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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用力点头。

“赫独,如有希望,仍要带着不屈饶的将士们,杀出去”

“赫独与元帅共存亡。”赫独目光坚决,倏地从袖口撕下一块布条,将自己血迹斑斑的手与手中的长剑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好,好,好杀”

父亲再次怒吼一声,在这被恐怖笼罩的城中,显的惊心动魄,随即直接向邢台中央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继续吼道,“擒贼先擒王,众将士们,一起上!”

啊——

“砰——”

大刀掉落在地,震起一道巨响,邢台下,几十名黑衣人隧然冲出,扯住了狂怒中的父亲,没有长剑,他仍不放弃,赤手与他们扭打在一起。可恶的是,一名黑衣侍卫趁他不备,竟然一把扯住他的白发,父亲的五官立即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爹!”

“哦——”一名侍卫的手被父亲用力扭断。

“妈的,死老头!”

一阵啐骂,紧接着一柄长剑倏地抽出,刺进血瞬间喷涌!

我彻底呆立,时间在刹那间凝固,一切变的静止。“耶——律——德——光——!”

顷刻,我撕心长啸,吼声,在瞬间爆发。

[正文:恐惧(四)]

(四)

“耶——律——德——光——!”

顷刻,我撕心长啸,吼声,在瞬间爆发。

时间,在停滞!全城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我,同情的,震惊的,不敢置信的而我,只听见“咚咚”的心跳声,以及“滴嗒滴嗒”血溅落在石声,双眸,却像火一样,射向邢台最高处的男人。

半晌——

“全部退下!”

他,终于开口,一声令下,邢台下的黑衣侍卫立即向四周散开,钳制住父亲的一帮人也顺即放开父亲,一只长剑,还留在他的肩头,血,湿了大片衣襟,我慌忙冲了过去,一把扶住父亲,无措的看着他的肩头。

秉退周围的侍卫,他缓缓从邢台上走下来,慢慢走到我们身边,在我惊讶间,他倏地伸出右手,“喀”一声,父亲肩头的长剑应声拔出。

“咳”父亲吐出一口浓血。

“你滚”我下意识用手挡住父亲的伤口,对他冷声喝道。

“狗狗贼”父亲突然低喝一声,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趁耶律德光不注意间,猛的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脖颈,接着对着目瞪口呆的我吼道,“温儿,快,快,快杀了他,用你手中的剑。”

我骇然,场面,忽然再次躁动!

“快啊,你在发什么呆?”父亲不满我的手足无措,四周,辽王的侍卫一看情况不对,纷纷又围聚了上来,侍卫们的动作真是极其快,只眨眼间,就将我们团团围住,是我的动作太慢,然而,出乎我和父亲的意外,那些侍卫并未阻止我,也并未上前钳制我,他们只是包围在我们的四周,行成一个密封的圈,圈内,父亲用劲全身的力气,紧紧捏住耶律德光的脖子,而我,就站在他们对面。

我,提起剑,举在半空中他,额头刹红,暴露出青筋,双眼半眯起,直直的盯着我。

“温儿,快!”

“快!”

“快!”

“啊——”

父亲一再的催促,终于,我尖叫一声,猛地刺出手中的长剑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几滴血流,飞速溅上我的额头,我的脸颊,我,刺中了。

“呃”他的前胸下意识弯起,嘴角,挂着血痕,眉头深深的皱着。

“呜”父亲气力耗尽,看着汩汩流出的血,满意的瘫软在地。我忽然觉得害怕,扔掉铁剑,默不作声,眼睛始终瞪着地上,被血溅起的小花,缓缓向低处流去,与别处的逐渐汇集,流进附近的河里,放眼四周,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跪拜在地,尚且苟且的人。

“全部都,押下去!”

我听见,他命令。

[正文:大赦天下(一)]

剩余的,为数不多的,仍有骨气的,不肯下跪的人,全部被押进了大牢。

赫独替父亲肩头硕大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血流总算止住了,我也不禁松了口气,命,也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我们一群人,挤压在黑暗潮湿的监牢中,而且还不断散发出阵阵的恶臭,我不得不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才不至于狂吐不已,几个时辰后,石副将忽然出现在牢里,父亲一看到他,就愤怒的骂道:

“畜生,石亿忠,你来做什么?”

