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次威远侯爷又立了功,短短五年时间便从将军一位攀升至侯爷之位,威远侯可谓是史上第一人,就如同这一次帮助夷国攻陷那城池使得妙计一般利落。”

君未璃站到了南宫傲月的身边,两名出众的男子面对而立,眼中只有彼此才看得到的火光。

这一次,云清歌感受到君未璃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特别是对于南宫傲月,是她的错觉吗?她觉得这一次,南宫傲月对君未璃似乎产生了防备,应该说是君未璃的态度,带着明显的对立。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君未璃的脸上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笑意,只是这样的他,才更让南宫傲月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再用从前的态度来看待眼前的这名深宫中的男子。

看着君未璃带着云清歌离开,南宫傲月袖中紧紧握着的拳头才缓缓放开。

明明在麟国宫中,他居然会知道自己帮助夷国攻打那小国时所用的计谋,他是想告诉自己,不论是在哪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吗?

不可能!除非,自己的身边有眼线!

南宫傲月的心情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冷酷的笑意,既然这亡国的皇子要向自己宣战,那么好,他南宫傲月可不曾怕过什么。

在他决定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他就不知道何为惧怕。

而君未璃则带着云清歌穿过了那一条条走廊,他身上的气息没有太大的变化,云清歌却有些担心,方才的举动,显然已经触怒了那南宫傲月,云清歌最担心的,便是将君未璃牵扯进来。

“未璃,你方才不该那么说。”

前方的男子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带着笑脸,“你是在担心我,还是觉得我没有那个能耐?”

“…”

这个丫头,似乎从未真正看清楚自己,明明那一次在狩猎大会,她就应该知道自己背后的势力。

云清歌当然不会以为,君未璃真的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皇子,只是她并没有往更深层的方面去想,只是觉得,南宫傲月那个人太过于阴险狡诈,君未璃又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对上狡猾的敌人,难免会吃亏。

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傻丫头,因为你是我重要的人,所以我的力量,便是你背后的力量。”

他的话带着几分深意。

君未璃希望,云清歌能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但是他又矛盾的不希望,云清歌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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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野蛮人与好人

另一头的御书房内,气氛并不是很融洽。爱睍莼璩

麟国王收到了另外三位侯爷的书信,皆是为了平安侯求情的。虽然字里行间没有任何越轨,可是以退为进的手法,却是让麟国王不以为意。

“难道他们以为,妄想伤害朕的皇儿,说一两句好听的就没事了?”麟国王冷笑了一番,一旁的南宫傲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皇上并不想要放过平安侯。

“朕打算拿回给予平安侯的兵权,看来那定安侯的下场并没有给他们几人敲响警钟,反而想要联合起来触及朕的底线。”麟国王别有深意的看向南宫傲月,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威远侯爷怎么看呢?”

南宫傲月这才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皇上这么问,无疑是想试探自己是站在哪一边的,如果为平安侯求情,势必会引起皇上对自己的怀疑和不满,这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平安侯这一次会落到这副田地,也是他自己没有本事,不懂得化解危机,既然他没有能力自救,那么自己何必冒险去救一个皇上想要铲除的人。

“皇上,臣以为平安侯一事,不可姑息,否则有损龙威。”

南宫傲月的话让沈天辰有些惊讶,朝中的人都知道,威远侯与五侯的关系最为要好,哪怕是损伤了哪一位侯爷,对于威远侯来说都是一个势力的损失,这一次他选择舍弃平安侯这个合作伙伴吗?

