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看着他眼底一片忧色,心头一动,想道:“我以为自己是在演戏,却不免也坠到了戏中,原来感情的事,这么奇怪,有时候,就会戏假情真,不知不觉地动了真心……对他如此,对那个……人,也如此。”心底掠过四爷的脸,建宁摇头挥去,却轻声叹了口气,又想道:“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对我的这片关心之意,是不是真的,还是说……也是在演戏呢?”

康熙见建宁还是呆呆的,就握了握她肩膀,忧心忡忡,问道:“建宁,你到底怎么了?真的不舒服?”

建宁回过神来,说道:“皇帝哥哥,我没事的。”

康熙皱眉,道:“你今儿有些不对,我还是叫太医过来看看的好。”

建宁将他的手握住,唤道:“皇帝哥哥,你别叫御医,我只是……只是……”

康熙说道:“只是怎么了?”

建宁望着康熙,说道:“我只是……有些想念皇帝哥哥,所以回来再看看你。”

康熙怔了怔,本是想笑,却忽地有些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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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三方大作战...

康熙迟疑说道:“建宁,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你当真无事?别叫朕担心。”建宁摇头,说道:“不,我不会叫皇帝哥哥担心的。”

她低下头,忽然之间心头情绪无法按捺,低声喃喃地说:“皇帝哥哥心中,不能放着建宁,皇帝哥哥要担心的事情很多,……建宁曾经说过,皇帝哥哥你是个英明的好皇帝,……好皇帝的心中,不能放着儿女情长那些无关紧要的,嗯,要有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才对,——皇帝哥哥,你说是不是?”说到最后,泪忍不住坠下,建宁抬头看康熙,眼中闪闪地,嘴角却挑着一抹笑。

康熙心头一动,便看建宁,道:“建宁你……”

建宁一笑,笑容如花,说道:“没什么的,皇帝哥哥你千万别乱想,我就是看皇帝哥哥你每天忙于政事,很是辛苦,所以心疼皇帝哥哥。”

康熙转念,释然一笑,说道:“我还道你怎么了,原来你是怪朕整天忙朝政之事,没有时间陪你玩耍了……好罢,朕今天心情好,陪你玩玩如何?……嗯……”他做思索状,笑道,“有了,你前些日子说要跟我学武功,我一直都没机会教你,如今就教你几招,走,我们去布库房。”他一抬手,便拍上建宁肩头。

建宁很是意外,说道:“皇帝哥哥,不要啦,你这么忙……”

康熙说道:“我再忙也要陪建宁你啊,走了。”他拉着建宁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不过你这身儿可不行,要换一套练功的衣裳才可。”

建宁身不由己,只得跟着康熙而行,两人换了练功的衣裳,康熙笑道:“瞧你这个模样,倒像是个可造之材。”

建宁笑着做了个揖,道:“好说了,看你生的不俗,莫非更是个武林高手?”

康熙忍着笑,道:“在下名唤小玄子,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建宁道:“更是好说,在下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拳无敌小玄子门下,神拳有敌小宁子。”

康熙哈哈大笑,指着建宁说道:“好了,闲话少说,来过两招试试看。”

建宁暂时撇开心结,握着粉拳,马步微开,叫道:“接招!”

康熙见她打的有模有样,便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将建宁的手擒住,说道:“这一招叫做‘顺水推舟’!”

建宁被他拉过去,说道:“好一招‘顺水推舟’,啊,我动不了啦!”

康熙不愿为难她,就将手松开,建宁说道:“我也来,顺水推舟!”便拽住康熙的手臂,用力一扯,康熙噗嗤一笑,稳稳地不动,反将建宁引了过来。

建宁撞在康熙身上,康熙指点道:“建宁,你没什么根基,像是我们先前练习摔跤,最重要的就是下盘要稳当。”

建宁咬牙,张手抱住康熙的腰,用力往后推,叫道:“我看看你有多稳。”

康熙马步扎稳,建宁哪里能推的动?简直如蚍蜉撼大树。

康熙见她卯足了劲儿,那粉嫩的脸上也因过度用力泛红,心中一动,便轻轻笑了笑,故意将脚抬了抬,露出个破绽。

建宁正在咬牙,忽地觉得康熙身子一晃,大喜之下用力喝了声,向前猛扑,果真竟将康熙扑倒在地。

建宁见得了手,略有些意外,但机不可失,便急忙一个虎扑跳上去,把康熙压住,想到自己居然扑倒了这千古明君,一时之间很是畅快,哈哈大笑,拍拍康熙的胸,说道:“原来神拳无敌小玄子打不过神拳有敌小宁子,你认输么?”

