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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下面看不太真切,但看莫特把每一块石牌放上去之后不会掉下来就能知道上面一定有相应尺寸的凹槽,罕康将军刚才在上面细细地研究塔顶估计就是发现了这个。

罕康将军说完话,莫特也正好嵌入了最后一块石牌。

众人一起屏气凝息,等着看那注定可怕的结果。

然而等了一会儿却没动静。

耀翔颤巍巍轻声问,“坤哥,怎么没动静啊?什么莲惩是骗人的吧。”

覃坤摆手,做侧耳倾听状,“听!”

耀翔跟着侧耳听了听,什么都没听到,“没什么啊。”

覃坤告诉他,“再仔细听。”

耀翔静下心,再仔细去听,这回隐隐听到了些隆隆的声音,悠远沉闷,惊道,“那是什么?”

只瞬间的功夫,地底深处隐隐传来的阵阵轰隆声就变得清晰起来,轰隆声很快扩大,脚下的地面也跟着产生了阵阵晃动,好像要地震了一样。

几队人马顿时都开始骚动起来,探照灯的灯光四处乱晃,划过黑暗的古城,照出一道道散乱的掠影,照得黑黝黝的古石城更加神秘恐怖,显然打灯的人也开始乱起来。

有人惊呼,“这里要塌陷了!”

詹姆斯忘记了对罕康将军的忌惮,跳着脚地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自杀还要拉这么多人做陪葬!!”

罕康将军也不生气,语气堪称温和,“不,不,詹姆斯侄子,自杀是弱者的行为,永远都不会和我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是杀人狂,虽然不反对杀人,但对滥杀也没有兴趣。这么多人一起死,我看着一样会痛心的。”

詹姆斯气急败坏,怒吼,“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罕康将军刚要说话,身子却忽然晃了一下,却是他脚下的高塔开始缓慢下沉,莫特从身边扶住他,“将军小心!”

罕康将军站稳之后放开莫特,继续好整以暇地对詹姆斯说道,“我当然是要去我计划去的地方,找我想要找的东西。你们其实也可以安全出去,只不过你刚才对我很没礼貌,让我怎么乐意指点一个对我这么无礼的人呢?”

詹姆斯立刻收到了四面八方射过来的无数道谴责目光,其中甚至包括卓凯的。

詹姆斯把拳头捏得咯咯响,硬是将嘴角翘了起来,“对不起,罕康叔叔,我道歉,刚才是我一时心急乱说话,请你不要见怪。”

罕康将军不再难为他,微笑说道,“想要出去很简单,现在立刻原路往出跑,但凡这种古老而大型的机关,运作起来都需要时间,只要你们跑得够快,能在这座城彻底塌陷之前冲出去,就会安全了。”

他话音刚落,詹姆斯的手下就嗡得一声开始争相恐后地回头觅着原路向外跑去。而被控制住的那些罕康将军的卫士们则朝着相反的方向——将军所在的高塔上冲去。这个时候再没有人有心思看管俘虏,他们稍一反抗就挣脱了束缚,开始整齐而迅速地往将军所在的高塔上聚拢。

将军的这个说法和谭熙熙之前说忽然露出护城河的石桥的说法一致,詹姆斯信了九成。

看眼前的情形,罕康将军所在的高塔下应该是一条生路,通往宝藏的埋藏地,但詹姆斯的手下在这地动山摇的恐怖感面前已经不受控了,正在争先恐后的逃命!

估计罕康将军刚才说那番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詹姆斯略一犹豫就放弃了继续跟下去的打算,转身随着卓凯一起往回路上飞奔。他带着那么多人都不是罕康将军的对手,自己一个再追上去自然更是屁用都不会顶,还是老实逃命吧。

覃坤和耀翔站的地方地面有块石板忽然开裂,一个保镖的腿陷了下去,不知被底下地什么东西卡住了,拔不出来,吓得嗷嗷直叫。

覃坤带着另外两人狼狈万状地费了半天劲儿才帮他把腿拔/出来,刚站直身子就有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掌,那只手比他的手掌要小一圈,肉乎乎的,但却十分有力度,覃坤身子一僵,谭熙熙焦急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谭熙熙在种关键时候动作极其敏捷,说完后就拉起了他带着耀翔和另外两人开始飞奔,并没有尾随詹姆斯他们走进来时那条拐来拐去的老路,而是走了一条笔直的近路。

耀翔一边呼哧呼哧地追着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熙熙,熙熙,我们来的时候走的不是这条路,这条路不安全,万一有机关怎么办!”

谭熙熙头也不回地答道,“不会!这条路是当年神侍们进城供奉毗湿奴神走的道路,不会有机关。”

被她紧紧拉着的覃坤问,“你怎么知道?”

谭熙熙这一次的回答非常明确清晰,再没有以前的朦胧不清,“我研究古扶南国的历史很多年了,当然知道。”

覃坤的心往下沉,她现在已经非常明晰自己是谁了。

学术界曾经对大脑移植者术后的症状有过许多猜想和顾虑,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当一个人同时拥有两套记忆和感情时,这两者之间该怎样确定主次,发生矛盾时又该怎样调和。

覃坤一度以为这个问题已经在谭熙熙的身上得到了完美解决,大脑移植手术在谭熙熙身上产生的后果是A+BC,也就是说在她的身上出现了两者的融合,谭熙熙还是一完整地个体,所以不存在主次或者矛盾。

现在看来,他那时候真是想得太过简单,也太过乐观了。

同一个身体里的矛盾也许可以自行调和,但意识的主次是一定有的。

在谭熙熙的身体里,之前一直是以前的谭熙熙的意志占主导地位,但是在不知不觉间帕花黛维后来居上了。

覃坤曾经对谭熙熙说过,让她不要太过纠结自己喜欢的是她还是帕花黛维,因为自己喜欢的就是A和B相加之后的C。

他没有说谎,谭熙熙老实可爱,胖乎乎闷头做饭时的样子他很喜欢;强势精干,好像一切都能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他也很喜欢。

只是这样的谭熙熙他已经渐渐无法掌控了。

几个人后发先至,虽然跑得快要断了气,但竟然赶在詹姆斯那伙人之前冲到了护城河边,岸边比他们来时大不相同,赫然出现了一排充气皮划艇。

谭熙熙喘息着告诉他们,“这是周带进来的。”

脚下不停,上前去奋力推了一艘单排四人座的皮划艇下水,“快坐上去,等詹姆斯他们来,你们就未必抢得上了!”

覃坤一把拉住她,“熙熙,这艘船只有四个座位!”

耀翔立刻就想要去推另外一艘双排座多人的皮划艇。

却被谭熙熙拦住,“不用,我不上船,你们自己出去,周已经带人追上了高塔,我要回去和他会合!”

耀翔瞪大眼,“不行!!熙熙,那里面就要塌了!”

覃坤也猛得收紧了抓着她的手,牢牢攥住那圆润地胳膊,仿佛怕她会立刻消失似的,谭熙熙面无表情,慢而坚定地掰开了覃坤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轻声说道,“你们不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我一定得去。”

覃坤又反手一把抓住她,“熙熙,危险!”

谭熙熙淡然笑一下,再次掰开他,“对我来说有危险是常态,没有危险的时候才是少数。”

覃坤几乎在哀求她了,“熙熙,求你了,不管是权利还是金钱,甚至是仇恨都没有你的命重要,别再去冒这个险了,跟我回去吧!”

谭熙熙很温柔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眼神也瞬间温柔起来,嘴里却说着让覃坤瞬间冻住的话,“不行,对不起,我应该不会再回去了。”

说完后忽然朝着那两个保镖喝道,“你们过来带上他一起,立刻上船!”

那两人心急火燎,隐隐已经听到古城里传出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知道詹姆斯那伙人快要冲出来了!等他们出来后必然要有一番争夺皮划艇的混乱,那些人都是亡命徒,生死关头一定拼命,自己几个肯定抢不过他们,被谭熙熙一喝就立刻上前,一边一个拉住了覃坤,“覃先生,快走吧!再不走就麻烦了!”

谭熙熙把覃坤交给那两人,果断转身,快步要原路回去。

覃坤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看到那个丰满灵活的身影转身离开时瞬间消失,不管不顾地猛然挣扎起来,想要追过去。但就像詹姆斯在要发生塌陷的时候管不住手下一样,这个危险时候那两个保镖对他这个雇主的恭敬度也大大降低,一起毫不留情地死死拉住了他,“覃先生!你冷静点,不能再进去那个地方了,快跟我们走吧!”

覃坤高声喊,“熙熙!”

谭熙熙的身影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来。

覃坤任那两个保镖抓住自己,不再挣扎,只紧紧盯着她,“熙熙,你告诉我,和我结婚真的也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

谭熙熙眼中闪过不忍和歉意,“现在再说这些没有意义。”

覃坤紧紧盯着她,“告诉我实话!”

时间紧迫,谭熙熙恐怕自己再不回去就要来不及了,一咬牙,“好吧。我在找第三块莲花之罚时触动了机关,虽然活着从那里出来了,但却伤到了颈椎,造成了高位截瘫。那个时候我就有了舍弃那具身体的念头,开始和周一起制定后面的计划。等周找到了在泰北受伤的另一个我,并且确定可以做移植手术之后,我就找机会制造了自爆事件,让自己永远从将军的视线里消失。这样不但可以让第三块莲花之罚的下落成为一个无据可查的悬案,也可以让我彻底摆脱将军的视线,在外围配合周一起布局。在引爆之前我和周一起大致了解了一下另一个我的背景,我们一致认为如果有你的掩护,那对于隐藏我的身份将会非常有利。”看着覃坤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轻轻叹口气,“就是这样,对不起!”

说完再次转身,这一回走得干脆利落,不再有半点迟疑,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

覃坤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底下出来的,一路浑浑噩噩地被耀翔拉着走,只隐约有点詹姆斯大声喝骂以及有人似乎又被吸血蚂蝗叮了发出的惨呼声的印象。

等他再次能真正打起精神注意身周的事物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林地外的宿营地里,耀翔正手捧着一碗泡面蹲在他面前。

覃坤这才觉出已经饿得胃疼了,接过泡面默默吃起来。

吃了两口发现耀翔还蹲在自己面前不肯走,就问他,“你干嘛?”

耀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说话都轻声细语,仿佛怕一口气喘大了会把他吹走一样,“坤哥,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

覃坤白他一眼,“废话!我又不聋,当然能听见。”

耀翔激动得捂着心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谢天谢地!坤哥,你终于知道骂人了。”

覃坤差点又白他一眼。

詹姆斯也端着个泡面碗走过来,一点不怕惹人嫌地大声说道,“我就说他没事呢,不就是被女人甩了嘛,缓一缓就能缓过来。”

覃坤和耀翔一起瞪他。

詹姆斯根本视而不见,自顾自继续说道,“你女人那样的太厉害,别说你了,就算是我也觉得消受不起,被她甩了也好,否则在一起时间长了你肯定得神经衰弱。”

覃坤心里一阵阵抽搐,看看四周,努力岔开话题,“咱们怎么在这儿?”

耀翔一脸担心地答道,“林教授怕离那个地方太近,万一地陷严重上面也要受影响,所以建议大家赶夜路出来了。”

覃坤一愣,“那个方向有没有什么动静传过来?”

耀翔叹气,“两个小时前有一次挺明显的震动感传过来。”

覃坤猛得挺身,想要站起来,却被耀翔一把拉着,难得对他说话口气强硬了一次,“行了!坤哥,你现在回去也没用。连跑带走了这么长时间,你脚不疼啊,坐下吃饭吧!”

覃坤僵住,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最后默默坐了回去。

耀翔又叹口气,望着火堆,幽幽地轻声说道,“坤哥,你放开点吧,我到现在才明白,咱们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105章

覃坤一回C市就把自己关在了家里,除去敷衍了他大哥一次外,谁也不见,连跳着脚打上门来找他的经纪人欧阳淑华都被关在了门外。

欧阳淑华把门砸得山响也没人搭理,最后惊动了物业管理人员,派两个保安过来不怎么客气地把她“请”了出去。

欧阳淑华在娱乐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年没受过这个待遇了!

被两保安不客气地赶出来还在背后很大声地嫌弃,“这女人脑子里想什么呢,门铃对讲好好的不用,偏要用手砸门,不嫌手疼,要不是确实有以前的出入记录,能证明她是业主的朋友,吴主管就该报警了。”

欧阳淑华气得头疼,她能不知道要用门铃吗?问题是里面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她这不是一着急才粗暴一下嘛。

揉揉手,感觉确实手挺疼,话说覃坤家的大门可是够结实的,质量老好。

欧阳淑华气过之后就开始担心,覃坤这人平时虽说总看着拽拽的挺高冷,但做事一直有分寸,特别是工作方面,更没可能任性乱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掉头去找请了病假正在家里休息的耀翔。

耀翔这一趟大概确实是被累着了,外加一路担惊受怕,操心伤神得太厉害,一回来就感冒发烧,百年不遇地请起了病假。

不过像耀翔这种身体好,经常一年连一片药都不吃的人,偶尔吃一次必有奇效,几片白加黑下去,马上就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欧阳淑华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欧阳淑华把带去的一盒燕窝往他面前一放,“给你的。”

耀翔接过盒子看看,不由一脸便秘状,“美容养颜,滋补佳品?!欧阳姐,你是不是出门着急拿错了袋子?我就是感冒发烧,你来看我要是想客气一下,带上一兜苹果就足可以了。”

欧阳淑华很大方地承认,“没拿错,这是别人送我的,我懒得吃所以给你拿来了。”

耀翔郁闷看她,“懒得吃的东西就转手给我?欧阳姐,不带这样的。”

欧阳淑华拍他一下,“你不懂,这是好东西,去店里买买要好几千块钱呢,你可以拿回去孝敬你老妈。”

耀翔一想也是,就收了下来,“那我不客气了,多谢你欧阳姐。”

欧阳淑华紧接着问起他覃坤的事儿,“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在那边一拍完节目就失联几天,害我这个担心!结果一回来你就闷头生病,小坤更厉害,干脆‘闭关’了,谁都不见!这不是要急死我吗?我手上他的工作安排到明年都是满的,这不停的往后推怎么行?金半山导演那边急得都快翻脸了!”说着拉了身下的椅子朝耀翔跟前使劲凑了凑,目光犀利地盯着他的眼睛审问,“小坤到底怎么了?老实和我说,你们在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耀翔被她看得直往后仰,连声求饶,“欧阳姐,欧阳姐!你别离我这么近啊!我会紧张的。”

欧阳淑华哼一声坐回去,“那就老实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提起这个,耀翔忍不住叹口气,露出点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忧郁相,“唉,坤哥没出什么事儿,就是受了点打击,感情受挫,情场失意了呗。”

欧阳淑华惊讶得把嘴巴都张圆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不可能!谁情场失意也轮不到小坤情场失意阿!从来都是女人追着他跑的,况且他不是已经和熙熙结婚了嘛,还敢搞婚外恋!”说到这里气得一拍腿,“还搞这么大动静!这万一要是被媒体曝了光,他名声还要不要了!熙熙呢?对了,怎么最近都不见熙熙,难道已经闹分居了?我的天!小坤这可太不像话了!这么大事竟然瞒着我!这种事情得早做准备,万一提前被哪家媒体挖出来曝光咱们就被动了…”

耀翔眼看她思维发散得太离谱,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不得不打断她,“欧阳姐,不是你想那样,坤哥那么负责任的人怎么可能搞婚外恋?他——他就是和熙熙分了。咳——不对,应该说是熙熙主动和坤哥分了,所以坤哥才有点受打击。”

欧阳淑华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再次瞪着耀翔把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

过了好半天才盯着耀翔确认,“耀翔,你说反了是不是?是小坤那股子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新鲜劲儿过了,发现他自己到底和谭熙熙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所以想和她分了。”

耀翔冲她很郑重地摇头。

欧阳淑华又再认真审视了耀翔半天,发现他那头摇得货真价实,非常得认真,不得不接受现实,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之极,“怎么会这样?凭小坤的条件,选美冠军也能追到,偏偏娶了她,熙熙她还有什么不满意?这——这女人的心也太大了吧!”

