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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喜艳色,穿红着绿,最 容易招惹鬼物,王珍珍说她在祭拜之后被这只色/鬼缠上的,而且,原本那么喜欢素净颜色的女孩突然换了与自己平日风格完全不同的衣服,从里到外,一红到底,那个色/鬼定然是对红□□有独钟。

秦月估摸着,王珍珍再去祭拜的时候,身上一定穿了红色的的衣服。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再去祭拜祖先的时候一定要着素色,一来是因为素色庄重肃穆,二来则是因为鬼物会被艳色吸引,若是穿了不恰当的衣服,极容易被这些鬼物缠上。

缠上王珍珍的这个,不过是个色/鬼而已,它为求色,并不会随意伤人性命,等到王珍珍被他缠得满身阴气,姿色减弱,便会离开了。

若是招惹回去的是厉鬼冤魂,此时的王珍珍怕是早已经丢了性命。

秦月将这些衣服洗过之后,晾在了阳台上面。

被鬼所缠,虽然不至于丢了性命,可到底对人无益,王珍珍算是她的朋友,秦月怎么着也要帮她一把。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钟,王珍珍一直在昏睡之中,还未清醒过来,秦月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朝着沙发上那二人走了过去。

苏诺正坐在王珍珍的身边,目光专注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王珍珍,就连秦月走到身边,都未曾发觉。

他对王珍珍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秦月看着二人,觉得他们倒也算是相配,只是却不知道,王珍珍是否能看得上苏诺了。

轻轻咳嗽了一声,将看得入迷的苏诺唤回神来。

“小诺,我要去上班了,你陪着珍珍待在这里,可好?”

“可是我也要去上班......”

苏诺原本想说自己也要去上班,可是想起昨天的事情,苏诺心底便有些发虚。

小P,阿强,阿梅,他们三个人全部被Tina杀了,而他也险些死在Tina的手里面,红星周刊已经成了他的噩梦,想起那几个人惨死的样子,苏诺的原本刚刚生出来的胆子,便又萎靡了下去。

他不敢回去上班了。

“小诺?”

秦月又喊了一声,苏诺这才回神,犹豫了片刻之后,方才小声地说道:“小姑姑,我想辞职。”

苏诺原本以为听到自己要辞职的事情,秦月会说上一堆的大道理,可是没曾想,秦月只是哦了一声,便准备回房换衣服。

苏诺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秦月这过于平淡的反应。

“哦?这就完了,你不发表什么意见么?”

苏诺的年纪不大,做出某种决定的时候总会有些犹豫不决,希望别人可以给他一些意见,或是赞同,或是拒绝,这样他的心理才能有些谱,秦月一个简单的哦便将他打发了,这让苏诺觉得极为地不适应。

秦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坐在那里的苏诺,见他一副想要让她多说两句多给些意见的神情后,便又说了一句:“你辞职也好,Tina的事情罪魁祸首虽然是小P他们,可是红星周刊作为帮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毕竟是红星周刊刊登了那些照片,让普罗大众知道她的隐私的。”

“你在Tina的事情里面也掺和了一脚,加之之前你险些被Tina夺了性命,虽然被我救了回来,可是你的身体却极其虚弱,你体内阴气盛,阳气衰,继续留在红星周刊的话,被红星周刊的运道所影响,你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说完之后,秦月看着苏诺,问道:“我说完了,你可满意?”

苏诺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小姑姑,我......”

秦月没有听苏诺说些什么,回屋换了衣服后,交代苏诺看好王珍珍,有什么事情打她的电话。

苏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月这才离开,径直去了殡仪馆。

她到达殡仪馆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秦月推开门,便看到阿皮正坐在办公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秦月扫了一眼,觉得办公室里面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细一打量,才发觉原来是属于丹尼尔的那张崭新的办公桌已经不见了。

秦月微微一怔,想起昨夜得知的丹尼尔的身份,心中便有些了然。

身为特案组的领头人物,丹尼尔怕是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遗体化妆师的徒弟了。

对于丹尼尔的离开,秦月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她始终记得,这人是个麻烦,不宜有过多的接触。

秦月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先将提包放在了桌子上面。

阿皮将手中的书放了下去,抬头看着秦月,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

“苏珊,我听阿亮说你的身体不舒服,你既然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必来了,我帮你顶着就是。”

秦月笑了一下,原本想说不用,只是想到今天似乎是她轮值夜班,话到嘴边便有改了口:“阿皮,我倒真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帮忙。”

听到秦月如此说,阿皮顿时精神一振,原本歪在椅子上的身体也坐直了起来。

“苏珊,大家当了这么久的同事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和我你客气这么多干嘛?倒是显得生分了。”

“今天白天的班我来上,夜班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值一下?”

