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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居然敢…

上辈子身处高位久了,习惯性就有了傲气,平日遮得严严实实,此刻终于全被激起来了。

蔚岚斜眼看着谢子臣又红又恼的神情,心中笑开了花。

当年追各大世家子的神技,果然百试百灵,看,便就是谢子臣也忍不住脸红了。

只是她大概没想过

谢子臣的脸,是气红的。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突然被编编戳,吓了我一跳,更新得晚了不好意思。

我一下爆更三万,点击量可能不是很够,排榜不好排,所以明天开始大概日更2000+,需要养养点击量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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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晚上8点放!我先去撸《剑仙是我前男友》,那篇文要七点更新。反正今天会更足三万,因为…明天排榜了啊泪目!!!

第七章

所有人闹到半夜才回去,蔚岚醉得有些厉害了,谢杰和林澈自告奋勇扶着蔚岚上了马车,谢子臣目不转睛瞧着这群人打打闹闹离开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等周边都安静下来,蔚岚在马车里睁开眼睛。

她是在边塞练过的酒量,哪里是这些白斩鸡能比的?给他们个面子装了醉,睁开眼睛看,又是一片清明。

但她心情颇好,今日得众多美人环绕,让人忍不住飘飘然起来。于是她斜卧在长椅上,看着车帘后忽隐忽现的明月,闭上眼睛,静静凝听起这夜里的盛京来。

染墨看着她这酒后惬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块来,认真道:“小姐,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女人?”

“记得啊,”蔚岚睁开眼睛,笑着道:“怎么,觉得我抱了谢四碍着你眼了?”

“小姐!你到底怕不怕死的啊?你今天就这么抱着他,万一让他发现你是女的怎么办?”染墨一脸悲愤,仿佛蔚岚的行为是把她往断头台上逼一般。

蔚岚噗嗤笑开,抬手抚了抚染墨的头,劝道:“小墨,我今个儿呢,就要教你一件事,凡事你要习惯性反着想。”

“反着想?”染墨愣了愣,蔚岚将手肘放到脑后,懒洋洋道:“反着想,就是别人越觉得你不该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最后他就觉得不是什么。”

“你觉得我是女人,不该做这样不该做那样。那结果就是如果我做了,许多人就不会觉得我是个女人。在这个世界里,你见过不和别人勾肩搭背的男人吗?你见过躲躲藏藏的男人吗?”

“见过,”染墨认真点头,蔚岚愣了愣:“谁?”

“谢四公子!”染墨说出谢子臣来,教育蔚岚道:“奴婢也不指望您能多矜持了,但好歹像谢四公子那样,和这些个公子哥儿保持点距离好吗?谢四公子不喜欢别人近身,别说男人,女人也在他三丈外呢!”

“不亏是我看上的主君!”听到这话,蔚岚将手一拍,满脸欣赏道:“就是这么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

染墨:“…”

这么努力黑自己的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放心吧,”蔚岚看着染墨的样子,终于正经了一下,闭着眼睛道:“我带了护心镜,心里门清。你都操心到我前面去了,我这个主子还没这么不济。”

蔚岚回去大睡了一场,第二天起来,还觉得有些晕晕的,卫忠就急急忙忙冲进来,抹着汗道:“世子爷,不好了…”

“怎的了?”蔚岚洗漱着,她少有这么不自律的时候,却也觉得格外惬意。此时就忍不住感谢将她从边塞调回来的陛下了。她这个年纪,作为贵族子弟是不能安排入仕的,在边境杀敌杀来的职位,在京中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这么每日每日的,就和那些个纨绔子弟没什么不同。

如果她没有写私产的话。

蔚岚含了口茶在嘴里漱口,听着卫忠道:“小姐把谢六公子打了!”

蔚岚愣了愣,片刻后,她将茶吐出来,从容整理了衣冠,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淡道:“带我过去看看吧。”

蔚岚刚走到门口,便见到谢杰有些尴尬坐在椅子上,捂着只眼睛。而魏华则将头偏在一旁,拿着小帕擦着眼泪,嘤嘤啜泣着。见到蔚岚走进来,魏华如小蝴蝶一般扑进了蔚岚怀里,哭着道:“哥哥你可来了!这个登徒子!”说着,他翘起兰花指,指向谢杰道:“他,非!礼!我!”

话音刚落,谢杰立刻站了起来,着急道:“这是误会!误会!阿岚你听我解释!我方才以为这位姑娘是你…”

“闭嘴!不要狡辩!不要借口!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揽我的肩了!你是不是还试图摸我的胸?!”

