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家两父子的表现,大家终于真正有了“出大事了”这样的意识,刚才只是想来看热闹的心态,而到现在,所有人才总算是摆正了心态,严肃的对待起玄灵召唤的事件来。

骂完林老爹后,韩老爹的火才算是消了些,转头一脸凝重的找到玄灵道:“小玄,韩叔叔已经完成你交代的事了…洛洛现在看起来平静得可怕,本来是应该让你进去的,但她坚持要一个人静静,你…”

“我等她。”玄灵淡淡的点头,满眼无奈的看着韩家父子身后紧闭的房门,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脸色一沉。

“小玄?!”林老爹担心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色,试探性的出声。玄灵置若罔闻的紧盯着房门,没有回声,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房间里的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之间,突然玄灵动了,他毫不犹豫的冲向韩家父子身后,在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猛的伸手,猝不及防的一把拉开房门。

“小玄!你不要…”韩老爹第一个回神,慌忙想拦下玄灵。可是他阻止的话只说了一半,声音就已经在看清房间内时猛的刹住,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

房间里面,是空的…

玄灵铁青着脸,看了看房间里附带的小型浴室,浴室顶上的通风口,是开的。

“…她走了!”沉默许久,在其他人纷纷先后跟进房间,同样惊讶的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之后,玄灵终于轻轻的出声,仿佛情人之间耳语般的和缓声音中,竟然带着说不出来的凛人寒气:“她一个人去找安廉倾了。”

“怎么会?!”林老爹大惊。

“没什么不可能的。”舞者上前,仔细的在房间看了一圈,最后来到打开的通风口前,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迅速的判断之后,无奈摇头转身:“根据调查资料的结果。大嫂在失去记忆前,完全不是现在的性格。她潜意识的让自己成为一个不显眼的柔弱女孩儿,所以言行举止也都向低调的方向发展,甚至可以说有些懦弱…其实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在大嫂恢复记忆之后,说不定会重新恢复以前无法无天的性格…毕竟她小时候可就是敢往父母房间偷偷装窃听器的跳脱孩子!”

玄灵怒目瞪视舞者,咬着牙一言不发。舞者被惊得情不自禁小退了一步,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不得不继续把话说完:“如果只是性格恢复的话,大嫂可能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前她险些被安廉倾强行占有的时候,不也是逃跑之后就什么都没做吗!那是因为她没有影响力量。势单力薄的一个人在面对安家时,真的很难有胜算…可是现在有老大和我们几个人的家族在,她有了后盾,知道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有人能支持她。所以自然就无所顾忌了。这种种的条件加在一起,让她有了重新面对安家的底气和念头…”

“…你意思是,这还是我的错?!”玄灵咬牙切齿的阴森开口,脸色却总算是因舞者的话而有了些缓和:“她知道我会愿意帮她收拾烂摊子,所以就敢放肆了?!”这小姑娘胆子真是变大了!不过她这也算是十分信任自己的表现吧?!

“没错!”舞者无奈又无奈,一摊手:“但是她也知道你肯定不会让她直面危险,而她可能又是想自己去亲手结束些什么,所以就偷跑了。”

“…”

房间里一片安静,除了玄灵和几个知情人士,所有人都在惊骇中。他们不知道舞者和玄灵的交谈内容具体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一些部分倒是大家都听懂了,其中最惊悚的,莫过于舞者口中所透露出来的,安廉倾曾经对洛洛有过企图的消息。

小丫头捂着嘴,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像是想要尖叫又叫不出来的样子。小林子拍拍她的头,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苦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才对。

小九抱头纠结,这么复杂的情况突然出现,对于他这个事先不知情又喜欢简单行事的人的智商来说,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于是,整理了半天也整理不出一个头绪的小九终于抓狂:“不想了!直接去安家,等大嫂一出现,她指哪我们打哪不就是了!”他就是头脑简单,怎么样吧!他就是暴力分子,怎么样吧!

瞳孔猛的一缩,玄灵静静沉吟片刻,接着对小九赞赏的点头:“你这回,总算是出了一个不错的建议!”说完,带头转身就走。

四家成员中,有人清醒,有人糊涂。但无论是哪一种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都义无返顾的跟在了玄灵的身后,准备一起前往安家。

真是反了天了,四大家族的人也是外人能随便碰的?!不让那人知道知道自己几家的厉害,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虽然没有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和经过,但光是知道了舞者口中透露出来的那么一点儿,就让大家都同样被刺激得有点热血上涌了。

“看来国内我们确实关注得少了,选战场的时候也没有留心调查过…不然的话,安廉倾这样的禽兽又怎么可能逍遥这么久?!”叶老爹呵呵一笑,拍拍林老爹的肩,而他身边,还跟着自己一脸惊疑未定的夫人。

“真是见笑了。”林老爹叹息:“不过这也算歪打正着,安廉倾估计也不可能想得到,我们家小玄最后竟然会看上洛洛,还把这姑娘的事这么放在心上…到最后,他终归是逃不掉的。”

现实中的叶夫人,穿着香奈尔的当季最新套装,身材纤盈有度,脸上更是画着精致的妆容,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一个社会主流上层的高雅贵妇。

轻轻拽了拽自己的丈夫,叶夫人惊诧的压低声音:“刚才儿子在浴室里说的那话?!”

