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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背上一重,是男人的大掌轻拍上了她的背,一下一下在帮她顺着气。

眼泪却越发汹涌了。

她强行紧绷着身体,不让他看到她的抽泣。

她哭得寂静无声,也只让他听到她的咳嗽。

忽然,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

骨节分明、五指净长的大手。

摊开的掌心上一枚果脯静陈。

她怔了怔,听到他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江南不去了便是。”---题外话---更新毕~~

第七十七章 朕似乎将人逼得太狠了些【第一更】

门外的不远处,王德跟青莲晒着太阳聊着天。

“你还是那样心细,凡事考虑得周到,无论伺候哪个主子,都那么忠心为主。的确,我们都出来了,留他们两个,皇上有的是办法让四王爷将药给喝了,就算王爷耍些性子,就他们二人,皇上也不会太难堪。”

王德看着青莲,难掩眼中欣赏赞许。

青莲只是笑笑,没有做声渤。

“对了,在这里还习惯吗?”王德问。

以前龙吟宫有他们两个,互相帮衬,他也轻松许多。

现在虽然也有其他太监宫女不少人,却再也找不到一个跟她这样默契的。

青莲依旧是浅浅笑着。

“反正在宫里在王府,都是伺候主子,没有什么不习惯的。王爷人也挺好,青莲知足,倒是公公你,毕竟伺候的是大齐最尊贵的人,定是比青莲要辛苦许多。”

王德低低叹:“也还好。”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有没有觉得皇上近来似乎变了许多?”

青莲唇角笑容微微一滞,却是片刻又恢复如常,笑道:“公公糊涂了,近来青莲一直在王府,又没在龙吟宫,怎知道呢?”

王德一拍脑门,亦是笑了起来:“我可不就是糊涂了,这些年一有问题就喜欢问你的习惯总改不了。”

欲再说什么,一个抬眸看到一身明黄的俊逸身姿从厢房里出来,他连忙噤了声,同时给青莲一个示意,便快步迎了过去。

青莲也跟在了一起。

“皇上。”

“回宫吧,”帝王脚步未停,顺着屋廊信步走在前面,边走边吩咐,“确认一下孙太医几时当值,趁他当值时请他来王府替四王爷看看!”

孙太医?

王德跟青莲皆是一怔。

王德怔的是,为何非要挑孙太医当值的时候请他?

孙太医并非是太医院里医术最高的人啊。

而青莲怔的是,虽然郁墨夜风寒极重,但终究只是个风寒,她完全可以应付。

且不是已经开好药?

不过,只一瞬,这一对老搭档就同时悟了过来。

孙太医是太后最信任的太医呢,也可以说是太后的人。

是太后让郁墨夜去的江南,郁墨夜却因为今日大病耽误了,太后必定会有想法。

所以让个她信任的太医来看看,也算是帮她确认?

“是!回宫奴才就去办。”

王德领命,并朝青莲用口型无声地问道:“皇上是不是变了?”

以前虽也睿智英明,却不会心细如尘到这种程度,更不会滴水不漏将所有的后路都考虑周全。

想到这里,王德又想起另一件事。

昨日一早,这个男人让他来四王府传达口谕,说江南查河道坍塌的官员被杀,让郁墨夜提前启程。并让他想办法将樊篱发现了扳指的秘密,要去见太后这个消息也传达给郁墨夜。

他当时就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因为原本可以借庄妃的乐乐之死阻止郁墨夜去江南的,结果被五王爷破坏。

所以,这个男人就故意将官员被杀的消息丢给郁墨夜,让郁墨夜望而却步,自己想办法留下来。

果然是操控人心的高手,将郁墨夜了解得透透的,郁墨夜真的就如这个男人所愿了。

这场风寒来得蹊跷,想来就是自己故意造成的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竟然用了这么个极端的方法。

或许这个男人也没想到吧。

正兀自想着,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住脚步,他差点就直直撞了上去,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刹住。