今夜秦月要解决缠着王珍珍那只色/鬼的问题,而且超度饿死鬼所要准备的材料她也未曾准备齐全,后天便是她答应要超度饿死鬼的日子了,这么一算,她的时间倒是紧张的。

“苏珊,干脆今天的白班我也帮你值了算了,昨天晚上都没有尸体送过来,我睡了一夜,现在也不觉得累,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家的好。”

阿皮见秦月的脸色不太好,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十分苍白,下巴似乎也比从前更尖了一些。

他原本就对秦月有些心思,虽然未曾挑明,可是难免想要多照顾她一二。

阿皮苦口婆心劝了秦月半天,总算说动了秦月。

秦月仔细打量了阿皮一番,见他的精神不错,眼睛清亮有神,脸上也没有一丝疲倦之色,显然就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昨夜确实休息好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阿皮。”

秦月道了谢之后,便拎着包离开了殡仪馆。

她并没有直接回家,反而去了附近的香烛铺子,买了一个真人大小的纸人,一叠纸钱,以及一盒朱砂。

纸人骨骼是用竹篾做的,外面糊了一层薄薄的宣纸,师傅的手艺倒是不错,纸人扎得栩栩如生,乍一看,倒像是活人一般。

抱着这么一个纸人回去,一路上秦月收到了不少人怪异的目光,她倒也不在意,径直抱了纸人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秦月发现,苏诺仍旧坐在王珍珍的旁边,痴痴迷迷地看着她。

秦月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她真没看出来,苏诺竟然还有这么痴心的一面。

大门开启的声音惊动了苏诺,他一抬头,便看见那个放在门口处穿着粉色裙子的纸人,苏诺吓了一跳,怪叫了一声。

正蹲着换鞋的秦月直起身来,看向怪叫不止的苏诺:“叫够了没有?”

剩下的尖叫便这么卡在了嗓子里面,怎么也发不出来。

苏诺瞪大眼睛看着秦月,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

“小姑姑,你买这么一个东西回来干嘛?怪吓人的。”

秦月一手拎着纸人,一手拎着纸钱和朱砂,将几样东西带到了餐桌旁,靠着餐桌放好。

那纸人做得太过逼真,苏诺看了两眼,只觉得寒气不停地往外冒,他悄悄地咽了咽口水,看着拿着笔墨从书房里出来的秦月,小声问了一句:“小姑姑,你弄这些东西,到底是想要干嘛?”

秦月调匀了墨,用毛笔沾了墨水,在纸人的脸上细细地描画起来。

许久没有用毛笔作画,秦月的动作稍显生疏,不过握笔的手倒是没有丝毫颤抖,毛笔柔软的笔尖在宣纸上面轻轻地划过,纸人被画好的五官渐渐地改变了模样。

十几分钟后,秦月将重新涂抹过的纸人转了过来,面对着苏诺的方向。

苏诺的眼睛倏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月手中的纸人。

“这个是,这个是......”

秦月手中的纸人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细细弯弯的眉毛,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

眼前的这个纸人面貌,竟然与躺在沙发上的王珍珍有八分相似。

“小姑姑,你,我,这个小阿姨......”

苏诺已经语无伦次了,之前他分明记得,纸人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结果经过秦月一番巧手,纸人却变成了王珍珍的样子。

纸人是烧给死人用的,秦月将纸人的样貌弄成王珍珍的样子,是想要做些什么?

“小姑姑,你,怎么能这样?”

苏诺气红了脸,对着秦月他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来,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秦月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效果不错。”

苏诺大叫了一声,眼圈有些发红。

见他这个样子,秦月也不再和他兜圈子,解释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缠着珍珍的是个色/鬼,你已经知道了,虽然那个鬼物不至于让人死亡,可是被他这么缠着,对珍珍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之所以将纸人弄成这个样子,便是为了将其作为珍珍的替身,诱使那个鬼物出来。”

苏诺这才明白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秦月:“对不起,小姑姑,我误会你了。”

对于他的歉意,秦月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喜怒。

苏诺有些忐忑不安,偷偷地瞥了秦月一眼,见她不像是在生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秦月将纸人靠着椅子放好,之后开始调配朱砂。

只是将纸人化成王珍珍的样子,并不能将那色/鬼引诱过来,这纸人的身上还要用朱砂掺上王珍珍的血,再写上她的生辰八字,之后用之前王珍珍换下来的衣服裹了,才堪堪能做成一个以假乱真的傀儡。

若是秦月未曾受伤之前,哪里用这般大费周章?只是她昨日为救濒死的苏诺,耗费了许多精力,体内的巫力也失去了大半,对付这个色/鬼便有些力不从心了,需得接住些别的东西,方能成事儿。

将朱砂调好之后,秦月端着一个浅浅的白瓷小碟子,走到了昏睡不醒的王珍珍面前。

之前秦月下手略微有些重了,王珍珍直到此时还未曾清醒过来,秦月并不知道王珍珍的生辰八字,便准备将她唤醒,询问一番。

掐了人中虎口,折腾了十来分钟,王珍珍人中的细皮都被秦月的指甲掐破了,她这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费了好半天劲儿,王珍珍才明白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睡了一觉之后,王珍珍恢复了些许理智,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秦月,轻声开口问道:“苏苏,怎么了?”

