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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玛洋洋得意,白嫩地掌心在巴洛眼前挥来舞去。

秦月看着因为无聊小事儿而闹起来的那两人,脸上的神情不免放松了一些。

年轻真好。

秦月已经太久,她现在的身体虽然仍旧是小姑娘的年纪,不过到底掩盖不住她沧桑的灵魂,她有些羡慕他们青春肆意,无忧无虑的生活。

丹尼尔将饭菜取了回来,几个人说说笑笑,将午饭解决了。

吃过饭,阿佛兰提起这个礼拜六要举行的篝火晚宴,极力邀请秦月和丹尼尔他们一起去。

“去年的篝火晚宴你们没有参加,实在是太遗憾了。”

邦妮兴致勃勃地说道:“除了我们学校,其它几个高中的学生也会来,青藤学院有的帅哥可是很有味道!”

邦妮说着,朝着爱玛抛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这果然勾起了爱玛的兴趣,她已经十六岁了,可是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这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可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

“我去我去,我一定要去!”

爱玛神情有些激动,她这副模样,落在巴洛的眼里,却显得有些碍眼,巴洛忍不住开口说道:“以你的样子,就算去了,也找不到男朋友。”

秦月有些无语地看着毒舌的巴洛,她能感觉到巴洛对爱玛的好感,只不过用这种语气和喜欢的姑娘说话,他要是能讨得爱玛的欢心才怪。

如同秦月所料,巴洛幼稚地喜欢你就跟你对着干的撩妹行为成功激怒了爱玛,爱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巴洛,没好气地说道:“不会说话就憋着,我这样的长相怎么了?你说,你说啊?”

爱玛有些生气,她不明白为什么巴洛要针对她,明明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巴洛刚刚说的这些话彻底激怒了爱玛。

见到爱玛似乎真的生气了,巴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不过爱玛却背过脸去,不想再听他说话。

巴洛:“......”

他似乎做了一件挺蠢的事情。

阿佛兰是知道巴洛的心思的,他已经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巴洛愚蠢的行为,他这样子,能勾搭到心爱的姑娘才怪。

充满同情地拍了拍巴洛的肩膀,阿佛兰什么也没有说,抬头看着秦月和丹尼尔,问道:“南茜,丹尼尔,你们去不去?”

今天已经是周四,篝火晚宴就在后天举行。

秦月考虑了一下,后天没有什么安排,便欣然同意了。

自己喜欢的姑娘要去,丹尼尔自然要去充当护花使者,理所当然的,他也表达了自己要去的意愿。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几个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了上课的时间,于是便各自分开,朝着自己的班级去了。

巴洛似乎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不过爱玛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哼了一声,扯着秦月头也不回地离开。

巴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觉得自己将一切都搞砸了,情绪不免低落了下来。

丹尼尔拍了拍巴洛的肩膀说道:“兄弟,虽然我很同情你,不过兄弟,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你做的不对,这你得承认。”

巴洛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那二人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丹尼尔,岔开话题:“说起来,你和南茜怎么样了?”

丹尼尔眨眨眼,想起早上的接触,以及吃饭前秦月摸他手腕的动作,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

见他这副桃花满面的样子,巴洛哪里猜不到他们的结果,有了他做对比,巴洛越发觉得自己地处境凄凉。

他没有再说什么,和丹尼尔挥了挥手,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自己的班级去了。

别人感情的事情,丹尼尔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耸了耸肩膀,快步朝着秦月她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下午的课程和上午同样无聊,秦月一下午都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她强打着精神,到底没有陷入梦乡之中。

难熬的时间总算过去了,放学的铃声在同学的期盼之中响起,学生们像是脱了缰一样的野马,背着书包朝着校外跑去。

放学了,秦月倒是精神了一些,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看起来没有早上的时候那么吓人。

丹尼尔觉得自己和秦月的关系又拉近了一些,他想要更进一步,只不过,丹尼尔觉得,表白是一件大事,需要郑重其事,而且环境氛围缺一不可,他想给自己的这段恋情安排一个完美的开始。

丹尼尔破天荒地没有等秦月一起离开,有些事情,他需要向有经验的人请教。

和秦月打了一声招呼,丹尼尔拎着书包离开。

爱玛看着的丹尼尔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怪怪的。

“南茜,你有没有觉得丹尼尔怪怪的?”

