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心中一惊,他终于察觉到不妙,立刻想要冲出马车之外,不想一暴露自己,就有一双手迅速身来点了他的穴位,浑身不能动弹。

眼前,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只是正用一种满是杀气的目光看着自己。

定安侯无法开口,只是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对方也没有打算解释什么,冷哼了一声重重的一掌将他拍回了马车之内,外面的风声更大了。

绯红楼内,一道纤细的身影显得有些不安。

“再转,我就让你今晚挂出名牌!”邪风不耐烦的一喝,八公主云锦绣立刻定住了脚步,那窘迫的表情让邪风一下子起了玩味之心。

“你想出去?”

云锦绣一看邪风的表情,总觉得他好像知道点什么,不,不可能,九妹的计划应该没有暴露才是,邪风又怎么会知道。

这小丫头的心思,邪风一眼便看出来了。他当然不会说,其实从一开始宫中的天牢被人闯进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没…没有…”

“我还以为,你会想要亲手手刃仇人呢。”

邪风的一句话让云锦绣顿时一僵,他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邪魅的男子幽幽一笑,他一个手势,身后便缓缓的出现了一行人。

为首的女子表情谨慎,看向邪风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大皇姐?!”

此刻的沉莲,身穿紫色荷叶华服长裙,发间缨烙流苏尽显高贵之气,一身的皇族血统哪怕历经五年,都能焕发出当年的气度。

“这才是云国的大公主。”邪风上下打量了沉莲一眼,对方立刻将云锦绣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你…有什么目的?”

为何要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可是沉莲不得不承认,当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今夜可是个特别的日子,希望两位公主不要让我失望。”

身后立刻出现了几名黑衣人,不等云锦绣与沉莲反应过来,她们立刻无法动弹…

四周的温度越发的寒冷,定安侯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冻僵了,这样的温度如此熟悉,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双大手撩开了车帘,定安侯被粗鲁的拖了出去,那名凶神恶煞的男子一把将他丢在了马车下,身子重重的落在那坚硬的石地上,撞得定安侯养尊处优的身子生疼。

身上的穴道顿时被解开,定安侯哪里还顾得上疼痛,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前方奔去。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灯火,那雄伟的夜景印入眼帘,定安侯却是及时收住了脚步。脚底下,是这座熟悉的古城。

“为什么带本侯来这里,你又是谁?!”

他转过身去,紧张的看着那魁梧高大的男子,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是不是见过他。

一阵声响让定安侯望向那片黑黝黝的树林,竟是有上百人从树后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平民百姓的袄子,脸上是清一色的冷峻。

“侯爷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三王爷。”

“你…”定安侯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们是云国的余孽?!”皇兄还是有那么多忠心护国的将领,他一直以为他们早已经在各地苟延残喘,只是没有想到今日居然会聚集在这里。

“要死的人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纳兰将军觉得此刻的定安侯可笑之极,看着那不安的面容,在这个地方,他也知道害怕了?

“放肆,区区一些蚁辈,还想要本侯的命?”定安侯幽幽一笑,已然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包粉末,“既然是云国的余孽,就知道本侯擅长什么吧?”

纳兰将军眼色阴沉,他当然知道那包粉末是什么东西。云国以医术著称,对于用毒是十分不屑的,可是当

初麟国进犯的时候,五位王爷叛变,他们有多少云国的士兵死在了五位王爷的剧毒上。

他们似乎只为了那一天,偷偷的研制各种剧毒。

“安逸了五年,没有想到王爷变得越发的迟钝了。”纳兰将军的笑声让定安侯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妄想虚张声势!”

“王爷今晚的饭菜可还合口味?”

“…”饭菜?!定安侯心中一惊,难道说…

九公主掌握了云国所有的医术,那一身的天分不会因为重生而泯灭,不只有定安侯才会用毒,同样是云国的皇族,要想研制出无色无味的毒粉,对于九公主来说已经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果真,定安侯立刻觉得自己的腹中一阵绞痛,他勉强撑着身子不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异样,可是那泛紫的双唇已经出卖了他。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不知道他的兄弟们会不会知道自己被掳来的事情。

这些云国余孽,真是小看了他们!

一辆马车却是幽幽的出现在定安侯的视线之内,纳兰将军立刻拔出了手中的长剑,他没有听说今夜还会有人前来。

不想,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却是出现在马车上。

“大公主?八公主?!”

