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吓我?”他手不动,用掌心轻轻抚摸她的脸。

“是谁教我的,要打,就要打的措手不及。”简单眯起眼睛笑了,然后她伸了一个懒腰,却忽然被徐司熠掀开被窝横抱起来,她尖叫出来然后笑了,锤着他肩膀说,“干嘛啊!”

徐司熠假装面无表情抱着她走向浴室:“陪我洗澡。”

“我洗完了!”而且因为找不到吹风机头发好难才干。

“陪我再洗一遍。”

“流氓啊!啊!”

事实证明,打就要打的措手不及这一招,简单还是比不过她师傅用的好。

等洗完澡出来,简单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到底是被某人从头到尾吃干抹净,这被抱出来之后简单就懒洋洋的。

徐司熠从一个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然后让简单坐在他腿中间,给她吹头发。

他的手势真的很好,简单很快头就一下一下吊着,像是在钓鱼一样。

徐司熠失笑。

她的头发被吹的半干,徐司熠就关了吹风机,然后把她抱上大腿,简单稍微清醒了一点,然后舒服得靠在他胸口。一时之间,无人讲话,气氛却是前所未有的静谧美好。

“真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简单忽然说。

她说话很轻,但是房间很安静,所以徐司熠听的清清楚楚。

“嗯。”他轻应,也没再说什么。

“自己想想,这样的生活,真的挺好的。”简单闭着眼睛,因为困意,所以声音糯糯软软的,居然让徐司熠听得眼神都完全柔和下来,静静听她说话,“谁先回家,谁就给对方留一盏灯,回来说一声’我回来了’也有人应,还能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徐司熠以为她睡着的时候,最后一句话才窜进耳里:“这样就能一点都不寂寞了……”

徐司熠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的话,可以一直这样。”徐司熠忽得把她抱紧,然后让她面对自己,双眼凝视着她,直到她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嫁给我。”

简单似乎听不真切。

徐司熠说:“简单,如果一直害怕失去,是不会有未来的。”他的双眼,又黑又深遂,仿佛能洞穿一切,带着些许叹息,但是更多的是怜爱,他轻抚她的脸,垂下眼眸,额头和她的并在一起,“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我等了你那么多年,都没有放弃,虽然这大概并不能决定什么,但是简单,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站的比谁都高,所以我进入了Zaid;我想要公司更好,所以我倾尽全力。这些我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以后也会继续这样。我想要你,也想要这样的生活——像今天这样我一下班,家里会有一盏灯开着等我;到了房间会有你在床上等着吓我,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活在对方伸手就能触碰的距离里,那不仅仅是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但是那个对象只能是你,你懂吗?这些时间,我把真正的我给你看,你应该知道,徐司熠这个人,除非是你放弃,否则他会一直在的,在你身边,直到你厌烦为止。”

他第一次,平平静静,却又那么情深得,对她说了这么多话。

他说,那不仅是她的梦想,也是他的梦想。

简单嘴唇微动,下一秒,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咬着下唇,却能感受到他用手,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这个动作,他总是很习惯做。

每次她伤心了,不管哭没哭,他都会这样。

“徐司熠,我怎么会厌烦你呢?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谁比你更爱我了……我知道的……”她哭着哭着,又笑了,“你那么好,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会变得更好,比现在更好,我嫁给你,我答应,因为再不会有谁能像你一样,让我想变的更好,活得比谁都开心。”

父母去世之后,她总觉得自己已经是跌到了谷底,今生她只能这样庸碌无为得过。她一蹶不振,没有想过今后会为了谁而让自己活得更好,她觉得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了,只能这样了。

但是遇到他之后,爱上他之后,她终于知道,原来会有这么一个人,只要她为了自己而活的更开心,更好,他就会比谁都高兴,比谁都满足。

这个人等了她几年,找了她几年,为了她不愿意留在金钱和权势都有的远方,而是静静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们再次相遇的那个契机。

