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姬还在和谢子臣胶着,刚说完那句喜欢是真的,暗卫就冲了进来道:“殿下,蔚岚来了!”

“来得真快!”

容姬愣了愣,随后冷笑出声来:“来就来吧,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说着,容姬一把解开衣衫,然后便开始脱谢子臣的衣服。

谢子臣闭着眼睛,蔚岚来了,他也就放下心来,反正这个容姬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容姬将衣服扔得到处都是,而后钻进被子,放下帘子,躺在谢子臣旁边,在蔚岚踹门进来的一瞬之间,她立刻发出惊呼之声:“谁?!”

蔚岚看见里面的场景,没有说话。

按照容姬的预想,蔚岚一个男人,看见自己未着半缕在床上,一定会退避。谁曾想,蔚岚却是抬了抬手,让众人下去后,直接朝着床里走过来。

“你要做什么!”容姬叫出声来,同时手上一挥,谢子臣便感觉自己又有了力气,不过他完全不愿意暴露这个事实,躺在床上,悄无声息往墙里靠了靠,离容姬更远了一点后,假装自己还是瘫软着的。

蔚岚没有理会容姬的话,她面上一片冷峻,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扯下窗帘后,露出里面□□着的两人。

她似乎早已预料这样的场景,在容姬尖叫声中,抓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女人扔了出去,而后半跪在谢子臣面前。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的爱人受辱,是她没有保护好他,她看着谢子臣瘫软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酸涩,竟就这么红了眼。

她俯下身,将谢子臣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温柔道:“子臣,没事的,你别怕。”

谢子臣:“…”

“阿岚…”谢子臣心里暖暖的,小声道:“我没事儿…”

他本来想把那句她没碰着我说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怪怪的。

听到谢子臣的话,蔚岚更难过了,他一直这么懂事,受了委屈也不说,风雨都是自己扛着。哪怕遭遇了这样大的侮辱,他首先想的也是安慰自己。她将外套披到谢子臣身上,而后用发带蒙住了他的眼睛,温柔道:“子臣,你别看。”

“阿岚!”谢子臣一把抓住了蔚岚的手,焦急道:“这是两国结盟关键时刻,你别乱来!”

“她能乱来我就不能?!”蔚岚怒从中起,大喝出声道:“我蔚岚生平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若还留她在世上,妄生为人!”

“我真的…”谢子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不那么奇怪,才刚开口,就被蔚岚点了穴,蔚岚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头亲了亲他,温和道:“你别担心,一切我会解决的,谁都不能欺负你,你信我,乖。”

谢子臣说不出话来,眼睛也被蒙住。蔚岚从腰间拔出剑来,走到容姬面前。

容姬趴在地上,眼前发黑,她头被撞出血来,捂着额头痛苦的低吟着,低低喘着粗气。

外面传来打斗声,应该是容姬的暗卫同她的人纠缠起来。蔚岚面色不动,冷声道:“哪个地方碰过他?”

容姬没有说话,好半天,她抬起头来,冷笑着慢慢道:“蔚岚,你拿剑指着我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他愿意与我欢好,我一个女人,还能逼他不成?两情相悦的事,你居然想为此杀我?”

这话如果是同别人说,别人或许还会相信几分。等一会儿她再揭露谢子臣假装自己不能动的事实,这话真实性就能再有几分。她的要都是顶尖名医配置,根本不可能有人看出来是否中过药,到时候到底是谢子臣自愿,还是被迫,就难以说清楚了。

一个女子怎么拿自己清誉开玩笑,而她这样脑子不大好用的女人,又怎么绑得了谢子臣?如果她有能绑谢子臣的手段,早几次冲突就该动手了。

容姬揣测着普通人的思维,却不曾想,蔚岚心里,男人本来就容易被女人强迫。

于是她冷声笑开:“不说是吧?没事,我把你活剐了就好。”

“你敢!”容姬怒喝出声:“若是因这种事导致两国结盟不成,你担当得起吗?!”

“谁说你死了,就结盟不成了?”蔚岚用帕子擦干净剑身,斜眼看向容姬:“容姬,你太高估自己在你哥哥心中的位置了。”

话音刚落,剑就刺入容姬体内,直接挑断了她的经脉。

容姬尖叫出声,蔚岚面色不动,一剑一剑,顺着肌肉的纹理剖下。容姬抬手朝着蔚岚刺去,蔚岚一脚,容姬痛得跪下,冷汗涔涔,终于咬牙开口:“为什么…”

“谢子臣…到底与你何干?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蔚岚气得笑出声来:“你动了我的人,还要问我为什么杀你,你当我脾气很好是不是?”

这是蔚岚第二次同她说,这是她的人了。容姬完全不能明白:“什么叫你的人…他是你的属下?幕僚?”

