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说实话,你有没有想我?”陆成抱住她,暧.昧地唤道,手扶上了她腰。

凝香外面松松披了一件衣裳,里面清清凉凉,被他那双带着茧子的手撩得乱了呼吸,推他道:“去屋里吧……”没想也被他带歪了心思,声音娇滴滴,似有回声萦绕他心头。

陆成大喜,顾忌灶台上可能有油水,他重重地朝她耳朵吹了口气,抱起人直奔西屋。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新婚那晚。

成亲一年了,孩子也生了,凝香比新婚时放得开很多,也禁得住陆成的各种坏,事毕靠在他怀里,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儿,摇首摆尾许久都回不去河里,再也没了力气。

陆成吃饱喝足,搂着她说说话,就抱着她回了东屋。

严家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徐秋儿本想装死忍忍就过去了,新婚丈夫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吃起来没够,徐秋儿忍不住,哭着与他扭打。严敬有点醉酒,坏笑着一一镇压,反反复复,直到半夜才停……

然后就睡了。

徐秋儿气得偷偷哭,哭累了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敬茶,徐秋儿在公爹婆母面前与严敬相敬如宾,回到夫妻俩的院子里任严敬磨破了嘴皮子也不搭理他,若是再小个两岁不懂事点,可能一气之下直接回娘家去了。媳妇冷冰冰的,严敬哄不好就想强行抱到怀里亲亲,但他一靠过来徐秋儿便猫似的挠他,被严敬霸道按住,徐秋儿也不给他赔罪的机会,杏眼一闭就哭。

严敬哪还敢再按着她,垂头丧气地松开人,跪在炕上伏低做小求媳妇原谅他。

徐秋儿身上还难受呢,继续不理他,晚上自己睡自己的。

严敬急着在回门前哄好媳妇,既然说话不管用,就将自己还没来得及交给媳妇的私房钱翻了出来,跑去首饰铺子给媳妇买了一根镶了一颗栗子仁那么大的红玛瑙的金簪子,回到家见媳妇跟母亲聊天呢,严敬先回了后院,将簪子藏到了徐秋儿的被窝里。

白天继续装孙子,晚上乖乖地打地铺,偷偷地观察媳妇。

徐秋儿没想让他打地铺,他自己搬到地上睡的,其实早上醒了看他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徐秋儿气就消了一大半,只是不肯主动喊他回炕上罢了。这会儿爬到炕上放被子,因为喜被是红的,上面绣了金线图案,徐秋儿心不在焉地并未注意到那根簪子,衣裳也没脱,钻到被窝里就睡了,准备等严敬睡着后再悄悄脱了衣服。

严敬看得清清楚楚,媳妇是没发现簪子啊!

他急得站了起来,爬到炕上要拿簪子,徐秋儿背对他躺着,以为他要来钻被窝,心慌之下冲动道:“你睡就睡,再碰我一下试试!”

严敬手已经碰到从被子滚到炕上的簪子了,听到这话心里一动,瞅瞅媳妇的后脑勺,暂且没提簪子的事,特别老实地应了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媳妇的被子钻了进去,努力不让自己碰到她。

“秋儿,我那晚喝醉了,咱别生气了行不行?明天你带着气回娘家,岳母误会了怎么办?”躺了会儿,严敬央求地道。

徐秋儿哼了声,没有理他。

屋里蜡烛还没吹,严敬悄悄抬起手,将手里的簪子慢慢往她面前送。徐秋儿睁着眼睛呢,看着一根金镶红玛瑙的簪子慢慢垂下来,那颗圆溜溜的鲜红玛瑙简直比樱桃还诱人,还没见过这等好首饰的新媳妇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

严敬听到了,立即撑起身子轻轻压到了她肩头,看着她哄道:“我特意买给你的赔罪礼物,花了二十两,看在礼物的份上,秋儿别生气了?”

二十两?

徐秋儿震惊地扭头看他,“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严敬喜欢看她因为他的积蓄吃惊,颇有几分自豪地笑道:“我自己攒的啊,我挣的银子都是自己攒着的,省吃俭用有六十多两了,本想跟你亲热完就交给你管着,谁知道喝酒误了事。秋儿,替我管钱好不好?”