所以她才大胆地,要嫁给他。

嫁给这个沉默,却又情深的男人。

她的答案,让徐司熠把她拥得更紧,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是他先说的,声音干哑,不似他平常的沉稳冷静:“明天我们去选戒指......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妈,我和她比起别家的母子感情虽要淡了些,但是那也会是你的母亲。婚礼我们隆重也好简单也好,都随你。”

“好。”简单把脸闷在他胸前,很快就应了一声,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他也紧紧抱住。

他们想给对方的,能给的,不能给的,都全都给了。

今生,他们终于能永远在一起,厮守。

一个家,那是他们给予彼此爱情的,最好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家了,色水表示快死了,一路上发生太多事

快完结了大概?番外也是老规矩随便写写w

交待

简单从未想过徐司熠的母亲,会住在一个很老旧的宅子里。

这个小区的房屋明显已经有些年头,外头的墙漆都掉了不少,一幢幢挨着就很有老上海的感觉,徐司熠把车停在马路旁边,然后带着她穿穿绕绕,才来到一幢不起眼的房子前,他说她的母亲住在三楼。

简单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十分紧张的,定做戒指的时候的从容欢喜一下子就没有了,因为她这几天也问过徐司熠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徐司熠对她的评价是淡漠,简单心想,徐司熠的气质可能本身就是随母亲的,这样一想就更紧张了。

徐司熠敲门,他并没有这里的钥匙,这一点也足以看出他们母子的确关系比别的母子要疏远。

但是很快,简单就见到徐司熠的母亲了。

开门的女人,长得很平凡,眉眼间有很多皱纹,头发也隐隐发白,明显没有和同龄的一些太太一样有做保养或者是染发,最让简单注意的是,她的那双眼睛,的确是静如止水的,哪怕是开门后看到她,她也只是微微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来了”,就侧过身子让他们进门。

徐司熠的长相,大概是随了父亲,简单礼貌得打了招呼之后进门,心底这样想着。

房子收拾得很干净,但是摆设之类的东西也很少,简单的红木家具,连厨房到吃饭的地方都是统一的木色,看起来十分单调。而且简单也注意到这个家里,连一个相框的摆设都没有,就算住着人,也显得过分冷清。

徐司熠的母亲去倒茶了,徐司熠便拉着她坐了下来。

“家里只有铁观音,将就喝一点吧。”半晌阿姨走了出来,这句话是对简单说的,她把茶放到徐司熠跟前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简单看得出来,这真的就是他们母子的相处方式,一样得淡漠,没有多余的寒暄,就像一个客人到了家里来坐,家里的主人会做的样子。

等阿姨坐下之后,简单又连忙把自己刚才买的一点补品拿了上来,阿姨没有推拒,礼貌得收下了,然后居然也问了简单几个问题,但都是很简单的问题,例如她现在在上海哪里住,是不是上海人,适不适应上海的生活这样的问题。

简单一一答了,倒也感觉得出来这不是寻常母亲对儿子对象的试探,而真的只是恰当的关心而已。

“什么时候领证?”阿姨问。

徐司熠把茶杯放了下来:“下个月,婚礼定在两个月后。”

阿姨点点头,也没再问。

但是简单家里的情况,徐司熠终归是要说的:“简单家里没什么亲人,所以婚礼只打算请一些亲朋好友,低调得办。”

简单双亲已故,听在徐司熠母亲的耳中,却不是什么大事,她点点头,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随你们吧,我老了,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就好。”

离开家里,两人往来时的方向走,简单有点忐忑得问:“你妈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她面对他的母亲真的是很紧张,在工作上的冷静自持一点都没有了,倒是让徐司熠觉得有趣。他牵紧她的手,提醒了一句:“也是你妈妈,得改口。”

简单微赧,“妈妈”这个词她有几年没叫过了,现在这样一说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妈妈她……”

