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下去!”

“是!”

南宫傲月看向了乔兰身后的云清歌,乔兰顿时警觉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云清歌分明感觉到乔兰握着自己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然而,她却是没有回避南宫傲月的目光,而是抬起头来迎了上去。

那对清澈的眸子,此刻如此清晰的印着自己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他想起了三年前,那红衣女子看向自己时,眼中绝望的憎恨。

这样的眼神多么的熟悉,南宫傲月的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缓缓收回了落在云清歌脸上的目光,“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立刻,有数名黑衣人落在了南宫傲月的四周,他们用一种残酷的眼神看了下四周的家丁和丫鬟。紧接着,是一场无情的屠杀。

“不…不要…侯爷饶命啊!”

“夫人,夫人救奴婢啊!”

耳边充斥着求饶声和哀嚎声,可是,所有听见云梅话的人,都要死。

除了乔兰与云清歌。

“清歌,你回去,今日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乔兰终于松了口气,趁着南宫傲月没改变主意之前必须让云清歌离开。

“夫人…”云清歌却知道,乔兰她并没有远离危险,南宫傲月这个人,她已经越来越不了解了。

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放心,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毕竟我的身后,是一整个乔氏。”

乔氏在麟国是氏族大家,与后宫更是渊源颇深,这也是当初南宫傲月会娶她的原因之一。

从云院出来,乔兰早已经等候在那里。

看着南宫傲月袖口的一处污迹,乔兰的嘴角不由得浮现一丝嘲讽。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落在南宫傲月的眼中,让他原本压抑着的愤怒瞬时爆发了出来。

眨眼前他便来到了乔兰的身前,一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瞬时,乔兰觉得空气无法涌入,那种熟悉的窒息之感再次传来。

她的双脚渐渐离开了地面,南宫傲月阴沉着脸,将她的身子抵在柱子上提了起来。

“咳咳…呵呵…”

“你笑什么?”

原本她以为是这个世上最好听的声音,此刻却阴冷得如同冰湖里的死水一般。

“咳咳…笑,笑你爱的女人,不过,不过是个疯子…”

南宫傲月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张面容,却让他怎么也抓不住。不知道乔兰的哪一句话刺进了他的心里,他手中的力度加大,“她还不配。”

乔兰的眼中划过一抹疑惑,如果那个疯子不是,那么他为什么要将她藏在云院里面,还特地保全着她的性命,任由她在侯府中胡作非为?

“你…杀了我吧…就像你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咳咳…”

她的话让南宫傲月脸色一变,他的目光缓缓的挪向乔兰那平坦的腹部,一抹阴沉闪过,他轻轻一松手,无尽新鲜的空气立刻涌入了她的喉间,乔兰一落地,便捂着自己的脖颈痛苦的吸着气。

一声冷哼,南宫傲月没有再看脚边的女子一眼,便大步的从她的身上跨了出去。

“哈哈…”低低而疯狂的笑声从乔兰口中溢了出来,然而,憔悴的面庞却是流下了两行湿润。她是真的想随着自己的孩儿而去的,可是南宫傲月却让她活了下来,那么,只要有一口气,她都要用余下的生命,来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小姐,丞相大人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件。”当云清歌回府,知书立刻将袖中的信封交到了她的手上。

清雅的女子表情有些出神,愣了许久才在知书疑惑的目光中接过了那封信,打开一眼,她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今日沈天辰去定安侯的辖地察看,发现了许多古怪的地方,似乎那里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副躯壳。表面上看,百姓安居乐业没有丝毫灾祸,可沈天辰却敏锐的发现,那片辖地,所有的经济命脉全部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整个辖区的米粮等重要供应,都是由其他四位侯爷所属的辖区运送过来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恐怕是有人担心他的到来会分走某些人的权利,特地将这个辖区的经济命脉收回,让他接管一个只能被控制的辖区。

但是沈天辰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及时向麟国王反应,在大批军队准备撤离辖区时正好在交界地拦住了他们,并取得了定安侯手中的兵权。

“小姐,可是发生了何事?”看着云清歌出神的模样,知书好奇这信件里写了些什么东西。

云清歌只是将信收了起来,“父亲回来了吗?”

