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回过神后,暗暗乍舌。这男人,是在做蛋糕吗?

她抿着唇走过去,看着惨不忍睹的厨台,狐疑道:“你,在烤蛋糕?”

“嗯,”男人眼睛盯着手里的东西,并没抬眼看她,“有问题?”

楚乔立刻摆手,笑道:“要不要帮忙?”

说话间,她挽起袖子洗手,就要把他手里的活儿接过去。

“不用。”权晏拓伸手档开她伸来的手,楚乔双手尴尬的僵硬在半空中。

权晏拓深邃的双眸沉了沉,俊脸冷峻。爷也是有脾气的好吗?!说了那么久想吃蛋糕,可她总是忙来忙去都不搭理,爷就不能自己烤吗?哼!

楚乔盯着他阴霾的脸色,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这男人,是生气了吧?生气她这么久都没给他烤蛋糕吗?

“你不会弄。”楚乔笑着往他身边凑,笑道:“还是我来吧。”

权晏拓眼睛盯着网页上的步骤,一副自己能行的气势,道:“都说了不用,一个破蛋糕还能难倒爷吗?”

楚乔立刻被他的话噎住,没法接话。

不过烤蛋糕,当真是个技术活儿,不是嘴巴硬就能成的。在第N次尝试失败后,权晏拓终于沉着脸,怒声道:“妈的,这什么玩意,爷不玩了!”

楚乔双手托腮,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乌黑的双眸眨了眨,出声附和道:“是啊,这东西不好学呢,那时候我学了好几个月!”

听到她这么说,权晏拓阴霾的脸色才渐渐好转。他拧开水龙头洗手,下颚紧绷的线条硬朗。

楚乔急忙跑过去,将他鼓捣乱糟糟的台面迅速收拾好,而后挽着他的胳膊,道:“老公啊,我请你吃饭?”

“你请?”权晏拓深邃的双眸轻眯,问她。

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对他非常忽略。楚乔急忙点点头,讨好道:“我请,你想吃什么都行。”

伸手拿起车钥匙,权晏拓面无表情的迈步,道:“那走吧。”

他情绪不对,楚乔看得出来,一路上她都没话找话,想要逗他笑。可是她自己腮帮子都笑酸了,也没见他有笑脸。

晚饭在蓝调吃的,楚乔结帐的时候,只觉得头疼。两个人吃饭,却花了五位数,这男人要不要这么作啊?!

刷卡出来,楚乔瞥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走吧。”权晏拓双手插兜,低着头往前走。楚乔二话没说,还在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

她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却听男人开口喊她:“这里。”

楚乔狐疑的挑眉,见他站在安全楼梯前,惊诧道:“怎么不坐电梯?”

“吃饱了,锻炼一下。”男人回答的有模有样,拉着她的手走进安全楼梯。

男人下楼前,锐利的双眸朝着身后扫了眼,立时有工作人员过来,按照他事先吩咐好的,拖来一块维修的大牌子,把入口遮挡住。

楚乔跟着他下楼,起先并没发觉异常。晚饭吃得很饱,走路消化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她也没深想。

瓷砖铺砌的楼梯,高跟鞋踩上去,咯咯声不断。楚乔走的小心,脚下的高跟鞋踩下去,并不算很稳当,她一只手扶着栏杆。

目光落在男人挺直的背脊上,楚乔倒也不觉得累。她盯着他的侧脸,正在琢磨这男人到底怎么长的?从小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要不然怎么长的就一点儿瑕疵也没有?

前方的男人突然回身,楚乔惯性的迈着步子,见到他倏然转过的俊脸,吓了一跳,脚下的高跟鞋一滑,整个人摇晃要摔倒。

伸手接住她倒下来的身子,权晏拓手掌落在她的腰侧,笑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楚乔重重地松了口气,对于这种恶作剧并不觉得好玩。她双手落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他,“你想吓死我吗?”

“吓你?”权晏拓坚实的胸膛未动,手指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把玩在指尖,“你做亏心事了吗?”

楚乔沉下脸,使劲推了推他,却被他一手托住后腰,眼见他整个人俯下来,健硕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让我起来。”

“你好软。”权晏拓看着她腰身弯下的弧度,不自觉的轻笑。

他眼底的眸色沉下去,楚乔瞬间意识到不对劲,更加心急的推他,“我腰都要断了。”

“怎么会?”权晏拓笑着俯下脸,薄唇含着她的耳垂,道:“上次那弧度,可比现在的要大,也没见你断。”

上次?