男人回头,吩咐青莲:“姑姑好生照顾,另外,等他好些了,别忘了提醒他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顺便致个歉意。”

青莲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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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

tang,郁墨夜依旧趴伏在床沿上。

凝神细听,确认帝王已经离开,这才撑着身子坐起。

所幸她接过他的果脯,他便说,让她好好休息,他走了。

不然,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不知还得趴着那里装咳装多久呢。

抬袖揩了揩脸上的泪痕,嘴里是果脯的甜蜜和汤药的苦涩混合味道,她慢慢咀嚼,怔怔失神。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他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拿果脯给她吃,并说,江南不去了便是,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温情的东西,也似乎看到了与平时有一些不同的他。

只是,人有千面,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她不知道。

江南不去了便是?

难道他知道她做这一切因为不想去江南?

顾词初进来便掩了门,面色凝重。

郁墨夜这才想起刚刚樊篱来了,且单独找了顾词初。

“是不是关于扳指?”她问。

“嗯,”顾词初点点头,走至近前,“樊篱法师是过来问妾身懂不懂怎样打开岳国避邪扳指的图案?他说他曾经见过人家的一个类似的扳指,人家轻松就打开了,应该是用的巧力或者巧角度。”

说这话的时候,顾词初脸色微微发白,“所以,扳指的图案肯定很快会被打开的…”

郁墨夜本就头痛,听到这话更是头痛欲裂。

抬手捏了几把自己痛得一突一突的眉心,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

“你可还记得扳指的样子?”

顾词初不明所以,点头,“妾身自己的扳指,妾身自是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哪个地方磨得光了哪个地方光泽有问题了,妾身都记得。”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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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篱踏进龙吟宫的时候,郁临渊正负手立在窗前。

樊篱突然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准备看他能一动不动到什么时候,谁知对方却骤然出了声:“你去四王府做什么?”

“哇,皇上不愧是皇上!”樊篱笑着走过去,“没有回头都知道是我。”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帝王徐徐转过身,黑眸睇着他。

樊篱眉眼一弯:“樊篱这不是替皇上解忧,将扳指的消息送到四王府吗?”

帝王冷哼了一声,“等你送消息,黄花菜都凉了。你那点小九九以为朕不知道,你是见人家江南未去,朕又去了四王府,好奇出了什么事,跑去人家王府看热闹的吧。”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樊篱笑着摇头,“只是,皇上,将每个人都看得透透的,真的好吗?看得透透的也就罢了,就不要当面那样直白地讲出来嘛,让人家多难堪。”

“脸皮比城墙还厚,你知道难堪?”帝王剜了他一眼。

樊篱眉眼弯弯。

“对了,那现在就是不去江南了是吗?”

帝王微微抿了唇,没有做声。

“还是皇上英明,一招制敌,只让王德传个口谕,就将一切搞定!恭喜皇上得偿所愿!”

樊篱笑着抱拳,忽然想起什么,又低低一叹。

“只是,不知道那厮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竟然用了这么个极端的方法。一日的时间,能让自己病成那样,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想必是用了大招。”

帝王眼波微动,想起青莲的话。

青莲说,“其实,奴婢只要稍稍用点药也可以让人表现出大病的样子,人也不至于这般辛苦难受,王爷终究还是不相信奴婢,就算艰难绝望,也还是宁愿自己一人默默扛。”

樊篱睨着帝王,见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徐徐转回身再次看向窗外。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传来。

“朕似乎将人逼得太狠了些。”

帝王眯眸远眺。

第一次,他见一个人哭得如此隐

忍,如此倔强。

如此寂静无声。---题外话---第一更,第二更依旧在下午~~谢谢【13585229625】【练习生练习生】亲的花花~~谢谢【ruirui15】亲的荷包~~爱你们,群么么~~~

