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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虽然偏,却还是干净整洁,房子里面各种设备也是一应俱全。总算让主仆两人松了一口气。何盈亲自动手,和小环一起把这里稍加收拾,便可以住人了。

见时间还有多余,何盈在院子后面转了一个圈,让她十分惊喜的是,这院落后面,就是一条大街。虽然有点不安全,却对于她所准备的爬墙出去看看,却是极为的方便。

这一天晚上,外院虽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所有人都跑来给黎清接风洗尘,却没有人叫到她们。当晚饭送到的时候,以为被遗忘的两人,见到终于可以吃上热饭,不由开心得差点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小环便抱着何盈一阵大哭。

回到房间,何盈便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打坐。她练那《卧月功法》也有六年多了。可是,除了身体更轻盈一点,方便翻墙之外,她没有发现这功法还有什么别的好处。

“这书上还真是说得不错啊!这功法又慢又没用!”何盈苦笑着想道。虽然如此想来,可是她别无选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日复一日的做起功课来。这就算前世练气功一样,气功练六年的话,可能还没有这个效果好呢。

第二天,何盈起了一个大早。终于在中午的时候,一个叫黎财的中年人,跑过来问她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何盈便把自己常用的乐器,以及一些想看的书本和刺绣所需要的材料告诉他。这黎财办事倒是很麻利,就在当天晚上,那些物事就全部送到了她的院子里来了。

这刺绣,是给小环准备的。在何盈来说,她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她是个很懒散的人,没事干的时候,宁愿睡大觉。

这是何盈到了京城的第三个晚上。这几晚,黎府每晚都灯火通明,酒肉香和脂粉香不时的传来。这些热闹,似乎离何盈很远很远。她常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再看了看天上的繁星。不由失笑摇头。

现在,她又站在院子里,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阵阵笙歌之声,何盈喃喃念道:可真是堕落啊!如今六国争雄,随时都面临着亡国之危,可能也是因为如此,那些贵族过起日子来,那是尽可能的奢华放纵。

把琴搬到外面,何盈调了调弦,慢慢的弹奏起来。乐声悠悠响起,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古琴曲,悄悄的在静夜里流淌。何盈性之所致,把许多前世喜欢的歌,还有那些知名的经曲曲目,都编成了谱。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就弹上两首,慢慢的让自己的心,沉浸在那空灵的世界中。

像现在,她所弹的,就是那道《笑红尘》。这首歌飞扬洒脱,并不是很适合古琴演奏。不过,何盈擅自改动一下,这样弹起来,便多了几分悠远深沉,少了几分放纵恣意了。虽然有点可惜,却毕竟有它的原味在里面。

她静静的演奏着。却不知道就在围墙外面,有一个华服青年正侧耳倾听,一副非常专心的样子。直到一曲终了。他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问道:“刘先生,那是何乐曲?”

刘先生是个四十多岁,宽袍高冠的饱学宿儒。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还摇头晃脑一会。一曲终了,似乎还没有从乐音中清醒过来。直到这华服青年问起,他才睁开眼睛说道:“刘某不知,此曲竟是闻所末闻!“

华服青年有着一副挺拔的身材,俊雅的面也不似一般的富家子弟那么苍白。听以刘先生这个回答,他双目陡睁,两道寒光直射:“哦,刘先生也有不知道的曲子?“

正文 第一十八章 惊喜

第一十八章 惊喜 这声音这语调,似乎是漫不经心。可是配上他那凌人的高贵和气势,却也像是指责。刘先生忙退后半步,跪下行礼道:“微臣不敢欺瞒殿下!“

青年笑道:“先生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孤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他转向旁边站着的一个侍卫:“可知里面住的何人?”

那侍卫恭敬的行礼道:“回殿下,是黎将军从南陵城接回来的一位何小姐。”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似乎有人说,她是殿下的末婚妻。不过,黎府中人,好象都没有把这话当成一回事。就连黎将军本人也是如此。”

青年点了点头,看向何盈所住的院子。这时,院落里箫声又起,那箫声悠远缠绵,呜咽中有种无尽的苍凉落寞。一时之间,那刘先生浑然忘记了主子还在旁边,又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

青年也是如痴如醉的听着,这箫声,他是听得多了。可是,似乎从来没有一个曲子,像这位何小姐现在所吹的那样,有一种特别的新意在这里面。再听了一会,这曲子,浑然就刚才琴曲所弹之音。沧桑中有逍遥之音。婉转中气派万千。让人渐生离世之想。