秦月将自己准备做的事情告诉了王珍珍,转身将放在茶几上的小碟子拿了过来,又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银针拿在手里面。

“珍珍,我现在需要你的一点儿血,我做了傀儡沾了你的血气,才能以假乱真。”

王珍珍脸上的神情有些犹豫,怯怯地看了秦月一眼,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

苏诺见状,便在一旁帮腔:“小阿姨,小姑姑是不会害你的,只是一点儿血而已,你看小姑姑只是拿个针,估计也用不了几滴血。”

王珍珍最终还是伸出左手手,放在了秦月的手心之中。

大部分人的心脏都在左边,左手的无名指有根血管直通心脏,从这里提取的血液,会带着王珍珍的一点儿心头血。

以心头血为引,这个纸人傀儡会更显的逼真一些。

银针刺破了王珍珍手上的皮肤,秦月拇指和食指夹住王珍珍的无名指,用力地挤了起来。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聚集了七滴鲜血之后,秦月便松开了王珍珍的手。

王珍珍将手缩了回去,放进嘴里轻轻吮吸着,见秦月起身,王珍珍松开了手指,开口问道:“苏苏,这样便成了么?你有几分把握?我真的可以不用在经历那些了么?”

王珍珍脸上的慌张之色一览无余,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恐惧犹如荒草一般,在心底不断地蔓延,她的无法言说的恐惧,害怕一点点地从脑海深处渗透出来。

她以为自己是相信秦月的,可是事到临头,她却发现,自己对秦月的信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深。

秦月给了她希望,告诉她一切都会终结,若是,若是噩梦仍旧不曾远离,她怕自己没有办法在继续支撑下去。

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之中滑落下来,王珍珍却不曾抬手擦拭,她固执地看着秦月,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秦月勾了勾嘴角,笑了起来,脸上流露出自信地神采。

“珍珍,你放心,那个东西,不会再来找你了。”

秦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王珍珍看着秦月那双湛然有神的眼睛,一直紧绷的身体突然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戳了一下,那些恐惧与不信随着那个小小的破洞流淌出她的身体。

“苏苏,我信你。”

信你能拯救我,信你能将我从噩梦的泥沼之中拉出来。

我已经将所有的赌注全都押注在你的身上,请不要让我的希望破灭。

将调好的朱砂导入了白色的碟子之中,与王珍珍的血混合在一起,秦月取了一块手指粗细的玉条,慢慢地研磨起来,等到朱砂与血液完全混合在一起,秦月方才作罢。

取一只新的毛笔拿在手中,秦月转头看着坐在那里的王珍珍,开口询问道:“珍珍,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生辰八字并不能轻易给人,但凡有些道行的人,可以用生辰八字做许多的事情,不过在王珍珍的心里,秦月是个可信之人,而且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只差临门一脚,她自然也不会隐瞒什么,直接将自己的八字抱了出来。

秦月用沾了血的朱砂笔将八字写在了那纸人的胸口处,之后用一旁的扇子扇了扇,使得字迹干得快上一些。

纸人傀儡已经做好了,前期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只带晚上,便可以开始捉那色/鬼。

纸人的模样与王珍珍有八成像是,王珍珍看着那纸人,总觉得有些别扭,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秦月将纸人搬到了书房之中。

等到秦月处理完之后,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她懒得做饭,便决定带王珍珍和苏诺出去用餐。

王珍珍受了刺激,不愿意去人多一点儿的地方,只说秦月简单做一些,她在家里吃就行。

苏诺心疼秦月,好声好气地哄了王珍珍半天,总算是将她说动了,愿意和秦月他们出去用餐。

秦月回屋拿了钱包,带着苏诺和王珍珍去了附近一家她经常回去的餐馆。

为了照顾王珍珍,秦月特意选了餐馆里面的一个小包间。

王珍珍的胃口不加,吃不下什么东西,秦月和苏诺两个因为元气大伤,想要吃些东西补补,因此,点了满满一桌的菜。

大家彼此相熟,吃饭的时候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菜上齐之后,三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开始埋头苦吃。