“你不用在意,她......性格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和你解释那么多,父亲去世之后她就是这样了,一个人过的习惯了,性格也愈发冷淡了,这一点我的性格倒是遗传她。而且今天她问了你几个问题,已经是很好的意思,她对我一直都是不闻不问的。”

简单有点心疼,虽说是性格使然,但是不被母亲关怀,始终是不怎么好的体验。

徐司熠也知道就算自己这么说她也还是会多想,但是这件事真的是因人而异,他们母子的相处方式一向就是如此,他并未觉得自己受到了什么冷遇,母亲的不干涉倒是真让他当年轻松不少。

“那你的父亲呢?你一定像你的父亲。”简单来了兴趣,也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徐司熠看着前方,说:“母亲她并不是喜欢追思的人,父亲死了之后少有的照片也收起来了,我偶尔拿出来看看,外貌的话我还是像父亲多于母亲。他和我母亲不同,我虽然记不大清,但是也有一点小时候的印象,他大概是一个很浪漫的男人,也经常不在家。”

“长得那么帅性格还浪漫,那真是无敌了。”简单感叹道。

闻言,徐司熠瞥了她一眼。

“哎呀!有人看......唔!”

事实证明,这个闷骚的男人实在不能听她说别的男人的好,哪怕是他的父亲都不行。

选婚纱也是一件充满了矛盾的事情。

一开始徐司熠并没有意见,可是到了上海最有名的婚纱店,看了好些件徐司熠都不大满意,然后临时决定订做一套,还没等简单反应过来就让人开始给简单量尺寸。

可是简单觉得,婚礼虽然人生中只有一次,但是要特意去定做一件就有点浪费了吧?她看了看这家店的几件昂贵的婚纱已经很漂亮了,便和徐司熠“商量”一下干脆就穿成衣。

然而徐司熠在这些事情上是挺霸道的,看了简单一眼,就牵着简单的手往里走,简单心里一喜,以为徐司熠要和她慢慢“商量”,却没想到他把她牵到帘子后面就让人开始给她量尺寸,自己就退了出去。

简单一阵无语,但是上前来的招待已经笑了,便为简单量尺寸,边说:“您的丈夫真的很爱您呢,来这里的客人基本很少会花大钱给妻子定做婚纱的,因为我们这里成衣已经是大师设计的,但是定做的婚纱都是由法国大师专门设计然后全手工制作,价格不低,您的先生真的是想给你一个最好的婚礼呢。”

简单被那女生羡慕的语气逗笑了,边抬手配合着边嘀咕:“哪有啊……”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就是徐司熠重视她的证明。

她知道徐司熠想的会比自己多很多,例如她这边无亲无戚,仅有的一个叔叔也不知道时间方面能不能来,这样一对比简单这边亲戚就显得太单薄了。徐司熠重视她,自然不希望来参加婚礼的人,觉得她受了委屈,也不想有一丝机会,让闲碎的人觉得她是个孤儿受不了太多的好,他担心她因此伤心,也是要堵了所有来的人的嘴,她值得他给最好的,只要他有,什么他都给得起,所以在其他能够办到的事情上,都想要事无巨细地给她最好的。

两人交往那么久,简单又是徐司熠唯一一个愿意展露自己的人,他的苦心,她自然是明明白白的,心底不禁又觉温暖又觉好笑。

她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但是他愿意给,她也未必受不起,况且在关于她的事情上,徐司熠总有特别霸道的一面,换做平常一些琐事,能商量的他都会尊重她的意见,但要是关乎她自己的,徐司熠不愿意退的那是一步都不会退,也只有他这样的性子能够苦等她那么多年。

量完尺寸,其他人撩开帘子就出去了,婚礼就在不久后,她们是要争分夺秒去交资料让设计师设计的,很快就离开了。简单转过身,故作郁闷地看了看正往自己走来的徐司熠,说:“还没结婚就花一大笔钱了,徐总真是花钱不肉疼。”

