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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本王的女侍替你”

“住口!”

说时迟,那时块,趁他经过我身边的同时,我飞快的从小腿肚上拔出小短剑,架上他的脖子,因为我太记得他的警告,不迅速采取行动,那么下场将和上次完全一样。

“同样的错误,绝不会在我的身上发生第二次!”即使面对他,我也不会再懦弱。

“哦?”他瞄了眼我手中的短剑,眼中有着不屑。

“收起你高傲的眼神,放了大唐的将士,否则,我不客气。”

“哦?”

“不相信?”不知为何,他不屑和不信的神情,让我变的异常恼火,瞪着他仍然冷漠的眼眸,怒气顿时直冲脑门,随即,我突然提起短剑,没有片刻犹豫,对着他的下脸颊,猛的刺下。

“叱——”

一声之后,时间仿佛瞬间凝固,只听的见“滴答滴答”,血水滴落在地的声音,我看见,一注细小的血流,在他坚毅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向下一滴又一滴的滑落

[正文:王的侧妃(三)]

(三)

“我我说过,说过会不客气”

眼睁睁看着白色的地毯上,红色在扩散,在蔓延,像一朵朵雪绒花,渐渐多了起来,我竟忽然有些怕了,拿短剑的手也不禁有些颤抖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变的结巴了。

“”

他的双眼逐渐眯起,眯成一条危险的缝。

“放了放了大唐的将领们!”提着短剑,固执的架在他的脖子上,瞪着眼,一动不动的,但是,出自我口中的不连贯的威胁,还是泄露了我的恐惧,真是没用啊!他骇人的表情,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他掠夺了成千上万的奴隶,他灭亡了周围太多的部落王国我有自知之明,他,不会放过我,与其眼睁睁被杀,不如

趁他不备,我偷偷瞄了眼房内唯一的窗子——连着湖水的窗子,离我大概五尺的距离,有点远,皱起眉,我快速思索着逃脱的可能,那湖水似乎深不见底,此刻又是深晚,我不太敢轻易冒险。

谁知——

“想跳?”他竟一眼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再看我,他干脆转身,走到床边,脸颊上的血已经凝固,除了冷漠,他的双眉之间,隐隐有些倦意,看他的动作,似乎打算就寝?

“可以试试!”

他已经在柔软的床上躺下,闭目就寝,而我愣愣的站立在原地,手里始终提着短剑,有些尴尬,他刚刚说“可以试试”?什么意思?要我跳窗?

收起短剑,重新绑回小腿肚上,我缓缓走到窗下,床,离我很近,几乎是横挨着窗了,推开窗,立即,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扭头再看他一眼,他,侧躺在床畔,已经完全就寝了,唉,被他刚才那么一说,我倒突然不知道该怎样了,难道真的要跳?

“可以放大唐将领们一路!”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他懒洋洋的声音蓦地再次传来,吓了我一跳,也吃了我一惊,我诧异的看向他,他仍然躺在床侧,闭着双眼,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错愕的反问:

“什么?”

“跳下后,本王可以放大唐将领们出行府,如何?用你的命,换他们逃出行府!”

“真的?放了他们?只出行府?”我皱眉,他的语气,似乎是说跳下后,我就不再有生存的希望?他在跟我打赌?他不相信我会有勇气跳下?

“”

又不理我,他以懒洋洋的背影回答我的疑问。

好,我跳!即使只出行府,也值了!

深呼吸一次,爬上窗台,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无所谓了,没什么可怕的,闭上双眼,捏住鼻子,在心里默数,三,二,一跳!

“扑嗵——”重物击起浪花的声音!

他妈的好苦,水呛进了鼻子,去死的魔王,一定料不到我根本不会就这么死,短暂的缺氧之后,我渐渐适应了冰凉的湖水,好在意识没有被湖水震的消失,胡乱张牙着五爪,拼了命的向湖的一边划动起来人的潜能,还真去他妈的有待挖掘。

“咳咳”

见鬼的夜晚!再好的脾气,在湖里浸泡一个多时辰,然后从冷湖里狼狈爬上来,也要变的暴躁,转眼看四周,暗沉沉的,到处都是高耸的树木,郁郁葱葱的,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行府里?亦或是行府湖对岸?不管了,一身的湿衣,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筋疲力尽的在地上趴了一会后,就从地上爬起,得去寻找行府的大门,希望那个恶魔王能够说到做到,放大唐的将领们出行府。

[正文:王的侧妃(四)]

(四)

我焦急的等待在行府的大门口,走了一夜的路,衣服吹干了,长发吹乱了,肤色吹灰了,站在行府的大门口,守门的侍卫们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后,不屑的吆喝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还不快滚远点。”