听到这话,蔚岚忍不住将目光落到魏华胸口凸起的两个馒头上那里面是货真价实的馒头,她清楚得很。

谢杰有些焦急,他也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在看见女装魏岚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胸肯定是假的,然后就鬼使神差伸出手打算验验,结果这个女装魏岚…不,魏岚的双胞胎妹妹魏华,力气奇大无比,居然迎着他的脸就一拳揍了过来,然后一脚把他踢飞了两米远。

将门虎子,便就是女子也不能小觑…谢杰算是领教了。

谢杰一脸憋屈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魏华,魏岚是知道自己哥哥的本领的,倒也没有担心他吃亏,而且都是男人,有什么亏好吃?

她淡然笑了笑,吩咐下人将魏华带了下去,拱手道:“让阿杰见笑了。我这妹妹自小娇惯,有些不分轻重,还望阿杰切勿放在心上。”

听着这话,谢杰舒了口气。本就是他理亏在前,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忙道:“是我的不是,我莽撞了些,吓到了令妹。明日必当让人带礼谢罪。”

“你我兄弟,”蔚岚笑着给谢杰斟了茶,垂着眼眸道:“有何谢不谢的?”

谢杰笑了笑:“就知道阿岚没有这么小气。为兄今日前来,是想带阿岚去看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蔚岚微微挑眉,谢杰道:“且随我来。”

谢杰神神秘秘的,蔚岚倒也没什么好怕,跟着他一路到了郊外,进入了一个小别院后,蔚岚忍不住挑了挑眉。

别院里全是男子,风姿各异,千娇百态。见着蔚岚和谢杰进来,这些男子们纷纷上前见礼道:“见过公子。”

蔚岚看了一眼这些男子,谢杰咳嗽了一声,面上故作淡定道:“阿岚是打算在屋里坐,还是院中坐?”

蔚岚面色不改,笑着道:“春寒未去,便入室吧。若将这些美人冻坏了,那岂不让人心疼?”

听到这话,在场的男人都忍不住偷偷抬眼,入目看见一个绝美少年身着玉色华服立于长廊之上,不由得纷纷低下头去,遮住乱了的心跳。

谢杰观着蔚岚的神色,见对方从容淡定,便越发肯定,蔚岚必然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的。所以她瞧着谢子臣的眼神…

必然也不是他的错觉。

谢杰笑了笑,引着蔚岚进了屋中,两人跪坐在桌前,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随即一批男人就跟着进来,跪在地上。

这些人仪态明显都训练过,比寻常男子更柔弱些,谢杰抬手对蔚岚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阿岚先挑。”

蔚岚抿了口酒,淡道:“清倌上前来。”

在场人面面相觑,然后有几个人都走上前来。蔚岚转念一想,这必然是这个世界里供男子玩乐的地方,于是补充了一句:“前面后面,都没被人碰过的,上前来。”

第八章

这话一出,也就剩下两三个立在前面了。

蔚岚挑了个最青涩的,这里男子的容貌大多也都过得去,她挑这个清秀温和,看上去别有一番味道。

男子怯怯跪坐在了她身边,蔚岚瞧向谢杰,对方一个都没挑,不由得道:“阿杰将我带到这里来,自己却不是个喜好这些的?”

谢杰笑了笑,心里默默给自己擦了把汗。

虽然猜想蔚岚是个好南风的,但真的确认下来,不由得有些害怕。好在蔚岚这人瞧上的不是自己。

想想,谢杰居然第一次觉得,长得没谢子臣好是一件如此幸运的事。

上辈子蔚岚虽然到死都守身如玉,这种风月场所却是常去的,对付这些小倌很有一套。旁边的男人弹琴跳舞,她和这个小倌喝酒摇骰子,时不时还同谢杰攀谈几句,场面十分热闹。

闹到半夜,谢杰有些喝不动了。蔚岚朝着众人挥了挥手,这些小倌便都散了下去,屋中只剩下蔚岚和谢杰两个人,谢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蔚岚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而周边一个人都没有,他瞬间就清醒了,忙道:“阿岚,我不是此道中人!”