“老爷正在大夫人的屋子里呢。”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迈开了步伐朝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呵呵呵,还是习惯你泡的茶。”

里面传来了慕容盛满足的笑声,大夫人温柔的立在一旁,眼中尽是柔情。

两人皆是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云清歌,慕容盛立刻和蔼的招了招手,“清歌,过来。”

“父亲今日这么早回来?”她浅笑着走了进去,坐到了慕容盛的旁边。

“皇上这两日心情不好,朝中也没什么事情,就赶着回来陪陪你们。”

慕容盛的话让大夫人欣慰极了,自从老爷从狱中出来,他们能温馨的坐在一起闲聊的时间也不多,况且这段日子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也不想去打扰老爷。

云清歌想了想,最后还是问了出来。“父亲,今日丞相大人是不是在皇上面前举荐了您?”

果真,慕容盛渐渐收敛了表情,心中猜测着这些话应该是丞相告诉她的吧。

“清歌,近来你与丞相走得很近?”

“…通过五公主,所以与丞相大人有些接触。”云清歌不希望慕容盛误会,只见魁梧的男子沉吟了片刻。“父亲说过,想要多一点时间陪陪你们,这朝中的事情,不想多管了。”

此话一出,大夫人有些奇怪的看着云清歌的脸色,年轻的女子沉默了下来,微微低垂着眼。

“清歌可是有话要说?”

她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既然父亲决定了,女儿一定会支持父亲的。”

慕容盛觉得,自己的女儿果真懂事了不少。其实他也知道,皇上想要将定安侯的兵权交给他,实则是给他一个机会,也说明了皇上心中是相信他的。可是,一来他确实不想再插手朝中的纷争,二来,不接手兵权也是他表达忠心的一种方式。

对于五侯,他打心底鄙夷。出卖自己的国家,他们手中的兵权,他可不稀罕!

从屋子里出来,云清歌深深的回头望了一眼。是啊,如今的慕容将军志不在朝中,她何必强人所难呢,可是,这还没有着落的兵权,一定会引起朝中其他的纷争。

她最担心的,是南宫傲月。

想起今日见到了云梅,她始终不明白,八皇叔已经死了,以南宫傲月的性子为什么要留着云梅,真的是因为对她有情吗?只怕这其中还有什么自己难以想象的事情。

云清歌所猜测的事情果真发生了,朝堂之上,定安侯的兵权归属,成为了大臣们议论纷纷的话题。

“皇上,既然定安侯已经入狱,他的兵权是否该交由其他四侯,臣只怕四侯会心中不满…”一位大臣站了出来,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麟国王冰冷的横了一眼。

“刘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是麟国的天下,四侯也已经是麟国的人,是皇上的臣子,何必在意他们心中所想?”

朝中一直以来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五侯的,一派是反对五侯的。云国自从被取代之后,五侯为麟国做了不小的贡献,不但将云国特有的草药引进麟国境内,更是将他们高超的医术传授给不少麟国的大夫们。有些大臣以为,云国的五侯是诚心归降的。

而另一派,则认为五侯终究是云国的皇族,内心深处不可能完全臣服,况且如今麟国境内还有不少云国的余孽妄想着复兴云国,而想要复兴,肯定是要依靠五侯的力量。所以他们便觉得,五侯是不安定的源泉。

“皇上,臣等以为,将兵权交由丞相大人再适合不过了。”

“笑话,还未听说过哪个朝代是又丞相掌管兵权的。”其中一名武将站了出来,表示着自己的愤怒。

麟国王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台下你一言我一语,却什么也不说。

“皇上,臣以为,威远侯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一个呼声响起,立刻有不少人纷纷应和着。

南宫傲月挺着胸膛,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抬着头看着殿上的麟国王。

沈天辰低垂着眼,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仿佛大臣们谈论的话题与他无关。

直到麟国王一个手势,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

“慕容爱卿。”

他的目光落到了一直沉默的慕容盛身上,慕容盛心中无奈,他昨日已经私下与皇上表态了,为何皇上执意要逼他呢?

“末将在。”

“慕容将军为我麟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在行兵打仗方面,没有人比你有更深的经验,慕容爱卿就不要推辞了吧。”麟国王的话让台下发出一阵低吸,听这语气,怎么感觉皇上好像和慕容将军提起过,而慕容将军回绝了一般?

慕容盛沉吟了片刻,还没回答,立刻就有了反对的声音。

“皇上,慕容将军虽说经验丰富,可是他与云国的关系还未彻底查清,请皇上三思啊!”

“是啊,威远侯也为我麟国江山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绝对是不二人选!”