康熙躺在地上,笑微微看着建宁,见她开心大笑之态,便也说道:“这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认输……不过……”

他握住建宁肩膀,只消得他腰一扭,便可轻而易举地将建宁压在身下,可电光火石的瞬间,康熙手上一动,便未曾真的反攻。

建宁说道:“不过如何?”

康熙笑着看她,道:“不过,是我倒也罢了,对付别人,可不能如此的。”

建宁说道:“这是为何?”

康熙笑道:“你这傻丫头,你是一国公主,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对方是个男人,被你这样扑倒,成何体统?”

建宁本没多想,闻言怔了怔,低头看看康熙,才反应过来,赶紧自康熙身上歪到一边儿去,说道:“我、我忘了,皇帝哥哥别怪我。”

康熙起身,却仍坐在地上,伸手把建宁拉过来,动作一顿之间,却仍旧将她抱入怀中,说道:“朕怎么会怪你。”声音里淡淡地,似乎潜藏着点儿莫名的温柔。

两人练了一会儿,康熙凝神,便又教了建宁简单的几招。

建宁认认真真地,跟着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两人才自布库房内出来,康熙先送了建宁回坤宁宫,让她好生休息,休要胡思乱想,自己才回乾清宫。

次日,四爷进宫来,康熙正改了几分折子,见四爷站在旁边,便道:“对了小宝,我们许久没有过招了罢?”四爷道:“是的皇上。”康熙笑道:“改日朕跟你好生练练。”四爷笑道:“皇上怎地忽然来了兴致?”

康熙道:“昨儿同建宁玩了会儿,教了她几招,忽然就有了兴致。”

四爷抬眼看向康熙,康熙手上动作一停,唇边带笑,淡淡扫了四爷一眼,才又说道:“这事可别对其他人说,要是给太后知道了,少不得要怪朕胡闹了,其实朕也是没有法子,建宁先前缠着朕,要朕教她武功的,你也知道,她那个性子……”

四爷便也微笑,说道:“皇上跟公主兄妹情深,实在羡煞旁人。”

康熙将笔一顿,抬眼看向四爷,也微微一笑,道:“你这小子,越发进步的快了,羡煞旁人……听起来文绉绉的,都不像是你的口吻了。”

两个人均是面上带笑,言语之间也是温情脉脉的,可四爷却无端端的觉得心惊肉跳,当下便咳嗽了声,说道:“其实皇上,我有一件事要向皇上禀报。”

四爷问道:“何事?可是要事么?”四爷道:“正是要事,奴才最近听些江湖上的朋友传言,说西南那边儿,有一位大将,仿佛有不轨之心。”

康熙一惊,敛了笑意,说道:“西南那边的大将,不轨之心?难道这说的是吴三桂?”

四爷说道:“回皇上,起初奴才也觉得是吴三桂,可是细细查探了一番,却好像又不是,那消息说,那位大将是最近才掌握兵权的武将,好像在江湖上也曾经很有一番名气呢。”

康熙眼神变得极为锐利,望着四爷说道:“江湖上也有威名的,难道是他……”

四爷说道:“皇上想到是谁了?”

康熙双眉一皱,说道:“如果朕想的不错,他们说的恐怕就是‘雪中神丐’,又有‘大力将军’之称吴六奇了,如今他正坐镇西南饶平,乃是朝廷总兵,难道吴六奇有谋反之心?还是说他……同吴三桂……”

四爷说道:“原来是他,具体的奴才也没有探听出来,不过皇上,假如吴六奇当真有谋反之意,又或者他根本就是跟吴三桂一伙儿的,吴三桂有他相助,恐怕对皇上更是一大威胁。”

康熙将手中的笔重重搁下,说道:“谁说不是!可恶,朕当真没有想到,吴六奇他居然……”

四爷见他双眉紧锁,目光如电,手握成拳,显然是极为恼怒,心道:“是时候了。”

四爷便急忙上前一步,在康熙跟前跪倒在地,说道:“皇上息怒,休要为了这些人焦急忧烦,小宝愿意为皇上解除烦恼。”

康熙一怔,低头看向四爷,说道:“小宝,你说什么?”