“这你不用管,到了安家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叶老爹拍了拍叶夫人的手,安抚自己的爱妻,目光一凛,慎重吩咐道:“你只要知道安廉倾是一个杀一百次也死有余辜的禽兽就行!…叫你母亲家的无双离他远点,别以为能和对方谈什么双赢的合作协议,如果她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我可是不会再给面子,为了叶家不被这个屁都不懂的女人给无意间毁掉,我可是会抢先出手,让她摔得无法翻身的!”

叶夫人咬了咬下唇,表情变得严肃:“我会提醒无双的。如果她实在不听的话…”

如果那姑娘实在不肯听,那么自己这个当姑姑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够了,这么多年来,她帮自己娘家已经帮得够多了,已经是这么一把年纪,没剩几天可以尽情享受的日子了,现在的她,只欠叶家,只欠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她的生命,只该是为他们而绽放!

“安先生,发出的请贴已经收到回函了,晚上就是发布会,请问还有什么要补充交代的吗?!”

安廉倾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纷乱的思绪中,仍旧在不断回放刚才游戏中的事情。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收回思绪,转身对自己办公桌前肃手恭立的人颔首:“没有,就按预定的开始吧!”

“是!”

来人离去,安廉倾重新望向窗外——等等,洛洛!等廉哥哥忙完之后,立刻去找你…

唔…看到大家的怨念了!掩面羞愧中…

最后还有两章就完结,分别是“审判”和“终曲”

…关于番外,第一部预期放送舞者的番外,大家要看狼狼的和小九的和婚后生活的意见也看到了,但是貌似乃们还木有统一意见来着,而且番外是写游戏的节日番外还是未来还是感情回顾还是幼年还是…总之,乃们不说的话,袖子就自己发挥了啊

大结局:最后的最后(审判)

这是安廉倾准备已久的舞会。

近段时间以来的事情太多了。针对安氏的打击犀利到让安廉倾根本无从反应,等缓过劲来之后,他名下的资产已经缩水近一半。

商场上的人很现实,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安廉倾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主动频繁找理由邀请人来开舞会,好看看能不能套上一两个关系,这也可以算是病急乱投医或者说临时抱佛脚。

精致的菜肴,豪华的装饰,整座安家别墅灯火通明。

站在花园前招呼来客的安廉倾对自己的布置很满意,更让他欣喜的是,自己邀请的人至少到了有七八成,整个安家别墅,停满了各式轿车跑车,充分说明了此间主人的人气有多旺…这可比安廉倾原来的预想要好得多了,本来他还以为在这种落难的时候,多数人会为了避嫌而选择与自己保持距离,不过现在这么一看,貌似还有翻身的机会?!

“安先生,大家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快到预定的开场时间,请您上楼换衣服并准备讲话。”身边的人恭敬的欠身垂头。

安廉倾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直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大厅之中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名流绅士们或在人群中举杯谈笑,或结伴站于厅中一角,各自寻找着各自的小圈子,即使没有安廉倾这个主人,他们也玩得挺自在。衣影香鬓,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厅中边角摆有长长的桌台,上面放置了上等的醇酒和可口的菜肴及点心,供人随意取用,安家的仆从们端着托盘来往穿梭于宾客之间,随时准备为客人提供服务。

在大厅最前端,上二楼的楼前台阶旁边,还有一架白色的大三角斯坦威钢琴,钢琴前坐着一个长发如瀑,戴了半面银色面具遮住上半张脸的年轻女琴师,静静的弹奏着琴曲,优美的音符从纤细的指尖下流淌出来,通过麦克风和音箱传遍了整座别墅。而等到舞会正式开场后,更有一队专门请来的乐团也会随后上场,为现场奏舞曲,好调热气氛。

安廉倾走到楼梯前,没有马上抬步上楼,而是又环顾了一下宾客满场的大厅。满意的微笑了一下。连带着,本来就优美的钢琴声也在他耳中显得愈加悦耳了起来。

“不错的曲子!”安廉倾笑了笑。身边的人连忙点头应和:“是的!安先生,这位女琴师是举办过多场演奏会的kiralin,以前在国际上也颇有些小名气,我们招募琴师的时候本来没想到能招到她,结果她的经济人居然出面接下了我们的单子。”

“kiralin?!”安廉倾皱了皱眉,片刻后终于摇头:“没听过,只是以前的琴师,恐怕现在也过气了吧…所谓的名头也不过就是为了出场费比其他人高些,舞会结束后再封个大红包给她就是!”

