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会带那种凶器?”老二摇摇头。

“手刀!”我焦躁起来,左手抓住藤蔓,右手横掌为刀,掌缘向下,暗蓄力量,准备一鼓作气把那藤蔓给斩断!

“等下!”老二突然喊了一声:“哥,这东西这么古怪,一头还吸着嫂子的血,贸贸然的给砍断,会不会有啥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老二说:“就像梦游的人,你猛地给叫醒,说不定能唬死他!还有正发烧的人,你猛地泼一盆凉水,说不定能激死他!这正吸着血呢,你猛地给斩断,说不定能——”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被老二说的没主意了。

平时都是我说他,今天倒是轮到他说我了。

真是关心则乱。

“你让我照它一下!”老二挠了挠头,然后又把辟邪镜从怀里掏了出来,找了找方位,迎着月亮,把光亮反射到那藤蔓上。

辟邪镜,惯能利用日月之光,来辟邪攘祟。

“啪!”

我和老二都看镜子,谁也没有提防,那藤蔓竟骤然松开了蒋明瑶的手腕,然后猛的扬起,就像是鞭子一样,抽在了老二的脸上,打出一记响亮的脆音。

“啊呀!”老二惨叫一声,飞身扑倒在地。

辟邪镜也摔在了草丛里。

那藤蔓在空中一抖,就奔着老二去了。

第41章 树下的女人

我勃然大怒,纵身一跳,劈手一把扯住那藤蔓,运气往下拽,那藤蔓也使力拉我,力量竟大的惊人!

一时间,两下僵持起来。

我沉肩坠肘,使出六相全功身法手技中“提千斤”的爪功,奋力一扯,那藤蔓终于抵受不住,稍末却往上一卷,套中了我的脖子,又猛的勒紧!

“咳!”

我脖子上一痛,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却见那藤蔓上“嗤”的一声轻响,竟然雨后出笋般,长出来了一根牙签粗细的毛刺!冲着我脖颈扎来!

我吓得毛骨悚然,奋力屈指去弹,正中那根毛刺,“咔”的一声响——毛刺断了!

那藤蔓似乎是受了刺激,猛地一阵剧烈扭曲,我只感觉脚下突然一轻,那藤蔓“嗖”的一声,如同蛇驱一样,闪电般缩卷而上,拉着我往树上走。

它这是要勒死我!

我的脚离开了地面,俗话说,力从脚起,脚无处着力,浑身的劲儿也施展不出来,“提千斤”的爪功便无法再用。

我只好用两手去扯脖子上的缠绕枝节,那藤蔓真是得了灵性,当下只是死命的缠着我脖子,就是不松,我渐渐觉得呼吸紧促,脚下离地越来越高,情知不妙。

“哥!哥!”老二从地上爬起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两条腿,使出吃奶劲儿往下面拉。

这一来,上下受力,勒的更狠,我直翻白眼。

“蠢……货……”

我想让老二松手,喉咙却紧的发不出声来。

情急之下,我脚上用力,蹬在老二肩膀,把他踢了出去。

“哥!我救你!”

老二还以为是那藤蔓搞的鬼,发疯似的叫唤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又朝我扑来。

我怕再被他抱住双腿,急忙一折腰,身子倒卷而上,两脚分开,夹住了那藤蔓。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个时候,它没有再缠着蒋明瑶,可以弄断它了!

两只脚夹紧了藤蔓,保持身子不会往下**,我便松开了扯藤蔓的手,暗蓄力气,然后猛然一记“塌山手”掌力,合十拍在那藤蔓之上!

六相全功身法手技中的塌山手,极其强悍,与太虚掌恰恰相反,乃是以纯阳至刚之气运势走招,修炼的好,有开碑裂石之效!

那藤蔓禁不住我两掌合十的大力,被拍了个稀烂,一股红水喷将出来,溅了我一脸,腥臭扑鼻,难以言喻!

但是那藤蔓终究是断了,我从空中跌落,半道里使力折腰,翻转身子,稳稳的落在地上,抬头再看那藤蔓,已经隐匿在了茂密的树枝中,不见踪影。

“哥,你没事?!”老二紧张的跑了过来。

老二一向胆小,从来都是躲在我身后,让我护住他,刚才却奋不顾身的过来拽我,到底是患难之中可见兄弟情深,足够让我心中感激,胸口温热。

我摇摇头,说:“没事。老二,刚才你太莽撞了,下次可别这样。”

老二翻翻白眼:“我就你这一个亲哥,你都危险了,我还跑,那是人吗?”

