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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过?第一次是给了他?

那青莲怎么办?

前面已害郁临旋,刚刚又害樊篱,难道现在又要将青莲害了?

似是感觉到她的犹豫和纠结,男人再一次出了声:“既然你因为欺君害怕朕,就不要再做欺君的事情,所以,这次,想想好再答。”

男人凝着她。

她呼吸窒紧,胸口微微起伏,广袖里的手也一点一点攥住手心。

两两相望。

彼此的眸子绞在一起。

似乎为了听她的回答,他甚至停了手中动作。

“我…”郁墨夜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我…”

男人深深望进她的眼底,没有做声,等着她继续。

“我…我能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憋了许久,她终究还是做不到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青莲。

“不能!”男人回绝得干脆。

“我真的不是有意欺瞒皇兄,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郁墨夜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还以为男人会继续纠缠,毕竟蒲柳之身侍君有多恶劣严重,她心里有数。

可出乎意料的,男人竟没有,只是低低一叹。

那一声叹息,让郁墨夜心神俱颤。

她不知道,那代表什么。

是对她的失望,还是对她的无奈,又或者是对她的理解和放过?

她只知道,他没再问,继续低垂着眉目,擦拭着她的脸。

她忽然觉得好难过,也好委屈。

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比她更憋屈?

明明是个女人,却非要活得像个男人!

明明被面前的这个男人夺了清白,还得想方设法将那件事掩盖,自己一个人背,一个人受!

明明自始至终,他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她还得以蒲柳之身面对他,接受他的质疑、接受他的看轻!

她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凭什么要她活得这么累?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就想将一切都说出来。

统统都说出来。

“皇兄…”

她开口,却蓦地唇上一重,男人忽的低头,吻上她的唇。

啊!

完全骤不及防,郁墨夜就像是瞬间被一团火焰击中,震惊地睁大眸子,浑身僵硬着忘了动,忘了反应,甚至忘了眨眼。

直到男人含.咬住她的唇瓣,吮.吻起来,她才颤抖得回过神。

心颤、身颤、长睫也在颤,一颗心又慌又乱、又悸又怕,却独独忘了挣扎。

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将她席卷,她几乎坐立不住,男人原本托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继续托着,将另一手里的锦巾扔掉,长指穿过她蓬乱的头发,牢牢地扣在她的后脑上,将她紧紧地压向自己。

喉咙里未完的话连带着她的呼吸,一起被男人吞没,她在他的手下颤抖着,缓缓阖上眸子。

却在下一瞬猛地想起贴在门牙上的黑纸,连忙将眼睛睁开,然后开始推他。

大力推他。

一边推他一边“唔唔”呜咽着,试图告诉他。

男人粗噶了呼吸,紧紧扣住她不放。

没办法,她只得用手拍他,并摆头,拼命摆头。

终于,他缓缓放开了她的唇,俊眉轻蹙地看着她,胸腔起伏得厉害。

耳根发热、两颊滚烫,她同样气喘吁吁。

在他的注视下,她连忙微微侧了身,想要背过他一点,伸手去捻贴在门牙上的黑纸。

男人抬手扶额。

在她转过来的时候,男人正好将手拿开抬起头,然后,她就听到他恶狠狠地道:“樊篱这种人治死罪都是轻了。”

郁墨夜懵了懵,这怎么又突然扯到了樊篱的头上?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也没有继续。

忽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气氛就变得特别微妙尴尬。

郁墨夜瞧见墙角边上有一口缸,里面还有半缸水,她连忙从地上起身,“我去洗洗。”

拾了男人丢的锦帕,她走到缸边,执起漂浮在水面上的葫芦瓢,舀了一瓢水,将锦帕在里面浸湿,然后拧了半干,就擦向自己的脸。

其实,麻子脏污是其次,或许男人已经替她擦拭干净了。

她只是想要让自己的脸被冷水冰一冰。

两颊就像是被高温的烙铁熨过,烫得惊人。

浸湿、拧干,擦脸,她磨磨蹭蹭、反反复复搞了好几遍,就是不想回到位子上。

因背对着男人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没有看她这边?

可这样一直洗下去也不是办法,脸上几乎就要脱了一层皮。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严重的事。

猛地回头:“我这样将脸上掩饰的东西都搞掉了,让他们看到,岂不是更加怀疑我们图谋不轨?”