“是的!”身边人连连应声,招来一个侍从嘱咐了几句,那个侍从马上就跑向了女琴师的方向,俯身在琴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安廉倾含笑看着女琴师在侍从离开后站起身来,依旧立于钢琴前,并没有过来道谢的意思,也并不为有额外的报酬而欣喜,只淡淡的勾起嘴角,有礼的微微欠了欠身表示感谢。

“还挺傲气…”安廉倾呵呵一笑,也没有恼怒,随口轻嗤了一声,微颔首。转身上楼。

女琴师露出面具外的水翦双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静静的目送安廉倾离开之后,这才重新坐下,抬起手来扫过琴键,很快的,优美的钢琴曲再次流泻了出来…

高兴吗,安廉倾?!以为自己有了翻身的机会?!以为自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可以安全而逍遥的抓到我了吗,安廉倾?!露出面具外的唇角微勾,划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一丝低低的笑意忍不住溢出唇边,面具上一滴晶莹的水珠却从垂下的刘海下坠落,飞速砸在琴键上碎散开来,根本没让任何人发现。

以爱之名,就能肆意的伤害别人,就能抹去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吗?!

你要怎么赔我爸爸,安廉倾。

你要怎么赔我妈妈,安廉倾。

瑟缩十多年来的孤独和寂寞、噬心刻骨的疯狂与悔恨、亲手染上足以堕落地狱的罪、险些被干*的恐惧…这些你要怎么赔我?!安廉倾…

钢琴曲渐渐变得激昂而悲伤,旋律中带出令人心颤的酸楚,安家的宾客们开始还没有太过注意这些,直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之后,有些对音乐比较敏感的人们才首先皱眉,接着又是越来越多的人…

“是大嫂?!”别墅外,刚刚驱车赶到的舞者打开车窗探出身子,仔细的倾听了一会儿别墅中传出来的音乐声,终于忍不住皱眉疑惑道:“大嫂什么时候会弹钢琴的?!调查资料中有显示这一项吗?!”

玄灵坐在后排,身边还跟着不放心的林老爹。林老爹手里抓着一叠厚厚的资料翻看,有些头大:“小姑娘学过的东西还真不老少,而且都挺精的,至于钢琴…咦?!跆拳道黑带四段。她居然还会打架?!嘿嘿,小玄以后有对手了…”

玄灵瞪了自己那跑题不说还幸灾乐祸的亲爹一眼,闭上眼睛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空气中浮动的旋律让他莫名其妙的心疼,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她…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她需要我们的时候再进去吧。”

“嗯!”舞者赞同的点头,顺便低头看了眼车上显示的时间,边拿出手机边应道:“我现在联系其他人,大家都找了大嫂一个白天了,没想到大嫂会自己跑来这里…”

失恋了?!宾客们莫名其妙的看着钢琴前的女琴师,摸摸鼻子,有点搞不懂这女人是怎么了。话说艺术家都挺疯狂的,听说这位名气也不小,该不会只是因为看到哪朵花谢了,或者说就是什么小鸟死了,所以就一时有感而发吧?!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郁闷。忧伤的旋律不断,让所有人都觉得很不舒服,却也没一个人舍得上前去阻止那个琴师,于是还能怎么办?!只有忍着呗!

安廉倾走下楼准备讲话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满大厅纠结的人群。而在他出现在楼梯口的同时。钢琴曲的旋律已经慢慢的恢复了正常,根本没听到多少的安廉倾自然也就无从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劲。

站在楼梯上拍了拍手,等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后,安廉倾才呵呵笑着举起手中的话筒:“各位,欢迎今天大家来参加安某举办的舞谁,我…”

“爸爸!”一个娇糯的童音突然从音箱中传出,带着伤心的细微啜泣,打断了安廉倾的开场白。

安廉倾停下讲话并抿了抿唇,脸上瞬间阴沉,狠狠的瞪了一下身旁手足无措且一脸茫然的管家,示意对方去检查一下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另外一个话筒被哪个客人的孩子刚好拿到了?!或者说谁不小心把电视还是网络上的什么电影配音给接到了音箱上?!

