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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一颗心绝望到了顶点。

当男人三两下扯掉自己的衣袍,覆上她的时候,她甚至想到了死。

他的体温烫得她心惊,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细细密密碾压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怕,让她慌,让她颤抖,让她心悸。

也让她心死。

她甚至忘了哭。

当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她的身子,急切地冲撞进去,她痛得紧紧攀上他的背,呜咽地咬住他的肩,在他的怀里抖做一团,第一次那样希望自己能痛死过去或者痛晕。

她怕死,此刻却觉得死或许才是解脱。

然而,就连这点愿望老天都没能让她如愿。

她没死,也没晕。

她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痛到了麻木,久

到就像是过了一辈子,他终于停了下来,她才怔怔回神。

恐惧一点一点从心底深处泛出来,她再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她希望这是梦,一场噩梦。

可她知道,不是。

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她仓皇起身,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衣袍,破碎的、两半的,顾不上正反,顾不上里外,统统往身上套。

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她哭着,哽咽着,手抖个不停。

可是她却不敢停。

跌跌撞撞下床,拾捡起地上的兜衣,她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厢房,她“嘭”的一声关上门,便靠在门后边没力气动了。

顺着门板,她滑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没了思想,没了知觉,什么都没有了。

********

纪明珠站在门口,看到洞开的房门,微微疑惑,伸手敲了敲门扉,没有得到回应。

她犹豫了片刻,拾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黑,但是,从窗外投进来的夜色勉强可以让她分辨出屋里有些什么东西。

椅凳似是东倒西歪,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她一惊,连忙走到桌案边,掌亮了烛火。

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她一个回头,发现男人在的,躺在床榻上,床榻上一片凌乱,被褥的一角横在他的腰间,勉强盖住他的身子。

但是健硕的胸膛和结实的双腿是露在外面的,不难想象被褥下的他肯定什么都没穿。

纪明珠呼吸一滞,连忙撇开目光,正打算趁对方还没发现,赶紧走人,却见床榻上的男人忽然动了。

她一惊,想逃已是来不及,且灯都被她点起来了,那么亮…

索性她也不走了。

她本来就只是过来送账簿的。

原本是要送给郁墨夜的,因为是郁墨夜给她的。

可是郁墨夜不在,她敲了他的门,厢房里面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应。

所以,她才到这里来了,因为郁墨夜今日一直在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想或许在这里。

稍稍定了定心神,她准备如是解释。

可是四目相对的瞬间,她震惊地发现男人的脸,他的脸…

愕然睁大眸子,她就看着他,甚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就错愕地看着他,看着他拉过被褥堪堪盖住自己的下身,然后起身坐起,然后,然后从一片凌乱的床上拾起一片人皮面具贴在脸上。

大概是面具已经被弄坏了,贴了两次没贴好,就直接弃了。

但是,纪明珠还是看清楚了,面皮是黄三的脸。

纪明珠有点懵,有点乱,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男人再次转眸,面色极淡地朝她看过来,她才怔怔回过神来。

张嘴正欲说话,门口却是传来人声和纷沓的脚步声。

因为门是洞开的,三人就直接走了进来。

除了王德跟青莲,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一袭青袍的男子,风姿阔绰,纪明珠不认识。

“三哥,你没事吧?”

男子进门便问,可在看到屋里的情景时,男子一震,顿住了脚步。

在他身后的王德和青莲亦是愕然停住。

什么情况?

让九王爷郁临归震惊的是,男人的样子。

大冬天的连件寝衣都没穿,就赤着上身坐在榻上。

且,他的脸怎么回事?两条血痕那么明显。

且,屋里还有一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只穿一件单薄寝衣的女人。

且刚刚发生了什么,凳子椅子横七竖八,床榻上被褥一片凌乱。

且,枕头还

在离床榻老远的地上。

郁临归探究的目光朝纪明珠身上投过来。

纪明珠紧张地抿起了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让王德跟青莲震惊的是,除了以上那些,还有,男人竟然恢复了真容。

相对于他们三人的惊错,当事人却显得淡定很多。

伸手扯过凌乱在榻上的自己的袍子,他随随一甩,拢在自己身上。

然后徐徐抬眸,朝他们看过来,问郁临归:“事情都办妥了吗?”

郁临归回过神,将目光从纪明珠身上收回,正欲回帝王话,门口再一次传来脚步声。

很急的脚步声。---题外话---万字更新毕,孩纸们周末愉快~~谢谢【香味抹茶】亲的花花~~爱你,扑倒~~

第一百零一章 一个大男人都痛得哭了

所有人都循声朝门口看去。

一袭藏青色衣袍入眼,来人行色匆匆。

竟然是法师樊篱嗄。

屋内几人都稍显意外弛。

樊篱看到郁临归,同样也愣了下,先躬身打了招呼:“原来九王爷也来了江南。”

末了,也未等郁临归回应,就迫不及待看向帝王,张嘴就要说话,却在看到帝王的样子时又怔住。

目光从帝王身上移开,他环视了一圈屋内,看看纪明珠,又看看几人,最后低低一叹:“哎,还是来迟一步。”

帝王微倚床头看着他,面色带着三分疲惫、七分慵懒,没有出声。

九王爷郁临归却是忍不住接着话茬儿疑惑问道:“什么来迟一步?”

樊篱看了看帝王,见帝王面色如常,也是一副静静而听的样子,便开口说道:“樊篱得到消息,那本账簿柳莺莺在里面育了蛊。”

几人一震。

纪明珠原本还沉浸在樊篱的那一句“原来九王爷也来了江南”中没有回过神。

她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九王爷。

如果他是九王爷,而他一进门***榻上的男人三哥,那么,这个戴着黄三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应该就是三王爷。

三王爷?