蔚岚本要去搀扶他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朗声笑起来:“放心,我魏某也不是谁都招惹的。兄弟和男人,”蔚岚盘腿坐下,打量着谢杰道:“在下分得很清楚。”

“那就好…那就好,”谢杰酒醒了大半,讪讪道:“我这样的姿色,魏兄必然也是瞧不上的。”

蔚岚似笑非笑,似乎已经明了了谢杰的意思。谢杰看着对方的神情,慢慢收了表情,考虑了许久,认真道:“其实,我今日宴请阿岚的意思,阿岚想必也猜到了。”

蔚岚不言,捻了颗葡萄,含进嘴里。

她的皮肤白皙,指尖圆润,和紫色的葡萄对比起来显得肤色越发莹白如玉。指头将葡萄放入那莹亮鲜红的唇中,竟看得谢杰心思躁动了起来。

他和庶出的谢子臣不一样,身为嫡子,他早早就已有了通房,瞧着蔚岚的样子,他忙偏过头去,觉着就算是个男人,这蔚岚也太出众了些。

转念一想,蔚岚瞧着谢子臣,大概也是这个感觉。便立刻有了信心道:“我想,世子对家兄,是有那么些意思的吧?”

“哦?”蔚岚笑了笑,却毫不避讳:“这么明显?”

“世子不是第一个对家兄有这种想法的人,”谢杰露出狭促的笑容,听到这话,蔚岚微微一愣,随后眸中有了冷色,淡道:“不知哪位大人,也有这么好的品味?”

她看上的人也敢想,活得不耐烦了。

谢杰咳嗽了一声道:“这人已经废了。”

当年林家一个嫡子,瞧上了谢子臣,还出言调戏过他,结果第二年在太学考试的时候作弊被抓,刚好遇到圣上严查舞弊一事,就以儆效尤,刺字流放了。

听到对方废了,蔚岚神色缓和许多,抬头瞧着谢杰,认真道:“实不相瞒,在下自从那日在府中见过令兄,从此便朝思暮想,不可忘怀。可令兄似乎不是此道中人,他乃谢家庶子,在下也不好强逼…”

说着,蔚岚露出感慨的神色来:“可怜了岚一片痴心啊。”

“阿岚莫要伤怀,”谢杰拍了拍她的肩,掌下人瘦弱的肩头让他微微一愣,随后不由得觉着,这魏家兄妹果然是男女不辨的,妹妹凶狠得像男人,哥哥消瘦得像女人。不过这些杂事早已不重要,他立刻抛诸脑后,安慰蔚岚道:“你我兄弟,我怎会让你如此痛苦?”

“可是,”蔚岚故作疑惑:“你与谢四公子才是一家兄弟吧?怎会帮我?”

“我与谢四的关系,”谢杰知道对方是在装傻,便干脆说得清楚了些:“与其说是兄弟,更不如说是对手。我是三房,他是二房,我是嫡子,他是庶子,我与他之间,再说得过些,那就是我是主,他是仆,只是偶尔他也会冒出来,抢些主子的东西。”

蔚岚不说话,等着谢杰说着。谢杰本就是喝高了的,此刻强撑着清醒,但戒心其实已经放下不少,接着道:“例如这次,宫中要为太子和三皇子挑选伴读一事,阿岚知晓吧?”

“知道,”蔚岚点点头,给谢杰斟了酒。谢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就道:“说来真是气闷。王家孩子多,圣上开恩,给了他们两个名额,而我们谢家适龄也就两个,所以圣上就给了一个名额。我与谢四中间,只能选一个去。”

“你乃嫡,他乃庶,两者择其一,必然是你非他,阿杰不用担心。”

蔚岚给谢杰继续斟酒,谢杰苦恼摇头:“阿岚你是不知,嫡庶在你们这些侯府重要,在我们世家中,能力却是更重要的。嫡庶虽然有分别,但是也建立在能力差不多的份上。不怕阿岚笑话,若论学问,我怕这盛京,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谢四的。前些时日,家主还特意当着大家的面夸了他,我若不动些非常手段,怕这伴读的位置,是轮不上我了。”

说完,谢杰又仰头喝了一杯,大有借酒消愁的味道。蔚岚见他喝高了,也懒得再装,只是一杯一杯倒着酒,淡道:“那阿杰叫我来,是怎么个意思呢?”

“此事与你也有好处,”谢杰打了个酒嗝,认真道:“阿岚,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就给你制造个机会。你…你就和他成了好事,我让家主知晓了…就是了。”

听到这话,蔚岚不由得笑了,眼中带着冷意道:“你这是让我对谢四公子用强了?”