王珍珍原本没有什么胃口,只是见秦月和苏诺两个吃得香甜,她也有了一些胃口。

到最后,满满一桌子菜,倒是被三人解决地一干二净。

结账的时候,服务员看到满桌子的空盘子,不免有些咋舌。

“苏姐,看来您今天的胃口不错。”

不管是以前的苏珊,还是换了瓤子的秦月,都经常来这家店吃东西,店员和秦月已经熟了,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多的客气讲究。

秦月将钱递了过去:“这只能说明你们饭店的厨师收益又精进了不少。”

好话人人爱听,服务员听得眉开眼笑,高高兴兴地将三人送出了餐馆。

刚刚吃得太饱,回去的时候三人便走得慢了一些,权当做是在消食。

吃饱喝足,王珍珍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也能和苏诺聊些她感兴趣的东西。

苏诺轻声软语的和王珍珍说着话,时不时地冒出两句抖机灵的话,逗得王珍珍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

秦月落后两人一些,看着前面聊得热热闹闹的二人,脸上不由得露出浅浅的笑容。

心情好,郁气散的便快一些,不管是对王珍珍还是苏诺,都是好事情。

他们都沾染过鬼物,身上的运道不强,若是心情在差上一些,那受到的影响便更大,郁气消散,他们体内的元气便能更快地恢复,也能更快地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今天的天气不错,午后的阳光正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秦月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心底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三人走到楼下的时候,秦月发现一辆有些眼熟的警车停在楼道口不远的地方,秦月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在缠绕在警车上面的那些怨气上面绕了一圈。

那些怨气给她的感觉很眼熟,像是属于Tina的怨气。

秦月的脚步停顿了下来,看着前面继续朝着楼道走去的二人,扬声喊了一句:“小诺,珍珍,你们先进去,我有些事情,等会儿在过去。”

苏诺不疑有他,头也不回地哦了一声。

王珍珍倒是想留下来,不过却被苏诺几句话说动,跟着他一起回家了。

看着两人走入了楼道之中,秦月这才转身,朝着,那辆警车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警车前面,警车驾驶座那边儿的门便被人打开了,周警官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周警官时,秦月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不过一夜未见,周警官整个人倒是憔悴了许多,那双挺漂亮的大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秦月看到浓重的怨气萦绕在周警官的身侧,那些怨气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浓,一点儿一点儿地蚕食着周警官身上的阳气。

被如此多的怨气所缠绕,也难怪周警官会变得如此憔悴了,只是秦月有些奇怪,这个周警官怎么会被Tina的怨气所缠上?

秦月本就是偏阴体质,因为元气大伤,这些原本伤不到她的怨气开始蠢蠢欲动,有朝着她身上蔓延的趋势。

秦月的眉头皱的更紧,停下了脚步,隔着两米远的距离看着站在车边的周警官。

“周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对这个周警官秦月并不熟悉,因为他身上沾染了Tina的怨气,秦月对这个人多了几分防备。

Tina还未到理智全消的地步,怨气只会针对那些伤害了她的人,周警官的身上被Tina的怨气所缠绕,便是证明了这个人,与Tina的事情有某种联系。

经过了昨夜的灵异事件之后,周警官一夜都不曾合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挑对劲儿,脾气也变得暴躁了起来。

联想起昨晚经历的那些事情,周警官立即便猜到了,自己可能是撞了邪了。

奇怪的是,周警官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特案组的人,反倒是那个自称是女巫的秦月。

昨天,因为鸿霖大厦的事情,苏诺曾经做过笔录,留下了详细的家庭地址,他记得,苏诺是和秦月住在一起的,便请了半天假,驱车赶了过来。

他之前上了楼,发现房门紧锁,便猜测秦月和苏诺应该是去吃饭了,他便下了楼,在车里面等了起来。

大半个小时之后,周警官等到了秦月,可是当他看到秦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和秦月说。

踌蹴了半响之后,周警官方才开口问道:“苏小姐,你昨天说你是女巫,是不是真的?”

秦月哪里料到周警官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半响之后,点了点头:“是的。”

周警官的眼睛亮了起来,往前跨了一一步,他身上的怨气随之涌动起来。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那些怨气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探出细细的一缕来,朝着秦月刺了过来。

秦月的神情一凛,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红光,看不见的屏障在她的面前瞬间形成,挡住了那缕怨气的去路。

怨气撞到了屏障上面,瞬间消散了,而秦月所设的屏障也随之消散。

大约是因为一击不成,那那些怨气老实了下去,蛰伏在周警官的身上,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次的进攻。

见周警官还有上前的打算,秦月伸出手,制止了周警官的动作。

“别动,站在那里就可以,有什么话,你站在那里说。”

周警官已经抬起来的脚又落了回去,他看着秦月,嘴角绷了起来,因为这个动作,他脸上的棱角变得更加分明。

周警官沉默了片刻后,将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