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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年龄身高不相符的,最终只剩下一个嫌疑人。

北野木山,年龄二十一岁,十六岁的时候强X了几个个八岁的小姑娘,被逮捕之后,因为他还是未成年人,所以只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后来,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三个月前减刑释放出了监护。

看到这些信息,暮暮警官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北野木山,五年的牢狱生活根本没有改变他的本性,出狱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对小女孩们下手。

二十一岁的北野木山,比十六岁时候的他更加强壮,牢狱生活也让他学到了更多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有些犯人经过牢狱之灾后,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有些犯人,却会重蹈覆辙变本加厉。

这个北野木山,如无意外,应该是属于后一种。

沉吟片刻之后,暮暮警官将北野木山列为了犯罪嫌疑人。

在现场他们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线索,凶手的手段极其凶残,现场惨不忍睹,若是不尽早将他抓捕归案,可能会有更多的人遭到他的毒手。

之前他们毫无头绪,秦月提供给他们的这个线索,很可能是侦破这起案子的突破口,就算这个北野木山不是这起案子的凶手,单凭他对秦月所做的事情,也能对他进行拘留处理。

不管怎么说,案子总算是有了线索,暮暮警官召集了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员,在整个奈良市开始搜寻北野木山的踪迹。

这无疑是一个大工程,在未找出更多的证据之前,他们并不能发布通缉令,只能请各个区域的警察配合,搜寻北野木山的踪迹。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暮暮警官想起独自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之中的秦月,起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厚厚的一叠资料,秦月很快便看完了,她将案发现场拍摄的几十张照片全都取了出来,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第一张照片,便是仓木铃菜满身是血躺在雪地之中的模样,她浑身赤LUO,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根据验尸报告上面的描述,那些伤痕全都是被人嘶咬出来的。

仓木铃菜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那些齿印有深有浅,有的地方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

根据验尸报告所写,这些伤痕全部都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也就是所,那个小姑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如此虐待的。

警察走访过小巷附近的居民,那天晚上,没有人听到有小女孩的惨叫声,法医的验尸报告表明,小姑娘的下巴被卸掉了,根本没有办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照片一张张地翻了过去,秦月握着照片的手越来越紧,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珠也染上一抹猩红之色。

到底该灭绝人性到何种地步,才会对一个小孩子下这样重的手?

心理的扭曲,精神的病态,这些不能称之为人的畜生,怎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案发现场的照片刺激到了秦月,她废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对凶手进行侧写。

凶手的手法极其熟练,从将小女孩掳走,到卸掉她的下巴防止她尖叫,小女孩遭遇到了极大的折磨,他却没有在现场留下什么痕迹。

由此可见,他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知道警察可以通过什么东西找到他。

他并没有对女孩进行捆绑,只是凭借身体的力量压制女孩,女孩的手腕,脚腕上面的青紫色地五指印便是证明。

小女孩是面朝下躺在地上的,她的脸深深地埋在雪地之中,没有办法抬头,直到她彻底失去呼吸。

秦月看着窒息而死几个字,慢慢地移开了目光。

根据这些照片来看,凶手似乎并不想小女孩看到他的样子,而且,他一开始,应该并没有想要杀了小女孩,小女孩身上的伤口虽然多,却并不致命,凶手在极度兴奋之下,失去了分寸,使得女孩死亡。

根据凶手的性格,以及心理扭曲程度,如果他真的想要杀了小女孩,不会选择窒息这种相较于温和的手段。

从他对女孩的撕咬,虐待,若果他杀人的话,会选择更加激烈,让人更加恐惧的死亡手段。

他的年龄不大,应该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未婚,他的特殊癖好让他没有办法拥有一份正常的感情,从他对女孩的折磨来看,这个人的心里非常的压抑,正常情况下,他可以勉强保持正常人的样子,一旦遭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便无法控制自己。

