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晏拓突然伸手,将她的双腿分置腰侧,她裙摆贴合在男人腰间,形成的画面刺激眼球。

男人微凉的手指顺着裙摆探进去,嘴角的笑容邪魅的勾起。

他的眼底有光闪过,看得楚乔心头暗惊。

此情此景,伴随着他眼底的阴霾神情,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他们初时对峙的那一幕。

“你是有多短啊,需要用手指?!”

这就是那天的开场白,因为她争强,他好胜,所以才成就他们这段婚姻。

楚乔忍不住笑喷,想起那天他被气黑的俊脸,眼底的笑容明艳。

望着她眼角的笑意,权晏拓狭长的眸子轻眯起来。他自然也想到那天的画面,那是他人生当中最憋屈的一天,想他权家太子爷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奚落,是可忍孰不可忍!

偏偏她一副桀骜不逊的模样,他又不能用强的。如果就那么把她强了,那是件多么无趣的事情?他不想,他想要慢慢玩。

可玩着玩着,他就把自己玩进去了。

都说红颜祸水,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你在想什么?”楚乔见他不说话,沉不住气的问他。

权晏拓手指轻滑,指尖落在她的锁骨上,缓慢而轻柔的摩挲起来,“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楚乔傻呵呵的问他。

男人将手指举到她的眼前,问她:“爷比它短吗?”

楚乔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脸颊一阵火烧。

“流氓!”她咬着唇,娇嗔道。

这话男人不爱听,他怎么就流氓了?当初她说完那句话,好长时间那些人见面就问他:权爷您究竟是多短啊,需要用手指?

那些鸟气他都受了,现在还说他流氓?!

“说,爷究竟短不短?”

权晏拓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冷着脸问。

好端端问起这个,楚乔脸颊火烧火燎的难受。

“不说是吧?”权晏拓瞥着她顽抗到底的神情,眼角闪过一抹寒意。

他修长的手指挑动,几下子就把她的内衣给褪下来,丢在一边。

“说不说?”

他恶劣的逼问,楚乔偏巧又跟他较劲,硬是咬紧牙关不说话。

终于在她被脱的一丝不挂后,忍无可忍的大叫,“权晏拓,现在可是白天,大门还没关呢!”

原来是担心这个?

权晏拓笑着耸耸肩,长臂探过去,轻松的按下开关,别墅的大门碰一声紧闭。

楚乔的心,随着那关门声,彻底沉下去。

虽然关上门,但把她压在玻璃门前还是不够安全。权晏拓双臂一收,拦腰抱起怀里的人,大步回到卧室。

后背抵上柔软的床垫,楚乔再无反抗的能力。她喉咙里的求饶声还没吐出,男人便覆身压下来,那动作快的让她尖叫。

楚乔吃痛的皱眉,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

所有的强硬与倔强,都软化在缠绵里。楚乔记得,她最后还是求饶了,哭着求饶。

后背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他的薄唇覆在耳边。楚乔咬着唇,吐出的低喃软语,犹如那燎原的火种,只让男人眼底的眸色更沉。

“老公,我错了。”

“老公,你不短,一点儿也不短…”

楚乔软绵绵的垂下头,枕在他的肩头喘息。她轻轻闭上眼睛,眼睫毛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的抖动。

男人微微偏过头,看着她脸颊绯红的模样,薄唇再度落在她的嘴角。其实他想要的并不是她的求饶,而是她无助又彷徨的眼神,每次看到那样的楚乔,他就恨不得永远把她压在身下!

这一觉似乎睡了好久,等到楚乔再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

身体微微动了动,立刻有酸疼感传来。

楚乔咬牙坐起来,只来得及把睡衣披上,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醒了?”权晏拓笑着走进来,手里还端着早餐。

楚乔习惯洗漱后才吃东西,她刚要掀开被子,却被男人伸手拉住。

“先吃东西,”权晏拓单手抚着下颚,望向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如果不补充一下体力,你肯定没力气走路。”

楚乔鼓着腮帮子瞪他,但双腿间的酸涩与无力,却是事实。

拿起牛奶喝下去,又吃了两片吐司,楚乔空荡荡的胃里,总算有东西垫底,体力也恢复一些。

洗过澡,楚乔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一阵黯淡。她雪白的脖颈中,落下斑斑红痕,不需要悬念,明眼人看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有多爱啊?要把她折磨成这样?!

楚乔无力吐槽,这男人狠狠爱人的方法,让她心尖发颤。

无奈之下,楚乔只能穿件半高领的无袖长裙,艰难的遮住部分吻痕。大热的天,她捂着脖子,生怕憋出痱子来。

提着皮包下楼,男人绅士般的站在车前,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亲自开车送她去公司上班。

楚乔感动之余,不禁暗恼。切,这分明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昨晚把她折磨成那样,他要是手下留点情,她现在怎会如此惨烈?!

一路上,楚乔都撅着嘴,偏过头不搭理他。

权晏拓也不生气,知道自己理亏,乖乖把她送到公司楼下。

“宝贝儿,我晚上来接你。”

权晏拓手掌轻抬,轻柔的落在楚乔头顶,那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片媚惑。

楚乔被这称呼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狠狠瞪着他,道:“好恶心。”

“怎么恶心了?”权晏拓轻笑,眼底的神情揶揄,“人家女人都愿意当男人的宝贝儿,你不想吗?”

楚乔毫无悬念的回答,“你正常说话,我可受不了这种。”

好吧,跟这种煞风景的女人,完全没有浪漫可言!

权晏拓无力的撇撇嘴,道:“我晚上来接你。”

这次听着好多了,楚乔忙的点点头,拉开车门离开。

望着她走进大厦,权晏拓笑着摇摇头,心想他家媳妇儿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楚乔刚进办公室,助理后面就跟着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红色文件夹,“参加国际时装秀的入围作品已经确定。”

楚乔微微一惊,敛下眉,道:“放下吧。”

助理转身出去,将门带上。

坐进黑色转椅中,楚乔神情有些紧张。她伸手把文件夹拿起来,打开的动作缓慢。

当她看到最终选中参赛的那副作品,黯然的双眸腾起一股精光。

总算这一次,老天是站在她这边。

楚乔长长的松了口气,反手将文件夹合上,打开内线让助理进来,将参赛作品直接提交上去。

“苏黎,准备好了吗?”楚乔拿起手机,把电话拨过去。

电话那端,苏黎惊喜道:“他上当了吗?”

“嗯。”楚乔低低应了声。

“太好了,”苏黎捧着电话笑出声,“我办事你放心。”

楚乔抿唇轻笑,将电话挂断。

窗外的阳光明媚,楚乔坐在转椅里,手中轻握着一个相框。父亲清俊的脸庞肃穆,而她的神情与楚宏笙如出一辙,只有边上的楚乐媛微笑,笑起来两个眼睛眯在一起。

握紧怀里的相框,楚乔转过身,乌黑的翦瞳望向远处。

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这次,她只准赢不能败!

早上十点,许可儿开车回到时装店。她先去了趟银行,往家里汇过去一笔钱。

她现在没什么能给家人的,就只有钱了。

回到店里,许可儿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是钱已经收到了。简短的几句话后,母亲就把电话挂断。

自从弟弟入狱,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算好。即使父母不说,她也能感觉到,家里人都在怪她!先是弟弟坐牢,而后又是她,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父母看不到任何希望。弟弟是全家人的指望,可坐过牢就意味着,所有的指望都化作泡影。

即便许可儿现在如何努力,父母的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也许这辈子都解不开。

“许姐。”

许可儿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色夹克,黑色长裤。他手里捧着两本账薄,谨慎的交给她,道:“虎哥让我送来的。”

许可儿起身接过去,嘴角微勾,“你先坐下歇歇。”

她招呼店员泡了杯茶过来,自己抱着帐薄走到后面的小屋里。

关上门,许可儿才把账本打开。她不太懂那些东西,只是快速的复印几张,而后将帐薄复原,锁进保险柜里。

“辛苦了。”收拾好东西,许可儿笑着走出来。

那人并没多说,只告诉许可儿明天会有人过来取走账本,让她连同之前的那两本一起保存好,等着明天有人来取走。

许可儿笑着应允,送走那人后,嘴角扬起的弧度收敛起来。

自从江文海被踢出楚氏,江家就开始没落。奈何江虎娶了个花钱无度的老婆,只能暗中与人捞偏门。

那些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每月他都会提前让人把账本送过来,然后再安排人从她这里把账本取走,为的是掩人耳目。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如今楚乐媛的境况也不怎么样,江虎身边没有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许可儿让他相信。

哼,她要的就是他那份相信。

曾经她也相信过他,可他都做过什么?

把她一个人丢在监狱,让她含冤莫白的坐牢。而她经受着所有的痛苦,他却转眼另娶新欢。

许可儿双手环住肩膀,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在她连续被审讯三天三夜后,她终于清楚不会有人来救她。

心底的希冀破灭,那种绝望的滋味,她一定要让他们尝尝。

用过晚饭,楚乐媛习惯性下楼散散步。蔡阿姨陪着她溜达半个小时,然后把她送上楼,自己才提着包离开。

掏出钥匙打开门,玄关处放着一双黑色皮鞋。

楚乐媛挑挑眉,客厅里并没有人。

“司梵?”她狐疑的喊了声,关上门往里走。

楚乐媛单手抚着肚子,迈步走进去。浴室里亮着灯,隐约有男人的咳嗽声。

她看到季司梵站在盥洗台前,剑眉痛苦的拧在一起,弯腰咳嗽不止。

“司梵!”

楚乐媛一惊,推门走到他的身边,“你怎么了?”

水龙头哗哗的开着,季司梵掬起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

他的脸色苍白,楚乐媛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掌心下的温度有些高。

“你发烧了。”她皱眉,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季司梵反手推开她,手指的温度冰冷,“我没事。”

他眼底的神情疏离,楚乐媛抿着唇,只见他松开自己的手,侧身往外走。

楚乐媛动了动嘴,却见他头也不回的走开。

客卧的门‘吧嗒’一声关上,楚乐媛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眼底的神情黯淡下去。

怀孕后,楚乐媛都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她没什么地方去,唯一能找个人聊天的,也就只有许可儿。

早上司机把她送过来,随后便离开。

“你气色不太好。”许可儿看到她来,起身迎过去。

楚乐媛凸起的腹部明显,她动作笨拙的坐进沙发里,嘴角的笑容很淡,“还好吧,最近我都胖了。”

店里的客人不算多,大部分服务员都被许可儿打发到前厅去。她陪着楚乐媛坐在后面的沙发里,环境很安静。

许可儿挑眉扫过去,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眼底的神情沉了沉,“口渴了吧?想喝什么?”

楚乐媛伸手摸了摸肚子,笑道:“果汁吧。”

她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许可儿异样的目光。

许可儿点点头,起身走去吧台。那里有冰箱,她拉开冰箱的门将果汁拿出来,倒进玻璃杯中。

橙色的果汁颜色鲜亮,许可儿手指微动,动作迅速的从包里取出一粒白色药丸投进玻璃杯中,轻轻搅动几下,白色药丸很快溶解。

深吸一口气,许可儿端着果汁走过来,放在她的面前。

来之前,楚乐媛去百货公司转了转,又买了不少婴儿用品。此时她手里拿着一个奶瓶,嘴角的笑容甜蜜,“可儿你看这个,好玩吗?”

她轻晃着手中的小奶瓶,眼底的神情有种即为人母的光彩。

许可儿伸手接过去,嘴角的笑容敷衍,“好玩。”

“我也觉得好玩。”楚乐媛自说自话,眼睛弯弯的眯起来,“昨天去产检,医生说宝宝个头挺大的,建议我平时要多运动,等到生产的时候才会小些痛苦。”

“对了可儿,你见过宝宝的B超吗?”

说话间,楚乐媛拉开皮包,把昨天做的超声波单子拿给许可儿看。每次产检都是蔡阿姨陪着她,虽然她很想把这种喜悦分享给季司梵,可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她根本没法开口。

这种喜悦,她迫切的想要与人分享。

接过楚乐媛递来的B超单子,许可儿眼底的神情莫名动了动。她伸出手,掌心不自觉的落向自己的小腹,眼眶忽然酸了酸。

曾经在这里,也孕育过一个孩子。可惜他来的太短暂,几乎在她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经离开。

见她呆愣愣的,楚乐媛伸手推了推她,笑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可儿将B超单子还给她,情绪掩藏的极好。

楚乐媛并没发觉异常,她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只觉得口渴。伸手端起面前的那杯果汁,她笑着送到嘴边。

许可儿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心底的某处激烈的翻涌起来。她手中握着一双婴儿小鞋,那小小的一团,只有她的手指长短。

终究,还是不忍心。

许可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嘴角的笑容尴尬,“我突然想起来,这果汁已经打开两天,你还是别喝了。”

她夺过楚乐媛手里的玻璃杯,道:“我去给你换一杯纯净水。”

“哦。”楚乐媛低低应了声,眼见许可儿转身走进吧台。她笑着撇撇嘴,将茶几上摆满的婴儿用品一件件收拾起来。

走回吧台,许可儿沉着脸将手里的果汁倒掉。她呆立良久,然后才拿起一个新的杯子,重新倒满纯净水。

放在老房子的那些东西,又被一样样搬回别墅,楚乔回到家里住。

楚乔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嘴里叼着一根铅笔,正在画画。权晏拓洗好澡下来,抱着个垫子在她身边坐下。

“教我画素描吧。”权晏拓偏过头,深邃的黑眸明亮。

楚乔撇撇嘴,道:“哪里还需要我教?你不是请了老师吗?”

“老师哪有你教的好,”权晏拓主动拿起一只画笔,往她身边凑过去,“媳妇儿,你是最好的老师。”

这马屁拍的,啧啧!

楚乔忍住笑,伸手指了指客厅的一角,道:“诺,你画那个,我满意才算合格。”

权晏拓满口应道,手指握着铅笔,有模有样的画起来。

盯着他画了一会儿,见他步入正轨,楚乔才转去忙自己的。她修修改改,思路总是打结。

蓦然间,楚乔眼角一瞥,见到茶几上那个凸起的开关,沉下脸问身边的男人,“喂!咱家这隐藏摄像头,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权晏拓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怔了怔,回道:“结婚前。”

楚乔咬着唇,盯着他问:“偷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