管家接收到安廉倾指责的目光之后也很是慌张。连忙想要跑下去,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异变再出。

“爸爸!”稚嫩的童音再次传出:“为什么每次都要泡这种茶叶给谦叔叔?!为什么其他人都不能喝?!…”

这个声音、这个对话…安廉倾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瞪着眼睛张大了嘴,手中的话筒滑落到地上,砸落碰撞地板时,音箱中随之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而安廉倾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眼神呆滞,仿佛是被抽去了魂魄一样。

安家请来的宾客们大惑不解,交头接耳,不知道这个童音的主人是谁,不明白话中的内容,更想不通安廉倾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别墅外,玄灵猛的握拳,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睛半眯起来,眸子中透出一丝冰冷…听见别墅里突然传出的声音,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林老爹微不可闻的轻叹,低下头去。舞者死死捏住方向盘,垂下眼皮,嘴角第一次失去了笑意,不知道该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才好…也或许,什么都不用说。

安家别墅的车道外,一辆辆豪华的轿车跑车已经陆续开来,四家家人在看到玄灵的车子之后都停了下来,有人摇下车窗,有人则直接走下车门,大家都到齐了,一起静静的,带着一丝疑惑倾听着别墅中传来的童声。

“谦叔叔,这是你的茶哦!”软软的童音又一次从音箱中传出。安廉倾的手脚冰凉,颤抖着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感觉是那么的力不从心。那个似乎是从遥远的所在传来的声音还在不断钻入他的耳中,一声又一声:“谦叔叔,这是你的茶哦!”

“谦叔叔,袖袖泡的茶好喝吗?!”

“谦叔叔你脸色又变差了,爸…呃。我知道这茶是养人的哦,你多喝点哦!”

女钢琴师还在静静的弹奏着乐曲,曲调已经变得轻缓,像是深沉的遥远的叹息。在这样古怪的气氛中,这样的曲子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让人听了之后,竟然隐隐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关…关掉…”安廉倾颤抖着嘴唇,声音轻飘得低不可闻。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自己是不是说了些什么。

哭泣的童音再次从音箱中传出:“爸爸,谦叔叔怎么也病了?!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伴随着小小声的啜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直至几不可闻。

“关…关掉!”安廉倾终于嘶吼出声,狂怒如负伤的野兽。

“啊?!是!”管家猛的回神,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跑向音箱的方向,手忙脚乱的寻找着开关。可就在他刚刚才找到开关,正要按下的时候,一个女声却突然从音箱中尖锐的嘶吼出声:“为什么阿谦会被毒素侵蚀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管家吓了一跳,脸上刷的一下退去了血色,仿佛是被吓住。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袖袖是阿谦的女儿…为什么?!你要叫袖袖亲手给阿谦端去毒药…”尖锐的女声忽而一转,变得哀伤:“为什么…你要让一个孩子…亲手毒死自己的父亲…”

“关掉!”安廉倾眼神只迷茫了一瞬,继而再次怒吼,管家被惊住,连忙仓皇的应声,也不去找开关了,直接拽住地上的接头电源一拔…像断电似的,女声就这么消失了。

舞会里的宾客们纷纷窃窃私语,他们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古怪,商人和世家特有的敏感让他们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安廉倾终于松了一口气,抓住自己的衣襟,镇定了一会儿之后,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刚想转回头去对宾客们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从不知哪个角落中,再次传出了刚才的女声。

“是哪里的扩音设备?!”管家脸色苍白的大声质问舞会布置的人员,可惜每一个人都是茫然的摇头,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换句话说,后面这个扩音设备根本就不是安家人自己装的…想到这一点,管家骇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来人居然这么了解安家的地形和布置,装下了东西都能不被发现。

这还好只是个扩音设备了,万一人家这要是装的是炸弹…

“我的孩子…”女人的声音依还在从不知名的角落传出,悲伤而绝望:“千万别太聪明,我的孩子…如果什么都不懂,就好了。那样就看不到黑暗,那样就看不到地狱…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安廉倾终于坚持不住的一下坐到了地上。久久的沉默之后,音箱中突然猛的爆发出一声凄厉而尖锐的悲鸣,是最初的那个童音,像是要撕裂人的心脏,带着巨大的绝望和痛苦,仿佛已经是崩溃的边缘,久久不散。

在场宾客们猛的一震,有些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已经忍不住的揪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服,皱眉努力压下不适和纷乱的心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场的宾客们终于忍不住高声喝问了起来。安廉倾面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嘴唇不住的颤抖着,眼中已经几乎要失去焦距了,涣散而迷茫——这样的录音…怎么可能?!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啊!

而且,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出现这样的录音是怎么回事?!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一想到后面这个可能性,安廉倾就忍不住的骇怕——她想毁了他吗?!不行!他还有许多事没做啊!

女钢琴师按下手中的最后一个琴键,静静的收手置于自己的膝上,轻笑开口,清软娇糯、与刚才音箱中的女声几乎相差无几的声音,就这么通过她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再次在整个别墅中回荡了起来:“安廉倾,你怕了吗?!”

