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件薄薄的寝衣就形同虚设一般缠绕在她的腰间。

修长的手指一挑,就连肚兜也瞬间被扯落下来。

他放开她的唇,低头亲吻着她光洁的颈脖、漂亮的锁骨,一路下滑,埋首在她高耸的胸脯间,灵巧的长舌轻轻刷过她的乳.尖,惊起她的身子一阵阵颤.栗。

舔舐,吞吐,舌尖紧紧将乳.尖抵住,折磨的轻轻撕咬。

苏月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逗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头,扬着脑袋哼哼唧唧地喘息不已。

那不带一丝娇柔做作的声音响在静谧的夜里,被薄薄夜风轻轻一吹,如丝如媚,带着蚀骨的销.魂。

商慕炎呼吸越发粗重,唇舌更加疯狂的掠夺,大手更是顺着她隆起的小腹,滑到她的大腿根部,隔着薄薄的底.裤,修长的指尖,抵在她的花心上,揉捻、撩拨,只片刻,便能感觉得到底.裤的湿潮。

苏月并着脚,弓着身子,难耐地娇吟出声,男人满意地勾起唇角,手指摸索着挑起她底.裤的罗带轻轻一拉,将她的底.裤扯低,又微微抬起脚,将底.裤踢蹭到苏月的脚踝,踢掉。

双手捧起她的脸,他再次轻吻上她的鼻翼唇角,哑声诱哄道:“乖,你如今肚子大了,我们换个姿势…”

说着,他将她的身子扳过去,让她背对着他侧身而躺,而他则一边轻吻着她的耳珠,一边迫不及待地剥扯着自己的衣衫。

对,剥扯!喘着粗气剥扯。

当他滚烫的胸膛贴上她光洁的背梁,两人都再次颤抖了身体。

他一手环过她的颈脖,伸至她的前面,攀上她高耸的柔软,一手来到身下,抚过她性感的翘臀,扶住自己滚烫炙热的昂扬,从后面缓缓送入她的身子。

就算身子早已在他的爱抚下做好了准备,当他的巨大塞满苏月的甬道时,苏月还是瞳孔一缩,呻.吟破喉而出。

男人抛起自己的外袍,盖在两人相交相接的身上。

衣袍下,一手揉捻着她的胸脯,一手扣着她的腰肢,他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此时的苏月早已软成了一滩春水,又加上这样的姿势,不仅完全压迫不到腹部,也完全不需要她使力量,她便躺在那里,任由着身后的男人为所欲为。

顶弄、拱动、晃摆,不时浅进浅出,不时深猛一袭。男人很懂床第之欢,苏月被他折磨得除了尖叫,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随着他的撞击,她的身子一直往上跑,虽然被男人紧紧扣住了胸,但榻面太窄,几次她的头都跑到了凉榻之外,满头青丝逶迤了一地,起伏,荡漾,她惟恐自己掉下去,本能的反手抱住他的颈脖,却换来他更加疯狂的驰骋…

浑身火热乱窜。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断膨胀的热气球,膨胀,膨胀,再膨胀,而那种难耐的酥麻快感不断地在小腹下堆叠、堆叠、再堆叠......

终于,在他又一个深猛撞击下,眼前有烟花绚烂,快感在她的小腹下“嘭”的一下炸开,瞬间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甚至每一个指尖。

她尖叫着在他的怀里抖做一团,他亦是闷哼一声将她死死抱住,坚.硬直直抵着她敏感的最深处,滚滚热浪喷薄出来、弥漫在她不断收缩的甬道内壁上,再次激起她的身子一层一层的涟漪荡漾。

夜,是如此美好。

满园旖旎,满园春光,连月亮都似羞红了脸,悄悄躲进了云层里面。

妇人伸手拢了灯盏的灯罩,正欲将烛火吹灭上床睡觉,门口骤然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妇人瞳孔一敛,戒备地沉声问道:“谁?”

“娘,是我!”

妇人连忙开了门,四下张望了一番,快速将女子让进了屋。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妇人提起桌案上的茶壶,撞了一杯水递给舒思洋。

舒思洋接过,轻轻啜了一口,又垂眸凝着杯盏中的茶面,半响,忽然抬起头,“娘,你说八爷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妇人微微一怔,“怎么可能?你怎会有如此想法?”

舒思洋弯了弯唇,面色晦暗,“他离府的那一夜,让人将乌星草和灵珠给我送了过来,并带信给我说,血玲珑正在找,找到以后也会给我送过来。如果,他很快回来,何必要那么急着将乌星草和灵珠给我,又何必说,血玲珑找到了,会有人给我送过来?”

当夜,事发突然,他走得急,最后一面也没有跟她见。

不仅如此,她问那个送乌星草和灵珠的人,那个男人去了哪里,那个人也只道不知道。

换做以前,就算他走的时候匆忙,来不及跟她打招呼,事后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通知到她,最起码也要告诉她,他的去处,不是吗?

难道他就不怕她担心?

他带走了苏月,带走了白嫣,甚至还带走了四王府的张安,为何偏偏只字片言都没有给她留?

