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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是又去客栈拿她的东西了?

郁墨夜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说要赶路吗?连腰牌都不要的赶路。

马车行了起来,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只闻见车轮滚滚的声音。

郁墨夜低头抠自己的手。

一个指甲一个指甲地玩。

“做什么要留下那么一封信离开?”许久的沉默之后,郁临渊率先开了口。

郁墨夜停了手中动作,看向他。

“因为想留下来将陈落儿的事处理完,又不想耽误皇兄的行程。”

就知道他会揪住这个问题不放,她方才一边玩手,一边就是在思忖如何回答。

她总不能告诉他,因为想离开他吧。

“就想着让皇兄一行先走,我处理完了事情,再回京,这是其一的考虑。”

郁临渊亦是看着她,黑眸深邃如潭,“其二呢?”

“其二,就是担心出现今日这样的事,我留下来可以帮陈氏夫妻解决,我想过,我只是一个王爷,而且是一个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且名声也不是很好的质子王爷,我出面,予那些村民来说,至少可以用王爷的身份压一压,然后,予自己这边来说,就算蒙羞丢丑让人诟病什么的,也无所谓,虽然…”

说到这里,她略略垂了脑袋:“虽然,事实上,我也没有解决,最终还是皇兄出面解决的。但是,我的初衷是想自己解决,毕竟皇兄是天子。”

郁临渊一直看着她,一瞬不瞬。

郁墨夜抬起头,“今日皇兄这样,的确有失稳妥,一定会被天下人说。而且,皇兄还搞得似乎怕天下人不知道一样,又是让九弟带兵前来,还让那些地方官员来见证。”

好吧,她承认,前面的那些都是假的,是她玩手时想出来的说辞。

只有这最后的一段话出自肺腑。

因为她觉得,要想证明他天子的身份,他还有很多方法,比如真龙玉佩,比如随身带的玉玺。

但是,他都没用,用了一个她非常不能理解的方式。

“怎么?难道你不想让陈落儿跟她大哥合墓?”郁临渊挑眉。

“不是,我当然希望,只是…”她咬了咬唇,实事求是道:“我也不希望皇兄被世人诟病。”

郁临渊眸光闪了闪,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眼底的那一团玄黑里晕开,凝了她一会儿,他开口:“朕之所以这样做,是有朕的考虑,虽然君威可畏,可也的确山高皇帝远,谁能够保证,今日他们当着朕的面答应的事情,等朕一走,他们不会变着方子的反悔?”

郁墨夜怔了怔,有些意外。

想想也是。

保不准今日让步让陈氏夫妻将陈落儿跟她大哥葬一起了,明日找这个理由,找那个借口,又让人家迁开。

毕竟那些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顽固得要命。

郁临渊的声音还在继续。

“所以,朕才让老九带兵来,还让那些地方官员前来,朕要让他们明白,一,朕是会用武力解决事情的人,二,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京城离得远,朕离得远,但是那些地方官员可是长期在此,让这些人见证,族里的那些迂腐之辈,就算心中有什么小九九,也不敢在他们眼皮底下造次。”

原来如此。

果然心思缜密的人就是不能比。

她望尘莫及啊。

郁墨夜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是真的意外,很意外。

这种事事都要权衡利弊的人,会为了陈氏夫妻想那么多。

甚至不惜背负世人的眼光,也可能会留下千古骂名。

或许,在他的心底深处,是有些内疚的吧。

内疚自己的失约导致了陈落儿的死。

所以,他要弥补?

她不知道。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别的理由。

******

马车停在君悦客栈的门口,郁临渊伸手打了帘子,“速去速回!”

郁墨夜怔了怔,意思他就

在车上等?

“是!”

躬身下了马车,却又听到他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跟朕别玩小心机!”

郁墨夜心口一撞,却愣是忍住没回头。

就当没听到一样,快步上了客栈的台阶。

她很清楚,他知道她听到了。

因为他就用了足以让她听到的音量,且两人隔着那么近的距离。

小心机?

所以,他知道她在骗他?

还是说,以防她又偷偷溜走,给她的警告?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们一行人堵在门口,她怎么可能逃?

推开厢房的门,猛地看到一人坐在厢房里面,吓了她一跳,直到那人闻声回头,她才发现,赫然是五王爷郁临旋。

“五…弟怎么会在这里?”她很是震惊。

郁临旋唇角冷魅一勾,起身,“等四哥啊。”

“不…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住这里?”郁墨夜觉得自己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早上我坐在马车上,远远地看到你出了这家客栈的大门,等我赶过来,却已不见了你的人,所以,我就进来问了掌柜的,跟他描述了一番你的衣貌特征,掌柜的说你还没有退房,我亮了王爷身份,他便让我进来等你了。”

“哦,”郁墨夜点点头,“那你怎么会来忘返镇?”

她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问。

“要离开了吗?”大概是见她在快速地收拾,郁临旋拢眉,不答反问。

“嗯,”郁墨夜将包袱的两角一束,看向他,“对了,皇兄在门口的马车里等着。”

郁临旋眼波微动,稍显意外。

然后又唇角一斜道:“那正好,免得我寻了。”

见郁墨夜疑惑地看着他,他才徐徐开口道:“我此次就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寻皇兄的,太后娘娘听说皇兄在忘返镇,却迟迟未动身回京,不知发生了何事,便让我前来看看。”

“原来如此,我们也正好回去了,那幸亏五弟看到我了,不然,我们错过了,五弟到哪里去找皇兄?”