“嗯,朕也是这么觉得的。”麟国王笑了笑,“那么,这件事就由威远侯来处理,平安侯的兵符,去为朕取来吧。”

南宫傲月面不改色,“微臣遵命。”

夷国使臣的行宫之内,努尔克正逗弄着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门口却是有两名侍卫押着一名狼狈的女子走进了院落之中。

“王子殿下,这是皇上交给殿下处置的亡国公主。”

努尔克将怀中的婴孩交给了自己身旁的宠妾,他看向地上那始终不肯低头的女子,那眼中燃烧着的怒火却是没有让他恼怒。

“堂堂公主落得如此田地,实在是令人惋惜,放开她吧。”

那公主显然没有想到,这夷国的王子居然会这么好心,可是她一直记得,夷国的人都是野蛮无礼的,他一定是想要羞辱自己!“本宫不需要你的同情!”

“殿下,此人方才还对公主无礼,殿下还是小心为好。”侍卫看不惯这亡国公主不可理喻的表现,人家王子可是战胜之国,能对俘虏这般,已经是不容易了。

“无碍,国家灭亡了,心中总归是有恨的。”努尔克知道,自己的王妹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很放心,只是看着这名亡国公主褴褛的衣衫,就知道吃了不少的苦头。

“卑鄙,勾结了麟国来灭我姜国,胜之不武!”明明心中惧怕得很,可是依旧不肯输掉自己的气势,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若有机会,她一定要为自己的父皇母后报仇!

一旁的宠妾看这公主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担心的将自己怀中的婴儿,生怕吓着了他。

“你也是为人父母,灭了我姜国,有多少百姓会妻离子散,你就不怕报应吗?”此刻,也许只有不断的谩骂才能宣泄自己的仇恨,看着他们这般幸福的模样,她就想到了自己,如何国破家亡,为何上天要如此的不公平。

虽然有不少武将主张对于这姜国的皇族要斩草除根,可是如今,整个皇族只剩下这一名长公主,他也不想做到这地步。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公主就是没有看见自己国家中存在的矛盾,而将一切归咎于他们的进犯?

“哪怕没有我夷国,你的姜国也正在衰败,在你父皇的统治下妻离子散的百姓还少吗?反而我夷国善待俘虏,你的百姓,每家每户还会得到牛羊金银为补偿,想必他们更加愿意由我夷国来统治。”

“胡说!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的百姓接受你们这些强盗?!”那公主气愤得就想站起来,太卑鄙了!居然有这种手段来收买人心!

身后的两名侍卫看不下去了,他们可不希望夷国王子在麟国的宫中被这俘虏侮辱。“殿下,早点处置了这公主,免得殿下烦心。”

那宠妾一边哄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在努尔克的耳边说着什么,那听不懂的语言令这亡国公主十分烦躁,她几乎都要绝望了,这夷国的野蛮王子一定是要

狠狠的折磨自己到死为止。

努尔克听完,看向自己身旁的宠妾越发的柔和,“将她送去夷国与姜国的交界处吧,正好也与麟国接壤。”

这样一来,也能让麟国随时可以知道这公主的境况。

“那是什么蛮荒之地?!本宫不去!”亡国公主挣扎着,两名侍卫轻叹了口气,“殿下真是仁义,既然如此,属下立刻禀明皇上,将此人送去那边城。”

没有杀她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不过也是,区区一名弱女子,发配到了那儿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走!快走!”

将那公主押出了努尔克的视线,宠妾的眼中满是同情,她这么建议,其实是想给这位公主一个机会。毕竟那个边城靠近姜国,之前有不少姜国的灾民迁徙过去被收敛。希望这公主可以亲眼见见在自己父皇的统治下,百姓们过的生活。

此时的云清歌正被君未璃紧紧的牵着,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融洽甜蜜的氛围。

这对璧人似乎走到哪里,都像春景一般,令人看了忍不住多瞄几眼。

而另一头,那名公主被押着迎面而来,她死灰似的双眸抬起,便看见了对面那仿佛沉浸在无边幸福中的女子。

那名女子方才她见过,也不是什么好人,而此刻,她身旁的男子犹如呵护着珍宝一般护着她,那俊美的容颜如此耀眼,那甜蜜的笑容如此迷人,与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的自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她也是一国的公主,如今却要沦为阶下囚,而别的女子,却能拥有尊贵的地位俊美的夫君,过着如此幸福的生活。

云清歌注意到那公主的目光,她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嫉妒与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清歌,别看。”

君未璃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被假象蒙蔽的人影响了心情,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命运,而那亡国公主未来的道路,是由她自己来选,怨不得别人。

“参见璃殿下,璃皇妃。”

一名侍卫对着两人行礼,云清歌忍不住问道,“夷国王子怎么处置那公主?”

