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关心则乱吧!”北堂晔打趣着,别人的桌上都没有汤,只洛梦溪的桌子有,因为北堂晔知道洛梦溪有身孕,特意命人准备的,却不想,他的好意惹了祸。

北堂晔一翻好意,被汤烫了手,是洛梦溪不小心,不能怪北堂晔,可望着北堂晔那得意洋洋的神色,洛梦溪没好气的回他:

“还不都是因为你,在我桌上放汤,不然,我怎么会被烫到手…”

“洛梦溪,本皇…,本王可是一番好心,竟然被你当成驴肝肺!”真是伤害了本王幼小的心灵,刚才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南宫珏以最快的速度擦去了洛梦溪小手上的汤,但汤太热,她的小手仍被烫的通红。

“来人,带洛王妃去擦药!”洛梦溪在燕王府被烫伤,北堂晔难辞其咎,如果她白嫩的小手被烫坏了,南宫珏握起来不舒服,肯定不会让他北堂晔有好日子过。

所以,他北堂晔要杜绝这件事情的发生:无良的南宫珏,无良的洛梦溪,本王不会让你们找到理由整本王的,这三干两黄金可是本王赢来的,没你们的份。

南宫珏在某些事情上对洛梦溪干依百顺,如果洛梦溪想抢他那三千两黄金,就算南宫珏家财万贯,也会给洛梦溪抢他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打赌费。

“洛王妃,请随奴婢来!”一名看上去聪明伶俐的丫环快步走至洛梦溪面前,徵微福了福身。

这里是祈天燕王府,没几个人认识洛梦溪,自然不会对她不利,所以南宫珏放心的让洛梦溪随丫环前去药房上药:

梦溪的手刚刚养成闺秀应有的样子,不因为这一碗汤,再将它毁了。

“南宫珏,你与梦溪的感情真是羡煞我们这些没有心上人的旁人…”太子率先开口。

“没错,没错,看着珏大哥和溪姐姐的感情这么好,本皇子都想成亲了…”这是八皇子的声音。

“你才多大,就想着成亲,本王与二皇兄,三皇兄还没成亲昵,短时间内,轮不你…。”北堂晔不悦的反驳:“南宫珏,你说过要帮本王找王妃的,如今本王已是燕王,你为本王找的王妃…”

身后传来众人人调侃声,洛梦溪无奈的摇摇头,随丫环快步向前走去:他们几人在一起,真是无拘无束,像普通人家的亲兄弟。

如果哪天,他们得知那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竟想要自己的命,不知他们又会是什么反应,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亲密了…。

燕王府建成一段时间了,北堂晔虽是昨天才搬来,但王府里的东西应有尽有,药房中多的是上好伤药,还专门有一名懂医的小女孩在负责。

洛梦溪未让小丫环告诉小女孩自己的身份,小女孩只当她是燕王府的普通客人,小心的为洛梦溪上了药,还仔仔细细为洛梦溪包好小手,非常尽责的反复嘱咐她应注意事项后,方才让洛梦溪回去。

药房距离宴厅很远,要走回宴厅,需经过大半个燕王府,洛梦溪闲来无事,边走边打量府中景色。

如今已是晚上,燕王府走廊上,每走几步便挂有一盏灯笼,将走廊照的亮如白昼。

寒风顿起,阵阵冷意袭来,洛梦溪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突然,一阵剑声随风传入耳中,洛梦溪心生好奇,因为剑声并非是在打斗,而是有人在挥剑练功:“谁在挥剑?”

“奴婢不知!”小丫环实话实说,洛梦溪眸光徵闪,越过小丫环快速向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洛王妃,您慢一点儿!”洛梦溪会武功的事情小丫环并不知道,但她有身孕一事,小丫环在门外听到了,万一洛梦溪腹中的小王爷出了事,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对小丫环的提醒充耳不闻,洛梦溪快速向前奔,这剑气中带着浓烈的煞气,说不定和那名奸细有关。

果然不出洛梦溪所料,在燕王府空地上练剑的不是别人,正是安王北堂翊,场地的光线很暗,幸好洛梦溪是习武之人,朦胧间,能看到挥剑之人的模样。

南宫珏说北堂翊武功不错,洛梦溪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剑法凌厉,快速,一招一式都挥动的恰到好处,浓烈的煞气萦绕周身。