第七十八章 这…这…这是太激烈所致?【第二更】

三日后,郁墨夜终于下了床。

其实,服了青莲的药,当日夜里她的热就退了,翌日人就舒服了不少。

只不过,她不想起来,不想那么快好,所以就一直还躺着。

可没办法,有件迫在眉睫的事等着她进宫去办,不起来不行渤。

“王爷,这样真的行吗?”顾词初替她打理着袍角上的褶皱,满是担忧。

“不行也没其他办法,再说,正好有这个机会,机不可失。”

青莲说,帝王让她好点就去宫里给太后请个安,顺便致个歉。

其实,不用他交代,她也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日理万机的天子这种小事也要替她去安排。

另外,还有那个来王府给她看病的孙太医,听青莲说,也是他交代的,听说也是为了帮她扫清太后那边的麻烦。

所以,她进宫以后,想了想,还是先去了龙吟宫。

太后那边的安要请,顺便致个歉,那么,他这边的安更要请,顺便致个谢。

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他应该在。

王德手执拂尘和两个小太监站在龙吟宫的外殿门口。

看到她拾阶而上,王德就跟她打招呼:“四王爷,身子都好了吧?”

“有劳公公挂念,已七七八八了,”郁墨夜笑着行至近前,“皇兄在吗?”

“在!”

郁墨夜便脚步未停,往里走。

可王德的话还未说完,“在是在的,只是现在在接见迟尚书在。”

郁墨夜就蓦地脚步一滞,回头,“谁?”

“迟尚书。”

郁墨夜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内殿的大门,转过身,只手掩在嘴边,压低了音量,又问道:“可是吏部尚书池尚书?”

王德疑惑地瞅着她,不明白她作何要这样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样,点点头,“嗯,是啊,本朝也就他一位迟尚书。”

“哦哦。”郁墨夜就眯眼嘻嘻了。

“要不,四王爷先坐一会儿喝杯茶等一等,尚书大人进去有些时间了,应该快结束了。”王德朝外殿屏风后的软椅指了指,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有些时间了,应该快结束了,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耐人寻味呢。

郁墨夜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德。

也是,贴身服侍君侧多年,定然是了解自家主子这方面的。

本想先去太后那边等会儿再过来,可不知为何,或许是心里的那份好奇作怪,她的脚就不由自主地迈向了屏风后面。

“好,那本王就等等。”

王德吩咐宫女上了茶。

郁墨夜端起杯盏,一手执杯,一手执盖,一下一下轻拂着茶面,耳朵却凝神想听听内殿里的动静。

樊篱虽是法师,却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就算着一身法师青袍,也是英气逼人、风度翩翩。

可入帝王心的人却不是他,而是这个池尚书。

就连隐疾发作、失去意识,都会叫着人家、甚至将她错当成了人家,可见,此人在帝王心中的份量。

所以,她才好奇。

看看是怎样的人间极品。

可偏生不凑巧得很,几个宫女正在外殿洒扫。

抹布擦着瓷器“嘎吱嘎吱”的,家具物件搬动得“哐当哐当”的,完全扰了她的聆听。

就在她放弃细听,悻悻地端起杯盏送到唇边,准备喝一口已经温吞的茶水的时候,内殿里面却是蓦地传来“嘭”的一声,吓得她手中的杯盏差点没拿住。

茶水撒泼出来,溅在袍子上,她连忙放下杯盏,站起身,用手拂去袍子上的水。

动静真大啊。

似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再听却又没有了。

她复又坐下,片刻,就听到“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

她呼吸一滞,哎呀,出来了。

想起身站起,却又觉得不妥。

如果就这样直接打上照面,会不会让帝王尴尬?毕竟他知道她知晓他跟池尚书的关系。

反正有屏风所掩,她还是不要迎面直上吧。

有脚步声传来。

出来了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作何那么激动兴奋,反正就是心跳也跟着突突了起来。

“小心点。”低醇的嗓音入耳,是帝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