四爷说道:“奴才愿意为皇上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如皇上所说,倘若吴六奇真的谋反,或者真的跟吴三桂勾结一起,那真是大大的糟糕,奴才想替皇上往西南走一趟,想尽法子也好,探探吴六奇的虚实,总之不会让他跟吴三桂勾结的。”

康熙伸手将四爷肩头一扶,说道:“小宝你先起来。”

四爷站起身来,康熙望着他,微笑说道:“你这小滑头,素来朕派你做件事,你都推三阻四的,何况这样危险之事,你竟然主动跟朕请缨,这当真少见的很呢,小宝,你是真心如此的?可别忘了,吴六奇武功高强,又图谋不轨,倘若他想害你,就算是一百个韦小宝也打不过他,反而枉送了性命。”

四爷说道:“奴才忠心耿耿替皇上办事,什么也不怕,奴才最怕的就是皇上皱起眉头了,皇上若是信得过我,就派我去试试看……”四爷说到这里,心道:“不过显得太勇猛了也不好,这韦小宝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得……”于是说到最后,一改刚刚的英勇无畏,又露出几分忐忑之色,吞吞吐吐说道:“不过奴才只是试试看而已,如果办不成的话,皇上可不能怪罪奴才……而起皇上也说了,此去危险的很,倘若奴才不幸没了小命……皇上记得叫人日夜给奴才上几柱香……”

康熙笑道:“你爷爷的,三句话不离本性,刚刚朕还以为你忽然之间如猛将附身,没想到你不过是说些好听的给朕。”

四爷道:“我可是当真要替皇上分忧的。皇上也说过,我是福将,也许真的老天保佑,那吴三桂该死,让奴才办成了这件事呢?”

康熙点点头,说道:“这话朕爱听,不过,朕还要想想看,倘若你泄露行迹,打草惊蛇,让吴三桂那老乌龟有所准备,就不好了。”

四爷一拍胸膛,道:“奴才办事,皇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康熙哈哈大笑,说道:“好,难得你今日如此神勇,朕如果不答应你,反倒对不起你这番千载难逢的神勇了。”

四爷在康熙面前请了命,稍微松了口气,有心想去同建宁说一声,青天白日的,却有些不便,加上康熙说兵贵神速,就叫他即日起程,四爷无法,心想昨日总算跟她说过那一句的,不如就尽快地前去西南,若是一切顺利,等把事情办妥当了,回来告知了她,她定然极为高兴,那时候,岂不是更胜过千言万语?

当下四爷便出了宫,回到府中,稍微准备了一番,身边带了双儿跟天地会的几人,便启程往西南而去。

且说建宁这一天都同汤若望南怀仁在一起,翻看各种各样的书籍,其中更有几本是外文的,一整天只中午匆匆地吃了顿饭,到了晚间回宫,遇到多隆,才听说四爷出京之事。

建宁很是意外,转念一想四爷出宫居然不同自己说一声,不由地又有些心凉。可是那个人行事风格便是如此,难道指望他柔情似水地来同她依依惜别?——若是那样,才是不正常的,她反而也会疑惑。

建宁想了想,便摇摇头,苦苦一笑了之。

建宁沐浴完毕,换了衣裳,正要上床歇息,身边正在铺床的宫女动作却蓦地僵住,建宁怔了怔,刚要出声问,身后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闪到身前,说道:“公主,数日不见了,可还认得我么?”

建宁大惊,本能地想逃,那人手上一点,建宁只觉得身体僵硬,双脚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望着那人微微一笑,看着自己说道:“你竟不会武功,可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下落?”

且说康熙在上书房忙完了政事,正起身出来,欲往坤宁宫看一看建宁,却见门口有人匆匆进来。

康熙定睛一看,却见是侍卫总管多隆,此刻跪地说道:“皇上,大事不妙,建宁公主被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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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救驾是何人...