不过,让洛梦溪怀疑的是,北堂翊是左手剑,挥动极快,右手也在不停的随招挥动,再加上此处光线很暗,就算是南宫珏在此,也未必能看出他是左手剑,还是右手剑。

前世时,洛梦溪的男友欧晨习惯左手拿枪持剑,左手与右手挥剑时的方向不同,力道不同,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

而洛梦溪时常与欧晨一起训练,还经常与他探讨左手剑与右手剑的不同,故而,能从声音中听出,北堂翊用的是左手剑。

欲盖弥彰!洛梦溪脑海中闪出这样一个词:北堂翊猜测自己在雪地留下的血迹,会被洛梦溪看到。

为防洛梦溪起疑,他便趁洛梦溪去药房时在此练功,欲以剑声来打消洛梦溪的怀疑,因为这里可是回宴会厅的必经之路。

皇宫刺客被伤了右臂,一般人用剑也是右手,洛梦溪在此看到北堂翊挥剑,定会以为是右手剑。

到了宴会厅中,北堂翊的手臂安然无恙,洛梦溪绝对不会再怀疑于他。

北堂翊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洛梦溪能听出左手剑。

“洛王妃,洛王妃…”洛梦溪轻功不错,小丫环被她甩的远远的,这才追上来。

回头望向急急赶来的小丫环,洛梦溪心思一转,衣袖中的小手快速弹出一颗珍珠。

小丫环急着向这边奔,未注意脚下,一脚踩到珍珠上后,惊呼一声,倒向一旁。

说来也巧,小丫环身侧的栏杆上放着一件装饰,她倒向一边时,胳膊向外一伸,将那件装饰打向北堂翊,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北堂翊右臂上…。

装饰虽小,却有些重,北堂翊被打中右臂后,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面容阴沉,紧紧捂住了右臂:

小丫环扶着柱子,站稳脚步后,急忙跪倒在地:“安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别只顾着跪在这里道歉,安王爷手臂受伤了,快去叫大夫来诊治!”洛梦溪利用小丫环来试探北堂翊,却不想让小丫环丧命,现在支开她,以免北堂翊将怒气发在小丫环身上。

小丫环是燕王府的人,事后,北堂翊不会不顾王爷形象的硬让北堂晔处死小丫环。

“是,是,是…”小丫环连连答应着,欲快速起身离去。

“本王没什么大碍,不必请大夫!”

北堂翊大手一挥,原本漆黑的场地顿时亮如白昼,北堂翊的脸色有些难看,右臂的鲜血已流至手上。

洛梦溪假装吃惊:“安王爷,您已经伤成这样了,怎么能不看大夫”

说着,洛梦溪将目光转至小丫环身上:“还不快去!”

如果小丫环不走,北堂翊将怒气撒到她身上,她就惨了,她本是无关之人,被洛梦溪拉进这战圈中,洛梦溪定会护她周全。

“是,是,是…”小丫环连连答应着,不等北堂翊说话,已飞速离去。

“安王爷伤的不轻,都被那件装饰品撞出血了,不看大夫怎么行!”洛梦溪假惺惺的关心着:

那件装饰品虽重,但打到人身上后,最多淤青,绝不可能会流血,北堂翊的胳膊会流血,说明他胳膊上原本就有伤口…。

北堂翊没有说话,转身向前走去。

“安王爷,您为何不在宴厅和洛王爷,燕王爷,太子殿下等人聊天,而是自己一人跑来这里聊天?”

