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口并用。

某男就任由着她发泄,看她也累得差不多了,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拉,低头将她吻住。

群臣面部抽搐。

甜蜜:结尽百年月【001】

某男就任由着她发泄,看她也累得差不多了,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拉,低头将她吻住。

因为女子的抓、打、踢、踹、咬,男人头顶戴的九旒冕早已歪在了一边,明黄龙袍的袍角上亦是多个脚印,那样子哪像是个九五之尊?不仅如此,两人还在青天白日之下现场表演孩童不宜的东西。

简直不忍直视啊!

一些年轻臣子看着兴奋,老臣们可就吹胡子瞪眼了,老脸啊老脸,可说来也怪,竟没有一人提出先进殿侯着轺。

商慕炎吻得狂野,吻得贪婪,似乎渴求了很久,又似乎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要用生命点燃,明知光天化日、明知众目睽睽,却依旧不管不顾、舍不得将她放开。

他疯了。

这么多人在,而且他还是一国之君,而且早朝还上了一半啊。

她捶打着他的后颈,希望他放开她,他却依旧无视,落在她腰间的大手一扣,她吃痛皱眉,心中本就郁结着怒气,她愤然望进他的眼睛,为何这个男人就不能温柔一点?

温柔,她忽然想到了冷煜,那夜那温柔缠绵的亲吻。

唇上蓦地一痛,她回过神来。

男人咬了她。

下一瞬,他将她放开,她清晰地看到,他渐渐转冷的眸色。

“我先去上朝。”他淡声说了一句,就转身往金銮殿走,一边走,一边抬手正了正头顶的九旒冕。

站在金銮殿门口的群臣顷刻鱼贯而入。

苏月便站在阳光下,怔怔失了神。

接下来的早朝,商慕炎一直心不在焉,群臣说了点什么,他自己又说了点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眼前不停晃动着女子的眉眼,刚才他似乎过分了。

可是在那种时候还能分神,怕也只有她了,她那一刻的眼神告诉他,她在想另一个男人。

冷煜是吗?

他吻她的时候,她想冷煜,那是不是表示,冷煜也对她做过同样的事?

她都要嫁给冷煜了,他们的关系又发展到了哪一层?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明明当初是他将她托付给冷煜的,那他现在又在在意什么?就算他们两人真有了什么,他也没有资格去计较不是,虽然,冷煜也的确藏了自己的私心。

他本就抱了必死的决心,所有人也都以为他会死,可冷煜竟然连等他死都等不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娶她,无非就是想要尽快将生米煮成熟饭,以防又生变故。

冷煜的心情他懂,也无可厚非,换他,他也会这样。

草草结束了早朝,他直奔凤栖宫而去。

凤栖宫里,不见人,问了碧玉琳琅,说起来后就去找他,然后一直没有回。

一直没有回?!

商慕炎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走了。

等他苏醒了、毒清了,确认他安然无恙了,然后她走了,是吗?

前段时间为了逼她走,他说了最伤她的话、做了最伤她的事,他知道,就算她现在明白了他本是善意,但是,彼时彼刻,带给她的伤害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所以,方才她才那般失控地对他拳打脚踢,他知道她难过,他应该道歉,应该安抚的,结果,他又做了什么?

他不是一个沉不住的人,可是面对那个女人,他似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几乎不做一刻停留,他就转身出了凤栖宫。

他不敢想,如果这次她走了,她真的走了,他该怎么办?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次,这次他连到对方那里去要人的资格都没有。

去了几个她平素喜欢散步的地方,都没有,他便直接顺着出宫的宫道寻了过去。

宜春宫

苏月缓缓环视着四周。

显然,这里重新收拾过,一点舒思洋和瞎婆婆住过的痕迹都没有了,依旧保留着她第一次进来时的样子,也就是保留着曾经贤妃住过时的样子。

对于贤妃的印象,曾经只是一个名字,是商慕炎的母妃。

后来,慢慢出现在她的梦境和幻觉里,就觉得定是和她有着什么关系。

再后来,她恢复了被药物抹去了记忆,她知道了她是她娘,仅此而已。

一直到蕊娘那日在金銮殿上与景帝说的话,那个女人在她心中的形象才异常鲜明起来,虽然,她们没在一起生活过,但是,她却觉得她离她是那么的近。

前两次来,瞎婆婆她们在,屋里生着炭火,她不觉得,今日,殿中暖炉未生,她忽然觉得竟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她缓缓在殿中走着,伸手轻轻拂过家具木质的纹路,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女人坐在灯下,坐在窗前,默默流泪、静静等候的女人。

七年还是八年,一生有多少个七八年?