“云…不!洛洛?!”安廉倾猛的回神,四下张望,想找出声音的方向,可惜终究是无果。大厅里的人们似乎知道是关键的人物出现了,而这个女声的主人,也许就是刚才弄出那么一幕幕的人,于是,大家也都安静下来,静静的听着后面的发展。女声轻笑着:“安廉倾,你也会怕么?!…把堂弟陷害进监狱,再欺骗霸占了他的妻子,哄自己还只是孩童的侄女亲手给她自己的父亲送去会致命的毒…于是,男人如你所愿的死了,而他的妻子你终究还是没能得到,那个女人的刚烈和专情超出你的想象吧?!你没想到她竟然会追随自己的丈夫自尽?!…你在‘痛失所爱’的悲伤下,养育二人的女儿也就是你自己的侄女长大成人,把她当成了她母亲的替代品…直到对方进入高中的时候,你甚至忍不住想要试图**她…”

满堂宾客们瞠目结舌,安廉倾死死的咬住下唇。女声深深的叹息,顿了一顿之后,突然声音一寒,厉声低喝:“我父母的命,你要怎样赔我?!!”

随着这声怨忿的质问,钢琴前的女琴师突然站起了身来,缓缓拿下面具,面具下娇美的脸蛋上,已经是泪流满面。泪湿的眼静静的扫过大厅,与每一个人对视之后,终于停在了安廉倾的身上,她离开钢琴,一步步的缓缓向对方走去,泪水不止,可是声音却愈冷,目光也愈冷:“我十多年的痛苦挣扎,你要怎么赔我?!…我没有了亲情,被你当作母亲的替代品而禁锢起来,这些岁月时光,你要怎么赔我?!…”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让好好的美满一家死尽散尽…想尽办法要把你看中的人收到床上,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流泪的女人讽刺的勾起唇角,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泪水落下后,也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也或许是因为精神极度紧张,她眼中的结膜甚至都因承压过大而出现了细小的损伤,渗出些微血珠来,混合着泪水划过精致的面庞,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在象牙般洁白晶莹的肌肤上,划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砸落地上…

别墅大门猛的被推开,面色铁青的玄灵和他身后满脸惊愕愤怒的四家家人就这么闯了进来,大队伍中甚至还包括那个本来视洛洛为仇敌的咋呼小丫头。满堂的宾客们稍稍惊愕了一下,几秒钟后,第一个人想起了这些人的身份,惊呼出声,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惊讶低呼。

安廉倾愣愣的回头,看到这群人,再看到对方人等死死瞪着自己,像是想把自己吞卸下腹的愤怒眼神,心里终于不由得猛的一沉…

“对了!那是和林玄订婚的那个安家女儿!叫洛洛的那个…”有宾客终于也想起了钢琴前的女人,捂嘴低叫:“原来她不是安廉倾的亲生女儿?!”

洛洛慢慢的转过头来,玄灵看清她脸上的血痕,脸色顿时阴沉得更加难看,身周仿佛都聚起了狂躁的风暴。

“…你来了?!”洛洛愣愣的看了玄灵好一会儿,像是刚刚才回神一样,终于娇憨而疲惫的冲对方笑了笑:“对不起,我就是想来亲口说些什么…”

“嗯!”玄灵冷着脸点头,伸出手去:“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恐怕不行。”意想不到的是,洛洛竟然缓缓的摇了摇头,玄灵刚一皱眉,就见对方抬起头来,抱歉的一笑:“我好象是情绪太激动了,可能要晕会儿…”说完,还真是一秒钟也没浪费,说晕就晕的向后栽了过去。

靠!玄灵忿然咬牙,正想跑过去接住那个小小的身子,宾客中距离洛洛最近的地方突然就闪出了一个人,伸臂一捞,准确的就捞住了这个小姑娘。

那个救美的英雄抬头淡淡的往下一瞄,等玄灵看清了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后,更是想骂人——MD竟然是林浪那小子…

林浪小心翼翼的抱住怀中的女人,紧紧的抿住线条诱惑优美的薄唇,眼中毫不退让的同样蕴满怒气和玄灵对瞪——MD这么大事情居然这么晚才让他知道,还好意思瞪?!再瞪?!再瞪把你老婆拐掉!

也许是老天都嫌场面不够混乱,同父异母的情敌两兄弟正对瞪的时候,别墅大门口突然又被猛的一撞,一个拥有火辣身材的艳丽美女就这么拽着一个男人闯了进来,一进门就二话不说的放话:“给老娘听着!我和天哥…呃!我们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靠!

