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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接着樊篱的话说的,也是对身边的那几人说的,只是,他看着郁墨夜。

郁墨夜呼吸一滞。

让她跟他一个马车?

一个马车,一个马车,一个马车?

内心是崩溃的,可被他一直看着,她连太大的反应都不敢有。

她只得撇了视线,也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

前面是绵延看不头的崎岖山路,后面亦是。

其实应该跟来的时候一样,走水路的。

不过,听说走水路远,这样近。

只是,现在…

没有办法,只有两辆马车,王德病成那样,也不可能让人家骑马,所以…

放下窗幔,她抱起自己的包袱,便下了马车,正好几人将王德扶过来。

众人陆续各就各位。

樊篱也朝队伍尾部行去,在经过郁墨夜身边时,跟她颔首打了声招呼:“王爷。”

也不知道是她多心了,还是看花了眼,她从樊篱勾着唇角的笑里看到了几分兴味和促狭。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樊篱突然顿住脚步,好心地低声提醒道:“伴君如伴虎,四王爷小心点。”

郁墨夜一怔,樊篱已经低低一笑拾步走开。

调侃她?

对着他的背影,她瞪了两眼。

可其实,他说的也对。

可不就是伴君如伴虎,对她来说,这个男人,远比老虎还可怕。

磨磨蹭蹭来到帝王的马车前,帝王已经上车坐到了里面。

手指攥紧包袱,她定了定心神,才打

帘弯腰上了马车。

里面男人已经坐在矮几边上看书,手中拿着一本书卷,见她上来,视线从书中抬起来,看向她,并朝她随随指了指自己对面。

郁墨夜依言坐了过去。

马车再次缓缓走了起来。

大概是要看书的缘故,他的这辆马车窗幔都是撩挂起来的,车内很明亮,这样让她也减少了些些压迫感。

虽说是冬日,有窗风灌入,可因为外面太阳正好,金黄色的阳光斜铺进来,也不觉得冷,反而让人觉得很惬意很舒服。

见她一直扭头望着窗外的风景,许久,男人问:“脖子不酸吗?要不要看书?”

边说,边将案几上的另一本书推到她面前。

郁墨夜回过头,笑笑,回绝:“谢皇兄了,不用了,外面的景色挺好的。”

见她连瞄一下面前的书都没瞄一眼,男人唇角一勾:“不是驿站的那些书,是朕让王德重新买的。”

驿站的那些书?

郁墨夜心口一颤。

蓦地想起那些书上不堪入目的图画,又想起昨夜这个男人对她的疯狂,忽的耳根一热,脸颊也难以抑制的滚烫起来。

她更不敢扭头看男人,怕被他发现自己的窘迫。

“不用了,皇兄看吧,那些治国平天下的书,我也不感兴趣。”

男人便也不再强求。

两厢沉默。

一人看着外面不停倒退的风景。

其实,也没什么风景,除了树,还是树。

另一人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

暖阳倾泻、凉风习习,只闻马蹄哒哒和车轮滚滚。

“你真的没事吗?”男人骤然出声,吓了郁墨夜一跳。

愕然转眸。

见男人并未看她,而是依旧垂目于自己手中的书上,修长的手指将书卷翻过一页,依旧没有抬眼,似是就那么随口一问。

她刚准备回答,却又听得他的声音继续:“朕怎么觉得昨夜之后,你似乎变了许多。”

话落,这才抬起眼,朝她堪堪看过来。

“有吗?”郁墨夜心头狂跳,面色如常。

男人睇着她,“以前你可是废话连篇,今日出奇地安静。”

废话连篇?这个词…

郁墨夜讪讪一笑:“那是因为皇兄在看书,我不敢废话连篇,怕扰了皇兄。”

男人闻言便没再做声了,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继续看书。

郁墨夜其实也很想让自己如常起来。

但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想要做到无视真的很难,有些东西过不去就过不去,她没法做到勉强。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郁墨夜直觉得脖子都扭僵了,这才不得不转回头来,好在男人专注在自己的书中。

她便闭目小憩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看男人身侧,也是她对面的窗口的景色,看累了,又闭目养神一段时间。

虽然没有看男人,但是,眼角余光所及之处,将他尽收眼底。

她发现,他偶尔会不经意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同时俊眉还微微蹙起。

又头痛?

是被她一板凳砸的吗?

郁墨夜动了动唇,却终是没有问。

忽然一阵强风灌入,将男人那边的窗幔从挂钩上吹落了下来。

帘幔垂下,车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不少。

可男人似是正看得入神,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动未动。

郁墨夜拢了拢眉。

这样的光线,不影响吗?

又静坐了一会儿,见男人还没要动的意思,郁墨夜想到只是举手之劳,遂起了身,凑到他的窗边,伸手将帘幔复又打起来,挂在挂钩上。

正欲返身坐回,车轮忽的

碾到了什么东西,车身猛地一个摇晃,她站立不稳,就直直跌坐到了男人怀里。

啊!

郁墨夜大惊。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会这样,手里的书都被她跌下来的身子给砸掉在了车厢里。

然后,郁墨夜慌乱之中想赶快起身,头又撞上男人的下颚。

要多乱有多乱。

“对…对不起…”

郁墨夜边道歉边想要爬起,却又因为男人是盘腿而坐,她直接跌入他腿圈里面,又加上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半天没爬起来。

还是男人的大手摄住她的腰,助了她一臂之力,她才起身。

可是,男人双手扣住她腰身的动作,以及透衫传递过来的掌心温度,让她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昨夜。

他也是双手重重摄住她的腰,深深地、狠狠地索要。

啊!