“大哥知道你的心意。”我感动的拍拍老二的肩膀,说:“但性命攸关的时候,如果对头太厉害,连我都应付不了,你肯定更应付不了,趁早抽身逃走为上,咱们兄弟两个,能活一个就活一个。总要有人回去报信不是?”

“以后再说!”

“……”

“哥,你真没事?”

“真没事啊。”

“那你咋一脸血?”老二指着我的脸,惊愕的问。

“啊?”我愣了一下。

老二转过身,从地上找来辟邪铜镜,照我的脸,让我看,还真是一脸的血污。

“哦——”我突然醒悟:“那不是我的血,是那藤蔓被我拍碎了,里面的汁液喷了出来。”

我擦了擦脸,一阵恶心,想起来那藤蔓这样古怪诡异,也不知道吸过多少人的血了。

刚才那阴风里的小鬼们,应该就是死于这藤蔓,而不是那棵老树。

先前,还在想那老树是怎么害人的,而今看来,就是这藤蔓吸人血把人吸死的!

念及此,我心中一阵恐惧,急忙去看蒋明瑶,仍旧是歪着身子半坐半卧在树旁,如同死过去了一样!

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上前抱住了蒋明瑶的脑袋,使劲摇晃了起来:“明瑶!醒醒!”

连晃了三下,又拍了拍她的脸,她终于“嗯”的闷哼了一声,肩膀耸动,有了反应。

我心中大喜,登时长出了一口气,也松了手,蒋明瑶缓缓地抬起了脑袋。

“谁?!”

蒋明瑶一声厉喝,抬起右手就是一掌,朝着我劈面打来!

之前已经领教过一次蒋明瑶的厉害,这次早就提防着了,蒋明瑶抬头时,目光恍惚,接着猛地变得凌厉,我就暗中打了个寒噤,做好了悄悄往后退的准备。

蒋明瑶一抬手,我便脚步后撤,与此同时,伸出手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说:“我是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蒋明瑶袖子里“嗖”的一声怪响,奔出来一道绿光,直冲我面门!

我吓了一跳,急忙侧面,转头,那“绿光”在间不容发之际,从我耳边划了过去!

腥气扑鼻,激的我鬓角起栗!

“你咋打我哥——哎呀!”

老二看见蒋明瑶和我动手,正要上前理论,却不妨那道绿光错过了我,却恰又奔向了他,他见势不妙,扭头就躲,却不料那“绿光”太快,他刚转过身,就惨叫一声:“哥,啥鬼东西啊,咬住我屁股了!”

也不知道那“绿光”究竟是什么东西,一击得手,又“嗖”的一声回来,我赶紧跳开。

眼看那“绿光”潜回蒋明瑶的袖中,我连忙大声喊道:“我是陈弘道啊,明瑶妹子!”

“弘道哥……”蒋明瑶缓过神来,看见我,眼神中凌厉的凶光消退,猛然变得惊喜,唤了我一声:“是你!”

“疼死我了!”老二吭吭哧哧的凑到跟前,蒋明瑶正好抬起头,在月光下,露出那张满是疤痕的脸来。

“哎呀!”老二却惊叫一声,蹿到我身后:“鬼啊!”

“闭嘴!”我恨恨的骂了老二一声。

不能再拿这话刺激蒋明瑶了。

但是蒋明瑶已经听见了,一瞬间,她的眼神就又黯淡了下去,脑袋也低下了,头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脸。

一阵凉风吹来,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在这棵高大的老树旁边,越发显得单薄瘦削。

我的心里猛然一阵莫名的刺痛。

已分不清是怜还是别的什么……

“明瑶妹子,他是我弟弟,叫陈弘德。”我注意着蒋明瑶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他从小到大就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满嘴胡诌,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蒋明瑶说:“不放在心上。”

“谁不正经……”老二嘟囔着要辩解,被我一瞪眼,话又咽了回去。

“明瑶妹子,你是自己来的?”我蹲下身子,轻声问道:“蒋伯父和蒋大哥都没来吗?”

蒋明瑶摇摇头:“没有,就我自己。”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说:“而且你还跟蒋伯父说你不会来了的。”

“我是来找那个害我的女人报仇的。”蒋明瑶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跟你没关系,所以也没有告诉你。”

“哦。”我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嫂子,我是——”老二凑近来插嘴,刚喊了一声,蒋明瑶把眼睛一瞪,说:“谁是你嫂子!?再胡喊乱叫,我撕烂你的嘴!”