贴着她轻轻晃了晃,撒娇意味十足。

徐秋儿明显有些动摇,说不爱银子首饰,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笔银子。

严敬鬼精鬼精的,趁热打铁,搂着人说了无数的好话。

徐秋儿没骨气地原谅了他。

严敬高兴地不得了,抱着她亲,亲着亲着又不老实了,但这次他很清醒,极尽温柔,徐秋儿半推半就的,后来竟然也尝到了点滋味儿,完事后被严敬搂到怀里心肝宝贝地喊,小姑娘第一次体会到了新婚的甜蜜。

翌日严敬赶着驴车陪媳妇回门。

凝香见堂妹脸蛋红扑扑的,眼底却有点难以掩饰的疲惫,心知肚明地与管平对了个眼色。

~

喜事的余波了了,樱桃又熟了,今年樱桃又红又大,卖了十五两。

五月里还有个好消息,陆言成功地当上了茶行大掌柜,月钱五两,年底还有分红,只是这让村人羡慕得眼睛发红的工钱不是白拿的,陆言越发忙碌了,当二掌柜时每个月都能回家两三回,现在就没了那份清闲,时不时还要往邻县跑。

陆言不在家,却陆续有人来说亲,都是附近村里的。

“今天这家条件挺不错的,家里做药材生意,听媒人说小姑娘读书识字,还会算账,嫁给二弟了多少能帮帮二弟的忙。”晚上陆成回来,凝香跟他念叨道。果园果子长大了,怕人偷,陆成陆定哥俩轮流守园子,这是买果园的第一年,陆成将这批果子看得特别重,那么稀罕闺女,也是住三晚才回来一趟。

“二弟主意大,咱们别擅作主张,等他回来问问他。”陆成低低地道。

凝香点点头,又与他聊这两天孩子们之间的傻故事,陆成却没有一如既往地笑,频频走神。

凝香想到了白日里阴沉沉的天。

又要下雨了,陆成怕噩梦重现吧?

抱抱丈夫,凝香不敢胡乱保证什么,只求老天爷开眼,保佑果园丰收。

六月断断续续下了几场雨,下一次凝香就提心吊胆一次,庆幸的是没有下雹子。

进了七月,天就一直晴着了,阳光灿烂地刺眼。

过完中元不久,陆成回来后笑着问她:“后天摘果子,明天我带你们娘几个去果园看看?”

凝香今年还没去过果园,见陆成如此高兴,料到果子长得肯定特别好,当然不能扫了他的兴致,摸摸女儿的小胖手道:“明天爹爹带果儿去摘果子,果儿想去不?”

果儿满六个月了,模样长开了些,更像娘亲也更好看了,靠在爹爹怀里连连点头。

小丫头喜欢去外面玩,只要说出门,哪她都高兴去。

“娘,二叔回来了!”

阿南刚奉爹爹的命给二奶奶家送了几个果子去,与舅舅走回自家后院,看见很久没回家的二叔,高兴地大叫道。

陆成夫妻俩忙迎了出去。

看着一身青衫的俊朗少年,凝香先问道:“这次在家待多久?”

陆言笑道:“后天早上走,果儿想二叔了没?”

稀罕地去抱侄女。

众人进屋说话,得知大哥一家明天要去果园,陆言惊喜道:“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去年摘果子我没赶上,今年可不能再错过了。”

人越多越热闹,凝香当然不反对。

陆言坐了会儿,看看兄长,起身道:“铺子里一个伙计要娶媳妇了,想打套橱柜,知道姑父家里做这个,托我问问能不能便宜点。那我先去镇上看看,嫂子你们先待着。”

“三弟顺道买点肉回来,晚上咱们吃顿好的。”凝香转身去取钱。

“我这里有。”陆言怕嫂子追上来,大步跨出了屋门。

到了周家,陆言先跟姑父周天佑说生意,谈完正事,笑着对表弟周元道:“明天我们去果园,表弟去不去?”

周元想去,期待地看向父亲。

周天佑对长子寄予了厚望,看着儿子道:“读书要紧,等你放假了,去哪玩我都不管。”

周元不敢忤逆父亲,失望地低下头。

陆言强忍着才没有往斜对面的表妹那里看。

周玉见了,嘴角讽刺地翘了翘,起身对弟弟道:“不去就不去,走,姐姐陪你荡秋千去。”

明明想邀请她却不肯说,等着她主动贴上去吗?

那他继续等着罢。

牵着弟弟,周玉有说有笑地走了。

陆言袖子里的手攥了攥,在姐弟俩出门时才扫了一眼小姑娘窈窕的背影,却什么都没说。

他想明天在果园里再试探一次表妹的,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试探的必要了。

这么久不见,她一点都没想他。

~

“姑娘,二公子走了。”周家后院,一个小丫鬟快步走过来,低声对主子道。

周玉怔住。

他竟然真的走了。

脑海里浮现男人越发俊朗的脸庞,一袭青衫走进来时与城里的贵公子没什么两样,周玉心里突然一片酸涩。

他到底喜不喜欢她?不喜欢,为何先前对她那么好,喜欢,为何却越来越冷淡?