怨念又升级了…袖子很诚心认错。

年前事情有点儿多,保住新书更新都是很勉强了,所以老书这里就懈怠了下来,对于大家的意见也看到了,番外肯定不落,完结肯定抓紧…只剩最后一章了,争取早点让他们扯证吧…大家被我折腾得不行,其实咱也被结局折腾得不行来着大结局:没有落幕(全书完)

玄灵和洛洛从游戏中消失了。

整个重生很大。几乎没人能注意到区区两人的行踪,哪怕那是声名赫赫的重生第一高手也一样。但是如果是城主的消失,那就不是件小事了。

游戏中也有放弃不玩的玩家,为了避免游戏的活动不出现断层,城主消失一个月后,系统将收回其名下主城,重新在自由主城中派任城主,开放给其他玩家展开争夺。

也就是这个全服公告发出之后,重生的玩家们才猛然发现主城竟然已经荒废了一个月,一周后两人如果再不回归,青龙、朱雀、白虎三城就将刷新,恢复自由主城身份…

玄灵和洛洛是多么出名的人物啊,那么风云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一起离开游戏?!玩家们都很迷茫。

这一天的近午时分,一个留着金黄嘻哈短发的单眼皮俊美小帅哥风风火火的一脚踢开了民政局的大门,把手里的证件往办公员的面前一拍,使劲的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又连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终于开口:“玛莉隔壁的,大嫂的户口本终于弄到,可累死老子了…那死老头真不省心。居然撑了那么久才被正式定罪,看来人家还是有点门路来着。”

“翔少,这么远的距离你难道是一路跑来的?!怎么会喘成这样?!”办公人员甲好奇。

“呃…”擦汗的手僵住,小帅哥也就是舞者狠狠的噎了一把。

“叶少爷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这户口本到手,你大哥也不会再揍你了吧?!想想前阵子你被打的那个惨哟…啧啧啧…”办公人员乙疑似幸灾乐祸中。

“呃…嗯…”

“咦!翔少该不会是怕你大哥再揍你,或者是想表功啥的,所以这才故意做出一副辛苦状吧?!”

“十之八九,不过在我们面前表功也没用啊,你老大又看不到,难不成是想让我们转达您的辛苦?!”

“我可是不敢跟那老大说话的,瞧人家那气势就发憷,我看啊blablabla…”

从办公人员的随意度上来看,他们和舞者已经是十分熟悉了,自从前阵子民政局里来了一对要办结婚手续却又因户口本问题而卡住的男女之后,这舞者每天都要来替那个男人磨缠两下,人家也是真不敢给他破例的,现在法律程序那么严,谁敢乱给人开本啊。

那可是结婚耶!又不是组个野队刷怪,随时都可以散伙?!

舞者汗,大汗,听人叽叽喳喳的越讨论越起劲,终于忍不住苦笑:“二位,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讲出来不是伤感情么…就为了这效果,我刚才停车后又在外面跑了一千米才进来的,你们多少合作点?!”话说要不是洛洛不扯证就死活不让老大碰。他哪至于被某X火焚身的男人给逼成这样啊!

事情搞定,舞者也不敢继续在这里扮可怜,企图让别人帮他宣传功劳了,直接一个电话甩出去,拨到了玄灵的手机…木有人接,于是再拨,打座机。

“喂?!谁啊!”叶老爹厉害哄哄接起电话,一边享受着自己老婆给剥的葡萄,一边大大咧咧的开腔。

“我!你家小兔崽子!”舞者心情很不好,怎么自己老爹又赖过去了?!赖过去就赖过去嘛,你别耽误人家听电话成不:“老大呢?!”

“在浴室!”

“浴室?!”

“嘿嘿…他刚又被洛洛从房间里赶出来了,现在在冲冷水澡!”叶老爹桀桀怪笑,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暧昧和幸灾乐祸。真是爽啊!难怪人家都说自己的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着小玄子被折腾,他咋就感觉是那么的神清气爽捏…

“?#$%…”舞者在电话那边一串低咒,抹把脸后无奈:“难怪老大的手机木有人接…老爹啊!如果你还想看到自己活蹦乱跳、聪明可爱又俊美无双的儿子的话,麻烦转告老大,就说安廉倾已经被正式判刑,终身监禁,我已经把安家的户口本拿到手了,请他现在马上带齐自己的证件。和大嫂一起来办手续,OK?!”他大爷的!自己可不想在这种玄灵明显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去触霉头了,万一一个搞不好,那可是会死人的耶!

叶老爹转头,冲着沙发边另外一个老男人吼吼:“林老头,你儿子的媳妇的老爹被抓了,户口本也到手了,你去通知吧!”

舞者在另外一边听得想晕:“老爹,老大那到底还有多少人在啊?!”这几天他都留在市区里忙活着各种善后事宜,根本没有机会回别墅去,这么几天的工夫里,难不成所有人都到玄灵家去住着了?!

安廉倾犯下的事虽说挺大,但是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取证和申请判决什么的都是麻烦事,不然这也折腾不了那么多时间啊。

林老爹换手过来接电话:“小翔,大家现在都在,婚纱、礼堂、渡假地点和酒店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呢…你刚才说户口本已经拿到了?!”