秦月在纸上面涂涂写写,一点儿一点地补全凶手的心理画像。

手头上的本子很快便被写的满满当当,秦月将所有的细枝末节全都写了出来,脑海之中慢慢地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秦月闭上眼睛,她似乎可以看到那个躲在黑暗之中的恶魔,他将自己用人类的皮囊伪装了起来,所有的肮脏和罪恶被限制在了人类的外皮下面,他看似无害,可是当看到引起自己兴趣的人的时候,他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彻底将邪恶从体内释放出来。

他有着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混在人群中的时候不会让人对他产生怀疑,他的皮囊不错,长相却不会有明显的特点,如果他的长相有显著的特征的话,很容易会被人记住。

这个凶手很聪明,不过他却没有办法很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绪,需要和固定人群长期接触的工作他做不来,所以,他只会做一些短期的,并不需要和人长期接触的工作。

秦月得到的信息并不多,能做出的心理画像有限,整个城市里面符合这个心理画像的人会有很多,想要从这些人之中找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秦月睁开眼睛,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暮暮警官拿着一杯奶茶走了进来,见秦月朝着他看来,暮暮警官朝着秦月走了过去,将手中的奶茶递了过去。

“忙了这么久,累了吧?喝杯奶茶休息一下。”

暮暮警官看到秦月瘫在桌子上那写满了字的小本子,本子上面的字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前言不搭后语,写的那些东西,怕是也只有秦月自己能看得懂了。

秦月资料看得太久,眼前都有些发花,她顺手接过了暮暮警官手里的奶茶,喝了一口。

香甜丝滑爱的奶茶顺着食道滑入胃中,秦月感觉自己原本发冷的身体都变得暖和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暮暮警官,开口说道:“谢谢你,暮暮警官。”

暮暮警官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那些被放在一旁的照片,照片上的情形太过惨烈,他做了这么久的警察,并不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只是因为受害人是小女孩,而且是他比较熟悉的一个小女孩的缘故,暮暮警官看到这些照片,便会想起仓木铃菜那鲜活的模样,那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怎么会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

他搓了一把脸,移开了目光,看着秦月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暮暮警官有些恍神。

他总是不知不觉地忘记秦月的身份,忘记她也不过是一个七岁大的小姑娘。

这些照片就算是成年人看到也会有些不适应,她一个小姑娘看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遭遇这些事情,会不会对她的心理产生阴影?

暮暮警官有些心疼,只是在看到秦月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时,他又觉得,这些照片,其实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秦月小口小口喝着奶茶,她听到暮暮警官对她说起她之前遇到的那个变态男的事情。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北野木山,今年二十一岁,他有过前科,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不过狱中表现好,获得了减刑,在监狱里面待了五年,便放了出来。”

“前科?”

秦月抬起头,黑乌乌的眼睛里面映出暮暮警官的声影。

“你说前科,是什么样的前科?”

暮暮警官的嘴角紧绷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此时他才有些后悔,他不应该告诉秦月这种事情的。

见暮暮警官不答,秦月联想起之前那个清秀男人对她做的事情,心中便已经猜到了。

“他是不是曾经WEIXIE过女童,并且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后果?”

没有灯暮暮警官说话,秦月继续说道:“如果不是这样,五年之前,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男孩,是不会被判处这么‘重’的刑罚。”

再说道那个‘重’字的时候,秦月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奇怪,像是在嘲讽,又像是悲悯。

暮暮警官心神一震,他苦笑一声,将实话说了出来:“是的,因为...造成的后果太过严重,所以他才会被逮捕判刑,不过因为他的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年,心智没有完全成熟,所以减弱了刑罚。”

如果是成年人做出这种案子,量刑至少在十年以上,不过因为他的年纪不大,所以法律适当地减弱了量刑的力度。

秦月低下头去,看着杯中浅褐色的奶茶,香浓的奶茶气息传入进她的鼻子里,挑动着她的嗅觉。

只是那香甜的气息,进入到身体之中,却化为了酸涩之气,看起来香醇诱人的奶茶也失去了让人品尝的兴趣,将剩下大半杯的奶茶放到了桌子上,秦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抬起头来,朝着暮暮警官看了过去。