是怕她知道太多,反而连累到她吗?

妇人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拍了她的肩,“孩子,你说八爷是那样的人吗?他会这般轻易就放弃这么多年来的梦想?不会的,相信娘,他只是现在面临绝境,暂时避过一段而已,很快,他就会卷土重来!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吗?他是怎样的人,他有多少能耐,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舒思洋恍恍惚惚转眸,怔怔看向妇人,其声幽幽,“真的吗?”

“当然!”妇人笃定点头,摇曳的烛火映在脸上,忽明忽暗,她微微眯了眸子,眸光一敛。

末了,又猛地想起什么,“对了,你说乌星草和灵珠已经给到你手上了是吗?”

“嗯。”

“你住宫里,那些东西放在你那里不安全,先放在我这边。”

舒思洋似乎还沉浸在自己落寞的情绪中没有走出来,失魂落魄地从袖中掏出一枚锦盒,递到妇人手上。

妇人迫不及待地将锦盒打开,一枚珠子、一根红草,横陈。

那么,只差血玲珑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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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谷的日子简单又快乐,一天一天过得极快。

苏月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一天一个样。

刚开始,她还跟着他们下河捞鱼、跟着睿娘上山摘菜,到后来,就只能干看着的份,连走个路都吃力,更别说干活了。

每日除了吃,便是睡,傍晚时分,商慕炎会陪着她在谷中散步半个时辰。

看着满谷的绿草红花,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她觉得岁月是这样静好,她想,如果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随着肚子的越来越大,胎动也越来越频繁,她整个人也越来越吃力,每夜睡觉也睡得不安稳,一直被噩梦所缠。

而连夜以来,她竟然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梦中只有一个场景,那就是染血的襁褓,襁褓中一个婴儿暴睁着双眼,是个死胎。

每每她都是吓得尖叫着醒过来。

商慕炎说她是孕妇综合症,胡思乱想得太多了,让她要放松精神,否则对胎儿不利。

再后来,商慕炎干脆就宿在她的厢房,拥着她而眠,可是没用,她还是重复地做着那个梦。

午夜梦回后,睡不着,她就窝在他的怀里,缠着他聊天,聊东聊西,给孩子取名字。

她取了一大堆,都被他否定,最后还是他霸道地一言堂决定。

若是男孩就叫商皓宇,小名,小宇;若是女孩就叫商梓璇,小名,璇璇。

小宇,璇璇......

苏月见也不是很难听,就也懒得跟他计较。

这一日,大家正在用午膳,张安从外面急急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喊“爷!”,可看到众人都在,话又留在喉边,没有说出来。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慌乱。

商慕炎微拢了眉心,“有何事就直说吧,能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

张安抿了抿唇,有些犹疑,眸光快速瞟了苏月一眼,才看向商慕炎,沉声道:“收到消息,说刑部在司舞房舒掌珍的房内搜到了灵珠,并发出公告说那夜的刺客是舒掌珍,误会了八爷,皇上也已撤销对八爷的追杀令。”

众人一震。商慕炎脸色一变。

【229】我真的走了(补12日更,今日还有更)

更新时间:2013-8-13 8:46:22 本章字数:4362

商慕炎脸色一变。

在场的有些人是知道商慕炎和舒思洋的关系的,例如,苏月、张安、裴亮,也有不知道两人关系的,例如白嫣、以及四个丫头。

所以对于商慕炎骤变的脸色,白嫣几人是很莫名的,这,找到真凶、还这个男人清白,不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吗?他们以后就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过见不得光的生活了不是吗?他们可以继续回八王府了不是吗?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男人,苏月亦是枳。

只见他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碗筷,突然起身站起,往厢房走。

张安眉心微拢,与裴亮对视了一眼,双双拾步跟上。

原本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职。

白嫣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水眸中掠过疑惑,收了目光,又睨了苏月一眼,微微抿起了唇。

苏月低垂着眉眼,手执竹筷夹了一片糖醋藕片送到嘴里,缓缓咀嚼了起来,只觉得蕊娘今日这最拿手的一道菜也没发挥出来,可能是糖和醋都放少了,怎么吃在嘴里,既不甜,又不酸,白水得没有一丝味道。

蕊娘看了看苏月,起身,拿起玉勺舀了一碗汤,轻轻递到苏月的面前。

苏月怔了怔,抬眸,就看到她关切的眼神,那一刻,她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不过,终究是没有落下泪来,伸手将汤碗接过,她微微一笑,“谢谢!”

然后,就又垂下眼帘,默默喝起汤来。

商慕炎推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张安和裴亮紧跟其后。

“消息可靠吗?”

商慕炎忽然站住,回头,紧跟其后的两人就差点撞在了他的身上,吓得连忙止了步子,险险站稳。

张安愣了愣,才意识过来他的问题。

“可靠!”他后退了一步,笃定而语。

商慕炎蹙了蹙眉,“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他在出府的那夜,已让可靠之人将乌星草和灵珠带给了舒思洋,并带她离开,送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暂避一段。

那为何她还在司舞房?

