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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梅妃深呼吸了一下,说,“好,妹妹,我听你的,就是这番死去了,那也不怨了,是我惹的事情,那就由我来抚平吧。”

“恩,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乔楚楚笑着鼓励了一句。

进得那天牢,梅妃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天牢里脏乱不堪,味道难闻,牢内地上铺着一些乱草,偶尔还有老鼠、小虫子突然蹦出来,吓人一跳。

“段非。”她轻轻喊了一句。

她的前面一个人披头散发,衣着肮脏,正躺在那里,不作动静。

听她这样一叫,那个人忽然坐了起来,喃喃一句,“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梅儿!”

走近前,拨去了他额头前的乱发,心里就是抽搐着的疼了,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儿,为了自己受了多少苦啊?“是我,是梅儿来看你了!”

“梅儿!”

段非猛地要抱住她,可是他想到了自己身体上的肮脏,伸出去的双手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段非啊!你这是何苦啊?”梅妃潸潸泪下。

“不,你不要哭,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爱你,怎样都爱你,你不要哭了,我会心疼的。”段非想要为她拭去泪滴,可是自己身上那里是干净的,那里又能为美人拭去心伤啊!

他心里难受,自己都无力为心爱的人做任何事了,哪怕是拭去泪水,自己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梅妃拥住了他,紧紧地拥住了,“段非啊!”声泪俱下。

段非的眼里顿时欣然,梅儿是爱着自己的,不是吗?不然她怎么会哭的那么伤心?自己为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段非,你不要再惦记我了,回北国吧,好好当你的太子,做你的未来君主,你我已经是过去了,等来生吧,若是我们还有缘, 那我一定嫁你,不管你是太子还是黎民,好吗?”梅妃劝着。

“不,梅儿,我不要来世,我就要今生,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带到北国去,我们一起过完这一生。”

段非毅然。

“可是,段非你想过没有,你若是因此对越远发起了战争,会有多少象我们这样的情人被迫分离,会有多少个恩爱的家庭因此流离失所?那是你要看到的吗?那是你想要的吗?如果真的因为我,因为你,因为我们的一段情,让那么多臣民跟着受苦,我宁可不要这段情,我们都是有心的,我们都是有感情的,万万不能做历史得罪人啊!”

段非听了,有所动容,他的父皇就是这样劝阻过他,也警告过他,不能因红颜之事殃及无辜了,可是他全都听不进去,他的脑子里只有梅儿一个人。

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粗糙的脸颊,“你知道看你这样子我的心情吗?难道你想见我伤心?想把我们的幸福建立在了那么多无辜人的痛苦上吗?段非,你想吗?你想吗?”

梅妃的泪就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做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别人的唾沫会淹没了我的,我…”

“梅儿,你不要这样,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你不要哭了,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

段非拥住了梅儿泪落衣衫。

“段非,回去吧,回去安顿好你的国家,不要再起祸端了,战争之能给老百姓带来灾难,是百害无一利的啊!”梅妃停止了哭泣,眼睛里都是真诚地看着段非,“我们若是有缘,就一定能在来生结为夫妻,会的,老天是公平的,它一定会让我们再相遇的,来生我一定等着你,只要你不来,我谁也不嫁!”

“梅儿!”

段非与梅妃紧紧依偎,都是感动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乔楚楚进来了,说,“段非,你赶紧走吧,赵石远的人已经来了,被鹰奴档在了外面,你现在就从密道里离开,会有人保护你,把你安全地送回北国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纠葛儿女私情了,国事,国民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啊!”

段非站了起来,面带愧色地看了看乔楚楚,“真是汗颜的紧,想我一个堂堂太子,竟看法不过一个弱质女流,实在是愧疚啊!”

梅儿为他整理了下乱发,衣衫,细语叮咛句,“段非,你保重!”

段非星目含泪,“梅儿,别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我会去找你的!”

两个人都是神情一望,然后段非由鹰奴的带领进了密道速速离开了。

“怎么梅姐姐,他还要与你见面?这…怎么回事啊?”

乔楚楚有点急了,怎么这梅妃没劝解得了那段非吗?

唉!

梅儿叹息一声,“今生无缘,再见已是来生渺渺了!”