秦月正在收拾书包,听到爱玛的话,秦月愣了片刻,仔细回想了一下,丹尼尔怪吗?她怎么没有发现。

秦月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有,他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爱玛切了一声:“你真是太不关心丹尼尔了。”

秦月眨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关心他。”

爱玛:“......”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和秦月好好聊天了。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你收拾好了没有?马上校车要走了。”

“好了,我们走吧。”

秦月拎着背包,和爱玛一起走出了教室。

她们两个来得有些迟了,校车上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最后一排,还有两个空位。

爱玛拉着秦月坐了过去。

两人刚刚坐好,车子便启动了,由于惯性,秦月向前冲了一下,头磕到了前排的座位上面。

秦月嘶了一声,感觉自己额头上似乎起了一个大包,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爱玛看到她的囧样,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南茜,你好笨。”

秦月捂着额头,没好气地瞪了爱玛一眼,爱玛捂住了嘴,不再吭声。

爱玛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痒痒的,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扫过她的嘴唇一般,爱玛吓了一跳,将捂着嘴的手拿了下来。

掌心处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爱玛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掌心,想起刚刚嘴唇上触感,神情变得迷茫了起来。

刚刚的感觉,是她的错觉么?

许是盯着掌心的时间太长,爱玛觉得掌心受伤的地方有些瘙痒了起来,她难耐地抓了抓,用的力气大了一些,掌心被指甲抓破了,刮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嘶,好疼。”

爱玛叫了一声,生气地盯着自己红彤彤的掌心。

秦月扭头朝她看了过来,问了一句:“爱玛,你怎么了?”

爱玛怕被秦月嘲笑,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把自己的手心抓破了?

她慌慌张张地将握起了拳头,将通红的掌心掩盖了过去。

秦月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爱玛,啧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车子颠簸地朝着榆树街的方向驶去,秦月坐在后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颠得散架了,诡异的是,车子颠得这么厉害,秦月竟然觉得自己困得厉害,像是随时都会睡过去一般。

淡淡的腐臭气飘了过来,秦月神情一凛,转过头去。

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第167章 猛鬼街

那人低着头, 秦月看不清他的样子, 只看到他身上穿着一件红绿相间的毛衣,毛衣很脏,上面沾染了许多奇怪的污渍, 他的下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裤,脚上没有穿鞋,露出一双青筋纠结的脚面。

秦月的目光落在他搁在膝盖上的手上,待看清他右手上套着的造型奇特的锋利指爪时, 秦月的瞳孔蓦然紧缩起来, 胸口处的那道伤痕开始隐隐作痛, 秦月甚至感觉到自己胸前的皮肉正在被不知名的力量撕扯开。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腾而起,秦月僵在那里, 盯着那人低垂着的头,放在身侧的手掌不由得握紧。

嘎嘎嘎地怪小声响起,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 黑色礼帽一寸寸地上移,被礼帽所遮挡着的脸慢慢露了出来。

秦月看到了半张布满的怪异伤疤的脸, 那些丑陋地伤痕牢牢地趴在他的下半张脸上, 看样子, 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秦月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处一阵发痒,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到铁制的车厢地面上,竟然生长出了一簇簇奇形怪状的植物, 那些植物的颜色是肉色的,长长的叶子像是人类的舌头,顶端却分出了五个长短不一的小棍,样子像极了人类的手指。

秦月感觉到的瘙痒就是那些‘手指’在攀爬她小腿时所带来的感触。

秦月被这一幕恶心到了,伸手去撕扯那怪异的植物,手刚刚触及到那植物,它们却顺势爬到了秦月的手腕上,顺着手臂朝上攀爬,那极富韧性的植物一圈圈缠绕着秦月的胳膊,它们的力气不大,却让秦月的挣扎显得徒劳无功。

那东西越越缠越紧,秦月的身体被那植物固定在座位上面,动弹不得。

这不科学的一幕让秦月心底无端端地发慌,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想着如何能让自己脱离现在的窘境。

旁边坐着的男人突然逼近了秦月,锋利的指爪在秦月的脸颊上滑过,秦月感觉自己面颊一痛,有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

黑色的指爪被鲜血沾染,男人收回了指爪,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令人生恐的脸上露出了迷醉的神情,他像是在享受着世界最美妙的东西,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秦月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从眼角余光瞟到他的动作,那变态至极的一幕映入秦月眼底,让她遍体生寒,她甚至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很快的,秦月便知道了答案,那人享受完秦月鲜血的美味之后,将头凑到了她的耳边,秦月感觉到有一个湿漉漉的东西舔过她的耳廓,她听到那个男人粗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南茜,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原本该如情人之间的细语呢喃,却因为此时的情境而变得阴森可怖。