“不,”蔚岚淡道:“他是我的丈夫。”

容姬整个人都蒙了。

“你是个男人!”她尖叫出声来:“你疯了…你们都是男人…”

“那又怎样呢?”蔚岚将她踩在脚下,剑横扫过她的背,激起一阵剧痛,容姬用全身力气叫骂出声来:“恶心!贱人!蔚岚,你果然就是军营中的兔爷…”

疼痛让容姬神志有些不清了,她开始求饶:“我没碰过他…我错了…饶了我吧…”

“你虽然没有碰过他,可你有这份害他的心思,便该死。”

蔚岚从容回答。

她忍耐很久了。

忍耐这个女人,考虑着局势,她并不想做得太过。她本来以为,这个没脑子的公主也就止步于那场落水,却不曾想,她是真的,实实在在,已经威胁到了谢子臣。

她不能容忍有这样的危险停留在自己男人身边,她惦记着谢子臣,时时刻刻,不折手段想要去伤害他。

谢子臣是她的男人,她有保护他的责任。

除却责任…她也有无法抑制的冲动与愤怒。

容姬该死。

蔚岚发泄着自己忍耐许久的怒气,容姬见蔚岚杀意已定,也就放弃了求饶,大笑出声来:“你凭什么…你这个孬种,你凭什么管谢子臣的事?他是你丈夫,你是他妻子吗?你们拜过堂?谁承认你们?我告诉你蔚岚,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会有下一个容姬,因为谢子臣身边,没有妻子啊,哪一个女人不想着他没有妻子,不想着可以拥有他,占有他…”

容姬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好在已经清了周边两条街,没有任何人能够听见。

她的话尖锐戳着蔚岚的内心,让她狂躁不已。

是了。是她给了她们机会。

蔚岚将最后一剑落入容姬身体,那人终于没了气息。

蔚岚将剑扔在地上,走到床前,替谢子臣穿好衣衫后,将他打横抱起来。

她打开门,抱着谢子臣走出房间时,浓烈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染墨一眼看到里面的景象,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便听蔚岚道:“处理干净。”

染墨立刻应声,她感受到蔚岚身上骇人的气势,这样的气势,蔚岚很少有过。有的时候,一般都是怒极,这个时候,往往都要死人。

哪怕是不熟悉蔚岚的人,大家也能感受到这股仿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冷意。

没有任何人敢说话,蔚岚抱着谢子臣,用衣服遮掩着他的身体,温柔将他抱到马车上,放在自己怀里。

“没事了,”她看着那个还被蒙着眼睛的人,揭开蒙着对方眼睛的发带,温柔出声:“我带你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关于反攻】

墨书白:子臣,你平时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谢子臣:夫人太攻,不知道如何反攻。

墨书白:子臣,你感觉最幸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谢子臣:被夫人宠爱的时候。

墨书白:别想着反攻了,听你这个答案,就没这个命。

【小剧场·容华的烦恼】

墨书白:容华,你觉得你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容华:太聪明

墨书白:所以你妹妹被杀了也是因为你太聪明的原因?

容华:聪明反被聪明误

墨书白:…

第100章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谢子臣坐在坐在马车上,被蔚岚揽在怀里,认真的想。

蔚岚的状态不太对,她将他抱上马车后,一直没给他解开穴位,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梳理着他柔软的头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沉默不言。

这个样子让谢子臣不由自主有那么些担心,总觉得蔚岚要放个大招。

马车哒哒往前,回到长信侯府后,蔚岚直接将谢子臣抱出来,回了自己的府中。

谢子臣有些别扭,睁着眼睛看着蔚岚,人也杀了,事也了了,她还不房开他,是打算怎么样?

蔚岚将谢子臣放到床上,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道:“先洗漱吧。”

说完,她便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走到了书房,将染墨叫了进来。

“清理干净了?”

“干净了。”染墨有些忐忑道:“世子,这事儿到底要…”

“你去容华那里,把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说清楚。然后告诉他,我给他两天路,一条,他自己解决这件事,我送‘容姬殿下’当皇妃的约定不变,另一条,他去告发我,我大楚会彻查是谁杀了容姬,不过,容姬试图刺杀大楚尚书令一事我们得先掰扯清楚,而结盟一事便罢了。”

“世子,”染墨皱了皱眉:“他若是执意要查清此事…”

“他和容姬不就是拿捏着大楚无论如何都要结盟吗?!”蔚岚冷笑出声:“如今我倒要看看一看,他们狄杰是不是无论如何也要结盟。大家就赌一赌,我倒要看,容华是不是个傻子。”

一个已经死掉的公主,无非就是能够扳倒她蔚岚,可她蔚岚最多不过就是仕途有损,容姬抓人在前,稍作运作,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容姬判她死罪。但大楚狄杰不结盟,却是两败俱伤。

