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过壮士小蛮腰 作者:四藏

文案

我的盟主未婚夫婿在大婚前的半个月来退婚。

我在他退婚的当天夜里纯属意外的撞死在离他家不远的后山崖壁上。

然后我重生了。

据说我重生后是个辣手摧花,祸国殃民,有容…奶很大的魔教妖女,江湖死不要脸排行位居第一。

其实我和魔教教主是清白的!和祭司大人也没有一腿!日月可鉴我生前连男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

温馨提示:第一人称.轻松文。

内容标签:种田文 天作之和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谢.晏殊.莲华.碧城 ┃ 配角:谁家那小谁 ┃ 其它:辣手摧花

1、楔子 ...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大家要的轻松甜文!好久没有写这种轻松文了…忐忑异常!

突然好紧张是肿么回事…

这是一篇重生有容…奶大的妖女的故事,教主和萌主还有祭司的故事…要JQ不?要不?要不?

亲,你在看文吗…

我的盟主未婚夫婿在大婚前的半个月来退婚。

我在他退婚的当天夜里撞死在离他家不远的后山崖壁上。

彼时我的怀里还揣着未送出的荷包,之上端端正正的绣着他的名字,阮碧城。外加两只蝴蝶。

这样一幅弃妇殉情的景象…着实太过理所当然了,如果我说我的死亡纯属意外,你们信吗?

我临死之前回顾我的小半生觉得大抵可以总结为一句话:活的憋屈,死的窝囊。

我娘是妾,一生只为两件事奋斗,生儿子和干翻大娘。

可惜都未遂。

她郁郁寡欢,觉得我聪颖不如大娘的女儿,长相不如大娘的儿子,挫败极了。但是我还是有优点的,那就是端正。

长相端正,武功端正,性格也是端正。我端端正正的活了这一十九年,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极是符合武林世家,陆家长女的身份。

我能想到经历过最出奇的事,就是阮碧城亲自选了我…

我到死了还不能明白他为何选我,他那样长相一流,家境一流,还是少年盟主的一流人物,就算不选大娘的女儿,选大娘的儿子也比选我的机率高。

但是他选了我,当时双八年华的我惊了,骇了,百思不得其解了,最后只能认同江湖人流传的结论——盟主刚刚丧父打击过大导致判断失误,瞎眼了。

后来我顶着盟主未婚妻的头衔战战兢兢的过了三年,躲过魔教刺杀,闪过盟主死忠女侠伏击,侥幸的活了下来,好容易熬过他的守丧期,以为总算可以嫁人了,盟主却突然果断的退婚了。

原因是:他的母亲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个指腹为婚的小表妹。

而这个小表妹在几日前遭逢大难,一家老小被魔教灭门,父母双亡,兄长被掳,她侥幸逃生,无依无靠,只得千里迢迢赶来投奔盟主表哥…

这般惨绝人寰的理由,这般臭不要脸的魔教,让人不由唏嘘。

所以在父亲询问我的意见时,我懦弱的问了一句,“怎么没被灭口?”

我看到父亲抽搐的眼角和盟主包含了诧异,惊讶,一丝丝鄙夷的眼神,赶忙又道:“真是老天有眼啊!”

父亲的脸彻底阴沉了,盟主细微蹙着眉头端端瞧我,我觉得自己不宜再开口,便小声道:“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然后我就在那天夜里,死的格外凑巧。

我躺在血泊中攥着荷包,有些不甘心…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就这么死了,怎么能甘心!怎么能!

2

2、一 ...

怨念太重,上感动天,我竟然没有死。

我又活了过来的时候心情非常复杂,月黑风高,轻纱软帐,我在床上,赤条条,凉飕飕。

小室里奇异的幽香浮动,我脑子有些抽搐浑浑噩噩的组织不起思绪,刚想动动身子,一柄剑尖就打纱幔外递了进来,寒光凛凛的闪烁在我的喉咙口。

我将将要吐出去的气噎了回来,本能的屏气装死,心中无不哀凉,老天爷这是玩我呢?还是玩我呢?

“死了?”有灰扑扑的人影站在纱幔外,薄薄的侧影,下颚尖尖,似乎是个极好看的男人,语调也轻曼带笑,“这么快就玩完了?”

“大人恕罪,属下还没来得及问,就…”他旁侧还跪着个人,也是个男人,低垂着眉眼看不大清轮廓。

那持剑的男人很销魂的哦了一声,随后一把剑在我的喉咙口晃啊晃啊,落在了我不着寸缕的胸脯上。

我浑身的毛一瞬炸开,在眯眼看我的胸脯之时又一瞬收紧,我有些受惊了,这胸脯似乎…和以前的不大一样了…微妙的大了。

难不成我昏迷了很久?再次成长了?可是这悄然的生长也未免太…夸张了点。

“方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那男人笑盈盈的开口,“我不是说过留活口吗…”

“并非属下动的手!”跪在榻边的男人慌忙辩解,“属下原只想将她灌醉好问话,可酒才一杯她便昏死了过去。”

“酒?”