对于贤妃来说,只有一个,一个七八年便是她的一生,她等了一个男人一生,却最终被那个男人剜了心。

她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她不敢去想那个女人当时的痛,或许不痛,如蕊娘所说,因为痛的是心,心被挖了,所以不痛了。

她静静地站在屋中,心中戚然。

骤然,背上有温暖贴近,下一瞬,腰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男人醇厚微哑的嗓音响在耳畔:“原来你在这里。”

她怔了怔,没有动,就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气息灼热。

许久,她才忽然开口:“商慕炎,你说,父皇爱母后吗?”

身后的男人默了默,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爱,他爱的,只是或许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是啊,看那日金銮殿上景帝的表现,她知道,他的心里是有贤妃的。

“可是,既然爱,为何还要这样对母后?”苏月幽幽开口。

商慕炎轻叹:“不知道,或许,爱到了极致,所以,才伤害到了极致。”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将脸从她的肩窝处抬起,双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朝着自己:“所以,苏月,我们不能再重蹈他们的覆辙,我不能像父皇那样,绝不能。”

他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凤眸逆光,流转着万千光华。

苏月便看着他,微微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他却又没有了声音。

苏月眉心微拢,拾步往外走,他见状,连忙伸手握了她的腕。

苏月便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这次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骗你,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凤眸凝落在她的脸上,男人的声音微嘶。

苏月看了他一会儿,“善意的谎言我也不要。”

男人点头:“嗯。”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瞒我,都要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男人再次点头:“嗯。”

“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休想再见到我和小宇,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

男人依旧点头:“嗯。”

末了,又蓦地想起什么,连忙补充了一句,“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那好,”苏月唇角一弯,反手握了他的手,将他拉至书桌边:“口说无凭,麻烦圣上将方才的那些话写下来。”

一边说,她一边摊开一张宣纸铺在书桌上。

“不会吧?”商慕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是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苏月眉眼弯弯:“曾经某个人骗我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不也是皇上吗?空口白话远不及白纸黑字来得实在,金口玉言哪有亲笔圣旨好使?请吧,我尊敬的皇上大人。”

苏月将毛笔往他手上一塞。

商慕炎垂眸看了看手中狼毫,绝艳一笑:“你看,这宜春宫里也没有墨,要不…”

“我研。”

甜蜜:结尽百年月【002】

蕊娘走了,就在商慕炎醒来的第二日。麺魗芈浪

苏月挽留了很久,愣是留不住,蕊娘坚持要回她的清幽谷。

苏月知道她为何不愿意呆在宫里,因为宫里有景帝,经历了这么多,这两人已再无可能,且宫里还有商慕炎,虽然,可以每日看到自己的儿子,可是,商慕炎自醒来后也未曾跟她说过一句话。

其实,苏月也是理解商慕炎的,他不是怪、也不是恨、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人就是这样,以一种关系相处久了,突然格局被打破,总会让人手足无措轹。

他早已知道她是他娘,她也知道他是她儿子,两人却多年保持着看似互不相干的微妙关系,忽然有一天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被捅破,换谁心里都会要有个过度。

苏月送蕊娘走的时候,商慕炎正在上书房和几个大臣商量事情,苏月说等等,蕊娘说,算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又不是不见,让她代她跟他说一声就好了。

天气很好,两人缓缓走在洒满阳光的宫道上,身后的影子细细长长,让人无端生出一种繁华尽头的苍凉之感筱。

这世上有些人活着是为了爱,有些人是为了恨,有些人为了欲.望,有些人则为了信仰,也有些人却只为了守护。

或许,蕊娘属于最后那种,或许,在默默守护着她想守护的东西、她想守护的人的漫长岁月里,那个曾经盘踞她心、又摧残她心的男人早已淡出了最初的样子,从那日金銮殿上她的表现就可以看出,她对于贤妃的伤痛和不值,远远超过了她自己对景帝负心的恨意。