“之前我觉得这个男人的嫌疑只有百分之三十,现在,我觉得他的嫌疑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暮暮警官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秦月详细说明,秦月也没有拐弯抹角,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这起案子已经十分明显,是一起XX杀人案,受害者的年龄只有八岁,正常来说,XX杀人案的受害者年龄在十六到三十岁之间,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很容易被变态盯上。”

“不过这起案子却不同,受害人是个小孩,根据我的研究调查,正常情况下,这种XX癖的变态,变态程度的不同,会反应在被他们折磨的人身上,仓木铃菜身上的伤痕,证明了那个人已经扭曲到一定的程度。”

“暮暮警官,既然北野木山曾经因为这个原因进过监狱,那么,他作案时的那些受害者资料应该会有的,不如比对一下,看看作案手法有没有相似之处,受害者身上的伤痕,是不是相同,或者类似。”

暮暮警官答应了一声,打了一个内线电话给档案馆的人,半个小时之后,关于北野木山当时那几起案子的资料便被送到了暮暮警官的办公室。

秦月没有仔细看案将报告,而是将受害者的伤情报告,以及当时拍摄的她们身体上的伤痕照片全都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暮暮警官也陪着秦月一起,查看之前的那些照片。

北野木山所伤害的那些受害者,身上的伤痕并没有仓木铃菜那么严重,她们是被北野木山虐打之后,才进行侵害的,她们的身体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虽然保下了一条命,可是身体却携带了一辈子无法治愈的伤害。

这叠卷宗,总共有七个,也就是说,有七个女孩曾经遭过了他的毒手,七个小女孩的一生,却只换来了他判处有期徒刑七年,更甚至着七年的牢狱生涯只过去五年时间,他便从监牢里面出来了。

秦月什么话都没有说,将卷宗合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面。

暮暮警官翻看了几个卷宗,并没有发现那时候的受害者与这个时候的有什么相似之处,他看了一眼秦月,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只是看到秦月那阴沉沉的面孔时,他默默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去,沉闷的气氛让暮暮警官觉得极为地不舒服,半响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满室沉寂。

“月子,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秦月脑中已经有了一些脉络,她将脑中的那些线索理了又理,想要找出那些暗藏其中的相似之处。

之前的五年前的七桩案子,和这一次的案子,看似作案手法不同,可是其中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过那些卷宗之后,秦月觉得北野木山的嫌疑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七十。

只是,五年前的北野木山犯下那么多的案子,却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而且,那个时候他的作案手法相比这一次,要温和许多,这一次他对待受害者格外地残暴,甚至于失控杀了那个受害人。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以他的智商,应该知道,杀人,和强X,完全是两个概念。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对受害者的伤害开始升级,到最后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失手杀了受害人?

秦月的眉头皱的很紧,脑子里浮现出自己和北野木山短暂接触时候的画面。

那个时候,在被自己甩了一巴掌之后,北野木山恼羞成怒,要对她出手,可是,他还未伤害到她,便有热心正义的乘客出手,抓住了北野木村的胳膊......

接下来北野木村的反应完全超出了秦月的预料,他像是疯了一样对那个男人又捶又打,摆脱了他的控制之后,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不停地说着恶心死了之类的话。

一个对着小孩子出手的男人,竟然会说恶心这样的词语?

那个时候北野木村脸上的神情完全不似作伪,他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恶心,一个男人隔着衣服的触碰,让他觉得恶心。

秦月的脑海之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念头来。

同为男性,却无法忍受来自同性的接触......