“那要看看花在谁身上。”徐司熠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然后走到她跟前。

“要是设计的衣服不合您心意怎么办啊?婚礼就在两个月后,没婚纱,这婚也结不了。”简单转过身去看着试衣镜,倒是有心情笑着调侃他。

徐司熠顺势自背后环住她的腰。

做着这么柔情的动作,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可爱,满满的资本主义气息:“花了大钱都设计不出来让我满意的婚纱,那么这家店离倒闭也不远了。”

简单失笑,顿时庆幸这周围没人。

“叔叔能来吗?”简单感叹一般说着,虽然自己对父母不在了已经没有很大的伤感了,但是一想到婚礼这边真的一个亲戚都没有就有点惆怅了,叔叔和她挺亲的,但是他因为工作原因一直全国各地到处飞,居无定所的,她也不确定那时候他有没有时间来自己的婚礼。

徐司熠心底最不希望看到她因为这些事情觉得不圆满,闻言低头,淡淡地说:“要是叔叔愿意,我可以派人安排。”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简单意会之后有点惊讶:“这你都能安排?”

某人谦虚了一下:“简单的安排还是能做到的。”

简单这下子真的有点惊喜了。

“你真棒!那我们回家立刻给叔叔打电话!”

简单兴高采烈地,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又跌进徐司熠一个不着痕迹的套路里。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了就懒了,不过也就剩几章了~

这本本来就是突然想开就开的~十分感谢能看到现在的你们

伴郎

至于伴娘,简单觉得真不用太多,若莬和欣怡两个就够了,这些小事徐司熠当然也是随她,虽然婚礼小办但是饭宴还是得有,届时不请一些生意场上的人也过不去,不过伴娘不是主要战力,所以伴郎这方面徐司熠着实是要费点心思。

徐司熠的好友说实话简单比较熟的也就只有顾子煜了,其次就是像明瑜这种在生意场上和徐司熠有交情的一部分人,当然顾子煜肯定是要占伴郎的其中一位的,先不说他的酒量徐司熠是有底的,其次就是他最近和若莬的进展好像挺有看头的,作为若莬的好友,当然要趁此机会促进一下,所以其中一个伴郎人选毫无悬念就定下来了。

另外一个伴郎简单也有想过明瑜,但是说实话明瑜的工作性质也是得四处走动的,果然徐司熠就摇头了:“四处走动还是其次,明瑜对酒精不大行。”

这个就让简单有点意外了,但是也没办法,这个人选也只好另择他人了。

幸好徐司熠虽然性子淡漠,但是好友也不至于只有一个徐司熠,另外一个伴郎最终定下徐家那位徐卓邵,作为年纪相当又是一样的年轻有为的两位,徐司熠和徐卓邵的交情当然也是不错的,这位卓少以前在交际圈里也是一位会玩的主儿,虽然后来谈恋爱之后就少出来了,但是千杯不醉的本事还是在的,定下这一位简单当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徐司熠很快就去联系了,对方也爽快,没多聊一会儿就同意了。

这下子两位主力到齐了,剩下的一些护场子的也就随便钦点了,婚礼一行都是两个人负责操办,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胜在两人恩爱,边亲热边做事,事情也很快就处理得差不多了,在教堂的婚礼请的人不多,简单就是她的舅舅,若莬欣怡还有大学同宿舍的几位同学,徐司熠这边就是他的母亲和几位亲近的亲戚,当然还有林起森,他同时也代替身体还没完全休养好的Zita出席。

之后就是伴娘装和伴郎装了,伴郎装简单就不去管了,趁着公司放假就拉着若莬和欣怡去试穿各种好看的衣服,没了徐司熠在身边,简单自然不会那么大手笔连伴娘服都要特地去定做,若莬和欣怡也赞成,其实揣着徐司熠给的钱,两人的伴娘服已经可以买到十分高档的裙子了,更别说这裙子相当于徐司熠送的,两人也不想买太贵的,于是三个小女人就在商业街停停走走,看中了就进店去试,逛了一下午下来,纵然是战斗力再足也累了,就寻了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休息,目前为止她们也就选中了高跟鞋而已。

“刚才那条白色及膝那条就不错。”欣怡累瘫了,喝了一大口冰咖啡才说。

若莬点点头:“郁金香花边那一条也不错,简单看了很久吧?”