楚乔脸颊瞬间通红,垂着他的肩膀吼道:“权晏拓,你要不要脸?”

这话根本就构不成威胁,权晏拓伸手捞起她的腰,总算让她直起身。

可楚乔的脚跟还没站稳,就被权晏拓从楼梯上抱下来,转而把她放在一块平地上。

男人轻抬手,将面前的人托起,而后把她放在楼梯的栏杆上。同时,他高大的身躯往前,站在她的双腿间。

安全楼梯的灯,基本都是声控的。脚步声停止,周围的光亮倏然覆灭。

只有从小窗口照进来的月光,光线暗淡。

楚乔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服,道:“好黑。”

“你是喜欢黑,还是亮?”权晏拓笑着俯下脸,薄唇朝着她的脖颈压下去。

一串濡湿的吻落下,楚乔终于明白他的目的。她害怕的缩起双肩,闪躲道:“老公,我们回家吧,不要在这里。”

权晏拓低下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嘴角的笑容邪恶,“我们还没在这种地方做过,你乖乖听话。”

“不要!”楚乔头皮发麻,一阵寒意蹿遍全身。在这里做,这男人简直疯了吧!

她讨好的圈住他的后颈,扬起唇吻在他的嘴角,“回家吧,我们开车回家很快的。”

权晏拓薄唇轻抿,深邃的眸子幽静一片,看得楚乔心里直打鼓。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在这里,或者在车里,你自己选?”权晏拓手指轻抚,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摩挲,吐出的话让楚乔吐血。

楚乔咬着唇,望着他暗沉的双眸,渐渐明白过来。这混蛋就是故意的,因为这段时间冷落他了,所以他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呢!

完了,今晚肯定逃脱不过!

身上的衣服扣子大开,楚乔扬起头,白皙的脖颈在夜色下勾起,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男人的唇落下,热吻伴随着啃咬,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楚乔皱眉轻呼,脸颊漫出一层粉红色。

身前的男人双臂有力,圈紧怀里的人。他低下头,随着他的动作,火热的呼吸喷洒在楚乔耳边,“别忍着,这里没有人,叫出来给我听。”

楚乔哪里敢叫,大气都不敢喘。她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含着怨气的小眼神愤恨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她的眼神火辣,权晏拓并不生气。他抵着怀里的人正尽兴,并不搭理她怨恨的眼睛,有规律的运动。

终于,楚乔还是挨不住,不受控制的娇吟出声。

声控灯蓦然一亮,楚乔脸色大变,因为紧张,身体蜷缩。

权晏拓剑眉紧蹙,俊脸渗出一层薄汗。他低下头,盯着怀里面容潮红的楚乔,菲薄的唇瓣微勾,“就这样,继续。”

楚乔红着脸,无地自容。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胸前,还是不解恨!

这个变态,真不要脸啊!

权晏拓显然找到刺激她的窍门,变着花样折腾。楚乔只能紧紧咬着唇,却抵不过男人的卑鄙手段,压抑的低吟一阵阵溢出。

末了,楚乔只记着,楼梯间的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随着她的叫声,明灭不止。

第二天早上,楚乔腰酸背痛的起床。

昨晚上做爽了男人,一扫俊脸的阴云密布。他主动把早餐准备好,笑吟吟抱着楚乔下楼,伺候她吃东西。

楚乔有火没地方撒,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一大早来到公司,楚乔就接到苏黎的电话。上次查的那笔账,已经有了眉目。

苏黎把查账结果通过传真机给她发回来,楚乔看明白后,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三天后,楚宏笙勃然大怒。江文海哭哭啼啼跑来求助,楚乐媛听他说了前因后果,当下明白,事情暴露。

神色焦急的从办公室出来,楚乐媛看到前面的人,快步跑上去,“等等。”

楚乔手里握着资料夹,听到她的声音,脚步停下来。

楚乐媛拉着她的手,主动放低姿态,“我舅舅的事情,能不能请你网开一面,他已经把钱还上了。你不要告诉爸爸行吗?”