“阿岚莫要这样想,”谢杰劝她:“你这叫与谢四,互诉衷肠…本公子会想办法,让他神不知鬼不觉来,而且心甘情愿的…跟阿岚共赴巫山…”

听着谢杰的话,蔚岚眼中神色越来越冷。

什么心甘情愿共赴巫山,不就是将人绑来用药强迫对方吗?这样的下作手段,蔚岚也是好多年不曾见了。

她虽然不介意手段,却介意用下三滥的手段,谢杰逆了她的麟却浑然不知,一个劲儿同她说着此事多简单、对她好处多少、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蔚岚还不知道谢杰的心思吗?她前个儿给谢子臣用了强,他后个儿立刻带着人来围观,将谢子臣抓个正着。到时候一口咬定是谢子臣与她两厢情愿,这种癖好的世家子,谁敢送到宫里去当太子皇子的伴读?不小心把皇子给带成断袖了怎么办?

谢杰带着她来这么远的地方,一则是存了遮掩的意思,二则也是向她示威,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只是这本来就是蔚岚将计就计想让他知道的,倒也没什么所谓,顺着谢杰的话便道:“阿杰替我想得多了,只是愚兄有个想法。”

“阿岚你说,只要你想,我赴汤蹈火,也为你办了!”谢杰说得豪气冲天,蔚岚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道:“我觉着,既然谢四是阿杰的对手,面对对手,就才一劳永逸,斩草除根才好。”

听到这话,谢杰猛地抬头,有些诧异瞧着对方。

斩草除根的办法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他做不到什么蛛丝马迹都不留啊。他与谢子臣乃敌对关系,对方若是出事,所有人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他哪里来的勇气去斩草除根?如今想毁了谢子臣,还得靠外力来。他手里没有能杀人的人,父亲是决计不会允许他伤害同宗兄弟的,除了找个合适的盟友,他也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看着谢杰诧异又激动的表情,蔚岚抿了口酒,感叹道:“若是能将谢四公子永远留在身边,那就好了。”

听着蔚岚的话,谢杰飞快思索着她的意思。蔚岚怕他听不明白,接着道:“不瞒阿杰说吧,其实我这个人呢,并不是一个好南风的人。我只是喜欢美的东西。”

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脸痴迷道:“越是美丽的东西,我越想得到,然后摧毁。第一次见谢四公子,我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人若是我的,那多好。”

“如此美丽…”她的表情和话语都让谢杰有些内心发凉,却又有些欢喜,仿佛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阴暗都被调动了出来。平日里大家都端着君子的架子,说些阴谋诡计也要无比正直含蓄,第一次见着人这么直白说出自己的阴暗面,不由得有些躁动起来。

“有时候吧,我就会忍不住想,”蔚岚勾起嘴角:“若是能将谢四公子用铁链锁起来,打断他的四肢,将他永永远远放在一个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绝望与痛苦混合起来,那才是人世间最艳丽的美景。”

说着,蔚岚皱起眉头,有些苦恼道:“唉…大概是酒喝多了,怎么说出这种混账话来?”

一听这话,谢杰立刻琢磨,蔚岚这是在需要他表态了。于是他赶忙道:“酒后吐真言,这世上人心里都有那么些不敢让人瞧见的事,但有就是有了,坦坦荡荡,也没什么。”

“阿杰不觉得,”蔚岚露出忐忑的表情:“我这样的想法,有些过于可怕了?”

“怎会?”谢杰眼里已经写得满是“我支持你了”,拍了拍蔚岚的肩,认真道:“阿岚这是太喜欢四哥,虽然不被世人理解,但这也是爱情啊!”

“阿杰果然是我的兄弟!”蔚岚小扇往桌上一拍,谢杰吓得一个哆嗦,见面前人兴致勃勃道:“那为兄这就谢过了!还望阿杰好好安排,看用个什么理由、什么法子,将谢四公子悄无声息带出来,到时候,我出人力,绝不会牵连杰弟!”

“哪里有牵连不牵连这话,”谢杰赶紧端酒:“兄弟的事,便是我的事。只望岚兄得偿所愿,能与四哥永远相伴,白头到老,哦,为了避免多生枝节,到时候,还望岚兄能将四哥看管好…”

“这个你放心,”蔚岚勾起嘴角:“等我接到我家四郎,必当打断他的四肢,将他永永远远锁在屋子里,让他从此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才好。”

听到这话,谢杰明显松了口气,露出欣喜的表情来,豪气道:“来,你我兄弟干了!”

蔚岚微微一笑,碰杯道:“干了!”

酒过三巡,双方既然已经谈妥,便也不再耽搁下去。双方勾肩搭背出了院子,各自坐上自己的马车。

刚一上车,蔚岚便从醉酒中清醒,冷冷勾起嘴角,怒骂出声:“什么东西!”