“…拿到了。”舞者很无奈很无奈,原来大家比他的事情还多。

“哦,那你赶紧回来吧!”

木有奖励、木有表扬,甚至连激动的人都木有一只…舞者就跟跑腿小弟似的,被人一句话给打发了,灰头土脸的抓上户口本又往别墅赶。

老大做新郎,凭毛他却是最忙的一个啊?!舞者很哀怨。

林家的别墅里,现在正是非凡的热闹。安廉倾入狱的事情第一时间被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连玄灵进去的浴室门边都跑了一帮子砸门的过去,鬼吼着一边捶门一边报告,玄灵头一次感觉洗澡也是那么心惊胆战的一项活动,万一这要是门板不小心真被砸开了。自己是不是得曝光?!

草草的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出来,玄灵黑着一张脸,声音冷如万年冰川:“知道了!”

一帮子热情参与砸门的小辈们顿时被吓得噤若寒蝉,眼睁睁看着那陀行走冰山从自己等人身边绕过,一点儿声都不敢出,直到人家走出房间门后才敢喘气,连忙议论纷纷发表感想:“玄哥生气了耶!”

“嗯!生气了!”

“怎么这样儿啊,我们可是好心耶!”

“对啊对啊!”

“难道玄哥对这惊天喜讯都没有什么表示吗?!他不是憋了挺久?!”

“貌似被我们烦到了,正负情绪一相加,正好抵消?!”

“也许是吧,要不我们还是…咦?!香蕉的!玄哥现在去的方向是不是玄嫂的房间?!”

人群集体沉默三秒,直到看着某人拐进了洛洛的房间,之后才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靠啊!禽兽!”

“UP!”

“顶楼主!”

“玄哥威武,鼓掌,呱唧呱唧…”

洛洛听到了玄灵带来的消息,忍不住就怔住了,虽然说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是一回事,但当事实真的已成定局,戏幕落下,那心里的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的洛洛失落与感慨交织,十多年的怨忿消失了,她感觉心里就像一块大石落地,当然。失落也是有些的。

安烟如、安锦绣,这两个女人都因安廉倾而被毁了半生,如果不是玄灵等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局面,她们的后半生可能也会跟着毁掉。

自己就更不用说了,父母的仇,险些受辱的惊惧,这些都是洛洛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十数年来折磨得她几欲抓狂。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安廉倾口中所谓的“爱”?!真是可笑的理由,因为祭奠他一个人的爱,就要拉上这么多人的人生给他做陪葬?!

洛洛百感交集。甚至忘记了欣喜,而是专心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缅怀过往的那段岁月,深深的、深深的…

“你有完没完?!”玄灵不耐烦了。

“呃…”没看人正伤心呢吗?!这人真讨厌…洛洛气呼呼的瞪了玄灵一眼,小眼神儿里写满了谴责。

“有那时间不如干点正事!”玄灵冷哼,直接拦腰抱起洛洛往床边走去,带起怀里小女人的一片惊骇低呼:“你你你你做什么?!我还没有准备好,你让我一个人想想事情不行吗…我现在正难过呢,安廉倾他…好嘛好嘛,我不再提他就是了,不过你能不能放开我?!…啊!我的衣服,不准乱亲!…也不准摸…不准唔…”所有的声音最后终于都被封缄在了一个深深的长吻之中。

呜…天堂的爸爸妈妈啊!你们看到了吗?!你们亲爱的女儿被恶徒给欺负了呀…

林浪最后并没有要林家的产业,用他自己的原话来说是这样的:“我自己又不是没公司,干嘛非要拿你们的钱?!如果你们实在要给的话,那就转到我家小兔子名下吧!…”

当时负责去让渡产权书的玄灵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立马走人。MD你家小兔子?!那明明是老子家的…

也许是为了弥补前面那些年对林浪的忽视,在知道对方不要林家的产业之后,林老爹更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生怕自己的小儿子再受半分的委屈。既然不要钱,那咱就给你其他幸福吧!抱持着这样的心态,林老爹开始频繁的给林浪安排相亲。

而林浪对此显得很鸟火,在被骗去约见了数个名门闺秀之后,该美人终于在某天怒砸了林老爹的房门,索性直接放话:“老子不相亲,老子要等小兔子和大哥离婚!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林老爹当场被吓晕了过去,第二天得知此消息后,玄灵黑着脸亲自赶来,把人捆巴捆巴丢上了飞机,空运到大洋彼岸让人开发国外市场去了。

而安烟如则是在安廉倾入狱不久后就归国,非常没心没肺的无视了自己亲爹,在四家人的帮助下接管了安家其余的产业后,财大气粗的在楚家附近也购置了一套别墅,天天挖空心思制造和楚翼邂逅的机会,企图套牢这个男人。