说完,神情悲戚。

登时明白了他们的约定那就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等待,恍惚自己与展令扬一般,楚楚心痛,抱了下梅儿,“姐姐,不要伤心了,会有那天的!”

唉!

梅儿只是叹息,无语。

乔楚楚安顿了梅儿去了东太后住的那所院落,显然皇宫里是不能回去了,因为据鹰奴打探来的消息说是,赵石远已经暗中命令他的手下,在皇宫外集结,就等着时机一到,那就要攻进去占领皇宫了。

宰相韩雨墨等人要乔楚楚也留在宫外,不要再进去了。

可是乔楚楚拒绝了,说是当初没有把西太后一起救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太过相信赵氏兄妹,若是不让她亲见事实,她是不会知道这赵氏兄妹有怎么样的狼子野心的。

可是她毕竟是皇上的生母,怎么也要保全她的,自己必须要进宫去,暗里守护着她的安全,等韩雨墨在这宫外召集起了那些拥护皇上的部队,那么就可以里应外合拿下那些叛乱的贼子了。

第4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宫乱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宫乱(4083字)

等乔楚楚和龙宇寒偷偷潜回宫的时候,宫里已经是大乱了,那赵石远竟真的动用自己的亲信兵力攻进了皇宫,并掌握了整个后宫。

乔楚楚与龙宇寒都是扮做了宫女奴才的模样。

眼见着宫里的奴才们都是神情恍惚地作四下里逃散,有的拿着个小包包,有的什么也不带,只是匆匆奔往了宫门那里,但是就在乔楚楚她们进来之后,宫门的守卫就被赵石远接管了,这些奴才怎么逃的出去呢?

她们都是聚集在了宫门那里,瑟瑟着,这天难道说真的要变了吗?

一时间是人心慌乱,不知所依了。

“楚楚,冷宫我们是不能去了,现在你想要去哪里?”龙宇寒小声问。

“去西凤宫。”

说罢,乔楚楚与龙宇寒两个人就急速奔去。

远远地就听见西凤宫里一片哭喊声,人声嘈杂,不在少数,期间隐隐着谁的叫骂声,和一些奴才下人们的压抑着的哭泣声。

悄悄进得院子,就只见西凤宫院子的一棵树上悬挂着一个人,那个人正在不断地叫疼,哀哀恳求,“赵大将军,您就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您了,小的实在受不了这悬吊之苦啊?”

他边叫囔着,边挣扎着,可是他是被绳子牢牢地吊在树上的,这越是挣扎那痛楚就越甚,他又忍不住哭起来,声音尖利,让人听来如鬼魅般。

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你给我闭嘴,你再敢叫喊我就去了你的脑袋!”

一个副将模样的男子火了。

“孙冰,不要这样对待我们的李公公啊,他可是秦擎天那狗皇帝身边的红人,这玉玺就在李公公手里,我们可不能火,要好好哄哄我们的小李子公公,不然他不给我们玉玺,我们这戏可不好往下演了!”旁边赵石远假惺惺地微笑着走过来,仰头看着小李子,“怎么样,李公公,那玉玺该交出来了吧?这整个后宫都是我赵石远的了,你要是想活命那就赶紧把玉玺交出来!”

“大将军啊,奴才真的不知道玉玺在哪里啊?您就不要再逼奴才了,你就是杀了奴才也枉然啊,皇上怎么会把玉玺交给奴才保管呢?”小李子涕零泪下,苦啊!

“将军我看这厮是要顽抗到死了,不如我就成全了他吧,送他去西天。”孙冰走过来,嘴角带着狞笑,“不过,想在本人手下死的那可是不容易啊,那死法可与别的不同。”说着,他先是拿出了一枚匕首在那树干上蹭了几下,“恩,这刀子怎么就不快啊,这可太遗憾了,我是要一刀一刀地割下李公公的肉的,可这刀子不锋利,那可就怨不得我了,这死的速度可就慢了,或许得几天啊,这不累着我了吗?嘿嘿,不过,送李公公走,就是再辛苦,我也能忍受几天了,你说是不是啊,李公公,我这样对你算是仁义尽致了吧?”

啊?

