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楉涵喝了碗补汤,也觉得力气恢复了些。云楉涵一边走着,一边寻问自己昏迷以后的其他事情。

“哟,这不是我们才貌双全的云夫人吗?这是打算去哪啊?”一袭蜀绣华裙的魏夫人看着云楉涵,幸灾乐祸道。

后院第一次交锋(2)

云楉涵抬起头,看着魏夫人微微一笑,“姐姐的腿好了吗?都能出来走动了啊,王府大夫的医术真不错。”

魏夫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那一日在书房外腿中了一剑,还被暮景曦驱逐,可谓是她的心痛。这次被云楉涵当面说出来,恨不得立即把周围的人都杀了灭口。

“汀兰给云夫人请安!”魏夫人身旁的一个清秀女子,福身说道。

云楉涵眉头微扬,这个柳汀兰是暮景曦回京途中纳的美姬。柳汀兰是一城之主的千金,而那个城池刚好在秦华交战的边缘。暮景曦为了笼络那个城主,特意纳了他的女儿。这一路上,暮景曦故意在柳汀兰面前和云楉涵秀恩爱,可谓是把这个女子气得直咬牙。

“哎呀,汀兰,你现在的身子可娇贵着呢。”魏夫人夸张叫道,“少主都说了,你现在怀孕了,可以不用行礼,万事小心腹中的胎儿。”

柳汀兰娇羞一笑,“魏姐姐,谢谢姐姐关心。可是,云夫人可是少主的夫人呢。汀兰若是不行礼,别人不是要说汀兰不懂礼数吗?”

云楉涵看着面前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终于没了心思,“麻烦让一让,我现在要出府!”

“云夫人是不喜欢汀兰吗?”柳汀兰眼圈顿时红了。

魏夫人立即板着脸道,“云妹妹,我知道,你深受少主眷宠,却还没有怀孕,因此嫉妒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怎么能这样子对我们,破坏姐妹之间的感情呢?”

云楉涵忍无可忍,“让不让开,再不让开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芸娘立即提醒道,“夫人,那位柳姬怀了身孕,您不能动手啊!”

柳汀兰扯了扯魏夫人的衣袖,眼中流露出惶恐,似乎害怕云楉涵动手伤了她腹中的胎儿。

看着这两个难缠的女人终于让出了位置,云楉涵也不管她们脸色有多难看,径直走了过去。

“哎哟,云夫人,你为什么要推我啊?”柳汀兰倒在地上说道。

云楉涵面色一冷,这个女人竟然敢陷害她。

魏夫人立即扶住柳汀兰,大呼小叫,“快点请御医,这可是少主的血脉。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谁担当的起啊!云楉涵,你别想走,伤了天家血脉,还想一走了之吗?给我拦住她!”

云楉涵脸色如冰,直视地上的柳汀兰,“你说…是我推的你?”

“云夫人,我…我不敢说了。”柳汀兰畏畏缩缩道道,“不是云夫人,是…是我自己摔倒的。”

魏夫人立即护在柳汀兰前面,“你是要仗着自己受宠,威胁柳姬吗?我可是亲眼所见,就是你推倒的。”

云楉涵寒声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魏夫人,柳汀兰,你们两个最好考虑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暮景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参见少主!”众人行了一个礼。

“少主,您要给柳姬做主啊!”魏夫人立即跑到暮景曦身侧说道,“云夫人嫉妒汀兰怀孕,将汀兰推倒,意欲谋害天家血脉啊!”

暮景曦似笑非笑的看了云楉涵一眼,握着柳汀兰的手,问道,“柳姬,是涵儿推的你,还是你自己摔倒的?”