这个北堂翊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从进宴会厅到现在,除了必要的礼貌问候外,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洛梦溪离开宴会厅时,只听到其他人的打趣声,也没听到他说话。

看来这个北堂翊不怎么合群,那他是祈天奸细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无论洛梦溪说什么,北堂翊依旧一言不发,洛梦溪也不生气:等会太医就到了,等他为你诊过脉,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想不到这么快就将祈天奸细抓到了,这可是我的功劳,以后南宫珏再欺负我时,我可以拿这伴事情调侃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洛梦溪得意洋洋的想着,仿佛胜券在握,当然,她与北堂翊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果北堂翊想要杀了灭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二皇兄,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好找…”。

洛梦溪收回思绪,侧目望去,只见六皇子正满面笑意的快速向北堂翊,洛梦溪走来,看到走在北堂翊身后的洛梦溪时,六皇子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梦溪嫂子,你也在啊,我来给二皇兄送药,前天晚上我与二皇兄比试武功,伤到了二皇兄…”

明争暗斗 第114章 未来燕王妃

六皇子与北堂翊比试武功,刺伤了北堂翊,这也太不可议了。

北堂翊久经沙场,武功应该比久居深宫的六皇子高出许多才是,又怎会被六皇子刺伤,这个六皇子,不会是北堂翊的帮凶吧!

“二皇兄,你伤口被震裂了!”看到北堂翊手上的血迹,六皇子惊呼一声,略显消瘦的身形瞬间来到北堂翊面前,俊脸微红:

“我带了药来,刚才在宴会厅见到珏大哥和梦溪嫂子后,我将这事给忘了…”。

六皇子伸手拉起北堂翊的衣袖,望着那条将北堂翊胳膊前后贯穿,不停向外渗血的伤口,心中愧疚:“二皇兄,对不起啊,当时,我一时没收住手…”

没想到那一剑竟有这么大的威力,将你的胳膊穿透了…。

“一点儿小伤,不碍事!”北堂翊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那惨不忍睹的伤不是在他胳膊上,伸手拉下衣袖,将伤口盖住。

“二皇兄,我知道你最大的消遣是练剑,但你这次伤的不轻,最近一段时间,就不要再练剑了…”。

“出什么事了?”太子北堂煜修长的身影进入几人视线。

“二皇兄的伤口震裂了!”六皇子抢先回答。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让二皇兄去药房包扎!”北堂煜无奈的叹口气:“本宫怎么跟你们说的,比试时点到为止,你们两人倒好,竟然真的动起手来…”

“三皇兄,我带二皇兄支包扎了!”六皇子和北堂煜打声招呼,带着北堂翊,快速向药奔去,其速度和兔子有得一比。

北堂翊与六皇子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北堂煜除了无奈摇头,就是叹气:这两人真是…。

“太子殿下,安王爷的伤是怎么回事?”听北堂煜话中的意思,他也知道北堂翊受伤。

“前天晚上,皇宫进了刺客,刺客武功高强,逃离皇宫后,父皇命二皇兄派人捉拿,偏偏六皇弟对刺客好奇,硬要跟着一起去抓刺客。”

“天亮后,刺客没抓到,六皇弟却突然来了比试武功的兴致,让二哥赐教几招。”

“谁知,六皇弟出招时未收住攻势,长剑直指二皇兄,为了不伤到他,二皇兄没有还击,只避开要害,硬生生重受了他一剑…,”

原来北堂翊的伤真的是拜六皇子所赐,并非是皇宫侍卫制造,可如果刺客不是北堂翊,又会是谁…。

祈天皇子有限,转来转去就这么几人,事发时,北堂晔与我们在一起,排除了嫌疑,如果北堂翊的嫌疑也去掉,就只剩下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三人。

其中,最值得怀疑的,是太子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还小,并长年久居深宫,与别国之人甚少接触,不可能联合他们对付自己国家…

“梦溪,煜,你们在谈什么?”洛梦溪收回思绪,南宫珏修长的知影已到了她面前,十分自然的为她紧了紧身上的外衣:

“外面冷,有什么事进客厅去说!”如果冻坏了梦溪和小宝宝怎么办?

