坐起:“啊!”

我指向她盖在被子下的胸部:“你你你你胸部呢?”

她眨眨眼看我,脸猛地红起,慌忙捂住胸部,右手因为和我的绑在一起也带起了我的手,她羞答答地咬咬唇低落脸庞:“姐姐下流~~”

我的脸登时发黑,眯起眼睛:“给我看看!你刚才明明就是平的!”

“啊!”她红着脸掩唇,羞涩地给我抛个媚眼,妖艳的眼睛勾魂摄魄,“姐姐原来好这口儿。人家,人家不从啦~~~”她捂住脸在我身边不停地扭!

我快气疯了!扯开和她手腕绑在一起的腰带就扑倒了她,跨坐在她身上,强行拉开她捂脸的双手把它们摁在她脸边,她满脸娇羞地咬唇侧开脸,双眸中泪光盈盈,百般地妖娆勾人。欲拒还迎:“不。不要……”带一丝哽哑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雌雄莫辩,那纤柔的腰肢也在我的身下轻轻扭动,真是撩人的尤物!

“不要你个头!我要看看你到底什么精怪!”我正准备扯开她衣领时。“垮嚓!”忽然,房门被人踹开,殷刹满身寒气地冲了进来:“离那女孩儿远点,那女孩儿不正……”

他彻底怔立在床边。呆呆看我,我也呆呆看他。立刻放开女孩儿的双手:“别,别误会,我,我只想看看她有没有胸部……”

殷刹的脸瞬间黑了。就在这时,那女孩儿突然在我身下像蛇一样扭动起来:“姐姐救我~~~昨晚这个男人要对我不轨~~~~”她立刻扑上我,抱住我的身体柔软的身体在我的身上继续扭:“姐姐快救我~~~~”好吧。此时此刻,我感觉到她的胸部了。她柔软的胸部正压在我的胸上,这实在太奇怪了,难道是因为我刚醒不太清醒?

“我没有。”殷刹冷冷地说,阴沉浮上双眸伸手忽然将那女孩儿直接从我身上拉开,“放开刑姑娘,你可以滚了!”他拉开那女孩毫不怜惜地往床角一推,女孩而跌坐在床角,满脸的哀怨,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抬手颤颤地指向殷刹:“你这个……禽兽!”

“够了!”我也跳下床,殷刹疑惑看我,缩在床角的女孩儿也满脸委屈地看我,我打开抽屉拿出了尺子,挥了挥,感觉有点轻,我看向女孩儿,登时,我发现那女孩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从床上站起紧张看我:“你,你想干什么?”

我白她一眼,扔了尺子到柜子边拿出了鸡毛掸子,转身就跑回床朝她抽去:“让你在我屋子里勾引男人!”

“啊!”她惊跳起来,殷刹也惊得退开身形,像是完全没想到我会比他对那女孩儿更冷酷。

“啪!”我抽在那女孩儿脚边,女孩儿的脸登时煞白:“姐姐!是他要轻薄我!他听到你来了才把我打晕的!”她说得义正言辞!

我也提裙上床,挥舞鸡毛掸子:“你从早上就开始发骚发浪,我怎么可能信你的鬼话!我让你发骚!”我直接抽向她,她立刻逃,我抽在她手臂上。

“啊!”

“啪!”

“啊啊啊!!!”

“啪啪啪!!!”

“让你这小骚货对我朋友发浪!今天我就要好好治治你的骚病!”

“啊!姐姐别打了!”

“小小姑娘白长那么漂亮不学好!”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我打,她逃,我追,她逃出了屋子,逃出了院子,远远站着,殷刹也追了出来,她却是朝殷刹怨恨地瞪了一眼,咬咬牙转身就跑入了山林。

我手拿鸡毛掸子挥舞:“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管你什么精怪都给我滚远点——”这女孩儿不对劲,明明是我打她,她却怨恨地看殷刹,难道是殷刹不肯就范让她很恼恨?

“精怪?”殷刹在我身旁目露疑惑。

我站在淡金色的晨光下:“老人说这山上有精怪,那女孩儿长那么漂亮,又突然出现在山林里,很不正常,没准儿她是想勾引你然后采阳补阴呢。”

“还有精怪这种事?”殷刹不信地摇摇头,“我不信,她肯定是细作。”

我瞥眸看他:“你既然不信精怪,那为什么信天煞孤星那样的话?”

他怔住了,我笑着看看他,摇摇头转身挥舞鸡毛掸子:“好好干活,不然也一样抽你!”

“咳。”身后是他一身轻咳,然后,他从我身侧不紧不慢地走过,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