耳边湿漉漉的触感让秦月感觉到恶心透顶,极度的愤怒似乎将她身体内残存的巫力唤了出来,淡紫色的火焰从她的体内透出,缠绕在她身上的藤蔓像滋滋作响,转瞬间便化为飞灰。

不待秦月反击,她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唤着她的名字,秦月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那个带着黑色礼帽的男人朝着她露出一个邪恶至极的笑容,他粗嘎刺耳的声音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

“南茜,我还会找你的。”

秦月猛然睁开了眼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边的爱玛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扯着她的衣袖,将她拉了回来。

“南茜,你怎么了?”

秦月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旧在行驶中的校车之上,校车上面的人已经陆陆续续下完了,现在只有秦月和爱玛两个人还在车上。

秦月神情有些怔愣,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刚刚,她是在做梦?

爱玛看着扔在魂游天外的秦月,叹了一口气,细声细气地问道:“南茜,你到底怎么了?一上车就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要是你再不醒,我可是要丢下你一个人回去了。”

秦月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爱玛,问了一句:“我刚刚睡着了?”

爱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是啊,你睡着了,这还用问么?你连自己睡没睡着都不知道啊?”

秦月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想起刚刚在梦中经历的一切,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校车已经到了榆树街,爱玛拉着秦月下了车,两个人慢腾腾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榆树街是一个很小的镇子,镇子上不过有数十户人家,因为镇子实在太小,除了幼儿园之外,小学初中高中,都要去临近的大镇子去上,好在有校车接送,倒也算不得辛苦。

镇子拢共就这么大,镇民们彼此之间都相互认识,一路上走来,秦月和爱玛遇到了不少镇民,每个都不免要聊上两具,等到秦月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屋子里没有灯光,黑洞洞的一片,秦月恍然间想起,珍妮似乎提过,今天晚上有夜班,不会回来了。

爱玛家和秦月家只隔了两栋房子,见秦月家黑着灯,爱玛开口问了一句:“南茜,今天珍妮阿姨不在么?”

秦月点了点头:“是的,我妈今天值夜班,不回来。”

珍妮是一个医生,就在秦月上学的那个镇医院里面上班,她的工作挺忙,夜里不回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爱玛哦了一声,随后又提出了邀请:“那珍妮阿姨不在家,不如今晚你到我家去住。”

珍妮和爱玛父母的关系不错,连带着爱玛和南茜的关系也很好,往常珍妮值夜班的时候,南茜经常去爱玛家和她同住。

秦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去了,昨天没睡好,今天我想好好睡一觉。”

爱玛眨眼,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不去?晚上你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要不我陪你一起住。”

爱玛是真的好心,不过秦月要确定一件事情,爱玛待在家里,倒是有些不太方便了,秦月婉拒了爱玛的好意。

“没关系,我可以的。”

见秦月坚持,爱玛也没有再劝,转身回家去了。

秦月目送着爱玛离去,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医生的收入条件不错,南茜和珍妮两个人的生活过得挺不错的。

秦月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柔和的灯光洒落下来,驱散了笼罩在房间内的黑暗。

明亮的灯光,让秦月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看到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秦月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南茜宝贝儿,晚餐和明天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在冰箱,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若是一个人害怕,可以去吉姆叔叔家,爱你么么哒O(∩_∩)O~’

秦月有些羡慕珍妮对南茜的感情,对于占据了南茜的身体,秦月有些愧疚,只是,这不是她能选择的,她进入世界是随机性的,那个强大的存在已经帮她选择好了宿主,她只能接受,无从反抗。

将那些突如其来的伤感从脑海之中驱逐,秦月吐出一口浊气,打开了冰箱门。

晚餐是煎牛排,搭配玉米浓汤,还有一小碗水果沙拉,秦月将这些东西解决地一干二净,将吃过的盘子清洗干净,放进了壁橱之中。

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在,显得分外地安静,秦月哗哗的水流声与盘子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的刺耳。

秦月有些莫名地烦躁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巨大的危险随时会将她所吞没,而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秦月走神间,只觉得手指一痛,她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食指被盘子边缘细小的豁口割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鲜血从伤口处滴落下来,落在了水池之中,被水流一冲,便不见了痕迹。