“你们…”定安侯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两个丫头不是在青楼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衣人顿时解开了两人的穴位,“主子说了,等事情办完,立刻将两位小姐送回去。”留下这么一句话,几道黑影立刻消失在树林里不见了踪影。

“大公主为何会在这里?”纳兰将军看着一身华服的大公主,沉莲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悬崖边上的定安侯。她的身子颤抖着,可是眼中却爆发出兴奋嗜血的光芒,这样的大公主,是纳兰将军从未见过的。

“绯红楼的主人把我们送来的。”云锦绣解释道,关于邪风,她有太多的疑惑和顾忌,可是现在来看,他似乎没有要害她们的意思。

“皇叔,真是好久不见了。”沉莲缓缓的靠近那震惊中的男子,定安侯大喝一声,“不许过来!哼,真是出乎本侯的意料,想容,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活着,是在丢云国皇族的脸面吗?”

他的脸上满是不屑,此话一出,原本站在树林中的百人立刻拥上前来,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恨意,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定安侯扑去,对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身后,是万丈深渊。

“皇叔过的这般好,想容又怎么能死呢?”想容,这个名字,自己有多久没有用了。

沉莲轻轻的笑了,这熟悉的悬崖边上,五年前的那一幕立刻从眼前闪过,“皇叔,相信父皇一定很想念你,想容今日就送皇叔与父皇相聚。”

她等不了了,就为了这一刻,这五年来的一切都值得!

云锦绣看着沉莲那几近癫狂的笑容,眼眶不由得一湿,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大皇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无尽的恨意,就是这一刻,支撑着皇姐活了这么多年。

在这悬崖边上,她们失去了一切,云锦绣的耳边充斥着当年那些污秽的笑声,浑身的血液似乎就要倒流,再睁眼时,看向定安侯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

眼前的这群人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定安侯忍受着腹中的剧痛,终于感觉到怕了。

“你们…你们敢!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云国余孽很快就会被发现!”

纳兰将军纹丝不动,他将自己手中的长剑递到了沉莲的手中,“大公主,还是由您来结果了这云国叛徒。”

沉莲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她的笑容越发的深刻,“皇叔不必担心,很快,我们就会送其他四位皇叔去陪你,黄泉路上不会寂寞。”

什么?!定安侯已经无心去担心别人,可是这里是悬崖,任由他怎么喊,都没有人能听见。

“想容,锦绣!皇叔当年也是被逼的啊!你们其他的皇叔们已经决定要帮助八王爷,若是我不答应,连我也要落得和你们一样的下场啊!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帮你们报仇!真的,我早就想要为皇兄报仇的!”定安侯顿时换上了可怜的表情,不想却是引来众人的纷纷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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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嘴角涌上一抹腥甜,定安侯知道,若是再没有解药,他必死无疑。

“想容,给我解药,快点,皇叔一定信守承若帮你们报仇!啊——”腹部仿佛要从里面撕开,定安侯再也忍受不了,挣扎着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皇叔,太晚了,九妹的毒药,现在连我也解不了了。”沉莲笑了笑,一剑杀了他太便宜了,当下便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就这样看着他被毒发折磨致死吧。

九妹?!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和歌城依旧是一派祥和,只是这边的悬崖上正上演着诡异的一幕。

上百人满脸深沉的笑着,看着悬崖边上在地上残喘着气息的男子,那紫色的污血不断的从口中喷出,染在他的衣衫上。

那痛苦的挣扎呻吟,在这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恐怖幽深,可是每个人的脸上却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冷漠与鄙夷。

此刻的定安侯已经不成人样,沉莲缓缓走上前去,在那双哀求的目光中提起了手中的长剑,“皇叔,时间也不早了,想容这就送你一程。”

银光一闪,那把长剑从脸部灌入,众人的眼睛却是眨也没眨,直到剑下的男子完全断气。

“这是九妹的第一步,对吗?”沉莲回过头去,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纳兰将军与众人纷纷低下头来,四周呼啸的寒风,仿佛是一曲悲壮的哀歌。

133】阴差阳错

喜庆的氛围渐渐消退,老夫人的屋子里,嬷嬷正帮着清点今日的定礼,老夫人的脸上满是笑容,她仿佛看见了未来慕容府的锦绣前程。爱睍莼璩忽然想到了什么,“明日叫人将三小姐看管起来,不能再让她到处乱跑了,直到那周子章将她迎娶进门。”