南宫傲月心中却是明白,皇上肯定已经对他有了芥蒂,因此才不肯将权利交由他。也怪他没有深思熟虑,何必为了一个犯下大错的定安侯求情,反而损失了自己的利益。

这时,一名老将军站了出来,“皇上,末将还有一个人选。”

“哦?李爱卿的人选是谁?”麟国王倒是有些惊讶,这老将军平日里很少开口说话的。

“那就是慕容傅将军,近年来他的表现出类拔萃,短短的时间便由副将提升至将军之位,更是在麟国边疆尽心尽力的守护着,与定安侯原本的辖地接壤。况且,他亦是慕容将军的侄儿,慕容一族一直以来便是武将世家,相信他绝对有能力接管这兵权。”

麟国王也知道慕容傅这个人,年轻有为,是块好料子,在朝中的人气迅速攀升,只是比起老道的慕容盛,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李将军对着某个方向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名年轻的男子站了出来。

“末将慕容傅,参见皇上。”

090】我想天天看见你

眼前的年轻男子面容刚毅,五官与慕容盛倒有几分相似,身形魁梧结实,似乎是常年接受密集训练才锻炼出的体魄。此刻的他双手抱拳,两眼微垂一副十分忠诚谦虚的模样。

麟国王满意的点点头,只是却也皱了下眉头。

“可是,要论经验,还是慕容大将军更丰富,定安侯管辖的那片区域诸多复杂,慕容爱卿,你觉得如何呢?”

说来说去,皇上还是偏袒大伯!慕容傅心中不服气,难道皇上不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皇上,末将觉得傅儿更加适合。”然而,慕容盛的话却让众人有些惊讶。其实他们的心中都对慕容盛有几分芥蒂,他才刚刚出狱,还没有完全证明清白,怎么能将这么大的权力交给他呢?

麟国王沉默了片刻,看来,昨日慕容盛的表态是真的,难道他就不想再为麟国效力了?想到这,麟国王只觉得有些气恼。

“既然这样,不如两位爱卿就在文武百官面前比试一番,同是慕容家的人,这样也公平一点。”

麟国王的话让慕容盛一愣,他微微垂下眼来,已经感受到了皇上的不悦。而慕容傅却是心中一喜,眼中带着光芒看向慕容盛的方向,他早就想和大伯切磋了,如今皇上下令,大伯就算是不愿意,也要和自己比试。

朝上,慕容家的二老爷三老爷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皆是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虽说慕容盛经验丰富,可是比起年轻气盛的慕容傅,肯定是有些落差的。

广场之上寒风瑟瑟,慕容盛手中握着长剑,看着那正挥舞着长枪的年轻男子,心中几许无奈。可是他也知道,既然比武,就必须用尽全力,否则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大伯,得罪了!”

满朝文武站在阶梯之上,还有那最尊贵的男子,正看着他们。只要今日在这里将大伯打败,往后他在朝中的威望将更甚。

一声大喝,慕容傅率先向慕容盛攻了过去。

年轻的男子浑身都是力气,他的长枪刮起了一道道厉风,将慕容盛逼退了几步。他的脸上带着兴奋与自信的笑容,“大伯,不要手下留情啊!”

慕容盛微微一笑,敏捷的用长剑隔开了对方的攻击,心中也惊叹着慕容傅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内力身手。

两名男子在广场之上,剑枪相敌,发出一阵阵剧烈刺耳的碰撞声,看得阶梯上的众人纷纷惊叹。

“依朕看,还是慕容爱卿更胜一筹。”

慕容傅持续攻击,可是却伤不到慕容盛分毫,确实如皇上所说,慕容盛经验丰富,他似乎能预料到下一步慕容傅会攻击哪里,轻而易举的就避开。

持续了许久,慕容傅只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大伯只顾着躲闪,根本就不与他正面相对。

他的眼神渐渐变了,动作也变得狠辣了起来,似乎是想要逼慕容盛出手。

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子,慕容盛仿佛看见了当初气盛的自己,一心想要在皇上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雄心壮志早已经沉淀,变成了青山上的松柏。

“啊!”突然,慕容傅一声厉喝,那长枪直刺慕容盛的心脏,却被一把长剑抵住,只听咔嚓一声,长剑似乎卡住了长枪,慕容傅知道,机会来了。

他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借着力度用长枪将慕容盛手中的长剑弹开,而后,铺天盖地的攻击席卷而来。