赶紧识相的退到离行府大门约一百公尺的地方,远远的盯着,一有点风吹草动,我就立刻激动起来,然而伴随着每次巨大铁门的开关,我都失望了,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还不见有任何汉人的身影,难道他欺骗了我?或者根本就是耍弄了我?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猛的一沉,怒火也跟着再一次觉醒。

两个时辰后,天完全黑透了,我的耐性也终于被完全耗光,不再多想,我握紧了拳头,火大的向大门冲了过去。

“咣——当——”

刚到了大铁门口,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门开了,一群人,一群汉人打扮的男子,被另一群人推了出来,而我的目光,恰巧对上一双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眸,瞬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落在地上。

“温温儿?”眼眸的主人皱起双眉,不太确定也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强忍住想号啕大哭的欲望,忍住眼泪,使劲的点头,用力的点头。

“是是”狠狠的重复,因为他,他就是我的父亲啊,我一直思念着的最亲最亲的父亲。

“温儿!”

“爹!”再也忍不住,也不用忍了,我猛的向父亲宽阔的怀抱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父亲与我一样,激动的连连唤着我的乳名,将我搂在怀里,这世上,惟有父母亲,如此真心的爱我吧!

“还不快走?王的命令,出了行府,进了沙漠,杀无赦——”门口侍卫冷冷的出声警告,也倏地将我们拉回到现实。

“温儿,你为何会在这?你母亲?”父亲急忙问。

“我”稍想了片刻,我生平第一次向父亲撒了慌,“我打听到你被关到这里,便打扮成要饭的,每日在大门口等你,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忽然出来出来”

“这个,我也奇怪。”父亲又皱起了眉,转头看了眼铁门两边的侍卫,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道,“辽王突然说放我们出行府。”

“将军,当心有诈!”紧站在父亲身边的一个男人开口提醒,是石副将,其余一道出来的将领们也都一脸茫然,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无论如何,既然出了行府,我们立即出发,我在大辽也有段时日,对大漠,有些熟悉。”我轻描淡写的建议,父亲犹豫了片刻,便点点头,命令左右紧紧跟随着。

“将军,属下暂不能离开!”一群人正准备出发,石副将却突然开口,父亲不解的看着他。

“属下的内人一同被俘属下想留下寻找。”石副将回答的有些为难。

“我听说被俘的大部分女眷被安排在云中城以北的大辽军营,你可以先去看一看。”我知道他说的是喜娘,但我不能让父亲知道我也曾经被俘。石副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在父亲的允许下,先行离开寻找自己的夫人。

沙漠中——

又走进了这片沙漠,说也奇怪,我似乎与这块大漠结了不解之缘,一次又一次的路过,我们一群人逃的有些狼狈,更有些忐忑不安。我心里非常清楚,那个男人,根本就想像老鹰追逐猎物一般,先将我们放了,稍后再紧追其后,将我们戏耍到筋疲力尽,再一举拿下,关进他的铁笼子但即使这样,我也愿意一博。

果然啊!

太阳落山之后,我们还没走出沙漠,远远的,就见一团黑云向我们的方向滚滚而来,接着震天的轰隆声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是,是了,一定是他来了,带着他那支最精锐的铁骑军。

“大家小心!大家小心!”看清了形势,父亲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原本在行府,他就已经被折磨的劳累不堪了啊!

来了,来了!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那群人已经到了我们面前,渐渐的,将我们一群人团团围困在中间,他们,从上到下,全部一身的黑,头上罩着黑头头盔,就像地狱里的使者,看的人心寒。

“不好,是大辽国最精锐的铁骑军!”一位部将低叹,我们一行人紧紧向中央靠拢,围护在一起。

“杀——”

为首的黑衣人倏地抬起右手,在空中迅速划过一道弧,这声音果然是他!他的一声令下,其他的黑衣人立即勒紧烈马缰绳,扬起手中的长剑,立马就要攻来。

“嗷——嗷——”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且高亢的嚎叫声至远处响起,响彻了整片沙漠,顿时,所有人一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啊狼,哦,不,是狼群,一只,两只,三只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向着我们的方向渐渐靠了过来,所有人都愣住了,成百只成百只的狼,远远的,围成一个巨大的圈,在人类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它们正不断的缩小着这个包围圈。

忽然——

一条娇小的白色影子向我们的方向飞奔而来,待我看清,我才真正的惊讶到张大了嘴,雪狼?没错,是雪狼,长大了些!

