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怔了怔。

郁墨夜亦是怔住。

郁临渊唇角一勾,问老.鸨,“现在可以走了吗?”

“哦哦,”老.鸨回过神,“可以,当然可以,欢迎下次再来。”

郁墨夜跟车夫二人便扶着郁临渊出了门。

“去西郊郊外。”

上马车的时候,郁临渊吩咐马车车夫。

因为只有一辆马车,郁墨夜便也坐在了里面。

马车缓缓行起的时候,她听到男人忽然开口说:“那荷包是龙吟宫一个宫女的,朕问她拿的,朕说有大用处。也的确亏了那荷包,让你觉得朕有心仪之人,不是歹人,你才放下警惕求助于朕。”

郁墨夜撩着窗幔看着外面的景色,闻听此言,微微一怔。

心里竟是一时滋味不明。

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该高兴,还是该惧怕、该远离。

庆幸和高兴不是哪个女人的,惧怕他如此会操控人心,连这样的细节都能想到。

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她是不是更加要远离?

而且,什么叫觉得他有心仪之人?

就算没有这个荷包,他还有木雕。

他本来就有心仪之人不是。---题外话---还有更,十一点后哈~谢谢【小白乖乖1211】亲的璀钻~~谢谢【q-5cynjubfq】【717小雨】亲的荷包~~谢谢【小白乖乖1211】【13539181897】【MissJing.梅占】【sdyycy】【13539181897】亲的花花~~谢谢【cl0988】【cljtszy2012】【艾雪无暇】【lyp2966700】【failed】【玛丽丽丽】【bjtlj】【18023853889】【tekiei】【debby199】【717小雨】【专属zskl】【deng0503】【烟岚1983】【13574876635】【aa8080】【茜茜1981】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疯了吗?是不是找死?【万更毕,弱弱求月票】

郁墨夜没有理他,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男人便也不再说话。

车厢内静得可怕射。

樊篱为何会在西郊郊外呢矾?

而且郁临渊是帝王,且重创在身,不是应该召樊篱前来,而不是自己这样辛苦前去吗?

心中端着疑惑,却也不打算问,就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

这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要做的,就是等到了,跟樊篱将三十八两,哦,不对,三十七两银子要回来便可。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脖子也僵了,这才动了动身子坐正。

雇的马车不比宫里或者府里的马车,车厢小,她脚一伸,就不小心踢到了对方的腿上。

她一惊,正欲致歉,却发现男人似是睡了过去。

靠在车壁上,微微阖着双目,一动不动。

难怪一直不做声,竟是睡着了。

也好,这样正好省了尴尬。

可是,很快,她又发现不对。

就算睡着了,以他的警觉,不可能她踢他一脚都不知道。

所以......

她呼吸一滞,连忙试着唤他:“郁临渊,郁临渊…”

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

心跳当即就失了节奏,她伸手轻轻推他,“醒醒…”

男人依旧没有动。

所以,是昏迷了吗?还是…

她眉心一跳,颤抖地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

还好。

鼻息在的,鼻息在的…只是昏迷。

可是她依旧慌乱。

这样也能昏迷,可见他伤得真的不是一般的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离樊篱那里还有多远,多久能到?

更不知道昏迷对他来说有没有危险?

她撩开窗幔,看了看外面。

京师她都不太熟悉,何况城郊,她更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放下帘幔,她又推了推男人,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她就坐在边上无措地看着他。

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她头皮一硬,倾身凑过去,双手捧住他的脸,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助到他。

她只知道,她已经想不到别的方法。

轻轻撬开他的唇齿,她将自己的气息缓缓送入。

就如同不久前在怡红院时的做法一样,笨拙地、专注地…

也慌乱地、颤抖地…

也因为太过慌乱、太过专注,以致于有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将她的身子扣向自己,她都浑然不觉。

直到有人化被动为主动,紧紧衔住她的舌,吻向她,她才惊觉过来。

啊!

晕。

心口一撞,她连忙将捧住对方脸的双手松开,并去推他。

她不知道是他原本昏迷了,只是恰巧醒过来了,还是其实压根就没有昏迷,只是装的,就等她送上.门。

她觉得是后者。

无视她的推拒,男人更紧地将她压向自己的胸口,加深了那个吻。

汲取、需索…

就像是隐忍了很久,又似是等待了很久,很是急切。

马车狭小的空间里,吸.吮的声音很响。

郁墨夜又羞又恼,依旧用力推搡着他。

又霸道地禁锢着她吻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将她放开,喘着粗气,胸口急速起伏。

tang你疯了吗?是不是找死?”

