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上一章:第 4 章
  •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下一章:第 6 章

“萌萌呀,哎哟,你小叔真是太有魅力了,我都快受不了了,真想扒…”

她仔细听着,那声音兴奋得很,可惜是后面没说,突然间就停下了,她晓得那意思,赶紧追着问,“是不是想把人扒光了?”她故意压低声音,视线到是落在外头,看着康姐开车走人。

“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嘛,我哪里会做这种事?”白允妍也压低声音,对着镜子,将唇瓣染上一片艳色,还将嘴唇抿了抿,让艳色显得更自然一点,“我像是那么不矜持的人嘛,萌萌,你都不知道,跟个闷葫芦似的,非得我说句话,他才搭句话…“

“啊,还有这样的呀?”她故作惊讶,“喂,允妍呀,你想过要干什么的嘛?”

“等会再跟你说,我看到你小叔了…”

还没等她再说话,白允妍都掐断通话了。

弯弯拿着手机,不太能想象那个画面,至少律成铭是闷葫芦的模样,她是想象不出来的,虽说不是话唠子,可跟闷葫芦那是有距离的,别说她听到白允妍稀罕律成铭怎么都不嫉妒或者吃醋什么的,还真的没有那个兴致,为金主吃醋?她犯得着吗?

想当初,她还真是踏入烂泥地里头了,开始那个怕的,还紧张,大抵是康姐说的,喝醉了就好,第一次总都是难免疼的,——都说她幸运,头一个就碰到奔解放了,至少康姐是这么说的,十几万的钱,说真的,要不是在吕城会所,真想挣个十几万的,还真是不容易。

那会儿,据说奔解放军校刚毕业,跟他一般齐的人都来吕城会所玩玩,一想到那时,弯弯的腿窝子又打颤,跟着双腿都快站不起了,要说嘛她最怕的人还是奔解放,那家伙玩起来真是百无禁忌。

按康姐的话,有奔解放这么个人物给她开那啥的,都是她的好运,跟祖上烧了八辈子香得来的好运一样,她当时就想不明白康姐怎么就那么能扯了,嘴大说四方这话还真是没错,康姐的嘴巴就挺大的。

其实,除了那些事不提,康姐其实说的没错,她算是幸运的,那些人,不都个个的都经历风雨无数,到是她,以前几个现在还几个,没变过,算是有“福”了,她收起手机,真不想回忆起那些事。

但有些事,不是她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她不去,他就来堵,这便是奔解放的作风,能让她躲过一晚,算是她的幸运了。

楼下就看到大赤赤地站在那里的奔解放,她算是看明白了,也不用找律成铭解围,要是找了,可能还让她好好地对人,反正结果都一样,她懒得做求救这种事,脸颊一动,习惯性地就能露出笑脸来,“解哥哥——”

叫的真亲热,她都嫌弃自己。

到是奔解放倚在车身,跟上回军装加身不同,这回就一身休闲的,显得比那会柔和一点,到是那表情可半点没柔和的,见她一叫,眉头就微挑,颇有点兴味的意思,“怎么没过来,叫我好等的。”

跟情人一起说话似的,声音甭提有多能叫人想歪了,哪里晓得他根本就是来算账的,跟她要好好算这几年的账,怎么能不吭一声就走了呢,不乖的坏姑娘!

她本能的一颤,完全受不住他的语气,看看他全身上下,也不像能放什么东西的,到是微微松口气,根本没想到自己在他眼里就成了不乖的坏姑娘,要是她晓得了,没准儿还能一笑。

“我这不是有事的嘛,今天也一样的,解哥哥大人有大量的,就容我这一回?”她还真的来劲,跟奔解放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把人哄起来,这家伙就得顺毛捋,微掂起脚,双手就捧住他的脸,跟着吻了上去,就那么一下,跟个蜻蜓点水似的,退得也快,人往里跑,还“咯咯”的笑,“解哥哥看看我的新房子?”

奔解放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奔她的香闺去的,赶紧两三步就上前,把人给拽住,就把人往车里塞,塞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不愧是军人出身,一点都没磕碰到她,“三更半夜的,我最近没心思玩三P。”

一句话就能把人的脸面全都下光了。他就是这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说我两天没更是因为卡文了吗?现在就卡文了,我泪奔了,难道我又开始倦怠期了?明明这个第一章我就写的很给力的呀——

012

奔解放这嘴的,口无遮拦的,哪管别人脸面不脸面的,他高兴了,他就说,他不高兴,他也会说,反正让别人没脸,他一贯是做习惯的事,嘴巴不毒点,恐怕也不是他了。

“怎么你以为我想玩不成?”那话真能把人的性子都激出来,就算是习惯对金主屈膝奴颜的弯弯也跟着变了脸,最讨厌那什么的,敢情他不喜欢,合着她就喜欢了?“神经病——”

完全是口头禅!

但是——

她是口头禅,别人不这么认为呀,奔解放肯定也不这么认为,抽那么一点空子笑笑地看着她,“怎么着,我成神经病了?”

明明在笑,可那眼神怎么看都让人害怕,跟被浸了冰水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收回话,硬是挤出笑脸来,“哪里是说你,我说我自己,解哥哥,我说谁神经病都不会说你呀,你哪里有像神经病的?这还不得叫咱们国家都为你痛哭的,天妒英才的,你说是不是?”

拍马屁,这拍的,真虚——

她随便乱扯话,脑袋都顾不上她的嘴巴,不过脑子的话说出来怎么都让人觉得有那么点的不顺耳,尤其是惯爱听好话的奔解放,都觉得有股子味儿,酸的不行了,都酸到他牙根了。

“这嘴巴呢,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饶人的。”奔解放还真能提,提起以前的事,那是大大方方的,“吕城要转手了,你要不要?”

瞬间,她瞪大眼睛,要不要这么神的,前脚康姐才问她有没有意思接手,这会儿他又问她要不要?接手与要不要那完全是两种说法,接手是得她去接手,她得出钱,这点上她是没钱的——但是要不要与接手完全是两回事了,是他拿到了东西再给她。

说实话,她要是不心动,那才是傻瓜来的,但是她还有点理智,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要的,比如她自己得有底线,也得看人家的底线是什么,不是她能要的就不能要,别人给的她可以要。

她攀住他的胳膊,仰起小脸,“那么,我得做什么?”有来就有回,什么东西都得礼尚往来,她还没有天真到认为这东西自己可以白白得到,“解哥哥,你说说,你想得到什么?”

“顶着律萌的名头跟我结婚——”

吓!

真把人吓到了,弯弯的手都放开了,两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估计是出生以来都没能瞪到那么大的,“你脑袋拎不清了?”

是呀,这可不就是脑袋拎不清了嘛,她是谁呀,又不是真律萌,他是军人,军人怎么结婚的,她就算没见过,也晓得一点儿那得过政审的,就她这样的,能过去吗?顶着别人的名头能过得去?

“怎么的,你以前不是想跟我结婚?”奔解放咧嘴,朝她笑,提起往事来一点都不遮掩的,把她那点恨不得都忘记到爪哇国去的隐秘事都给挖出来,“现在不是挺好,就算是以后律萌回来,我们都结婚了,谁也不能拿我们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谢谢——”她恨得咬牙切齿,到底是只能挤出这两个字来,头一转,看向车窗外,两边的行道树往后退得飞快,眼睛一眨,跟戏剧性似的,居然流下了眼泪。

“喜极而泣了?”他张开双臂,等待着她扑过来,“都说你不用太感动的…”

“喜极而泣你个头!”被他那么一说,她原来想压下脾气,现在真是脾气全都爆发出来了,被人愚弄,难道她会高兴,高兴他妈的头,动手动脚什么的,她指定不是对手,也没有费那事,直截了当地瞪着他,跟对待仇人似的,“老子要感动什么,感动什么?感动你没有想娶我?娶我这么个女人,我是不是得谢天谢天地了,得跪下来亲吻你的脚趾头?”

奔解放试图把人抱住,看她那么激动,暂时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想起在洗手间的事来,不由有点蠢蠢欲动,当然的,暂时也把这个念头打消了,跟他想象不一样,他以为她会高兴地把他抱住——

事实与想象总是有距离的,他承认这点,还是大方地提醒她,“你应该说老娘,不是说老子,而且你要是乐意的话,我可以舔你的脚趾头——”

她气结,她在生气,他像是开玩笑一样,这更让人生气,两手胡乱地把不争气的眼泪都给抹了,“舔你妹呀舔…”她的手赶紧去折腾车门,使劲地敲,“快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

流什么眼泪,流他妹的眼泪!

“好了,别闹了,我知道你是太高兴了,我晓得的——”见她那样子,他到是真把人搂住了,别让她胡乱闹腾,还歪曲事实,“我没有妹,你要是想要的话,把裤子脱下来,我可以的,咱们一本换一本?”

她已经不止是生气,已经都是愤怒,舔妹,舔你妹的!

“换你个头!”她不想说脏话也说了,气得不行了,呼吸急得不行,连带着胸脯都跟着起伏,两手更是去挠他的脸,管他什么的实力相差太多这种事,她就要挠他个满脸红,“奔解放你牛了,你牛了,耍弄我很高兴是吧?很高兴是吧?”

什么解哥哥的,叫她都恶心死了!赶紧换个叫法,换个!

脸面是主要问题,要是顶着个指甲印回驻地去,奔解放估计得让人笑死,赶紧的制住她乱动的两手,“我能叫你摆脱现在的处境,跟我结婚后就能随军,不管来必诚或者律成铭都好,咱们洗手不干了,怎么样?”

两手被制住,让她不得不听他的话,但是——话一听完,她其实还真是心动了,眼睛下意识地眨了眨,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微微干燥的唇瓣,心里像是被压着什么似的,让她不能静下来好好的想事,“其实我早就洗手不干了…”

可不是,她以为自己洗手不干了,跟着律成铭走,成了律萌,就真的洗手不干了,但是等她看到来必诚,才晓得根本没有那回事,表面上她是律萌,在他们面前,她还是巢弯弯,可以让他们随意摆弄的巢弯弯。

“真的?”

奔解放也不跟她争论,无济于事的事,他肯定不干的。

简单的两个字,让她忿忿地将脑袋往后仰,还翻翻白眼,把手给恨恨地扯回来,其实她心动的,真的,咬咬牙,“给我点时间。”

挤出来一句话,要让她拒绝,真的很难,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选这种看得见的路,把过去的所有事都甩到九条街外去,诱惑真大呀,她想——

“吕城会给你——”奔解放也不逼她现在就做决定,而是让司机停车,“你现在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尽快,我没有太多时间。”

她赶紧下车,也不去看离她住的地方还有多远,脑袋里跟一团浆糊似的,看着车子远走,她恨恨地想个小石子,偏偏这大马路的路上非常干净,连个小石子都不见。

不止摆脱过去,还有吕城会所,她都心动,跟了奔解放,所有的事都可以替她挡着?这种生活,想想那心跟热火烧着了一样,火热火热的,但是——

真有那么好的事,奔解放真能娶她?

跟画大饼充饥似的,她要是个相信那才有鬼了,这人别人都不是要紧的事,最要紧的是摆正自己的位置,认不清现实的人那才叫傻子,人家那青云前途的,就算她原来是干什么的,虽说也就只有康姐晓得了,要是他真能娶,早八百年那会她就他一个人,要娶早就娶了,还等到现在?

看着好的,不一定是好,镜花水月这种东西不实在的。

她也懒得在路上叫出租车,该她现在享受的事就得享受,过了今天没明天的,鬼知道几时律萌真回来了,她对于享受这种事一点都不手软,躲入家茶楼里,喝喝茶,等着张叔把车子开过来接她。

张叔的车子来得还挺快,至少她那么觉得,茶才喝了一杯,手机就响了,她起来结账,人家到是说她的账给结了,一抬头,到是看到个眼熟的人,让她赶紧的往后退,哪里还敢问到底是谁给她结的账。

一溜子跑的,回到车里,车子都往家开了,她的心还跟着跳的快的,让她简直都不敢想,哦哟——“他乡遇故知”,话是好听,有时候遇上的就是仇人。

她肯定是过的太悠闲了,怎么就得意忘形了,把那么个人忘记了——

“律先生让你明天去东海电影学院报到。”

冷不丁的,前头司机张叔对她说了句话——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消化这句话后才得出来一个自以为是的结论,“怎么,他想培养我当演员?”

“律先生的意思是让你当校长助理。”

玩大发了!还校长助理,感觉天上掉馅饼一样,把她砸的头晕眼花。

013

校长助理?

对于这门工作的性质,巢弯弯直接掏出手机度娘了一下,才晓得是高级打杂员,啥事儿都干的那种,她自认这种门面的工作真是适应不来,一下子上升到为人师表的高度,真心有点压力。

她为人师表?为人“湿”表才差不多,真是蛋疼胸闷的事,但是金主的安排,她向来不会不明智的拒绝,对金主的要求要努力做到更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香闺,把女人的房子说成这个,确实有那么点香艳的意思,不晓得是不是他们昨天做多了,晚上她这里到是一个人也没来,好像是松了口气——

她腿窝子还疼着呢,谁说这种事做习惯了就好的,她怎么也习惯不了,最好当个清教徒什么的,省得她为这事儿烦恼——但是她也就想想,出来做的,怎么能嫌弃自己的本职行业,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康姐说干哪行就得爱哪行,她想必须的。

像她这样的,康姐说人家都是羡慕的,至少不是枯瘦或者肥头大耳的老头子,这些都不是事儿,有些人碰到的还喜欢玩刺激的,一晚上下来,能把人全身的肌肤都搞的没一处好了,滴蜡什么的玩的不要太多了——

像她这样的,身份地位一摆出来就能秒杀人的,再加上年轻英俊,还有那什么的器大活好的,康姐说摊上这样的人,就是运道好——

运道好个妹呀!

一夜七次郎什么的,她受不住的好不好!

宁愿找个十二秒君什么的。

第二天她还真去报到了,结果场面是空前的热烈——

别、别误会,那不是欢迎她的,那是在招生考试,以前弯弯还对电影学院挺好奇的,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散发着蓬勃朝气的脸,让她不由慨叹年轻真好,是呀,年轻真好,她也年轻过,只是她的年轻叫生活拔苗助长了。

“哎,同学,你刚才发挥的怎么样?”

还没等她走过去,有人说话了,她一愣,回头看向说话的人,那个人迎着阳光,高高瘦瘦的,看着不过是十八郎当岁的样子。

她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是呀,你发挥的怎么样?”那人再问了一次,笑得真阳光,跟个大太阳似的,“我叫肖里,你叫什么呀?”

真是年轻热情,弯弯不由慨叹,看看了自己过来的方向,还真是从那边考场出来的,估计是因为这个,肖里把她当成考生了,不由笑着摇摇头,感觉自己的心都变得年轻了,呃,这个话感觉跟采阴补阳一样。

“你好,肖里同学,我是新来的校长助理律萌,欢迎你来我们学校——”代表学校呀,她很快地适应场合,别的不会,见风转舵什么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的,她一点就通,“希望在新生入学仪式上能看到你。”

她伸出手。

肖里有点尴尬,年轻的面庞微红,见她伸过手来,还有点紧张,“律、律助——”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又迅速地松开,先转过身的是弯弯,她心里头到是挺有乐意,估计是没跟别人有怎么接触的缘故,难得见到会脸红的男孩子,多少叫她留意了一点,没有别的心思——就是种惊奇的想法。

年轻的小后生呀,还会脸红,跟外星生物似的。

她坐在办公室里微叹口气,看着面前的电脑,心安理得地玩想起自己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线过的游戏,家族里那些人到是打趣她是不是去山沟沟了,她到不是去了山沟沟,她安身在大城市里,做着世上叫人最不齿的事。

都有了心理准备,不怕困难的上,却发现这工作很闲——

她额头冒黑线,与心理预期相差太多了,无聊的只能上网玩游戏,果然干事业什么的这种事是轮不到她的,混吃等死才是最适合她。

结果,吃饭什么的,欢迎会是学校小食堂办的,小食堂这个东西,一般都是神奇的存在,中午不能喝酒这种事那是正常的,校长、副校长什么的几个,给她办的欢迎饭,吃的很内伤。

不能喝酒,以茶代酒什么的最操蛋,她喝了好多茶,洗手间是她最爱。

她想发挥一下“青春”的余热,搞一下副业,比如怎样做好一个全能型人才,结果——她比较遗憾的发现,这个世界太他妈的操蛋了,比这个世界更操蛋的是律成铭的安排,纯粹让她当花瓶。

当花瓶就花瓶吧,认清自己本份才是最重要的事,利落地用远程技能把怪秒了后,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一下,断网了,号连接不上了,这该死的校园网,比律成铭蛋疼的安排还要操蛋!

一个人一间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都是最新的,从上面油光亮亮的漆色就能看出来,都不需要眼尖的看出来,是光明正大地告诉她,这办公室是临时弄出来的,而且弄得挺像样子——

律成铭给了她身份,又给她工作,光看表面的,那绝对是她一生的恩人…

一想到“恩人”这两个字,差点把她的眼睛给闪瞎了,“恩人”一生黑,不解释!

网还是连接不上,连惟一的乐趣都没有了,两手支着下巴,她的视线落到那纯白色的电话机上,赶紧的拿出手机,翻出律成铭的手机号,手指在电话机上拨号,打私人专机,那才是她的目标——

果然——

响了两三下后,律成铭就出声了,“有事?”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了打鸡血似的,整个人斗志昂扬的,只差没对着电话机昂首挺胸了,捏着嗓子怪模怪样的说话,“猜猜我是谁呀?”极力忽略听到“有事”这话的言外之意,她一般很讨厌别人接电话时说“有事”两个字,搞得像没有事就不能找人一样,虽然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

“不好好上班,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律成铭被她的声音弄得眉头微皱,跟身边的来必诚做了个手势,那模样绝对是不耐烦的色儿,“别太出格。”

这都什么话,活像她总就会干出格的事?

弯弯气的立即掐断通话,不由埋怨自己干什么不好,非得找气受?律成铭那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还真把自己当律萌了?

找虐什么的都是自己找的,她算是明白了。

估计是奔解放给她的刺激太大了,男人的心思她永远都搞不明白,按理说,她现在算是什么呀,经手的男人都三个了,有人要娶她,那得赶紧的上呀,可又怕是陷阱,踩下去就没得支撑点把自己拉出来了——

天人交战的,让人容易做糊涂事,她就是这样的,说起来,她都没有朋友,生活中认识最多的人也就律成铭、奔解放、来必诚…

呃,还有康姐。

生活圈子小得不行了,但她还是不能有自己的朋友,至少用律萌的身份,她不能有朋友,真正的律萌除非死了,才回不来,可律萌不在了,她这个假律萌真能做一辈子?做梦去吧!

现在,她给律成铭不怎么耐烦的态度一下子打回现实里,想太多的果然不靠谱的呀,掏出康姐给的名片来,她轻快地拨着名片上头的号码,很快地与人交谈起来,“你好,康姐说卖房子的事可以找你,可以吗?”

“电话里说不清,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谈谈?”电话那头居然是个女的,声音有点轻,不是太重,透着柔和。“能把三证都带上吗?”

电话里确实说不清,她还得回去拿齐三证,这年头卖房子没有三证那怎么行,此时她确实是感激律成铭,因为给她弄了这份工作,张叔这个司机的工作算是结束了,她从此低调起来了,不用再有专车接送——更方便她出门“办事”。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中暑了,当然这不是没更新的理由,哈哈,我只想说大家得注意一下,这天实在是突然间就热了,出去时大家得注意防暑降温呀,别像我,三天两头就中暑,宅女除了上班就不出门,也不锻炼,就是这样的结果——泪奔——

014

她还真有三证,全都是她名下的,赶紧的回去拿齐两套三证,红色的房产证与土地证还有紫红色的契证,让她的手拿着都有点颤抖,平时都跟宝贝一样锁在抽屉里,成为律萌的报酬,就是这两套房子——

想着自己的十五万钱,恐怕就会这两套房子里头的卫生间就给占去了,心里的想法还真是挺纠结,既高兴自己能有这两套房子的产权,又埋怨自己只有十五万…

想着能把房子换成钱,她还是比较乐观的,话说,没有司机接受的感觉真是挺好,可能是她向来土鳖一流,不习惯这么大的专车接送排场。

茗山茶楼——九号桌子。

九号桌子的女人头发挽在脑后,戴着粉色的珍珠耳环,除了这个,也就腕间一个手表,手表的样式,她好像在哪本杂志见过,据说是限量的,黑色的套装,颈间系着蓝色的丝巾——让她看上去优雅且有能力。

弯弯一进去,就看到那个女人朝自己扬起善意的微笑,让她心头的那点怪异感略略升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安,但她谁是呀——经过魔鬼训练的,哪里能怯场的,不管在哪里都好,从来不怯场,这也是一种本事。

“你好,我是张悦,金诚中介的。”张悦与康姐算是老熟人了,做了个自我自绍,不问对面的人是谁,她还拿出一张名片,两手客气地递到巢弯弯面前,“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的话可能随时找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弯弯这个人最爽快,直接把两套三证都拿了出来,大赤赤地放在张悦面前,“喏,就是这两套房子,我想尽快转手的话,能不能行?”

“那我得看看一下。”张悦是从康姐那里得知这位是康姐的小姐妹,至于是什么样的小姐妹,她没有探听,有些事,不应该是她知道的就不需要知道,打开契证一看,她表情微怔,抬眼看向对面在喝咖啡的女人,看着跟个年轻学生似的,“这两套房子地段很好,还会升值——”

还有的话她没说,上面的名字是律萌,但显示转出来的人是律成铭——她可能不知道律萌是谁,可哪里不晓得律成铭这个人的,两个人都姓律,据说律家的律萌被找回来了,难道就是面前的?

她没问,即使心里这么想,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弯弯知道如今这个房市,对于一般想买房子的人来说,指望着房子跌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能是期待着房子别涨价,但是——她的两套房子都在市中心,地段极好,楼下还有个铺位——

两套房子都是沿街的,主要是铺位值钱,如今她一个月能租到三万块,但钱她没拿到手,据说是入了她的户头,那个户头不是巢弯弯的名义,是律萌的,就像这房子还是律萌的,根本没有到她手里——

现实就是这么操蛋,她在心里骂着律成铭的不地道,“没关系的,你帮我卖了就行,尽快,要什么手续的你跟我说,我会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