“元帅,副将一直跟随在你左右,这一次,真的是不得已啊,如今皇上也已经死了,我叔父石儆瑭也即将即位,你就”

“呸!”不等石副将说完,父亲就唾了他一口,道,“跟辽贼勾结?割让幽云十六州咳畜生咳”

“爹,跟他,用不着动怒。”我连忙拍了拍父亲的后背,生怕他牵动了伤口。

“元帅,你放心,我会求叔父放了你,过几天,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到时候,新皇或许会大赦天下,我来接您出牢你们,快替李元帅找大夫,好好照顾他。”石副将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忘命狱卒们为父亲请大夫,交代完毕方才离开。

“唉,温儿,只怪你一剑刺的太浅啊,没能要了辽王的命!”爹感叹。

“元帅,辽王岂是一般人物?为难李温了。”赫独说道,“不过,我很震惊,李温刺了他一剑,以他残暴的性格,理应当场被射死,万箭穿心,也不足为怪,可是”

“恩。”父亲陷入了沉思。

他们是忘记了曾经在长安见过他的,那次比武招亲或许就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吧!几日后,我们一群“犯人”被押送回了长安。

耶律德光定在十一月初八,册立石儆瑭为汉人新皇,暂定国号为“晋”,大唐灭亡了,我们真的改朝换代了,我们,是被人遗忘了的一群人,每天吃着狱卒送来的馊水剩饭,蹲在暗沉沉的地牢,见不到一点阳光,精神处于崩溃边缘。

进入十一月,上头忽然传来“圣旨”,十一月初八新皇登基,为感激上天好生之德,为江山社稷祈福,特大赦天下,所有囚犯,一律释放。

其中,前朝李将军,我的父亲,官复原职,住回原先的将军府,另赐黄金千两,绸缎千匹,家丁百名,登基之日,全家朝拜,以示效忠。

“无赖!”听完圣旨,父亲破口大骂,却被赫独的父亲,王太师及时制止。

“如今皇上驾崩,石儆瑭得势,改朝换代之际,最重要的是,暂先离开这肮脏的地牢,再寻办法离开长安,与家人团聚,一起隐居山林。”

也罢,父亲颔首同意。

[正文:大赦天下(二)]

十一月初八。

对石儆瑭来说,这一天是他最为辉煌的大日子,可是对全长安城的百姓来说,却又是最彷徨不安的日子,如今的“晋朝”已经完全沦落为大辽的臣子国,除了幽云十六州,石儆瑭还允诺每年向大辽进献供品,最丧权辱国的还在后面。

长安街两旁,跪满了密密麻麻的长安百姓,他们全部大气也不敢哼一声,因为守卫在道路两旁的,不是汉人的军队,而是全身漆黑的辽国铁骑军,他们冷落的气势,压制住了所有的汉人百姓,包括站在天台之上的新皇,石儆瑭。

天台两边,站立的是“晋”国新老“效忠”官员以及其家属,包括父亲,包括我。“当——当——当——”

钟声响起,天台下,官道中央,远远的,一骑宝红色汗血烈马飞驰而来,一身贵族打扮,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瘦削的脸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表情,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身后,是一群永远身着黑色的贴身侍卫。

“吉时已到,册封大典正式开始——”

他跨下烈马,漠然走向石阶,走上天台,直到最高处的龙椅上,坐下,坐定,淡定的步伐,冰冷的眼神,一点也看不出,胸口,前不久,刚受过重创。

随后,石儆瑭双手高高拱起,缓缓走到龙椅面前,他的殿下,弯腰站定。

“行跪拜礼——”

石儆瑭举起双手,向前迈开一步,撩起裙摆,神色恭敬的跪下,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礼毕,跪定。

“厚颜无耻!”站在官员最前排的父亲,愤恨的低骂了一声,我连忙拽住他的手,不安的看了眼龙椅上的男人,还好,他的目光并未扫向我们这里。

“起!”