似乎,这声音比之刚才的琴曲,其中似乎多了不少的转折和变化。听了一会,只觉得落叶缤纷,说不上是寂寞还是快乐。直到乐声停止,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在慢慢的传扬。

直过了好久,乐声不再起,青年才略带怅然的一挥手:“走吧。改天再来就是。”

何盈有一种感觉,黎清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的。她到了黎府有四五天了吧?居然没有见到两个外人。就连伺候的丫头也没有派上一个。

不过,这难不到何盈。她前世可是孤儿出身,什么苦没有受过?因此,她开心的与小环一些伺弄着花草,还拖了管家,弄了一点菜蔬花类的种子。现在正是春天,下种虽然有点迟,却也是无妨的。

经过四天的修整,这个小院,已经变成比较符合何盈的心意了。她还特地在后院的丛林间做上两架秋千。黎清的将军府,许多树木上都花了心思。因此,就算是如此偏僻的地方,后院的树木中,也有不少果树和花树。

坐在秋千上,摇晃之间落花成荫,实在是一件很美的事。为了这个,何盈竟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不好。

而在小院的两侧,她也整理出来,变成了菜圃。小院的前面,那就无须她用心了。那可是一片竹林,风吹疏竹,是一件很美很风雅的事。何盈所要做的,无非就是设计两样长长的竹椅放入其中。

她刚来京城不久,对一切都不熟悉。手里有不少的计划,就像这些竹椅,躺椅和摇床等物事,也没有操之过急的着手。毕竟,她现在连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了,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何盈在竹林里一边走,一边拔了两根竹笋准备做中餐。这点就是最令小环愤怒的地方。何盈做为黎清名义上的末婚妻,却连饭菜热水也要自己张罗,实在是有点让她恼怒了。

虽然恼怒,她却很安静。路上的惊魂可没有消去,两人都觉得,只要还活着,这一切都可以不计较。何盈想得最多的是,只是不把她像物品一样送来送去,她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何盈写了一个篇“竹清苑”挂在院子的外面。小环也略识读书,见小姐写的名字这么没有创意,还很是唠叨了半天。不过何盈却理也没理她,她要的就是简单平凡。这个竹清苑三字,可合她心意了。

在小院的内侧,配有一个小厨房。黎总管吩咐过,小环可以每天去大厨房拿一些米粮菜蔬来自己弄。因此,何盈现在所准备的,就是做菜。

小环做的菜很好吃,不过,还比不上何盈的手艺。两人所做的菜,都是具有现代风味的,真要论起来。在这个地方,可是绝无仅有的美味。

她闲着无聊,便时不时的做上一顿。小环一边要阻止她家小姐操此贱业,一边却又渴望吃到小姐做到的美味。每次都陷入这种挣扎当中,跟在何盈旁边走来走去,欲言又止的,可爱极了。

“小姐,你听前面,夜夜都是笙歌。这周国的将军,当得可真是舒服。”小环蹲在地上,一边在厨房的井水旁清理着竹笋,一边嘲弄的笑着。

何盈站在她旁边,时不时的帮些小忙。她温柔的说道:“这里的贵族似乎都是这样的。小环,这些事与我们无关。可就不要管了。我们只要开心的过自己平静的日子就可以了。”

小姐点了点头,何盈想起一事,说道:“时间还早,你再弄一点菜来。我们今天吃得丰盛一点。”说完,她就向屋子里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马上脱鞋,盘坐在床上。就在昨天晚上,有一个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似电流一样的气息冲过全身,当时半个小时没有动弹。过后,竟然浑身出了一身的臭汗,舒畅无比。

今天早上照镜子时,发现本来白净的脸,越发清透如玉,隐隐有莹光在其中流转。一双水灵的眼睛也是变得深邃神秘起来。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奇。

坐在床上,她像往常一样,按着《卧月功法》上所说,把内息缓缓的从下丹田逆转十二正经而行。这一转,她马上发现,现在内息流动的速度,至少是以前的五倍!而且,当她气沉丹田的时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经脉中流动的征像。还可以看到丹田里那股如云雾状旋转的涡流。