秦月觉得这个北野木村的嫌疑非常的大,在新的线索,或者新的嫌疑人出来之前,警方应该将重点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暮暮警官,这个凶手应该有案底,或者前科,北野木村有很大的嫌疑,不过除了他之外,警方可以从内部系统之中调查一下,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有威胁或者强X幼童前科的人,科学研究表明,有这方面倾向,并且付之行动的人,他们是不会改变自己的行为,这是人格上面的缺陷,他们只能从弱小的无法反抗他们的人身上获得满足,并且随着一次次犯案,他们的作案手法会不断地升级。”

暮暮警官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档案室调查最近几年的一些有强X威胁前科的犯罪嫌疑人。

档案室的警员帮着暮暮警官一起搜寻资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他们找出了符合特征的嫌疑人总共有二十七个人,扣除还在服刑的之外,只剩下了二十一个人。

暮暮警官将这些人的资料打印了出来,交给了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命令他们去排查这几个嫌疑人。

警察领命离开了,暮暮警官谢过了档案室的警察之后,便离开了档案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之中。

冬日天黑得早,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刚刚他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雪花,打扫干净的地面上扑了薄薄的一层,进进出出的人不得不放缓了脚步,即便这样,一不小心,也会踉跄一下。

做警察这一行的,忙起来的时候来不及吃饭睡觉也是正常,只不过暮暮警官记挂着秦月,不忍心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忍饥挨饿,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月忙了一下午,将手中的资料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罪犯的心理画像也在不断的完善着。

这个罪犯之前没有沾染过人命,当这个闸门被打开之后,他极有可能破罐子破摔,从虐待,升级到杀人。

精神病态一旦走入极端,便不会在回头,在他们的世界之中,不会存在悬崖勒马,悔过自新这样的念头,他们所犯的罪会不断地升级。

秦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下午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让秦月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儿,她现在这具身体本就年幼,加之早上受了凉,根本支撑不住她的身体进行如此高强度的脑力劳动。

等到暮暮警官进了办公室,便看到秦月趴在桌子上面,像是昏过去了一样。

暮暮警官唬了一跳,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月子,月子,你怎么了?”

暮暮警官叫了几声,秦月却没有回应,他伸出手探了一下秦月的额头,发觉她的额头上的温度烫的惊人。

她生病了。

暮暮警官哪里顾得了其它,一把将秦月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开车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之中。

医生告诉暮暮警官秦月只是受了寒,挂两瓶水,退了热便没有了问题。

暮暮警官坐在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秦月时,暮暮警官有些心疼。

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哪怕她再聪明再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他不该心软,让她参加这起案子的侦办。

这些事情,说到底,都和她没有关系,她还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就好。

秦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的烧已经退了,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看护她的人并不是暮暮警官,而是一个四十出头的护工,那护工见秦月醒过来,便将之前去买的放在保温桶里面的白粥交给了秦月。

“上岛小姐,这是佐野先生吩咐我给你的。”

护工扶着秦月坐了起来,将保温桶里面的白粥倒了出来,递给了秦月。

秦月昨中午只吃了一些面条,之后便再也没有进食,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接过护工递过来的白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等到秦月喝完粥,护工将东西收拾好了,这才找了医生过来帮秦月检查身体。

“小朋友,你的烧已经退了,身体除了虚了一点儿之外,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回家之后好好休息一下,多喝水,多睡觉,就可以了。”

秦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点点头,告诉秦月等到她的监护人帮她办过出院手续就可以了。

秦月谢过医生,看着医生走出了病房,这才看向站在自己床边不远处的护工:“你是暮暮警官请来照顾我的吗?”

护工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佐野先生叮嘱我,等你醒了之后,就送你回家,至于出院手续,他之后会过来帮你办理的。”

秦月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吃过了早饭之后,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只不过大概是刚刚病愈,她浑身仍旧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那麻烦了你了。”

在秦月醒来之前,暮暮警官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这个护工很是负责任,在医院的口碑很不错,将秦月交给她,暮暮警官也很放心。

护工将秦月送回家之后,就离开了,秦月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面,不想动弹,正在此时,屋门被人动外面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入陶大威。

秦月已经对他这种出入自己家如入无人之境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眼见那个小男孩迈着两条长腿朝自己走过来,秦月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了一个位置。

入陶大威在秦月的空出的位置上面坐了下来,他转过头来,浅褐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月,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秦月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前天下午你不在家,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今天早上也没有陪我一同跑步,你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秦月眨了眨眼睛,没有想到入陶大威会问自己这个,她还是头一次见入陶大威说这么多的话,一时间,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秦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问我这些做什么?你前天和昨天都来找过我?”