“将那亡国公主送去边城。”侍卫回道。

饶了她一命?云清歌心中带着几分庆幸,也是,给她一个机会吧,让她卸下尊贵的身份重新生活。

“真是大胆!居然那般看着皇妃!”那名侍卫注意到前方的亡国公主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云清歌,当下便愤怒的喝道。

“无碍。”云清歌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那名公主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

“你们要带本宫去哪里?!”那名公主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侍卫们听得犯了,便用一块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一股恶心的味道冲鼻,她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当下眼眶立刻湿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却没有人同情她。

一辆马车在宫外等着,两名侍卫将她反手绑着推进了马车,便在其他侍卫的护送下朝着边城进发。

一路的颠簸,马车之内总是时不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只是没有人愿意去理会她,唯有在用膳的时候才会进去取下那块破布,威胁着若不是不肯吃,便再也不给她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睁开眼时,已经有人撩开了车帘,那面无表情的男子冷酷道,“到了。”

轻轻一动,她便觉得浑身僵硬酸痛得很,一下子腿软竟是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这边的动静令外头的人纷纷往马车张望,就发现了那被捆绑着的女子,看起来十分可怜的模样。

她痛苦的睁眼开,眼前是一片田地。只是似乎庄稼长得并不怎么好,土壤也是干燥得很。零零散散的农夫们站在田地里,此刻正惊讶的看着她,指指点点。

一名县官迎了出来,与侍卫们说着什么。

“那么她就交给官老爷了!”侍卫们总算把这个烦人的公主推了出去,那名县官恭敬的笑着,“下官遵命。”

马车缓缓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女子挣扎着,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双手取下了她口中的破布,“姑娘,起来吧。”

“你,你想做什么?!”她害怕的往后挪了挪,那名县官却是看向一旁围观的农夫们,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是罪臣之女,被皇上发配到这儿来了。”

“原来是这样。”

“哎,真可怜啊!”

“年纪轻轻的,命苦啊!”农夫们惋惜着,便各自散去做自己的农活。

县官看着那张疑惑的脸,刻意压低了声音,“姑娘,我是这儿的县官,宫里头已经安排好了,姑娘便住在一名农妇的家中。从今往后,这里便没有姜国的公主了,姑娘叫什么名字?”

尽管百般的不愿意,可是这名县官似乎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样子。

“姜,姜媛…”

“不,姑娘不叫姜媛,就叫阿媛吧。切记,在这座县城里,绝对不能提起姜媛这个名字。”那县官的话让姜媛心中一惊,她抬起头来看着那灰黄色的城墙,心中无边的凄苦。

麟国宫中,云清歌独自坐在清幽的亭中,她的心中似乎有记挂的事情。

这几日,君未璃虽时常会逗弄她,可是夜晚却十分的安分,仅仅是将她拥入怀中入眠,没有其他越轨的动作,这让云清歌有些疑惑。

她只是觉得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或许他是想要珍惜自己,并不想这么快以夫妻的身份逼迫自己,这让云清歌觉得十分温暖,只是她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在想那亡国公主吗?”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云清歌缓缓抬起眼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君未璃这种神出鬼没的行径。看着那张温柔的笑脸,她收回了思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不知道她在边城,会怎么样。”

“边城虽不是什么富饶之地,可是民风淳朴,我倒是担心,她会自报家门。”

君未璃的话让云清歌有些上心,“什么意思?”