柳汀兰掉下两行清泪,“妾身…妾身不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本王在这里,谁敢动你不成?”暮景曦一脸正气道。

柳汀兰瞟了一眼云楉涵,不敢说话。

云楉涵知道暮景曦是想给自己找些麻烦,他比谁都明白,自己才不会嫉妒什么怀孕不怀孕的。现在还故意做出这番姿态,委实让云楉涵生气。

“哼!”云楉涵恶狠狠瞪了暮景曦一眼,甩袖离开。

“少主,你看看,云楉涵她恃宠而骄,把您都不放在眼里。”魏夫人立即说道。

“闭嘴!”暮景曦冷下脸,看来这个女人确实不喜欢勾心斗角,只是,这样的她,日后怎么能在后宫里生存下去?

“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本王都看在眼里。”暮景曦冷哼一声,“你们想陷害本王的夫人?不要把本王当傻子!都给我滚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出来!”

“冤枉啊!”两人立即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痛哭流涕。

暮景曦浑然不顾,只是看着云楉涵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淡淡的失落。

风雨欲来,各有算计(1)

云楉涵在逍遥王府见到了负伤卧床的洛玄月。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好,见着云楉涵高兴的就要从□□蹦起来。不料牵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云楉涵只是看看就走了,现在景王府看不惯她的人太多了,不能接回府。回到城里的云罗院,又没有照顾。还是放在逍遥王府最放心。看着玄月扁起的小嘴,似乎还有些不愿意。但是拗不过自己姐姐,只能乖乖呆在逍遥王府。

今年大秦二世皇帝病重,作为大秦少主,暮景曦率众上山为皇帝祈福,为大秦子民祈福。随同的除了一众公主皇子,还有一些出众的大臣之子。

这可是天大的荣耀!作为暮景曦看上去最受宠的夫人,云楉涵自然是跟着前去。

裕泰山,大秦最高大最雄伟的山脉。坐落在暮光之城城郊,亦是此次祈福的地点。

大秦众人以暮景曦为首,一列列浩浩荡荡的车队向着裕泰山出发。这种拜山祈神赐福的事情,若是没有重要事情,都是三年一次。今年因为二世皇帝病重加上秦南的旱灾,才促成了这场祈福盛宴。

云楉涵和暮景曦同乘一辆马车,中途,暮景曦又把暮弈尘、陌瑾瑜和宋致远招了进来。云楉涵心思聪颖,知他必有事情商量,早早的奉好了茶。

“我欲出兵漠北。”暮景曦开门见山说道。

云楉涵一愣,“少主,如今朝廷局势并不明朗,不是出兵的好时机啊。”

“是不是因为漠北番王求娶公主一事?”暮弈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暮景曦冷哼一声,“呼尔浩那个蛮夷,攻占了大半个漠北,就以为可以到大秦撒野了!求娶公主,也不看看他那样子,哪里配娶我们大秦尊贵的公主!”

云楉涵和宋致远都是一愣,以他们的身份还接触不到这种朝廷机密。

“少主说要打,那就干!”陌瑾瑜满脸匪气的说道,“瑾瑜愿意请为前锋!”

暮景曦瞥了他一眼,“你是政才,不是将才。上战场,没你的份!”

陌瑾瑜一脸失望,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干巴巴的盯着暮景曦。

“少主,朝中大臣是何态度?”云楉涵冷静问道。

“卫琦那个老匹夫,一个劲的在那叫喊和亲。跟着他的那班子文臣,一个个要本王把公主嫁出去!哼,大公主和年贵妃的昭蕙公主,没人敢打她们主意。但是,其他公主就不是公主了?”暮景曦冷声道,“昭雁公主娘家仅仅是四品京官,母妃韩美人又不是一个受宠的,人人就把主意打到昭雁公主身上了。”

“堂堂大秦,如何能用妇人换取和平!少主英明!”宋致远凛然正色道。

“少主,师出须有名!”云楉涵眉头微蹙,她身为女子,对和亲这种事情更是看不惯了。

“祈福之后,即是父皇五十大寿,到时候四方来贺,那呼尔浩肯定会借此机会向大秦提亲。我要你们,趁此机会,制造一个借口。这件事情,就交给瑾瑜和涵儿去办。”暮景曦唇角微扬,邪气凛然,“你们两个鬼主意多,这种事情交给你们,我放心。”

风雨欲来,各有算计(2)

云楉涵和陌瑾瑜对视一眼,少主这是夸奖吗?

“叔父老矣,弈尘善文,此战只能让叶将军挂帅,今年武试的俊杰为将。叶氏一族已经足够恩宠了,却是仗着军功一直到现在还不肯为本王效力!”暮景曦眼神冷漠,“本王不能像以往一样让他们大权在握,欺我朝中无人!”

“少主的意思,是让我们给他添添堵?”陌瑾瑜一脸兴奋。

“添堵倒是要添堵,还不能坏了攻打呼尔浩的大事。”暮弈尘分析道。

暮景曦点点头,“所以,你们的任务是很艰巨的。一旦战事起,我封致远为粮草官,负责此次大战的辎重后勤。弈尘可为监军,代表皇室监督此战。若是能在军师的位置上也放上我们的人,才能让叶天战这个老狐狸引起警觉。不要以为我大秦,真就缺他不可了。”

军师,一军参谋。可不是什么粮草官监军之类。必须要既有高强武艺又有军事智谋的人,才能担任。若是暮景曦能够亲自挂帅出征,倒是没了这些方面的烦恼。只是,如今朝中大局不定,若是暮景曦离开暮光之城,大公主他们肯定会发生夺权之战。即使暮景曦重新夺回帝位,到时候大秦也是元气大伤,不能再与华、夏两国抗衡。

看着暮景曦一双魅惑眼眸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云楉涵反应过来,不由苦笑,“若是少主不弃,涵儿愿意请为军师!”

“嗯,军师之位,非涵儿莫属。”暮景曦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盖棺定论。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自卫皇后之后,大秦何曾有女子上过战场?少主此令一下,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此时,另外一辆同样豪华的马车上,雍容华贵的大公主昭月亦是召见了一班小姐少爷。

“那个云楉涵着实可恨,数次坏我的大事!”昭月公主慢条斯理说道,“玉瑶,你们请的那个杀手,怎么这么不经用?”

“公主恕罪!”卫玉瑶虽然和这位公主是表姐妹的关系,却也知道自己这个尊贵的表姐心狠起来是不会讲半分姐妹情分的,立即解释道,“父亲大人已经买通了杀手界的第一杀手千影,虽然目前千影已经失败了两次,但是,千影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请公主放心,云楉涵她永无宁日。”

本来是打包票会弄死云楉涵的,现在也不敢夸下海口了。毕竟能在千影收下逃生两次,不代表没有第三次第四次。

昭月不满意的瞪了卫玉瑶一眼,看着暮梓煦说道,“煦弟弟,你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昭月公主,已经初步和暮梓煦达成了联盟!

“姐姐,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若是姐姐有吩咐,煦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暮梓煦立即表忠心道。

“大公主,晟倒是有一计!”魏晟微微一笑。

魏晟原本是暮景曦一派,因为见了昭月公主以后神魂颠倒,早早就成了昭月公主在景王府的暗棋。

“哦,晟少爷有什么妙计?”昭月笑眯眯道,看得一旁的谢□□暗恨不已。

“陌瑾瑜是少主收下第一号文臣,但是此人素来桃色风流,已经是不宣之秘。若是让他与云楉涵发生一些…不仅能迫使少主废了云楉涵,还能毁了陌瑾瑜,同时给少主戴上一顶绿帽子,让天下百姓耻笑!”魏晟一脸奸笑。

谢□□不甘落后,立即补充道,“如此一来,连不久前的登文台之试也能彻底推翻。若是他们的奸情给天下人知道了,那么陌瑾瑜这个文试第一岂不是含有很大的水分。这对少主的威信,是个很大的打击!”

昭月公主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很好很好,魏晟,谢□□,你们说的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

陷害(1)

临近黄昏,一行人终于上了山顶。在裕泰山上的寺庙住下以后,众人纷纷沐浴更衣,为明天的祈福做准备。

“咚!”一个捏成团的小纸条从窗子里飞射进来。

陌瑾瑜眉头一皱,捡起地上的纸团,轻轻展开:今晚子时,来房间一叙,有重要事情相商。云楉涵。

“什么事情要半夜相商?”陌瑾瑜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实是云夫人的笔迹。呃,算了,不想了,去了就知道了。”

将纸条放在灯盏里烧毁以后,陌瑾瑜舒舒服服的泡在木桶里,“刚好翻墙爬窗是我最擅长的~”

“涵儿,明天祈福以后,我会祈求大战顺利。你要做好准备,我已经命人收集好了漠北的资料,你回去以后仔细看看。”暮景曦看着云楉涵说道。

“少主有令,哪敢不从?”云楉涵俏皮一笑。

暮景曦伸手一揽,将云楉涵抱在怀里,“漠北战事一了,朝中应该也安定了。到时候,就是收拾华国的时候,你的仇,不远了。”

云楉涵躺在这个坚厚踏实温暖的怀抱,突然第一次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哪怕,他想要利用我。

“少主,明天就要祈福了,今晚你可不能呆在这里。走吧走吧,别又惹上闲话,大公主他们都在呢。”云楉涵挣开,垂下微红的脸说道。

“好好好,来日方长。”暮景曦邪魅一笑,摸摸云楉涵的脸蛋,大步走向大殿。今晚他要沐浴戒斋,还要在大殿侧房睡,以显诚心。

“咔叱~”一声轻微的窗子被推开的声音,原本熟睡的云楉涵顿时眼睛圆睁,轻巧的翻身,滚落下床,暗暗藏在屏风后面。

来人似乎不太专业,走路竟然还有脚步声。云楉涵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千影,你也不过如此!

眼看着脚步声一声声近了,云楉涵一个闪身,挥舞着匕首扑了上去,“千影”的反应倒也迅速,一个侧后躲开。

因为没有点灯,也看不见长相。云楉涵只能凭感觉击杀眼前的人,费了好大一会功夫,终于把他压在□□,雪亮的匕首横在脖颈。

“千影,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上了!”云楉涵得意一笑。

“夫人,我不是千影啊~”身下,传来一个委屈的弱弱的声音,疑似陌瑾瑜。

云楉涵正想放开,突然想起千影那神出鬼没的伪装之术,更何况这大半夜的陌瑾瑜就算是要翻墙偷情,也绝对不会摸到自己房间里来。顿时,又加紧了力道,同时提高了警惕。

“哼,你以为你装成陌瑾瑜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吗?千影,三番两次的刺杀我,要不要这么敬业啊。哼哼哼,今天你落到我的手上,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云楉涵咬牙切齿。

身下的人还来不及说话,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云楉涵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排侍卫团团围住了,领头的,正是大公主昭月。

昭月一声冷笑,“来人,抓住这两个奸夫淫.妇!”

陷害(2)

云楉涵看了一下身下的陌瑾瑜,顿时一下子站起来了,“你…你真是陌瑾瑜啊?!”

“夫人,很明显,我们被陷害了。”陌瑾瑜摆摆手,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首次浮现阴沉之色,“我就说夫人你怎么会邀我半夜商量事情,原来是他们下的套!”

云楉涵也明白过来,“我们是被陷害的,我要见少主!”

“你要见少主?”昭月公主慢慢走过来,脸上是柔和的笑容,却是突然甩了云楉涵一巴掌。

“你这个荡.妇有什么资格见我们大秦的少主,你迷惑少主,和陌瑾瑜偷情,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不配为我皇室之人!”昭月公主阴阴一笑,大手一挥,“全部给我关进地牢!”

云楉涵捂着脸上鲜红的掌印,恶狠狠的盯着昭月,“我要见少主,是你,是你们陷害我!”

“哦,我们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污蔑皇亲国戚,罪加一等,带走!”昭月公主说完,突然凑近云楉涵的耳朵轻声说道,“要怪,只能怪你多次坏我好事!”