是不是在城里看多了有钱人家的小姐,不太看得上她这个表妹了?

跟村里人比自家很是富裕,跟城里比……

周玉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儿。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吧?

算了,看不上就看不上,她又不是没有旁的人喜欢。

丢下晃秋千的弟弟,周玉意兴阑珊地回了闺房,将去年陆言送她的蝴蝶簪子摆到了箱笼最底下。

☆、第 171 章

沙果树结果分大小年,今年结的多了,明年就少了,大多数年份都如此。

去年因为一场冰雹果子少得可怜,休息了一年,果树似乎急着证明自己的能力似的,每棵树都开了很多花结了累累的果子,离果园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闻到满园果香了,沁人心脾。

“果儿看那是什么?”

凝香抱着女儿转向果园,指着一树树的果子给女儿看。

果儿靠在娘亲怀里,头上戴着凝香给她做的小帽子。帽子是普通麦秆编的,但凝香娇惯女儿,怕麦秆棱角划破女儿嫩嫩的肌肤,手巧地在里面缝了一层浅粉的透风纱布,里面遮严实了,边角再往外折叠盖住帽檐,所以远远望去,果儿的帽顶是浅浅的麦秆黄,边上是清新的浅粉。

粉红衬肤色,帽底下的果儿脸蛋又细又嫩,杏眼水润润,别提多好看了。

小丫头昨天刚抱着爹爹带回家的红果子玩了半晌,还吮了两口味儿,认得果子,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果子,果儿脸上的震惊跟乞丐看到金山银山差不多,微微张着小嘴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园子。

好半晌才“啊”了一声,瞅瞅娘亲,歪过脑袋看看哥哥,指着园子让哥哥也看。

“我给妹妹摘果子,摘最红的!”阿南凤眼紧紧盯着妹妹,觉得戴这顶帽子的妹妹更好看了。

果儿拍了拍小手,对着果园说起只有她听得懂的话来。

“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来这么晚啊?”一家人陆续下车时,果园里走出三人,严敬陆定在后面,为首的正是出嫁三个月的徐秋儿。小姑娘穿了一条银红色的绣花褙子,头上戴着碧玉簪,耳上一对儿水滴状的翡翠耳坠,明艳逼人。

妹妹漂亮,凝香不由地笑了,抱着女儿上前问她:“你怎么来了?”

徐秋儿回头看了眼丈夫,笑道:“听他说姐姐今天来,我就来了呗,正好嘴馋了,准备摘几筐果子搬回家吃呢,就怕姐夫小气,不肯让我摘。”

狡黠地看向陆成。

陆成爽朗一笑,“摘吧,只要你不嫌累,都摘了我也不说啥。”

“不给小姨,都是我跟妹妹的!”阿南信以为真,着急地反对道,不高兴地瞪着姨母。

徐秋儿作势要打他,阿南颠颠往园子里面跑去,凝香连忙嘱咐他慢点,别被树枝划到脸,然后抱着女儿与堂妹并肩往里走,趁男人们在后面,悄声说些贴己话。

陆成盯着徐秋儿的脑顶,再看看媳妇不出挑的打扮,心中微动。

在果园里逛了一小圈,男人们忙他们的,凝香姐妹俩领着孩子们回了棚子。

果儿看什么都新鲜,坐在娘亲怀里,仰着脑袋打量蓬顶。

“妹妹给你,这是最红的!”棚子太高,阿南自己上不去,被姨母抱上去后,跪着挪到妹妹旁边,将自己亲手摘的红果子递给妹妹。

这里不怕日头晒,凝香摘了女儿的小帽帽放到一旁,果儿视野开阔了,很是高兴,双手抱起哥哥给的果子,张大嘴就……吮了起来。

小丫头底下刚冒出两颗小门牙的尖尖儿,咬不动呢,嘴张得再大也没用,而且对于她来说,沙果皮又光滑又硬,不弄破了她一点水儿都吸不出来。

啃了半天没尝到味儿,果儿疑惑地松开嘴,看了看,疑惑地看向哥哥。

阿南又觉得妹妹傻乎乎了,嘿嘿笑,拿过果子咬了口,再递给妹妹。

果儿盯着哥哥鼓鼓的腮帮子,抿抿嘴,聪明地啃哥哥咬过的地方,尝到味儿了,杏眼笑成了月牙。

徐秋儿看着这对儿兄妹,羡慕得想抢一个回家,摸摸也在啃果子的阿南脑袋,靠在堂姐肩头感慨道:“姐姐真好,每天陪孩子们多有意思啊,不像我,只能跟婆母说话。”

“你快点生一个不就行了。”凝香朝她眨眨眼睛,低声回道。

徐秋儿脸红了红,瞥见旁边果儿的小帽子,她捡起来举着打量,转移话题夸赞道:“姐姐手就是巧,这帽子好看,果儿戴着也好看。”

说着坐正了,试着往自己脑顶放,帽子小,徐秋儿知道她肯定戴不了,就是闹着玩。

可阿南不高兴了,原本跪坐着,现在挺直了身子,趁姨母不注意一把将帽子抢了回来,藏在身后,气鼓鼓地道:“妹妹的帽子,不给你戴!”