纪明珠呼吸一滞,愕然睁大眸子,当今天子不就是三王爷?

所以,此人是天子?

这个眉目如画、龙章凤姿的男人是当今天子?

是了。

黄三,黄三,皇上。

难怪一路就觉得此人跟四王爷郁墨夜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原来是兄弟二人。

她正被自己的这个发现震得有些懵,骤闻樊篱说账簿上有蛊,心头一惊回过神来。

连忙掏出袖中账簿放于桌上,却又听得樊篱接着说道:“不过,听说,此蛊只是下于账页里面,随手翻翻并无大碍。”

纪明珠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樊篱又话锋一转,顿了顿,看向帝王,犹豫了一瞬才继续道:“一直翻动就会有问题。据说,此蛊叫琴瑟蛊,无色透明、肉眼几不可见,平素多用于勾栏烟花之地,用来男女调.情之用,琴瑟和鸣。柳莺莺育此蛊于账簿中,听说也是用于跟江南府尹的调.情,因为府尹隔三差五去她那里,都会在账簿上添添账,记完账以后…”

说到这里,大概顾忌到屋中还有两个女人在,樊篱“咳咳”了两声,才略显窘迫地接着说道:“记完账以后,琴瑟蛊上身,便正好与柳莺莺颠.鸾.倒.凤、风.流快活…”

“然而,此蛊量少是调.情,量多则是催.情,且非常严重,与媚.毒无异,中蛊者会完全失去理智,必须男女交合后才能恢复。”

见屋内几人都微凝了眉,樊篱又是低低一叹:“樊篱也是夜里才听说此事的,不然白日赶去山上通知皇上有人假冒一事时,就一道禀明给皇上了。樊篱担心皇上拿到账簿后一直看,就连夜赶过来了,只是,似乎…还是晚来了一步。”

众人恍悟。

原来如此。

这般一来,所有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为何椅凳仰翻,为何床榻凌乱,为何枕头在地,为何帝王赤身,为何脸上有伤,为何有女子在房…

一切的一切,都已然明了。

郁临渊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纪明珠,开口道:“所幸只是琴瑟蛊,而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毒蛊,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樊篱点头附和:“是啊,此蛊还好,此蛊还好…”

边说,边眉眼弯弯,意味深长地扫了纪明珠一眼,又笑睨向帝王。

纪明珠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先是蹙眉,感觉到大家可能误会了。

她哪里有那么好的福气,能承这样的男人的雨露?

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解释一下,忽的想起这个男人醒过来时见到她的反应。

通常,深更半夜,一个女子,且还算不上很熟的女子出现在他

tang的房里,不是应该感到惊讶吗?

然而,他却似乎并无一丝讶然、半分吃惊。

而且,方才这个叫樊篱的人也说了,此蛊量多,与中毒无异,中蛊者会完全失去意识。

完全失去意识,就是自己做了什么,对方是谁,应该都不知道。

所以,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自己也误以为对方就是她了?

这般一想,一颗心就难以抑制地激涌澎湃起来。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

正想着,床榻上的男人忽然出了声:“事情都妥了吗?”

是问九王爷郁临归的。

郁临归想起方才帝王已经问过一遍,只是被樊篱前来给打断了,连忙回道:“妥是妥了,只是那些人都是些死士,见被俘,全都自尽了。”

帝王微微拢了眉,凤目中冷色昭然:“没事,反正账簿在,就不怕揪不出那些牛鬼蛇神。”

郁临归忽然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对了,四哥呢?”

帝王眼波微动。

樊篱也问:“是啊,怎么不见四王爷?”

纪明珠略一计较,第一次出了声:“四王爷应该是出驿站了,引开那些杀手,当时,将账簿紧急给了我,我也是送账簿过来,所以…”

话没有说完,就顿在那里。

一来,她表明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间房里,免得帝王怀疑她是蓄意为之。

二来,这个时间段应该正好,而且她话说了一半,就好似有难言之隐,正好让人猜疑遐想。

三来,她也没有正面承认什么,就算有真正的正主儿出来,她也不尴尬,她又没说是她。

九王爷郁临归微微拧眉:“应该回来了啊,本王在驿站外面看到他,准备过去跟他打声招呼,一眨眼就没见了人,还以为是回来了呢,不会出什么事,有什么危险吧?”

帝王始终一言未发。

青莲颔首:“奴婢去王爷的厢房看看。”

帝王这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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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抬手叩了叩门,没有得到回应。

“王爷…”

青莲又试着唤了两声。

依旧没有人答应。

青莲站了片刻,转身离开,可走两步,又顿住,再度返身走了回去。

她伸手试着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竟然没有栓。

她微微意外,难道真没回?

可一抬眼,还是看到了坐在黑暗中的身影。

虽然没有掌灯,但是正对窗口。

她一怔,举步走了过去,试探着开口:“王爷?”

身影似乎动了动,缓缓回头。

“怎么不掌灯?摸黑坐在那里?”青莲走向桌案,拾起灯台上的火折子,准备吹亮,却是听到郁墨夜沙哑的声音传来:“别…”

青莲手一顿,为她的举措,也为她的声音。

“怎么了?”放了火折子,她走向那抹抱膝而坐蜷成一团的身影。

自她身边缓缓蹲下,她轻声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身影慢慢抬起头,一点一点转过脸看向她。

虽然一片黑暗,虽然视线不明,青莲还是被她眼中的赤红吓到。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