在场的人都被这孙冰的话吓了个半死,这活生生地切割人肉,那就是脱不了一个死,却又要承受怎么样凄惨的痛苦啊!

“算这厮狠!”龙宇寒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要拔身靠前了。

乔楚楚暗中扯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赵石远志在那玉玺,只要这李公公不吐口,那他是不会杀他的,杀了李公公得不到玉玺,那他这番造反就没任何意义了。

玉玺,是皇家的象征,没有玉玺,就算你得了天下那也不是天下黎民心里承认的皇帝。

不过,那孙冰这席话却把那李公公吓到了,他冷汗都出来了,死,只是一瞬间的时刻,自己是可以不怕的,为了保住皇上的玉玺而死,那死了还被历史传说成忠烈护主,可是那孙冰说的死法也太过残酷了,让他的心在身子没受凌割的时候就已经颤颤发抖了。

“我…我…”

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被吊的痛楚了,内心里那巨大的恐惧已经渐渐围拢了他,他嘴唇哆嗦着,不成句子了。

“孙副将,不能那么残忍,看看吧,我们李公公可是明白人,分得出这时局变化,再稍微给他点时间,他就能说出我们想要的一切了。”

赵石远很是得意地望着李公公,就好像他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乔楚楚的心悬了起来,若是这李公公真的坚持不住要说出玉玺的去向,那可真是对不住了,她是不会让他说出来的,而这阻止他说话的唯一途径就是要他死,这不是乔楚楚愿意的,可实在是箭在弦上了,不能不发了。

她下意识地给龙宇寒递了个眼色。

龙宇寒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手指夹里已是一枚暗器在了,只待这李公公一张口,那暗器就会顷刻就堵上了他的嘴。

就在这时,旁边一人喊了一句,“赵石远,你个大胆的混账东西,真是没想到你竟做下了这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会让赵家都面临灭顶之灾的,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还敢在这里叫嚣?赵家满门忠烈都毁在了你的手上了,你这个不屑子孙,你不配做赵家后人啊!苍天啊,怎么赵家就出了这样的冤孽呢!”

说话的是西太后容若,她边说泪边流着,捶胸顿足很是悲怆!

“姑母,你也不要这样说了,我们赵家为了这越远的江山那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可到头来怎么样呢?还不是在秦擎天的张扬下小心做人,这是我们该得的吗?不,这不公平,赵家就是龙,龙就要跃起,秦擎天就是我们赵家跃起的障碍,这障碍不除掉,我们赵家就永远无翻身之日了。”赵石远说话很是激扬的样子。

“赵石远,你可不要忘记了,皇上现在还没倒下呢,等他班师回朝,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你还要活吗?恐怕你犯的这是株连九族的罪行,就连太后我也是要接受惩罚的,这你可知道啊,你这混账逆子啊!”

容若太后气得是龙头拐杖一下子就打了过来。

赵石远很是轻蔑地一笑,然后一把就夺了那拐杖,扔去了一边,“姑母,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还有威慑力吗?那秦擎天他还回得来吗?想想现在只是两国兵力就让他抵御起来如此费力,若是四国的呢?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还在这里口口声声叫嚣什么?我当你是姑母尊重你,才不拿你,你可不要倚老卖老,不懂得形势了!

“你…你这混账,你这逆子,你是会遭受报应的!”容若太后愤然。

赵石远早就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她了。

“将军,我看就不要查什么玉玺下落了,等我们拿下了这越远的天下,可以另起国号,重新制一个玉玺不就行了,管那越远的玉玺干嘛啊?”孙冰小声询问。

“你这笨蛋,越远的玉玺那是越远的子民承认的,只要这玉玺一日不到我手里,这天下就不是赵家的,想那秦擎天若是不死,他得了那玉玺,再拿来号令天下,那我们不是很难堪吗?只要他没了玉玺,那老百姓就不会听他的了,他就是不死,那也是无计可施的!”赵石远嘴角都是阴冷的笑。

“将军果然深谋远虑!”孙冰奉承着。

赵石远哈哈大笑,笑罢冷眼对李公公说,“你说不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要是放弃了,那可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你会死的很难看,很痛苦,绝世仅有的!”