在苏月的眼里,这样的女人是智者。

门口,她让人准备的马车早已经侯在了那里。

蕊娘抬手,正准备打帘而入,又忽然想起什么,微顿,缓缓回过头,最后一次看向那巍峨的重重宫阙,一抹明黄映入眸底,她身子一震。

意识到她的反应,苏月亦是回头,明黄入眼,苏月同样一怔。

也不知他几时出来的,正站在不远处的宫门口静静地望着她们这边。

他终究还是来了。

她其实知道他会来。

下意识地,她又回头看向蕊娘,她清晰地看到蕊娘唇角轻轻扬起的弧度。

下一瞬,蕊娘将目光收回,撩开帘子,弯腰入了马车。

苏月知道,她已心满意足。

当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苏月才转过身,缓缓走向商慕炎,将他的手臂挽住。

“回宫吧。”她说。

男人没有吭声,只默然随她转身,苏月不经意的一个抬眸,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城楼上面的身影。

景帝是么。

他也来了。

也不知方才蕊娘有没有看到他?如果看到,心里面是不是多了一层安慰?

回宫以后,她听到商慕炎吩咐裴亮,让其带上几个隐卫快速跟上蕊娘,一路保护蕊娘的安全。

接下来几日,商慕炎都很忙。

苏月也每日都会去宜春宫呆一会儿,再回来睡觉。

这一日,她一推开宜春宫的门,就感觉到了异样。

一股刺鼻的酒气铺面而来,她一惊。

殿里面早已经被老宫女掌起了烛火,所以,她一眼便望见了那个蜷在墙角的身影。

手里拿着一个酒坛,蜷坐在那里,在他的脚边,还有另一个空酒坛横陈。

因为他勾着头,苏月看不到他的脸,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是醉得不轻。

微蹙了眉心,苏月缓缓走过去,在他的面前蹲下身子。

“父皇......”

她唤了几声,男人才恍恍惚惚抬起头。

满面通红、目光迷离…

果然是醉了。

“父皇,地上凉,儿臣扶你起来。”

苏月搀了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艰难地扶起,刚险险站稳,却蓦地感觉到一个外力将她一带,脚下一个跌蹶,她差点摔跤,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景帝抵在墙角上。

她大惊:“父皇,你要做什么?”

景帝猩红着眸子看着她,手中的酒坛跌落,在汉白玉石的地面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瓷屑四溅。

手背一热,他蓦地抓住了她的手。

苏月更是大骇,男人沙哑浑浊的声音响起。

“贤妃…”

苏月一震,原来,他将她当成了贤妃。

看来,都醉得神志不清了。

“父皇,我是苏月。”

她挣扎着,想将手抽出来,可是,他却握得死紧,她吃痛,本来对这个男人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见他如此,心中更是生出几分厌恶,“你放开我!”

男人就像没有听到,依旧口齿不清地说着:“贤妃,你还在怪朕吗?怪朕不理你们母子是不是?”

一边温柔地说着,他一边抬手抚摸苏月的脸,苏月吓得连忙头一偏,避过。

他的脸色瞬间一沉,语无伦次地嘶吼出声:“你活该,你都是自找的,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你都是朕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背叛朕?你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朕恨你,恨死你了,你让朕的心多痛,朕就要让你更痛,朕宠淑妃,朕宠淑妃气死你,气死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苏月皱眉,虽然知道他是醉酒的缘故,但是,听他这样说贤妃,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

她蓦地伸手,用力推向他的胸口。

他骤不及防,脚下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苏月便趁机越过他往外跑,可还没跑两步,又被他伸手一把抓住,大力一甩,又将她甩到了墙角。

身子重重地撞在墙上,痛得苏月瞳孔一敛。

“贤妃,你为何要跑?你别跑!朕跟你道歉,是朕不好,都是朕不好,朕不该如此对你,贤妃,你能原谅朕吗?”

男人摇摇晃晃着身子,一步一步逼近。

“你别过来!”

苏月睁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袖中的小手微攥,她想好了,他再上前,她就伸手点他的穴。

可是,就像是了然她的想法,男人还没有走近,却是蓦地伸手,先她一步,将她的穴位点住。

苏月惊惧,那一刻,她甚至以为他的醉酒是装出来的,可是下一瞬,男人已经将完全不能动弹的她抱在怀里。

“贤妃,你想去哪里?你不能走!你哪里也不能去!你必须给朕呆在宜春宫里,朕不能没有你!”

男人将她紧紧裹在怀里,那力度几乎让她窒息。

陌生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苏月想吐。

可不能动,也不能说,她害怕到了极点。

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她大惊失色,他竟然捧起她的脸,准备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一颗心几乎就要从胸腔中跳出,她想喊,喊不出,她想跑,动不了,万般绝望中,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胃里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