男人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已经怀疑了,也不在乎更加。”

说完,又唤她:“过来。”

见他气定神闲,她也莫名安定。

稍稍犹豫了一瞬,再次走了回去,在他面前坐下。

“转过去,背朝朕。”

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转了个身。

这样也好,背对着他,省了尴尬。

直到发上一重,她才反应过来,他在给她绾发。

没有梳子,他就用手指给稍稍理了理。

虽看不到他,但是可以看到地上投过来的影子。

显然很笨拙。

毕竟身为天子,从来都是被人服侍,从未服侍过人,包括绾发。

望着地上两人的暗影,郁墨夜有些恍惚。

恍惚地觉得,他其实对她是不错的。

甚至是特别的。

至少,她从未见过他给谁擦过脸,更从未见过他给谁绾过发。

她第一次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温情的东西存在。

是因为有了那层关系吗?

她不知道。

正怔怔忡忡想着,忽然听到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还是以你四王爷的真实面目示人吧。”

边说,边将她的长发束成了一个公子髻。

郁墨夜回过神,反应了一下他的话。

还是以四王爷的真实面目?

所以,是男儿身是么。

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灰不溜秋的袍子,倒也还好,是男亦可女亦可的那种。

只是,让萧震他们发现,她不仅面容变了,连性别都变了,这样真的好吗?

他们不会更加怀疑他们动机不纯吗?

又是乔装改扮,又是男扮女装!

哦,对,男人方才说过,既已怀疑,就不在乎更加。

好吧。

他让怎样做,她就怎样做。

只是,她隐隐约约有种错觉,他的这句话,怎么那么值得推敲呢?

以四王爷的真实面目?

她的真实面目,难道不是女子吗?

却将她绾成了男人发髻。

还说这样的话。

所以,他的意思是…

她还是曾经的那个他,四王府的男主人的那个他,被他称作四弟的那个他?

“皇兄会治我欺君之罪吗?”

坐回身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男人默了片刻,回道:“朕要考虑考虑。”

郁墨夜汗。

这么长时间还没考虑好吗?

“你怕死吗?”男人问她。

废话!

谁不怕死呢。

不怕死也不会活得这么辛苦。

没等她回答,男人又自顾自说道:“朕还以为你不怕。”

晕。

从哪里看出她不怕的?

“给朕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男人抬眼,凤眸深深,凝向她。---题外话---万字更新毕~~道具还是贴在评论区感谢哈,谢谢孩纸们,群么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人心险恶,你又懂得几分?【第一更】

理由?

不杀她的理由?

郁墨夜怔了怔屋。

有什么理由呢添?

“我是皇兄的…”差点脱口就出了“亲弟弟”,旋即意识到自己女儿身早已暴露,遂连忙改成:“亲妹妹。”

男人倏地笑了。

也不知是第一次听到亲妹妹这个词觉得好笑,还是笑其他的别的,低低笑。

然后,黑眸映着烛火,晶亮如星地睇着她。

薄唇轻启:“难道你没听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亲妹妹又如何?欺君照样死罪。”

好吧,就知道不行。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想,如果她说,她不仅是他的亲妹妹,还是他的女人,他会怎么说?

当然,她说不出口。

思忖了片刻,她才道:“我对皇兄赤胆忠心、一心一意。”

原本以为他会说,对君王忠诚乃是天经地义,天下人都应如此,这是本份。

让她意外的是,他竟没这样说。

而是问她:“此话怎讲?”

她就愣了。

不就是一句再好懂不过的话吗?既没隐射,又没双关,就字面的意思。

还问她怎讲?

“就是对皇兄忠诚。”也找不到其他的话解释,就一个意思地再说了一遍。

“臣对君的忠诚?”

“嗯,”郁墨夜点头,忽又意识到什么,忙加了一句,“还有妹对兄的忠诚。”

“然后呢?”男人略略挑了眉尖。

然后?

郁墨夜怔住,还有然后?

“这些理由不足以说服朕赦免你的欺君之罪。”

男人说得无辜轻巧,郁墨夜听完就有些恼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在这逗着她玩呢。

也是,他一介帝王,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要杀一个人,要留一个人,还不都是他的一句话。

还要她给什么狗屁理由?

如果不想杀她,就算她什么理由都没有,他也会不杀她。

若执意要杀她,就算她给一千个理由都枉然。

“请问皇兄需要什么样的理由呢?请皇兄明示,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想要她怎么做,就干脆来直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