“老天啊,皇上啊,您可赶紧回来啊!”李公公痛哭嘶喊。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

孙冰的眼睛瞪的溜圆,犹如凶神恶煞一般。

几乎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悲戚了,他们都知道这次李公公是真的要遭罪了,要死不瞑目了。

扑通一声,院子里的人都跪倒了,“求将军饶了公公吧!”

哼!谁再求情,一样处死!

赵石远冷哼。

所有的人都不再做声了,都被孙冰刚刚描述的那种死法震慑住了。

“赵石远,你放了小李子,玉玺在我这里,你想要,尽可以冲我来!”容若太后站了起来,神色凛然。

“姑母,真的在你这里?”赵石远疑惑。

“你觉得呢?这后宫里,我最大,小李子不交给我保管又能给谁?”容若太后惊闻赵石远占领了后宫,一夜之间满头白发,心里无比怨恨自己,先皇在世说过,要提防赵家的势力扩张,说是再继续下去是会危及天儿的江山的,自己都是不信的,觉得自己赵家那是一门忠烈,怎么也是不可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的,还把先皇的嘱托认定了是不信任自己,是偏向于东宫太后,可是现在看来,先皇是有先见之明的,自己是错过了他啊!

她想到了自己对赵氏兄妹的溺爱,娇宠,处处庇护,以至于他们肆无忌惮地扩张了势力,酿成了现在这样的后果,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掠夺自己儿子江山的帮凶了。

想到这些容若太后就心痛如绞!

既然此事由赵家而起,那就由自己承担吧。

“姑母,你把玉玺给我吧,我可是赵家最有出息的子孙啊,这江山若是姓了赵了,那可是赵家的荣耀,就连姑母您都会名垂史册的!姑母,给我啊!”赵石远使出了软招子了。

“名垂史册?哼,我看是遗臭万年吧!”

容若太后不屑。

“姑母,你到底给不给?”赵石远有点急了。

“你先把小李子放了,这事于她人无关,都是我一手藏的玉玺,你找他们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你不是想做君主吗?那你这样逼迫下人,手段毒辣有几个人会服从你?想做一个被人接受的君主,你就得善心待人,你若是害了这后宫里的奴才,那相信就是越远灭亡了,你也得不了天下,总会有英雄志士取而代之你的。”

容若太后心一横,嘴上轻言,心里波澜不惊,她已决定誓死保住玉玺了,为了弥补自己惊天的错失。

先皇啊,你若是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天儿啊,让他在战场上胜了这一仗,那越远的江山还有希望,否则…

她清泪在眼里晃动,只是她忍住了,她知道泪落在赵石远这样已经被利益熏心的人眼前,那是一点作用也不起的,他们现在已经丧失了良心了。

赵石远沉思了片刻,显然他不得不承认容若太后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自己是不能打开杀戒的,那样的结果只能是天下人背离自己,天下不会属于自己了。

“既然姑母这样说了,那李公公你受委屈了,看来这事不是你的错,来人放下李公公。”

立刻有人解开了李公公身上的绳索。

扑通一声,李公公就被摔到了地上,他痛的哎哟一声,但还是匍匐几下,爬到了容若太后的面前,哭喊道,“太后啊,奴才谢谢太后救命了,太后啊!”

容若太后弯身扶起了他,“小李子,你今天的表现不枉皇上对你的恩宠,是个男人,等待有朝一日,皇上自是会封赏你的,你要记得,这一天一定会有的!”

“太后!”小李子哭倒在地。

院子里众奴才也都是泣不成声。

“哭什么?都不要哭,这天下还是越远的,还是皇上的,你们都哭什么?不要哭,皇上会回来的,天是不会变的,老天爷长眼呢!”容若太后厉声。

“把太后给我带进去,我有话要问。”

赵石远恶狠狠地说。

“太后!”院子的奴才都是齐声呼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里飞扬跋扈的容若太后在国家危难之时,能有这样大义的表现,实在是让人震撼,许多人眼见着老太后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皆是唏嘘不已。

容若太后昂着头,没有用宫女的搀扶,而是一步步地走进了屋子了。

乔楚楚有点感动了,本来她对这容若太后是没什么好印象的,她依仗着自己是秦擎天的生母,在这后宫里为所欲为,又娇宠那丽妃横行霸道,实在是让人恨,也正是因为这样,乔楚楚才在计划接东太后出宫的时候,没同时接了西太后,总想着她该接受点教训了,也许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赵家子民要夺了她儿子的天下,她是怎么想的?她又要怎么做?