老二一吐舌头,缩了缩脑袋,嘟囔道:“一个说要打烂我的嘴,一个说要撕烂我的嘴,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还应了另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又应了那一句话——啥唱啥随……”

“闭嘴!”我和蒋明瑶异口同声厉喝。

老二愕然的闭上了嘴,一时间,静谧异常,气氛反倒有些尴尬了。

“那啥,哥,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老二突然弱弱的说:“我屁股有点麻,脑子有点晕……”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回头一看他的脸,又白又青,眼神飘忽,跟鬼似的,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我,你,你看看我屁股还在不在……”老二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就栽倒了。

“老二!”我大叫一声,然后才想起刚才是蒋明瑶袖子里飞出来了一道“绿光”,伤到了老二的屁股。

刚才只顾着蒋明瑶,竟然忘了这一茬!

“明瑶,你袖子里的绿光是什么东西?”我连忙问蒋明瑶。

“绿光?”蒋明瑶一阵愕然。

“就嗖的一下出来了,然后又嗖的一下回去了。”

我慌张的说:“刚才咬中老二的屁股了。”

“啊?!”蒋明瑶也吃了一惊,说:“你怎么不早说!?那是我养的五步灵蛇,毒性很强,你快给他敷药!晚了非死即残!”

说话间,蒋明瑶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塑料瓶子来,递给我:“外敷敷在伤口处!”

我慌忙抓在手中,冲到老二跟前,一把扯断了他的裤腰带,看仔细了那伤口所在,把药瓶拧开——里面都是些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处,立即有一道烟腾的升起!

毒性之烈,可见一斑!

第42章 哭泣的女人

好在蒋明瑶给我的那药也非常好用,刚敷上去不多时,便有一股毛线粗细的液体,顺着老二肥大的屁股,流淌下来。

那液体像是血,却又发绿,浓郁的吓人,不是血,却又有血腥味,更怪的是,血腥味中还有些许的甜味发散出来。

我随手在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把那绿色的液体给擦掉,直到流出的血迹是殷红色的,我才放心。

毒液已经完全排出去了。

“怎么样了?”蒋明瑶在那边问。

“应该是没事了。”我说:“正常的血已经流出来了。”

“那就好。”蒋明瑶也松了一口气。

“嘶!”

老二**着,醒了过来。

“没事了?”我问他道:“现在感觉还麻不麻?”

“不麻了。”老二说:“现在疼,还感觉凉!哥,你不会是在我屁股上戳了个窟窿,透风了?”

“扯淡!”我说:“疼才好!如果是麻的话,那就说明毒还没有祛除干净!”

“毒?”老二吃了一惊:“刚才到底是啥咬住我了?”

“对不住你了。”蒋明瑶也、大声的说:“刚才我没完全醒过来,以为是什么坏人,所以就放了绿袖……”

“绿袖?”老二瞪大了眼睛:“那是啥东西?”

“一条蛇。”我说:“你明瑶姐养的五步灵蛇,误伤了你。”

“蛇!”老二尖叫一声:“哥啊,你是知道的,我从小最怕蛇啊!”

“放心,毒已经解了。”我说:“现在没事了。”

“真解了?”

“真的!”

“可我心里为啥还是七上八下?”老二说:“哥,你再帮帮我去去毒?”

“怎么帮?”

“用嘴吸——”

我一巴掌打在老二屁股的伤口上,老二仰天长啸:“啊!”

……

我懒得再搭理老二了,回到蒋明瑶那边,见她还是脸色惨淡,便问她道:“你的左胳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血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力的很。”蒋明瑶虚弱的说。

“确实是被抽血了。”我说:“是一根藤蔓,就在这棵老树上。你怎么会着了它的道?”

“我也是误打误撞走到这边的。”蒋明瑶说:“先是被一阵怪风给困住了,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正迷糊的时候,就感觉胳膊上一紧,像是被一只手给抓住了腕子,大力的拉住我跑,紧接着是腕子上一痛,眼前就发晕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厉害的手段。”我心有余悸的说:“那藤蔓能长出来毛刺,毛刺肯定是有毒的,刺进人肉里,就能把人给弄晕了,还好我刚才没有被刺中。”

“哥,你咋把我裤腰带弄折了!”老二在那边喊了起来。

“拿草和树叶搓根绳子系上!”我说:“喊什么喊!?”

“……”

蒋明瑶听得一笑,说:“你也真能搁兑(凑合)。”

不知道为什么,蒋明瑶的脸明明是很丑很丑了,可是她一笑,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风韵,让人恍惚。

“你怎么了?”蒋明瑶收敛了笑容:“怎么变得呆呆的了?”

“哦……”我一晃神,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对了!”蒋明瑶恨恨的站起来,仰面去看那棵大树,问道:“那根吸我血的藤蔓呢?”