“边城之中有许多从姜国逃亡而来的百姓,若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公主就在眼前,会怎么对待她呢?”君未璃的话让云清歌心中一惊,不由得为那亡国公主担忧起来。

“阿媛,不合口味吗?”

淳朴的妇人笑着,看着那一脸愁容的姜媛。

桌上摆放着白菜与馒头,还有一点肉汤。比起宫中的三珍海味,这样的饭菜确实令她看着便提不起食欲,可是不吃,她也不想饿死在这里。

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汤,姜媛的动作一顿,这味道,好像是姜国独有的味道。

“福婶,你这汤做的好地道。”

“哦?阿媛也是姜国的人吗?呵呵我就说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这儿的人。是呀,我来这县城已经有三年了。”福婶笑着,开始整理起厨房来。

姜媛抬起头来看着简陋的四壁,从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她就没有见过其他的人。

“福婶可有子女?”在这儿,她也只敢和好心的福婶说话。

只听哐当一声,福婶不小心摔了铁锅,许久之后传来一声叹息,“死了,都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2014-1-4 1:22:31|6687031----

145】权入谁手

“死了,都死了。”福婶的声音突然变了,仿佛是从绝望的山谷中传出来的一般,姜媛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只是在这里,都可以想象到厨房里头福婶寂寞的背影。

“那,不是和我一样吗?”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物,福婶和她一样,所有的亲人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福婶看着姜媛,眼中充满了同情。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居然和自己一样,只剩下孤单一个人。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幸亏皇天有眼,让姜氏一族灭了!”

姜媛的手中一僵,“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对,姜氏还剩下一个长公主,现在好像在麟国的宫中,希望夷国能对俘虏残酷一点。”福婶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与一直以来的淳朴和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姜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那个,长公主怎么了…”

福婶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没有察觉到姜媛惨白的脸色。

“我可怜的儿子,当初要不是我生病了,家里没有米粮,他不过是想要为我熬一碗粥,就去米铺偷了一把小米,哪知道那掌柜居然将我儿子送去了官府,我儿子就因为盗窃罪被砍了头。我老伴只是在刑场上辱骂了朝廷几句,就被拔了舌头失血而死。”

越说下去,福婶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我们全家被判满门抄斩,幸得那时候小女儿把我藏在了猪圈里头,才幸免于难,可是,我的女儿也…”

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可是福婶的表情却是狰狞无比。

“阿媛,你的亲人,是不是也被姜氏害死的?如果那长公主被判了刑,我就带你去麟国京都的法场看看,我要亲眼看着她凌迟处死我才能安心啊!”

姜媛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根根竖起,她甚至不敢去看福婶的眼睛。

为什么这些人,明明犯了法还责怪朝廷?或许例律是苛刻了点,可是父皇也是希望百姓能遵纪守法才这样定的,这些刁民明明心术不正,还将一切的愤怒推到他们姜氏一族身上。

可是,这些话姜媛却是不敢说出口,眼前的妇人在她的心中不再和蔼,仿佛化成了厉鬼一般,让她如坐针毡。

福婶见她不说话,以为姜媛也想起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就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惊讶道,“阿媛,你的手怎的这么凉,喝口热汤吧。哎,如今你还能与我相伴,就放心在这儿住下来吧。这个县城有不少从姜国逃过来的难民,大家都团结得很,等夷国整顿好了姜国的一切,我们就回家乡去。”

夷国灭了姜国,他们居然还想着投奔敌国的怀抱?!姜媛心中充满了愤怒,可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

“我,我吃饱了,出去外面走走…”

姜媛站了起来,在福婶担忧的目光中缓慢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照不进姜媛的心里,这里的空气干燥得很,让她觉得身上一阵烦躁的痒。

“多扎几下!”

“对!待会再用火烧掉!”

