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浆汁儿驾驶路虎走在最后。

车队在广袤的荒漠上一路奔向东方,朝阳是我们的路标。

浆汁儿说:“人类要走到头了,我们做什么?”

我看都不看她,随口扔出一个字:“爱。”

我把我的吉他留在了昨夜宿营的地方,它斜斜地躺在盐壳地上,好像在仰望苍空。它的六根弦上隐藏着这个世界的所有旋律,但是它那么安静,低调至极。

实际上,它在无声地吟唱。

浩浩荡荡的风,一年年地吹着。

梦里你轻声说,我们去罗布泊。

我们去罗布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