楚乔五指微收,攥紧手里的资料夹。

“如果你告诉爸爸,舅舅一定会被赶出公司的。”楚乐媛眼眶发红,软着声音求她,“我妈妈不在了,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舅舅一家。我知道是他不对,我已经好好骂过他了,而且他以后也不敢了,能不能请你…”

“不能!”

楚乔轻轻拂开她的手,眼底的神情一片清明,“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眼见她抱着资料夹转身就走,楚乐媛颓然的张了张嘴,整颗心霎时沉到谷底。

命中注定 139 被人利用

推开办公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寒意,让楚乐媛瑟缩了下肩膀。

江文海站在办公桌前,惊惧的垂着头,瞥见楚乐媛进来,他急忙投来求助的眼神。

楚乐媛敛下心底的慌乱,大步朝着楚宏笙走过去,放低姿态道:“爸爸,您听我解释…”

楚宏笙抬手制止她的话,目光含怒的瞪着对面的人,“让他自己说!”

这话直直射向江文海,他跨下脸,见到楚乐媛递过来的眼神,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楚乔已经握有证据,如果他们继续抵赖,只能让楚宏笙更加生气。

见到她的眼神,江文海心领神会,即刻哭丧着脸,道:“妹夫啊,我也是被人害的。”

楚宏笙一巴掌拍在书桌上,眼底的神情阴霾。江文海见状,急忙捂着嘴,改口道:“宏笙,这件事情我真是被人陷害的!是那些人故意下套让我输钱,他们是故意的!”

听到他的话,楚宏笙脸色一沉,冷声道:“死不悔改!”

“爸,”楚乐媛蹙眉,转而凑到他身边,道:“舅舅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也把钱还上了,您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饶过?”楚宏笙厉目,眉宇间的神情沉寂,“他这种人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楚乐媛转头又对着江文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认错。

“宏笙,”江文海忙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哀求道:“事情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宏笙坐在转椅里,并没有抬眼看他,低声道:“楚乔,东西整理好了吗?”

“好了。”楚乔将早就让人调查清楚的账目递上来。

楚宏笙接过资料夹,反手丢在江文海的面前,道:“从今天起,你所属的物流公司,与楚氏再也没有半点关系。稍后我就会让人通报,从今往后,你与楚氏毫无干系!”

“宏笙,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江文海瞬间白了脸,他的物流公司全靠有楚氏支撑,如果楚氏把他赶出去,那就意味着他要喝西北风。他心急的往前一步,拉住楚乐媛哀求,“乐媛,你快给舅舅求求情!”

楚乐媛也没想到父亲能做这样的决定,她急忙蹲在楚宏笙面前,眼眶含着泪,道:“爸爸,不要这样对舅舅,你这样把他踢走,不是切断了他的后路吗?”

“是啊宏笙,”江文海慌乱不已,“看在雪茵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这么做。”

顿了下,他眼见楚宏笙无动于衷,又转而去求楚乔,“乔乔啊,怎么说我们也算一家人,你小的时候,舅舅还抱过你呢!舅舅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网开一面?!”

楚乔冷冷推开他的手,眼神平静,“事实俱在,没人能帮你。”

江文海眼神一沉,望向她的神情含恨。

楚宏笙站起身,无视楚乐媛的哀求,直言道:“如果你再敢闹下去,我就把这些证据送去警察局!”

闻言,江文海双眸睁大,有种大势已去的绝望。

楚乐媛也蓦然住口,被父亲眼底的决绝吓住。

楚乐媛跟着他出来,却见江文海失魂落魄的离开,背影萧瑟。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楚乐媛眼前氤氲起一片水雾。从小到大,除了妈妈就是舅舅最疼她。如今妈妈不在了,剩下舅舅一家也落得这样的结果,要她怎么接受?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楚乐媛愤然转过身,气势汹汹的回到办公室,“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楚乔抬起头,盯着含泪的楚乐媛,沉声道:“他做的事情,危害到公司,不能原谅。”

“危害公司?”楚乐媛冷冷一笑,扫向楚乔的眼神锐利,“楚乔,你说的真好听!我舅舅已经认错了,还把钱还上,你为什么就是非咬着他不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你想要总经理的位置是不是?所以你要排除异己,从我舅舅下手,是不是?!”

楚宏笙勃然大怒,瞪着她的眼神失落,“越说越离谱!江文海做过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可你非但包庇他,现在还是非不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副模样了,嗯?!”

“从我妈妈去世开始,我就是这副样子了!”

楚乐媛红着眼睛,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与父亲顶嘴,“我妈妈死了,她是被你们逼死的!”

楚宏笙突然捂着心口,脸色苍白下来。

“爸爸!”楚乔一惊,急忙上前扶着他,伸手往他口袋里找药。

眼见他捂着心脏的位置,神情不对劲,楚乐媛也吓坏了,慌忙跑过去,却被楚乔一把推开。

“滚出去!”

楚乔反手指着她的鼻子,吼道:“楚乐媛,在我没有动手前,你给我滚出去!”

她从楚宏笙的上衣口袋里摸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爸爸你怎么样?”

楚宏笙紧紧闭着眼睛,只拍拍她的手背,用动作告诉她没事。

怔怔望着他们的互动,楚乐媛凄然一笑,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冷冷笑着后退,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眼角的余光瞥见楚乐媛转身,楚乔顾不上多看,只见父亲的脸色不好,她急忙拿起电话给医生拨过去。

一整天,楚乐媛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连午饭也没吃。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红又肿,哭得声音都沙哑。

下班的时候,秘书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确定她没事后才离开。

员工陆陆续续离开公司,楚乐媛去洗了把脸,回来后拿起皮包,也打算离开公司。走廊的尽头还亮着灯,她犹豫了下,还是迈步走过去。

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大门虚掩。坐在转椅里的楚宏笙,脸色似乎比早上好转一些。

楚乐媛咬着唇,想起她白天说的话,觉得有些过分,想要进去跟父亲道歉。

她手指刚刚触上门板,却见楚宏笙拿起桌上的电话,沉声道:“下周我要召开董事会…”

楚乐媛一惊,下意识的往后推开。她抿着唇,听着父亲的话,一张俏脸逐渐苍白如纸。

天气转暖,干枯的枝叶逐渐冒出新绿。别墅中的游泳池波光粼粼,水面泛着幽幽的暗芒。

二楼的卧室里,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每到天气变冷的时候,权晏拓就会让人铺上,这样楚乔就能光着脚,直接踩在上面。

脚感特别好。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人推开,权晏拓穿着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大刺刺的走出来。

“又看这个?”

身后突然靠近一股热源,楚乔转过头看了眼,脸颊微微飘红。他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珠,身上只有一条内裤,结实的胸膛袒露无遗。

楚乔慌张的别开视线,低声道:“怎么不穿衣服?”

“穿了还要脱,多麻烦。”权晏拓毫不避讳的说,楚乔气的皱眉,狠狠瞪他。

伸手圈住她的腰,权晏拓微微用力,就把她从梳妆镜的椅子里勾进怀里,道:“这本日记你天天晚上都要看,看出学问了吗?”

楚乔瞥着嘴,制止他乱动的手,将日记收起来。她站起身,从浴室拿出来一条干毛巾,跪在他的身边,开始给他擦拭头发。

“你总是这样,容易感冒。”楚乔双手攥着毛巾,轻轻揉着他的短发,动作温柔细致。

权晏拓淡淡一笑,坐在床边任她服侍。不过他手也没闲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胸前,趁机摸了摸,道:“你老公有那么弱不经风吗?”

一把将毛巾丢在他的脸上,楚乔沉着脸拉开他的手,起身钻进被子里。

权晏拓反手把毛巾丢在床下,也随着她的动作,钻进被子里。

楚乔背靠着床头,眼神落在不知名的某处。权晏拓见她不看自己,笑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问道:“生气了?”

“不是。”楚乔摇摇头,秀眉紧蹙,“有些事情担心。”

“什么?”权晏拓偏过头,下巴落在她的颈窝,问道:“给老公说说,有什么事情担心?”

楚乔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江文海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虽说他这人不怎么样,但这些年在公司都没出过大问题,怎么突然就敢挪用公款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权晏拓剑眉轻蹙,转头看向她。

楚乔抿着唇,乌黑的眸子一片清明,“也许,他真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你相信他的话?”

“也不是。”楚乔撇撇嘴,整个人靠近他的怀里,道:“只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顿了下,她眼底带笑,一副讨好的表情,“老公,你给我查查,江文海去澳门赌钱,究竟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这个不难,”权晏拓点点头,笑道:“我明天给晋臣打个电话,那边是他的地盘。”

“好。”楚乔欣然一笑,扬起红唇在他脸颊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