不过是一道极小的伤口,血液只留了两三滴,血小板便已经使伤口凝固了。

秦月拧眉,看着自己手指上那浅浅的伤痕,一种莫名的不安将她整个人包围其中。

将那豁了口的盘子扔进了垃圾桶之中,秦月喘了一口气,慢腾腾地回到了客厅之中,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秦月看着清清冷冷的房间,神情怔愣。

胸口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秦月发出了一声闷哼,她扯开自己的衣襟,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胸口。

少女的皮肤光洁细腻,那三道红色的痕迹烙印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地刺眼。

秦月伸手摸了摸,红痕处的温度极高,与周围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月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那里的温度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焚烧殆尽一般。

若有若无地笑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秦月看到自己胸口处的那三道红痕鼓了起来,皮肤被撑得极薄极透,她甚至透过自己的皮肤,看到那鼓起来的大包里沸腾的血液。

你见过自己血液沸腾时的样子么?

饶是秦月身经百战,神经粗大地可以跑宇宙飞船,见到这样可怖的一幕,仍旧有些无法接受。

这样的场面实在太过可怕,那三个大包还在慢慢地增大,包裹着那鼓包的皮肤越来越薄,越来越透,秦月感觉字迹胸口处的鼓包随时随地都可能炸裂开来。

就在她浮现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秒,她的皮肤的韧性已经绷到了极致,砰得一声,炸裂开来。

殷红的血液四下飞溅装饰温馨的客厅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四面八方全都是她的血液,那些血液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扭曲成怪异的模样。

秦月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她看着周围这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一幕,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她身在梦中。

这是梦境,所以才会有这样荒诞不经的事情发生。

这是梦,这是梦。

秦月不断地告诉自己,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起来,灰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很快便充斥在整个梦境之中,秦月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从雾气中走了出来,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露出令人生畏的笑容:“南茜,你来了......”

秦月猛地睁开眼睛,从梦境之中清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

客厅仍旧是那个温温馨的客厅,没有鲜血,也没有灰雾,更没有那个怪异的男人。

秦月吐出一口气来,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扭头朝墙壁上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钟的方向。

她的这场梦,竟是过了两个小时。

秦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梦境和现实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了起来,秦月没有自己入睡的记忆,意识却被扯入了梦境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怪人到底是谁?

秦月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已经很晚了,秦月简单洗漱了一番,便躺到了床上。

只是,经过了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境,秦月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那盏花瓣形状的壁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怎么也理不清楚。

她刚刚进入这个世界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经历了四场梦境,她感觉到了危险,却又不知道,梦境会产生什么样的危险。

难道只是用那样荒诞的场景来调剂人的神经么?

秦月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可是她却想不出来更多的东西,现在她手头得到的线索实在太少了些。

秦月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结果几分钟后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秦月以为自己会被噩梦所纠缠,结果这一觉她睡得极为酣畅,没有被那些千奇百怪的噩梦所纠缠。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秦月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大约是被那些噩梦折磨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昨晚身上盖着的被子有些厚了,秦月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黏腻腻的,极为的不舒服,秦月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校车到来,还有一会儿,足够她洗个澡了。

打理好自己,秦月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迎面摆着的立式镜子将秦月的身影映照了出来,秦月看着镜子中身材纤细苗条的身影,目光微微闪动,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白皙的胸口处。

那三道红色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秦月伸手摸了摸,光洁细腻的触感让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笑容。

那伤痕实在有些碍眼了些,没有了也好。

秦月换上校服,拎着自己的背包出了房间。

房门合拢之中,铺着粉色碎花床单的床铺中间,陡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穿着红绿相间毛衣的男人从黑洞里面爬了出来。

“南茜,南茜,南茜......”

男人将这个名字含在嘴里,反反复复地念了几遍,怪腔怪调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他看着紧闭的房间大门,咧开嘴笑了起来,锋利的指爪勾起被秦月随意扔在床上的浴巾,咔嚓咔嚓几声轻响,白色的浴巾瞬间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布条,他嘎嘎怪笑了几声,没入了床铺的黑洞之中。

距离校车到来,已经没有多长的时间,秦月从冰箱里掏出珍妮准备好的三明治和牛奶,随便热了一下后,直接拿着早餐出了门。

她出来的时机正好,黄色的校车已经到站,秦月快步跑了过去,登上了校车。

“南茜,这里!”

坐在中间的丹尼尔朝着秦月挥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