第4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玉玺

第一百八十六章 玉玺(4043字)

现在看来,她真的不亏是秦擎天的生母,在紧要关节,那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誓死也要守护儿子的江山了。

如此便是母亲之爱吧!

人世间最伟大的爱,就是这母爱了!

龙宇寒也是对这西太后的表现有了些敬意,他的目光跟随着老太后进去的身影,“楚楚,我们该怎么办?那个赵石远不会杀了这太后吧?”

乔楚楚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一时半会太后是没什么危险的,这玉玺真的在太后手里吗?还是她为了救小李子才故意把矛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两个人悄悄地隐藏在哪些惊慌不安的奴才中间,盘算着只等这天一黑,他们再有所行动了。

等待是让人很焦灼的,尤其是当时间的延缓会以生命来维系,那种等待就是煎熬在火上的痛苦了。

整个后宫一下子就失去了秩序,没人做事了,现在大伙都处在能不能保住性命的忧虑中,那里还有心思做别的什么事情?一些忠心护主的奴才都是生怕老太后有了什么事情,都守在了西凤宫的附近,不忍离去。

没什么异常情况,就只听西凤宫里赵石远的咆哮了,很显然从他的声音里,大家知道西太后什么也没说。

乔楚楚和龙宇寒也是夹杂在这些人中的。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就看见丽妃和凌继航两个人来了,走进了西凤宫。凌继航的脸上都是得意,挽扶着丽妃,丽妃的脸上也是很满足的幸福,两个人相互看一眼,那都是浓情蜜意,好像他们已经是全天下人口里都赞美的恩爱夫妻了。

呸!好不要脸!

他们进去了,就有奴才骂了,真是羞死人了,乱了宫闱的颜面,还好意思这样嚣张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乔楚楚的心里忽然就有个怨念了,这秦擎天临出征的前一天是由丽妃侍寝的,想必那又是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欲表现,只是可惜了秦擎天这会儿没看到丽妃与凌继航的相亲相爱,若不他是会恨丽妃?还是恨自己?

想着,心里就恨上了秦擎天了,该,你个暴君,这次有人给你戴绿帽子了,你美吧你!

看出了乔楚楚表情里的异样,龙宇寒问,“你怎么了?”

乔楚楚面上一红,心里就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自己还有心思吃醋啊?

摇了摇头,低声一句,“我没事!”

龙宇寒还在疑惑中…

夜半时分,人都散去了。

晚风吹不动那悄然而至的黑暗,只是毫无精神地拂来拂去,惹人心里烦乱。整个后宫里都是静寂的,只一天时间这里的氛围就不同了,说是还是越远的天下,可是那赵氏兄妹显然已经是叛乱了,这是事实,惊人的事实。

所以就连后宫里的空气都带了隐晦的感觉,几乎是所有的人呼吸都不是那么顺畅起来。

赵石远兄妹在西凤宫里逼问容若太后了半夜,想知道玉玺的下落,可是那老太后只是坐在那里,一直都眼睛微闭,任那赵石远怎么叫嚣,蹦跳,她都是一言不发。

把个赵石远气得是七窍都要生烟了,可又一点办法没有,怎么说这西太后也是赵家人,是他的亲姑姑,他怎么也是不能轻易对自己的姑姑下手的,这要是传扬出去,那是更不好听了。

无奈,在半夜的时候,他只好和自己的妹妹离开了,狠狠地嘱咐那些兵士要看好了太后,只要她不开口,那就不放她出去。

兵士们应声了,赵氏兄妹离开。

也就是时辰不大,夜色的幽暗里,两个黑影从西凤宫的房顶上轻手轻脚地奔来,他们悄悄隐身在了那房顶一角的黑暗里,观察着院子里的形势。那巡逻的兵士是隔半个时辰就走过一队的,其余时间只是在宫门口那里站了两个兵士,在西太后的屋门口还有两个兵士把守。

院子里的灯笼在摇曳着,那淡淡的光就那么一闪一灭的,恍惚幽灵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