康熙大为震怒,当下命多隆带前锋营,在皇宫内搜寻,外头叫兵部尚书纳兰明珠,联合九门提督封锁城门,四处搜查,务必要将建宁找到。

康熙在乾清宫坐等到天明,一夜无眠,时时刻刻听着外头更漏声响,若有脚步声响起,便会不由自主起身急看,每次都以为是有建宁的消息了,但偏偏每一次都重又希望落空。

至于四爷,此刻已经动身在往云南的途中,听闻建宁消失的消息,四爷震惊之下,便想到是九难所为。

四爷虽然惊心,但他深知建宁为人,只要那人不想出事,谁也没能耐害到她,她总会想方设法脱险的。因此四爷倒不怎么担心建宁会有事,而且惊慌失措也于事无补,于是四爷便按捺心绪,又悄悄传令下去,叫天地会诸人跟神龙岛的密探们四处留神打探,若是找到建宁,便立刻告知于他,不得怠慢。

如此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无论是四爷还是康熙,却都没有建宁的消息。

过了将近三月,在中国的东北地区,下了一场暴雪。

风雪之中,有几道人影脚步蹒跚,走的极为吃力,其中有一个清脆声音叫道:“师妹,你确定是这条路么?怎么越走雪越大,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前头一个娇小身影,用布围着大半边的脸,闻言便笑道:“师姐,要害死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别忘了我也在路上。”

身后那女子叫道:“那万一走错了路呢?岂不是连累了师父也跟着你受难?”

前头那人道:“师父武功高强,是不会有事的,区区风雪算得了什么,现如今我们是做大事,假如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为了梦想而亡的,虽死犹荣。——师父你说是吧?”

身后那女子气道:“师父,你听她的乌鸦嘴,简直是在咒我们呢!”

在两人的身后,却又有一道清瘦影子,此刻便说道:“阿珂,建宁说的对,你不要光顾着说话,留神脚下。”正说着,却听到阿珂“哎吆”一声,竟然跌在地上。

前头那女子回过头来,虽然布抱着脸,却遮不住后面乌溜溜的灵动眼睛,果然正是失踪了的建宁。

此刻建宁望着地上阿珂的狼狈模样,便咯咯笑起来,只因布包着嘴,笑的也觉得闷闷地,却不难听,建宁说道:“师姐,你看,叫你不听师父的话,现在跌痛了吧。”

阿珂跌在雪中,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怒道:“你还笑,还不过来扶我?”

建宁正要过去扶她,却有另外一个人影比她更快,走到阿珂身边,伸手将她扶起来,说道:“阿珂姑娘,你无事么?”

阿珂看他一眼,说道:“没事的,谢谢你,沐公子。”

前头建宁见状,便笑道:“啧啧,沐小公爷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师姐,我看你的脸都红了……”

阿珂使劲跺跺脚,怒道:“你、你说什么,谁的脸红了!你这坏蛋……”

建宁挑眉,道:“唔,我只说师姐你不肯用布包着你的花容月貌,被风雪冻得脸红了,乃是关心之意,师姐你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

阿珂呆了呆,叫道:“师父……”那清瘦的影子,却是尼姑九难,此刻便说道:“阿珂,叫你不要同建宁拌嘴了。”

沐剑声说道:“阿珂姑娘,还是听尊师的,不要同她拌嘴了,这里风雪极大,若是冻伤了就不好了,阿珂姑娘还是蒙一蒙脸。”

建宁说道:“蒙起来你还怎么偷看人家啊!”阿珂叫道:“你这坏蛋还说!”撇了沐剑声便冲过去。

建宁笑道:“哎吆,说破了你的心事你就恼羞成怒了,我逃……”说着,脚下一点,竟从雪地上掠出几丈远去。

阿珂扑了个空,回头说道:“师父,你为何要教这个小滑头这门武功,我追都追不上她了。”

九难眼中透出几分笑意,却说道:“你不去追,怎知道追不上?”

此刻前头建宁回过身来,招手说道:“师姐,来啊来啊,来追我啊……”复又低声说道:“咦,怎么我的口吻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者见过……”忽然想到乃是各种小言情剧里头的经典段子,不由地虎躯一震。

阿珂叫道:“你不要嚣张,以为我追不上你!”