“不好意思,是本宫疏忽了!”北堂煜有些懊悔的道歉:洛梦溪是女子,并有了身孕…。

“我还好,二皇子的伤口被震裂,你们要不要去看看他?”一身武艺之人,出招依仗的就是拳脚,如果胳膊废了,岂不是生不如死。

其实,洛梦溪还有另一个目的,查看北堂翊胳膊上的伤,是由前至后,还是由后至前造成。

照北堂煜,六皇子的说法,六皇子手中剑是从正面刺入北堂翊胳膊,皇宫刺客则是自后肘刺向前方。

刚才北堂翊胳膊伤口的具体情形洛梦溪没看到,想再去看一次,验证一下,安王北堂翊的伤口是不是为了掩众人耳目,而故意制造的,在六皇子的长剑刺来时,北堂翊故意将自己的伤口迎了上去。

因为,以六皇子的武功,出招绝不会快到让北堂翊来不及反应,从而刺破他的胳膊。

“二皇兄有什么好看的,左右手剑他都擅长,就算废掉一只胳膊,还有另一只可以用…。”北堂晔不以为然,眼底,隐隐闪过一丝羡慕:

左右手剑都厉害的快要天下无敌了,更何况,他经常在边关带兵打仗,受伤是正常现象,就算再重的伤,到了他身上,也会很快痊愈,让本王一直都羡慕,忌妒,恨啊!

“时候不早了,散宴吧,我们改日再聚!”洛梦溪在外面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外面风大,寒冷,洛梦溪的嘴唇被冻的徵徵变了颜色,小手也很冷,南宫珏帮她暖了半天,都未回温。

北堂晔,北堂煜知道南宫珏是心疼洛梦溪,眼底闪过戏谑的同时,沉声提醒着:“明天记得进宫,如果父皇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南宫珏应下后,轻拥着洛梦溪快步向府外走去,温软的身体透着寒气,昭示着她在外面站的时间的确很长了。

马车中也放着发热石头,很温暖,洛梦溪在马车坐了很长时间,方才暖和过来:“南宫珏,你觉得那四名皇子中,哪个最可疑?”

洛梦溪暂时想不出谁是奸细,问问南宫珏的意见吧。

“安王北堂翊的伤势,众皇子亲眼见证,太医也给出结论,剑伤是六皇子的长剑所致,没有其他剑伤的痕迹,所以,北堂翊暂时可以排出嫌疑!”

“南宫珏,我还以为你们在宴厅只谈风月往事,没想到在闲聊中,你还得到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肯定是在谈话时套出来的,南宫珏的确聪明。

“一般人都只会左手剑,或右手剑,为何安王爷左右手都精通?”这一点儿让洛梦溪心感不解:练一只手练到天下第一岂不很好,为何两只手都练,这样浪费时间…。

“安王北堂翊性格有些内敛,不擅言词,他这人平时没什么爱好,无聊,伤心,难过,或是开心时,他都喜欢练功。”

“有一年,他的右臂骨折,半年之内无法再练剑,他心中极度烦燥,便用左手挥剑,发泄怒气,阴差阳错,练成了左手剑…”

南宫珏在祈天呆的时间不短,对于这些祈天皇子的了解,多过对南宫枫,南宫夜等人的认知。

原来如此,洛梦溪轻叹口气:“如果安王北堂翊不是奸细,那嫌疑人就只剩下太子北堂煜,六皇子,八皇子了…,”

“太子北堂煜应该也不是奸细!”南宫珏募然开口,未等洛梦溪询问原因,他便揭晓了答案:

“北堂煜是天生锁脉,无法练功…”一名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怎能避过重重皇宫侍卫的追捕!

“天生锁脉?”洛梦溪被南宫珏的话震惊,忍不住惊呼出声:“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北堂煜五岁那年,祈皇请大内高手教北堂煜武功时,发现他竟是天生锁脉,根本无法练功,天生锁脉是他从娘胎带来,无法治疗。”

如果真是如此,安王北堂翊不是奸细,太子北堂煜也不是奸细,嫌疑人就只剩下了六皇子与八皇子,可这两个人外居深宫,不可能与夏侯宸勾结,更确切一点儿,夏侯宸不屑帮他们。

事情真是错综复杂,一时间,让人理不清头绪,我还想在南宫珏面前炫耀一番呢,可是现在,计划泡汤了。

“梦溪,别灰心,如果我们轻易便找到那名奸细,反倒不正常了,你想想看,他能瞒过祈天所有人,暗中与夏侯宸勾结,更是聪明的将兵力分布图绘于海上花上,让皇室人将其带出祈天。”

“只是这份聪明与谨慎,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与这种人斗智,我们要小心再小心,以免被他牵着鼻子走,中计陷害了好人!”

