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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说,柳莺莺当然不会告诉,但是,可以想办法让她告诉。

然后问她,如果知道有人要盗取账簿,柳莺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她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觉得,如果是她,她肯定首先会去确认一下账簿在不在,并确保放得安全,或者随身带上。

这般一想,她当即就明白黄三的意思了。

所以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出。

火是黄三让那个哑巴随从想办法放的。

目的主要是为了引起柳莺莺的注意,顺带引起成衣坊的混乱。

然后,又让人以江南府尹的名义紧急送口信过来,说,有人想对账簿下手。

那个过来跟柳莺莺耳语的应该就是传递这个消息。

如此一来,柳莺莺肯定以为放火意在调虎离山。

既然调虎离山,那么肯定是知道了账簿藏在那里才会调虎离山,所以,她定然要紧急去确认账簿还在不在。

他只需要不动声色尾随就可以找到。

他武功高强,说后面的交给他去办就好,她只需要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给他创造尾随的机会就行,然后,让她想办法先离开,因为她不会功夫,免得麻烦。

所以,她才在那里大呼小叫说看到了放火的人,然后,一口气跑了出来。

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正在她探头探脑,想看向成衣坊门口的时候,后脑忽然被人一拍,她吓了一跳,惊错回头。

一袭白衣入眼,黄三正站于她身后,微勾着唇角看着她。

看到是他,郁墨夜舒出一口气,后怕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你从哪里出来的?”

男人扬指指了指上面。

郁墨夜怔了怔:“天上?”

男人“嗯”了一声。

郁墨夜想了想,也对,这厮轻功了得呢。

刚刚骗众人的时候,她说有人腾云驾雾,其实就是以他为假想的对象。

“对了,”她想起正事,“账簿拿到了吗?”

“当然。”男人自袖中掏出一本纸簿,朝她扬了扬。

郁墨夜眸光一亮,“你太厉害了,本王一定会重重嘉奖你!”

说完,伸手作势就要接过,却被男人手一缩,她骤不及防,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扑撞进了男人怀里。

鼻梁撞上男人坚如磐石的胸膛,痛得她“啊”了一声。

耳边有低笑声响起:“这就是王爷的嘉奖?”

汗。

郁墨夜捂着鼻子,推了他一把,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你,给本王!”

一把将账簿接过,随手一翻,还真是密密麻麻都是银两进出收支记录。

“还是我先替王爷保管比较安全。”男人朝她伸出手。

“不用!”郁墨夜将账簿一合,卷了卷,就揣进了自己的袖中。

此物太重要了,还是她自己保管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强求,回头看了看成衣坊的门口,道:“我们快走吧,柳莺莺被我点晕在那里,她们可能很快就会发现。”

“嗯!”忽然想起什么,郁墨夜眼睛一斜,促狭地睨着他,“美得如此不可方物,你也下得了手?”

“可不是,”男人勾起唇角,绝艳一笑,“还不是怕王爷在这里久等,不然,人被点晕了,正好下手。”

郁墨夜冷哼,带头走在前面,“那你回去啊。”

男人接得也快:“下次吧,这次怕来不及,我每次都比较久的。”

郁墨夜反应了片刻,才明白那句“每次都比较久的”是什么意思?

顿时脸就红了个通透。

若不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是个女的,她真想骂他几句。

原来前段时间,装得像个冰山一样,是假斯文哦。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只当没听到。

所幸她走在前面,他也看不到她的羞窘。

那从这句话来看,他是不是已经娶妻成家了呢?

两人按照原本的计划,没有走街上的大路,而是顺着成衣坊后面的一座山而上,因为山那边下去不远就是他们住的驿站。

虽然走一些弯路,但是安全。

可是没多久,郁墨夜就发现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男人会武功没事,她可是个平时路都走得不多的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已经是累得不行。

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行了,不行了,先歇会儿,你帮本王去看看有没有水搞点来喝喝,本王的嗓子都冒烟了。”

男人徐徐环视了一圈,蹙眉,“要不,我背王爷吧。”

“好啊!”

能让这个男人折腰,那简直是不要太开心的事哦。

她自是求之不得哟喂。

似是没想到她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一个毫不犹豫,男人凝着她:“王爷故意的?”

“怎么可能?”郁墨夜眉眼弯弯,笑着摆手。

末了,又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然后朝他招招手,再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示意让他过来,站到她面前来,背她。

男人有些不情愿,却是走过来,背对着她,半蹲下了身子。

郁墨夜拍了拍他的背:“太高了,再低点!”

在郁墨夜看不到的方向,男人已是沉了脸,耐着性子又倾下了一分。

郁墨夜甚是满意地挑挑眉尖。

双手搭上他的肩,正欲跳上他的背,却骤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脸色一变。

哎呀,不行!

如果背着,她的胸口势必会贴着他的背,特别是下山,绝对是贴着的,那就难保不会被他发现她是个女的。

今日在她胸前的衣袍上剪洞修花,已经是让她心惊肉跳了。

不行,绝对不行。

“算了,你还是先去给本王找点水吧,本王快渴死了,等会儿死在你的背上,你就难逃其咎、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复又坐了下去。

虽然是半开玩笑,但是,她是真的很渴。

方才从柳莺莺住的地方一口气跑出那么大的成衣坊,已经是口干舌燥了,如今喉咙里更是难受得紧。

男人直起腰身,回头冷了她一眼,“王爷若是死了,我就直接弃尸在这山上,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什么其咎难逃?”

“你敢!”

“王爷敢死,我就敢弃!”

男人说着,已经举步朝一旁地势比较低的地方走去,忽然,又回过头,朝她伸手一指:“就在那里等,不许乱跑!”

那口气强势霸道得不容人有半分拒绝。

郁墨夜怔了怔,回神。

竟然命令她?

她可是堂堂王爷!

这世上也就只有郁临渊可以这样对她好不好?

而且,让她等在那里就等在那里,什么叫乱跑?

“乱”字能这样乱用在她的身上吗?

张嘴正欲数落他几句,却发现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

郁临渊顺着低洼的地方往前找。

这已经都到了半山腰,又无山涧,哪里那么好找水?

现在也只能看看有无泉水或地下水。

时值冬日,草木皆枯,如果是其他季节,还可以循着草长得茂密的地方去寻。

忽然,他耳廓一动,敏锐地捕捉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眸光微微一敛,他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着。

正打算趁对方不备,猛地一个回头擒向对方,身后之人却已是先他一步出了声:“皇上。”

他一怔,回头。---题外话---今日更新毕~~谢谢【勿严忘俊】【18701373687】【棒棒我爱】【q-koyoazlx】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九十六章 郁墨夜,你个蠢货,你真要弑兄吗?【女神节快乐】

郁墨夜坐在那里歇息了一会儿,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

正午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枝杈投下来,将她的影子打在自己面前。

她看到头顶的飞天髻和髻边的双蝶发簪,有些恍惚。

她竟然又做了半日的女人。

想起回驿站这个装扮可不行,而且,成衣坊又是失火,又是失窃,指不定会怀疑到他们头上来。

遂伸手拔了头顶的发簪,并散了发髻,打算盘回平素的公子髻,换回男子身份,却陡然想起,衣袍不好搞堕。

外衣是成衣坊的女式裙装,自己的外衣换在成衣坊的更衣室没拿出来,就算拿出来了,也是女装。

中衣亦是纪明珠的女装,不仅是,还是个红色的。

可这件外衣真的不能穿。

标志性太明显,特别是几个破洞成花和用黑墨画出的枝杈,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印象估计也深刻。

所以,没有办法,只能脱了外衣,就穿中衣,反正纪明珠的这个中衣外穿也还好,也都严实得很。

既然如此,她就还得暂时是女人,可是,她发现问题又来了。

发髻她盘不回去了。

她根本不会,唯一能勉强盘起来的是皇宫的宫女的那种发髻,可盘那个发髻岂不是很奇怪?

捣腾了许久,手臂都扬酸了,还是搞不好,她也泄气了。

都怪自己手贱。

没有办法,就只能任由它披着了。

将发簪揣进袖中,想起这身蝶恋花的衣袍倾注了某人的心血,某人今日之后就要与她分道扬镳了,留着也是个纪念,便将其铺在地上,细细叠好。

做完这一切,她从地上起身,翘首看了看男人离开的方向,却是依旧不见人回来。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虽的确很渴,可坚持坚持也不是真的死人,还没听说过这世上有谁是渴死的呢。

而且,他又不是真的是她的护卫,帮她,说白,没有义务,只是道义。

已经为她尽心尽力了,她还这样折腾,似乎有些不知好歹了。

分手之时,定然要好好重谢与他。

只是,这种连真名都不愿意透露的人,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进入仕途,如果愿意,她可保他一官半职。

若不愿意,就只能用最俗的谢法了,送些黄金白银,虽然,他可能并不缺这些。

正一个人兀自想着,忽闻身后的方向有脚步声传来。

她心中一喜,以为是男人回来了,正欲转身,却又惊觉不对。

因为不止一人的脚步声。

可能是路过的人。

暗自庆幸自己将江南成衣坊的那件外衣换下来是明智的同时,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入眼的一幕却让她浑身一震,脸色大变。

是三个人。

确切地说,是两个人押着一个人。

甚至没看清楚左右两个男人的长相,她的眼睛就直直地盯在了中间那个被押的人身上,一瞬不瞬。

虽然不是一贯的明黄,虽然是一身白衣,但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五官、甚至熟悉的表情…

她心跳一漏,忘了动、忘了反应,甚至忘了呼吸。

直到三人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站定,两人中其中一人出了声:“四王爷好啊!”她才猛地回过神。

“没想到王爷扮起女人来一点都不逊色于真的女人!”男人嘴角噙着冷佞的笑意,声音也寒气逼人。

郁墨夜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满心满眼都在他们手上的男人身上。

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是去岳国了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落在这两个不知做什么的男人手上?

他不是武功很高吗?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她难以置信地凝着他,嘴唇抖动得厉害,想唤他一声“皇兄”,哪怕是一声“皇上”,却愣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男人也凝着她,眸色痛苦,同样只字不发。

她忽然意识到,他定然是被他们点了哑穴,或者还点了其他的穴,让他无还手之力,想必抓他之时,肯定也是暗算得手的。

不然,睿智如他,又有强武功傍身,一般人又岂能奈何得了他?

看他如此痛苦,也不知道只是被点了穴,还是被下了药,又或者是哪里受伤了?

又惊又怕,又无助又茫然,一颗心绞得死紧,她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转眸,她慌乱无措地左右环顾。

黄三,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快回来,老天保佑,快点回来…

然,一丝人影都没看到。

没有办法,只能自救,并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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