不能再让这个庶女给慕容府带来什么麻烦,若是她安安分分的还好,若是不然,她自然有办法令其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老夫人。”

忙碌了一日的慕容盛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今日慕容清丽那张强颜欢笑的面容,对于这个四女儿,他自问平日里给予的关心太少,而这一次,她能有这样的胸襟实属不易。

想到这,慕容盛立刻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大夫人眼中尽是了然,想必自己的夫君是想去看看四小姐吧,对于慕容清丽,她的心中满是感激,这个孩子乖巧伶俐,只可惜境遇不好,

“老爷,去吧,四小姐如今只身一人在院子里,妾身觉得不妥当。”

慕容盛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四姨娘,他心中只剩下愧疚,想要好好的弥补慕容清丽,“你早些休息,我去看看那孩子。”

留下这么一句话,慕容盛披了件外衣朝着屋外走去。

冷清的屋子里,慕容清丽瑟缩在床榻上,四姨娘的身子已经被老夫人安置在了冷院,云清歌私下向老夫人求情,明日便悄无声息的将四姨娘入葬。

床榻上的女子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眼前那微微发亮的烛台,面上带着淡淡的哀伤与寂寞。

时光好像回到了从前,她装疯的日子里,也是自己一个人躲在黑暗的屋子,没有人问候,没有人说话,如今不过是又要过回从前的日子罢了。可是如果可以选择,是不是她一直装疯卖傻,自己的姨娘就不用死了?

如果真是如此,她情愿永远被祖母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起码她最亲的人还活在世上。

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慕容清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不一会儿,敲门声再次传来,“清丽,睡下了吗?”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话语,让慕容清丽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父亲?”

慕容盛听见了她的回答,总算是放下心来,很快,屋门吱呀一声打开,眼前是那张年轻却憔悴的小脸。

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身上完好的衣服,想必她是睡不下的吧。

“父亲可以进去吗?”

父女之间的对话却是如此客套,可是想起自己从前对她的忽视,慕容盛只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对慕容清丽熟络起来。

“父亲…”慕容清丽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用这样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

外面刮起一阵冷风,吹醒了慕容清丽的思绪,她立刻反应过来,“父亲,屋子里暖和。”

慕容盛大步跨了进去,看着屋内简单的摆设,透着一股子清冷。

“天寒,可有让下人们加些棉袄被褥?”

“有的,这些姨娘都有给清丽准备。”提到四姨娘,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慕容盛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儿,却是不知道安慰的话要从何开始,他伸出手去轻轻搭了下慕容清丽的肩膀,“明日便将你姨娘入葬,这段日子来,委屈你了。”

慕容清丽觉得自己不争气,慕容盛的话让她的眼眶顿时涌上温热,“不,清丽没有…这些日子,嫡姐对清丽很照顾。”

不想,那双大手停了下来,竟是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孩子,想哭就哭吧,都是父亲不好。”

“不,不是的…”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慕容清丽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慕容盛的面前爆发出来。

麟国宫中,麟国王难以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天牢,“人呢?!”

“启禀皇上,所有的狱官都被迷昏了,没有任何伤亡。”一名公公回禀道。

没有任何伤亡,人就这么不见了?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吗?麟国王的脸上满是阴沉

“启禀皇上,发现了这个!”

搜寻的侍卫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麟国王一看,眼中划过一抹幽光,他的脸上浮现冷冷的笑意,“看来,五侯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令牌上,刻着一个“平”字。

另一头。

原本的云国境内,如今是乐安侯的管辖领地,一辆马车在夜中狂奔,最后停在了乐安侯的侯府之外。

一抹焦急的身影下了马车,直奔进了大门。

“四哥今日怎么来了?”得了下人的禀告,乐安侯只着里衣便出来了,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平安侯没有那个心思去追究方才他在做些什么,“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什么?可是发生了何事?”平安侯一脸的莫名。

“三哥被救出了天牢,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平安侯的语气并不好,乐安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四哥不是说过,要等待四哥的指示吗?我又怎会自作主张?!”