剑尖从我的胸脯上抽回,那一瞬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吹毛利刃,过体见血,好剑!随意那么一收就让我血流如注。

我疼的冒冷汗不敢出气,眯眼瞧见那道消瘦的人影晃到桌前,捻起酒盏嗅了嗅,随后轻笑,“想让她死的人还真是多啊。”

“大人的意思…有人下毒?”

他曼笑道:“小苏谢事事谨慎,怕是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死在一包合欢散上。”

苏谢?这是谁?听着有点熟悉…我有点听不明白了。

就听跪着的人诧异道:“合欢散?那并非毒药啊…”

是春药,这个我知道!

我听到香炉当啷啷打翻的声音,顿时媚香四袅,熏的我头昏脑胀。

“合欢散加上娑罗香,她不死才怪。”那男人剑尖挑着香炉,饶有兴趣,“知道这个法子的人并不多,能换掉她香料的人也不多…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大人…”跪着的人仰头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哎。”那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无趣。”尾音哀怨,靡靡的月色下,我只看到他的影子一晃,寒光一闪,鲜血便喷溅在我面前的床幔上。

我惊的屏气闭眼,之后除了闷闷的落地声,和细微的脚步声便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没有,我才敢缓缓的扯过被子披上,伸出手挑开了帘幔。

那靠在床幔上的黑影便忽地跌了下去,有什么东西咕噜噜的滚了出去,撞在桌角上停下。

我就着月色看清,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人头,鲜血淋漓死不瞑目的瞪着我。

不关我的事…

我扭过头,摸着床边的衣服,胡乱的穿上,心里百感交集,疑惑万千,但有一点还是清楚的,这里好恐怖…

浑身酸麻,我赤脚下地刚一转身就僵在了原地——见鬼了…

窗扉吱呀呀的被风摇的开合,一壁月色透进来,清清朗朗的照在对面的铜镜之上,幽幽的冷光折出来,我看到镜子里的姑娘。

见鬼了。

我在脑内抽搐了几次,再三确定那镜子里的人到底是谁,最终我受到惊吓了…

那镜子里的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张巴掌大的脸素白没有血色,眉啊眼啊怎么祸水怎么长,身材怎么凸凹怎么来,个头不高却诡异的标致异常,立在窗棂下瞪着铜镜。

我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疼的眼冒精光,见鬼了!居然不是做梦…是活的!我明明死在后山崖壁上,便是投胎也太快了点吧!

诚然我长的很平庸,清秀都称不上,但是我贵在端正,有让人坐怀不乱的气质,我一十九年都长这样,除却被盟主退婚的时候有一点点的悔恨,其它时候我对我的样貌很是满意,至少出入平安啊。

清风送来,我站在镜子前混乱的脑壳生疼,尚未来得及理清状况,便听门口啪的一阵碎瓷响,扭过头就瞧见碎了一地的杯盏,和立在门槛脸色煞白的少年。

屋内一片血肉横飞,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似乎吓到了少年,他薄唇微微一抿,拔腿就跑,一阵的铁链轻响,我才注意到他的两手腕上被铁链锁着。

我搞不清状况,但觉得最应该做的就是先离开此地,当即便往外跑,将将的奔出房门便瞧见不远的回廊下过来两个人,一个是方才的少年,还有一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皆都火急火燎的往我这边来。

本能反应,我侧身躲在门前的花丛之中,就听两人一前一后的停在屋子前。

“姑娘…”那少年要开口讲什么,少女抬手止了住。

透过花木的缝隙,我瞧见少女在站在门口,扶着门扉娇怯怯往里探头道:“姐姐?苏谢姐姐在吗?”

苏谢?又是这个名字,我心头略过不太好的预感,这屋子应该是那苏谢的,那我这身子…

“苏谢姐姐?”少女又喊了几声,没人应她,便转过头细细的眉蹙紧瞧着那少年,问道:“你刚才真的看到她还活着?”

少年低垂着眉眼,点了点头,颤声道:“她方才就在屋子里…”

少女便不再问,提了裙摆进屋子,一壁喊,一壁往榻上去找人。我等少年也进了屋子,蹑手蹑脚的从花丛中爬出,想趁机溜走,刚抬脚,就听身后少女娇喝道:“谁!”

我拔腿就跑,少女追出房门,在身后喊道:“站住!”

谁站住谁傻帽!我慌不择路的顺着回廊跑,头都不敢回,听着身后越追越近,我跃下回廊,想都不想便翻身爬上不远处是红墙,就听见身后的少女喊了一声:“禁地你也敢…”

之后的话我还没听清,就摔了进去。

我摔的七荤八素,天旋地转,胸膛上的伤口疼的我抽气,还没等我顺过气来,一双弯弯的眉眼就探在了我面前,细白的一张小脸,微微蹙眉的看着我。

“苏苏?”