几名孩童的声音吸引了姜媛,只见他们蹲着围在一起,口中不断的谩骂着什么,便疑惑的走上前去。

孩童们围着一个用稻草做成的人偶,上面歪歪扭扭的写在姜媛两个字,更可怕的是,这个人偶身上扎满了针,让姜媛顿时觉得身上越发的难受。

“你们,小小年纪居然用厌胜之术!”姜媛气愤的冲了上去,为什么连孩童也这么憎恨她?!她到底有什么错?!

那几名孩童被气势汹汹的姜媛吓了一跳,纷纷退避开来,几名农夫看见了,却是说了几句,“小孩子不懂事,不过那姜媛该死,这厌胜之术就不要用在别人身上了,知道吗?!”

几名孩童怯怯的点了点头,有些害怕的看了姜媛一眼便跑开来。

地上的人偶看起来诡异的很,姜媛不敢去碰它,她奇怪的表情让几名农夫多看了几眼。

终于回想起那一日县官的话,说在这里,绝对不能提起姜媛的名字,现在她已经知道这是为什么了。这个县城里面到处是从姜国逃来的百姓,他们那么憎恨姜氏皇族,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姜媛,恐怕自己就会和这个人偶一般被他们抓起来残酷的蹂躏。

姜媛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心被恐惧所填满,带着无尽的绝望。

不,她不想呆在这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夷国王子要把自己送来这里了,就是想要在精神上折磨她,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有人说出她的身份,置她于死地!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逃出去才行!

这一日,朝堂之上陷入一阵严肃的气氛当中。

五侯之中,除了已经死了的定安侯,还有被关押起来的平安侯,其他三位侯爷都应召前来麟国京都,等待着皇上处置平安侯。

各位大臣们时不时用眼神交流着信息,皇上这么久还没有来,恐怕是想要先给三位尊贵的侯爷一个震慑。

果不其然,麟国王黑着一张脸缓缓走进了众人的视线,首先他冷冷环顾了下四周,目光从三位王爷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长安侯的脸上,而对方则是平静的望着他,没有丝毫心虚的模样。

麟国王心中嘀咕着,五侯之中,属长安侯他最看不透,并且似乎五位侯爷是为唯他马首是瞻,可是偏偏这么些年来挑不出他的错处,可以说他谨慎得令人有些恼火。

而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杀杀他的锐气。

“几位侯爷,真是难得一见的团聚啊。”麟国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乐安侯与仰安侯立刻低下了头,他们当然知道麟国王的意思,他们二人很少来到京都,这一次却因为平安侯的事情才出现,难免有要为其求情的嫌疑。

麟国王缓缓坐了下来,他的呼吸沉重有力,大臣们心里知道,很快就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如果是定安侯的事情是让皇上对五位侯爷长久以来不满的导火索,那么这一次就是彻底引爆了皇上的底线。

众人静等着皇上开口,麟国王见时机已到,正要张嘴,只见一道人影跨了出来,竟是对着麟国王跪了下来,“皇上,臣有罪!”

“…”麟国王的眼中微微讶异,长安侯居然先发制人?!

“微臣对两位侯爷劝谏无力,致使两位侯爷犯下大错,定安侯死有余辜,只是惊扰了丽妃娘娘,实在是万万不该,微臣特地从辖区赶来,求皇上赐罪!”

长安侯的声音铿锵有力,虽然是自知有罪,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反而有一种深明大义的感觉,没有为自己的族人求情。

麟国王这下不知如何开口,这个长安侯果真狡猾,他虽然请罪,可是自己却不能真的降重罪于他,否则便落下个是非不分的昏君之名。

而另外的乐安侯与仰安侯也站了出来跪下,“微臣有罪!”

这么说,是一起请罪的意思了?麟国王深吸了口气,“长安侯真是深明大义,既然如此,侯爷觉得朕应该如何惩罚平安侯呢?”

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诚意要请罪,是不是可以对自己的兄弟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