他一挥手,石儆瑭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再次拱起双手,向上天起誓道:

“我,石儆瑭,代表晋国,从此与大辽国定为‘父子之邦’,辽主就为我晋国的‘太上皇’,是我石儆瑭的父”

“呸,狗贼,丢尽了汉人的颜面,什么父子之邦,真是不要脸,竟认比他小十几岁的辽王为父皇,我大唐竟出了这样一个叛逆。”父亲握住我的手,恼怒的瞪着天台中央的两个人,他最痛恨的人,但是为了我,为了与家人团聚,他只好强忍着自己火暴的脾气。

“册封仪式到此结束,大晋国皇帝择日,诏告天下,从此与大辽修好。”

仪式结束!

龙椅中,高高在上的他,居高临下的享受着君临天下的威严,从此,他是我们汉人真正的皇帝,享受着我们汉人的朝拜起声,走下龙椅。

经过我的身边,骤然停下,驻足,双眉,习惯性深深皱起,半晌抬头,继续,离开。

[正文:大赦天下(三)]

是夜!

躺在自己的寝房内,挥之不去的,竟是他一再而再的深锁眉头,我有些诧异他忽然的驻足,辗转反侧间,忽然觉得一阵晕眩,困意也随之袭来,不知不觉中,眼皮逐渐变的沉重,正迷迷糊糊间,两道黑影乍然出现,我一惊,正想大叫,却发觉,喉咙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了,隐隐约约中,意识,终于彻底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醒来,睁开双眼,立即觉到不对劲,这里,这里是哪?到处都是鹅黄色的轻纱,墙上,偌大的窗户开着,风吹进,将纱轻轻托起,散发着迷惑的异香,地上,铺着鹅黄色地毯,看起来软绵绵的,门口,纱旁,站立着几名年轻侍女打扮的女子。

“你醒了?”

一道男声倏地响起,我一惊,立即向声音的来源寻去,啊,原来此刻我躺着的床边,竟站立着一名男子,片刻之后,他缓缓转身。

啊!

看清男子的正面,我不禁倒吸一口气,因为他竟是,竟是今日册封大典的主角,石儆瑭,我呆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他问。

我摇头,很诧异。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他忽然笑了,笑的诡异,“今日的天台之上,耶律德光的视线,竟飘向了你,真有意思,不是吗?”

“你想做什么?”我戒备的问。

“啧啧”他靠近了些,盯着我的脸,啧啧叹了两声,继续道,“你猜,他会不会对我们汉人女子,比较有兴趣?”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猜,把你献给他,又会怎样?”他终于道出他的目的。

“你”我恼怒,想起身,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浑身松软,头脑,昏昏沉沉。

“呵呵呵呵,你会快乐的来人,带下去,沐浴!”似乎,有人将我放入了水中,有人在水中倒入了鲜花;似乎,有人替我按摩了头颈,有人替我擦洗了身体;似乎,有人将我温柔的抱起,有人将我放上柔软的床铺

我,一丝不挂裸露着全身浑身舒软双眼迷离

漫天鹅黄色轻纱漫舞,纱内香气袅袅,我醉了,躁动了隐约中,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靠近,我微微拱起身体,迎了上去,双手,下意识伸上他的脸颊,笑着抚平他皱起的双眉呵呵指尖,不经意的滑过他薄薄的唇瓣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你”

“嘘不要吵”

呃,好香!凑上他的脸,不自觉的摩挲,双手,缓缓攀上他的双臂,绕到他的后背,头,越来越沉了,双眼,再也无力气睁开,身体,紧贴向他的

[正文:大赦天下(四)]

(四)

炽烈的身体,紧绷的纠结,双手暧昧的纠缠上去他,欺身压下,罗帐内,尽是缠绵,我急切的喘息,身体,迫切的需要,一次次的迎向上面的硬挺,脑海深处,仅存的一点点的理智,也被不知名的欲望淹没怠尽。

想要他,想将他狠狠的欠入身体内,拉住他,抱住他,闭上眼他,终于低吼一声,双手攀上我的下腹,猛的用力进入狂野的抽动着

筋疲力尽,困意袭来,终于,满足中,入眠!几个时辰后——

被阵阵凉风惊醒,头痛难耐,我挣扎着睁开双眼,正对面的窗户正大开着,外面的冷风肆意吹进,吹起床铺四周鹅黄色的纱帐,我皱眉,下意识想起身,关窗,谁知,下腹突如其来的陌生沉重负担,让我不得不不悦的扭头。

啊——

这是什么!