耀翔叹息,“也不是心大,熙熙她也是没办法,要我怎么说呢,熙熙她这算是为了‘事业’不得不放弃坤哥吧。”

欧阳淑华差点晕倒,“她能有什么事业?她不是一直待在家里不上班嘛?况且有事业就有事业呗,这是好事,小坤还能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去吗,不可能阿!做什么一定要闹分手!”

耀翔使劲摇头,“唉,我和你说不清,熙熙那‘事业’不在国内。”还有后半句没说出口:她的那个‘事业’还极其危险!说实话,耀翔甚至觉得谭熙熙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是个大大的问号。

谁知道那个高塔下面会通向什么地方,从地下传来的震动感来判断,在他们出来后不久,那座地下古城就彻底塌陷了,在那样大规模塌陷的下方会是个什么景象?光是想想就觉得危险,而那个危险的地方还有个更加危险的罕康将军。

耀翔虽然统共只见过罕康将军一次,但已经对他产生了极深的心理阴影,他也具体形容不出什么,只有一个最深的印象,那就是这个人应该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可怕的人!

罕康将军的可怕之处不光在于他的身份和地位,更在于他对周围人的影响力,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不是随便做出来的,都别有深意,他能在别人不知不觉间掌控全局,决定对方的生死!

周和帕花黛维敢和这样的人斗,其背后的原因恐怕已经不仅仅是组织内部争权夺势那么简单,他们之间应该有着更深的恩怨。

耀翔最开始时偶尔听谭熙熙说到帕花黛维的事情还会感到兴奋和好奇,甚至有些惊佩和向往。但后来了解深入了,就慢慢兴奋不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难过,那些可怕和危险的事情听着让他心生恐惧,也让他替曾经经历过那一切的帕花黛维难过。

谭熙熙在最后向覃坤说出他们结婚的真相时,那样轻描淡写地提起了她曾经受过的,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自己那具身体的严重伤势。耀翔不知道一个人的精神要经过怎样的磨砺才能用这样淡然自若的口吻提起自己遭受过的如此巨大的痛苦。他只知道反正他这辈子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按理说他应该替覃坤感到气愤,但当时耀翔觉得自己一点都气不起来,他只是很痛心,也说不准是在替覃坤痛心还是在替谭熙熙痛心。

谭熙熙也许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下意识的隐瞒欺骗了他们很多事。但耀翔能记住的都是她的好:那个在早晨用餐盒仔细装好蛋饼甜粥递给自己的人;那个自己被毒虫瘴围困时,能义无反顾抓了滚烫的火把来替自己驱赶毒虫的人;那个会返回头来,拉着自己过危险石桥的人;那个满脸淡定安慰他“不光是你会腿软,其它人也一样”的人…

这几天他都在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些让人难受的事情,这时忽然被欧阳淑华勾起来,顿时心里阵阵发堵,眼眶有些涩涩的,忙站起来四处找外套,“欧阳姐,我反正已经好了,跟你去看看坤哥吧,我有他那儿的钥匙。”

欧阳淑华恍然想起,一拍手,“对阿!你有钥匙,我怎么早没想到!那赶紧走吧。”

等两人再赶到覃坤公寓门口时,发现这回换覃坤大哥吴思琮在门口大力砸门。

吴思琮有点急了,一把挥开闻声前来干涉的保安,骂道,“我这么砸门里面都没动静,你们不帮忙还敢拦我?万一人在里面出事了怎么办!”

那两个保安正是早上把欧阳淑华赶出去的那两个,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有点被吓唬住,面面相觑,“不会吧,这里的业主早上还叫了临时打扫服务,说家里太脏了,让物业的保洁去给打扫了打扫卫生呢。”

耀翔忙上前去,“吴总,别敲了,我有钥匙。”

吴思琮看见他顿时火大,“我正要找你呢!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有危险不知道拦住他!你这趟跟小坤去东南亚是干什么去了!那个谭熙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耀翔估计他是从那几个保镖处得到了些许消息,所以才会急得忽然‘打’上门来,吓得一缩脖,“吴总,吴总,您别急,让我先开门,咱们先进去看看坤哥的情况,然后让他跟你说,我也说不清啊。”