“可不是!”郁临旋笑笑,伸手给郁墨夜,“包袱我来替四哥拿吧。”

“不用不用。”郁墨夜本能地将包袱往怀里一抱。

这里面可有女人用的物件,怎能假手于人。

而且,她跟此人并不熟,虽然,他曾经用免死金牌救过她,但是,她总感觉他怪怪的。

郁临旋也不强求,指指外面,“那我去帮四哥退房?”

“好!”

郁临旋走后,郁墨夜又检查了一遍房内,确定并无什么东西落下,这才出了门。

可等到她下了楼,她又想起,应该先换块月事布才行。

虽然今日已经是第五日,基本上走了,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

而且,不确定等会儿是不是要继续跟郁临渊同车,若同车,中途根本没有机会换。

正欲转身回房,就被郁临旋喊住:“四哥又回去做什么?”

郁墨夜不好意思地笑笑:“肚子有些不舒服。”

郁临旋怔了怔,旋即就明白了过来,轻勾起唇角,指了指楼梯门口出去的院子里,“那里不是有恭房?”

“我还是回房吧。”郁墨夜假装捂着腹部。

房间里面有恭桶。

可是,还没上一阶楼梯,就听到边上的小二说:“房间里的恭桶都被倒夜香的收走去倒去了。”

啊!

郁墨夜脚步一滞。

“所以,四哥还是去那边的恭房吧,就几步路的事,比回房还近。”---题外话---万字更新毕~~谢谢【黄丽娟58】【13986591929】亲的荷包~~谢谢【小屁孩yx】【桃桃爱吃鱼】【sunmohan5200922】亲的花花~~谢谢【连涵宝宝】【练习生练习生】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绝对替你保密!

那一刻,郁墨夜真是郁闷到了顶点。

难道说自己肚子突然又不痛了?

但是,月事布是必须要换的,一个上午都没有换了,接下来长时间在马车上更没有机会。

而且,以防出现月事第一日来时那样的尴尬,绝对要换好啊换好嗄。

可…

当五王爷郁临旋好心地前来帮她拿包袱的时候,她抱着包袱一溜烟出了楼梯边的门。

到了恭房门口,一个回头看到郁临旋就站在楼梯边上候着,远远地似乎在看着她这边。

她头皮一硬,就打开男子这边的门帘,入了进去。

自己一身男装也不可能去女的那边。

所幸,谢天谢地,里面没有人啊没有人。

总共有三个便坑。

她赶快跨站在第一个上面,飞快地从包袱里面掏出先前准备好的月事布,其实也就是棉里衣撕成的,然后将包袱往胳膊上一挽,褪下亵.裤。

躬身将亵.裤.裆里的旧的月事布拿出直接弃于便坑里,就快速蹲了下去。

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

上天保佑,千万不要有人来,千万不要有人来!

一边小解,一边快速地将手里的月事布叠好。

正欲撩起外袍的前衣摆准备放月事布,恭房内骤然一亮,有人打帘而入。

啊!

她吓得猛地站起。

惊错抬头,就看到郁临旋走了进来。

“别!”她本能地惊呼。

郁临旋顿住脚步。

她大惊失色地想要去提亵.裤,发现外袍的衣摆随着她的站起,已经垂落下来,遮住了她想要遮住的地方。

若她躬身去提,反而会撩起衣摆,反而会…所以,她呼吸一滞,紧急停了手中动作,继续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只是…

她绝望地发现,出了几个问题。

第一,她手里拿的月事布掉了,就掉在脚边。

第二,就算男子小解是站着,那她的方向也不对,也应该是面朝里站着,可如果是大解,那也应该是蹲着,可若她蹲下去,就又遮不住某些地方。

所以,她只能装大解已经好了,正好站起来,而落在脚边的布是揩屁股剩下的?

只能这样了。

她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背心已是冷汗涔涔,尽量让自己面色如常,却还是失了血色。

她看向郁临旋。

郁临旋也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四哥没事吧?”

“没…没事。”

你若出去,我就没事了。

郁临旋不解地呶呶嘴,举步就朝她边上的那个便坑走。

见他站在坑边伸手撩袍,郁墨夜脑子一嗡。

他…他这是要小解?

要当着她的面小解?

啊!

“等等!”她惊呼。

郁临旋吓了一跳,扭头看她,蹙眉:“四哥怎么了?”

然后又垂眸看向她褪到脚踝处的亵.裤,疑惑更甚:“怎么一直站着?”

她不站着还能怎样?

躬身提亵.裤会将唯一能替她遮挡的衣摆撩起来,而且,她还要垫月事布不是。

见郁临旋又转回头去,双手伸到衣摆里面,作势要解亵.裤的腰带,她猛地想起什么。

“五弟,能去帮我找点草纸吗?”

郁临旋一怔。

她甚是难为情地笑:“原本是准备用这些布块,结果不小心弄掉地上了,脏了也没法用,所以,我才一直站着,因为没有草纸,嘿嘿。”

郁临旋甚至不能理解地打量着她,“那你早说啊,直直杵

tang在那里,我还以为怎么了?稍等一下,等我好了,就去帮四哥拿。”

郁墨夜都快要哭出来了。

先去帮她拿了再回来小解会死啊?

“五弟能先帮我拿吗?不知道我这样站着有多郁闷?等会儿要是被谁进来看到,那就丢死人了。”

郁临旋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我先去帮你拿。”

话落,转身便朝外走。

见他打帘走了出去,郁墨夜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瞬又见他后退了一步回来,吓得她差点失声叫出来。

只见郁临旋唇角一勾,忽然开口道。

“既然没有草纸,四哥就应该蹲着不是,这样站着,也难怪郁闷了,我都替四哥郁闷。”

郁墨夜心头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