简直要疯了。

她狼狈地坐回到了对面自己的位置,面红耳赤。

坐下去发现坐垫不在,低头找了找,许是刚刚车身的颠簸,坐垫跑到案几下面去了。

她伸手取出,却在看到浅蓝色的坐垫上一抹刺目的殷红时,呼吸一滞,本能地一把将坐垫抱于怀中。

也就是这时,她才感觉到身下的异样。

完了。

好像月事来了。

因为那里一直火烧火燎,所以,她也没有注意,现在才感觉到那里的暖流。

所幸对面的男人正在低头打理着自己凌乱的袍子,也没看到她的惊慌失措。

可,郁墨夜却是陡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坐的坐垫上都有,那么,刚刚那样跌坐在他的身上,是不是也弄到了他的衣袍上?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不轻,连忙探头过去看。

可男人盘腿而坐,衣摆是撩起来的,根本看不到。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刚刚就在打理衣袍,如果有,早就发现了,看他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反应,那就应该是没有。

而且,那么一跌,她是跌坐在他的腿弯里,屁股基本上是腾空的,应该沾染不到他的袍子。

可是,她这边的问题怎么办?

扭头望了望窗外,前后都没见到有恭房。

她需要去恭房处理啊啊啊。

而且,既然都能沾染到坐垫上,说明她的身后的袍子上肯定是有的。

她要怎样在他的视线里下车?

想想她真的要疯了。

就在她在那里各种崩溃各种郁闷的时候,男人抬眼朝她看过来。

见她手抱坐垫,面色痛苦,眸色纠结,男人黑眸如潭,深深望进她的眼底:“不舒服?”

郁墨夜本能地摇头,末了,又觉得不对,又点头。

“嗯,肚子痛。”

反正肚子跟小腹也差不多的地方,而且,她抱着坐垫在身前,也像是捂肚子的动作。

最重要的,她想表达的是,她要去恭房。

通常肚子痛,不都是去恭房。

果然,睿智如他,瞬时懂了。

扭头,他朝窗外看了看,“这荒郊野外的,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恭房,反正树高林密,你一个大男人,要不就将就着去解决一下。”

郁墨夜很想回她,人有三急,就算不是大男人,三急临头,也必须解决吧?

可现在的关键问题,不是男人女人的问题,而是,她如何下马车?

就在她快速地思忖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男人已经非常好心地打开车帘,让车夫停车了。

不仅如此,待马车停稳后,他甚至还伸手想搭她一把手扶她一下。

哎呀,不要这么热心好不好?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起身呢?

见男人稍显疑惑,她灵机一动,伸手指了指他边上的那扇窗:“皇兄,你说,如果去那后面,别人能看到吗?虽然是大男人,可毕竟也是个王爷,被人看到终究不好

。”

男人便扭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她连忙趁这个间隙,将手中的坐垫放下,当然,是有殷红的那一面朝下,紧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包袱打帘跳下了马车。

动作之敏捷、速度之惊人,她自己都暗自惊讶了一把。

跳下去的时候,她还不忘急急丢一句:“不行,来不及了。”

待男人转过头来的时候,门帘已经放下,彻底将他的视线挡在了里面。

男人怔了怔,微微失神。

却又见门帘猛地被掀起一角,一个脑袋探进来。

正是郁墨夜。

“对了,皇兄,我忘了问,有隐卫吗?四周有没有隐卫?让他们看到了也不好…”---题外话---第一更,今天还有一更,但是会很晚,孩纸们莫熬夜等,可以明天看哈,么么哒~~谢谢【月光小猫】亲的荷包~~谢谢【1014701421】亲的花花~~谢谢【xiaoyao19981206】亲的月票~~爱你们,狂么么么~~

第一百零六章 我很正常,并无隐疾【第二更】

“对了,皇兄,我忘了问,有隐卫吗?四周有没有隐卫?让他们看到了也不好…”

“没有。”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出声将她的话打断。

见她还探着脑袋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他低低一叹:“有老九的人在,隐卫朕早已让他们撤了。弛”

郁墨夜细细睨了睨他脸色,见似乎不像是骗人的样子,这才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门帘再次放下,郁墨夜转身便跑嗄。

边跑边将包袱放在身后挡在长袍的下摆上。

马车内,男人微微垂目,大手将自己前襟的衣摆放下来。

一片纤尘不染的雪白中,一朵殷红,如盛开的梅,突兀、刺目。

男人抿了抿唇,望着那一朵血渍,良久,一动未动。

这厢郁墨夜一直跑到密林深处,确定绝对安全了才停下来。

褪下亵.裤一瞧。

果然是月事来了。

包袱里没有随身携带用于月事的棉布,她只得将一件干净的棉里衣给撕了,然后叠好,放在下面处理好。

换了干净的亵.裤、干净的袍子,脏的也不敢往回带,直接丢在了林子里。

待一切处理妥当,她才从密林里出来。

打帘上了马车,她才发现男人竟然也换了一身衣袍。

方才明明是一身白衣,如今换上了明黄龙袍。

她怔了怔。

而与此同时,男人也发现她换了衣袍,且当即就开口问了:“做什么换了衣服?”

她本想回他因为没跑得及,拉裤裆里了,后自己都觉得太过粗鄙,实在难以启齿。

略一思忖,道:“跑得太急,袍子被密林里的枝杈荆棘钩挂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