运转了一个周天后,何盈觉得通体轻盈了许多。她心里想道:我这情况,似乎与别人的都不相同。也不知找谁可以问了问。

她早在南陵的时候,就为了此事,问过几个习武的普通高手。他们见识远胜于何盈,从他们的口中,这里练武的人,也是气聚丹田。但是,除了传说中的人物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可以内视!可以看到自己丹田的具体迹象了。很多时候,他们对自身情况的判断,是来自于感觉。

正文 第一十九章 何事劳卿苦挑衅

第一十九章 何事劳卿苦挑衅 打坐了一会,小环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

何盈一旁做着菜,一边寻思着:要是有一天,我的功夫也和令狐和一样高,那就好了。她现在想到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的激动了。毕竟,他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就算他再优秀,最让人心动!

当主仆把饭桌都放到院子里,张罗着准备吃饭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这是谁住的啊?这么冷清?小青,咱们进去看看吧。“

何盈和小环相互看了一眼。何盈抿嘴一笑,她心里想道:这才对嘛!这么大一个院子,来了好几天了,不可能所有人都当你是隐形人的。毕竟,我还挂了一个名,怎么着,也得有人过来算帐不是?

随着话音落下,一队女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一身华服,装扮得像一只孔雀。脸上粉擦得太厚,何盈看不出她到底长得怎么样,不过就这样远远的看来,眼睛很大很明媚,是个艳丽的女人。

她的身后,跟着四五个丫头。虽然是丫头,也是一副气昂昂的表情。看来,这位艳丽的夫人,在将军府中,颇为受庞。

她一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何盈。顿时,她脚步一停!目光中闪炼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接着,她面容一整,又娇笑道:“哟,原来是妹子啊?长得好生漂亮啊!却不知将军是从哪一个院子里找来的?以妹子的容貌,应该多少是一个花魁吧?“

这话就很过份了,明显的把她当妓女看!小环猛的把碗筷一放,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丑女人!自已是妓女了出身,就不要胡乱咬别人。我家小姐,是你这等低贱的女人可以骂得的吗?“

何盈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的看着那女人。她的表情,小环的话,看来根本就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只见这女人一阵娇笑:“哟!妹子这么认真干嘛?我是看妹妹来了几天,将军也不来看一眼,连个饭菜还要求自己做。所以,就误会了妹子的出身。看来,妹子原来还是大家小姐啊——”

最后几个字,她拖长了声调,好不嘲讽的样子。何盈听了哭笑不得。这时,那女人扭啊扭的走到她面前,声音一变,冷着脸说道:“妹子,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好在,我现在是将军的如夫人,你怎么着,也得给我行个礼吧?”

何盈冷冷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她忽然一笑,说道:“真没有想到,堂堂的黎大将军,居然也只有这种眼光。像你这种把粉刷到脸上到处跑的僵尸,他也看了不恶心。”

那女人面色一变,正要开骂。何盈忽然提高声音喝道:“停!”声音如炸雷!女人吓了一跳,果然停了下来。何盈见她一本正经的瞅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后话,不由有点失笑。

何盈对小环说道:“我们进去吧。”说罢转身就走,饭菜也没有理它。竟然把这女人把关到了门外。那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进了房门。她虽然有心闹事,遇到这种情况,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何盈一介大家闺秀,听了那种难听的话,一不哭二不闹,三不发火的。实在让她无处下手。看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里。她恨恨的一转身,尖声道:“回去!”

“看来,你这个末婚妻,倒挺会过日子的!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路明坐在玉桌的另一旁,手里端着一杯酒,慢条斯理的笑着。

黎清皱了皱眉,放下一颗棋子,又品了一下酒,才说道:“是,这个女人,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看不懂的人。”

他抬起头,看向路明。见他低着头下了一颗白棋,微笑的脸上,露出一个酒涡来。又说道:“今天刘老还跟我问起她来!”

“哦?”路明挑了挑眉,有点娃娃气的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为了何盈?他怎么知道的,这阵子,你不是从来没有让她出过院门吗?“

黎清颇有点无奈的又按下了粒黑棋,站了起来,踱了两步。才说道:“那一天三殿下给我接风,在府中停留了一会。正好碰到何盈在弹琴吹箫,就听了一会。“

路明有点不信的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道:“难道,她的技艺高在这个地步?让三殿下和刘老也为之动容?“

黎清负着手看着何盈的院子,缓缓的说道:“刘老说,何盈所弹的曲子他闻所末闻,对其中的意境大为心动。所以,问我能不能找她借一下曲谱!“

路明把棋朝桌上一丢,也站了起来。有点烦恼的低头走了两步,忽然站定转头:“你怎么看?”