一具赤裸裸的男性身体,毫无遮蔽的,半趴在床侧,腿,极其嚣张的横架上我的小腹同样赤裸裸的光滑小腹!随着小腹,由下往上,再从上往下刹时,我吓的大惊失色,乍然想起几个时辰前,令人乍舌的疯狂的反应再回头看身边那具毫无遮蔽的身体,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片刻——

理智恢复,迅速从床上抽出丝被,紧紧裹住裸露的身体,用力推开横架在小腹上的大腿,赶紧下床,踱到门口,推开虚掩的花梨木门,“吱”的一声,啊出乎意料的,一排宫女模样的侍女随即应声转过头,面露微笑,向我的方向看来哦,我一紧张,条件反射般的,吓的立即将木梨门再次关上,重重的关上。

床边,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衫,他的。

悄悄踱回床边,赶紧褪去丝被,拣起地上的超大的衣衫,匆忙套在身上呃,真不是普通的大,但是放眼偌大的房内,也只能将就了,卷好过长的袖口,在床畔坐下,思绪复杂的转身,谁知,转头的一刹那,却蓦地对上一双狭长的眼。

心,没来由的,再次慌乱,他,什么时候醒的?还是,一直就醒着?

[正文:大赦天下(五)]

(五)

四目相对,却沉默无语,我愤恨的瞪着他,瞪着他裸露的身体,但又觉得自己的愤恨来的莫名其妙,掳我来的,是卑鄙的石儆瑭,厚颜无耻的沉浸在交欢中的,是我自己,恍惚中,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不要脸的将身体迎了上去

窗外,东方已经渐渐出现鱼肚白,我不禁有些着急,再沉默下去,天就要大亮,难道要一直干耗下去?又少顷之后,我终于开口,冷下脸,沉声道:

“耶律德光!”

他挑眉,似乎有些不悦我直接称呼他的名讳。

“这是什么地方?”不理会他的皱眉,不理会他的不悦,我继续问。

“本王的寝宫。”

“呸!”我下意识低骂,“我们汉人的疆土,怎么会有你的寝宫?”

“”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双眼紧紧的眯起。天,越来越亮了,不再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干耗着,反正身上也算是着了衣衫,我干脆起身,大踏步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哦,顿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故意忽视门外宫女们暧昧的目光,我挺腰走了出去。

然——

才刚拐了几道弯,走到一座假山清潭前,几道黑影骤然挡住了我的去路,呆愣间,他们已然动手,一把将我擒住,扛在了肩头,我火大的骂道:“该死的,混蛋,你们什么人?要把我弄到哪去?”

刚才离开耶律德光的寝宫,他并没有阻止啊!

那几个粗鲁的黑影并未回答,扛着我,弯弯曲曲又走了好远,直到进入一座偌大的花园,一丛苍翠的树林中,一座奢丽的亭子里,他们方才将我放下,而亭子里,当然并非只有我一个人,亭子中央,太师椅上,一个男人正悠哉的品着香茶,而那个男人,正是昨夜俘我进来的石儆瑭。

我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毫无骨气的男人,此刻虽然被耶律德光册封为晋国的皇上,却根本不配受到天下百姓们的爱戴和尊敬。

“见到朕,还不下跪?”

我白了他一眼,但一想到我和父亲还身在长安,也不便现在就撕破脸蛋,恶言相向,只好暂忍住自己的脾气,任他放屁。

“昨夜,过的如何?”他押了口茶,语气中透露出令人厌恶的轻浮。

“如果皇上没什么特别的吩咐,那我就暂时先离开了,父亲若看不到我,会担心。”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

身后的几个彪型黑影倏地再次上前,蓦地挡在我的面前,我恼怒的转身,恶狠狠的问:“皇上还有事?”

“呵呵呵呵李温小姐不愧是将军的千金方便的话,坐,坐下,陪朕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