“刚才被我打烂了一截,缩回树顶了。”我说:“藏在枝叶中,找不见了。”

“好端端的树上,怎么会长出那样一根吸血的藤蔓?”蒋明瑶愤愤的说:“依我看,这树也一定有问题,说不定与那根藤蔓是狼狈为奸。”

我觉得是蒋明瑶多想了,便说:“等到天亮了以后,咱们找找,看能不能寻见吸血藤蔓,把它给彻底毁了,不让它再害人了。”

“嗯。”蒋明瑶甩了甩胳膊,一蹙眉头,说:“太可恨了,到现在还是使不出力气。”

“明瑶姐!”老二半天没说话,这时候突然怪叫一声:“你哭了?!”

“啊?”我诧异的看了看蒋明瑶,她没有哭啊。

蒋明瑶也瞪着眼:“胡说!谁哭了?”

“那你这边脖子上咋还会有泪痕呢。”老二指着蒋明瑶的脖颈说。

老二倒是观察的仔细,我也狐疑的去看。

蒋明瑶连忙擦了擦,低声说道:“那是汗。”

“不是汗!”老二斩钉截铁的说:“对于女孩子哭不哭的分辨,我是很有经验的!”

“哭?”我猛然想起来之前的情形,不由得狐疑,问蒋明瑶道:“明瑶妹子,我想起了一件事,前半夜,我曾经听见有个女人在哭,而且像是在边走边哭,那是你么?”

蒋明瑶不吭声了。

我越发的起疑,而且越想越觉得那声音就是蒋明瑶的。

可是,如果真是蒋明瑶在哭,她哭什么?

难道她跟阿罗是一伙儿,故意引诱我出去,然后让我着了阿罗的鬼道?

不,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她不吭声,我忍不住又问她道:“明瑶妹子,你要跟我说实话,夜里哭泣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蒋明瑶幽怨看了我一眼。

真的是她!

她承认了,我一时间倒有些呆住了,也不知道该问她什么好了。

“明瑶姐,你为啥哭呢?”老二的心思没我那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俯下身来就问。

“没什么。”蒋明瑶不情不愿的敷衍了一句。

“没啥?那为啥会哭?”老二是个不开眼的,张嘴又问。

“……”蒋明瑶一扬脑袋,不吭声。

“你怕黑?”

“……”

“你怕鬼?”

“……”

“你怕坏人?”

“……”

“难道是比我还胆小?哈哈!”蒋明瑶一直不吭声,老二也不知道没趣儿,一直啰嗦个没完,还兴致勃勃的说:“还不对?让我再猜猜……”

我心绪不安,听得更加烦躁,忍不住说:“老二,你肚子不疼了?”

“肚子?突然就不疼了啊。”老二笑嘻嘻的说:“说来也怪哈,刚才我瞧见了明瑶姐的脸,猛地吓得出了一身汗,肚子一下子就不疼了。”

“滚一边去!”老二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恼怒起来。

“明瑶姐都不生气,你气啥?”老二白我一眼,又问蒋明瑶:“姐,你到底为啥哭?我再猜猜,对了,是你的脸——”

“好了,你别瞎猜了!”蒋明瑶也实在是被老二说的不耐烦,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我哭,我哭还不是因为你们!”

“因为我们?!”这下连我也诧异了。

蒋明瑶说:“你们这一路上就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怪事?那可就太多了!简直是背运背到了姥姥娘家!”老二扳着手指头直数:“租给我们船的船老大是个黑心烂肚肠的,船漂到夜里又遇见了凿船尸爷,上岸碰上了吃人的水獭,刚才又被一家鬼坑了,喝了一大壶鬼茶,恶心的不能行,再一个,就是遇见了那根会吸血的藤蔓,对了!还有你的蛇,咬了我屁股一口!”

我:“……”

老二挠挠头,想了想,说:“别的,好像也什么了——明瑶姐你要说的是哪一件?”

“一家鬼?鬼茶?”蒋明瑶对这个很上心,立即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家公鬼、母鬼,还有一个他们生的丫头鬼。”老二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凑了过来,说:“先是诓骗我们住他们家,然后又给我们讲鬼故事,你说**不**,鬼还讲鬼故事!姥姥娘的,现在想想都瘆的慌!最后还骗我们喝了鬼茶!”

“鬼茶是什么样子的?”蒋明瑶越发的好奇。

“就是太湖的水泡的水草!”老二说:“用的是墓地里挖出来的瓦罐子,不知道当过尿壶没有!”

“那你们怎么喝得下去?!”蒋明瑶愕然了。

“当时不是叫它们弄得障眼法给骗了嘛!”老二说:“反正是喝的我想哕又想拉,不过也怪的很,我是想哕也哕不出来,想拉也拉不出来,胃里还一直很恶心,肚子里也还一直疼!”

“那你呢?”蒋明瑶连忙问我道:“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