入陶大威点头,又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秦月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告诉了入陶大威:“没什么,前天暮暮警官带我去办领养手续,晚上没有回来,在他那里住了一夜,昨天早上我有回来过,不过那个时候你和入陶伦行一起离开了,并没有看见我,中午的时候我去了警局,之后在那儿待了一下午。”

入陶大威眼睛眨了眨:“昨晚你也没有回来。”

秦月挑了挑眉,看着入陶大威:“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入陶大威面不改色地说道:“昨天晚上我来过。”

要不要把这种闯空门的行为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啊?

“你昨晚来过?难道昨天晚上入陶伦行不在家?”

入陶伦行每天出门的时间都是固定了,下午四点离开,五点半回来,那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面,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自从秦月那次进了入陶家之后,入陶大威之后便会在入陶伦行离开之后,在她这里待一个小时,等到了五点又会回去。

他从来都不会在那个固定时间之外过来她家里,那昨天晚上,他怎么会突然打破了自己的规则,在晚上进了她的家?

“是的,入陶伦行昨天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秦月没有在入陶大威为什么会在半夜来她家里的问题上面纠结多长时间,她告诉入陶大威,昨天晚上自己生病了,在医院住了一晚上,所以才没有回来。

“你生病了?什么病?”

“发烧,已经好了,没什么问题了。”

今天秦月和入陶大威之间说的话比之前加起来还要多,原本沉默寡言的入陶大威的话似乎变得多了起来,虽然两人聊的话题仍旧是干巴巴的,不像是正常小孩子会聊的的东西,不过这总归也是一种进步,不是么?

时间就在两人闲聊之中慢慢地过去了,两个小时之后,入陶大威起身准备离开。

秦月见他转身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便开口喊住了他。

“大威!”

入陶大威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秦月,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有细碎的星光闪烁。

“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入陶大威点了点头,回答:“是的。”

秦月看着这个似乎不怎么懂礼貌的小孩子,笑着说道:“你还没有和我道别。”

“道别?”入陶大威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睛里面浮现出一丝不解之色:“什么叫道别。”

明明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小冰山样子,秦月却偏偏从他的脸上看出了那种呆萌的气质,她笑了起来,用刻意放柔软之后仍旧是粗嘎无比的声音说道:“你应该和我说再见,或者明天见。”

入陶大威虽然仍旧不明白道别的意义,却还是说道:“明天见。”

“明天见。”

入陶大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里面只剩下秦月一个人,她歪倒在沙发上,扯过小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以她现在和入陶大威的关系,照这样子继续发展下去,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的时间,她的任务怕是就完成了。

秦月郁结的心情好了不少,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没过一会儿,她便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中午十二点,警察局接到报案,在XX街区的一处偏僻小巷之中发现了一具女童的尸体

暮暮警官带着重案组的人很快赶往了现场。

小女孩支离破碎的身体就那么赤果果地躺在雪地之中,她面朝下躺在雪地之中,身上没有任何的遮蔽物,小小的身躯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齿痕。

看到受害人尸体的那一刻,暮暮警官便知道了,这次的案子,和仓木铃菜的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鉴证科的同事开始在现场收集线索,暮暮警官站在一旁,脸上的神情十分地难看,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案子,和上次一样,凶手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的线索。

事实证明,暮暮警官的猜测没有错,鉴证科的人没有在现场搜寻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受害人的尸体被带回了警局,交由法医进行进一步检验,看看能不能在尸体的身上发现什么线索。

法医也知道这次的案子十分严重,尽心尽责地检查尸体。

三个小时之后,尸检报告出来了,而小女孩的身份也同样调查清楚了。

小女孩的名字叫做北田顺子,今年八岁,是附近一家服装店店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