一行人迎着风雪,因阿珂跟建宁不停斗嘴,一时也没觉得怎样孤苦寂寞,又走了半个时辰,幸喜风雪停了,阿珂急忙把蒙面的帕子解下来,建宁却仍旧捂得严严实实的,见状又取笑说道:“师姐,你可要小心,这地方很多罗刹鬼的,这些鬼子十分好色,若是见到师姐这么花容月貌的,定然会二话不说扑上来……”

阿珂越发动怒,说道:“你胡说什么!”回头又向九难告状,道:“师父,你听听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话这样难听的。”

九难便也说道:“建宁,你不要这样逗引你师姐。”

建宁嘿嘿一笑,说道:“谁叫师姐她这么好玩儿,我一逗引她,她就立刻上钩了,哈哈……”

阿珂咬牙说道:“你真是坏死了!”

建宁说道:“师姐,其实我心里头还是很关心你的,若不是先前我激你,你怎么肯蒙上脸呢?不然的话真的被风雪冻坏了师姐的花容月貌,那沐小公爷可真要哭了。”

阿珂先头正有些心动,忽然听到她说到最后,又变了腔调,便道:“你……怎么又说到沐公子?”

建宁凑过来,低声说道:“师姐这绝色天下少有,连我见了都很是心动,就别说是那些色中饿鬼的男人了,若是没了,天下的男子岂不是要大为失望,沐小公爷自也是男子。”

阿珂气的叫道:“你又来了!”就又向九难告状,不料建宁这话是低声说的,九难也未听到,阿珂愤愤地瞪了建宁一眼,正要再同她拌嘴,却听得沐剑声说道:“好像有人来了,好多马蹄声响。”与此同时,九难也说道:“来的好快。”

建宁急忙收敛了笑,说道:“前头遇到的那个向导都不肯替我们引路,说是怕罗刹鬼,难道这么不凑巧就碰到了?”

阿珂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建宁的袖子,道:“师妹,罗刹鬼真的长的很像鬼么?”建宁看她一眼,说道:“是说他们性子凶残,倒不是真的像鬼。”阿珂点点头。

沐剑声说道:“听起来敌众我寡,不如大家暂时避一避。”

九难点头,四个人便果真向着路边的林子里奔去,刚藏好身形,就见到不远处遥遥地来了一队人马,个个高头大马。建宁定睛一看,见马上的骑士着灰色的军装,戴着高高的西式士兵帽子,腰间佩剑,腿边上还挂着火枪。

阿珂低声说道:“师妹,罗刹鬼的样子真的好难看,怪不得叫这个名字。”

建宁皱眉说道:“看他们走的极快,莫非是有任务在身?还是说……”

顷刻间,大约有二十几匹马从跟前急急地奔驰而过,四人才从树林里出来,九难说道:“建宁,你在想什么?”建宁说道:“师父,这些罗刹鬼不知道是去向哪里。”沐剑声说道:“我们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只不过听闻他们的火枪很是厉害,倒要格外小心。”

一行人向前而去,大概走了有一刻钟功夫,九难说道:“怎么回事,好嘈杂的声响,好像出事了。”沐剑声握着剑走前几步,失声叫道:“大家快来看!”

建宁同阿珂急忙跑上前,定睛一看,却见在不远处,大概一里远的地方,有一座村庄,此刻村庄之中火光四起,其中许多罗刹鬼奔来奔去,夹杂着凄厉的叫喊声,哭声,以及震耳欲聋的放枪的声音。

沐剑声说道:“这些罗刹鬼在抢劫村子!”

阿珂瞪大眼睛,又震惊又愤怒,道:“而且还在杀人!”

九难眉头一拧,说道:“这些罗刹鬼是异邦之人,居然敢来我们这里行凶。”她望向建宁,说道:“建宁,你跟阿珂武功低微,不要出面。”

沐剑声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便道:“我同师太出去,能杀一个就杀一个!总不能让这些罗刹鬼在大明的土地上猖狂。”

九难双眉一挑,精神振奋,道:“你说的没错,走!”两人说罢,立刻纵身而出,九难的轻功卓绝,顷刻间已经到了村子边缘,沐剑声手握长剑,紧随其后,两人纵身跳入村子,身形立刻被滚滚浓烟淹没,看不清楚。

阿珂拉着建宁袖子,说道:“师妹师妹,我们怎么办?”建宁说道:“别急。”一边紧紧盯着村子里头,心道:“罗刹鬼只有火枪最为厉害,若是九难跟沐剑声防备着些,应该无碍的,他们两个武功又极高,要杀几个罗刹鬼子,不在话下,唉,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侯才看出会武功的好处来了。”