安锦绣和Mission参加完洛洛的婚礼之后,抽空去监狱探望了一下安廉倾,父女两个见面时的对话其他人并不知道,但是从安锦绣出来后既失落又轻松的表情看来。她似乎真的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一切。一个月后,大家就收到了安锦绣的订婚请贴。

舞者几人全部搬去了玄灵家住着,被人赶出来之后还是屡教不改,受安烟如启发,几人合伙在人家家附近也买了套房子,舞者天天还得去给那俩厨事白痴做饭,痛并快乐的纠结着。

李墨依旧看玄灵不顺眼,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带着洛洛出现,肯定红着眼咬牙切齿,一脸恨不得咬死人家的表情。还好有天枫十二朗在身边,为了保持形象,李墨暂时没找到撒泼的机会…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淡而琐碎。

以往那些沉重的回忆已经成为了过去,大家似乎是甚至连重生这个游戏都忘记了,专心的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直到又是一个月后…

重生里风云起伏,玄灵等人离开后,无数的势力更替交迭,洗牌了整个游戏的格局。所谓人走茶凉,对于重生第一高手的事迹,虽然大家还是津津乐道的时不时回味一下,但是人家消失在游戏中之后,大家也没感到太大的落差,该怎么玩,还怎么玩,这个世界少了谁不还都是一样的转着么!

除了林浪的玄武城外,其他三城早已经恢复了自由主城的身份。连月来的养精蓄锐,让不少势力发展壮大了起来,于是很多新崛起的高手也开始将目光投向了这三座主城。大家也想当个城主玩玩,既然山中无老虎了,那他们总能争上一争了吧?!

林浪游戏中的不少好友也动了心思,眼下整个重生中唯一剩下的城主就是这位,部分人纷纷劝说,希望林浪也能去争取一下,像当年玄灵那样,来个二城共主、三城共主甚至四方共主…这是多么风骚的名头啊!大家都很激动。

林浪淡笑轻勾唇角,面对城战即将打响的消息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在人实在劝得着急了之后,才终于开口:“大家不用折腾了,那三座城…没我们的份!”

“呃…”所有人一起愕然,为毛啊?!

林浪也不回答,转身离开,留下一屋子悬念未解的玩家们继续抓心挠肺的纠结着——为毛啊?!这到底是为毛啊?!大家都在争,您机会又是最大的,为毛说没咱们的份啊?!

还是有个哥儿们最后突然灵光一闪,倒吸口凉气,说出句让举座皆惊的话来:“连狼哥都争不了…难不成是玄灵他们要回来了?!”

“…”全场静默,继而爆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呼:“不会吧?!那变态不是死在外面了吗?!”

“没!听说有知情人报料,人家前阵子只是在外面忙结婚…网恋修成正果了耶!好浪漫…”

“靠靠靠!”

“老子X啊!不兴这么玩儿人的好不!”

“我勒个去!真是太打击人了…”

三天后,系统组织的城主争夺活动全服打响,除玄武城外,另外三座主城外无不围集了大批的势力和人潮。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在这次活动中力挫群雄,收获丰厚的奖励和城主的尊荣。

在这群人中,不冥之域、逐鹿天下、十字荆棘、血战十方、天翼军团、盛世烟火等老牌势力也出现了,在所有势力中,他们是最有希望获得胜利,问鼎城主宝座的。但是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就这么平静的站在城外,有心人仔细观察一下的话,甚至能发现几大势力的人员竟然还是混编的,不像其他人那样以帮派为单位,而是全体打散以后再按职业方阵划分,而且三座城外皆有…

第一个人发现到了异常,接下来是第二、第三…当这个消息在玩家们口中都被传遍之后,大家终于都安静了下来,不解而茫然的看着这些方阵,揣测这么多势力集合在一起的用意。

重生中,现在难道还有能指挥得动这么多牛B势力的人吗?!

预备号角吹响,所有玩家不约而同的一起屏息凝神,等待正式冲锋的号角一响,就要一鼓作气冲进城内了。

可是就在这时,几大联合势力的方阵中突然划开一条通路,一个大家绝对意想不到的修长身姿缓缓的从天空中飞来,束起的发丝凌乱飞舞,玄色的衣角凛冽,带着猎猎的风声,如王者般出现在战场——是玄灵!

同一时间,朱雀城外的林浪,白虎城外的洛洛,皆以相同的姿态登场,向所有人召告他们的归来。

“是玄灵/洛洛/大尾巴狼!”这是三座主城外的所有玩家们的第一反应,震惊的。

“靠啊!不兴这么打击人的!”这是所有玩家们接下来的第二反应,悲愤的。

“呜——呜——”冲锋的海螺号角终于吹响了,宣告着一个新的开始。

该走的人都走了,该回来的人也都回来了,过去与现在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了未来。游戏和生活都在继续,谁会一直陪在谁的身边,开场、高潮…没有落幕。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