覃坤大概是实在被外面吵得受不住了,耀翔开门让大家进去,正看到他从楼梯上下来。

吴思琮最近在跟进吴氏企业的一单大生意,忙得昏天黑地,前两天听说覃坤回来了也只顾得打来个电话简单问了两句,虽然当时在电话里听着弟弟好像是情绪不高,但以为他是累着了,睡睡就好,所以也没多想。

生意的事情忙到昨天终于告一段落,吴思琮今早有了点空,才想起之前替覃坤找了几个保镖跟他一起去东南亚做节目,回来之后覃坤也没吭声,不知这几个人他用得顺手不顺手。

吴思琮的意思是他弟弟覃坤现在越来越红,惹人关注不说,各类粉丝也越来越多,当演员的,粉丝多自然是好事,但太多了难免良莠不齐,进出的时候还是有几个保镖比较安全。

所以这几个人如果覃坤还满意就留下来,跟着他做长期保镖。

于是想趁着正好有空关心一下这件事,结果关心出个大惊吓来,那四个保镖跟着去了趟东南亚,竟然有两个是受了伤回来的!

这还了得!覃坤明显是在那边出了什么事还瞒着家里。

吴思琮忙把那两个没受伤的叫来细问,那几个人当初是吴思琮帮覃坤安排的,细说起来吴思琮才是他们真正的老板,况且两人知道这位大老板是覃先生的亲大哥,不存在保密的问题,于是把能说的都说了一遍,没说的是他们也没搞明白的。

吴思琮听得心惊胆战外加一头雾水,憋了一肚子担心气恼冲了过来,进门之后实在忍不住了,怒道,“小坤!我和爸爸一直觉得你挺懂事的,你怎么——你怎么——”

已经到了嘴边的责备在看到覃坤的脸后硬被噎了回去,傻了一傻后变成了小心翼翼,轻声问,“小坤,你没事吧?”

覃坤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几人一眼,十分淡定地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耀翔立刻脱下外套要进厨房,“坤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走两步又有点为难地回头看看欧阳淑华,小声说道,“欧阳姐,你能不能来帮我弄个粥,我只会煮牛奶麦片,坤哥不爱吃。”

欧阳淑华点点头,立刻跟他进了厨房。覃坤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没事,但那苍白到发青的脸色,和满眼的血丝实在让人很难相信他没事。

能把自己搞成这模样,起码是连着几天没好好睡了。连觉都不睡了,能好好吃东西才怪!欧阳淑华对耀翔那厨艺也不放心,决定自己动手给覃坤先煮点白粥让他喝下去缓一缓,否则把胃弄坏了可是麻烦。

吴思琮小心翼翼地跟着覃坤进了客厅,又小心翼翼地和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再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最后小心翼翼地又再开了口,“小坤,事情过去就算了,别想太多,身体是自己的,搞坏了可不行,你看看你这眼睛——”

覃坤抬头苦笑一下,“他们都和你说了?”自己抬手在眼眶周围揉了揉,“没事,我自己能想开,”苦笑加深,“只不过——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吴思琮看着覃坤眼睛里忽然出现的水汽,心疼得想打人,他都多少年没见覃坤哭过了,上次见到大概还是在覃坤上幼儿园的时候。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做大哥可十分清楚,他弟弟覃坤的感情是渐进式的,不会忽然喜欢谁,但要是真的对谁好了,那肯定是会越来越好,越来越认真。大概是因为受到了从小家庭环境的影响,覃坤厌恶任何形势的不负责任,所以这么年轻英俊也从来没有乱交过女朋友。家里的老二吴思琰走马灯一样的换女人,覃坤却是一点绯闻都没有,规规矩矩的只是做他该做的事,如果这样子都还要在感情上受伤,那真是太没天理了!

抬手拍拍他肩膀,有点笨拙地劝道,“没事,小坤,没事的,天底下女人多得是,再另外找一个好了。”

等欧阳淑华的白粥端出来,覃坤已经收起了苦笑,虽然脸色还不好看,但表情已经恢复了常态,一边喝粥一边告诉欧阳淑华,“我后天开始恢复工作,你挑要紧的先安排吧,明天把日程发给我看看。”

吴思琮立刻插口,“急什么,再休息两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