容华若是能将此事遮掩下来,那么狄杰依旧会有一个皇妃,还能得到几年时间修生养息,若容华不是个傻子,自然会答应她的要求。

如果说一开始容华和容姬是拿捏着他们双方必然要结盟作为基础来兴风作浪,那么当她破釜沉舟杀了容姬后,主动权就交到了她手里。

这像一场博弈,她和容华两个人捧着一个陶瓷罐子,如今她把罐子摔了,就看容华要不要放手了。他要放手,那就玉石俱焚。

蔚岚是个有赌性的人,容华既然敢这样去威胁她、敢赌她不敢摔了这罐子,那她也敢这么赌。

染墨看明白蔚岚的意思,应声之后,便退了下去,蔚岚自己坐着,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后,才返回房中。

谢子臣已经洗漱好了,同刚被蔚岚的人找回来的谢铜说着话,等蔚岚进来后,谢铜便立刻退了下去,他朝着蔚岚招了招手,眉目平和。蔚岚走到他身前去,谢子臣将她揽到怀里,声音里似乎都带了四月春风一般的温柔:“谢谢阿岚了。”

“对不起…”蔚岚听到他的话,将头埋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他:“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瞎说,”谢子臣用手顺着她的头发,有些无奈叹息出声来:“阿岚,我是个男人,不需要你的保护。”

“可是…”

“我知道在你的世界里该是你保护我,但在我的世界里,却该是我保护你,所以我们互相保护对方,也承担好保护自己的义务。这次是我的失误,阿岚能赶得及时,已经很好了。”

谢子臣安抚着她,思索着道:“如今你将容姬杀了,容华那边如何交代。”

“该交代的是他,不是我。”

提到这个人,蔚岚眼中一片冰冷:“他们既然耍这样的手段,就要做好承担的后果。没有容华的默许和帮忙,她容姬能跑出来吗?”

谢子臣点点头,蔚岚已经把事情做了,接下来也只能是善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也没什么怕的。

心里默默谋划了一番后,谢子臣稳定了心神,推了推还靠在他怀里的蔚岚:“去洗漱吧。”

蔚岚低低应了一声,随后道:“子臣,我们成亲吧?”

“嗯。”谢子臣漫不经心应了一声,随后猛地反应过来:“嗯?!”

“我说,”蔚岚抬起头来,握着他的手,认真道:“我要和你成亲,我要娶你,我要和天下人说清楚,你是我蔚岚的人,谁都不能染指,也谁都不能肖想。”

“阿岚,”谢子臣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你是认真的吗?”

“是。”蔚岚从未觉得有那一刻,如此郑重。

她要娶这个人,要给这个人一个名分,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不可肖想的人,再也不会让容姬这样的人出现。

谢子臣这样的男人,如此位高权重,又年轻貌美,若是没有定下婚事来,身边的女人将入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她受不了有任何人再像容姬一样,以为自己有机可乘。

“我明日,就登门提亲。”蔚岚认真开口,谢子臣终于反应过来,立刻道:“该是我登门提亲!”

“此事不必再说,”蔚岚直起身子,正跪着道:“你知道我的性子,我蔚家女儿不可能入赘。”

难道要我入赘?!!

谢子臣内心是崩溃的。

然而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无济于事,于是想了想,他转了个话题道:“你要如何提亲?以蔚岚的身份?阿岚,我父亲不会同意的。”

蔚岚皱起眉头,有些忧虑。当初她想娶谢子臣,也只是想用权势和谢家交换一个庶子,也没想过给谢子臣要办一场多大的婚礼,但如今谢子臣身份地位今非昔比,谢家不可能拿他出来“上贡”给任何人。

蔚岚一时有些忧虑,抬头看着谢子臣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见事情有了转机,谢子臣叹息道:“要不,让你表妹嫁给我…”

“你休想!”蔚岚怒喝出声:“你什么时候看上我表妹的?!”

“阿岚,你听我说,”谢子臣有些苦恼道:“上次容姬落水,你四处宣扬落水的是你表妹,那不妨你就虚构出一个表妹来,但实际上嫁人的是我。”

“然后呢?”蔚岚捏着扇子,忍耐着听下去。谢子臣见她不悦,迅速道:“然后你可以上我家同我父亲提亲,私下里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这样一来,便可以保住谢家的面子。我父亲在意的,不过是怕天下人耻笑,如果我娶的是一个女子,我父亲自然不会不同意。可你是女子的事不能外露,那便至少让我父亲保住面子。你以你表妹的身份嫁给我,那所有人都知道我成亲了,你上我家提亲,我家人都知道是你蔚岚,也算不上是你入赘,你看如何?”