黎清半天没有说话,直到路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才沉声说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断不能因她弄了我们的局!”说到这里,他大步走到棋局前,伸手拂乱。说道:“刚才翠花去闹事,她的反应很有趣?”

路明说道:“不错,本来以为她一个大家闺秀,一定受不了这个侮辱,没有想到。她的镇定,居然颇有大将之风,差点把你那个翠花气倒了。”

说到这里,他又看着黎清笑道:“说来,这一点我与何盈的想法一致。像翠花这种女人,你居然可以忍受这么久!“

黎清脸难得的露出一丝不自在。他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翠花爽直没有心机,也是难得的女人!”

路明哈哈一笑,见他脸色难看,便没有在这一点上与他强争。毕竟,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是他自己的事。

见他脸色还有些发青。明暗想:这小子容易较真,再说下去,他多半要给我看好几天的脸色了。他又想到:总觉得他对那何盈似乎颇有好感。这事,得经常敲打一下他,免得他陷下去才好。

当下,他转移话题说道:“那天救过何盈的那个叫令孤的,你查到了他的来路没有?”

说到这里,黎清的脸孔,马上严肃起来。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毫无线索!像这样的人物,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事情有点不简单。”说到这里,他眼睛一阴,脑中浮现那日两人执手相望的情景,心里不由一乱。恨恨的说道:“我总要找他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正文 第二十章 此心不可安

第二十章 此心不可安 “会不会是他派来的?”路明谨慎的问道。黎清想了想,点头道:“这是最大的可能。”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像令狐和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人中龙凤。我实在不相信他可以把这样的人摆布在手中,让其心甘情愿的做一个无名小人物。“

路明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的情报网还很不全面。也许这个人在其他五国,早就是出名的人物。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黎清看向他,沉思了一会也点头道:“不错,这个可能性也极大。”说到这里,他加上一句:“看来,在这方面要加强才行。”

路明又说道:“我看,对何盈的态度,应该也要有所变化了。”对上黎清询问的脸,他又说道:“这么一个大美人,偏你固执得像牛一样。不然的话,黎将军出马,两三下就把她的心把偷来了,那要做什么,不更方便?偏你找尽了借口!”他一边说,一边紧紧的盯着黎清,见他目光游移,心里暗暗叫苦:这事有点不妙,这小子一再的避开何盈,连基本的表面功夫都不做,有点显得欲盖弥张。老天,千万别让那女人把他的心给偷走了!

黎清见他还在盯着自己看,不由恼羞成怒的喝道:“少废话!说重点。”

路明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缓缓的说道:“重点就是:放长线吊大鱼!”

“小姐,吃得好饱,我们出去玩吧!”这是小环第一次主动怂恿何盈。何盈不由好笑的看向她。小环对上小姐的目光,红着脸说道:“主要是太无聊了。成天关在这里,就与坐牢一样。小姐,反正我们出去也没有人注意到。不如到外面看看。”她一脸神往的看着围墙外面:“来了京城这么久,我还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呢!”

是啊,我也没有好好看过呢!何盈也神往起来。她转头看了一眼围墙外面,心里想道:要是从那里跳到外面,就算带上小环,想来也不是很难的事。

可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暴露出我会内功的真相。对于小环,她是信任的,怕的是她不知轻重,万一一时跑嘴,说了什么出去。那自己可是没有任何后路可退了。

她又想了想,估计了一下自己带着小环跳墙,而只会让她以为自己身手敏捷的可能之后。便冲她笑了笑。

小环与她相处日久,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动了。不由偷偷的暗笑起来,心神,一下子飘到了围墙之外。

半个小时后,主仆两人已经出现在周城的主要街道上。此刻的何盈,还是那身她曾穿过的小厮衣服。而小环,打扮也与她相类。

虽然是小厮的打扮,走在街上,却一点也没有人敢主动轻辱两人。何盈是那种穿着乞丐装也像公子的人,气质中有一种天生的高贵冷然。因此,走到哪里,人家也只会以为是哪一家的大户公子,闲着无聊换装出来玩的。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的避开那些佩剑的剑客。