我一惊,翻身而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慌慌道:“不要喊!你…你再喊我就…把你丢过去!”

他眨了眨卷长的眉睫,委屈的看我。

我继续威胁道:“那边有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女人是老虎你知道吧!”

他又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湿漉漉的看着我,让我有些内疚,不由道:“你要是不喊,我就放开你。”

他乖顺的点了点头。

我有些犹豫的松开手,月影婆娑下,他抿了抿被捂红的嘴唇,两粒小梨涡若隐若现的,很是好看。我不由多看了两眼,看着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的白白嫩嫩,眉眼弯弯的新月一般,抿着两粒小梨涡乖巧的像只小兔子。

矮油,看的我心肝儿都软了。

他眨巴了眼睛,小声问我:“疼吗?”

恩?我摸不着头脑,“疼?”

他伸手指了指,弯着眉眼笑道,“好像流了很多血。”

我低头去瞧,胸口的白衣一片血红,晕晕的透出来,登时剧痛专心,我捂着胸口道:“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找个大夫,我觉得我会死的…”

小少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纠结的看我,“我出不去…”

我抬眼四顾,这是个不小的园子,花木扶疏,不远处还有个小池塘,一朵朵的睡莲白白纷纷的开的热闹,再远就是厢房了。

他指了指远处的漆红大门,“门口有人守着。”

难不成是被软禁在此的?我有点同情的看小少年,见他忽然双手一拍喜道:“我房里有药,我可以帮你!”

我略微思忖,觉得也无计可施,只得扶着小少年去了他的卧房。

将将在房中坐定,我就有些迟疑,有些后悔,看着小少年翻箱倒柜的将一瓶瓶不知名的药罐倒在地上,又找出剪刀,匕首,以及修剪花木的钳子,我按耐不住的道:“不用那么麻烦…止个血就行,我自己来…”

没等我讲完,小少年就蹲在了我眼前,可怜兮兮的看我,“我会的,真的!”

我面上抽筋的笑,“是吗?”

他郁闷坏了,闷着头不吭声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人家好心好意,不能太打击少年人的自信心,便温和的笑道:“并非不信你,实在是我伤到的地方…不大方便。”

他抬起水润润的眼睛将我望着,“我不介意。”

我介意…

他蹭到我脚边,眨着人畜无害的眼睛,好不乖巧的看我,“不然我闭上眼睛,好不好?”

矮油,这双眼睛看的我都化了,着实硬不起心肝儿,有些艰难道:“好吧…”

他的眼睛一瞬亮的我肝颤…诚惶诚恐的看着他摆弄各种利器,最后挑了一把匕首,我眼皮跳了跳道:“放下…”

他听话的放下,换了另外一柄小刀。

我尽量温和,“放下…”

他委屈的抿抿嘴,拿了剪刀过来,“我觉得刀子快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看人畜无害的兔子小哥吗…

九点还有一章!

3

3、二 ...

在少年手忙脚乱,手足无措,手脚并用的将我折腾的半死不活瘫软在榻之后,他终于心满意足的系上了结,弯着新月一样的眼睛瞧我,“包扎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虚弱的对他笑,“甚好…”

他顿时开心的像朵花儿一样,在紫檀柜里取出一件长袍递给我,“你先换上我的吧。”

我接在手中,瞧他双目炯炯的立在我眼前,略微思索,恍然道:“多谢。”

“不必客气。”他弯着眉眼笑,“你快换上吧。”

仍然乖巧的站在榻侧对我笑,我犹豫再三忍不住开口,“能否麻烦你出去一下…我好换衣服。”

“哦?”他有些吃惊,“我应该出去吗?”

那一脸天真懵懂的表情让我也有些吃惊了,却听他不解的喃喃,“我娘并未教过我这个…原来这种状况我应该先出去啊…”颇为有股子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忍不住脱口:“你今年多大了?”

他眼睛一瞬瞪得溜圆,又吃惊了。我琢磨莫不是我问的太过唐突,吓着他了?

他瞪着眼睛问我,“苏苏,你不记得了吗?”

苏苏?我突然又记起我现在的长相已经不是陆宁了,顿时我重新混乱了起来,左思右想半天,抬眼试探性的问他,“你认识苏谢?”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他狐疑的看我。

他怎么瞧都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我继续试探性的问:“如果我说我不是苏谢…你信不信?”

果不其然,他再次吃惊的蹙眉看我,片刻之后问道:“那你是谁?”

我在斟酌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他突然双手一拍,惊喜道:“莫非你是苏苏的孪生姐妹?失散多年,今日特地寻亲而来…”

他越说越兴奋,思维跳脱的犹如脱缰的野马,什么灭门惨案,什么孪生姐妹失散天涯…

我着实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我和苏谢一点关系都没有,在此之前我压根不认识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她的样子…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