车外一阵冷风吹过,洛梦溪将身体往南宫珏怀中缩了缩:“我明白!”

这么聪明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为自己留下后路,并且,绝不会露出与自己有关的蛛丝马迹,想将他揪出来,绝对是件麻烦的事情。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北堂晔,南宫珏已布置好所有事情,无论他有多聪明,多小心,只要他敢再有动作,必定难逃被抓的命运。

回到别院,洛梦溪、南宫珏沐浴后,便上床休息。

“梦溪!”温香软玉在怀,南宫珏睡不着,淡淡的野姜花香飘入鼻中,南宫珏忍不住俯下脸,轻轻亲吻着洛梦溪的眉眼。

“南宫珏,还记得你昨晚答应我的事情吗,不要出尔反尔!”十天后,我们才能行夫妻之礼。

“本王答应你的事情,当然会遵守!”就算洛梦溪不提醒,南宫珏也不会忘情,因为现在,洛梦溪的身体,与小宝宝的健康最重要。

南宫珏正欲将洛梦溪紧抱在怀中,强迫自己入睡,岂料,洛梦溪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不动了,清冷的眼底写满疑惑:“它怎么会在这里?”

谁来了,为何本王没察觉到!南宫珏心中一惊,猛然回头,望向洛梦溪看的方向,却在看到那一道小小的红影后放下了心:“火狐狸!”

此时,那火狐狸正精神抖擞的站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上,鸟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洛梦溪与南宫珏,仿佛在说:“你们在干什么?”

“死狐狸,回你房间!”南宫珏大手一挥,小狐狸火红的身影被南宫珏强势的内力扫出了房间。

不远处的窗子,在火狐狸被扫出去后,自动关上,将小狐狸摔后的哀鸣声关了屋外。

“干嘛跟只狐狸过不去?”刚才,洛梦溪明显感觉到了南宫珏的怒气,狐狸是公是母暂不必说,可南宫珏为何这么讨厌这只狐狸,难道是借狐狸发泄心中怒气。

“它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你与本王的房间中!”南宫珏紧抱着洛梦溪,闭上了眼睛:“放心吧,火狐狸没事,最多摔的全身疼!”本王出招时,可是算准了力道的。

稍顷,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南宫珏呼出的热气不停喷洒在洛梦溪头发上,洛梦溪想着奸细之事,倾听着南宫珏强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一股弱弱的呼吸喷洒在洛梦溪小脸上,洛梦溪睡的迷迷糊糊,以为是南宫珏的呼吸,自己睡不肃静,不悦的想将南宫珏推开。

可当她伸出手后,触到了一团软软的毛,不是人的头发,洛梦溪心中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迷蒙的大脑瞬间清醒,清冷的双眸猛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小小的火红身影,正瞪着两只漆黑的大眼睛望向她。

洛梦溪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这只小狐狸,昨晚它不是被南宫珏扔到屋外去了吗?怎么又跑进来了?

身侧的床铺早已凉透,昭示着南宫珏已离开多时,洛梦溪坐起身,侧目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进房间,在地面留下几道温暖的光彩。

太阳升这么高了,南宫珏进宫了吧,怎么都不叫上我?

“梦溪,你醒了。”就在洛梦溪报怨时,南宫珏修长的白色身影走进了卧室:“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祈皇会留你在皇宫用晚膳呢。

南宫珏先是一愣,随即又反应了过来:“本王还未进宫,快点起床梳洗,打扮漂亮一些,我们就进宫!”

“这么晚了才进宫,不怕祈皇说你对他不敬?”洛梦溪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快速起床,梳洗。

“现在你有孕在身,祈皇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怪罪的!”你的睡眠很重要,唐老特意叮嘱,一定要让你睡足了,睡到自然醒,对你,对宝宝都好。

目光触及蜷缩在床头,正睁着两只漆黑的大眼睛,满眼警惕的望着自己的火狐狸,南宫珏眉头微皱,抓起狐狸脖子,甩手将它丢到屋外: