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顾夜白最快反应过来,扣了她要再拿碗的手,直接把人锁进怀里。

悠言巴巴的望着Susan,道:“他不爱喝这个,我替他喝。阿珊,你别欺负他。”

Susan绝倒,要不是思虑打不过顾夜白,她绝对会冲上去把那个小祸害劈了。

那晚,勇气的后果是,她吐得稀里哗啦,Susan放话死活不管,顾夜白黑着脸把她扛回自己的地盘。

“小白,锅里是还有,我喝完这个,再去喝,你先让我上药——”

悠言心里委屈,圆着眸瞅向那人,话音未毕,眼泪又哗啦哗啦的流。

所有顽强和坚定彻底溃败。微叹一声,终于,顾夜白忍不住探手把她拉进怀里。

有人哄了,悠言哭得愈凶。

顾夜白暗咒一声,这个女人果然不能轻饶。

“再闹我就立刻回去睡觉。”声音淡淡,热息吐上她的耳朵。

悠言一听,立刻哽住了,圆眸,可怜巴巴的瞪着她。

长指捏上她的鼻子,狠狠的。

“药箱在哪?”

悠言努努嘴,指指地下。

那人哼了一声,俯/身拿了药箱,挟了女人到怀里,进了房间,把她扔在床上。

谢谢阅读。亲们,非常抱歉,昨天加班,回家晚。忙乱的一天,暂了更新。今日三更。二更稍候或晚上。晚上见。今明更后,将进入转折。言把白逼入死角,二人间爱恨交织。。。

第一百话他要的道歉

悠言道:“小白,我帮你擦。”

顾夜白却打掉了她去够药箱的手。悠言扁扁嘴。

那人已蘸了药,抹上她的嘴角。

悠言半眯了眸,叫:“你故意的,好疼。”

顾夜白冷声道:“知道疼,还去招惹别人?”

“那死老头骂你。”悠言悻悻道。

“骂一下,并不会怎样。”顾夜白睨她一眼,“没必要和他做意气之争。”

悠言哼了一声,嘴上一疼,却是那人用了力道。

委屈,张嘴咬住他的指。

二人靠得近,她身上的幽/香脉脉传来,包裹着他手指的舌软/腻温热,顾夜白心下不禁微微一荡。

撇开头,不去看她。

口上辩不过他,又刚才平复了他的怒气,悠言不敢再说什么,心里恼,啃啃咬咬,愈发不亦乐乎。

有热/流轻袭过身体,顾夜白决定,不再忍。

“路悠言。”淡淡出声。

悠言微哼一声,歪歪头,算是应了。

“如果这是你的道歉和挑/逗,那我接受。”长臂一伸,把她抱上自己的膝盖。

“道歉,嗯嗯。”悠言晃着脑袋,突然又叫道:“挑/逗?”

眸子碰上他的,却见那人瞳色暗了。

牙齿,吓得松开了他的指。

心跳得厉害,不安的挣了挣身/子。

他的臂如铁,她窘,几下,无果,遂放弃了。

他的气息有点灼热。

耳畔是他低了的声音。

“甜汤,免了。用别的来换。”

悠言再迟钝也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双颊如火煨,低低道:“你不是不生气了么?”

“谁说?”男人,声音很低沉。

悠言身/子微颤,螓首,低垂着,一动不动,乖乖不敢再造次。他的温度也灼了她,心底渴/望着他的碰/触,却又害怕,他的掠/夺和温柔。

这样下去,她要离开的决心只会粉碎如尘靡。

那人却不让她躲/闪。长指勾起了她的下颌,漆黑的眸,落定在她的满脸酡红上,神色认真。

悠言越发怯了。

他的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那薄薄的茧,那宛若轻刮淡/搔的痒,蛊/惑了她。

小脸慢慢依偎进他的怀,情不自/禁。

知她已情/动,顾夜白撩/开了她的衣摆,大掌抚上她的背。

她的肌肤柔腻如初生婴孩,让人忍不住想索/要更多。

依旧,忍了。只是匍/匐在那一角不动,感受着她的轻/颤和愈发温/热的肌理。

定定望着眼前的男人,感受着他的温柔的侵/略,悠言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逃不开了。

驻在她唇瓣的指,力道更甚,她的唇,于是,娇艳欲/滴。

低哑的声音延上她的耳廓。

“言,你的道歉,我在等着。”

悠言面红耳热,一颗心快拱了出来。他的暗示,她懂。

颤/抖着抬起头,咬了咬唇,揽下了他的脖颈,把唇柔柔贴了上去——他的薄唇。

一吻之下,她想撤离,然这温/香早已让他疯/狂。

衔住了她的唇,舌,滑进她的嘴里,索要着她的甜美,不再温柔,只有霸道与宣告。

衣衫褪尽,满室静寂,只余下女子的娇/喘与男人的粗重的呼吸。

当进入到她身体深处,他止住了动作。重瞳凝着她迷/乱的眼,布满细汗的额。

她委屈的把身体挨近他。

揽过了她的身/子,他的身体在沉/沦,语气却是抑压的清醒。

“言,没有下一次,除了我,谁都不能。”

悠言点头,脸贴上的脸,胡乱去亲。

顾夜白淡淡笑,吻上了她的唇,深深浅浅。

“老头子还会找你,保护好你自己,不能让自己受伤,直到我来。不仅是他,以后,或许还会有我二叔。路悠言,保护好你自己——”

他的话未及完整,她已用力吻上他,她的唇,很热,伴随着的还有一颊的泪,冰凉。

思想再也禁制不住身体,他重重进/入了她,把自己埋在她身/体深处。

也许,只有这样,才算完整。

她却突然低低叫了起来,“小白,你手上的伤…”身/子乱动,挣/扎着要起来。

他正情动难以自控,听得她的声音,心里一暖,又失笑,冷哼。

“小猪,专心点。”

女人的声音很快便湮灭在黑暗的房间内,她的情人教授着能让她专心的方法。

谢谢阅读。亲们,二更毕,晚上,第三更。

第一百零一话夜半无人私语时

黑暗。

悠言轻轻从男人的怀抱钻出,支起手肘,凝向枕畔的男人。他呼吸均匀,她便淡淡笑了。拿过床边他的衬衣,套上。又赤脚下了床,在地上摸索一阵,把药膏从药箱拿出。

悄悄爬回去。微卷起被子,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膝上,为他抹了药膏。他对她说,老头子当时并没有下重手,也不知道是不是。

脸,突然微热,一晌贪欢。这伤,他是不在乎,她该死的怎么就忘了。明天说什么也得让唐大哥看看才好。

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为他盖好被子,下了床,靠坐在床沿的地上,怔怔出神。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一切似乎都乱了,失了控。她,该何去何从?

与他一起多一刻,便难离一分。

四年前,还能忍痛离开,沉淀了四年的四年,已无可将息。

抬手抚上面颊,已是满手的湿意。

脖颈上,气息顿灼,她一呆,已被人拦腰抱起。

“地上冷。”男子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背后裸/露的脖颈上。

把头靠进他怀里,任由他把她抱回床上。

蜷了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

暗夜,不见流光。顾夜白微皱了眉。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以为有她在身旁,会一夜好睡。哪知,却不曾。

自嘲一笑。承认吧,顾夜白,你在害怕。你也会胆怯,怕她再次离去。甚至不敢熟睡。当看她呆坐落在地上时,却终于,忍不住起来,把她捉回他怀里。

心,似断裂成层层垣垣,悠言只觉那不适的痛楚又漫了上来。

当然,他在她身边,她不敢回自己房间寻药吃。只要不是遽烈的刺激,那疼,她早已习惯。

他缄默着,大手抚上她的发,一下一下。她知道,他在等她说话。这就是她的小白。静静的酷酷的不多话但爱着她的小白。

手圈上他的脖颈,低声道:“我是坏女人,小二说得对,我成了小三。我对不住怀安。”

黑暗里,她看不到男人微眯的瞳,和嘴角淡淡的笑意。

想告诉她,他和怀安的之间已了,他只属于她,却终究没有出口。

对她的独宠,他想她自己去看,去发现。

拍拍她的脸。

“对不住了,那要怎么做?”

悠言一呆,良久,不说话。

顾夜白敛眉,却也不逼迫她,只紧了搂着她的手。

悠言微微一震。

又静默了许久。

“小白,你和她是怎么走到一块的?”

“那时,吃饭,喝酒,都是她在一旁。”他淡淡道。

喝酒?!悠言的心蓦然而紧。

她离开以后,他到底过了一段怎样的日子?

“小白,你和她一起开心么?”把他的手捏在掌中,又贴到自己的脸颊,轻声道。

“我接下艺询社不久,怀安曾被我二叔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堂弟掳了去,那小子不是磊落的种,怀安在他手上险些遭了侮辱。”

悠言使劲掩了嘴,把已到唇边的惊愕咽了回去。

脑袋又有几分晕眩。

她问他,二人一起开不开心,他却告诉她这事,为什么?

螓首在他怀里胡乱蹭了几下,还是想不透彻。

她的紊乱,他焉有不知?

她是个矛盾体。一方面似隐了无数未知,一方面却纯如白纸。

怀安,不是个心机浅薄的人,但对他,是真心。他清楚,却从不点破。

于怀安,确有知己之谊,却无关爱情。

会与怀安在一起,是因为,如果那人,不是她,和谁又有什么差别?

乱吧,言,然后,好好想。

按住她不安的小脑袋,他嘴角勾了笑弧清浅。

“小白,你还有见过你爸没吗?”悠言想了想,道。

想起他亲情单薄,心里又一阵难过。

“几年前,他就带着他的妻儿离开G城,到了澳洲。那边环境安静,适合他的妻子和儿子养病。”顾夜白漠漠道。

“你大妈的忧郁症还没好么?”悠言叹了口气。

顾夜白冷笑:“她儿子一天还疯着,她便一天也不能清醒。”

“顾夜承他——小白,你还恨你大哥么?”小手环上他的宽阔结实的背,紧紧的。

“他不是我大哥,我的哥哥只有一个,顾夜泠。泠是顾夜承亲手害死的。他只是一个畜生,除此,什么也不是。”男人的声音,很淡,却冷冽异常。

那寒意,沁进人的心底,让人颤栗。

“孪生的感觉是不是很奇妙?你很爱你哥哥。可惜你哥哥在八年前就死了,真想见见看他,看看你一直敬爱着的哥哥。”悠言幽幽道,又调皮一笑:“只是,你这样念着你哥,你妻子会嫉妒的。”

顾夜白轻笑,淡淡道:“小猪,你会嫉妒我哥哥?”

悠言一呆之下,蓦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一甜,轻轻吻上他的喉结。

第一百零二话一声早安

睁开眼,悠言打了个小呵欠。阳光透过窗纱,薄如流苏,明媚动人。

小手探了探枕边,空空的。

眼珠骨碌一转,才看到那人站在床侧,正着穿衣服。

蹑手蹑脚爬过去,两手圈上他的脖子,笑道:“早安,我帮你。”

顾夜白转过身来,点了点她的鼻子,打领带的手,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