“小心!”父亲一把护住我,大声道,我连忙推开父亲,兴奋的解释道:“爹,是雪狼,我的朋友,我的朋友!”

瘦小的雪狼,动作极其灵巧的非速穿过黑衣铁骑军,跑到了我的面前,我迎面蹲下,激动的一把抱起它,忘乎所以的在沙漠中转起了圈。

“乖雪儿,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你好乖啊!看你带了这么多同胞,看不出,你还是个小狼王子哦!”

狼群从一个方向渐渐逼了上来,逼退了一角的辽兵,突破了一道防口,自然的,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路,狼群转而将威风凛凛的铁骑军包围了起来。

“爹,天不绝我们,我们快走!”

“走!”

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对我来说,无限复杂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冰冷嗜杀的眼神,即使罩上了头盔,也掩盖不了那令人厌恶的残酷,此刻,竟还好像多了一眸似笑非笑这该死的高高在上,该死的冷酷!

呵狼群!铁骑军!王转眼之间,你也要品尝到这被追逐的滋味了那就保佑你平安逃脱了呵!

[正文:比武招亲(一)]

第五章比武招亲

(一)

半年后——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

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欢,双阙连甍垂凤翼。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片片行云着蝉翼,纤纤初月上鸦黄。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昔日龌龊不足跨,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家人再次团聚,已经是半年前的往事,如今的我,得意的每日在长安街上一溜小跑,妄想看遍长安的大街小巷,只恨每日的时辰太少,怎么也看不够,长安城的商铺,长安城的御街,长安城的城墙,长安城的树木,长安城的河水失去过,重新得到,格外的珍惜。

惟有一个秘密,压的我喘不过气。

自从回到长安后,不知出于何因,大辽国也暂且停了战事,长安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只是,我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上门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多的让我反感,女大当婚,何况我早已到了该嫁的年龄,父母亲都开始着急,可是,经历了那次,我已非处子之身。

这,叫我如何说的出口?唯有一再的拒绝,千方百计的找出理由拒绝。

“温儿,女大当嫁,父亲对不起你,耽误了你最好的年华,如今你也二十出头,父亲不忍勉强你,你将来的夫君,总希望你能满意,可如今咱们也由不得再三挑选”

父亲的无奈,我当然理解,可是,我呢?我能隐瞒到何时?我还能嫁吗?

唉!

长安王太师,我父亲的世交,在长安,他是仅次于宰相的一品官员,是太子殿下的师傅,他的姐姐更是先皇陛下最为尊敬的贤妃,其地位势力权倾一方,难能可贵的是他为人廉洁,性格正直,好品茶,是父亲可贵的挚友,其子王赫独,更是大唐青年武状元,也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女儿娥姿,比我小两岁,是我唯一的闺中密友。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太师竟然带着赫独,到我们将军府来提亲!

父亲与我一样惊讶,不同的是,除了惊讶,他的语气中还多了一层不敢置信的欣喜。

“太师,你是真有此意?是赫独的意思吗?我们温儿,虽说也勉强算个大家闺秀,可毕竟,毕竟年纪有些偏大。”不怪父亲也惊讶,实在是两家从不曾提起过儿女婚事,太意外了。

“咦,不大,不大,比起犬儿,还要年轻一岁,刚刚好,刚刚好,哈哈哈哈实不相瞒,老夫早就中意温儿,就怕老友你拒绝,伤了颜面,一直不敢提啊,哈哈哈哈。”

“怎么会,客气啦,客气啦,太师你能看的上温儿,真是温儿的福气啊,哈哈哈。”父亲跟着大笑起来。

“温儿,赫独你也见过几次,人品你自然清楚,嫁过来之后,娥姿也会高兴坏的。”太师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我,笑道。我却不禁看向始终彬彬有礼且保持微笑的坐在太师身边的赫独。

犹豫片刻,我回答:“世伯,赫独,享誉全城,所有的名门望族都想招他为婿,我也并非妄自菲薄,但我是真的配不上他,也怕将来被人指点说我高攀,影响了世伯与父亲的感情。”

“咦,温儿,老夫几乎看着你长大,若不是前两年你正好随父亲去了边关,现在恐怕早就是老夫的儿媳妇了,哈哈哈。”

“可是,我并不想嫁给他。”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呃?”太师顿时愣住,脸色也猛地一阵不自然,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当众拒绝,颜面自然荡然无存,我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说完之后,我下意识将目光转向父亲,果然,与太师一样,他的脸红一阵,青一阵,我不禁有些后悔了。

没想到,就在众人尴尬之时,赫独却突然开口了:“父亲,李将军是我大唐的元帅,是习武世家,温儿小姐也偶习武,又上过战场,自然不比一般的姑娘,挑选夫婿也应该特别吧!不如听听,她想嫁给什么样的公子?”