想了一会儿,便又看阿珂,却见她拧着双眉,脸上尽是担忧之色,也极目看向村子。建宁叹了口气,便说道:“师姐,罗刹鬼武功不及师父跟沐剑声,不用替他们担忧,只不过,如果有逃出来的罗刹鬼,你记得手起刀落,把他们杀了。”

阿珂点点头,说道:“好,我听你的。”建宁说道:“不过你要先藏好了,别被他发现,罗刹鬼的火枪,是世上最厉害的暗器,千万不要给他们举起火枪的机会。”阿珂的脸上透出几分紧张,说道:“好的,师妹你知道的真多……”看着建宁,不知不觉多了几分依赖。

当下两人就埋伏在树林旁边,静静等候。

建宁听到耳旁传来的啪啪不停的放枪声音,以及隐隐地惨痛哭声,心中不由地掠过一丝惨然,心道:“皇帝哥哥若是知道了这些罗刹鬼如此横行霸道,一定更为忧心了。只是吴三桂跟台湾已经够他忧心的了……唉,皇帝可真不是好当地。”

想到康熙,就又想到四爷,心道:“老四一定知道我被九难掳走了,只是……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是替我担忧呢,还是……今生今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跟皇帝哥哥……他们一定猜不到我会来这里吧,这千山万水的,就算能活着出去,难道还要回到皇宫里头去?皇帝哥哥都要把我当棋子远嫁云南了。”想到这里,不由地又略带几分难过。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得阿珂说道:“师妹师妹,果然有罗刹鬼子出来了!”建宁紧张起来,赶紧抬头去看,果然见有两匹马从村庄里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三四匹。

建宁大惊,说道:“怎么跑出这么多人来?不行,人太多了,我们不要出去。”

这时侯罗刹鬼将要冲过来,期间竟还夹杂女子的哭声,阿珂惊道:“师妹,他们掳了一个少女!”

建宁吓了一跳,果然见第二匹马上的一个俄罗斯士兵抱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女,那少女正在拼命哭叫,那俄罗斯士兵不停咒骂,面色狰狞,好似是不耐烦了,便将那女孩子丢在地上,如此还不肯罢休,就拔出火枪来,似要将她射死。

阿珂说道:“师妹怎么办!”建宁一咬牙,说道:“这些丧心病狂的混蛋……”当下说道:“师姐,你用暗器把当前的那个人打下来,我来对付,你去拦第二个。”这两个罗刹鬼走的快,身后的三四匹马还隔了一段距离,建宁心道紧急时候先把那女孩子救下来便好。

阿珂果然捡起一块石头,瞄准了挥过去,正好打在那罗刹士兵的面上,那士兵大叫一声,翻身下马,身后的那罗刹鬼吓了一跳,阿珂拔出长剑冲出去,建宁也从靴子里拔出刀来,冲到那罗刹鬼的身边,见他还在地上挣扎,她来不及多想,一刀刺入那人心窝,滚热的血极快地涌出来。

建宁忍着手颤的感觉,将这士兵身边的长枪解下来,低头查看了一下,果然跟在宫廷之中汤若望给她画得那图形差不多。

建宁抬头一看,见阿珂正挥剑把第二个罗刹士兵逼的步步后退,那士兵顾不上那女孩儿,抬手拔出剑来,试图反击,建宁说道:“师姐,快快杀了他!”

阿珂一咬牙,使出杀招,扑身上去,那罗刹士兵哪里见过中国剑术的精妙?虽然阿珂的武功并不算是太高,对付一个士兵却绰绰有余,顿时被阿珂此中胸口,可惜阿珂力道不足,这士兵的穿的衣裳又厚,一时没死。

此刻那三四匹马将要到跟前,建宁叫道:“师姐,刺他喉咙!”阿珂正在心慌手软,闻言只好冲上去,一剑此中那人喉咙,那罗刹鬼哼也不哼一声,死在地上。

建宁说道:“师姐,速速带那女孩离开!”阿珂俯身,将那女孩子抱起来,说道:“师妹你呢?”

建宁单膝跪在那罗刹鬼的尸体旁边,将火枪的栓拉开,对准那迎面而来的罗刹士兵,在罗刹士兵们叽里呱啦的咒骂声中,“砰”地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