而另一边,谢杰爬上自己的车,同下人不停叨念:“太变态了…太变态了。还好我长得不好看,没让他瞧上我。”

下人有些疑惑:“公子,您说什么呢?”

谢杰摇摇头,挥手道:“赶紧走吧,我要赶紧回去见见正常人。”

两辆马车中的人心思各异分道散去,而在谢府中读着书的谢子臣,却打了一晚上的喷嚏。

这场景有些难见到,小厮不由得担心:“公子,您是受了风寒吧?”

谢子臣没说话,挥了挥手,但他心中默默腹诽着。

比起受了风寒,他觉得…他被人骂了一夜的可能性更大些吧?

第九章

互相袒露阴暗后,谢杰和魏岚迅速建立了革命友谊。

而谢子臣在准备好如何防止谢杰搞死自己后,不免有些担忧。

上辈子谢杰采取的是在春游的马上安插毒针这种简单的伎俩,现在加上一个从边塞杀过人立过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角色的魏岚,怕情况可能是有变了。

单纯一个谢杰,谢子臣并不放在心上。他要杀谢杰不容易,可想要让谢杰不能动他,却容易得多。可现在横空杀出一个魏岚,这件事就开始变得事关生死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一个人杀过人之后,对人命能轻贱到什么地步。任何一件事,能斩草不留根彻底解决问题,就绝不会让那人活着。

想到这里,谢子臣不由得有些沮丧。合上了自己铺子的账簿,叫出自己的小厮谢铜来道:“现在资金流转基本没问题了,线人也铺得差不多,你和金子一起按着计划把暗部建起来。还有,让线人再将魏世子盯紧一些。”

“是。”谢铜恭敬应下,谢子臣疲惫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等他走后,谢子臣望着横梁,有些绝望的想要不,稍微妥协一下?

这个念头一出,许多念头都冒了出来。

比如,其实魏岚长得还是不错的;

比如,他也就妥协一段时间,同对方周旋着,不要让对方近身;

比如,其实就算近身了,只要别做得太过分,他就当时王凝发了疯,似乎也没什么;

再比如,其实魏岚这个人呢,若是站在你这边,还是十分好用的,毕竟她是这么多世家子里唯一一个,有私兵、有脑子、正得圣宠、且并不确定会不会在未来挂掉、与他上辈子没有什么互相斗争的历史的人。

这些好处纷纷涌了上来,谢子臣叹了口气,扪心自问了自己一句想那么多,有那么个本事去对一个一看就是浪子的人玩欲迎还拒吗?

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个光棍了三十多年的上辈子,谢子臣于感情一事上,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平生也没喜欢过谁,唯一似乎动过心的人,到头来把自己捅死了…

这种感情经历,估计谁都不想尝试。

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就算不行,也得逼着自己努力一把,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天生都会的。

于是谢子臣想了想,终于决定,至少先稳住蔚岚,稳到他入宫当伴读之后。

他是个行动派的人,当即就让谢铜准备了衣服,直接去了魏府。

此时已是半夜,谢子臣也没走正门,直接从魏府后院翻墙而入,只是刚刚跳上墙头,便看见一个玉色广袖的身影站在院子里,手中握着一把玉笛,正有些诧异瞧着他。

星光落在她眼里,桃花已经到了散落的时候,风吹过来,卷着纷飞在她周身。少年独身立于桃花之中,从容而笑,淡道:“谢四公子,好久不见。”

谢子臣沉吟了片刻,方才好不容易做足的心理准备,似乎又在这刻瓦解了。

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能委身于男人的人。

然而他习惯了隐忍和蛰伏,上辈子为了往上爬,多苦多难他都走过来了。如今不过是和一个男人、一个长得还不错的、脾气看上去也还算君子的男人虚伪打几个月的交道,他能忍。

于是他下定决心,抬头看向正静静看着他的少年,认真道:“魏世子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听谢子臣的话,蔚岚立刻明白,她和谢杰走得太近,谢子臣怕是急了。她不由得笑弯了眉眼,温和道:“我对谢四公子说的话,从来都说话算数。”

“那我答应你。”谢子臣抬眼看她,淡道:“你若不娶妻,我就不娶妻。且不会让人近身,男人女人,都不行。”

反正他上辈子没有蔚岚,也是这么过的…

那些世家贵女,好的都瞧不上他一个庶子,剩下的他又瞧不上。好不容易熬出头成了官,却一直忙忙忙,忙得没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