郁墨夜真的恼了,从他的身上起身,气得眼圈都红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

是气他身体都这样了,却还不知死活,还这般对她。

还是气他不给她任何解释,心里装着别人,却一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

而让她更气恼的是,男人竟阖起了双目。

牙齿痒痒,她真恨不得咬人。

可是,当她看到男人脸色煞白,喉结在上下划动,且喉咙和胸腔里发出的嗞啦声大得惊人,显然是病情加重时,她又不免担心起他来。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男人了。

活该。

谁让他不自重!

“还有多久能到?”她伸手将窗幔撩开到最大,确保他睁开眼就能看到外面。

闻见她问,他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窗外。

“马上就到了…过了这片竹林,会看到一个独院,就是那里…”

男人声音沙哑,气息粗噶。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同时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所幸很快就到了。

现在只希望樊篱一定要在。

马车在独院前停下,郁墨夜先跳下马车。

然后,招呼着车夫跟她一起将郁临渊扶下来。

樊篱原本正百无聊赖地躺在院中的一张长椅上晒太阳,闻见门口动静,就出来看。

看到郁墨夜的时候,一脸震惊。

而看到郁墨夜跟车夫扶下马车的男人时,更是一脸疑惑。

直到郁临渊剜了他一眼:“杵在那里做什么,就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樊篱才反应过来是他。

“哎呀,是你啊!”

戴着张假脸,谁知道是谁?

樊篱嘴巴一撇,上前,替下郁墨夜,将郁临渊扶住,又蹙眉问他:“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个样子?”

见对方给了他一个“别问”的眼神,他怔了怔,然后一副恍悟的样子长“哦”了一声。

那意思就是,我懂了。

在与车夫一起挟着郁临渊进院子的时候,樊篱又扭过头跟郁墨夜打招呼。

“四王爷,你老人家可总算是出现了,你不出来,我…哎呦!”话还没有说完,就痛呼一声。

郁墨夜正在将马的缰绳系于边上的树干上,听到他这样说,抬眸看过去,正好看到男人松开掐拧在樊篱手臂上的手。

微微怔了一瞬,她也不放心上,举步跟着走了进去。

将郁临渊扶在院中的长椅上坐下,车夫提出告辞。

郁墨夜朝樊篱伸出手,“给我三十八两银子,一两是给这位车夫的车钱,三十七两是我帮垫付的怡红院的…嫖.资。”

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她就干脆用了这两个字。

去那种地方的消费应该统称为这个词吧。

两个男人的嘴角顿时就抽了。

樊篱更是一脸惊讶和惊悚地看向郁临渊。

郁临渊一脸无辜地摊摊手。

樊篱先掏了一辆银子将车夫打发走了。

至于某人的三十七两…要不要给呢?

要不要给呢?

他看了看郁墨夜,又扫了一眼倚靠在长椅上的男人。

大概是碍于某人就在眼前,男人没有给任何暗示。

通常,没有任何暗示,其实就是最不动声色的暗示。

所以…

“三十七两太多了,我也没有那么多呢,这个都怪皇上,明明我是为皇上效命的人,却不能跟其他官员一样拿俸禄,赚点银子还得靠自己。”

樊篱借机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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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银票跟银子是分开装的,钱袋里的银子似乎没多少,他就干脆掏了出来,倒出来给郁墨夜看。

“呐,现在四王爷相信了吧,我穷得叮当响,只有这么多呢。”

他快速点了点,“只有十五两。”

以为跟对方预期的差一大截,对方肯定不同意,谁知郁墨夜却是朝他伸出手。

“算了,十五两就十五两,某些人不是说我这本生意的本是他的吗?那,其余的,就当我还给某些人的本钱。”

樊篱就愁了。

姑娘,这样也行?

三十七两呢,十五两也行?

哪有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视金钱如粪土也不带这样的吧?

好啦,现在难题又给他了不是。

早知道十五两也不拿出来了,就说没有。

睨了一眼帝王,满眼的抱歉又求助。

帝王眸光如刀,剜了他一眼,终于开了腔:“要不,且先等等,朕让人送过来。”

“不用了,”郁墨夜将樊篱手上的银子接过,装进自己的钱袋中,“告辞。”

话落,转身,举步就朝院门走去,不等两人反应,不带一丝犹豫,头也不回。

樊篱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欲看一下男人,就先听到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响起。

也不知道是真哼还是假哼,反正这个时候哼,总归哼得及时,他也及时地做出了反应。

大惊失色上前,惊呼:“皇上,你怎样?”

男人脸色煞白、眸色痛苦,蓦地张嘴,竟是一口血喷在了他的脸上。

腥热溅得他满脸都是,溅得樊篱都闭起了眼睛。

他就郁闷了。

我尊敬的皇上,要不要这样拼命啊?

还是真的就有这么严重啊?

见他傻在那里,郁临渊虚弱地抬腿,踢了他一脚。

腿上吃痛,樊篱睁开眼,见男人快速度了他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