“我的夫人,谁敢带走!”姗姗来迟的暮景曦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一张本来就面无表情的冰块脸,现在升级为了万年寒冰。

“少主,难道你要偏袒他们吗?”昭月公主针锋相对。

暮景曦看着自己的大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只是想问一下,昭月公主你凭什么认定他们就是奸夫淫.妇呢?你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在□□了吗?”

“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少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昭月公主自信一笑,“这里是云楉涵的房间,大半夜的除了少主你,谁有资格进来?可能我们来的太早了,无法捉奸在床,但是,谁能保证他们这就是第一次呢?在裕泰山,在佛祖脚下都能做出这种事情,指不定少主你不知道的时候,被戴了多久绿帽子!”

“昭月,你给我闭嘴!”暮景曦怒气上头,随即平复下来,“我倒是觉得,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出现的,未免太凑巧了吧?”

“少主,确实是有人陷害!”陌瑾瑜冷冷的看了昭月公主一眼,“有人模仿夫人的字迹给我写信,约我相见。而夫人把我当做了千影,一直在刺杀我,绝对不像他们所说的一样。我脖子上还有浅浅的血痕,就是夫人误把我当做千影的时候抵刺伤的。”

云楉涵把手中的匕首扬起来给众人看了看,上面还有一丝丝鲜血。刚才她误以为是千影,为防止千影逃脱,手中的刀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昭月一愣,随即冷笑,“就这些可不能解释你们两个不是第一次偷情?说不定是刚才听见我们的声响了临时割伤的。”

“昭月,你确定要深究下去?”暮景曦眉毛一扬,眼神冰冷。

“是又怎么样?这种有辱皇家脸面的人,该杀!”昭月公主寒声道。

云楉涵知道自己这次栽了,冲着暮景曦摇摇头,“祈福在即,昭月公主打算把这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吗?”

昭月扫了云楉涵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这件事情,只能暗处理。否则,丢了皇家颜面,他们两个活不成了,自己也要被连累。

暮景曦看着昭月公主道,“明天祈福之事,不能有任何差错。我连夜把他们送下山,收押在景王府。任何事情,等回去了再说。”

“可以。”昭月公主微微一笑,“不过,为了防止少主你私心偏袒,这件事情,我要禀告太后!”

云楉涵眼中寒光闪动,昭月,你真当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暮景曦和云楉涵对视一眼,点点头。

身在囚牢,笑谈风月

景王府,地底秘牢。

挂在墙上的油灯,随着一阵阵阴风,忽明忽暗。一排排看似简陋实则坚固的牢房,占据了整个地下室。穿着黑色衣服的王府侍卫,个个圆眼怒瞪,守在牢房门前。

两间最靠后的牢房,自从刚刚住进了两个新囚犯以后,立即变得热闹了起来。一排排婢女奴才端着崭新的蜀绣宫锦被套、上好檀香木桌椅等等一应事物,穿梭在两个牢房里面。一刻钟以后,两间牢房已经布置的像是富贵人家的房间,特别是那个女囚犯的牢房,甚至还有梳妆台等物,□□更是罩着只能看见影子的绫布床帐和四方屏风。

一众囚奴瞪大了眼,这是坐牢还是来度假啊,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

陌瑾瑜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品尝,冲着隔壁的云楉涵说道,“云夫人,难得有此机会,我们不如把酒言欢,笑谈风月。”

云楉涵现在已经穿上了囚衣,看上去不仅没有变的憔悴,反而更显别样风韵。

端起酒杯,隔着两根粗木之间的空隙和陌瑾瑜碰了一下,笑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啊?”

“事已至此,担心有何用?”陌瑾瑜洒脱一笑,一饮而尽,“若是少主有办法,自然能够救我们出去。若是没有办法,十八年后,本大爷还是一条好汉。”

云楉涵莞尔,背靠着粗木坐下,“靠别人可不是我云楉涵的作风。我们分析分析,先把内鬼找出来吧。”

陌瑾瑜也靠着粗木坐下,手里握着一个酒罐子,“夫人似乎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