挑选夫婿?嫁给什么样的?我皱眉,他那什么意思?

“温儿,世伯和赫独都不是外人,告诉父亲,你是否有中意的人选?”父亲面子上总有些过不去。

我摇头,有些不悦的瞪了赫独一眼,那人,真是!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拒绝赫独这么好的”

“将军,温儿小姐个性独特,我想,她是希望自己选婿。”赫独打断父亲的话,双眼含笑的看着我。

“自己选婿”父亲陷入了沉思,喃喃低语道,“自己选婿如何选传统来说,不如比武擂台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我讶然,不至于吧,要弄的满城尽知?突然,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比武招亲,会发生什么吗?

“将军放心,小侄有把握。”赫独忽然自信满满的抱拳回答,再看看面前的三个人,他们似乎满意极了,狐疑的笑容,让我总觉得像是掉进了某种陷阱。

[正文:比武招亲(二)]

(二)

五月初八,这一天是难得的黄道吉日,长安城内,比往常更热闹了几分,因为,将军千金“比武招亲”的横幅贴满了整个长安城,比武擂台就设在最为繁华的西北隅的横门大街,平日这里人来人往,商铺林立,今日一大早,这里就被围的水泄不通,看热闹的,准备上场参赛的,小贩做生意的,加油助威的无不一脸喜气,交头热切谈论着这招亲大事。

“哐——哐——哐——”

隅中八刻,几声震耳欲聋的锣鼓之后,比武正式开始。我和父亲一起坐在擂台后面的高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潺动的人群,我没想到,将军千金的号召力也有如此之大啊。

比试规定:在场男子,不论贵贱,不论贫富,只要年满十八,不过三十,尚未娶妻,均可参加,场上,点到及止,掉落擂台算输。

场上,两名年轻的男子,忽而转身,忽而跳起,忽而踢腿,动作优美有力我却无心欣赏,我担心的是,比试结束之后,我该怎么办?真嫁?万万不可,秘密一旦被发现,我,将身败名裂,父亲母亲的颜面,也将彻底无存。

“啪——啪——好——好——啪——”

一直胡思乱想,竟没发现不知何时,赫独已经上了擂台,连连赢了数场,博的下面的观众连连拍手叫好,连父亲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上台后,比试的节奏显然慢了下来,因为,敢于上场的已然不多,赫独抱拳站在擂台中央,才发觉,一身黑衣的他,真是英气逼人。

比赛大概持续了四个时辰,转眼,天渐渐黑了下来,比赛也接近尾声,眼看赫独就要大获全胜,我却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还有没有人?还有没有人要上来比试?”主考官站在擂台上,大声问了好几句,眼看着,不会再有人上来,父亲向他点点头,示意比赛结束。

“好那么太师府王公子获胜,成为将军府”

“不如,我来领教一下大唐的武士!”

就在主考官准备宣布比试结果时,一道冷漠的声音蓦地响起,乍一听到这声音,我竟然忽然浑身一颤,呃随即一抹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上擂台,我木然的站起身他,他,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啊!

耶律德光!

换上了一身大唐服装,白袍白靴,换不掉的是高大的身形以及凌厉的五官。

一切来的太突然,主考官好像也被他的气势所滠,一时竟忘了回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再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后,他回答:“比试已经结束,太师公子已经获胜。”

“无碍,有人上来,就未结束请!”赫独倒是大度。

比赛因为他额外的出现而又重新继续,我站在擂台后面的高台上,久久平静不下来,瞪着擂台上的身影,使劲掐着自己的手臂,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更不是幻觉,可是,叫我怎么能相信,怎么也不该在长安街头出现的人啊!

他来这里,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温儿,你怎么了?突然满头大汗,身体也发着抖,不舒服吗?”父亲不解的拉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我连忙摇头,努力镇静下来。

“呃——”

一个推掌之后,赫独突然闷哼一声,这一次轮到父亲不安起来,可是场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几招下来,赫独已经渐渐不胜体力,逐渐败下阵来了场下开始混乱,窃窃私语的猜测着这个男人的身份。

赫独怎会是他的对手啊!

这是意外的场面,父亲从一开始的不安,到后来的疑惑,再到现在的欣赏,看着擂台上胜势已显的男子,他的笑容渐渐在嘴角扩散。

天,已经黑了下来,在赫独又一次不经意皱眉“哦”了一声之后,父亲立即果断的起身,大步走上擂台。

“胜负已定,两位公子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