“呼——”阶梯上的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只见慕容盛被逼得连连后退。

他没有了兵器,而慕容傅的长枪又是那般犀利,终于,强劲的内力朝着慕容傅袭来,竟是震碎了他手中的枪杆,将那年轻的男子震得连连后退。

两人赤手空拳,此刻才是真正武力的比试。

麟国王完全沉浸在这一场比试之中,所有人看得热血沸腾。

慕容盛也已经抛去了所有的顾虑,他的攻击让慕容傅有些招架不住。大伯的身手不减当年,慕容傅渐渐处于下风。突然,一记饱含内力的手掌拍向了他的胸膛,紧接着,那石头一般坚硬的拳头,眼看着就要在他的心口处落下。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说,败了。可是,慕容盛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的拳头竟是在慕容傅的铠甲前停顿了一下。

一抹狠戾顿时浮上慕容傅的双眼,他左手立刻扣住了慕容盛的手腕,使劲了全力朝着对方的胸膛砸去。

众人分明听见砰地一声,只见慕容盛捂着自己的胸口连连退了几步,一抹鲜红从他的嘴角溢出,当下,四周一片寂静。

慕容盛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就那么看着慕容傅笔挺着胸膛。“大伯,在战场上不可以存有妇人之仁,这是你当初教傅儿的。”

他败了,败在了自己的不忍上。慕容傅的眼神有些冰冷,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战场上无兄弟,慕容盛的败,是注定的。而且,方才他那一拳,砸中了大伯从前遗留下来的旧伤。听说在一次战役上,一把长箭射入了他的心口,直到现在,那里依旧留有病痛。

“好!好!”大臣之中有人发出了一阵阵喝彩,慕容傅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了阶梯。

麟国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如今,胜负已分。

慕容盛就那么站在广场上,深深的望向众人的背影。

“既然如此,沈爱卿,辖区的兵权就暂且交由慕容傅将军,协助你一同管理。”麟国王的话让一直处于担忧中的沈天辰收回了思绪,“是,皇上。”

南宫傲月的嘴角带着几分浅笑,他看向中间那沾沾得意的年轻男子,对方正好也看向他。赞赏的对着他点了点头,慕容傅深吸着气,那种骄傲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广场上的慕容盛,直到一抹月牙色无声的出现在他的身旁。

“将军。”

淡淡的声音响起,慕容盛转过头来,就看见了那张星辰一般的面容。

君未璃伸出手去,扶住了这魁梧的男子,“将军的伤势不轻,先让太医诊治一下吧。”

方才的一切他都看见了,对于这样的胜负,他不予置评。朝堂之上的争斗永远都是如此,只要有一分的迟疑,都会令人一败涂地。

“大小姐,不好了!老爷在宫里头受了伤!”老管家急匆匆的从屋外奔了进来,云清歌立刻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一辆焦急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口,那清雅的身影出现,抬起头来,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几匹快马。

马背上,慕容傅意气风发,他的快马卷起了一阵厉风,在看见马车旁的女子后立刻拉住了缰绳。

“大表妹,可是来接大伯的?”

云清歌抬起头来,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眼中的阴郁一闪而逝。

她已经听说了,为了争夺定安侯的兵权,慕容傅将慕容盛打伤,如今,兵权已经在他手上了吧。

“恭喜堂哥了。”

慕容傅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大堂妹替我向大伯陪个不是,今日多有得罪,改日我在上门去给大伯敬茶赔罪。”

说完,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身上的快马再次卷起一阵寒风便快速离开了云清歌的视线。

“慕容小姐,将军此刻在平安宫呢。”

一名公公在云清歌的身旁提醒道。

安静的平安宫内,云清歌一进去,就看见了屋子里正在为慕容盛敷药的太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父亲!”

慕容盛抬起头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淡笑,“清歌,怎的进宫来了?”

云清歌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他胸膛的绷带上,一旁的太医解释道,“慕容将军的旧伤今日被击中,涂点药膏镇定一下,还需要内服才行。”

“一点小伤,父亲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将军,这伤非同小可,还是多休息一阵再起身吧。”太医提醒道,云清歌的脸色一变,语气有些强硬,“父亲,迟些再离开。”

“可是,会打扰了璃殿下…”

此话一出,却有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无碍,将军今晚留下来也好。”

这个声音落在云清歌的心里,激起了圈圈涟漪。听管家说,是璃殿下亲自将慕容盛从广场上带回宫的,如果不是他…

云清歌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君未璃没有走上前来,只是站在屋门口,“慕容小姐,还是先让将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