可是,乐安侯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帮助三哥离开天牢,是二哥交代给他们兄弟二人的事情,如今三哥突然被人救走,不是他派人做的,又会是谁?而且,天牢之中居然发现了自己的令牌,若不是宫中的线人告诉他,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看似无辜的男子居然会这样陷害自己。

“不是你做的,难道三哥还会插翅飞走不成?难道我的令牌也是自己飞到皇上手中的不成?!”

这责怪的语气,让乐安侯也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四哥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五弟一直都在府中,更是不曾下过什么命令,怎么?三哥已经离开天牢了?四哥这是不相信五弟?!”

演得可真是逼真啊,他一直知道乐安侯不满皇上给自己更多的封地,想必是想借这个机会引发皇上对自己的不满,亏他以为他们五个兄弟情深,没想到这一次被暗地里捅了一刀。

“三哥是不见了,若不是你做的最好,若是你做的,别忘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留下这么一句话,还有那面色铁青的乐安侯,平安侯冷哼一声,撩开衣摆大步离去。他必须赶快找到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做的,否则很可能下一个被皇上剥夺权利的人就是自己了。

“四哥,你…”乐安侯简直是莫名其妙,身后的屋门幽幽打开,那轻柔的男声响起,“侯爷,可是发生了何事?”

“没事,你先休息吧。”乐安侯当下放轻了语气,转身看向那张清秀的面容,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拉拢了下自己的衣襟,乐安侯大步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他必须知道,麟国京都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晚似乎如此的漫长,当沉莲与云锦绣回到绯红楼,却有人告诉她们,一名男子今夜来找过沉莲,好像叫什么元烨来着。

沉莲的脸色并不好看,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微微思考了下。

“那位公子可有说些什么?”

“这道没有,只是好像听见这名公子念叨着,要去附近的酒楼。”

小厮回道,沉莲不由得眉头一皱,难道元公子又遇见什么事情了。

“大姐,你这么晚了,难道是要去见那元公子?”云锦绣觉得不妥,毕竟方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今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你先休息。”沉莲似乎已经有了主意,云锦绣还想说些什么,却有人拎住了她的衣襟,“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是我给你太多自由了吗?”

身后响起了那冰冷的声音,云锦绣顿时面色一僵,她缓缓回过身来,就看见了邪风那带着邪气笑意的面容。

他的目光好像想要透过她看见什么,云锦绣掩饰着自己心中的不安,可是想起今日的事情,她犹豫着开了口,“这一次,真是多谢你。”

“说什么,大声一点。”

“…很晚了,早些休息身子才能调养得快。”云锦绣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没有要再重复一次的意思。

看着那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邪风心情愉悦的笑了笑,目光在看向沉莲离去的方向,冷漠的转过身没有理会。

“公子,我们要打烊了。”小二无奈的提醒道,可是元烨却是没有反应,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话语,“元公子。”

元烨惊讶的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没有换衣的沉莲,他的眼前瞬时一亮,眼前的女子仿佛是从宫中迷失出走的公主一般高雅,是他的错觉吗?不,他一直知道沉莲姑娘拥有不一样的气质。

“店家,我们过会儿就走。”沉莲对着那小二说道,便坐到了元烨的对面。

“沉莲姑娘莫不是又被欺负了?”想起了那一日董大人的无礼,元烨立刻猜测沉莲是不是又被强行带去某个大人的府中献唱了。

察觉到男子那微微醉意,沉莲无奈的叹了口气,“元公子可是发生了何事?”

“今日,慕容府好生热闹,原本小生也想进去祝贺慕容小姐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沉莲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说,元公子对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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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青梅竹马

“大皇姐?”云锦绣推开沉莲的屋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这个时辰了,为何大皇姐还没有回来。爱睍莼璩

“今晚她是不会回来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转过身去,邪风正胸有成竹的欣赏着自己干净的手指,云清哥一惊,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要胡来的样子。

次日清晨。

当元烨慢悠悠的醒来时,他的耳边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微微睁开眼来,却是一道美妙的弧度。那轻轻起伏的香肩犹如月光下的雪山,美得不太真实。

突然间,脑中轰的一声,他忽的睁亮了眼睛身子往后退了一些,眼前那张熟睡的面容好似水中的睡莲,粉嫩姣好,那若有若无的鼻息在元烨的心中撩拨而过,他的脸疏忽一下就红了,整个人僵住了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为何沉莲姑娘会躺在他的身边?!而且…

元烨缓缓将目光挪向被中,自己的衣服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