蔚岚垂着眼眸,认真思索,谢子臣趁热打铁道:“阿岚,既然两人喜欢,何必在乎这些虚礼,你我之间无论嫁娶,不也很好吗?”

蔚岚没说话,想了想,她觉得谢子臣这个提议也是很好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明日我暗中上你谢府提亲,而后你上我这里来提亲。我那个表妹的身份会提前拟好,你到时来就可以了。”

“好。”谢子臣应下来,声音有些颤抖。

他等这一日等了许久了,他如此处心积虑谋划等待,小心翼翼护在这个人身边,等的就是这一日。这一日突然到了,竟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出来。

可他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将那人包入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第二日是苏白的登基大典,蔚岚和谢子臣早早去了祭坛,去的时候容华已经等候在那里,看见蔚岚和谢子臣走过来,他眼里带着笑道:“二位真早。”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婷婷袅袅,用帷幕遮着容貌,帷幕下的身段不难看出却是一流。

“容姬,”容华同那女子打了招呼,笑着道:“这是魏相、谢大人。”

听容华的话,蔚岚和谢子臣便明白了容华的意思。他不愿意放弃结盟,所以容姬永远不会死。无论是哪一个容姬,只要有一个女人能以狄杰公主的身份嫁给大楚,让两国百姓和其他国家知道两国正式结盟,这就够了。

于是两人同那位“容姬”行礼,恭敬道:“见过公主殿下。”

几人行礼过后,随意聊了几句,周边朝臣渐渐多起来。

哪怕自己的妹妹刚刚死于对方之手,容华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痕迹,与蔚岚们仍旧如好友一般,笑语晏晏。

等到天亮起来,容华见人多起来,便同两人告辞,在盛京这几日,容华四处活动,已经结识了不少盛京官员。

只是临走之前,容华突然想起什么,往蔚岚身边侧了侧,附在她耳边道:“世子,千万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蔚岚面色不变,淡道:“自不会忘。”

容华见她冷淡的模样,低笑出声,竟就贴在蔚岚耳边,以所有人都没意识到的速度在蔚岚面上亲了亲。谢子臣在他有这个意图时便看出来,抬手便抽了过去,然而对方看似病弱,动作却是极快,在谢子臣掌风到来之前,便疾退开去,躲过了谢子臣的一巴掌。

“谢大人,”容华因为剧烈动作低低喘息着:“这样大庭广众争风吃醋,不大好看。”

谢子臣没有应声,收回手,站在蔚岚身前,冷眼看着他道:“滚。”

他眼神太过凌厉,全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容华便知道,如果再来一次,谢子臣绝对不会管好不好看,一定当场抽他。

这是两个任性至极的人。

容华苦笑起来,觉得自己总算是摸明白了两个人的性子。情报和现实总有差距,这也是他为什么坚持一定要亲自来盛京见一见自己的对手的原因。

容华不再招惹他们,由仆人搀扶着离开。蔚岚和谢子臣等候着苏白来,然后按照流程跟随者礼官的要求,一直等到仪式彻底完毕。

蔚岚谢子臣这些臣子没什么累的,主要累的是这场仪式的主角,这个国家的君主。

苏白撑过了登基大典后,便急切将容华和容姬召入宫中。

这些时日,他总是不小心接触到有关容姬的传闻,早已对这个公主十分好奇,之前她来的时候,他见过一面,但当时注意力都在容华身上,而且那一日她画着狄杰特有的浓妆,让他根本不记得她的模样,如今容姬终于来了,面对这个朝思暮想的美人,苏白不由得有些急切。

听到容华和‘容姬’被叫进宫中,谢子臣皱眉道:“他们会成功吗?”

“你当容华这个人是傻的?”蔚岚笑了笑,淡道:“放心吧,送礼物这件事上,他一定比你我做得好。”

谢子臣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为了稳住容华,其实那个‘容姬’的成败,与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

目送着容华进了宫后,谢子臣想起正事来,同蔚岚告别后,便追着正准备离开的谢珏赶了上去,恭敬道:“父亲,儿子有些话想说。”

谢珏有些诧异,谢子臣很早自己分府出去后,就没怎么同他说过话了,如今他突然来找他,必然是为了什么大事。谢珏皱了皱眉头,同谢子臣道:“回府说吧。”

谢子臣应下来,同谢珏回了谢府。谢家二房中如今就属谢子臣最有出息,谢家唯一能与之媲美的也只有正房嫡子谢玉兰,可饶是谢玉兰,如今只是在御史台呆着,与手握重权的谢子臣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于是二房的人十分殷勤上来问好,谢子臣面色冷淡阻止了自己这位继母的示好后,谢珏让自己的妻子退了下去,随后道:“子臣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