“是啊。”简单点点头,自己也累坏了,明明是大冬天居然也逛了一身汗。

“好粉,若莬就算了,我穿这个会不会被人笑啊?”欣怡开玩笑道。

“别闹。”若莬笑了。

“没事的,我们这不还有两个英俊的伴郎吗?虽然一个貌似有主了。”徐卓邵简单以前也见过,但是那会儿听说还说单身,现在倒听说对方和崔家那位千金在一起了,“豪门子女交往要谈真情的真是太难得了,听说这两位就是妥妥真爱啊。”

欣怡在公司八卦圈里,自然对很多家的八卦都有所闻,闻言也点头,她知道的居然比简单还多点:“是啊,听说还是机缘巧合认识的呢,后来两人就两情相悦了,不过也是,按照崔家和徐家这样的实力,哪还用商业联姻啊?”

“怎么?很失望啊?”简单笑道。

欣怡翻了一个白眼:“那是啊,我还以为给你做伴娘我能结识一个黄金单身汉了,顾总我是没机会了,人家钟情若莬,哎。”

说到这里,简单就难免得去试试若莬的口风了,给了欣怡一个眼色,然后简单小心翼翼得问若莬:“你最近和顾子煜……嗯?怎么样了?”

若莬晃晃脑袋:“还不就是那样?”

那到底是哪样?简单更好奇了。

“考验中。”最后若莬只给了这三个字。

简单和欣怡一听就知道:有戏!

也对,其实按之前若莬的性子,也是觉得顾子煜大概是个花花肠子,对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但是现在都过了那么久了,对方的热情一点都没减,要是再这样认为,那还真的就是偏见了。

更何况他们两人在公司朝夕相处,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若莬有意识地感受中,也渐渐明白许多。

若莬都这么说了,简单也就放心了,她们都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情稍稍问问自己有个底就行。

喝完咖啡,三人又去逛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终于把伴娘装给买好了,然后去定了造型师,所有东西都完成。

自从回国以后简单就没有再住在若莬家了,直接回到徐司熠家,一打开门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香气,徐司熠今天回来地那么早,让简单有点诧异,但还是去了厨房。

徐司熠头也没回,说了一句“回来了”,然后把火调小了一点,是在煲汤,香气让简单流口水。

“好累。”简单说了两个字,然后就跑到徐司熠身后去看他做菜,她一走近,徐司熠就转身,低头给了她一个亲密的吻,简单红着脸,小心脏有点受不住,余光扫到他离开前嘴角那抹笑意,心底更是腹诽,这个在人前刀枪不入的男人,在私底下就是那么腻歪的。

徐司熠亲完之后就继续做小菜了,简单给自己的脸降了一下温,然后凑到他旁边看了看,说:“都是我爱吃的啊。”

“不然呢?”他淡淡地说,然后把切好的胡萝卜放到一旁。

“以后做菜归你,洗碗归我!”简单这样说,实在是她那点只会下火锅的能力和徐司熠差太远了。

徐司熠笑笑没有说话,把东西都下锅就开始炒,怕油溅到她甚至还空出一只手把她推开了点。简单边感叹他的厨艺,也知道自己站在旁边他会分心,于是便走到大厅,继续收拾她以前现代舞的碟。

这几天另外在忙的一件事就是把徐司熠抽屉里关于自己的录像和碟全都重新看一次,然后看完的收进箱子里,对于她的做法徐司熠也没什么意见,简单虽然没说为什么,但是徐司熠已经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了。以前看这些录像,是为了睹物思人,现在人就在自己身边,哪还需要靠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