“小姨逗你玩呢,没想真戴,阿南不许跟小姨抢。”儿子护着妹妹是好,但不能不懂礼貌,凝香哄了阿南两句,让他把帽子还给姨母。

阿南不还,低头看妹妹。

果儿啃得嘴角一圈都是果汁,心思根本没在帽子上。这里吸不出水儿来了,小手抠了抠旁边的硬皮,露出更多果肉,然后继续吸水儿,真是为了吃人都显得聪明。

阿南笑了,将自己啃了几口的果子递过去。

果儿瞅瞅哥哥的果子,发现没自己的大,不想换,抱着果子转了个方向,怕哥哥跟她抢。

孩子们可爱,徐秋儿轻轻晃晃堂姐,让她别再提帽子的事。

凝香叹口气,故意跟堂妹说“悄悄话”道:“阿南不懂事,跟姨母抢东西,过年了你别给他压岁钱,给阿木果儿就行了。”

徐秋儿重重地嗯了声。

阿南抬头看看侧对自己的娘亲姨母,眨眨眼睛,满不在乎地继续陪妹妹。

他才不稀罕的姨母的压岁钱!

晌午众人去迎仙居吃席。

丰收在即,这次就是陆成掏腰包请客了。

人多热闹,严敬喝了两盅酒,忽的想起一事,对陆言道:“老二有相好的了没?前几天我们街上有人还跟我打听你来着,看意思是想撮合他闺女跟你,不是我说,那家姑娘长得挺不错的,用不用我帮你牵桥搭线?”

一桌人大大小小都看向陆言,特别是最关心小叔婚事的凝香。

陆言若无其事地将嘴里的饭菜嚼碎咽了下去,看他道:“多大了?”

严敬挠挠脑袋,想了想道:“十五六吧,差不多。”

陆言笑了,揶揄地扫了眼徐秋儿,“既然你说她长得不错,怎么没喜欢她,莫非脾气不好?”

陆成垂眸笑,凝香反应稍微慢点,明白过来后望向堂妹。

徐秋儿笑盈盈的,桌子底下的手狠狠掐了一下丈夫的大腿。

严敬疼死了,也冤枉死了。其实他跟那姑娘住在一条街,出门回家路上不可避免的见过很多次,但或许是从小看到大的,完全把她当小妹妹看,不曾有过旁的念头,虽然如今娶的媳妇跟她年纪差不多。她娘跟他打听,他记起来了随口跟陆言一提,既然是撮合,他当然要夸夸对方容貌,总不能说那姑娘长得还凑合吧?

但现在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我跟你嫂子是天生一对,除了她旁的姑娘再美我也不喜欢,你小子成亲了就懂了。”

以过来人的口吻糊弄了过去,严敬讨好地给媳妇夹菜。

徐秋儿哼了声,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饭后往回走,徐秋儿还想跟着堂姐一家回果园,刚下坡就被严敬拉着往栗子圆那边走,她没他的力气大,又不想拉拉扯扯地丢人现眼,不得不跟他走,未料到了栗子园就被严敬打横抱了起来,直奔棚子而去。

清幽的午后,棚子里一阵推推搡搡的动静后,忽然传出了嘎吱嘎吱的木板晃动声。

另一边的园子里,陆言陆定哥俩拿着席子去别处打地铺,阿桃阿木阿南都睡着了,凝香抱着女儿坐着,拉着衣襟喂小丫头,轻声同丈夫道:“你去跟二弟说说药材铺那家的亲事,二弟有心思了咱们先相相人,不行了你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成点点头,却坐着一动不动。

凝香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脯,气得打了他胳膊一下。

果儿抬起头,咯咯地笑,最喜欢看爹娘玩闹了。

陆成眸色如墨,咽着口水飞快地看了眼女儿刚刚吃的地方,趁自己把持不住前走了。

凝香被他弄得脸红,掰过女儿脑袋瓜让她继续吃,在心里骂了陆成一句。

那边陆成将二弟叫到一旁,然而才开了个话头,陆言就皱眉道:“不管谁来说亲,大哥你们都拒了吧,我跟大哥你一样,自己找媳妇,今年找不到就等明年,不着急,茶行最近忙,我也没闲心琢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