街上店铺林立,两人逛得最多的,还是脂粉和小饰品店。当然,小吃的摊子,也是两人的最爱。不过,两人都相当的节省,不敢花钱。因为从到了京城后,黎清居然没有给过她们一枚铜钱。两人所花用的,一直是自己带来的。

这钱是有限的,虽然当时带来的金银珠宝相当的不少,却也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两人所买的每一样东西,都要考虑再三,实在想要才舍得花钱。

“哇,小,公子,快来!”小环跳到一个摊了前,开心的叫嚷着。何盈小步走了过来。低头一看,只不过是前世常见的一些杂货摊子。不过,这里摆的东西样品很多,其中不少小饰品,手工还挺不错,也难怪小环开心了。

这时,她眼睛转向一个黑漆漆的小刀。不由伸手拿了起来。抽出刀鞘,居然是没有锋的!何盈有些奇怪:这个世界难道也有人做玩具不成?做了一把刀,却不开锋,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刀没有一点光泽,上下漆黑一片,沉沉的压手。拿到手里,没有半点起眼的地方。可是何盈总觉得它与众不同。一旁的小环只看了一眼,就扁嘴说道:“真难看,小姐,你要那个干嘛?”

何盈没有答话,眼睛盯着老板说道:“老板,你这小刀,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连刀锋也没有?”那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清瘦汉子,面孔上皱纹很深,有股愁苦相。

他看了一眼何盈手中的小刀,讷讷的说道:“那是小人挖土时无意中挖到的。也不知是干什么的。客倌想要的话,二个铜板就可以了。”

何盈把小刀把玩了一会,丢了两个铜板给老板。心里觉得这人实诚,便对小环说:“还要什么?看中的多选两样吧。”

小环开心的应了一声,又选了几样小物品。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十个铜板。两人开心的继续向前面逛去。何盈两人走了一会,都有些累了。小环指着前面的一处客栈喜道:“小姐,我们去坐坐!”才说完,马上想到一事,吐了吐舌头,轻轻的说道:“不行,钱要省着用。”

这时,几个华服青年前呼后拥的向客栈走去。那当中,居然就有黎清!就在这时,一个蓝衣少女叫了一声“清哥哥!”便从马上跳下,跑到黎清的面前,娇嗔道:“这么快就到了?我都骑马来着,还以为会比你早到呢!”黎清冲她温柔一笑,抱拳向跟在她身后跳下来的少年说道:“明小公子也来了?请!”

那少年也是冲他一笑行礼。这时,那蓝衣少女紧紧的抓着黎清的衣袖,抬着小脸撒娇道:“清哥哥,你没有跟人家说话呢!”黎清无奈的摇头,牵着她的小手,说道:“月儿你真是长不大。”那少女欢喜的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一行人向酒楼走去。

小环恨恨的说道:“小姐,我真恨不得把他杀了!”何盈暗叹一声,转头看着她气恼之极的表情。不由苦笑道:“你别多想,就当我们是他的囚犯不就行了?”小环还处于气恼中,恨恨的说道:“小姐,你的性子,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上火!”

何盈被她气愤的表情逗得一笑,心里苦笑一下: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上火?我只是没有对他抱以希望而已。想到这里,她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对黎清还是有着渴望的。毕竟,他现在是自己唯一可依靠的人。

想到这里,何盈打了一个寒颤:不行,绝对不能这样想!我一定要找出条适合自己的路,好好的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而用不着依靠任何人。

正在说话。一抬头看见一个儒装青年冲她温文一笑,便回他一笑,连要说的话,也自动收了回去。

那青年向她大步走来:“这位小公子请了!”何盈依样作了一揖,说道:“公子请了。”青年说道:“在下见小公子年纪虽小,却一表人才,气质磊落。不知愿意一起共饮一杯不?”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聚会

第二十一章 聚会 说到这里,他朝黎清他们进入的那个酒楼一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何盈看他长相温文端正,气质也是温柔敦厚。目光也清澈无比,似乎可以相信。再说,自己也实在是有些饿了。不由点头笑道:“如此多谢兄台了。”小环吐了吐舌头,一腔火气,早在可以吃到大餐的兴奋中,给冲散了。