他很清楚商慕寒的心狠手辣,宫里赏樱花那日,舒思洋胆大妄为地借跳舞之名去摸那个男人胸口的副骨,那个男人就已然知晓她是他的人。

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会将舒思洋留下,留下来成为商慕寒威胁他的工具?

他不会给那个男人任何可趁之机!

可是现在…

难道是舒思洋自己不愿意离开?

应该也不会,一般情况下他的话她都听,而且此次事态严重,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权衡利弊是她最厉害的计较。

除非…

除非就是她准备自我牺牲,故意不走,故意制造出灵珠在她房间的一幕,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救他,替他担下这刺客的罪名,用自己的死,换他的生。

可是如果这样,那他先前所有的努力等于白费。

而且,她还等着灵珠救她姐姐的命,不是吗?

“爷,该怎么办?”裴亮看着男人问道。

男人许久没有吭声,只剪手沉默地立在那里,好半响,才沉声道:“出谷!”

午膳以后,苏月就直接回房了。

取了锦缎针线,她便坐在桌案边开始做小衣服。

原本在八王府里,她已经做了很多小衣小裤小鞋的,但是,那夜离府走得太匆忙,一件也没有带。

所以,只得重新做起来。

按照预产期来说,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的样子,再不做,怕来不及了。

商慕炎在厢房的门口站了很久,静静地看着那个坐着都有些吃力的女子,正低垂着眉眼穿针引线。

弯了弯唇,他走过去,伸出手臂从后面将他抱住,“这些事情让蕊娘去做,她手艺极好。”

苏月怔了怔,没有回头,只轻轻弯了唇角,继续手中的动作,“手艺再好,哪有亲娘做的衣服贴心温暖?”

“是!可是我怕你累着。”

商慕炎依旧抱着她没有放开,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上,静静地看着她手中的小衣。

好长时间,两人都没说话,一股很诡异的气氛在两人周遭蔓延。

终于,商慕炎开了口。

“苏月,我要出谷一趟!”

虽早就在意料之中,苏月却还是禁不住手一抖,手中的绣花针就直直戳到了指尖上。

果然十指连心!

她痛得瞳孔一缩,手中小衣跌落在地上。

商慕炎一震,意识到什么,垂眸看向她的手,就看到莹白如玉的指尖上,一滴殷红的血珠刺目妖娆。

“对不起…”他眉心一皱,将她的手抓住,正欲送到唇边,却不想又被她轻轻抽了出去。

苏月笑,“我自己戳了手,为何要你说对不起?”

一边说,她一边准备弯腰将跌落在地上的小衣捡起来,可是肚子太大,她根本弯不下去,边上的商慕炎见状,连忙将其拾了起来,声音略沉,“我就在你旁边,你做什么还要自己捡?”

苏月再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也不可能一直都在我旁边,还是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得好!”

将他手中的小衣接过,她又开始一针一针地缝了起来。

商慕炎微微拢了眉,“我们长期在谷里,跟外面隔绝了消息,现在得到的一些零碎的消息也只是通过蕊娘养的鸽子来传递,很多事情不知是真是假….”

商慕炎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着苏月的脸色,“你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产了,我会很快回来的,最多不会超过半月,一定回来。这谷没有外人知道,很安全,我也会将张安留下来保护你…”

他不停说着,苏月静静听着。

可绕是这般仔细地听,她还是依然没听懂他要出谷的理由,自始至终,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没有提舒思洋半个字。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

总之,他要出谷就是了。

他现在是在告诉她,他的决定,而不是跑过来跟她打商量。

苏月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他,微微一笑,道:“好!”

她不知道此刻,除了这个字,她还能说什么。

难道说,别去,那明显就是一个阴谋,明显是人家做好了笼子让你钻!

睿智如他,她能看出来的,他又何尝会看不出?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明知前面是火坑,也一定要往下跳,只因有让你心甘情愿赴死的人。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她跟他说,别去,我不想你去!他会怎么样?

但是,她终究只是那么想,她不会讲出来。

她没有立场讲出来。

洋儿是他的洋儿,洋儿也为他在出生入死,他不可能不顾她的生死,她也不可能让他不顾她的生死。

如果这次的事件就是舒思洋故意所为呢,她以牺牲自己换取他的重见天日呢?

这样的傻事她也做过不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去,他会后悔自责一辈子的吧。

所以,她别无选择,只能说好。

见她简单的只说了一字,又低头忙着手中的动作,他微微抿了唇,在她的边上缓缓蹲下身,将她手中的针线和小衣接过,置放在桌案上,而他则捧起她的手,黑眸望定她的眼,“苏月,你信我吗?”

苏月怔了怔,这话语似曾相识,于是,就满脑子搜刮起来,终于被她想起,那日,在他寿辰那日,他也这要问过她。

那日,横在他们面前的是他和何雪凝,她信的,也就是到此时此刻,她才忽然明白过来,在面对志儿的问题上,她那般笃定这个男人的清白,却原来,仅仅因为对方是何雪凝。

如果是舒思洋,如果一方的当事人不是何雪凝,而是他的洋儿,她还真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