这酒楼是周城著名的大酒楼,名叫“醉春楼”。三人进门时,黎清等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许是上了哪一个雅房。不知为什么,何盈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青年姓周,是个商人。他在醉春楼里有自己的包房。这一去,是直接带着两人落座在包房里。何盈起先还存了一份警惕,后来一推开包房,见一连四五个书生在其中高谈阔论,也就放下心来。

何盈一进来,几人马上就注意到她了。当既,就有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年走了过来,冲周公子轻轻的打了一拳,笑道:“这位小公子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的清灵脱俗?”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何盈。眼神闪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何盈微微一笑,说道:“小弟刚来京城不久,闻京城人民物风华,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说到这里,冲众人作了一揖。她这话说得客气,众人一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热情的说道:“小兄弟好会说话。”“咦?”这时,一个书生指着小环,目露怀疑之色。何盈知道小环扮成男子是破绽百出。当下微笑道:“这是我的贴身丫头,闹着要出来,所以略换了一个装。”

众人马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看向何盈的眼神,也正常了许多。本来,小环耳有耳洞,再加上她圆脸秀眉,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女孩子。因此,连带得众人,也一并的怀疑起何盈的性别来。要知道,何盈扮男装俊秀非凡,不管怎么来说,都有点雌雄难分。现在她这么坦然的一说,众人的怀疑,也就少了三分。虽然说是少了三分,却终是有所怀疑。

何盈在一个空位置上坐下。看着众人笑道:“几位正在谈论什么?”

周公子也是挑眉望着几人,等着他们的回答。一个书生说道:“我们正在谈论,大周人物文才风流出色,剑技出众者也是多不胜数。为何在六国中,却一直都不能独占魁头呢?”

这个话题有点意思,再加上他们的声音也毫不掩饰。这里的隔层,只是用屏风隔开。因此,马上就听到隔壁一个声音传来:“哦,这却是为何?在下也动了兴趣了。”说着,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大步推门进来。

他一身书生装,但举手投足中,贵气自然流露。他一进来,身后就同时跟了四五个人。在座的都是久居京城之人,却一个也没人认出来者是何家子弟。不由有些诧异。

书生见他一进来,众人就住了口。马上手一挥,说道:“你们继续说吧。”他那动作理所当然,众人不由自主的同时应道:“是!”看着他在旁边落座,却没有一个人感觉到他的态度太过突兀。

看到众人发愣,他又笑道:“怎么不说了?“

坐在何盈旁边的一个青衣书生,喝了一口酒,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其实不好说,哎,朝庭派系林立,上位者纵乐不已。周国怎么能称霸六国?”

他这句话,又换来一堆人的叹息。这时,周公子也说道:“不错,人人只知享乐,却不知这样下去,却是亡国之征。哎!这道理上位都也都知道,不过,却没有人在乎。”

倒是何盈,在一旁看着众人叹息扼腕的,心想:这地方倒是开放啊,所有人可以这么大方的谈论国事,批评当朝。她转念一想,这个时代与中国历史上的战国差不了多少,正是百家争鸣,才智辈出之时。因此,不以言论获罪,是许多国家具有的共同特色。

周公子说到这里,转头看到何盈嘴角带笑,不由好奇的问道:“何兄弟,你因何发笑?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何盈虽然年小,却无论举止表情,都无法让人小看。因此,他的表情极为的认真。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马上全部投注到了何盈身上。

那贵气的书生看向何盈,目光中显出一抹惊艳,当下说道:“哦,这位小兄弟看来也是人中龙凤,却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何盈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个不注意,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当下她笑道:“在下年幼,如有说得不妥的,还请各位不要在意。”

她顿了顿,看向众人,品了一口茶,说道:“当今六国,我们周国地处于南方温暖地带。这里物产丰富,气候适宜。人物也是文采风流。

因此,不论是朝庭,还是民间,都是食必精细,衣必得体,行坐接待之间,必讲礼仪!久而久之,我们的体魄已虚,一谈到与人作战,人还没有上前,享受惯了的人胆气已亏。“说到这里,她吟诵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们的问题,就在于太安乐了!使得民有惧战之心啊。”

她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周公子笑道:“此话不假,就像是我们,人人坐在这里说战事如何,不过,真要打起仗来,还是不敢真刀真枪的与人对干的。”

在座的大多是书生,指点江山的本事是有的,真要说起抡起刀枪与人拼命,倒确如何盈所说,还没有上阵,胆气先亏了。一时之间,又是一阵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